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tah】虐文 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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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tah,是英语塞耳相思的意思是,它更是一所全世界知名的私 立族学 幼儿园大学的完整流程,雄厚的师,顶级的教学设备及就业时的厚待 遇全世界有有的物都先恐后地将子送入 Shittah. 当然,要是是这麽轻地选择学生,Shittah 又怎麽可能稳坐世界十大名 三甲的置?入学的学生,要满下意三个:一是家族要有雄厚的金,是 家族要有够的影,三是个要有至少高於 120 的智商,四是要在个领域做出至少一 项公认出贡,则是—— 说这最变态最不可喻最所思的,甚至可说是笑的抽,就是 必须该长每年在全洲统一考试各名成绩列入 3 名的学生进行电脑的随 选择所得出的那名学生一 实际上,还是靠实,及运气而由於苛的入学,喏大的学园内学生 数少得可怜,每个里不过十 而让穷智高的学子欢的,就是凡是满三,四,的,都完全免去一 年高达十万美金的学! 在同一年级里有分成 ABCD ,根每一次考试变一旦入学,就 是根个能编 而这次小 D 所要讲述的,就是发生在这所学的高部的故 -------------------------------------------------------------------------------- 月一日早上四点半 寂静的学园,没有一个墨黑的天空,皓的繁星闪烁著 正门门口的喷泉安静地喷著雪白的水花,美的光晕,反射著的银色月 光与围街灯黄色的光芒 真是漂一个清悦耳的声音感慨道,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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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Shittah】虐文 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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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tah,本来是英语中塞伊耳相思树的意思。但是,它更是一所全世界知名的私

立贵族学校。

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完整流程,雄厚的师资,顶级的教学设备以及就业时的丰厚待

遇。使全世界有权有势的人物都争先恐后地将子女送入 Shittah.

当然,要是仅仅是这麽轻率地选择学生,Shittah 又怎麽可能稳坐世界十大名校

前三甲的位置呢?入学的学生,要满足以下任意三个条件:一是家族要有雄厚的资金,二是

家族要有足够的影响力,三是个人要有至少高於 120 的智商,四是要在某个领域做出至少一

项公认杰出贡献,五则是——

据说这条最变态最不可理喻最匪夷所思的条件,甚至可以说是玩笑的抽奖,就是

必须该校校长每年在全亚洲统一考试中各名校中成绩列入前 3 名的学生中进行电脑的随机

选择所得出的那五名学生之一。

实际上,还是靠实力,以及运气。。。而由於苛刻的入学条件,喏大的学园内学生

人数少得可怜,每个班里不超过十五人。

而让人穷智高的学子们欢呼的,就是凡是满足条件三,四,五的,都完全免去一

年高达二十万美金的学费!

在同一年级里也有分成 A,B,C,D 班,根据每一次考试变动。一旦入学,就

是根据个人能力来编排了。

而这次小 D 所要讲述的,就是发生在这所学校的高中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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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早上四点半。

寂静的学园,没有一个人。墨黑的天空,皓亮的繁星闪烁著。

正门门口的喷泉安静地喷著雪白的水花,激起优美的光晕,反射著柔和的银色月

光与周围街灯奶黄色的光芒。

“哇。。。。真是漂亮。”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感慨道,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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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啊,宿舍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帮忙打点吗?”一个额际已经攀上几条,双鬓

班白的中年妇女有些忧心地看著扛著大包小包的但身形纤细娇小的女儿,忍不住问道。

“没有问题的妈妈,我会跟室友打好关系的!学校的事情更不用担心拉,SHITTAH

的教学质量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以我这种平凡的家庭背景能进这所学校是我的运气,我会

好好珍惜的。”习惯地一拨长长的刘海,露出的面容娇媚如百合花。她微笑著拒绝了母亲护

送的好意,美丽得散发出如玉的光华。

“唉。。。你从小就是这麽独立,妈妈却什麽都没有帮上你。。。。”心里有些欣慰,

又有些心酸。多懂事的女儿啊。

“其实您已经帮我很多很多啊!我很感激,您当初没有抛弃我,而是以一个单亲

妈妈的身份将我抚养长大。我很清楚,您吃了多少苦,所以千万不要那麽想。不过,”调皮

地一眨眼,眼瞳是罕见的纯金色。“要是您没有弄错通知书上的时间而不那麽早将我送到学

校,我会更高兴的。”

“咳咳。那我先走了啊!”尴尬地轻咳几下,转身,正要步出校门时,却因一种

奇异的,稍纵即逝的感觉回了头,再次不放心地询问:“真的,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一个璀璨夺目的笑容绽放在冰泉脸上,像融化冰雪的初阳般明媚动人——“没问

题的!”

此日一别,再次相见再早也是 3 年后。哪怕有千万分的不舍,为了女儿的前程,

她再次转身,匆匆离去不让其看见自己闪烁的泪光。

直到再也看不见母亲的离开的背影,冰泉才惆怅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别

感伤了,趁著大家都还没来到学校附近好好转转,混熟了才好啊!”她喃喃自语著,一下定

了决心,朝地图中指示的宿舍方向走去。

夜里,静悄悄的。

放下了行李,她在附近兜兜转转,尽管有一张学校发放的简单地图,但巨大的校

区还是让她常常迷路迷得晕头转向的。

最后,她来到了空空荡荡的教学楼下。

望著在黑暗中显得巍峨的古风格建筑物,她吞咽了一下,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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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头上的则是幽蓝幽蓝的。

只是她不知道,仅仅是突发奇来的这个念头所引发的这个举动,成为她一辈子中

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行为。

没想到还有电梯。

隐约记得通知书上说的是 10A 班,应该是在 10 楼吧。

“叮——”一声,到了。

走出电梯,忽然听见古怪的声响。

就像是人。。。窒息死去前的垂死挣扎。

身体不可避免地一颤,但一想到人命关天,自幼便养成的责任感便不允许她就此

离开。

唉。。。虽然很害怕。

於是她硬著头皮,循声而行。

来到一扇禁闭的门前,声音已经停止了。磨砂玻璃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她只

好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门没有锁。

里面的情景却著实将她骇住了——

谋杀!

一个五官已然因窒息而完全扭曲的少年,被高高悬吊在天花板上,无力的身体随

著惯性而摆动著,可以看出之前还在挣扎,还活生生的他,已经被杀死了。晦暗的室内透著

诡异的光,残月的模糊影象在窗面形成。

她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一动都不敢动。

里面还有人。

三个身著黑衣服,戴著墨镜而面无表情的成年男子,以及一个穿著和她一样校服

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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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很美丽。哪怕是脸上有著残酷的表情,她依然美得像下凡复仇的月神;哪怕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桌子上,她的气势压制得任何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麽。那是甚於冰的冷酷。

她注意到了惊呆的冰泉,如玫瑰花般艳丽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

古怪笑意。

还未等冰泉反应过来,她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清晰地宣布道:“你看到了。

死,还是成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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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那个晚秋的中午,仍是炽热逼人的。当午餐时间开始的信号——下课铃响起后,

为数不多的学生便结著伴三三两两地出了教学楼,打闹著,嬉笑著朝五十米远的餐厅走去。

秦天青蹦蹦跳跳地与朋友出了门口,忽然望著地上青绿的被昨夜的雨水洗净石板

像是出了神。

“怎麽了?”在前面走著的同伴不耐烦地催促著,“在做什麽呢?”

秦天青却像是没有听见她们的话,径自朝大楼门口的位置挥著手,大声喊著——

“冰泉!你今天也去绿馆吗?我们一起去吧!”

人们或多或少都被吸引了看过去。

冰泉原来站在门口,望著屋檐上的时而淌下的积水发著呆,被秦天青的喊声打断

了,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看了秦天青一眼,低垂著头缓慢地摇了摇。再过一会儿,她

便轻轻地走开了,安静得仿佛她不曾存在。

“这。。。”秦天青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笑容有些凝结。

“别管那个傲慢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了!看她那副装模做样又自作清高的样子就讨

厌!果然穷人就是穷人,一点教养都没有。”郑氏集团的大小姐——郑望玫满脸鄙夷,“这种

人,居然还听说与祁情皇有暧昧关系!”

“咦——是真的吗?不是只是流言吗?”其他的千金大小姐们都惊愕地扭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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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袋,“祁情,是哪个祁情?”

“还不就是‘shittah’唯一的皇!那个最高贵最美丽的皇女!”提起心中的头号

偶像,郑望玫满脸神往。

“咦~~~~~太恶心了吧!那麽不要脸的穷鬼居然缠著我们的皇!”

“就是嘛!还有啊——耶?天青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必了。”天青浅笑著,“我还有别的事情。”说完便迅速离开了,留下众女面

面相觑。

她必须要走,否则,她要是再听见有人辱蔑她,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人!秦天青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残忍的杀意,只是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坏大谋。

“算了,天青也是怪胎一个,老是喜欢拉上那个贱女人。”郑望玫赶忙打圆场,

然而在提到她所‘鄙视’的那人时又是一脸的咬牙切齿——“说起那个贱女人啊,我还听

说。。。”又再会声会色地散布听来的八卦,也就是所谓的流言了。

阳光很明媚,在有点湿润的空气中,更像是晶莹的水晶在闪烁著。

冰泉微微眯起了眼。拭去额上因焦虑而形成的冷汗。

要是平时的她,要是一个月前自由的她,一定不会拒绝来自善良的秦天青的好意

的。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她惨淡地笑著,这叫什麽?专署玩物?不但一

个月前的普通愿望无法实现,现在连自由都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奢望。

经过浓密的树丛,她慢慢吞吞地走到那人所在的宿舍门口,犹豫了很久,终究还

是咬著牙敲了敲沈重的装饰华丽的房门。

所谓‘宿舍’,还不如说是豪宅。有见过一人一栋楼的吗?她又笑,讥笑?苦笑?

冷笑?或者都是吧。

轻轻敲了一下,便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将门打开了。才刚走进最近已经熟悉的

内室,腰便被一双骨感分明却又有力的白皙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了。祁情不满地责道:“怎麽

那麽慢?是不是故意拖时间?”说著还惩罚性地在冰泉雪白细腻的颈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牙

齿刺破了娇嫩的肌肤,冰泉忍不住闷哼一声。

“算了,离上课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今天。。。”她邪肆地在冰泉敏感的耳际呵了

口气,满意地看到对方一阵轻颤,“几根手指呢?”吐著暧昧的字眼,她冰冷得仿佛不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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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温度的手掀起冰泉短短的校服裙,稍嫌粗暴地抚摩著冰泉微颤的洁白如玉的修长双腿。。。

逐渐地,她被祁情压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著,煽情地呻吟著。。。

“泉,我对你的身体越来越满意了。”她笑著,露骨的猥亵。

空气,逐渐升温,充满了欲望的气味。

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这个在祁情一个多月来的所谓‘调教’而变得淫

荡的身体的反应,冰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阳光很猛烈,可是为什麽,她却感觉不到

一丝温暖。。。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麽,要遭受这样悖德的事情?

神啊。。。请你告诉我吧。。。。

一个月前,祁情说:

“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首先你死在这里,然后你父母接著莫名其妙地失业,再

被活活逼死。”

她的声音如夜莺般美妙婉转,她紧紧地凝视著惊恐的她,如玫瑰般娇艳的唇里继

续吐出无比残忍的字眼:“你想控告我吗?你认为有人敢相信你?就试试吧,如果你还能活

著出这间屋子。”

“我的条件很简单,当我的玩物,不能让别人碰你,我讨厌脏东西,直到我厌倦

为止。”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以几乎满足你的所有愿望。只要你不惹我生气。”

“我杀死你,比什麽都简单。”

“答应?还是不答应?”

冰泉听见了绝望的破碎声,那是未来,和对未来的憧憬。

什麽都没有了。但她绝对不能牵连父母。

“我答应。” 她看见了,在那个满月之夜,浮现在恶魔脸上的绝美的,沾染了

罂粟花的剧毒的微笑。

“我听从您的所有吩咐。只要您不伤害我的家人。”她俯下身,右膝接触到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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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面,“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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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总是学生们最讨厌的东西。

但冰泉倒是挺喜欢的。首先可以学到新知识,其次与祁情相处更让她反感。

刚上完一节经商管理后,冰泉收拾了下东西就要离开,老师突然叫住了她。

不到三十岁的男老师容貌俊雅,总给人很亲实的感觉。由此也是少数在学生中被

喜爱的老师之一。“这是你的信。”他从备课日志里仔细翻找著,最后将里面夹著的堇色信封

抽了出来轻轻递给她。

是——来自风雅的信!冰泉不由得舒心起来,发出一个由衷的淡笑:“谢谢。”后

欢快地离开,步伐是难得的雀跃。

下一节是音乐课。

老师不知怎的迟到了,教室里同学们都闹哄哄地在讨论最近的时尚,假期去的旅

游等等。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冰泉小心翼翼地拆开精致的信封,抖出里面写满了好友

熟悉的娟秀字迹的纸张。她将被严谨地折叠的信纸平整地铺开,慢慢阅读著:

“亲爱的冰泉:

你好吗?相信你在新的学校一定适应得很好吧!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超过 3 个月了,我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你或许都

猜到了,全是关於雅颂的。

我要告诉你几件事情,这是你作为我好朋友必须知道的——首先,我是个同性

恋。很吃惊吧?而我当初意识到时,惊讶程度并不亚於现在的你。准确地说,要不是因为雅

颂,我绝对是个彻底的异性恋。

第二件事,没错,我爱上的人就是雅颂。当她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时,我还清楚

地记得那清晰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就算我知道不合伦理,就算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都无

法蒙骗住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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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我现在是在医院给你写这封信哦!不是因为我想你,而是因

为我无聊得要死了!每天骚扰我的主治医师已经满足不了我膨胀的恶作剧细胞了!啊,他来

了,我刚刚设计的自动喷水系统生效了!哈哈哈哈,看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还要装出与我无

关一无所知无比同情的严肃的脸来——好了,下次再见拉!

最后祝你:

懒得像只猪,还是有前途~!

别老在装酷,可能没进步~!

最伟大的朋友

苏风雅”

起先的震撼很快被后来的风雅式哈哈带过,不愧是发誓‘将恶作剧进行到底’的

人。风雅一贯的看著在开头还整齐有力的字迹在后来变得潦草和龙飞凤舞,以及最后那句不

伦不类的祝福语和落款时,冰泉就忍不住嘴角加深的笑意。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深重的关心。心里顿时涌起一些暖意。是啊,至少她

还有风雅。那个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

“不好了,老师来了!”不知是谁发出的警告,霎时,原本在打闹不已的学生们

都严肃地各就各位,安静得不得了。冰泉也谨慎地将信重新折叠好,塞进裙子的口袋里。

大约过了十秒上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终於风尘仆仆赶到的老师有些气喘吁

吁,在见到学生们都那麽‘乖巧’时,不禁涌上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整理了下自己起了些许

皱摺的西装下摆,清清喉咙,走到钢琴前坐下:“那麽就不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练习在

下周一的学生大会上要唱的歌吧!把你们的学生日志翻到第五面,’In

the power of your love”。准备好了吗?”

流畅悦耳节奏又铿锵有力的钢琴声顿时随著老师熟练高超的弹奏流泻而出,充满

了整个室内,“一,二,三——‘Lord I come to You,

Let my heart be changed, renewed, Flowing from the grace, That I found in

You…”

霎时间,圣洁而高亢动听的合唱声整齐地传出,让人心灵受到莫大震撼。

“IN THE POWER OF Y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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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实际上是多数澳大利亚天主教会的学校学生每周学生大会上必唱的圣歌之

一,指在赞美耶酥的爱。而已吸收多国多样文化著名的 SHITTAH 也将在下周的学生大会上

使全体学生唱这首歌。

而这十分激昂的旋律和清越的歌声给听者带来的庞大的魄力及心灵的洗礼,是难

以用笔墨形容的。

真是一种,妙不可言又使神经末梢紧张的复杂感觉啊。仿佛让人全心都肃穆起来,

忘记了其他,仅仅沈浸於圣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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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尘嘛…有著无可挑剔的家庭背景,天使般纯洁清丽的美貌,以及天下第一的包

容和温柔。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所谓的大众情人,万人迷了。

在普遍认识中,他就是那种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众人追捧,呵护和宠爱的对象。

而他那清澈到极点的眼神,宛若天籁的歌喉,使其不负众望地自初中起便担任著

全校领唱的工作。

能有资格担任全校领唱,不仅仅是一种对能力的肯定,老师宠爱的程度的显示,

受绝大多数学生的喜爱,更是一种家世显赫的标志。

而蒙尘的胜任,也是众望所归,使大家心服口服的。由此,一直保持著风平浪静

的和平状态。

然而,现在这种状态却被轻易打破了。

原因就是上周五的一幕——

突然,老师停下了流畅弹奏著的手指。

“冰泉同学,你愿意与蒙尘一起担任学校领唱的位置吗?”老师的话犹如晴天霹

雳,不但是冰泉有些讶异,更是使其他同学目瞪口呆。“你的声线很出众,非常有个人特色,

与蒙尘的柔和不同的是,你的声音是很纯澈的优美,还带有空灵的颤音。”

“我。。。”冰泉正想回绝,却被气急败坏的郑望玫抢了先——“怎麽可以这样?!

老师,这样太不公平了!”

“怎麽不公平了?”老师有些不悦地蹙眉,从来都没有被当众打断或是拒绝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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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有使他一种属於师长的权威被打破的感觉。

郑望玫几乎已经是在失去理智的尖叫了:“这会玷污了蒙尘的圣洁的!她这种

用身体换来皇的庇护的贱人,连妓女都都不如!她怎麽有资格,一个贫民,一个卑贱的妓女!”

“原来她和皇是那种关系阿。。。难怪我听说她住在皇的家里而不是宿舍里呢,还

有她中午失踪了都是去皇那里阿!”

“那皇岂不是同性恋吗?太恶心了!”

“才不是呢!一定是皇太善良才会被勾引了!”

“就是阿!恶心的同性恋,狐狸精!”

“这种人怎麽有资格和蒙尘并驾齐驱一同担任领唱呢?”

在郑望玫的煽动下,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激烈的指责著冰泉的‘淫

荡’。

议论的内容越来越难以入耳。所有人都在她身上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落到这种被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地步?

