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176 • 中华中医药杂志(原中国医药学报)2016年10月第31卷第10期 CJTCMP , October 2016, Vol . 31, No. 10

·研究报告·

调气活血法治疗大鼠慢性萎缩性胃炎的疗效 观察及其影响胃酸分泌的机制

刘婷1,2，苏泽琦1，刘福生3，张寅4，贾梦迪1，龚雪妍1，潘静琳1，丁霞5

（1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消化科，北京 100700；2山东大学附属省立医院中医科，济南 250021； 3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急诊科，北京 100078；4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临床基础医学

研究所，北京 100700；5北京中医药大学医院管理处，北京 100029）

摘要：目的：探索调气活血法治疗大鼠慢性萎缩性胃炎的疗效及其对胃酸分泌影响的机制。方法：采用N-

甲基-N-硝基-亚硝基胍（MNNG）自由饮用的综合造模法复制大鼠慢性萎缩性胃炎动物模型，造模成功后，分

别给予调气活血方、胃复春片、蒸馏水灌胃治疗8周，处死大鼠，收集大鼠胃酸，测胃酸pH值，取大鼠胃组织，

苏木素-伊红染色（HE染色）观察病理变化，免疫组织化学方法检测胃黏膜质子泵（H,K-ATPase）、ezrin蛋白

表达水平。结果：调气活血方可有效治疗大鼠慢性萎缩性胃炎，显著提高大鼠胃酸分泌水平，增加胃黏膜H,K-

ATPase、ezrin蛋白的表达面积，与空白模型组和胃复春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P<0.05）。结

论：调气活血法可能通过提高胃黏膜ezrin蛋白表达水平，促进了H,K-ATPase在壁细胞顶膜锚定，从而促进了壁细

胞酸分泌，达到治疗大鼠慢性萎缩性胃炎和延缓疾病进展的作用。

关键词：调气活血法；慢性萎缩性胃炎；大鼠；胃酸分泌；质子泵；Ezrin

基金资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91129714，No.81270466），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

（No.20120013110014），国家国际科技合作专项（No.2009DFA31010），北京中医药大学基本科研费自主选题

项目（No.2015-JYB-XS148）

Effects of Tiaoqi Huoxue treatment on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rats and its mechanism on gastric acid secretion

LIU Ting1,2, SU Ze-qi1, LIU Fu-sheng3, ZHANG Yin4, JIA Meng-di1, GONG Xue-yan1, PAN Jing-lin1, DING Xia5

( 1Gastroenterology Department, Dongzhimen Hospital Affiliated to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2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epartment, Shandong Provincial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021, China; 3Emergency Department, Dongfang Hospital Affiliated to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78, China; 4Institute of Basic Research in Clinical Medicine,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5School of Administration,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 and gastric acid secretion mechanism of Tiaoqi Huoxue treatment on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rats. Methods: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rat model was induced by a comprehensive method based on MNNG free drinking. Tiaoqi Huoxue Decoction, Weifuchun Pill and distilled water were respectively treated orally for 8 weeks. Then all rats were sacrificed. Gastric juice were collected and tested by pH-value measurement. Stomachs were collected and dyed with Hematoxylin and eosin (HE) to observe pathology. Immunohistochemistry was employ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of H,K-ATPase and ezrin of gastric mucosa. Results: Tiaoqi Huoxue Decoction had a therapeutic effect on rats with atrophic gastritis.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and Weifuchun group, the Tiaoqi Huoxue Decoction raised the amount of gastric acid secretion and increased the expression of H,K-ATPase and ezrin in rats’ gastric mucosa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1, P<0.05). Conclusion: Tiaoqi Huoxue treatment could raise the amount of acid secretion of parietal cell and slow down the progression of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of rats by improving the expression of ezrin in gastric mucosa, promoting proton pump H,K-ATPase docking at the apical membrane of parietal cell.

