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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U-K11 Eco-Leaders Training Programme: The African Experience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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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非生態日記蘇樂軒

2010 年 7 月 29 至 8 月 11 日 Day 1 29/7 行程：香港多哈奈羅比（肯亞）

二十八號下午香港暴雨警告由黃轉紅，再由紅轉黑，有多斑航斑延誤，

幸好王我們出發前天氣好轉，大伙兒照原定時間齊齊整整出發。近十二小時的長途飛行，雖未至於疲累不堪，卻是日夜顛倒，有點兒

不知所措。於氣候乾燥的多哈轉機，機場四周盡是荒蕪沙地，想著非洲又

是否如此風光？及至奈羅比機場出口，即有未來照顧我們十多天的司機們接待。果真

如事前行程所寫，有熱烈的款待（熱燙燙的抹手毛巾）及冰涼的熱情果汁。安置好行李，跳上吉普車，開車窗，呼吸著首都的空氣，看著燈柱上，

樹木上及盤旋於天空上的各種從未見過卻又是當地極常見的鳥種，又看著

繁華如中環卻又有些殘破如深水埗的都市景象，及其中的都市人，一百種

新鮮的感觀刺激，將長途機積下來的渾沌一掃而空。到了酒店，還未開始真正的 Safari，相機的「咔嚓咔嚓」聲就於酒店內

的鳥語花香中響起。這一點也不令我驚喜；同樣預料之內的是酒店的豪華

程度。於非洲生態旅遊，難度豪華是唯一的選擇？

「你而家喺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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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呀! Day 2 30/7 行程：奈羅比瑪沙瑪拉這天是原始與現代的矛盾和融合。一早起來，就往瑪沙瑪拉進發。沿途由現代城市的車水馬龍慢慢轉至較原始簡樸卻又沾上現代味道的村落群（農耕機器，鐵欄，商舖），最後到達

旅館的路途上，都是牧牛羊的瑪沙人，從未有離昇過人群。於旅館安頓後，即前往附近的瑪沙村落（Masai Manyatta）。與其說這是一個當地文化體驗，不如說是一個「例牌」的景點參觀。這條村莊的確是

專門接待遊客，讓他們感受瑪沙風情的。吉普車一架一架的駛至，傳統的

瑪沙舞一次一次對遊客的相機表演。同一個瑪沙人身上，既有傳統的民族服飾，亦有與遊人交換來的電子手錶。這個刻意的配搭，對我來說，很難說成是現代與原始的融合。未有詳

細觀察村內瑪沙人的生活狀況，於此只能說，除了瑪沙男人身上多了現代

物品，學得一口英語外，並不怎看見村民整體生活的改善。生態旅遊理論

中的「旅遊收益惠澤當地人」這一概念，在此似乎不大適用。可幸的是，村外不遠處有所靠旅遊收益而建成的學校，供附近村莊的小孩讀書。參觀時只見代表學校的一名老師，卻不見學生。希望此處真的是

學生學習的好地方，而非只是給遊客看的佈景版。矛盾的是，接受正規教育無疑會是對瑪沙族人的一大文化衝擊（接受過教育的新一代還會選擇留在村莊嗎？）。我想，除非將外界人與資訊完全隔

絕，否則瑪沙文化的變質將是無可避免的事。接下來是下午的 Game Drive，是未來十天 Game Drive 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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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沙族人正表演舞蹈

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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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 31/7 行程：全日於瑪沙瑪拉 Game Drive

三角形絕對能夠形容今天的所見所聞。說的不是著名的瑪拉三角(Mara Triangle)，而是 Trophic Triangle。最闊的基層代表數量／生物量最多的植物及食草動物（主要為牛羚和斑馬）。龐

大的牛羚／斑馬群僅能以畫面形容：整個地平線都舖滿牛羚和斑馬。牠們

時而一大群毫無方各或組織的食草和休息，時而如貫的排出一條條隊列，

向同一方向進發，在草地上留下一行行像汽車行過的痕跡。相反地，位處

於三角形尖的獵食者，整天就只有兩隻黑背豺和一隻獵豹。面對如此的自然奇觀，我反而想感受一下這個生態系統背後機械化的運作：一隻隻活生生的牛羚及斑馬可想像為一副副一模一樣的剪草機器，將