冰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有些晕眩,极度的疲倦紧紧地将她缠绕

著。

她不过是刚好目击到了祁情的杀人现场,为了不让她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委曲求全

罢了!

出身平凡是她的错吗?这种自己连一分钱都没有赚过的人又有什麽权利,有什麽

资格来指摘她!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为什麽她们要趁机起哄,落井下石?

为什麽。。。她的命运已经这麽坎坷了,他们还要嬉笑著将自己推下绝望的悬崖?

这样她们就高兴了吗?

凭什麽杀人犯受到尊敬,而无辜的受害者却要受到无理指摘?

或者说,事实是什麽样,她们根本不关心!她们仅仅是要保护偶像的光环罢了!

老师在面对异常激动的人群表现出一贯的软弱犹豫——“这。。。”他支支吾吾著,

却没有勇气站出来主持公道。这里的人都是名门贵族,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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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冰泉看向窗外。阳光惨淡而刺目,空气冻结成冰。

彻底失望了,随著一滴冷汗滑下额头,眼底变得陈黯而幽深。猛地,她推开桌子

站了起来,浑身散发著冰冷。

周围人看了她一眼,复又用更加鄙夷的语调进行著‘正义的抨击’。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提起声音正要大叫出声——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的。相反,我很支持这项决定,我也相信冰泉同学会

用她出色的能力来胜任的。”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其中一个自然是属於秦天青的,然而另外一个声音的主人,却让大家彻底的惊呆

了!

那就是,另一个她们坚决拥护的当事人——蒙尘!

他笑得一脸温柔,大大的青色眼睛和匀称的浅棕眉毛弯成一条线,朝著冰泉微微

点了点头。表情圣洁若高贵优雅的天使。

冰泉恍了恍神,欣慰地回笑著,有些会意,有些默契,还有深深的感激。

Shittah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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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著蒙尘的大力支持和秦天青的暗中相助,但由於担任领唱的事情毕竟兹事

体大,再加上冰泉不起眼的出身和郑望玫恶意制造的种种诽谤,这件事情被拖去审核了几次,

还是如泥牛入海,滞留了下来。

可是三天后,行政处突然松了口,说是考虑考虑。在当天便得到了一致的批准。

到底是什麽回事呢?冰泉还真是不知道了。可能是哪位贵人相助吧?或者是自己

的运气?或者是学校领导的心情最近特别好?还是秦天青或是蒙尘运用了某些手段?她都

懒得理了。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接受,要不是郑望玫的临门一脚把她的自尊心的

好胜心完全激起以及蒙尘和天青的热心祝福,她恐怕就打算谢绝了。总之呢,她只要充分享

受和平的喜悦,过程的顺利,再尽力而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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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让她格外不安的是最近郑望玫以及那些以攻击她为乐的小姐们都沈默了下

来,偶尔见到她时也不过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了。倒不是她有受虐癖,而是担心

这短暂的平静下掩藏著的是更为危险的风暴。

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就算是又有什麽办法呢她?人家大小姐们真要搞死

她她能不死?还不如豁出去好好过。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们看在祁情的份上也不敢太过分

的吧。

她自嘲一笑。想不到自己哪天还想著用这个屈辱的身份作保护伞。

算了算了。

把心思重又放回旁边老师顺畅游移的手指领带出的音符身上,她可以感觉到身旁

的蒙尘和煦的眼光温柔的注视著自己。

接下来,是他们的清唱部分。

她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居然有些怯场了。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她又有些麻

木。

蒙尘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

她心一定,随著唱道:

“Hold me close

Let Your love surround me

Bring me near

Draw me to Your side

And as I wait

I’ll rise up like the eagle

And I will soar with You

Your Spirit leads me on

In the power of You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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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下面的人不唱怎麽办?她真的不知道!

终於,她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几乎可以说是气势恢宏又庄重的歌声如潮水般涌

来,“Lord unveil my eyes

Let me see You face to face

The knowledge of Your love

As You live in me

Lord renew my mind

As Your will unfolds in my life

In living every day

By the power of Your love“

她被高举起的心脏终於换换地落了下来。看向旁边,蒙尘笑吟吟地,脸颊是漂亮

的粉色。

散会时,蒙尘擦身而过,贴著她耳边温和地说著:“周六,出去好吗?在学校前

门等你。”

她脸颊顿时红得像被烧过,声音细得像蚊子般轻不可闻:“好。”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

湖水静静的漾起涟漪阵阵。

祥和的风缓缓拂拭过大地的绿衣。

地上的青草青翠欲滴,生气怏然。

空气仿佛水晶般透明凝结,阳光和煦温暖。雪白的天鹅懒洋洋地舒展著羽毛,融

入白云。

祁情的如鹰鹫般眼神冰冷,嘴角闪过夹杂著残酷和被背叛的愤怒的冷笑。她转身,

一袭长裙的裙角肆意地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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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透过一尘不染的明镜照进室内。窗外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

给人和悦的清新感受。

冰泉只觉得今天心情格外轻快,还伴随著微妙的紧张。

换上一条纯白的连衣裙,整理了一下蕾丝的裙边,她在试衣镜前飘飘旋转了几圈,

不由得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完美纯洁的天使。

当听管家说今天祁情一大早就出去了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之后事

情也进行得出奇地顺利。

t

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她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十点整。

糟了,快迟到了。

当她匆匆忙忙地离开时,完全没有发现之后从楼梯上下来的人,正是她所惧怕的

祁情。

看著她欢快的背影,祁情笑了,冷冷冰冰,透著残酷的味道。

一旁的欧洲管家打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朝她鞠了一躬,“已经成功转告,冰泉小

姐以为您已经出去了。”

“做得好。”她冷哼一声,走到后花园去,心里隐隐有种等待折磨猎物的兴奋。

背叛她的人,变心的玩具。。。

要怎麽惩罚才好呢?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惊起了老管家的一身冷汗。算了,冰

泉,现在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到了晚上你恐怕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在安静的学校前门。

蒙尘温和地微笑著,耀眼的金发在璨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反耀著仿佛蕴含千年

的温玉般的光芒。

他碧绿的,犹如一潭春水的眸子,突然温柔地注视著某个方向,专注地,像是要

将时间凝结。

“抱歉,我迟到了吗?”冰泉气喘吁吁地跑来,又瞥了眼手表,发现离约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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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锺。“你等很久了吗?”她瞅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起来似乎是呀。

“没有拉,我只等了 2 个小时而已。”

冰泉几乎要绝倒,这语气还这麽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为什麽来这麽早啊!”她

无奈至极。

蒙尘还是好脾气地笑著,“第一次约会,我姐姐说千万不能迟到的。而且我们上

次由於我的疏忽,只说了是周六上午,我担心你来早时会有些困惑。”冰泉还想说些什麽,

蒙尘却轻轻又不容忽视地握住了她的手,嘴角上翘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今天去购物街好吗?

要什麽我买给你。”

冰泉愣了愣,复又笑著说:“好啊。这招是从你姐姐那里学来的?”

这次红脸的是蒙尘,冰泉一脸坏笑。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了晚上,冰泉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满足地

走回宿舍时,猛然想起一个事实——

这些东西,都不能带回去阿。

以祁情那暴虐的性格,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今天出去的事,本来就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偷情’。

冰泉苦笑起来,一想到蒙尘温柔明媚的笑颜,仍是舍不得丢掉,咬咬牙,还是

将它们全部暂时放在了一旁树丛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到时候慢慢转移吧。她想著,

钻进了有著倒刺的灌木丛。

夜色,漆黑地笼罩著大地。月亮,隐隐有著血红色。没有耀眼的星星,天空有著

墨蓝的颜色。空气中仿佛流淌著淡淡的雾气,缥缈游移。

远处夜莺哀婉的啼哭,格外清晰。

当好不容易藏好了东西,冰泉有些狼狈地从树枝参差的灌木丛中钻出,抬头时看

向那冰冷的大门,而一个站在那里的熟悉异常的身影让她几乎背过气去!

月影朦胧了半边脸,完美的轮廓变得深邃,如玉的肌肤格外皎洁。

祁情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柔柔的,却让冰泉寒毛竖起,全身克制不住地在打颤。

那艳冠天下的女王妩媚地笑著,犹如夜间盛开的血莲,瞬间夺取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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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呆呆地看著,恐惧侵袭,吞噬了她的心脏。

祁情在生气,她看得出那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怒意。

只见祁情朱唇轻启,露出美好的雪白贝齿:

“东西藏好了吗?看你这麽宝贝它们,还是太担心我会毁了它们?”

“今天和蒙尘约会,好玩吗?我可是特意让你以为我出去了,好让你们两个唧唧

我我呢。”

“晚上很凉的哦,你还不进来,会感冒的。”

“可是,看你白天那麽快乐,我却不开心呢。身为主人玩具的你,是不是应该让

我开心起来呢?”

“来吧。。。过来吧,好孩子。”

祁情仿佛梦呓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迷惑著人类,仿佛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冰泉绝望地干笑出声,跌跌撞撞地朝那地狱的入口走去。

一路上几乎是被祁情强硬地拖到了布置华丽得可怕的寝室里,站在门口的老管

家也不禁愣住了:从来没有,小姐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发这麽大的脾气。这女孩子恐怕要倒

霉了。

他有些不忍地望了眼满脸死灰的冰泉,不由得动了恻隐心,正要好声相劝,却被祁情仿

佛要结冰的话语硬生生地堵住:“管家,你想做什麽?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不

敢保证我现在会对你,对她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来。”

赤裸裸的警告,终於摊上了桌面。

年迈的管家无奈地深叹一口气,有些怜悯地再看了眼冰泉,就有礼而疏远地打开了房门。

祁情不耐地拽著冰泉,猛一使劲便将她稍显瘦弱的身体有些粗暴地扔在了有著精美织锦

的大床上,重重地压上去抑制住冰泉突然激烈的挣扎,并将胸口的丝绸领带扯下紧紧地缚住

她美好洁白的双臂,固定在床头。

“放了我!放了我!你这个变态!”冰泉像疯子一样狠命搏斗著,双腿踢个不停的同时

还企图将手臂上的领带挣脱,剧烈的动作使得床头也有些摇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也毫不

留情地勒出一条条血痕,令人心惊而格外醒目。

祁情眼里却不再有怜悯。她残忍而邪肆地笑著,盯著身下狼狈不堪的冰泉,冲还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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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合上的门的方向大声喊著:“管家!把今天我差人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不,不要!”意识到那可怕的可能,冰泉更是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

“——闭嘴!”恶狠狠地左右开弓给了冰泉几个强力的耳光,祁情吐出冰冷残酷的话语:

“可怕的还没有开始你叫什麽?需要我以后找几个人同时来调教你还是现在乖乖给我张开

腿?哈,果然是翅膀硬了,不但敢去找男人偷情还敢反抗你的主人我了?看我怎麽教训你!”

冰泉像是被电击到了一般,再也一动不动了。

老管家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恭敬地放在桃花木作的床头柜上,便静静的退下了,顺

便把门一并掩上。

祁情满意地接过满满一盒的道具,放在一边,双手开始毫不留情地脱冰泉的衣服,由於

懒得解数量众多的纽扣,她索性一把撕裂了冰泉洁白的连衣裙,露出晶莹若玉的,美好的躯

体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娇嫩裸露的肌肤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细小的毛孔迅速收拢,

引起一阵不可克制的轻颤。

“这样就怕了?”祁情猥亵地逗弄著她有些殷红的 ru 尖,察觉到冰泉的走神后不悦地

狠狠拧了一下!

“阿!”冰泉忍不住痛叫出来,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就仿佛是钻心的痛,还带有一丝丝

麻痹的快感。

紧紧地压住不能动弹的冰泉,祁情在盒子里细细摸索著,翻出了一个足有四根手指粗的

中号 nan 形。“你不是想要男人麽?我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淫荡的女孩,现在我给

你!”说著,就将那冰冷坚硬的假 Y 具狠狠地捅进了她温热紧闭著的幽穴,强硬地打开了羞

涩的神秘花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彻骨的痛,冰泉的脸孔变得煞白,紧紧攥住床单的

手指均变得苍白。好痛!“求求你,不要了!”她哀求著,甚至淌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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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堕落就这麽简单。

此刻冰泉正躺在床上,凝视著依然漆黑的天空,有些木然。

黎明还没有出现,繁星的光辉,却已经暗淡了。那薄弱的月光,清凉的空气,幻美得

没有一丝热夏的气氛。

对呵,已经是早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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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如同废掉般麻木地没有丝毫感觉,她竭尽全力都无法抬起手腕。勉强扭转头去,

她看到了熟睡的恶魔。

其实,恶魔在堕落前,一直是纯洁的天使。

此刻的祁情,给人的感觉就是绝美的安详,没有任何的冰冷,没有任何的暴力和血腥。

长长的黑发披洒在肩,如同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有著天成的华丽与贵气,甚至当月光

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黑影时,还有著柔和的气息。

一只修长匀称的皓臂霸道而固执地揽著她酸麻的腰,力道很轻,却无法挣脱开来。长

而浓密的睫毛,温温柔柔的剪影,,美好若雕像的侧脸。

都是骗人的。

恶魔就是恶魔。

她突然,真的很突然,想狠狠地掐死她!

恨她,如此粗暴地施与了她耻辱,踩碎了她的希望!

像是被蛊惑般死死地盯著那雪白无暇的颈项,暗暗咬牙,齿间咯咯作响。

然而,无论怎麽做,都无法提起丝毫力气,更别说掐死她了。

此时,母亲慈祥温柔的脸庞突然浮现在眼前,轻飘飘的,就像一个个美好的泡沫。

她刚刚想做什麽?无论如何,祁情在法律上都还最不致死阿!自己,刚刚居然怨毒地

想要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掩住脸,喉咙犹如被粗糙的沙子碾过般粗哑难受,连破碎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她张

开嘴,却连一点声音,一点点微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引发被撕裂般的剧痛。

她想流泪,眼里却干涩得疼痛,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水的清泉。

下一秒,她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浑身,都被细细的金链子拴著!无论是脚!,还是手腕,甚至是颈项,以及那羞涩的

下身密处和浓密乌黑的发丝间都毫不遗漏,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华丽精致的网,冰冷的将她

全身禁锢住了。在她的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微型密码锁,借著外面隐

约朦胧的灯光,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漂亮的锁身上镶嵌的熠熠生辉的璀璨钻石。力度控制

得奇异的好,既能处处牵制住她的行动不能过激,又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伤口,或是红痕。身

下的鲜血混杂著白浊的污液,雪色的顺滑肌肤上已近淡去的勒痕,浅浅的粉色,以雪缎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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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作为背景,居然散发著入骨的妖冶和妩媚,以及惊人的

恶心,如此奢华的一切,却只应当用恶心作为评价。

为什麽是她?她明明是那麽普通的一个人,也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麽要

用这样的事情来羞辱她,惩罚她?

“醒了?”

她骤然惊起,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般死死地瞪著祁情,戒备的,仇恨的,恐惧的。

祁情面无表情地盯著她几秒,忽然笑了。

这回,不是冷笑,不是不怀好意,不是有著算计,不是威胁,而是纯粹的,温暖的微

笑。

瞬间,被冻结的冰山泉水开始流淌,静缪寂寥的四周开始变得轻松,霎时间,黎明的

光辉仿佛已悄然扩散,清晰的曙光穿透了世界上每一个黑暗冰冷的角落。

晨光女神的微笑。冰泉看著这不可思议的魅力,一瞬间居然有些恍惚。

“啊——”自己的痛呼将冰泉拽回现实,那酸痛非常的地方,又再次被强行塞进一根

手指!她惊惶地看向那手指的主人,果然,那抹温柔美丽笑容,只是一个遥远而美好的幻影。

“以后你每天,都要戴著这个哦。”

“我已经帮你递交了休学申请了,身体不适呢。放心,别发抖,你在这学期过后就可

以复学了。”

“虽然学习方面对你有些影响是很遗憾,但没办法,谁叫你太招蜂引蝶了呢?”

“尽管蒙尘也是挺有分量的人物,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我哦。你也不想我对他下手吧?

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这样对他也有作用的。”

“昨天晚上就你满足得很,现在轮到我了吧?不愧是个天生的尤物,居然让我都起了

欲念。”

“哭什麽哭?被我看上可是你的福气呢。”

祈情不满地用力拉扯了一下金链,更是把原本哭丧著一张脸的冰泉弄得细声抽噎了起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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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时候,你才会放了我?”冰泉强行挤出破碎的声音,听得她自己心里都像

刀割一样。

“不知道。”祁情专心致志的玩弄著她的身体,难得诚实地回答。恐怕是永远吧。她

想著,但没有说出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抱著被我抛弃的念头了,就算是我腻了你,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你

的。”

是呀。。。早该觉悟了。原本抓紧了身下床单的手指无力地,逐渐松了开来。连那最后

的挣扎,也沈默的终止了。

冰泉闭上眼,任那一滴冰凉清冷的液体滑落眼角。

夜风带来的凉意,宣昭著秋天即将到来。

那哀婉的莺啼,传达了远方心碎人挂念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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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高大的树上有著叽叽喳喳的鸟鸣,欢快流淌,激溅的喷泉,带来凉凉的秋意。路

边成荫的绿树将淡淡的阴影洒在青石板路上,辉映著远处的水光,格外耀眼。

下课铃一打,整个教室就像炸开了锅似吵了起来。

没有兴趣听一旁所谓的大小姐们的高谈阔论,秦天青单独坐著,单手搭在桌上,

另一只手支撑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发呆,实际上是若有所思。

怎麽回事?冰泉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

据老师吞吞吐吐地说是因为身体问题不方便前来,但她不能停止怀疑。

明明最后一次见到冰泉时,她都还是好好的阿。她不禁眉头蹙起,如果真的有什

麽重病,又何必遮遮掩掩?这是在不符合冰泉的性格,更何况她平时的学习之勤奋也是有目

共睹的,这样好学的人又怎麽会为了自己的身体说不来就不来了?况且一请就是 3 个月。

想著想著,心里那不安的疑云越来越重,周围讨论的气氛象是也达到了高潮,愈

演愈烈。她终於忍无可忍,推开桌子豁地站起!

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掉落地面,哗啦哗啦的巨响使她瞬间成了周围人惊诧目光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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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怎麽回事?秦天青可是公认的脾气温和的大好人啊,怎麽火气突然这麽大?

