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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專題

性平教育融入國中、小

課程與教學

﹒高穎超

教育部九年一貫課程推動工作課程

與教學輔導組性別平等教育輔導群

專任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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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組織地做性別

r 2010敢動、融入、特色

性別平等教育輔導團

成果發表研討會」側記

今天，你「做』性別」了嗎?

受到流行文化與廣告的影響，時下青少年的對話

常出現將名詞當動詞用(修辭學稱為轉品)的句型。

例如， r 大學生了沒 ? J r 你facebook了嗎 ? J r 這很

簡單，你google一下(簡稱咕一下)就有了。」教育界

也有流行語，隨著少子化的壓力逐漸逼近，現在從老

師、校長到教育局 ( 處 ) 長見面則會互問: r 你超額

了嗎? J

如果有一天，大家見面時流行問候: r 今天，你

『做性別』了嗎? J 這會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

「做性別」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學術脈絡中的

「做性別 J ( doing gender) ，談的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

受到社會文化與制度規範影響下，在舉手投足的細緻

活動中表達對陽剛或陰柔「特質」的一種特殊追求。

換句話說，性別並不是男人或女人與生俱來、內在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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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專題性平教育融入園中、小課程與教學

有的「本質 J . 而是人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性類屬 ( sex category ) . 在與他人

互動中所表現出來、在日常生活重複發生，並真有各種廠官性、互動'I生及微

觀政治性的活動，就是做性別的成果。(West & Zimmennan 2002 : 4 )

游美惠教授曾在本刊第48期的「性別教育小詞庫」專欄中，以跨性別

者 (包括扮裝與變性 ) 、整型的例子生動描繪了性別被「做」出來的人為痕

跡。但須強調的是，當人們「學習到區辨特定性別的技巧與知能，也身體力

行，稱職扮演社會所賦予的各種角色，並在眾多社會規範制約和文化傳承影

響下與他人互動 J (游美惠 2009 : 98 ) . 就是在「做性別」。因此在這層意

義上，每一個人無時無刻都 (正 ) 在做性別。

舉例來說，男人不是生下來有小雞雞就自動獲得「男人」身分的 ; 他必

須透過每天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精雕細啄自己的身體形象與自我認同，努

力服膺他所理解「男人」該有的樣子，並爭取社會上認同他是「男人」這件

事。舉凡 :早晨是否刮鬍子、衣服選哪種顏色、擦花香或屠香味的香水或不

擦、在門口站導護時跟學生道早安的語氣、教導學生時彎腰的角度或微笑的

高度、教授哪些科目、被分配哪些校務工作、閒聊時擔不擔心把伴侶的性別

「做性別」夥伴的全國大緊會，圖為 20 1 0 年研討會綜合座談。 ( 攝影 : 黃國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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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r 2日 1 0敢動、融入、特色一一性別平等教育輔導團成果發表研討會」側記

說溜嘴、騎車被警察臨檢會不會憂慮身分證字號是l還是2開頭. ... ..這個清單

可以無窮盡地列下去。把每個人每天的生活切片放在顯微鏡下看，都在「做

性別 J (無論自己有意識或無意識) 。

「做性別」的第二層意思，是「做性別平等教育」的縮寫或暱稱。例

如，在國家教育研究院辦研習時，常跟其他議題、學習領域或不同行政單位

共處一室，便會聽到這種耳語 . r 欽，你們『做，性別』的講師特別沒架子，

很隨性 ! J r 自從我『做性別』之後，我才發現 : 原來我當到校長還是不能

突破身為女性 (媳婦) 不能列名許間的習俗。 J r 我們『做性別』的一旦張

開了具有性別意識的眼睛，就再也闡不上了。 J r 做性別」已不再是上頭交

派的事務工作，而成為一種身分認同，甚至生命志業。

筆者有幸在「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輔導群 J ( 簡稱性平輔導群)工作，

能跟一群專業與熱情兼具的教授、國中小學校長、主任及實務老師組成的

團隊，一同服務全國25縣市共36個性別平等教育國民教育輔導團(簡稱性平

團 ) .共計兩百多位輔導團領導人員(校長)與輔導員，並透過他們間接服

務全國中小學的基層教師從事性別平等教育。本文所要報導的這場研討會，

便是這群在全國縣市層級，為國民中小學「做性別」的夥伴第一次全國性的

大聚會。(註 1 )

本次研討會以「敢動、融入、特色」為名，凸顯出過去這一年 ( 2009 )