Key words: Tiaoqi Huoxue treatment;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Rat; Gastric acid secretion; H,K-ATPase; Ezrin

Funding: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91129714, No.81270466), Research Fund for the Doctoral Program of Higher Education of China (No.20120013110014), International Science & Technology Cooperation Program of China

(No.2009DFA31010), Independent Selected Subjects Program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o.2015-JYB-XS148)

通讯作者：丁霞，北京市北三环东路11号北京中医药大学医院管理处，邮编：100029，电话：010-64286576，E-mail：dingx@bucm.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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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萎缩性胃炎（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CAG）是消化系

统常见病、疑难病，早在1978年WHO将CAG列为胃癌的癌前状

态，在其基础上伴发的不完全型肠上皮化生和（或）中、重度异

型增生，被认为是胃癌前病变[1]，因此，对CAG的预防和治疗具

有重要的意义。现代医学对CAG缺乏有效治疗手段，中医药对

其治疗显示出优越性[2]，众多医家认为本虚标实是CAG病机的

根本特点，其病机关键是虚、瘀、毒，以脾虚为本，久病入络则

成瘀、酿毒。因此，调气活血法治疗CAG具有显著的优势[3-4]，但

其内在机制并不明确。

胃酸分泌异常是CAG的重要发病机制之一，ezrin蛋白是细

胞骨架与细胞膜之间的连接蛋白，ezrin 66位丝氨酸、567位络

氨酸的磷酸化修饰共同调控了胃壁细胞质子泵（H,K-ATPase）

招募上顶膜及顶膜骨架的重塑过程，直接影响着胃壁细胞酸

分泌过程，进而调控了胃内的酸环境稳态[5]。本研究采用N-甲

基-N-硝基-亚硝酸胍（N-methyl-N-nitro-N-nitrosoguanidine，

MNNG）综合造模方法复制CAG大鼠模型，观察调气活血法治

疗大鼠CAG的疗效及其对胃酸分泌、胃黏膜H,K-ATPase、ezrin

蛋白表达水平的影响，在胃酸分泌水平研究其治疗大鼠CAG的

机制。

材料

1. 动物 SPF级Wistar雄性大鼠36只，体质量100-130g，

3-4周龄[6-7]，购自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

证号：SCXK（京）2014-0010，饲养于北京中医药大学清洁级实

验动物中心，室温18-25℃，相对湿度50%-60%。

2. 药物和试剂 调气活血方：组方为党参、炙百合、丹参、

白花蛇舌草、香橼、乌药、三七、半枝莲、莪术，根据实验需要

当日用SPF级动物饮用水配制成浓度为0.4g/mL的药液备用；胃

复春片：杭州胡庆余堂药业有限公司生产，规格：0.36g×150片，

批号：20040003，根据实验需要当日用SPF级动物饮用水配制

成浓度为0.1125g/mL的药液备用；MNNG：日本TCI公司，货号：

M0527；盐酸雷尼替丁胶囊：石药集团欧意药业有限公司，规

格：0.15g×30粒，批号：331131001；含0.05%雷尼替丁的颗粒状

SPF级大鼠饲料由北京科澳协力饲料有限公司制作提供；水杨

酸钠：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批号：30169317；鼠抗小鼠

ezrin单克隆抗体：Abcam公司，货号：ab4069；鼠抗H,K-ATPase