草中的能量，養分儲起，再經一年一次的大遷徙將它們運送到異地，途中

部分因機器故障（死亡）而直接將養分送回草原，部分則被一些稱為捕獵

者的機器回收。這系統像時鐘一樣，內裡有著精準的零件，年復一年的運

行。看著想著，已近傍晚，回到旅館，又要與爭先恐後的內地遊客於自助餐時段內角力。完畢，因昨日聽說旅館內樹木上有嬰猴，連續第二晚與同學

一同尋找，可惜失望而回。慶幸的是，綜觀數天來在酒店與旅館內看到的

「額外」物種還算不俗。雀鳥方面當然是昨晚的不速之客非洲角鴞，兩棲

爬蟲方面亦有 Tropical House Gecko, Tropical Spiny Agama 和 Striped Skink等，都是意外驚喜。明天向 Serengeti 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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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 1/8 行程: Masai Mara Serengeti

一早起來就是坐車由 Masai Mara 到 Serengeti。出瑪沙瑪拉的閘口前，經過昨天也到過的無邊際大草原，心想，還有比

這裡更一望無際的地方嗎（Serengeti，意指無邊界的平原）？沿途碰見黑背豺，秘書鳥等想慢慢欣賞的動物，即使有一萬個不願意，也得由司機繼續

風馳電掣，因前面還有一大段路要走。到了肯亞與坦桑尼亞的邊境，又見到熱鬧的市面。過境前於一所餐館午

膳後，和 K11 員工 TJ，藝術家阿星和阿謙，與店外當地小朋友交流了一會。他們都不懂英語，靠的只有身體語言和我僅可用於打招呼的 Swahili（東非語言）。好奇的小朋友輪流抓著我掛在頸上的望遠鏡和相機，研究一番。忽

然不知從那裡來的一個當地中年男人，問我們在做什麼。還不及答他，他

就開始連珠發炮的說我們遊客拍小孩的相片，拿回國內會令別人以為肯亞

是個很窮的地方，是「Bad idea」。窮並不是錯，難度只拍下肯亞豪華得脫離現實的住宅和酒店就是「Good idea」？

總是主觀的認為坦桑尼亞是個較好的國家。過境不久，沿路盡是用草搭

成的圓形小屋，散落在林木與農田間，好像與馬路毫無關係似的。因長途車程的納悶，我作了一些無聊的想像。不知道數百年前歐洲人到

訪東非時，當地人有什麼的反應呢？機動車輛的出現為他們帶來的震撼應

該更大。方形有四輪的移動盒子，比東非任何一種奇珍異獸都要怪異。動

物又有如何反應？可能牠們不知道於這隻對牠們來說是龐大方形生物的裡

面，是可以更可怕的人類。

小朋友總愛向我們揮手鄰組的年輕司機走錯路，令本來要花大半天的車程更長，結果到達旅

館，已是黃昏了。想像不到的是，於荒蕪的草原和農地之間，竟有一間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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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環境非常配合的旅館，它叫 Ikoma Tented Camp，就是我們會留兩天的地方。帳幕房間外，就是廣闊的稀疏樹林，加上黃昏時的光線，很能感受

到非洲土地荒涼的面貌，這一幕真令人陶醉其中。到晚餐時間，沒了爭先

恐後的內地同胞，亦即沒有了菜市場的煩囂，可以好好享受。飯後回房，沿途亮著電筒，不遠處是一顆顆亮點，朦朧之下，認得出大

概是各有一群疣猪和一群黑斑羚在活動。正因旅館內亦是野生動物的活動

範圍，所以旅館僱用持弓箭的瑪沙族人護送客人。回到帳幕外，滿天星星，

還有銀河。如可在此住上個多月，你說多好。

迷途知返

Day 5 2/8 行程: 整天於 Serengeti Game Drive + 參觀 Visitor Centre

旅館住得身心舒泰，早晨有的是精美的早餐及數個新的鳥種。大家口還

咬著麵包，手已急不及待拿起餐枱上的相機，見鳥就拍。美中不足的是逗

留的時間不多。早上的 Game Drive 早段，看到的哺乳類和之前數天的差不多，加上生

境和之前一樣是有散落相思樹 Umbrella Tree 的草原，故沒有太大期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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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不同的哺乳類。未幾，地平線上忽然出現一突出物，細看下發覺是東非