秦天青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好奇的眼光顿时消失一大半。

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脑海,她便若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众人面面相觑,便瞬间将此事抛於脑后继续激烈地讨论最新的八卦和

时尚了。

秦天青一路小跑地冲到了高二 A 班的教室门前,二话不说就狠狠地踹开了大门,

一眼就望到被众人簇拥著的蒙尘,蒙尘见到她霎时间有些错愕,眉角微微挑起。

这小子,过得倒还是逍遥得很。秦天青有些咬牙切齿,推开环绕著他的人群,径

自冲到他面前,双手撑著桌面大声质问:“你知道冰泉到底怎麽了吗?你在这里逍遥得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应该不会

像我一样毫无头绪吧!”

蒙尘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一个星期了?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怎麽了?”

秦天青顿时有想杀人的冲动。一无所知!这人!

“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怎麽就不懂得问问?她的地址你总该比我清楚吧?”

她雇佣的侦探告诉她,他们确实有在上周六约会过啊。

回答秦天青问题的是蒙尘苍白的脸色,和长久的沈默。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对她仍然是了解不多。无论是地址,还是家里人,都不知

道。

“可恶!”同时,秦天青的拳头懊恼地重重捶在桌子上,她很烦躁,这种不祥的

感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直觉告诉她,冰泉并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那麽,冰泉到底遭受到什麽

了,又是谁对她下手!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份无比痛恨!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那人的命令或是许可没有下来,她都不被允许擅自行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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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蒙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当他再睁开时,里面的迷惘和不安,

歉疚和懊悔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坚定。

他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个快捷键,一个成熟恭敬的男人声音便随著

扩音器传来:“少爷,请问有什麽吩咐?”

他略略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却是平静无波:“出动所有人,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记住,要隐秘,小心地行动,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旦有任何发现或

进展立即联系我。”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冰泉,是上学期来的新学生,已经失踪了1周了。”

“由於我非常重视她,在搜查时一律以她的安全为第一标准保障。”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隐藏了的怀疑:“。。。还有,记住搜查

重点要放在祁情那里,要千万小心,她很有可能被囚禁起来了。”

以前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冰泉与祁情有著暧昧。。。甚至是肉体上的关系,一直

以为是空穴来风,也没怎麽在意,可是这次却加重了那个怀疑。

还有上次的领唱事件,尽管有自己的家族对校方施压学校也勉力不答应,后来却

突然答应了。

同时,传来了祁情前晚曾访问过校长的消息。

那次自己对冰泉提出约会的请求时,远处的祁情的表情也是无比地冷酷狠辣,就

像是扭曲的独占欲。

约会时自己无意中询问过冰泉的地址,却被她一抹苦涩的笑容一笔带过:

“只是。。。借住在一个朋友家。”

可是据说,她并没有任何好朋友,除了秦天青,关系也是相当地淡薄。

她更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家族上的朋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唯一的‘好朋友’,祁情。

然而,冰泉在无意中听到她的名字时,都是无比恐惧的。。。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看来将要到来的,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恶战。

祁情坐在卧室里豪华舒适的木椅上,专心致志地通过桌上的手提电脑处理著无数的邮件,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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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停下来沈思了会,打几个电话,就对旗下企业下达了足以影响上万人的指令。

自从 6 年前父母双双去世,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

公司存亡,只是父母亲的手下都苦苦哀求她出来继承家业,勉为其难地答应后倒也严谨的担

当了起来,由此才避免了足以波及数千万人们失业的大灾难。

对她来说,学习和工作,都不过是消遣;两者的区别就在於前者根本不需要动脑,后者

不需要动身。

而唯一让她费脑费心的。。。

她看向仍然昏迷不醒,安静地躺卧在床上的人儿,无奈却温柔地笑了。

明明想要好好对她,却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她。

很后悔,却又拉不下脸道歉。

昨天晚上,一定累坏她了吧?

自从见到了那次的鲜血淋漓,即使是向来残酷无情的她也不忍心再使用那些巨大而畸形

的 xing 具。到目前为止,她都锺爱於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插入她体内,再前后抽动,引起她

夹杂著痛苦,快感和羞涩的呻吟。

而这只倔强的小猫,总是忍不住挥舞著自己的爪子,一次次触怒她。可是她,又不想要

一个完全驯服的,失去那勃勃生气的她。

其实她,根本不想伤害她吧。

一头长长的乌发柔顺地披散著,身上的污垢已经被清理干净,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水痕,

浓密黛黑的睫毛隐隐闪烁著泪光,如玉般的肌肤散发出莹润娇艳的美丽光辉,粉红的唇瓣如

樱花般清丽,嘴角朝下,恐怕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吧。窈窕惑人的身材上有著点点嫣红,被轻

若蝉翼的鲜红纱衣温柔地包裹著,透著使圣人发疯的性感。透明的红纱下,金色的链条若隐

若现。

那是她属於她的证据,也是她对她施与的永恒的禁锢。

她就这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静静地,专注地凝视著她,如同水般的温柔无关欲望,仿

佛要用尽一生的时光。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威胁,强暴。。。一切手段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用极端手段,挽留不住她。

她起身,拉开了薄薄的白纱窗帘,让璀璨耀目的金色透进来。星星点点,温温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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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风的凉沁,也有著明丽的光晕在宜人的空气中淡淡地成菱。

她回头,望著仍旧沈睡著的她,漆黑的瞳仁有著难得一见的深邃的温柔。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进来吧。”随著门被打开,年迈的管家踏了进来,恭敬

地鞠了一躬,“蒙家少爷求见。”

他的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床上,哪怕是见惯了如此场面,心不禁为昨夜那惨状略略抽紧。

祁情沈默了会,等她再开口时,眼底的些许暖意也已完全褪去,嘴角浮现的,是残酷张

扬的微笑。

“让他进来吧。”

“失礼了,我只是想问问冰泉小姐的下落。听说,她寄住在这里。”

蒙尘微微笑著,却有著不容拒绝的坚决和志在必得。

祁情礼貌地笑,呷了口红茶:“她身体多有不适,有劳蒙少爷关心了。身为她的好友,

我自然要让她好好休息,所以才请了假。她现在还睡著呢。”

“这次的病情很严重吗?请问我是不是可以探望一下呢?不会惊醒她的。”

祁情装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在冷笑:好你个蒙尘,倒是够嚣张。

“好吧。请稍后随我上楼。“

为什麽要稍后?蒙尘满心疑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祁情便已轻飘飘地上了楼梯,动作

轻盈得仿佛在冰面灵动的一抹轻尘。

一进门,祁情地脸色就变得铁青,有些粗暴地打开了床头柜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件

东西。

仍是迷糊著的冰泉被粗鲁地拽起,那有些酸痛的下身被强硬地塞进一个巨大的假 yang

具——“啊——!”那有些熟悉的尺寸和那次恐怖的经验,使她不禁惨叫出声。

由於昨夜祁情尽兴的玩弄和索求,她下身的幽径仍是湿漉得很,足有祁情5根手指粗的

硕大的 nan 形很快就顺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以为祁情很快就会进行残酷的抽动,冰泉害怕地,逃避著闭上了眼睛,然而体内匍匐著

的巨物却是纹丝不动。

难得见到这麽‘仁慈’的祁情,冰泉有著疑惑地睁眼,正好对上祁情隐含著愤怒的冰冷

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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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麽了?昨天晚上还没有折磨够吗?怎麽突然又。。。

没有理会冰泉的疑问,打开衣柜,祁情将一件洁白的丝织长裙扔给她,没有丝毫温度的

声音说:“把衣服换上,如果你不想以这种样子见你的情夫的话。”

“阿?”冰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情夫?她都还没有结婚呢,怎麽连情夫都出现了?

“没想到你这麽健忘,还是过於水性杨花,连偷情的对象都多得记不得了?”又一无名

火起,祁情忍不住出口相讥。

“你是说蒙尘?”隐隐记得祁情似乎这麽称呼过蒙尘,冰泉有些愤恨地看著祁情:果然

是恶魔,这几天的‘体贴’和‘柔和’都是假的!

“快点,我难得有这麽好心。我倒是不在意你赤裸著见他,反正你身上全是我的印记呢,

倒是不知道他怎麽想,能否禁得住你躯体的诱惑?”

下流。

冰泉在心里暗骂,却还是没有反驳,听话地接过了衣服换上。

在冰泉没有看到的地方,祁情的火气淡去,微笑了起来。

一袭华贵的长裙上有著星星点点的耀目宝石镶嵌,裙角的薄纱雪白雪白,漆黑丝绸包裹著

的身体犹如鱼尾般线条流畅,苗条清丽,有著自然的妩媚,腰间璀璨的金色流苏垂挂著,鲜

明的色彩对比使她显得更为精致。

美丽到妖异的瞳眸幽深幽深,修长黛黑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阴影,细腻洁白的眼

帘半敛,花般娇嫩的肌肤透著澄澈的光辉。粉红而形状美好的唇紧抿著,掩藏住了晶莹若玉

的贝齿。

及腰的漆黑长发被细心地扎起,被笼罩在温暖柔和的金色阳光之下,仿佛在雾里般模糊,

又有著湿润的,淡淡的绚丽。

美丽的精灵坐在窗边竹椅上,有些茫然,有些忧郁地凝视著窗外耀目的景色。她的视线

是那麽遥远,那麽飘忽,居然有些脆弱的留影。

即使是被人们称为拥有著“天使般的美貌”的蒙尘瞬间也不禁有些闪神,为这动人心魄

的魅力和飘然出尘的气质。

如果说之前的他仅仅是为冰泉眼底一闪而过的倔强和生气所吸引,那麽现在他则是为这

风华绝代的华美绝丽而彻底折服,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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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这惊鸿一瞥。

一阵和风拂过翠绿的枝丫,吹进室内,将被随意拨到两侧的淡青色纱织窗帘带起,如同

波浪般一层一层地在空气中荡漾著,呼呼的风声,乱舞的淡青帘布,恣情交织著,放肆地纷

飞迷离了视线。

就在这时,冰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来,有些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霎时间仿佛有著万千风情的眼睛中波光流转,静若抹泛著潋滟被风吹皱而涟漪的清澄湖

面,辉映著周围千姿万态的丛林绿树;又若隐含著千涛万浪的广阔神秘的海洋,反射著悠远

宁静的蓝天,将淡淡的祥和加深般的温柔;更若万里无云的黑夜天空,淡雅温和的月光散发

出柔艳皎洁的银辉,点点耀目星光交相辉映,点缀著若上好黑色绸缎的夜幕。

蒙尘不禁倒吸了口气。

冰泉看到蒙尘难得一见的可爱呆样,轻轻地笑了。美若冰雪万丈中独自绽放的雪莲花,

瞬间消融了万里的严寒冰冷。

正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下身那暧昧处传来的疼痛弄得龇牙咧嘴,瞬间破坏了暇丽的形

象,蒙尘也马上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上前:“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冰泉气恼地几乎就要翻个白眼,更何况是那麽难以启齿的地方。

该死的祁情!

“你最近都没来上课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过看你的气色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多

了。。。”

蒙尘温柔清越的声音还在继续说著,她却因体内庞大的异物而如坐针毡,心不在焉。

暗暗不爽地瞪向珠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除了祁情还有谁?

说是什麽怕她和他私情未了公然偷人而监视他们的会面,却给她上了那麽个恐怖的东

西。

隐隐地,她像是感觉到珠帘后那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邪邪地笑了般,激起她一身冷汗。

几乎是同时,她体内的男形缓缓地动了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脸色刷地变得雪白!

恶魔,大恶魔!

有些清凉的男形慢慢地旋转,摩挲著,带来湿润的感觉,淫糜而色情的微微颤动。在感

觉到下身被充满的几欲窒息的同时,还仿佛有一种麻痹的快感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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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你怎麽了?”多少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蒙尘疑惑的脸写著深刻的关心,勉

强扯出一个微笑,但她知道那一定难看极了。

却不知道,她此刻雪白的脸颊上氤氲的奇异绯红是多麽惊人的妖冶妩媚。

蒙尘几乎又要失态地呆住,连忙别开头:“对不起,都没有顾及到你的辛苦,刚刚痊愈

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累吧?”说著他站起,体贴拍了拍她的肩膀,“保重哦,我们都会等你回

来,感觉好了就回来上课吧。”

就在他的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珠帘后的祁情恨恨地一咬牙,邪笑著将手中的遥控器

的档次跳到最大——

天啊!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紧牙关,才掩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望你的。”这样说著的蒙尘,微笑著,没有来

得及留意到她不正常的绯红的脸就匆匆转身离开了,那背影,居然有些狼狈。

“啊。。。”惑人的呻吟终於被吐出压抑著的朱唇,祁情迅速从珠帘后走出,强硬又温柔

地揽住了浑身止不住颤抖,闭著眸子费力喘息的她。

雪白修长的手抚上冰泉浑圆美好的胸部,或重惑轻地捏揉著,加深熊熊燃烧的欲火。

“真乖阿冰泉,作为奖励,你要是好好让我高兴高兴我就提前放你回学校好了。”色情

地舔湿她的耳垂,引发更加急促的喘息和高亢的呻吟。

哼,那个伪君子吃的豆腐,她会好好讨回来的!

这麽想著,她缓缓闭上眼,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放纵和知名的快感。

胸中的无名火被暂时抛到一边。

桃色,幽幽地渲染了一切。

--------------------------------------------------------------------------------

次日清晨,祁情果然没有食言,在早餐完毕后拿餐巾擦擦嘴,接著叫管家去传司

机送了她去学校。在慌慌张张地把收拾所有学习工具和课本都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之后,匆匆

忙忙地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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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拉开教室门时,所有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著的学生们都停了下来,漠然而神色

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别开头继续谈论自己的话题了。

呼。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松了口气,冰泉小心地将书包放进柜子里,拿出需要的

课本后回到自己以前的座位上。在坐下前还特意往座椅上瞄了一眼:呵,居然没有大头针。

忍不住笑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因为受惯虐待,现在反而倒习惯成自然了。

上课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人搭理自己地在一旁窃窃私语,甚至奉送一些白眼,但

比起她所猜测的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好太多了。反而,她可以更加容易集中精力,听台上老师

的讲课。

此时,她更加庆幸祁情比自己大一年级的事实。

中午时,祁情也难得开恩说不必找她了。虽然只是一天,但她简直高兴得要发疯

了!随后她便跟著前来寻她并提出邀请的秦天青共进午餐了。

从来没有觉得,学校餐厅的饭菜是这麽美味。

一直保持著难得一见的愉悦心情,就这麽轻松地,上完了一天的课程。

下午 5 点,太阳已经斜下。夕阳的残辉是深深的橘黄,渲染了整个湛蓝湛蓝的天

际,连远处蔚蓝的湖水也泛著金黄的光辉。尽管不那麽璀璨耀目,却有一种别致的,淡淡的

美丽。比起中午的强烈,此刻的似血深橘更有诗韵的神秘感。

等整理好老师发下来的资料,周围的同学们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长长的吁了口

气,她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拢好,就要走出去——

“冰泉同学,请你跟我们来一趟。”

身子一僵,她顿住了。

门口,站著一群女生,脸上有著完全说不上是善意的厌恶。为首的双手插腰,胸

脯挺得高高的,端正妩媚的脸庞上有著说不出的高傲和趾高气扬,甚至有些恼怒的扭曲。

唉。禁不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苦笑著,她走向了她们,背影有些萧条和寂寥,却没有丝毫的妥协和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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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恢复成了大理石般的冰冷。

湖水清澈见底,悠远的绿色表面漾著微波,被风吹皱了平静,同时也透著丝丝凉

意。周围的成荫绿树紧密环绕,深浅不一的影子都被清晰地映在了破碎的湖面。娇翠欲滴的

柔嫩青草秘密地铺著,掩盖起大地苍老的深褐。

冰泉愣愣地望著这一切,插在裙子口袋中的手逐渐攥成了结实的拳头。

凤眼。一种简便有效的握拳方式,为四指握拳,食指的第三节挺出,第一节由麽

指的第一节和中指的第三节钳紧,适合速战速决,专攻对方最弱处。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想呼救根本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有人,也不会来救她吧。

果然,还是要自救。

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大小姐真是太嚣张了点吧。

“你这个贱人,肯定没有听进小姐的话!”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响起,过於刺耳

的音贝和强大的穿透力让冰泉不禁微微皱眉。

“看来不给她一点惩罚是不会有所觉悟的吧,居然敢缠著我们大家高贵神秘而圣

洁的皇,实在是太不要脸了。”那为首者满是痛恨,冷冰冰地说道。闻言一旁的跟班们都纷

纷上前,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蠢蠢欲动。

冰泉只觉得可笑非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她了?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便怪罪

摘得到葡萄的人的狐狸吧?”她嗤笑了下,“恐怕那个所谓的‘皇’在你心里的形象实在是

被过度美化了,於是就反过来要打击报复那些接近得了她的人,即使那人是被迫的,你在心

里也断不会怪罪到那人身上。”

“闭嘴!”瞬间,那张秀丽的脸庞扭曲了,她恶狠狠地下著命令,周围的人们也

一拥而上!

只见冰泉手臂握拳,屈臂,用力迅速伸直冲出,力达拳面,竟是使出了‘冲拳’!