是「敢動」圓民中小學縣市層級性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輔導機制的元年，

各縣市輔導團於會中分享其發展團務與課程、教學的「特色」。口頭發表場

次，邀請7個縣市共9個輔導團 (部分縣市國中、國小分設兩團) 分享一年來

他們如何在各項增能活動裡意識並反思自己「做性別 J ( 第一義)的歷程，

以及在縣市層級「做性別 J (第二義 ) 的經驗，並由其他縣市輔導團擔任回

應人，促進交流互動。主辦單位也商借臺中教育大學美術系的畫廊，展示其

餘27個性平圍的年度成果海報，以海報發表時間彼此觀摩、學習、交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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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資源，甚至相約新的一年合作的機會。本次會中也首次公開發表兩本教

育部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委由高雄師範大學、東華大學新編黨的專書 : < '性

別好好教> (國中) 、〈我們可以這樣教性別> (國小) . 具體示範了如何將

性別平等教育「融入」各學習領域教學的教學方案及行動反思(關於這兩本

書，請見本期專題介紹)。

敵動，一個全國性的課程與教學輔導網絡 (註2 )

由於大部分縣市的性平輔導團皆於2009年2月甫正式運作，因此本場研

討會從大會海報到場內互動的整體氛圍都充滿毆動、新生的成長語彙。在輔

導團的實務分享中，面對各縣市深淺不一的性別土壤，如何讓一個新生的組

織深根、茁壯起來的催生經驗，成為每一位「助產士」的開場白。

以臺南縣團為例，幾乎每週都親自主持團務會議的竹橋國小劉春男校長

表示，他們先徵聘縣內有性別、輔導、特教及各學習領域相關研究所學歷，

並曾參加中央或縣內舉辦性別相關研習、具反思批判能力、行動力強的教師

或主任，組成輔導間。為了增進團員知能、彼此理解並培養默契，每週固定

有半天的時段聚會，分享相關研習訊息。他們以學習型組織經營輔導圈，在

圍內推動讀書會，以對話開展彼此的性別平等意識，探究教學問題。隨著逐

次讀書會引言及回應對話累積起來綿密的會議紀錄，使他們發展出有自己風

格、共同意識的教學材料，不直接援引現有部頒或民間教材，草根地從個人

經驗累積起的這些對話錄，使得臺南團在跨出團外進行研習或到校諮詢時，

團員彼此更加熟悉、其有共通語彙及記憶，也增強了團員的向心力。而劉校

長的高出席率，象徵也實質地凝緊了這群來自四面八方的團員 ; 即使有些事

務召集人可能可以獨自做出決定，但這樣的討論「過程」比結論更具意義。

有趣的是，許多縣市自我增能所挑選的書籍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大年初

一回娘家〉、《空間就是性別〉兩本書上。除了性平輔導群曾在輔導圓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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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r 20 1 0歐勤、融入、特色一一位別平等教育輔導團成果發表研討會」側記

初期研習的引介外(但當時引介了圖文書、合輯、教案、論文到翻譯小說等

數十本，不只這兩本) ，這種選書的傾向也反映出基層老師在敢發性別意識

時，需要其體、生活化的實例，並能引起 r，恍然大悟」、「頓悟」般體驗，同

時能觸發同儕討論、提供可行策略或可引發教學行動的讀物。例如屏東縣團

便透過《大年初一回娘家》的研討，引發團員對 r，性別平等教育課程綱要」

中主題軸二 r ，性別角色」、「性別互動」等主概念的討論，而連結到教學活動

設計。(註3 )

研習不只是研習

對許多縣市來說，圍內增能跟舉辦全縣市的課程與教學類研習是同時並

進的。如早全國半年率先成立的屏東縣團，團員們覺得輔導團生涯中在專業

的自我成長方面收穫最多，即使面臨成員改組，也會請前主任輔導員延續對

內增能的經驗傳承，讓新團員了解輔導圓的運作， r知道有人正努力為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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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正義做些什麼事 J ' 對外舉辦研習時，則「發現講師對『真平等』充

滿熱情，願自己也能盡快長成一棵大樹，讓所有人都能得到滋養。」或意識

到「提升教師性別意識」的迫切，主張「當教師有意識後，課程融入、設計

就不是問題，因為他們就會主動、積極地讓『生活無處不性別 JI J 。

進步議題的研習與彼此間溫馨的回饋，也是團員正面力量的來源。例

如高雄縣在暑假第一天，正是教師課務壓力較輕、校務會議較少，也還沒出

國度假的時機，邀請同志團體現身說法，進行「看見校園多元性別」的演

講，下午則由實務教師暢談「同志教育議題融入領域教學的理念與實務」。

課後，學員紛紛回饋 . r 上完課後，我覺得同志這個區塊真的是很重要，因

為我之前對這區塊完全不明白，若我日後面對此一區塊的學生，可能我的能

力也很不足、覺得好無奈，所以若有更多此區塊的課程，我會願意去多了

解。 J r 透過研習了解同志的處境，給予資源與支持的重要，戚謝輔導團，

希望還能再辦多元性別的研習，謝謝 ! J

如何讓研習不只是研習，而能發揮帶領全縣市往前走的火車頭功能?