草原另一種著名的生境－Kopjes（即於平原中的一小座岩石）。才想起之前閱讀過關於這個生境的類別及其特性，自己已不由自主的放眼更遠，十多

座岩石散落在廣闊的平原上，噢，不，說有百多座也不為過！還未及慢慢

欣賞，一座近的出現眼前，佔了視野近一半。一塊岩石上又一塊較小較圓

的．．．噢，原來是之前只看過一次的蹄兔（Hyrax）！興奮的叫「Stop please!」希望可細看且拍照。司機回答：「So many there」。大概我們要去的 wildlife research centre 有很多？車駛入 centre，蹄兔果然俯拾皆是。泊在一旁的那輛車上的不是毛公仔，是大大小小的蹄兔。這邊廂十多隻在乘涼，那邊廂

一隻在樹上從容不迫的吃樹葉。我們在這個有眾多蹄兔的 research centre 聽當地研究員講述關於獅子及非洲野犬的保育。

下午於有點像主題公園的遊客中心午餐。中心內有環形步道，沿途有資

料板向遊人介紹 Serengeti 的背景，生態，保育工作。總覺這樣的教育設施比香港的做得要好，資料很全面亦很引人深思。

我為下午 game drive 選的動物之星是珠斑鵂鶹(Pearl-spotted Owlet)。細小橢圓的毛球，站在樹枝上，可非常隱秘亦可非常顯眼：牠閉上眼睛或頭

向後轉時，啡白色的身就像樹枝一部分；當牠睜大雙眼與人對望時，黃色

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發光。除此之外，垂下頭時，神情特別哀傷，有時卻

又有奸險的感覺；頭向側轉時，幾乎分不清頭轉向左還是右；眾多表情和

動作中，都是那刻閉起雙眼向天打呵欠的鏡頭最為動人，正在觀賞的人都

不禁「嘩－」。完了一整天的 safari，回到 Ikoma Tented Camp 好好享受在那裡餘下的時

間，明天就向 Ngorongoro Crater 出發！

珠斑鵂鶹 (Pearl-spotted Ow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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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oma 的日出 Day 6 3/8 行程： SerengetiNgorongoro

Ngorongoro Conservation Area 是 Serengeti Ecosystem 的其中一部分，就在 Serengeti National Park 隔鄰，所以車程比前天的短得多。途中經過 Oldupai Gorge Museum，首次從高處看到 Crater 內的景像。明天才會真正到訪這片圓形的土地。

到了 Ngorongoro 近郊地區，幾天來的顛簸不知怎的突然停了。原來我們已由本來的泥石路到了平坦的柏油路。組員異口同聲驚嘆這比香港的還

要好。司機 Salim 說此地雨水充足，土地因火山灰而非常肥沃，所以社區較為富庶。

到達酒店，發覺剛才見到的所謂「富庶」跟本就是小巫見大巫。門口綠

油油的草坪，走進去就是歐陸式平房，泳池水比天更藍。大家都疑惑是不

是到了歐洲的小鎮。再豪華，都不及在這酒店內看鳥令人享受。不知明天

到訪 Ngorongoro Crater 會是何種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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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upai Gorge