那些只是仗著人多势大的小姐们自然不是耐打的主,很快地,一大群人便被打下去了。看著

在地上哀嚎著的人们,冰泉居然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以前为了应付在打工时的骚扰者们而学习的拳法,会用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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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贱人!”这麽声嘶力竭地吼著,那人猛冲过来,霎时将她推进了冰

冷的湖水里!“快走!”一见事情得逞,她们便作鸟兽散了,哪里还有名家小姐的风范。

冰泉独自站在寒冷的湖水中,抬起浑然全湿的一只衣袖——

“。。。拜托,这湖,不过一米五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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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试图用厕所里的烘干机烘干湿淋淋的衣物,但在经过半小时不懈的努力后,

她终於发现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先不说效率低又费时费力,时间一长晚回去祁情堪比西伯

利亚寒流的冰冷怒火也足够把她冻死。

“哈戚!”走出厕所,扑面而来的阵阵冷风让鼻子一阵发痒,才刚为那传至泪腺

的酸意刺激得闭上眼帘,一个大大的喷嚏便接踵而来。

完了,怕是要感冒了。这个念头自然而言的浮现脑海,心里不禁咯!一下,也不

知道稍后要怎麽对祁情解释,真正担心的倒也不是自己生病的这件事了。

等到取完自己的书包,外面已经几乎一片漆黑,夜幕完全降临,墨蓝瞬间覆盖了

整个世界,仿佛幽深的大海,用自己的深刻淹没了尘世的所有,气势汹汹地,却又是悄无声

息地。

一轮清凉皓月高挂空中,群星散发出淡雅而不容忽视的光辉。

淡淡银光,水般完全覆盖了青石板路。而路灯有的,是奶黄色的灯光。

周围早已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那一涌华美的喷泉,寂寞地激溅起水

花,划过外界时偶尔反射出路灯和月色的耀目光点,晶莹剔透,莹润优雅,再度回到冰冷的

池中,重复著轮回。

繁复精致的石雕花纹,被不断地冲刷,被重复地掩盖,再度呈现在空气中时,已

是黯淡。

在密密水帘的那头,她仿佛看见了母亲的微笑。那麽慈祥,那麽温柔——

还有那麽的不舍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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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发现,自己那一刻的表情,是多麽的忧伤和恬静。其中流露的,除了对

宿命的无奈,似乎还有对流星的期盼。

深深的韵味,别样的风情。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低著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湿透的衣服与狼

狈,恭敬的声音透著冰冷和疏远:

“冰泉小姐,是皇叫属下来接您的,请上车吧。”说著,他便要接过她的书包,

然而,却被她攥得紧紧的。

仿佛是一种固执,一种坚然的执著和孤傲的执拗。

那人疑惑地看向她,错过了她眼底紧绷著的神经瞬间的松动和彻骨的寂寥,缓缓

地,她松开了手。

随著书包完全地脱离了手心,那空荡荡的无力感使她唇角微微上翘,有著苦涩的

味道和妥协的色彩。

没有办法。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望著天上,她伸出手,无比朦胧又万分清晰的月亮明明那麽近,却仍是有著遥远

的距离,有一个很好的形容,那就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像是她和她的梦想。

黑色的车身缓缓驶了过来,车里有一双她熟悉非常,鹰鹫般锐利逼人的眼。幽深

的黑瞳,流泻著残酷嗜血的冷漠。她叹了口气,沈默地拉开了车门坐进去,接著闭上了眼睛。

人,还是要因知足而感激,因理解而珍惜的不是吗?

她会尝试去做,吧。

这麽恍惚,这麽模糊地想著,一件纯白披肩被递了过来,几乎可以说是温柔地披

在了她身上。

如此体贴,真的是她吗?有些困惑不信地睁开眼,刚好没有遗漏掉对方眼里那一

闪而过的如水般腻人的温柔,这个发现於是让她更加疑惑了。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传达的却是迥然不同的情绪:“这是怎麽回事。”

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是她即将盛怒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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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错觉阿。有些无奈地,她仔仔细细地阐述了发生的一切,哪怕她估计祁情

对细节比她自己还要清楚。祁情的眉头纠结得厉害,还越来越深地形成了沟壑,脸色也逐渐

变得愤怒的铁青。

“。。。就是这样了。”报告完毕。当然,她没有说出口,天知道这些有些公式化

的话会不会激怒祁情,或是刺激到她那敏感的神经。

祁情此刻的脸色绝对算不上是冷静和好看,她沈默了会,便拿出口袋里的微型手

机——

“别。”想也没有想,她便伸手夺过了它,也阻止了她接下来会说的话。“你干什

麽?那群疯子可是欺负了你!”祁情更加不悦了,还以难得一见的不解眼神看著她,仿佛她

是个怪物。

“算了吧。”

“可是——”

“算了,何苦和她们计较这麽多。”而且她也打够本了。看见祁情紧锁的眉头,

她很自然地就这麽伸出了手,想要抚平那抹忧愁和怒意——

不得不承认,当她意识到有人真的是那麽重视她,为她受委屈而愤怒,那丝闪过

心底的暖意。

接下来,她们都愣了。

甚至,祁情雪白的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正想看个分明,祁情却已经别过头并

著前面的司机说:“快点开。”

车厢中的灯光被熄灭了。同时却又有一只骨架分明的手,拿著一条毛巾,无比温

柔地细细擦拭著自己湿润滴水的头发。

衣服突然被解开,一个透著别扭的声音传来:“不脱掉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放

心,我不会对你做什麽。但作为放过她们的代价,你要让我现在抱抱你。”

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瞬,她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的,饶过她们和她又有什麽关系阿。

动作是那麽霸道,仿佛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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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近得可以听见彼此清晰的心跳,她们是如此地亲密无间,她们之间是如此和

平。

很自然地,地往里凑了凑。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嘀咕著,她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温暖,还有那久违的安

心。

同样是夜,外面闪烁交替的霓虹灯是如此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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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祁情便径自吩咐著一旁的管家:“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叫他在 15

分锺内赶过来。”说著,她稍微探了探冰泉的额头,只觉湿冷一片,更是皱起了好看的眉,

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表情又有些浓重的不悦和危险的冷酷。

在数百盏千瓦灯泡照耀下的华美客厅里,冰泉的校服湿淋淋而冰冷地粘在瑟瑟发

抖身上,发丝凌乱而滴滴答答地落著水滴,脸色苍白,素日粉红色的嘴唇此刻是青紫,狼狈

的姿态无所趋形。

凝视著冰泉难得显示出的脆弱姿态,祁情突然又觉得火不起来了。

真是笨蛋,充滥好人,软弱太不会保护自己。

上楼,她笨手笨脚却又固执的为冰泉更衣,完全无视对方羞怒的强烈抗议。

对付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再怎麽原谅也要找人把她们拖出去狠狠地揍一顿或者是

弄得她们家里倾家荡产再或者将她们卖到最下等的妓院里让她们好好遭受惩罚才是。还有,

那些保镖到底是在干什麽,不是说了要保护好她的吗?怎麽事情发生了才慢吞吞地前来报告

来个先斩后奏。

看来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就这麽下了决心,祁情有些担忧地看著脸色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冰泉,已经转

深秋了,天气也凉了这麽多,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怎麽都不可能好受得起来。这麽想著,她的

心里更加阴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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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她的人,看来真的是活腻了。

“祁情,你答应过我不动她们的。”就算是再怎麽迟钝的人也能从祁情愈发狠历

的眼里看出些猫睨,冰泉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还是谨遵“仁者无敌”的观念劝戒著。

完了,这下可好,祁情冷得足以冻死人的视线又射过来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

地。

早知道就不劝她了。

不过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所以就算是下不为例也还是——

冰泉耸拉著脑袋,不敢看向祁情的眼睛,心虚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要信守承

诺阿,否则我都不敢再相信你了。”

沈默。

在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之后,当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正要瞄瞄祁情

的表情时——

一只温暖纤细,白皙细腻的手搭上了她的刘海上方,祁情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

地抚摸了几下那柔软滑腻的乌黑发丝,明明样子脆细得很,却又十分坚韧。

轻柔非常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宠溺的小猫,又像是在呵护无比珍视的宝物。

冰泉还愣在那里,祁情已经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冰泉佩戴的隐形眼镜——

罕见而美丽非凡的纯金色眼眸,幽深幽深的,仿佛随著金色的灯光而熠熠生辉。

此时还有莹润的水光,朦朦胧胧的,纯真又透著成熟美艳的讯息。就像是高贵优雅而神秘的

波斯猫,用那尖利却曼妙的小爪子不知危险的挑逗著观者的定力,又像是有著吞噬一切的魅

力,把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为那分灵动沈沦,全然痴迷。

而冰泉本人还不自知,更是有了分难能可贵的随意的美。

那是无价的宝石都比不上的上帝的杰作。

即使是生性高傲无比的祁情,也每次都为这神奇的美物赞叹不已,她那强烈非常

的独占欲更是不允许他人望见,於是她要求冰泉随时随地都佩戴著黑色的隐形眼镜,此后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冰泉都为这而叫苦不迭,花了将近一个月才逐渐习惯。

她的宝物,怎麽可以让旁人来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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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贪婪地观赏著,冰泉有些迟疑的声音突然微弱地响起:“。。。那个,可不可

以不叫医生过来呢?”

说些什麽胡话呢。祁情正想这麽反驳,却忽然想起了冰泉产生对‘医生恐惧症’

的原因——那次‘惩罚’的次日,由於担心冰泉伤得太重而不得不将她所有的私人医生过来

进行会诊,虽然结果证明是大惊小怪,但她还是为被迫让那麽多人觑见了冰泉的裸体而不满

得很。况且那些人看著床上又羞又窘的冰泉的眼神,绝对不是表面的尊重和友善。

叹了口气,连如此迟钝的自己都察觉到了,敏感的冰泉更是不可能忽略那冲著她

的恶意和鄙夷吧,也是在那次,冰泉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看了看冰泉乞求的眼神,她皱了皱眉,还是又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全都不用来了。

因为总算松了口气,冰泉的精神恢复了一点,“我身体很好的,为了保险只要喝

点姜煲可乐就行了。”

可乐?姜?这是什麽莫名巧妙的古怪搭配,她确定那能喝?祁情的嘴角微微抽

搐。

冰泉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情僵硬的表情,径自说著:“是啊,只要一罐可乐和一小

块姜,把它们放在一起煲一会儿就是很好的驱寒品,味道虽然挺辣但也比药味好呀。你不用

担心没有可乐,因为昨天我在冰箱那里看到了几罐呢!”

。。。那到底是管家什麽时候买的垃圾食品。。。

没有再对祁情多加理会,冰泉一路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一会儿就传来了乒乒乓

乓的声音。

有些迟疑地跟了过去,祁情站在厨房门口,只看见冰泉穿著黑白格子围裙的背影,

有些纤细,却又有隐含的柔韧毅力,耀目的坚强。

过了一段时间,雪白的水蒸气带著些许暖意上升,蔓延在不大的厨房里,有著依

稀的温柔的味道,冰泉哼著欢快的小调,虽不清晰却也模糊可以听见。

祁情专注地凝视著她忙碌的身影,唇角温柔地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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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美丽的早晨,冰泉因窗外照进来的耀目金色阳光而悠悠转醒,优雅地打了个

哈欠,再伸个懒腰,身旁的祁情早已经不见踪影。怕是下楼去了,这麽想著,才刚要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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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自己全身的酸痛而皱起了纤细好看的黛眉。

不用说,这就是昨天晚上纵欲的缘故。

一时心软,便让祁情在不是周末的日子将自己抱了个尽兴,后果果然是惨痛的。

起身洗漱完,看见祁情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再与自己的神惫体软作个对

比,无名火顿起。

真是太不公平了!冰泉忿忿地想,从祁情手中接过被细心均匀地涂抹上新鲜草莓

果酱的吐司,狠狠地咬了一口。

实施节制性生活和避免祁情的‘一时兴起’的计划势在必行!

可是直接跟祁情说是绝对没有用的,搞不好还会被她以‘惩罚’为借口再折腾上

整整一夜。

。。。好吧,她承认后来她确实小小地有在祁情高超的技巧下享受到吧。。。

况且祁情的口才和雄辩能力不知道比自己好上几十倍。不,光是比脸皮的厚度,

她就要马上败下阵来。

难道就再也没有什麽办法了吗?

冰泉持续悲愤而苦恼地思考著,只能把嘴里的面包拼命地咀嚼著,想象那是祁情

可恶的笑脸。怎麽那麽硬,该死,这是什麽面包!

“泉。”恶魔微笑著,美得炫目,仿佛有万丈光芒从她身后射出。

“什麽事。”唉,自己的声音,说有多有气无力就有多有气无力。

“你的面包早已经吃完了,你现在咬的是叉子。别光说是营养不好,对你的牙齿

保护层也有损害的。”只见她的表情无比认真善良,哼!丫就是一老狐狸!

等等,她说什麽?

将视线下移,终於看到那个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噬咬留下来的众多整齐牙印——

瞬间,她的脸沸腾了。

分明,分明就是在偷笑!别以为她看不到她上翘的唇角!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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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秦天青给她说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公式,顿时不怀好意地

嘿嘿笑著:“情,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示范给你。”

“说。”祁情面无表情,黑眸有些轻硗地将焦点固定在她身上。

冰泉连忙拿出纸笔,在上面写道:

“式子 a: 祁情=吃+睡+做爱

式子 b:猪=吃+睡

将式子 b 代入 a:祁情=猪+做爱”

写完,冰泉得意洋洋地瞅著祁情:“你要是光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做爱,就成猪

了。”

祁情看著那张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似乎我还有工作吧。”

“不管了,反正这是你做的频率最高的事。”气哼哼地回答,冰泉错过了祁情眼

底闪过的那一抹邪恶。

“错了,泉,你还漏了一步。”说著从狐疑的冰泉手中接过了笔,祁情刷刷地写

下了所谓的最后一步:

“同理,祁情—做爱=猪。”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做爱就成猪了是吧?没想到冰泉这麽聪明这麽腼腆,居然

想到这种方法来提醒我和鼓励我更加努力,我真是高兴啊。”

这,这也可以?冰泉还没有来得及将因吃惊而大张的合上,就被祁情甜蜜温柔而

霸道地吻住了,接下来的抗议也被祁情吃了下去。

“那麽,我们现在就。。。(消音 xxx)”

接连的几天冰泉都没有来上课,秦天青在困惑的同时也打了无数个喷嚏,怀疑是

自己感冒了。

祁小姐,果然很努力啊!年迈的管家品著伯爵奶茶,如此感慨著。

小小番外之数学公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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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煲姜的驱寒功效果然不错,第二天冰泉除了稍稍有点头痛外没有任何感冒症

状了。

而且最近她的心情特别的轻松。

不知道为什麽,祁情近来都十分有人情味地对她,甚至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时不

时还有意外的惊喜。尽管脸上还是冰冰冷冷,说话刻薄恶毒得很,但实际上真正残忍的一面

已经极少展现在她的面前了,海偶尔可以看见那旁人所言极为罕见的温柔笑容。在她有些受

宠若惊,意外和吃惊的同时,她居然也开始眷恋那份温馨的暖意。那甚至是蒙尘,都无法给

予她的安心。

真是。。。危险的想法阿。可是却又不愿意从这可能的危险的温柔险境中挣脱出来。

什麽时候,自己的意志已经薄弱到这个地步了?想到以前祁情的残虐,她又感觉

到宛若昨日的毛骨悚然,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嗜血冷酷;再与现在祁情的态度作为鲜明对比,

她只觉一切又变得模糊不清,暧昧起来。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绝望地想,什麽时候祁情厌倦了她的陪伴,将她丢弃时,这一

切矛盾的思绪也就结束了吧?

明明是以前期盼的事情,现在清晰地展现在将来时,却变得相当奇怪了。

独自坐在大大的喷泉旁的木质长座椅上,她微微发怔,表情有些恍然,连偶尔有

细细水花飞溅到她及膝的校服裙上也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她终於得出自身感觉较为合理的结论后,迅速起身离开,朝图书馆的方向走

去。

看来,她恐怕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个前天在心理学课上听到的心理疾病

了。

中午的图书馆总是静悄悄的,由於高科技的发展,图书管理员早已换成电脑,机

器人来担任,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去餐厅吃饭,附近闲逛或者聊天去了。冰泉虽然很是为这

些可被免费使用的电脑,网络,以及大量宝贵的书籍无人问津而惋惜,但一想到自己独占就

可以好好地享受清静的环境后,也就不亦乐乎地充分利用一切能源了。

也就是这样,冰泉成了这个安静天堂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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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门口长长的走廊以及周围围著的书柜,她径自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旋转沙发

椅坐下,晃晃鼠标,那处於待机状态的电脑便立即显示“请输入您的用户名以及密码”的字

样。

熟练地键入那背得滚瓜烂熟的密码和用户名,再按下“enter”,很快地电脑便设

置出了熟悉的桌面和整齐排列著的应用程序的快捷方式图标。

她打开“google”,略略想了想,键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到一秒,十万余个搜索结果便出现在显示屏上了。粗略地扫描了一下,她点了

其中稍微比较顺眼的一个,马上有关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详细解释便迅速跳了出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又称为人质情结,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於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

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往下读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条件

:1.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2.在遭挟持过程中,

人质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3.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

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4.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天啊!

内心哀嚎著,她全身无力地趴在了橙色的桌子上,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臂中——

几乎完全符合,完了,她真的要变成受虐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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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戒指

在某个冬天的晚上,刚沐浴完的冰泉散了仍是湿湿的乌发,穿著一件雪白睡衣躺

在沙发里,在开了舒适暖气的室内拿著遥控器无聊地对著电视机换台。

怎麽没有什麽好节目啊。她百无聊赖地想著,拿起水晶茶几上的一个装满了柳橙

汁的玻璃杯,轻轻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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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还能活吗?我怎麽可能独自抚养二个婴儿?这会要了我的命的!”电

视里的一个中年大叔哭丧著脸哭天喊地,直是深恶痛绝悔不当初。

冰泉霎时间瞪大了眼,嘴里含著的橙汁也在同时几乎喷了出来!

剧烈地咳嗽著,眼泪都出来了。她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这

也太滑稽了吧?

“怎麽了,泉?”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现在却透著疑惑和无奈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祁情身形纤长优美,倚门而立,几近完美的冰冷容颜,黑发也是

湿嗒嗒地垂著,身穿同样的雪白绸缎睡衣。此时,她的眉头正疑惑地皱著,看著冰泉的狼狈。

“没什麽,只是这个电视剧,实在太搞笑了。”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她朝电

视的方向比比。

“哦?”不置可否地,祁情冷冷地朝 36 寸高清度电视机瞥了一眼,瞅见里面人

物的丑陋嘴脸和夸张表情时,嘴角顿时鄙夷地下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刻骨的反感——

“你什麽时候开始看这麽低级的片子了?实在是浪费时间。”

“好了好了,情你太刻薄了,人家演这麽辛苦也实在不容易。”你以为世界上有

几个人有你的容貌啊?她撇撇嘴。

“你——”祁情还想说什麽,却又泄了气。她有些烦躁地拨了拨自己的乌丝,连

冰泉都不禁为那无辜的秀发心疼不已。

几乎没有人发现,祁情被长发掩盖的额头左上方,有一条长约 7 厘米的深深的伤

疤;尽管被痊愈了,那可怕的痕迹却没有淡去。

还有冰泉的腰间,也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痕。

那是两人曾经生死与共的证据。

不过,每当这个动作出现,就是她烦恼的征兆。

要是平时冰泉一定出言调侃,但今晚的她却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得很。

“那个,情,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低著头飞快地说完,冰泉迫不及待地抬起

头来打量情的反应,却看到情的朱唇微张,分明就是有话要说却被她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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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祁情不由分说便决定了先后顺序。

“呃。。。”

有些苦恼地停顿著,像是企图退缩,却终是在祁情长久的深长凝视中咬紧了下唇,

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鲜红绸缎制的小盒子,视线游移到别处,将它递给了困惑非常的

祁情。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雪白的缎子上躺著的,是一只款式朴素,却散发著璀璨光

芒的白金戒指。

没有繁琐精细的雕工,没有昂贵唯美的钻石。

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没有遥远的山盟海誓。

没有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没有虚伪的无情背叛。

那是,无比正式却极为朴素的郑重誓言,象征著生生世世,心心相印魂魄相系的

一条命运锁链。

祁情冰冷惯了的心,霎时间滚烫了起来;眼里,仿佛也微微湿润了。

冰泉的脸颊是浓浓的绯红色,还是别扭地伸过手来,笨手笨脚地企图为她套上—

“咦?”