单克隆抗体：由中国科技大学姚雪彪教授惠赠；抗小鼠HRP二

抗：Jackson公司。

3. 仪器 显微镜型号：OLYMPUS U-CMAD-2；图像采集

系统型号：Nikon DS-Fi2。

方法

1. 模型的制备 根据文献[8-11]方法改进，采用以MNNG为

主的综合造模方法，具体如下：用去离子水配制成浓度为1g/L

的母液，存放于4℃冰箱备用，每周制备1次，使用时将其稀释成

150μg/mL的溶液，置于黑色饮水瓶中，自由饮用，每天更换，每

日自由进食含0.05%雷尼替丁的颗粒状SPF级大鼠饲料，期间不

予其它食物，配以饥饱失常的方式，即双日饱食，单日禁食，单

日禁食时，大鼠给予2%水杨酸钠溶液0.5mL/100g灌胃。正常对

照组大鼠给予普通饲料和饮水。

2. 分组和给药 SPF级雄性Wistar大鼠36只，按体质量采

用随机数字表法将其随机分为两组，正常对照组6只，给以SPF

级动物标准饮食喂养。模型组30只，按上述方法进行造模，实

验第12、16周末各组随机抽检3只大鼠，第16周末单纯CAG造模

成功，将24只模型组大鼠按体质量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调气

活血方组、胃复春组和空白模型组，每组8只，在继续造模的基

础上分别给予调气活血方的药液4.3mL/kg、胃复春片配制的药

液4mL/kg、蒸馏水4mL/kg灌胃，每日1次，治疗8周后取材。给药过

程中，空白模型组大鼠死亡1只，调气活血方组大鼠死亡3只。

3. 胃液采集 用10%的水合氯醛腹腔注射麻醉，剖腹后

结扎大鼠胃的贲门和幽门，在贲门标记上方和幽门标记下方剪

开分离胃组织，沿大弯侧剪开胃组织，放入30mL去离子水中冲

洗，将冲洗液放入50mL离心管中用1 500r/min离心10min，用pH

仪测量胃液pH值。

4. 胃组织取材 收集胃酸后用去离子水将胃组织冲洗干

净，在滤纸上展开观察有无黏膜损伤，若见损伤，则在损伤部

位切取条状组织，若无损伤则在近小弯侧从胃体至胃窦切取条

状组织1块，投入4%多聚甲醛中固定，进行HE染色，观察胃组

织病理改变[12-13]。

5. 胃黏膜H,K-ATPase、ezrin蛋白的检测方法 大鼠胃组

织标本经4%多聚甲醛及时固定、包埋及切片，病理切片厚度为

2μm。经脱蜡、梯度复水，高压修复，采用免疫组织化学二步法

染色，一抗为鼠抗小鼠ezrin单克隆抗体和鼠抗H,K-ATPase单克

隆抗体（4℃过夜），以PBS代替一抗作为阴性对照，二抗为山羊

抗小鼠HRP（室温60min），DAB显色，苏木素复染，梯度酒精脱

水，二甲苯透明，封片。

6. 图像分析 每张组织切片选取靠近胃窦部的胃体小弯

侧，选取5个高倍镜下视野（400×）采集图像，使用Image Pro-

Plus 6.0图像分析软件对有阳性表达的组织切片图像进行表达

面积（area）、平均光密度（density mean）和积分光密度（IOD）

测定并计算每张切片平均值，记录各组数据进行分析。

7.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统计软件处理，计数资料

采用频数分析，计量资料采取x-±s表示，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

素方差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1. 大鼠一般情况 治疗8周后，正常对照组大鼠形体肥胖，

精神良好，毛发润泽，活动良好，唇爪淡红。空白模型组大鼠形

体消瘦，精神倦怠，毛发枯黄，活动度减少，唇、爪淡白，部分大

鼠出现唇青紫、舌暗红、爪青紫，调气活血方组和胃复春组大鼠

与空白模型组相比，形体较胖，毛发较亮泽，活动度增加，唇、爪

较淡红。

2. 病理学观察 见图1。正常对照组大鼠胃黏膜腺体结构

紧密整齐，排列规则，未见坏死、萎缩、化生和增生等病理改

变；空白模型组6只大鼠胃黏膜固有腺体明显减少，腺体出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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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到重度不等的异型增生，腺管结构不规则，排列紊乱，疏密