當家務分工、職業的性別區隔、性侵害與性騷擾防治等議題逐漸被主流接受

(甚至成為朗朗上口的「政治正確語言 J )時，挑選該縣市仍處在「接受」

與「排斥」邊緣的性別議題，透過研習時機一面做意識的敢迫、澄清，一面

教導教師轉化成具體可行的教學策略，成為每一縣市可再思考、突破的契機

與策略。同志教育只是其中一例，諸如(兒童及青少年的)性與愛、跨性

別、家庭暴力、多元家庭型態、當地民俗中的性別禁忌、四大族群及新移民

中的性別文化等，都是值得突破與深耕的議題。

從組續出發

除了自我增能及舉辦研習之外，各縣市性平團也從組織發展、組織行

動、組織互動、組織文化等角度思考輔導圍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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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發展」對幅員遼闊的大型縣市尤為重要。以高雄縣團為例，當

承接多年性別平等教育資源中心的沈宜純校長注意到縣市有地形狹長(由山

到海)、交通不便的特性，便建議縣府，資源中心學校設置應兼顧三山 (鳳

山、岡山、旗山)與年級段，而輔導團則獨立成圍，將國中小合併成一團集

中人力。臺南縣則以「校群策略聯盟研習」方式，讓同鄉鎮的學校分區於週

三下午統一辦理研習，鼓勵教師積極提升專業、實作並發展教材。屏東縣團

是在行動前先結合縣府之力，統一檢視全縣國中小各校的總體課程計畫，了

解縣內性別平等教育的現況，再向下成立七所「種子學校 J '透過服務種子

學校長期培養種子教師並達成分區分責的功能。

但「組織行動」與「組織互動」仍是許多輔導團較難跨出的一步。許

多人是擔任輔導員後才接觸性別議題，或是擁有性別專業卻缺少教學輔導經

驗，他們都不免擔心: 怎麼到學校去輔導其他同事?被問倒怎麼辦?當性別

平等教育還只是議題，沒有設立成科別，要輔導哪一個學習領域的教師 ? 此

時，輔導團會召集本身兼任或曾任學習領域召集人的校長，因他們有團務運

作的經驗，又會與其他領域或議題輔導團領導人員開會交流，較能帶領輔導

員們謀求出路。

以高雄縣為例，兼任社會領域召集人的沈校長在上半年便結合該縣社

會學習領域的國小團，到高雄縣三山各區選一問學校做到校諮詢服務。性平

團除了跟著見習，也在議程中安排一個時段負責分享，藉此讓團員提早做好

準備也磨練輔導技能。原先還在擔心被排斥的他們，受到很大的迴響，山區

的學校還表示歡迎「下學期再來」。下半學期該團又結合「健康與體育領域

國中組 J '仿照同樣模式做到校諮詢服務，和專題演講「性別平等教育如何

融入該領域教學暨課程教材設計 J '也透過專業對話提供具體教學策略及資

訊。

為了凝聚組織共識及形塑文化，許多縣市也利用科技平臺成立專屬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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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思摩特網工作坊或知識平臺 ( NAS網路伺服器) ，建構一學習型網絡，