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什麽冰凉的,相似的东西,仔细看去,顿时煞白了脸。

那是一只,镶嵌著一颗名贵的大钻石的白金戒指。在室内较为柔和的光线中,释

放出逼人的,耀目的光辉。

水气顿时在冰泉金色的眼里凝结,身子微微颤抖,有著另人心跟著一颤的的惹人

怜爱和艳丽的脆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可人,却又透著天成的优雅风韵。

祁情叹了口气,硬是抓过冰泉僵硬发冷的手指——确切来说是左手的中指,不顾

冰泉微弱的挣扎,套上了一个冰凉的铁圈般的事物。

冰泉仓皇地瞟了一眼,愣了:那是,与祁情左手中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有些戏谑的声音:“话是你先说的,东西我可有自信是我比较早准备。”

祁情深情地凝视著讶异地微张著唇的冰泉,低下头,俯下身子,极致温柔地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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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夺目光辉的戒指上落下庄重的一吻——

“我发誓,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我爱你,能否接受我这没有浪漫没有鲜花的求婚?。。。”

“——泉,我的爱。我要用我这辈子的时间,来不断呼唤你的名字,我要用我的

唇,每日清晨都吻遍你的发丝,将你从迷蒙的睡梦中唤醒。”

“我的未来,全都属於你;我的生活,每天都将有你。”

“我们,结婚吧。”

“。。。好。”

月凉如水,银辉遍地,群星闪耀,微风轻过,这一切的一切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屋

内蔓延的浓郁幸福气息。

我也永远爱你,情。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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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情最近比较烦。

首先是公司事务上出了点问题,蒙尘那不知死活的小子貌似察觉到了什麽,居然

给她设置障碍和制造麻烦。

冷笑,她重重地敲下键盘,飞速地打著字。

无论怎样先吩咐属下做好最坏准备,全力迎战,同时注意在外界大力施加压力,

让他们知道,祁氏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恐怕一直没有什麽表现机会的阻击队也可以准备出动

了。

左手的无名指将输入法切换到法文,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继续打下一封 e-mail。

收件人是 kale poole,阻击队的首领,也是世界最知名的杀手。

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独行侠还是受雇於祁氏手下的一员,甚至甘愿於

长久没有任务的阶段。其实也不为什麽,只是祁情某天路过刚好救了他的爱人,将他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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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收拾掉,他便对她唯命是从了。

也是从那天起,祁情才知道,原来这个全世界以冷酷无情而知名的杀手,他的爱

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表普通,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更让她稍稍吃惊的是,Kale

poole 还为那人表现出了惊人的脆弱和极端的重视。

不过一千种人有一千种品位,更何况是对於自己利益不大的事物一向漠不关心的

她,面无表情地很快就把这件小事抛到脑后了。

其次就是冰泉的反应。

近来终於有了些许觉悟,以前自己对她的行为是在算不上是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

的事情,於是她尽力改善自己的态度了,怎麽冰泉最近反而更加沮丧了?甚至还有刻意的疏

离。奇怪,真是太古怪了。

越想越是疑惑和烦闷,走神的程度也随著越来越严重,当她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

打出了好几个错字时,愣了愣,无奈地停下了有些酸痛手的机械化动作,长长地吁了口气。

尽管最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强行招冰泉来陪伴或者是做爱,但她还是对冰

泉的行踪了如指掌的。包括每一项她所参加的活动,每一个接触的人,但是,她却没有刻意

去查她和别人的对话。

她不喜欢,那种不信任的感觉,还有探听爱人隐私时那种不尊敬以及对接触到她

的每一个人都自然产生的排斥和厌恶。

有好几次,她都有了想要杀死秦天青和蒙尘的冲动。

可是他们要是死了,冰泉说不定就会永远恨自己了吧?不知道为什麽,她特别讨

厌看到那种可能的情况。

哼。

不屑地哼了声,她往后一倒,沙发椅往后仰靠。随意撩拨著长长的刘海,她向来

宁静如水的心情居然有了纷乱的波动。

有些烦躁地叹了,也不知道是嘲笑谁还是嘲讽自己的犹豫不决。

窗户上悬挂著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敲击声,窗帘的带子上有著许多小小的

艳红中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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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冰泉在劳技课中的作品,却没有人知道,这些被老师拿回去打分后就一

直石沈大海的它们,是到了祁情色彩清冷肃穆的办公室内,被当成珍宝般收藏著。

空中像是有著淡淡的阴霾。

目光落在了整理得一丝不苟黑木桌面上,确切来说深深地凝视著那名贵的纯金像

框中镶嵌的照片中巧笑嫣然的人。

那是冰泉初中时的照片,与现在的沈默寡言和疏离冰冷截然不同,浑身被笼罩著

暖阳的气息,赫然散发著圣母般柔和,却又无比美丽耀眼的金色光辉,让她全然放松。

一想到是以前自己的霸道使这个让阳光都为之逊色的人儿因害怕而掩藏起来,她

心里就不由得闪过深深的悔恨。

祁情此刻的表情无比凝重而深邃,却仍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姿,那从骨子

中天成的压迫感,完美的五官也随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明明是黯然的深情,那美艳得仿

佛不食人间烟火

造成的压迫和尘世隔离感都使得她平添几分神秘的优雅气质,像是阴柔的王子,

正在忧郁地沈思,却有著致命的魅力。

不同於冰泉若水的宁静清澈,而是属於火和雷电的激烈狂猛。

托著腮,她突然忆起了什麽。

对了。

等下好像有 House Drama 吧,貌似冰泉还是某个剧的主演,昨天晚上邀请自己去

的来著。

这麽想著,她保存了未完成的工作并关闭了手提,起身后微微弯腰左手拾起先前

随意扔在一边的车钥匙,步伐优雅而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动作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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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冰泉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这麽无聊这麽重视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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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ma 的比赛,甚至这麽看得起她将她在演出前绑架到学校的体育用品库里,还在铁

门上加了几重大锁。

这次的主谋从动机上再怎麽说也只有可能是郑望玫,不管是由她捏造的诸多针对

自己的不堪流言,上次的群殴事件,而且她是这次剧中的女主角候补人选。

蒙尘果然受欢迎极了,就因为这次的男主角是他,观演出席率就已经达到了百分

之百。模模糊糊地想著,忆起那明媚得比起灿烂的太阳都毫不逊色的温柔笑容,她心里一阵

宁静。

在表演结束后参加校后体育教程的同学们就会过来了吧?最好在自己窒息之前。

等等。

要是她没有记错,三天前的那张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由於考试临近的原因,课

后体育教程暂停 2 周!

对死亡的强烈的恐惧感霎时间袭上心头,侵蚀了她仅剩的勇气,她忍不住抱紧了

自己的双膝,咬紧牙关企图抑制住激烈的颤抖。

这里的空气怎麽可能够那麽久?尽管顶部相当高,但占地面积始终是少的!更何

况是堆满了众多体育器材,天窗和门都紧闭和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 2 小时的现在!最多只能

再撑 5 小时,她恐怕就要窒息了吧。。。今天是星期五,就算是等到学生们上体育课来取教材,

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如果是平时,她还可以竭力尝试将从那 7 米高的天窗上攀爬出去,但

那些该死的混蛋居然给她注射了什麽,让她全身乏力酸软!她恨恨地咬牙,郑望玫,好恶毒

的人!

难道。。。她真的就要这麽死在这里吗?t

黑暗的室内,荧光手表滴滴答答地走著,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自

己完全杂乱无序的呼吸。

眼睛变得有些酸涩,喉咙也有些哽咽了。这里很冷,她的背脊却渗出了沁凉的汗

珠。

祁情。。。

为什麽自己会突然想起她?那个只把自己当玩物,毫不重视自己的意见的残酷的

‘皇’?而且现在自己会被困在这里,说起责任来她也有一份!

为什麽。。。自己还会偷偷地期盼她会来救她?不是蒙尘。。。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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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霸道,那麽有办法的人。。。

会来救自己吗?

记得昨天有心血来潮地邀请了她,要是她没有看到她,会不会找人来找她呢?

她会那麽重视自己吗?。。。。

闭著眸子,冰泉朦朦胧胧地想著,完全没有意识到祁情,已经悄然成为了她即将

被绝望吞噬的心灵深处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发出了!啷!啷的开锁声。

她猛然惊醒,是祁情吗?心头顿时涌现出不可抑制的狂喜!

门开了,刺目的白光射入,顿时晃得冰泉眯起了眼睛。

只模糊看见,门口站著 3 个高大的人影。

难道不是。。。

有人吹了个口哨,随著脚步声的靠近,门再度被重重关上了。

“嗨,标致的小妞,有人给了钱,叫我们好好玩玩你哦。”

“放。。。开。。。”尽管很想怒吼出声,但强烈的药效使她的声音无比微弱,更像是欲拒

还邀;她奋力的挣扎被无情地抑制住,淡水色的樱唇变成了深深的嫣红,像是盛情绽放的春

花,诱人采拮,这娇艳妩媚的一幕使他们的呼吸顿时都急促了起来。

“你们按住她的手脚,别让她动。”这麽对另两名男子下著命令,那个瘦高的年轻人就

双膝跪下,强硬地掰开冰泉酥软的双腿以跻身其中。同时,他显得有些粗暴地撕开了冰泉的

白色衬衫,而随著一颗颗纽扣的掉落,清脆单调的声音也回荡在狭小的室内,敲打折磨著冰

泉冻僵的心灵。

头好晕,已经快不能保持清醒的意识了。她暗暗咬紧了下唇,口腔里泛著血的腥气:绝

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昏迷过去!否则就真的完了!

上方的人已经将衣物完全扯掉,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嫩滑肌肤摩擦著粗糙的地面,划出

几道鲜色的红痕,格外触目惊心。

“啧。。。真是美丽,难怪那人会想要用这种方式毁了她。”自言自语般的低喃著,又故

作惋惜地叹了叹,男人有著薄茧的手指细细地抚摸著冰泉丰满圆润的胸,在拂过那点朱红时,

Page 47: 【Shittah】虐文 强h

突然用尖利的指甲紧紧地拧住了!尖锐的指甲尖端刺入了那层敏感至极的肌肤,狠狠地旋转

著,拧扭著,那力道之大几乎使冰泉呻吟出声,仿佛要将脆弱的媚红乳尖生生揪下般蛮横!

“颜色也很棒。”猥亵地说著,他俯下了身,手指却没有放松,而是将脸凑了下来,吻

住了冰泉冰冷的红唇,粗糙黏腻的舌头也跟著溜进了温热的口腔——

“妈的!”男人突然怒吼出声,同时狠狠地甩了冰泉一耳光!冰泉的左脸被重重扇到一

边,不自然的绯红霎时间窜上脸颊。然而,却没有吭声。

“怎麽了?”怎麽还不快点上了,还要轮到他们呢!光老大享受了他们的心可是痒痒的,

尤其是对於这麽一个难得的大美人。

“这婊子居然敢咬老子!娘的,要不是老子抽得快,舌头就断了!”嘴角淌著血丝,愤

怒的男人恶狠狠地说著,却仍是心有余悸:那股狠劲!

又将冰泉的头扳回来,他现在清楚地看见了:即使是在黑暗狭小的室内,即使正遭受著

痛苦和辱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分明有著不灭的强烈光辉,那是连明朗的星空都不曾拥有的

耀目光芒!从中闪烁的是刻骨的仇恨,冰冷的孤傲和彻底的鄙夷!

男人怒极反笑道:“原本还想好好做完前戏,让你也享受一点,不过看来这样是太抬举

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了!”

冰泉冷冷地看著他,嘴上不置可否,鼻子不屑地哼了声,暗地里却更加用力地咬紧了下

唇。

“没用的!”说著,男人伸手出来,居然残忍地瞬间卸下了她的下颚!

啊!

强行将那刹那的剧痛吞下,冰泉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那张残酷丑恶的嘴脸,更

不愿已在眼眶中徘徊的液体流出。晶莹的唾液混著淡淡的血丝淌下,散发出盈盈光泽,居然

有著奇异的魅惑感。

男人却没有这麽容易放过她,他疯子般咯咯笑著,像是极其欣赏和享受冰泉的痛苦,声

音有些低沈沙哑,在寂静中格外的恶毒可怖。

因为受伤而更加敏感的乳尖再次被黏稠粗糙的物体舔噬而使身体一阵不可抑制地轻颤,

他品到了那抹甜腥,嗜血的天性获得了快感而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压住她手脚的人也不安分起来,悄悄地,在她的皓腕,嫩滑的手臂,脚趾,小腿上游移。

想吐。

突然,就在这仿佛无休止的酷刑中,她听到了裤链被解开的声音。同时,她感到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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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一只粗糙的大手贪婪地亵弄著掩住幽穴的阴毛,逗弄著里面的嫩

肉。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干呕著!无法合上的下颚,瞪大却没有泪水的眼睛!

她要疯了!

男人没有感觉到下面这具美丽躯体的主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将自己一根粗大的手指强硬地插

进幽穴中翻搅著,抽动著,企图在干燥的内壁中形成刺激而使其分泌润滑的粘液。

温温热热的内部无比紧窒,在许多次抽插之后,透明的粘液逐渐出现,缠住了他的指头,

还有的因被异物排挤而顺著腿根流淌下去,暧昧的气味逐渐扩散。陈列的晶莹玉体,淌下的

湿粘滑液,妖冶地形成了无上的诱惑。

“老大,快点吧!”那两人的手也已经分别占据了那滑嫩的大腿和胸脯,却难以满足这

种望梅止渴的行为了!美色当前,老大怎麽这麽温吞?

“屁,你们懂什麽,这是情调!”不情不愿地骂了声,男人却也没有耐心再继续所谓的

爱抚,径自解了自己的裤链露出呈紫红色的硕大阳物,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对准那神秘花园的

洞穴就一举毫不留情地深深捅了进去!

冰泉只是身体反射性地剧烈颤抖了一下,腰部随著高高挺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冰冷的地

面,仍是一声不吭。

男人满足的喘息声充斥了整个室内,随著就是肉体相互撞击的淫糜,仿佛被浸湿了般的

潮涩。

一次比一次强烈疯狂的抽动将冰泉的身体不断前推,却一次次再度被生生拽回,更为凶

猛地撞上去。

那是单方的欲望在嘶吼,成群的豺狼蜂拥著,撕碎了落单的小羊。

冰泉的眼睛紧紧闭著,仿佛这样就可以真正晕过去,脱离这恐怖的痛觉,这活生生的地

狱;也仿佛这样,她就可以将思想与肉体的感受分开,再也不用触碰那足以让她崩溃的现实。

男人有力扎人的手指牢牢地叩著她的腰部,滚烫而凶煞的凶器一次次撕裂她的隐秘深

处。

有著恶心气味的粗重呼吸在耳边,许多双不怀好意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又拧又扭。

那是,仿佛暗无天日的酷刑!

那是,摧残心灵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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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鲜血交织的欲望狩猎!

浅睁眼,模糊的视线里,那陌生人的嘴脸狰狞!就是他,在残酷地蹂躏自己的肉体。。。

恍惚,却真实。她恨,为什麽,自己不能真的昏迷过去,而要清醒地遭受这残暴的一切!

这场仿佛无休无止的劫掠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在感觉到体内的凶器膨胀到极大,滚灼的

粘稠液体不断射入体内时,一道刺目非常的光线照在了她的眼帘上。竭力睁开眼,看著久违

的那道光芒逐渐扩大,门也缓缓地开启了——

祁情震惊,愤怒,痛心和怜惜的映入了视野。

你来了啊,终於来了啊。

为什麽,你会有这样人性的表情呢?是因为我吗?

她想问,却无法出声。仿佛有一把最锋利的刀,无情地将自己的嗓子割成凌乱残破的碎

片。

不要这麽看我。。。已经太迟了。。。我已经彻底的脏了。。。

我再也配不上你!高贵的情!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却止不住唇角冰冷的微笑!身上的男人啊,你在惶恐啊,你犯下的

会有人亲自还给你!

几乎是闪电般迅速的速度,身上的那人被重重一脚踢到了一旁的墙上,体内还迸射著秽

物的热烙铁也随著飞般抽离。身边的人也纷纷惨叫著,她在同时听到了清晰的骨头断裂声。

一件带有清新的香气的丝绸长袍温柔地披在了自己身上,她被小心翼翼地搂著,缓缓地

抱了起来,那双轻轻抚摸著自己脸颊的手不可抑制地在颤抖。祁情咬紧了下唇,忍住心脏被

活活撕成两半的痛苦,抱著冰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满地狼藉。那些人,那些垃圾,怎麽可

以,怎麽忍心这麽对她!怎麽忍心这麽对纯洁善良,对未来充满美好希望的她!

突然,有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冰泉的脸上。紧接著再一滴,一滴又一滴,打落在红肿

的脸颊上。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要哭呢?