Day 7 4/8 行程：整天於 Ngorongoro Crater

幾天來都覺得非洲的天氣轉變得很快。天陰天晴如是，溫度如是。誰知

往 Crater 那程車，天氣轉得更快。 Ngorongoro Crater 是死火山的火山口，周邊的高地圍著中間一片圓形的

盆地。要進入盆地，必先上山，然後落山。一開始上山，不知怎的，周圍

突然多起霧來。直至到山脊，霧稍為減退，路旁的樹林出現眼前。這兒的

植物與之前看過的都不一樣，應是生長於較潮濕地方的植物。看到不同的

生境，立刻興奮起來，因這意味著很有可能見到新的物種。剛才霧氣重時，

車上各人均快睡著了，現在大家都立刻抖擻精神，四處找動物。車慢慢駛

到一個位置，鳥突然多了，車便停了下來。拍鳥拍個飽後，正當要走時，

路旁一束植物忽然一搖，起初以為是鳥，細看之下發現是變色龍！各人都

問「哪裡哪裡」。興奮得已記不起變色龍會變色的本領，只顧欣賞牠緩緩移

動的型態──特化成鉗子模樣的足部和那雙可獨立轉動的眼睛，令變色龍整個模樣可愛趣怪得很。心滿意足，然後繼續上路。

過了山脊，開始走下坡，樹變得矮小且疏落，陽光充沛，又是另一番景

象。前方吉普車的乘客正注視路旁不遠處，司機立刻駛前查看。眼利的丕

猪率先發現這動物的位置──於大概十米外的草叢後有一隻藪貓（Serval）。牠躲得非常隱秘，露出的僅僅半對耳朵只像枯葉。駐足甚久，還只是趁牠

離開時看到有花紋的背影。再往前不久，前方的車又停了下來，原來有蛇。

立刻心想不妙，以為有蛇被車輾過。幸好原來是一條腹蛇正橫過道路。這

條小小的腹蛇（Puff Adder）具劇毒，不須迅速移動以逃避敵人，而且體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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略胖，故爬行時像蟲般慢慢蠕動，趣怪得很。

Side-striped Chameleon

近下午時上演了一場歷時個多小時的對峙。在河邊休息的一群獅子，原

本正履行日常職務（被遊客觀賞），過了不久注意到一群正走近的牛羚和斑

馬。獅群一隻跟一隻慢慢部署捕獵行動，更以圍觀的吉普車群作掩護。其

中一隻雌獅行動時走到我們車少於一米距離外，車上的我們似乎對獅子來

說是唾手可得的獵物。獅群慢慢越過草叢，越來越接近獵物群，情況如箭

在弦，在場每個遊客都專注得幾乎不敢眨眼。可惜，獵物群數量不少，要

發現獅子始終不是難事，過了不久牛羚及斑馬都有秩序的遠離獅群。大家

與難得一見的獵食鏡頭擦身而過。 Ngorongoro Crater 主要都是較乾燥的草原，但有水流過的地方，旁邊都

會長有青草和其他植物，確有荒漠甘泉的感覺。我們就在一個湖泊邊的草

地上吃午餐及周圍看景看動物。晚上於酒店夜行了一會，在閘附近一條僅有少量水流過的地方發現兩種

蛙。東非的晚上頗為清涼，雖然兩種蛙都冷得不太活躍，但還能於寒冷的

晚間活動。真滿足，晚上的小小發現為非洲之旅添上更多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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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

Day 8 5/8 行程：Ngorongoro Tarangire

早上離開 Ngorongoro 酒店前吃早餐，大家都爭取時間寫 Postcard 寄予親朋。往 Tarangire 的路程不遠，剛過了中午便到達該處旅館。沿途我們首次看到很多棵非洲著名的麵包樹，大家都愛這樹。作用方面，這樹儲起珍

貴的水分，大象可從它的樹皮飲水；外觀方面，這時節樹都掉下葉來，看

來像乾枯了，卻潛藏生命力，默默滋潤這生態系統。 Tarangire National Park 閘口外有棵更有化表性的大麵包樹，各人都爭相

與其合照。真的太大了，要拍得下整棵樹，人就只能佔相片中一個細小的

角落。今天整天錄得的大象共９８隻，是多日以來的最高紀錄。不是特別大的

Tarangire National Park，有如此高密度的象群，是麵包樹的存在令象群得益嗎？明天還有一整天時間遊歷這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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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落時的麵包樹