便利團員資源分享及持續性互動。由於性別自我增能的過程牽涉許多個人意

識底層較難吐露的生命故事、境過與糾結難題，故此平臺也形成性別經驗分

享與情戚性支持的系統，藉此彼此交工，用生命「做性別」。

融入，催生在地化的多元策略與課程

當性別教育的觸角越往基層、現場延伸，越能看見現況的困境，因而激

發出各縣市因地制宜的特色與策略。

研討會上，各縣市都針對自身區域現況做了深刻的分析，簡略可分為

「行政」及「課程與教學」兩方面來觀察。從行政面觀察，各校對於性別平

等教育的重視程度仍有待提升，而主管、教師、家長對於性平的概念模糊，

態度觀望或消極應付;性別平等教育融入領域課程的重要環節 (課發會或領

域會議) 運作不夠落實; 領域召集人每年輪流換，結果多僅以彈性課程實

施。在課程與教學面的困境則有: 宣導活動與課程常被混為一談 ;教材多依

賴三大書商的教科書教學 ;教師多以缺乏教學時間、缺乏統整以及融入各領

域的教材、參考資料為由，推動性別平等教育的意願低落 ;議題分布上多以

性侵害及性騷擾防治的宣導活動為主，教育人員誤以為性侵害防治教育即等

同性別平等教育 ;性別平等教育內涵比重失衡; 年級段上，以升學為主要目

標的國中，教師融入意願又比國小低。

多元的教學資源

指出這種「重重山、重重水、重重難 J (引白花蓮縣語)的現況不是為

了埋怨，而是為了看清毆程的現況，找到對的人、用對的方法、做對的事，

各縣市各有因地制宜的行動策略。以新竹縣為例，為了服務縣內幅員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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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所國中小，新竹縣性平團結合友善校園計畫的資源，舉辦「輔導影展」及

「送性平輔導資源到校園」的活動，雙管齊下。「輔導影展」選在六月、七

月交接的四天，推出十二部精選影片進行播映與焦點討論，因質量兼具，場

場爆滿。「送性平輔導資源到校園」活動則事先培訓各種議題的講師，並先

調查各校需求，選派適合議題的講師到該校，進行「客製化講座 J ' 真正將

資源送到需要的校園裡。這便是所謂「建立整合服務機制、建立在地化獨特

輔導模式。整合發展，其備交互作用相乘功能 J ( 司 |自新竹縣語)。

為了發展多元性別課程，新竹縣的國小團也帶著嶄新的教具亮相。巨幅

的「光譜地帶」海報上，用漸層顏色標明了性別氣質(陽剛至陰柔 ) 是一個

漸進的過渡地帶，同時以扇子宣傳品為底設計「性別 ox牌」提供給縣內每

校30份，作為性別教育時引起孩子動機及觀念澄清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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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多元性別教育中，陽剛到陰柔的光詣，搭配背景多位偶像名人 Q版造型，拓展孩子性別多樣化的

視野。 ( 攝影 : 黃囡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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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出版晶

發展出版品也是真體可行的策略。臺北縣國小團設計精美活潑的學習

單，訴求讓孩子從家事、職業選擇與性侵害及性騷擾防治三方面自主學習。

也將半年多來讀書會分享的好書金旬，連同課程綱要能力指標做成一本手

札，定名為 r 'I生平齊步走 : 只要齊而見，不要歧視」。除了可作為到校服務時

的伴手禮，也希冀達到生活中處處有性別資源，促成每天閱讀一句性別嘉言

的美意。

提到出版品. r性別平等教育融入式教案彙編」幾乎是各縣市都重視的

工作成果，部分縣市還會請區域內的性別專家學者進行專案審查，歷經多次

編輯會議研討後才彙編出版。然而，屏東縣團提出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意

識 :如何設計出一套「在地化之適性、多元、創意的教材、教學及評量活

動 J ?相當值得全國各縣市團持續思考。例如該縣評估自身的在地社會結構

後，為了呼應當地原住民、客家族群的多元家庭型態與社會文化，計畫將來

招募相關背景的輔導員一同協作。同時，培養現場教師的性別眼睛與敏風

度，協助教師如何從自身經驗省思、批判，進而行動。往下扎根時，也不應

該將學童預設為「白紙一張 J .相反的. r 孩子早有性別刻板的印象與經

驗，不但是怎麼教，還有怎麼學的問題。」因此要針對不同學習起點的孩子

與課堂，鼓勵縣內教師針對現場學童特質與需求，發展相關教材，進行教學

活動，進而對學習活動進行評鑑與回饋。

最後，當各縣市都提出教材不足、整合不夠，希望中央能夠統整、開發

時，屏東縣團報告人張心怡老師提出一個值得特別深思的問題 . r 典範教案

是否存在?意義為何 ? J 、「一份典範的教學活動設計是否代表一個典範的

教學活動? J 當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資訊網上掛載的專案與教案逐年增多 ;

今年又新增兩本國中、國小專書，和性平輔導群即將於暑假前完成教案徵選

與彙編時，這三個問號依然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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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組織的做性別