算了,什麽都不要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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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一个久远的声音在内心深处呼唤著,劝诱著。多麽美丽的诱惑啊,就像是唯

美艳丽的禁果,引诱著困乏疲累的饥渴的行者。

。。。。好啊。。。。

。。。睡吧,再也不要醒过来。。。。

。。。其实,我真的很寂寞,一直很寂寞。。。

微笑著,她缓缓闭上了眼,静悄悄地,沈入了长久的睡眠,回归平静无波的霞美水面。

泉水,冰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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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美丽纯洁的天使穿著洁白无瑕的短裙,披著淡蓝色的披肩,左手打著点滴,孤独

地坐在雪白得刺目的病床上,茫然地凝视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了无生机的颜色,沈重,压

抑得让人仿佛无法喘过气来。

莹润若玉的素颜清丽出尘,唇色早已脱离淡水,变成令人心痛的苍白。乌黑的秀

发散落著,并不长,随意地披洒在肩,平添了分自然和脆弱,像是透明的水晶娃娃,再也禁

不起丝毫的碰触和忽略。若隐若现的修长小腿,细腻仿佛弹指可破的肌肤,美好的浓密睫毛,

魅惑妍丽的金色眼瞳,高贵优雅的姿势。

银装素裹,万千总是情。

望著淡雅纤细的人儿,祁情又忍不住心痛。已经第 3 天了,她还是如此封闭著,

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她。

眼前突然掠过三天前第一次进来时见到的冰泉可怜地蜷缩著身体,瑟瑟发抖的景

象,心脏更是如被针扎过般难受。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多少使冰泉对自己的本能的抗拒减

少了些,也逐渐接受自己了,可是仍然是神情恍惚,不言不语不听不闻不理不睬。

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祁情温柔地微笑著在门板上轻轻敲了敲,像是惊醒了沈

思中的冰泉,可是当她将眸子自然地转过声源处时,却是毫无焦点的黯淡无光。

Page 51: 【Shittah】虐文 强h

祁情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床上,躺好,细心地盖上被子,便拿出亲手制的红豆沙

羹来一口口用银质的小勺吹凉些,再喂她。

冰泉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红豆沙。将红豆煮得透熟,用精细的纱布包住后开始

挤,挤出来的就是红豆酱而红豆皮留在纱布裏,接著把红豆酱倒进碗裏,细细搅拌直到更多

的水分蒸发,就可以制成羹了。清甜沁香,酥软尔不腻口,爽滑鲜嫩。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属於‘下人’范畴的工作,如今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心甘情愿。

哪怕她并不爱她,但她愿意做任何可以使她快乐的事情,无怨无悔。

而在制作的时候,她居然还感觉到了微妙的满足感,尤其当见到冰泉不愿吃别的,

除了她亲自喂的红豆沙羹时,那股满溢於胸的成就感居然胜过了以前战胜一个个强硬的竞争

对手时的满足。

冰泉的眼帘半闭,秋水眸是妖冶般的纯金,咽下口中的后,她伸出粉嫩的丁香小

舌,细细地将嘴巴周围的一点点残留的红豆沙舔净,才缓缓地探近银勺,吃下一口。

如同波斯猫般高贵又透著可爱的动作,纯洁得若水晶般熠熠生辉。

挺秀的鼻梁,清丽的脸庞有著让人心疼的脆弱。

突然她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只吃了这麼一点就饱了?祁情微微皱眉,却没有勉强,

将她放平,再齐整地掖上被角就要离去——

一只冰冷的,晶莹剔透的白玉般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衣角,就像是一个小孩

子对一个即将离开自己的玩具的不住挽留,又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抱住那唯一的浮木。

依然是没有丝毫表情的眸子,却仿佛有了淡淡的暖意。

祁情的心脏仿佛被这灼人的温度烫了一下,身体乃至灵魂都炽热了起来。第一次,

她因为这小小的举动,感动得几乎有了流泪的冲动。

除了冰泉,还有谁能在受到那样的伤害后保留自己纯净的品质,自然的秉性?有

谁,能够那麼轻易地就让人全然放松,超脱明晓?

云淡风清,已经过往烟云,合乎沧海桑田。

俯下身来紧紧回握住那冰凉的手,祁情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低低地抽噎出自己

的脆弱和担忧,温热的液体蜿蜒了面颊,覆盖了,淹没了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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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的手仿佛有了不经意的颤抖,一会儿,又消失了。

22

“——我知道每阵风吹著吹著就停息

也知道每朵云飘著飘著就散去

but i belief , but i belief 因为我们 我们有爱情

我相信我和你一定会有结局任时光再侵袭拥抱一样坚定

这世界有太多会消逝的美丽但你是你 so i belief

就像是每条河总会流到海里去

你知道我的心也只愿意奔向你我说爱你就是爱你

这是真理永远别怀疑

真心会给人力气穿越过所有距离带领我们走进永远里——”

走到门口时便可以听见悠扬轻快的乐声,祁情的满心疑惑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起变

成惊讶和狂喜——

冰泉手中拿著一个陌生的蓝色 DVD 随身播放器,乐声随著小扩音器充斥著整个

室内,她全神贯注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轻松自然,甚至是快乐的。一旁的护士也仿佛专注地

听著,表情甚是欣慰。

要是早点知道这音乐可以帮助放松,买十个二十个都没有关系阿!这麽埋怨著粗

心的自己,祁情小心翼翼地将水果摆到桌上,却不经意地惊到了冰泉。迅速回头看著一时间

手足无措的祁情,尽管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冰泉浑身的氛围仿佛都已经轻快明亮了起来,

那无神的眼,仿佛也有了焦距。

“今天好点了吗?”爱怜地摸著冰泉的秀发,轻轻抹挲,像是在爱抚一只可爱的

小猫。

冰泉更深地往祁情怀里缩了缩作为回答。

倒是一旁的护士笑眯眯地代替冰泉回答了:“今天冰小姐好多了,上午散步时看

到隔壁有一个探病的人带这个DVD 播放器就拽著我的衣服,眼巴巴地看著那个走也不走了。

我见她喜欢,就跟那个说了说,把这个借来几天等她玩腻了再说吧。”

“做得好。”简直是做得太好了。祁情嘴角是掩饰不住的飞扬笑意,看见冰泉喜

形於色的样子更是无比的欢欣。

可是。。。冰泉,你到底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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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做不少心理复健,但实际效果是在太小。

“世间已经没有什麽值得她停留的了。。。又受到了如此的伤害,即使是再坚定的

意志也有崩溃的一天。。。

。。。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逐渐衰竭,直到死亡。。。

或许,会有什麽让她执著的东西出现。。。把她从破碎的羽界唤醒。。。“

伯父的话又回响在耳边,祁情心头一紧,焦急了起来。

后果。。。绝对是她无法承受得起的。没有了冰泉,这世界还有什麽意义?

从那件事起,她已经不能承受自己爱著的人背叛,离开自己了。。。

此时,她忽然注意到了歌曲的改变,上一首已经放完,下一首便接踵而来:

“那年还没长大

常常让你牵挂

是我不好你担心了吧

懵懂很不听话

也曾顶嘴吵架

我的脾气你没办法

你一个人沈默撑著家

任岁月在你额头刻划

你说爱是唯一的解答

那皱纹是代价

斑白的发是惩罚

妈妈辛苦为家

你别再让泪流下

我会照顾这个家

亲爱的妈妈

休息你辛苦了

没想过天会塌

总要你等一下

有谁多晚都等我回家

伤了你的气话

无意说的谎话

你都微笑说算了吧

我知道你累

现在换我来背

我一定不让你后悔

Page 54: 【Shittah】虐文 强h

我让未来很美

亲爱的妈妈

请别再流下眼泪

你真是辛苦了

妈妈妈妈

你不用哭了

妈妈妈妈

不要再哭了。。。”

等到听清歌词的具体内容,祁情内心深处也仿佛被突然触动了。再看看冰泉,只

见她眼眶湿润,晶莹的泪水像是要徘徊著落下来。

冰泉的表情是刻骨的忧伤,又有著悲伤至极的想念。她苍白的唇微微张合,尽管

没有声音,祁情却可以从口型上看得懂她要说的是什麽:

妈妈。

挥手唤退了有些尴尬的护士,祁情搂著冰泉的臂弯收紧了些,缓缓地,温柔地在

她耳际道:

“泉,我跟你讲个故事好吗?”

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男人,也是商业巨子,疯狂地爱上了一个贫穷却美丽善良的女人,男人

很快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俘虏了女人的心,便与女人结婚了。

就像是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般,起初是那麽美好梦幻。

可是男人爱人,并不代表只爱她一个人。他们才刚刚度完蜜月,以风流著称的男人就感

觉到了厌倦,而回那个所谓‘家’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女人十分地守本分,只是沈默著,

在丈夫回来的时候尽心尽力地服侍,从来没有想到要去与情敌争夺自己的丈夫。男人有时候

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还有的时候甚至半年才回来一次。男人的不少

亲戚都曾经来找过女人的麻烦,但女人仅仅是忍气吞声著接受了一切的斥责和冷嘲热讽。

可是,在一天夜里,女人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在家里强暴了!被一只强劲的手捂著,被

陌生的手抚摸著,被陌生可怕的凶器侵犯著。。。被没有人知道此事的发生的,女人悄悄地把

这桩丑闻瞒了下来。因为她清楚,她太清楚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一向无比好面子的男人知

道,她勉力支撑的婚姻就彻底破碎了。只是她眼底本就微弱的光辉,更加陈黯了。

不久后她怀孕了,丈夫却更少回家了。诞下了一个女婴后,她独自抚养著她,小心翼翼

地,却止不住内心的失意。

直到四年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女人却偶然发现了丈夫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正确来说是同时躺在了一张床上,做爱!男人被另一个更加精壮的男子压在身下,被赤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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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性器不断地在后庭中抽插著,喘息著,呻吟著,就像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她彻底崩溃了,因为她更是认出了那个声音,就是那天晚上,强暴她的那个人。

那个沙哑低沈的声音,是就算化成灰她都无法忘记的耻辱。

只是,她更加恨她的丈夫!

娶了她,却将她冷落!甚至还屈身於男人下,为了破坏他们的婚姻,把钥匙交给了那人

任由那人强暴自己!甚至自己怀孕了,都不理不睬。

她冷冷地笑著,绝望,心碎,更多的是疯狂的报复念头。

她悄悄地拿起了一旁手枪,在床上激烈动作著的两人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於

是她举起了枪,对准了丈夫的头部——

随著震耳欲聋的枪响,血花四溅血肉横飞,男人的头部变成了恐怖的模糊一片。连惨叫

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生命,瞬间消逝。

上面的男人仿佛难以置信,或者是更加难以承受这麽沈重的打击,他的眼神涣散,瞳孔

却紧紧地抽搐般拧紧,修长有力的手指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像是要止住尖叫。静静地

抚过身下那具仍有余温的尸体,他突然直直地瞪了过来,面孔如最凶恶的野兽般狰狞!

“你———————————————竟然杀了他!”

如海啸般气势汹汹的怒吼有著若冰般寒冷的温度,他的眼睛幽深幽深,却有著熊熊燃烧

的怒炎!

女人颤抖著,害怕地缓缓跪下,疯子般地咯咯笑了起来。

男人狞笑著,明明是刻骨的恨意,却又仿佛有铭心的忧伤和绝望。大步上前,抓住她的

肩膀狠狠一拧,克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是那麽的清晰。

猛地一扯,那难以置信的恐怖力道居然使女人的一只洁白手臂被活活撕裂了下来!血淋

淋地,猩红的色彩,瞬间铺洒了整个艳丽的织锦地毯,渲染了雪白的墙壁。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终於惊动了别人,当仆人们纷乱的脚步赶到时,女人,或者说是女

人的身体,已经成了被手生生撕裂分解的无数大小肉块。鲜红的血液,使得地毯都漫溢了,

粘稠的液体浮沈在织锦花样的表面,格外惊骇煞人。

那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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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被惊呆了。

那房内唯一仍然活著的人,站立著,脸上表情若寒霜般凝结。如雕像般完美的脸庞,有

著煞罗在世的杀意。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一个小小的偏门旁边的,开始只是为了跟随母亲的脚步的,却目睹

了一切惨案的一个小小的女孩。

从那一刻起,她的一切纯洁,一切美好的幻想,就已经被这滔天的血色淹没。

剩下的,是仿佛磐石般冷酷坚硬的心,和一双永远麻木,永远冰冷的鹰鹫般的眼。其中,

没有怜悯,没有悲伤,没有害怕,没有绝望。

只是冷冷地,高高在上地,嘲讽著人间。

那个崩溃的男人的名字,叫祁朗。

而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叫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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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蓝天如洗。

瓦蓝色天空,只有几朵闲适慵懒的雪白云朵在缓缓漂浮著。

外面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远处仿佛有著阵阵笑声随著宜人的微风传来,干枯的

枝叶间偶尔有著调皮的鸟儿翻腾著,微微摇晃了起来。

炫目的耀金色光菱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户,照射在同样清爽干净的浅蓝色地板

上。美丽的光晕笼罩著室内的一切,添上让人迷醉的自然色彩。

祁情紧紧地搂著冰泉,淡粉色的唇开合著,缓缓诉说过往,神情仿佛有著淡淡的

恍惚,眼底似乎偶尔流露脆弱的忧伤,又有云淡风轻和毫不在意。她眼裏,心裏的重视,像

是就算花尽一生的时光,也不会耗费丝毫。

“。。。那个小女孩,很快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遗孤了。。。可是她年纪毕竟

太小了。。。”

“她这辈子,最震惊的那一刻,大概就是再见到那男人,祁朗的时候吧。。。文质

彬彬衣冠楚楚的他,礼貌地朝自己微笑著的他,犹如天神般的俊美高贵,丝毫没有当时的血

腥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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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已经不再天真了,所以她当即也明白过来,之所以,这男人会站在这裏,

就是因为那软弱无能的法律和强大的家族力量。。。强行压下了,那惊世骇俗的丑闻。。。”

“祁朗,申请成为她的监护人。而他,也成功了。。。”

“小女孩以及祁朗起先都以为彼此有著血缘关系,可是在一次 DNA 鉴定中发现,

原来她的亲生父亲,还是她母亲的丈夫。。。”

“一开始有些让人震惊,可是,当联系到女人是大学时拿人工授精和 DNA 相关

奖学金的高材生,以及一直拥有著一家私人的实验研究室时,除了佩服女人的艺高人胆大外

也就足以解惑了。”

“然而小女孩,当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她与父亲酷似的容貌,和当时祁朗欣喜若

狂的表情,到底代表了什麼。。。”

“直到小女孩 7 岁时,祁朗的强暴。”

“他强行压著她,神情恍惚,口中唤著父亲的名字,无视她的惨叫和泪水不断地

占有著她的身体。。。他知道小女孩的无法反抗,此后更是变本加厉地进行 xing 虐。每天都

在不断增加的伤口,处於生长期却疼痛不已的骨骼,没有一天不在折磨著她脆弱青涩的身体

和坚韧的精神力。一直被人严密监视著,无法告知任何人来寻求帮助。。。报警?自那次被警

方点头哈腰地交还到祁朗的手中,并换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毒打起,小女孩就再也不相信任何

人了。”

“这一切的噩梦,终於在小女孩 10 岁时结束了。因为那是一次宝贵的飞行事故,

毫无疑问地夺走了恶魔的性命,也结束了仿佛无休止的迫害和施暴。”

“。。。小女孩又花了很久,才将完整的权力从其他的亲戚手中夺回来,并且固筑

了自己的王国。在坚硬冰冷的城墙裏,在绝对的黑暗中,她才能感觉到安全,缓缓地舔舐无

法展现在他人面前的伤口。。。”

“她的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她开始游戏人间。然而再宝贵,再美丽的‘玩具’,

也很快就腻了。之后,她又重新陷入茫然。”

“她明白,伤得越重,就越要隐藏阿!”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少年不知道从哪裏得知了部分事情,居然来威胁她。她很

愤怒,却也有莫名的快感在内心涌现。”

Page 58: 【Shittah】虐文 强h

“於是,她下了个指令,手下人便面无表情的杀死了那愚蠢的人。”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居然遇见了,命运中一直等待,一直盼望的人。。。”

“可她的无知,她的傲慢,她丑陋的自以为是和愚蠢的坚持。。。重重地伤害了那

人。。。”

说著,祁情的眼黯淡下来,声音仿佛也夹带了轻微的哽咽。

“等到她终於意识到,想要弥补时,那人。。。却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和伤害。。。

都是她不好,太自信了,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祁情低下了头,埋进了冰泉搭在肩膀的如流泉般顺滑的乌黑秀发中,微微颤抖。

“怎麼办。。。她再也不理睬我了。。。怎麼办。。。”

一双冰冷,如同上好的白玉般美丽无瑕的手,轻轻地抚上了祁情微颤的背。

微微沙哑的声音,却是熟悉非常,等待已久的——“我不能给你最震惊,最受伤

的时刻,就让我给你最感动的时刻吧。”

“。。。我想要,让那份感动,延续一辈子。”

祁情分开了两人相拥的姿势,转为默默地凝视著那双美丽的金色眸子中,有著熟

悉的羞涩,更有著陌生的坚强。

“你——”

“我回来了。情。”冰泉笑吟吟地,回答著又惊又喜的祁情。

终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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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宅。

晚上 8 点,夜幕早已低垂,空中仿佛有著氤氲的,朦胧的雪白雾气,袅袅漂浮的

轻烟,还有沁人的舒心凉度。

上百盏 100 瓦的灯泡开著,释放出明亮纯粹的金黄色光辉,照亮了整个华丽的大

Page 59: 【Shittah】虐文 强h

厅。周围名贵的摆设们静悄悄地,和古老的挂锺一起沈默。

“你确定没有关系吗?还是在医院多呆几天比较保险吧。”

皱著好看的眉头,祁情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打著纯黑的领带,乌黑的发丝撩乱地

倾洒而下,驻门而立的修长身影有著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此时她正看著有些苦恼地看著冰泉,不耐其烦地重复著相同的疑问句,表情有著

难得的稚气和担忧。

让她比较放心的是,尽管冰泉的脸色仍是轻微的苍白,但那隐隐透著的红润色泽

也象征著她正逐渐康复起来。

干脆利落地将最后一本课本放进书包里,拍拍手,冰泉回过头来朝祁情温柔一笑,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待在医院里太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医疗能源不是吗?谢谢你这

麽担心我,情,但是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麽脆弱的。”

祁情隐约感觉到她将要说的话,微微抿起了嫣红的薄唇。

“可是。。。该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我还是想要自己去。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她突然看著祁情,笑得灿烂无比,仿佛有万丈光芒盛放,瞬间消融了万里的冰雪,穿透了千

年的暖阳:“而且,我已经不是孤独一个人了。我不但有妈妈,身边,还有你不是吗?”