不均，核体积增大，深染，排列密集，位于细胞基底部，诊断为

异型增生，1只大鼠诊断为CAG；胃复春组5只大鼠胃黏膜固有层

变薄，腺体明显减少，排列不规则，间隙较大，诊断为CAG，2只

大鼠见肠上皮化生和轻度异型增生，1只大鼠胃黏膜未见明显

异常；调气活血方组3只大鼠胃黏膜未见明显异常，2只大鼠胃黏

膜固有腺体减少，排列较疏松，诊断为CAG，但未见肠上皮化生

和异型增生。

正常对照组 胃复春组空白模型组 调气活血方组

图1 各组大鼠胃黏膜病理观察结果（HE×40）

3. 胃酸pH值测定结果 见表1。大鼠胃酸pH测定结果显示：

空白模型组大鼠胃酸pH值明显大于正常对照组（P＜0.01）；空白

模型组大鼠胃酸pH值明显大于调气活血方组（P＜0.01）；胃复春

组大鼠胃酸pH值明显大于调气活血方组（P＜0.05）。

表1 各组大鼠胃酸pH值比较（x-±s）

组别 n 胃酸pH值

正常对照组 6 4.47±1.06

空白模型组 7 6.34±0.48**

胃复春组 8 5.94±0.65

调气活血方组 5 4.98±0.93△△▲

注：与正常对照 组比较，**P＜0 . 01；与空白模 型组比较，△△P<0.01；与胃复春组比较，▲P＜0.05。

4. 胃黏膜H,K-ATPase免疫组化测定结果 见表2，图2。空

白模型组大鼠胃黏膜H,K-ATPase表达面积较正常对照组降低

（P<0.01）；调气活血方防治组大鼠胃黏膜H,K-ATPase表达面

积较空白模型组和胃复春防治组明显增加（P<0.01，P<0.05）；

在平均光密度的测定中各组未见显著差异。在积分光密度的

测定中，空白模型组和正常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

图2 各组大鼠胃黏膜H,K-ATPase免疫组化注：A1-A4（×100）；B1-B4（×400）。下图同。

正常对照组 胃复春组空白模型组 调气活血方组

A1 A2 A3 A4

B1 B2 B3 B4

5. 胃黏膜ezrin免疫组化测定结果 见表3，图3。空白模型

组较正常对照组大鼠胃黏膜ezrin表达面积明显减少（P<0.01）；

调气活血方组大鼠胃黏膜ezrin表达面积较空白模型组和胃复春

组增加（P＜0.05）；但在平均光密度和积分光密度的测定中却

没有显示出以上趋势。

正常对照组 胃复春组空白模型组 调气活血方组

图3 各组大鼠胃黏膜ezrin免疫组化

A1 A2 A3 A4

B1 B2 B3 B4

讨论

CAG病机的根本特点是本虚标实，其病机关键是虚、瘀、

毒，以脾虚为本，久病入络则成瘀、酿毒。调气活血方中党参为

主药，配以百合为臣药，既有补气养阴润燥之功，又有消痞除

满之力，丹参、三七一寒一温，活血不伤血，与乌药、香橼皮合

用，理气活血，既无峻功伤正之弊，又无厚补滋腻碍邪之嫌，乌

药、香橼皮伍用，功能理气通降，顺气消胀，党参、百合与乌药、

香橼皮合用，扶正而不碍邪，祛邪而不伤正，以补为主，以通为

用，通补兼施，最后达到润降之目的。本实验研究结果显示，调

气活血方可明显改善大鼠CAG病理，延缓疾病进展。胃复春片

作为阳性对照药，由红参、香茶菜、炒枳壳等组成，应用于胃癌

前病变及胃癌手术后辅助治疗已多年，体外实验表明能够降低

表2 各组大鼠胃黏膜H,K-ATPase免疫组化测量结果（x-±s）

组别 n 面积 平均光密度 积分光密度

正常对照组 6 630 197.43±101 447.18 308.65±121.05 549 996.36±54 621.03

空白模型组 7 345 952.23±71 790.07** 408.40±225.03 423 224.85±44 993.50*

胃复春组 8 421 040.93±62 348.98 319.62±126.28 476 915.94±130 719.81

调气活血方组 5 523 959.56±48 425.17△△▲ 401.68±83.93 529 732.30±91 162.42

注：与正常对照组比较，*P<0.05，**P<0.01；与空白模型组比较，△P<0.05，△△P＜0.01；与胃复春组比较，▲P＜0.05。下表同。

表3 各组大鼠胃黏膜ezrin免疫组化测量结果（x-±s）

组别 n 面积 平均光密度 积分光密度