Day 9 6/8 行程：整天於 Tarangire

早上 Game Drive 開始後不久，就有生態紀錄片中經典的情節上演。相思樹下有一群四隻獵豹，外形並不像一貫的苗條，而是像中年發福的

長了「肚腩」。原來正在享用獵物。一隻黑背豺不知從何時開始在附近守候，

不停在相思樹附近徘徊，卻又不敢接近。其中三隻獵豹經已飽餐，但對獵

物餘下的屍體還是依依不捨。其中一隻本來躺著休息的站了起來，盡最後

努力把更多食物擠進肚裡去。飽餐的機會，看來少得不容浪費。黑背豺的機會終於來了。但看來阻力不少──數十隻禿鷹已從天而降，

誓要分一杯羹。兩隻黑背豺把握時間盡情進食，但周圍的禿鷹正虎視眈眈，

一隻隻伸長頸的餓鬼正慢慢朝著屍體的方向推進。黑背豺終於忍受不住，

向禿鷹群衝去，張牙舞爪的神態引來不少快門聲。這樣的情況重複了數遍，

始終沒有禿鷹上前挑戰黑背豺。我想，假如眾多禿鷹聯手，應可將豺驅逐，

但始終牠們沒有群起的習性，每隻都怕「行先死先」，結果為數幾十的大型

猛禽對兩隻瘦小的豺竟束手無策。有些禿鷹索性躺下慢慢等待。儘管如此，

禿鷹仍是陸續有來，就像磁石般一顆一顆的被吸引到逐漸增強的磁場中

心。就這樣，百多二百隻禿鷹耐心的守候所剩無幾的屍體。至下午，有人於河邊白蟻巢穴上發現尼羅河巨蜥，令人興奮不已！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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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過紀錄片，拍到某種巨蜥會於白蟻巢內生蛋，利用巢內熱力孵化蛋。

但幼小的小巨蜥孵出後逃不出堅固的巢，所以巨蜥媽媽會遠道回來解救牠

的幼兒，時間恰到好處。不知如今這隻巨蜥是不是正在負起媽媽的責任還

是只是恰巧在白蟻巢上出現？明天回到肯亞，向 Amboseli 進發！

搶食

尼羅河巨蜥

Day 10 7/8 行程： Tarangire Amboseli

天有不測之風雲。早上天朗氣清，大家準備由 Tanzania 的 Tarangire 回到 Kenya，到 Amboseli 去。

車在公路上走，司機 Salim 指向右邊，說那就是 Mount Kilimanjaro（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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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最高的山）。眾人立刻向右邊望去，我看到一座不高的山，心想必是因我

們身處高原，望再高的山亦只會不外如是。正要把視線移回車內時，本來

的山再遠處雲層間，有一個藍色的梯形高山，山頂鋪著白白的冰雪。心裡

不禁讚嘆：很美啊! 繼續上路。公路還在整修階段，走完平坦的柏油路，要走一段顛簸的泥

石路。如是者梅花間竹的一段柏油路，一段泥石路。不要緊，應該很快便

會到目的地 Amboseli。正如常的留意沿路車外的鳥，努力的記錄每個品種及數目。怎知數秒後自己和組員及吉普車竟然九十度翻側在路邊。

不幸中之大幸，各人都安好，沒受重傷。可是，這天該是最後一天見到

照顧了我們十天的司機 Salim。聽同學說，意外後 Salim 落下淚來。到達Amboseli，是一片新景象──雖然氣候比較乾燥，但短草原和藍天給人的廣闊的感覺真的很好。途中經過一湖泊，有眾多之前未見過的水鳥，為明天

的 Game Drive 帶來盼望。到達旅館，是下午茶時間。可完完整整在 Mount Kilimanjaro 下吃著茶餅，喝著茶，真算是幸福了。

Sal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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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t Kilimanjaro