祁情心头突地一热,心跳霎时间快了起来。

“所以我明天,就想要回学校。”

说著,她直起身来,朝有些羞涩的祁情走去。祁情可以看见,她眼中仍然干净澄

澈如昔,可是那抹透明忧伤的脆弱却已经转变成耀目宝贵的坚强。

祁情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浴火重生的。。。凤凰吗?恐怕,那鸟之王都比不上此刻泉的夺目光彩。

冰泉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偎依过来,相反地,她在离情有 1 米远的地方,停住了前

进的脚步。羞涩的红晕飞上雪白的脸颊,再如同可爱的狐狸般冲著有些困惑的情狡黠一笑后,

她缓缓地,解下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个,又一个。

看著那逐渐裸露的白色肌肤,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是散发著如玉的莹润光泽,祁情

眼瞳随著一紧,强迫自己别开头去,声音却微微沙哑著——

Page 60: 【Shittah】虐文 强h

“泉,你想要干什麽。”

冰泉没有答话,而是继续专心致志地解著自己的衣扣,只有那微微颤抖著的指尖

透出她内心的紧张。过了一会儿,她才含糊地答道:“你说呢?”

说话间,她已经跨步上前消去了两人间的那一点点距离,迅速地将身子,贴了上

去。

祁情倒抽了口凉气,声音已经是十足的压抑:“泉,你在玩火。你快走吧,我不

想伤了你。”伸手欲推开她半裸的媚艳身体,却丝毫使不上力气。

冰泉却没有放开,她固执地抱著祁情,尽管室内开著足够的暖气,她的身子还是

淡淡地打著颤:“我知道你不会伤我的。”

“请你,抱抱我。”

告诉我,我并不脏。

说著,她抬起了头,氤氲著些许委屈的雾气的纯金色瞳仁竟透著楚楚可怜。

祁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涌到头部,飞速将她的理智淹没——伸臂,她轻松

地将纤细的泉拦腰抱起,大步走上楼去。

“你这个妖精。”祁情嘟哝了声,却没有人听到。

下午时下了场雨。

残留在碧绿的枝叶上的水滴,随著夜风的轻摆,一滴滴地坠落在草地上,打落了

草叶上银白的露珠。尽管清脆的声音已被沈淀,那淡然清新的气息却仍然无法消散。

花园中默默盛开的艳红玫瑰,则是暧昧的使者。

辉煌的灯火似乎摇曳了下,瞬间被那漫漫无边的春色吞噬了。

原本被铺得无比齐整的床单早已被冰泉压抑的手指纠乱,因用力而呈白色的指

尖下的被褥散开的形状犹如蝴蝶张开的华丽翅膀,又如深海的鱼类缓缓扑扇著的优雅尾叶,

皱摺起伏如同远处不断上涌的波浪。

她凌乱地喘息著,jiaoyin 偶尔溢出。形状美好的脖颈高高挺著,像是垂死的天鹅,用最

后的力量挣扎著凝望蓝天;而那原本白皙细腻的娇躯,已是薄汗涔涔,呈现诱人的粉红,晶

莹剔透,莹润妖冶,还时时因下身私密处传来的电流而轻颤。眼神是消散迷离的,还笼罩著

层隐隐约约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淡淡氤氲雾气。之前那被充分爱怜过的唇瓣是惑人的嫣红,

Page 61: 【Shittah】虐文 强h

娇脆清艳若艳冠天下的红牡丹,又更胜那脍炙人口的鲜玫瑰。

祁情小心翼翼地活动著自己的手指,尽管是顺畅的,但她还是不放心。

以前对待玩具时从来没有这麽小心过,甚至上次对泉的“惩罚”也是发生在其他玩具上

的家常便饭。但是她第一次,有了这麽强烈的,想要爱惜另一个人,想要她由衷地从这场肉

体交缠中获得快乐,彻底抹杀掉过去的阴影。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传入耳朵的呻吟已经是变了调的甜腻,以及那不断

涌现出来的晶莹 ai 液,那潮湿了泛著春色的臀部肌肤的感觉,才使她稍稍放心下来,悄悄

加入另一根手指。

冰泉像是已经完全被这场情欲纠缠陷没,她抓紧了床单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了下,身子

也猛地 jin 挛了次,更是软成一滩春水了。

情满意地长吁了口气,空闲的左手温柔地拍打了下泉有些紧张僵硬的小腹。迅速包裹住

自己手指的温热阴道,时不时收缩抽搐著,那紧窒度和柔软性是让人惊叹的。

灵巧的手指接著下滑,掠过修长滑顺的腿部肌肤,她为那明明光顺非常,却又犹如磁石

般吸引人的绝佳触感而感叹。很快地,她攥住了那透著通红的足,没有停下右手的动作,把

它凑到自己嘴边,一根一根脚趾地逐渐舔舐著,无比仔细,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啊。。。啊。。。情。。。给我,情。。。我的好情。。。”

泉感觉到奇异的热流不断涌出,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下身那 xiu 耻的部位,而嘤咛,终

究是无法抑制地脱了口。

她哀求著,努力睁大眼看向正恶意挑逗著自己的狡黠的情人。

情缓缓看她一眼,幽深幽深的眸子中刻著的是显而易见的 yu 望。

突然,她俯下身来,yin 糜地,不容拒绝地,用嫣红的舌尖舔起了那依旧闪烁著动人色

泽的私处!确切来说,那调皮,邪恶的舌间,毫不容情地拨弄著那颗赤红的,湿润的朱核!

“啊啊啊——”拖长了音的惊叫透著的净是说不尽的甜意,泉无比困窘地,努力将大

kai 的双腿并拢起来,却被情无情地再次掰开,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更多更大了。

泉的肩膀被情修长有力的左手制住,而邪恶的 tiao 弄著下身秘密花园的手指,不知不觉

中又多加了一根。她脸颊被薰得醉红,华美的天花板上灯泡的光芒分外刺眼。猛地,她将脸

埋进一旁雪白柔软的枕头,掩住满心的 xiu 意。

情如瀑布般的长发直垂而下,已是添上了丝丝凌乱,她洁白无暇的 tong 体与漆黑若夜

的乌发交织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相得益彰的同时也使得她圣洁若夜之女神,美艳如情

yu 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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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舌头快速上下拨弄著爆露在空气中的红豆,幽穴不断吞吐著动作逐渐粗 bao 加快

的手指,那杂乱猥琐的暧昧音律相融在室内,竟是奇迹般的分外和谐。

良辰美景,如花美眷。

冰泉的身子瑟瑟发抖,无助地弓起,似雪的肌肤已是潮红一片。双方发丝凌乱,无比贴

近的距离使得彼此的都纠缠在一起,泛滥的缠绵静悄悄地蔓延。

祁情渐渐松开了含著那里的嘴,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说不出的情色。她原本无比苍

白的肤色也漾起了淡粉,像是被泉的羞涩沾染了。

她笑笑,看到自己不断在泉体内抽插拨弄的指头上每一次都带出的半透明的黏液,玩心

忽起,於是将那指头猛地抽出泉的体内,趁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张大了嘴的时候塞了

进去。

泉一时间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是什麽,直到迟钝的味觉神经将那前所未有的味道传递到大

脑的时候,她的脸颊顿时像能滴出血来的娇红。

她挣扎了起来,想要逃开这邪恶的手指,却被情强行禁锢住头部,半分也挪动不得,只

能被迫吞食自己的体液。眼角霎时间泛红了,还有微微的水光。

手指很快又回到了那微微张著口的花穴,毫不费劲便插了进去,顺畅得很。

泉只觉得心有些害怕了。因为有一种失禁般的感觉冲刷著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而那

狡黠的挑逗更是加速了那暖流的流动。

突然,情猛地挤压了下那敏感而渗著津液的小核——

“啊——!”

霎时间所有的氧气仿佛都从头部褪去,又似有滚烫的血液猛地涌了上来,淹没了所有的

意识理智,而那羞耻的液体也瞬间全泻了出去!腿间,乌黑的花园处,一片粘稠的湿润。

她低低地抽噎了起来。

感受到下身的甬道发疯似地抽搐了起来,紧缩了,而那温热的内壁绞住了正搅弄著的三

根手指,以及那使得进入变得顺畅无比的决堤的湿液沾染上了手指。

祁情又兀自逗弄了会儿,却发现下面的人儿全身都痉挛了起来,她慌忙抽出手指,来不

及擦拭下周围的狼藉便立即搂住了浑身剧烈发抖的泉,只见她唇雪白雪白,脸孔也不知道在

何时全然失了血色,苍白的手部肌肤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分外憔悴;她不住地咳嗽著,眼

睛无神地瞪著天花板,没有丝毫的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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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你没事吧??你怎麽了还能说话吗?”这下可真把祁情吓坏了,内疚到极点的同

时脑子一片空白,说话也语无伦次了起来。该死的,她怎麽可以这麽勉强她!“可恶,都是

我的错!”

“没,没什麽。”反而是冰泉挣扎著解释了会儿,眼睛仍然是没有睁开,因为痛楚而死

死闭著。她长叹了口,又重重喘了几下,方觉好了点:“。。。这是,PTSD。”

一把大锤霎时间重重击打在了祁情的脑袋上。她心头猛地一沈,像有千钧之重般喘不过

气来。

PTSD。是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PTSD。所谓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对创伤等严重应

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精神反应,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由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引起

的一系列病态。以前 PTSD 主要发生於男性身上,主要是经历战争的士兵,所以称此为“炮壳

震惊”(shellshock)而研究发现女性的发病几率是男性的 6 倍。

她沈默地下床,随意披上一件外衣掩盖住满身情欲的痕迹后便推门出去;一会儿,她端

著一杯温开水和一些药片回来了。

那晚上,她再也没有做什麽,只是牢牢地抱著浑身僵硬冰冷的泉,沈沈睡去了。

因此,她没有留意到泉眼角若隐若现的泪痕,和眼底干枯的绝望和艰涩。甚至,她连她

一直大睁著眼的行为都没有发现。

翌日。

苍黄的枯叶沙沙响动著,在晨曦明朗和祥的光辉中静静地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媚色,映著

远处灿烂的朝霞,分外平静。

没有一切喧嚣,没有任何嘈杂。

窗帘没有拉好,泄露的阳光照射在了情的眼帘上。她迷糊转醒,还没揉揉仍是惺忪的睡

眼便习惯性地轻声唤道:

“泉?”

回答她的只有寂寞的满室空气,周围,空荡荡的。

一切水分已经蒸发,情海的波浪微微逝去。。。

泉,悄然入海,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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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街灯在路边映照出温暖的光辉,笼罩著沈默的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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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拂晓,还有 3 个小时。

“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走了?她会发疯的。”

秦天青有些担忧地问道,后面那一句却是用的无比肯定的语气。冰泉只是沈默著

点点头,避开她探究的视线。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麽样的我们都会全力支持,只是,我们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蒙尘说著,笑得温暖和煦,闪烁著包容的光芒。

冰泉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看进他们的眼睛:“谢谢。”

一句,便是答案。

她的眼底,分明是沈静幽深,哪里有丝毫的波动?

他们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很害怕冰泉故作坚强的姿态,但是她哭泣的脸庞更是足

以让人心痛心碎。

“既然如此——”蒙尘边说著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几本证件和几张卡片,递给她:

“这些是同等学力证明,X 市新学校的报到通知,去 X 市的机票,相关身份证明以及信用

卡。房子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办好,你先住宾馆可以吗?”

“自然,太感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蒙尘微笑著用手遮掩住了

冰泉的即将脱口的话语:“那就什麽也不用说了。我告诉过你,无论你的选择是什麽,哪怕

不是我,我都会一如往昔地作你最好的朋友。你的所有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所有求援我都

会尽力帮助。那一次的事情我没有及时赶到,实在是欠了你。对不起。”

“是啊,你客气什麽呢,那次的事情。。。实在是我们的不是,太疏忽了。。。”秦

天青痛苦地蹙著眉,低沈地道。

“你们。。。”冰泉只觉得眼眶热热的。

蒙尘突然提高了音量,斩钉截铁地道:“没有给你一个快乐的学园生活,真的很

对不起!我们的力量太微弱,只能做到这些了!希望你在新的地方,能找到真正属於你的快

乐!等事情安静下来,我们会去看你的!”他的眼中,却也有淡淡的湿气,声音微微哽咽。

“谢谢你们。”能够说的,也仿佛只剩下这些。“那麽,后会有期。”

“你真的不需要我们送你去机场?”秦天青忍不住再次询问,想要打破她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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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不是吗?时间不多了,你们为我准备好了车辆,也没有什

麽好担心的。而且你们现在赶快回去的话,也不会有太多人怀疑到你们头上吧?我已经帮你

们添了太多的麻烦了。”淡雅地笑著,她温柔地回眸,眼底是没有丝毫波澜涟漪的一潭春水。

将唯一的小包抛进车厢,面无表情的司机开始倒车。

“再见。”微笑著,她说。尽管隔著一层模糊的玻璃。

他们朝著她不断地挥手道别,很快地,汽车飞驰而去,在此刻空无一人的空旷马

路中奔腾了起来。白色的尾烟霎时间带走了离别的感伤。

“一个正常的人,怎麽会爱上一个曾经蹂躏她,虐待她的人?不可能的。那心动,

那感觉,只是演戏而已。”冰泉凝视著窗外依然漆黑的一切,喃喃道,自言自语。

熟悉的景色在不断地倒后。她摆下窗玻璃,聆听呼呼的风声,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凌乱纷飞飘舞的黑发,就像是断翼的蝴蝶,无所归依。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清劲的风依旧呼啸著,仿佛是情无助疯狂心碎的呐喊,悲伤的挽留。

--------------------------------------------------------------------------------

晚上十点。

冷月高挂,星辉闪烁,天幕墨蓝幽深,一望无际中只有几朵懒散的云漂浮著。

人间灯火辉煌,喧嚣的一切却都被这在空气中缥缈的,黑洞般魅惑的淡淡雾气吞

噬,吸收了。

祁氏集团总部所在的 50 层大厦的楼顶上,正静悄悄地站著一个人。由於高空,

根本没有什麽人注意到那若有若无,恍惚疏远的黑影,以及那足以划破沈默笼罩的孤寂和凛

然不可侵犯的慑人气势。

楼顶的风分外强劲,“哗啦啦”气势汹汹地刮来,来自地上的凋零落叶微小尘埃

被轻易卷起,奋力挟带到空寂的高空,顺著那苍劲有力的巨大气流。

呼啸的风声就在近在耳畔,震耳欲聋。然而,从祁情的丝毫没有变化的,恍惚神

情中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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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被带起,乌发在狂飞,流泻在暗空中的黝黑长发,丝绸般顺滑细腻,大海般深

沈妩媚。

她默默凝视著下方的繁华,仿佛十分遥远,却又近在眼前。像一张可怖的网,安

静地坐在其中的蜘蛛嚣张地微笑,困惑住可笑的理智,用那罪恶而美好的纸醉金迷,引导一

个又一个的猎物醉生梦死。

朦胧散乱的灯火,醉人地闪烁辉映。

无法逃避的现实,无法实现的梦境。

纤细盈长,骨架优美的一只手,其中的中指和食指间看似松松实则紧紧地夹著一

只烟。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长度,那淡灰的灰烬早在落地前就被那强劲贪婪的大风席卷到远方,

转瞬间,已然相距数十米。

星星点点隐隐约约轻轻微微模模糊糊的火光,在风中忽明忽暗,却又倔强地,固

执地坚持著。

原本释放出的袅袅轻烟,没入了张扬的墨色,那抹轻盈缥缈的轻白,无从得见。

只能感觉。

她缓缓地,将烟凑近了唇,再狠狠地吸了口,表情说不出的颓废魅惑,动作是无

可挑剔的完美优雅。

那一口呛人的烟猛地窜进咽喉,带著灼热的温度顺著气管直下,再残忍地刺激肺

部伤害里面脆弱的粘膜,然烟草特有的气味在口腔中徘徊流连。

厌恶。

烦恼。

仇恨。

无奈。

背叛。

疑问。

已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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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过多久?

她深深皱著眉,里面沈积著淡不去的浓重哀愁。表情是无比寂寞的忧郁悲伤,还

有刻骨铭心的想念。

另一只手中始终攥著的,是几张薄薄的报告。

里面是关於冰泉的最近几天的详细调查资料。

她打开其中一张,看到里面抓拍照片中的冰泉熟悉却又陌生非常的明媚笑脸,环

绕身边的柔和娴静包容淡雅的气质,都像照片中作为背景的太阳的金色光晕般,淡淡的,却

在无形无色中深深攥住人们的呼吸,牢牢捕捉住看者的眼球。

照片上竟似弥漫著微微的潮气。

她笑了,酸楚地。

她微笑了,痛苦挣扎地。

她无声地大笑了,疯狂压抑想念地。

泉!泉!泉!