未來，我們或將看到性別平等教育的學習社群逐漸開枝散葉，組織及

課程結構上所觸及的層面將加深加廣，區域間的整合及縣市內分區溝通會更

顯重要。然而，也要留意臺灣未來整體行政結構的組織性變革 : 201 1年起新

北市升格，縣市合併後的新臺中市、臺南市、高雄市將如何整併所屬輔導團

與資源中心學校仍屬未知數; 20 12年要完成的中央政府組織改造工程，也勢

必影響縣市性平組織的經費及中央對地方的輔導網絡是否可延續。更遠的變

因，還有目前國家教育研究院籌備處已敢動之基礎研究，涉及下一波九年一

貫課程綱要中學習領域與重大議題之配置、融合問題，值得整個性別教育社

群密切關注。

無論大環境的組織如何物換星移，至少我們確定從「個人即政治」到

「有組織地做性別」的時代已經來臨。這條新路徑，隱藏在二十餘年前提出

「做性別 J ( doing gender) 概念的原文中。若將所有川全別」改寫成「性別

平等教育 J ' 這奇妙的二部合唱中能讀出新的詮釋:

當我們把性別(平等教育 )當做是一種成果，一種情境性的、透過

努力才能得到的舉手投足，我們關注的焦點便會從(把性別(平等

教育)視為 )內在於個人的要素，轉移到關心互動性的，更終極來

說是制度性的場域。就某種程度來說，當然，在做性別(平等教

育)的是「個人」。但這是一種情境化的做，在假設以或實或虛存

在著的別人為生產對象之下的做。因此，性別(平等教育)不是個

人的擁有，我們認為性別(平等教育)是一種社會情境所浮現出的

特徵 : 一方面是各式各樣社會安排下的結果與緣由，同時也是正當

化個人作為社會中里一個最基本分支的方式。 ( 改寫自 West & Zim-

merman 2002 :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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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性別」不再是個

別教師的單打獨鬥，

而是各縣市都有性別

教師團體的組織戰。

由上至下為臺北縣國

小園、高雄市閣。

( 攝影﹒ 黃國書)

因此在縣市層級， r 做性別」不再是個別教師的單打獨鬥，而是各縣市

性別教師團體的組織戰(無論叫做性平會、資源中心或輔導團) 。優秀的性

別平等教師可能因為校長因素、帶班或個人意願等因素，不見得有加入現行

的性別輔導團; 性平輔導國成員的個人專業歷程也未必是該縣市最真有性別

專業的教師，但是，組織戰的態樣已經形成。這意味著，未來在思考性別平

等教育的策略路徑時，分析單位不再是個人與結構C'I生別意識型態)之間的

關係，而必須多加考量中層的組織或制度。如何設計或改善一個「更性別平

等」的課程與教學輔導組織(不同於行政組織) ，可能跟如何教養或增進一

位「更性別平等」的教師同等重要。(註4 ) .,

f) (j I 性別平等教育季刊 NO.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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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主 1 : r 屆主動、融入與特色一一性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輔導圈發表研討會」議程可

參考http://www.gender.edu.tw/activity/act ivity品p?activity Id=87

言主 2 :本文第二至四節整理自本研討會口頭發表及投影片，引用自研討會會議手冊。

考量行文簡潔之故，不另行一一言主解，言青逕行參考會議手冊。

吉主 3 : r 九年一貫課程綱要重大議題性別平等教育」可於教育部國教司綱站全文

下載 : http://www.edu.tw/EJE/ 。新版微調後的課程綱要，將於100學年起正式納

入新課程教材，由小一、國一起逐年實施。

言主4 :走去您想取得貴縣市性別平等教育輔導圓的聯絡方式，請來信性別平等教育輔導

群詢問: [email protected] 。本輔導群另備有「敢動、融入與特色一一性

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輔導圍發表研討會」手冊，及教育部出版之研究案專書

r2009性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實施現況調查」、「性別平等教育教科書評鑑

規準建構之研究」提供索取。請備妥42元之A4回鄧信封，言主明書名，來信 :

臺北市 1 06大安區和平泉路2段134號，國立臺北教育大學社會與區域發展學采

(性別平等教育輔導群) 。數量有限，索完為止。

﹒ 畢恆達 ( 2004 ) 0 «空間就是性另|阱。臺北 : 心靈工坊。

﹒ 游美惠 ( 2009) 0 ( 性別教育小詞庫 : 做性別( doing gender) ) 0 «性別平等教育季

刊)) , 48 : 98- 102 。

﹒ 蘇芋E會等 ( 2005 ) 0 «大年初一回娘家一一習俗文化與性別教育》。臺北 :女書文化。

• West, C. & D. H. Zimmerman. (2002). Doing Gender. In Fenstennaker, S. & West, C. (Eds.)

DOJiJg σ'ende.ιDoing Di，胎rence: Inequality, PoweJ; and Institutional Change. (pp.3-24)

New York: Routledge.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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