Day 11 8/8 行程：整天於 Amboseli

早上陰天，總希望天色稍後會轉好，怎料整天如是，令人心情頗為鬱悶。 Game Drive 開始不久，就到了昨天曾經過的湖泊。有水的地方，順理成

章成為水鳥的天堂。各種不同的水鳥像是胡亂的散落在不同位置，但細看

之下發覺牠們的分佈其實是亂中有序的──腳較長的，如紅鸛，黑翅長腳鷸等，可於離岸遠較深水的地方覓食；腳短的，如小濱鷸，會留在岸邊覓食；

更有腳趾長的，如非洲水雉，可「輕功水上飄」，在浮面植物上移動；有的

索性留在岸上覓食，如鴴類；有些如鴨類，更可無俱無束的到處游動。經過昨天的意外，相機除顯示屏外所有部分都運作正常，拍照時不能隨

意調較 Settings，索性花多些時間拿著望遠鏡慢慢欣賞。午飯後，遇到一個有趣的捕食鏡頭：正在天上盤旋的茶色雕突然從天而

降，站立在草地上，初時還未知道降落的原因，直至阿東組的同學說茶色

雕正捕獵兔仔！茶色雕未有任何行動，只是探看四周。未幾，Stanley 指著就在車前的一個座地的石製路牌，路牌角落正是被追捕的非洲大草原野

兔。野兔就像一名逃犯逃避獄警的追捕，瑟縮在一角，很明顯的憻抖著。

本來我們和野兔的距離不能這麼近，但牠驚雕比驚人更甚，在石牌後只有

憻抖，不願離去。最後茶色雕被細小一倍的冕麥雞（應該有巢在附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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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野兔得救。明天一早出發回 Nairobi。

Day 12 9/8 行程：Amboseli Nairobi

早上原來還有一次 GAME DRIVE，時間是清晨，全程格外寒冷。起程回 NAIROBI。途中大家終於見到之前只有一組見過的藪貓，很可

惜，是躺在路旁一條冷冰冰的屍體。本來好好的一隻藪貓，與人建的公路

相遇，結果竟是如此。從國家公園至近郊的路段上，見到的鳥種又變回極適應人類生活的機

會主義者：白頸鴉，禿鷹，禿鸛等。回到第一天住過的 HERON HOTEL，大家安頓下來。晚上於酒店外的

一處像會所的餐廳「CARNIVORE」，是所謂的 GAME RESTAURANT──在裡面可吃到鴕鳥肉，其他的草原野生動物是否有供應就不得而知。人類作

為生態系統的 TOP PREDATOR，在這裡當 CARNIVORE 真是當之無愧。已是在非洲的最後一晚了，至深夜大家都不願睡。結果大伙兒玩

PICTIONARY 玩得樂此不倦。明天會乘長途機離開。

Carnivores @ Carniv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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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3-14 10-11/8 行程：奈羅比多哈香港

乘坐比去那程更長途的飛機回港。綜觀整個旅程，看過的動物真不少，

當然有最愛的，亦有因見不到而感可惜的物種。哺乳類方面，我的最愛是柯氏太羚。牠是一隻體型細小，眼大，全身毛

色由啡至藍灰色的羚，頭和咀的形狀有點像長頸鹿。牠總是在大家不為意

的時候一隻兩隻的出現。見不到又最可惜的當然是嬰猴。體形小如鼠，四肢幼長，最愛攀附於樹

支間，雙眼奇大，像望遠鏡般於漆黑中探索，活像森林中的小精靈。晚上

多次於不同的旅館內搜尋都不成功。雀鳥方面，要數到可愛的珠斑鵂鶹。神態百變，令人不能不愛。最可惜

看不到 Turacos，Turacos 是形似 Go-away Bird 而色彩鮮艷的鳥，顏色搶眼得幾乎不可能出現在動物身上。總括來說，牠們很像史前的雀鳥。

兩棲爬蟲方面，最愛的當然是變色龍 Side-striped Chamaeleon。有鉗子般的足部及靈活轉動的雙眼，過著隱秘卻又多姿多彩的生活。最可惜看不

到一些姬蛙科的蛙，牠們頭小，身肥，部分移動緩慢。在香港有五種，盼

能在今次旅程多看姬蛙，可惜未有機會。過非洲的大草原，到過東非兩個國家，見識到的真的不少。

大草原的廣闊體驗過了，何時能一嚐亞馬遜雨林的森林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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