正常对照组 6 296 048.03±110 982.33 1 443.83±989.18 282 620.11±108 608.37

空白模型组 7 114 730.54±74 975.05** 822.06±282.72 170 503.71±113 977.48

胃复春组 8 140 761.38±50 214.13 868.52±156.29 169 764.76±68 320.69

调气活血方组 5 272 065.28±141 070.04△▲ 843.66±271.04 273 958.58±132 17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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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大鼠胃黏膜CA72-4的阳性表达率，体外杀伤胃腺癌细胞

株MKN28，动物实验表明其改善胃黏膜病变部位血液循环状

态、促进小鼠胃液分泌、消除炎性反应、促进黏膜再生，从而阻

断胃癌前病变的进展。

CAG的发生、发展是由多种因素诱发，长期慢性炎性反应

介导，与幽门螺杆菌感染、壁细胞和胃腺的进行性减少、胃泌素

等胃肠激素分泌调控紊乱等多种机制密切相关[14-15]。其中，中

重度萎缩性胃炎阶段胃内的低酸环境与壁细胞的数量和功能

有直接关系，萎缩性胃炎阶段亦可观察到壁细胞线粒体的明显减

少[14,16]，壁细胞数量的下降、细胞结构紊乱共同导致了胃内酸性

微环境的破坏，加重了病程的进展。而壁细胞的减少也会引起

主细胞数量的减少[17]，胃蛋白酶原分泌降低，低酸环境也降低

了胃蛋白酶原向胃蛋白酶转化的能力，加重了萎缩性胃炎腺体

萎缩程度和黏膜营养吸收障碍。因此，胃酸分泌水平，尤其是壁

细胞的泌酸功能在萎缩性胃炎发生、发展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蛋白激酶A的活化是介导胃壁细胞酸分泌的重要信号通

路，美国加州大学Berkeley分校Forte教授发现了1个80kDa蛋白

激酶A底物——ezrin[18-19]，随后的实验证明，ezrin是1个微丝结

合蛋白，特异性与β-actin微丝结合。Ezrin可对壁细胞顶膜起

重塑作用，其磷酸化位点突变（Thr567）可影响壁细胞的极化

和含H,K-ATPase管状囊泡的重新生成[20]。Ezrin减少可致管状

囊泡向壁细胞顶膜融合受阻，使胃酸分泌减少[21]。中国科技大

学姚雪彪教授科研组确定了蛋白激酶A介导的ezrin磷酸化位点

（Ser66），并证实此位点磷酸化是介导H,K-ATPase在顶膜锚定

及壁细胞酸分泌的必要条件[22]。由此可见，ezrin是胃壁细胞酸

分泌的关键调控蛋白，在泌酸生理过程中承载了重要功能。

本研究通过检测调气活血方干预CAG大鼠的胃酸分泌水平

和胃黏膜H,K-ATPase、ezrin的表达水平，探索其影响胃酸分泌

的机制。研究结果显示，调气活血方可明显提高CAG大鼠的胃

酸分泌水平，降低胃酸pH值，增加胃黏膜H,K-ATPase和ezrin蛋

白的表达量，H,K-ATPase的表达部位仅限于胃壁细胞，本实验

发现ezrin蛋白多数定位于胃壁细胞，由此推断，ezrin蛋白表达

的增加可能促进了H,K-ATPase在壁细胞顶膜锚定，从而促进了

壁细胞酸分泌。因此，调气活血法一方面通过改善大鼠胃黏膜

萎缩程度，减轻胃壁细胞数量的下降，从而维持了胃酸分泌的

水平；另一方面，可能通过提高胃黏膜ezrin蛋白表达水平，促进

了H,K-ATPase在壁细胞顶膜锚定，从而促进了壁细胞酸分泌，

达到治疗大鼠CAG和延缓疾病进展的作用。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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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年1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