泪水像是要汹涌地流下面颊,但是尚在眼角便被狂风吹散,迷离空中,晶莹剔透

的清凉液体在空中沈默迅速地划过一道绚丽的光弧后就瞬间泯灭,了过无痕。

“小姐。。。”

年迈的管家白发苍苍,无比痛心地看著这一切。

“其实。。。您明明早就已经找到了泉小姐。。。”

“为什麽。。。您不顺从自己的心愿,把她直接带回来,而只是命人悄悄保护,帮

助她呢。。。”

“终有一天。。。您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想念的。。。”

被风声吞噬,淹没的声音却奇迹般地传入了情的耳中,她转过头,挤出一抹冰冷

勉强的笑容——

“我克制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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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衣袖遮掩住了底下的重重伤口,斑驳交错,狰狞的叫嚣著。

她眼底的神色开始迷离,从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仍是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她想要自由,我就给。”

哪怕要承受思念的折磨和深沈的痛苦,以及没有尽头没有了断的孤寂。

“但是,只要她一遇到危险,一遇到困难,第一个奔过去并愿意为她奉上生命的,

一定是我。”

她给她的,其实已经足够了。

从一开始,对对方有亏欠的,就是她自己。

足够用剩下的时光来回忆,那段美好的日子。

这麽想著,她缓缓地,展开了一个绚丽美艳,圣洁高贵的笑容。

尽管其中倾诉著无数凄楚。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人间的霓虹灯不甘寂寞地散发出令人眼花缭乱耀目的光辉,多变的色彩隐约折射出朦胧

的味道,反而把那喧哗的真实淡去了。

“深夜”酒吧里。

光线是幽暗的,隐隐透著酒的醇香和各种名贵的香水丝丝香气。檀香木的吧台有著银质

的架子,上面陈列著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多品种的酒类,年轻英俊的调酒师沈静而手法娴熟地

调出一杯杯精致诱人的酒,旁边则零零散散地坐著些人,懒散地聊著天。

酒吧内部深处的舞台上则是业余优秀摇滚歌手的天堂。歌手们沙哑地唱著激烈的歌曲,

而贝斯手,吉他手和键盘手们则专心致志地伴著奏,下面坐著的人有的也摇头晃脑地,或者

是早就忍不住跳进雾气弥漫的舞池中跟著节奏翩翩起舞了。

冰泉穿著漆黑的吊带皮革上衣,套著七分的深蓝牛仔裤,脚上一双深棕色的凉鞋上点缀

的水晶珠子凸显出衣装的昂贵,以及不合季节的突兀。裸露出的肌肤雪白细腻,晶莹若玉的

莹润,又似春水的轻柔,没有一丝遗憾的瑕疵。她原本及腰的笔直乌发被烫卷了,波浪般慵

懒地洒了下来,平添了不少成熟的妩媚;形状美好的眼被浅浅的眼影勾勒,淡淡的银粉在酒

吧内不甚强烈的光照下映射出惑人的气息;漆黑若夜的睫毛长而浓密,微敛,掩去了那双让

所有人都禁不住为那怦然心跳的秋水眸子;若樱花瓣的唇上抹著嫣红的唇膏,分外惹人怜爱

引人一亲芳泽;雪白修长的颈间垂下一条长长的银色链子,细细的,吊著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骄傲高贵地反射著一波一波的光晕,一阵一阵的夺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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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举世无双价值连城的钻石,没有什麽能抵挡住那致命的诱惑,没有人能逃脱被吸

引的结局。

哪怕是现在,她刻意坐在一个不甚起眼的,阴暗的角落,那份笼罩隐没了别人光辉的黯

淡却丝毫无损她的光彩,相反的,更是增加了许多神秘感。

惊羡者有之,慕艳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挑逗垂涎者为最。

自然,她对别人或明或暗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各式各样的眼神丝毫没有自觉,不过就算

是知道了也只一笑置之吧。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婪人泠此刻完全脱离了平时清秀可人的青春少女形象,她穿著一件精

美的刺绣背心和湛蓝色的牛仔裙,露出一双肌肤细滑的修长大腿,大大方方地秀出自己浅栗

色的小臂上那个张牙舞爪的龙型刺青。

也是从今天起,她才知道原来婪人泠的男朋友的父亲是这里的经理,因此未满 18 岁的

她们也可以破例进入。

她一进门便把冰泉带到一张坐满了正兴高采烈地划拳喝酒的少男少女的桌子旁,扯出其

中一名男孩介绍道:“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晓智哦!这是冰泉,我的好朋友!”

晓智的脸孔十分端正,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英俊了,浑身弥漫著文质彬彬的贵公子气质,

还有隐隐的禁欲感。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尖削的脸部轮廓仿佛是刀刻般硬朗的线条,抿得

紧紧的薄唇角则礼貌性地微微上翘,活脱脱一个旧式社会中的高贵的英国贵族风范。

但最让冰泉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双明明锐利中却透著淡淡轻浮的眸子。

像是一把利刃,被主人掩藏在厚重的绸缎下,却仍是隐隐透出锋芒;又像是一只危险的

豹子,刻意隐身於一群愚昧的猫咪中,用它那双冰冷嘲弄的眼睛蔑视它们的丑恶。

他,根本就不属於这个年龄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属於这里的人。这不只是过度沈

稳或者是少年老成的问题了,而是在精神阅历,体能的级别与她们高上了不只几个!

“很高兴遇见你,冰泉小姐。”他说著,伸出了一只干净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冰泉的。

指尖有很明显的薄茧。

冰泉的眉头隐隐地皱了起来。

危险的气息在空中弥漫著,发酵。

室内是幽暗的,偶尔有刺眼的聚光灯照射到这个角落,而来自舞台的嘶哑歌声,也远

远地传了过来,凌乱地散在喏大的空间里,缭绕梁上而久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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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深夜‘买醉或消遣的人们的注意力,几乎全都被吸引到了坐在一个普通角落座

位上的年轻女孩上,无论是在说话,还是饮酒时,或多或少都将注意力分给了那人。

沐浴在众人充满了挑逗,暗示和欲望的眼神中的冰泉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此

刻她正皱著眉头,看著与一些头发颜色染得乱七八糟的,言语轻浮的男孩子喝酒喝得不亦乐

乎的婪人泠,很是担忧。

婪人泠兴高采烈地与人拼酒,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瞟了眼桌上成堆的空瓶子,再看

看婪人泠绯红的脸色,暗忖虽然自己并不清楚这酒的度数,但再这麽喝下去李白也要倒了。

於是‘谑’地一声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婪人泠,对满脸嘻

笑的他人沈声道:“别再让她喝了!”

声音锐利冰冷,难得的低沈沙哑和冷峻的脸色是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此时的她,满是冰寒严峻之色,浑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唉,别那麽认真嘛,这麽严肃。。。都只是出来玩玩不是吗?”其中的一个男孩子试图

辩解,然而一开始还算得上是理直气壮的清晰的嗓音随著他发现冰泉眼神的温度降低而变

小,到了最后几乎是轻微如蚊子哼唧的声音了。

“她还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冰泉的声音冰冷,淡淡的斥责味道:“虽然说适量的酒精对

身体确实有好处,但是这样下去,再怎麽说也太过分了。”

“这——”那人还想说些什麽,却在冰泉冷峻非常的目光中噤了声。

她有些心痛地看著仍是迷迷糊糊的婪人泠,她眼底是迷蒙困惑的,像是根本没有理解周

围到底发生了些什麽。

“让她继续喝吧。”一个同时冰冷疏远却透著不可违背的威严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奇异

的寂静中分外突兀。冰泉有些恼怒地看过去,却发现那声音的主人是婪人泠的男朋友,晓智

的。

晓智端正非常地坐在黑色仿真皮的沙发椅上,眼镜底下的眼睛分外沈稳疏离,隐隐有著

君临天下的慑人气魄。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理应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这也是她本人的意愿,不

是吗?我们根本没有权利去干预一个人的选择。”

“就是嘛就是嘛。”其他人也点头赞同道。

冰泉眯起了眼睛,危险地打量著晓智。

“你身为她的男朋友,更加应该为她的健康著想不是吗?你这麽放任她喝下去——”

Page 71: 【Shittah】虐文 强h

“你好象弄错了什麽。”晓智突然出声打断,突然地。

他的眼底是沈黯的黑色,没有丝毫波澜。

“我确实是她的男朋友,但并不是她的法定丈夫。换言之,我根本没有义务,也没有什

麽权利去干预。而且我根本不打算帮助,连这麽一点酒都喝不了的女人。”

冰泉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大脑中一直困惑的绳结仿佛突然解开了。

这一切有些明朗起来。

可恶——也就是说,婪人泠所做的一切改变,一切勉强自己的改变,都是为了这个衣冠

禽兽的混蛋吗?小泠这麽拼命,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认可吗?

她咬紧了牙关,愤怒的火焰在眼红燃烧,在众人慌张的惊叫中她猛向前跨一步那握紧的

拳头仿佛就要击出去——

“泉!”

她停了下来,低下头,她看见了泠眼中的清醒和恳求。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和晓智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声音是那麽清晰,仿佛没有喝醉的清醒。

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冰泉的头上,刷地一声,将几欲丧失的理智赶了回来。

紧握的拳头,也默默地,缓缓地松开了。

“是啊,是你的事情我瞎热乎什麽呢。”低沈地说著,她狠心挣脱了带著哀求的泠的手,

一言不发地重又坐了回去。

怎麽能够不理解——恋爱中的都是白痴。

自己曾经也是。

突然接触到晓智冰冷中带著些许嘲弄和告诫的眼神,她挑衅地看了回去。

真是个个性差劲的家夥!

沈默地看著这群言行放荡的青年,冰泉暗叹了口气,决定把思想焦点放到别的地方。

Page 72: 【Shittah】虐文 强h

缓缓地闭上眼,浮现在脑海中的,最为清晰的,是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孔。

漆黑若夜的发披洒在肩,隐约透著难以消磨的妩媚;细长浓密而修长的眼睫下,一双幽

深沈黯的眸子仿佛没有温度的冰冷,其中浮现淡淡的嘲弄,还有居高临下的高傲;菱形的唇

是嫣红的,禁欲地紧抿;挺秀的鼻梁支撑起了坚韧却又和美的线条,下巴匀称而线条优美,

整个脸部轮廓总是完美工整得如同希腊雕像般蓄累著爆发力的和煦美,每一个角度每一个表

情都是完美得无法挑剔。

无论是什麽,仿佛都无法给予她任何波动。

然而——

只有在面对自己时,那眼里才会有了模糊的温和。

只有在面对自己时,那眼里才会荡漾微微的波动。

只有在面对自己时,那眼里才曾经徘徊过朦胧的水光。

只有在面对自己时,那雪白光洁的面庞上才会浮现暧昧的绯红。

只有——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呵!

哪怕是现在的思念磨人刻骨,难道自己就真的愿意舍弃尊严来回到她身边,做一个随时

都有可能被抛弃的玩具吗?哪怕是身体上已经默默淡忘那苦楚,但内心深处却无时无刻不在

提醒著自己,那骇人的,刻骨铭心的耻辱!还有那偶尔发作的 PTSD,都在告诫著在 Shittah

的时候那被无情地烙上的印记!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成功离去的机会,然而在真正脱离那长久以来一直刻在脑海中的‘地

狱’的时候,心头剩下的,却绝对不是轻松。

分明卸下了长久以来的沈重枷锁,却又背负上了更加具有束缚力的羁绊。

无法挣脱的,名叫思念的毒药。

突然,那张脸上面冻结的表情动了!

就如同是剧毒的罂粟般皎洁的艳丽,她只能痴迷地看著那醉人的红唇开启,张合,一个

优美到极点的像诗人般美妙的带给人如同微小的电流通过身体的酥麻感的声音缓缓说道:

“泉?你还要我等你多久?回来吧。”

“我很想念你,亲爱的。”

Page 73: 【Shittah】虐文 强h

那麽的轻飘飘,那麽的柔和。

蛊惑的话语,致命的诱惑。

深重的,悖德的,罪过。

引人沈沦引人犯罪使人迷糊的声音,像是没有边际没有声音的蔚蓝色海水,一波一波一

层一层地,像是在抚摸沙滩金色外衣的柔和力量,又像是磨平磐石的菱角的强韧,轻而易举

而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淹没,覆盖了。冰凉的水包围著自己的身体,却又飘忽虚假梦幻得没有

感觉。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要碰触那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近乎透明般澄澈的美丽笑容——

一个冰冷的声音,透著嘲弄,止住了手,顿在半空。

“白痴,你不过是她的玩具而已。你以为你真的逃得了吗?你看看你,还分分锺锺都想

著怎麽回到她身边。你也真是犯贱,居然这麽痴心妄想。你明明知道她只要兴头一过,就会

毫不犹豫的将你丢弃了。”

霎时间,顿入冰窖。

那是自己理智的声音,她知道的。

“可是。。。”

我是真的很想她阿。。。

明明爱她。。。无法停止地爱著她。。。承认自己的感情真的有这麽难吗?

脱口的声音沙哑微弱得不像自己的,这才是真的她,脆弱,卑微,优柔寡断。

那个声音还在冷冷地注视著她。

热流似乎涌向眼角。

“泉。。。泉。。。?”

猛地清醒过来,她看清了那凑到自己眼前的那张脸,是婪人泠的。粉嫩清丽的脸颊上沁

著醉人的薰红,张开的小嘴涂著艳色的唇彩,还喷出些不符的浓重酒气。

“怎麽了吗?我看到你好像走神了。”婪人泠有些担忧地问。

泉温柔一笑,却甚是恍惚透明:“没什麽呢。有什麽事吗?”

Page 74: 【Shittah】虐文 强h

“啊,就是我想去趟厕所。”

要吐了吗。“那我陪你去吧。”说著她就要起身,却被婪人泠微笑著按住了,才刚开口一

旁的晓智便突兀地抢了白:“她自己去就可以了。又不是小孩子。”

那冷冷的语气和居高临下的高贵姿态让冰泉忍不住皱眉。

突然想起了什麽。

那凌厉洗练的眼神,那高贵凛然的姿态。。。

是了——

和情很是相似!

歪歪斜斜地走著去了厕所的婪人泠,却在过去了 20 分锺后还没有回来。冰泉有些不安

地起身,就要去看看情况时却被人一把拉住了---

那是一只精瘦有力的手,骨架修长,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妖异的清晰。

她疑惑地看著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晓智,表情仍然是波澜不惊的,但却暗暗冲泉比了个“安

静等待”的手势。

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怎麽可爱的小泠妹妹还没有回来呀?”一个神志分明已经开始迷糊的青年

突然发现了这一点,大声叫嚷著。

“不会是晕倒在厕所里了吧?”哄堂大笑。

“晓智你去看看她到底怎麽了吧?”一个唯一还算得上是清醒的清秀女孩小声建议著,

“把呃。。。泉也带去,毕竟是女生厕所,男生不太方便。”

“好。”低声应允著,晓智依旧挂著那张扑克脸,静静站了起来,同时左手甚是敏捷地

将仍旧呆滞著的冰泉拽了起来,动作优雅得像是一只悠闲的猎豹。

来到门口缠著深绿色蔓藤洗手间前,晓智松开了始终牢牢抓著冰泉的手,突然又凑近她

的耳畔,像是不经意地,低声说了什麽。

“泉~~~~~~~~”拖长了的声音中带有撒娇的味道,冰泉还没有从这发生的一连串莫名

其妙事件中反应过来,便看到婪人泠娇小的身影从洗手间走廊的尽头奔了过来,步伐轻盈盈

的。她脸颊上的色彩已经恢复成了淡粉色,眼底闪烁著兴奋,还有亲昵。

Page 75: 【Shittah】虐文 强h

很快就跑到了冰泉的眼前,泠扑了上来迅速在泉的左颊上亲了一记,眼睛亮晶晶地没头

没尾地道:“我的好朋友哦!”

声音骤冷。

她的笑容有著诡异的狰狞。

冰泉的微笑僵在了嘴角。

刚刚晓智模糊不清的低语霎时间明朗——

“ DoyourememberintheBible,howdidthetraitorJudashelptheTempleguardsrecognizeJesus? ”

(你记得在圣经中,叛徒犹大是怎麽使得寺院的看守辨认出耶稣的吗?)

答案是,“Akissonthecheek.”(一个落在面颊上的亲吻)

变化就发生得这麽迅速,这麽突然,几乎就在同时,毫无预警地从四处一些隐秘的角落

里冲出来的好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们各自找了个角度,流畅地从怀中掏出手枪,下一秒对

准了冰泉的就是几个可怕的,黑洞洞的枪口,还有好几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冰泉刹时间瞪大了眼睛,氤氲其中的除了恐惧,还有疑惑和痛心。

周围不知所措的人们皆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并没有犹豫丝毫,马上就打开了保险,“哢嚓”一声过后,冰泉甚至可以清楚地看

见他们扣下扳机的手指,以及眼角瞥到的冷笑的婪人泠。

分明透著鄙夷,和憎恶。

将近空白的脑子却在瞬间明晰,念头如同闪电般在这无比短暂的时间内飞逝而过——

这是一个骗局,精心设计的骗局。

将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诱导进了死路。

她到底做过什麽!竟然让泠如此厌憎自己!

“砰砰砰砰——”

仿佛被定格的画面,被设静音的音响突然被按到了“ON”。

震耳欲聋的枪声,人们惊恐的尖叫和桌椅碰撞倒下的噪音霎时间夹杂在一起,拉开了夜

血腥的帷幕。

Page 76: 【Shittah】虐文 强h

“这到底是——”

分明已经看到那刺眼的火光从那几把枪口处喷出,然而就在她几是绝望地静候死亡时一

股突然从旁冲过来的巨大撞击力将她撞到了一边,霎时间避开了那些夺命的子弹。

千钧一发!

惊疑地睁开眼,她看见了晓智俊秀冷峻的侧脸。有些惨淡的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并不

完全,却在像雕像般完美的轮廓上留下了不齐整的阴影,分外隔世清冷。

她恍了恍神。

“你在发什麽呆啊!既然有那个胆量离开皇的身边怎麽就没有从枪口下争取一切逃脱可

能的勇气阿!开什麽玩笑,我 Poole 奉命保护的人怎麽可以就这麽轻易死去!”他冲著犹自

在发楞的冰泉大吼道,分明有著浓浓的法语口音。也不知道是气冰泉还是在气他自己。

那些人连忙将目标方向调整,紧密的子弹雨瞬间接踵而来,晓智暗暗咒骂了声,在左手

将冰泉推入门板上的金属板掩体的同时右手也伸到怀中掏出了漆黑的手枪。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纷乱奔走,惊慌失措的人群在可以为冰泉做些许掩护的同时,

也能够成为把隐藏在那些喝酒的人中的同事叫出来的讯号。

“今天就让这些只会用小型冲锋枪和 AK-47 的杂碎尝尝口径为 12。7 毫米的‘沙漠之

鹰’的滋味吧。”默默说著,Poole 冷峻硬朗的脸部线条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闪身到柱子后面躲去了飞来的密集的子弹,他飞速卸下保险,几乎没有怎麽细看便朝著

那大群的黑压压的目标开了枪。

被称为运动手枪中的袖珍炮的“沙漠之鹰”绝对不是吃素的。它著名於本身的准确度之

高和长达 200 米的射程,小巧玲珑的外形中包含著惊人的发射力量。尤其是特制的这把,比

一般的为 9 的容弹量还提升多了 5 发,马格努姆手弹枪的威力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一发发子弹呼啸著,擦身而过,射进了人温热的身体,随著一声声闷哼和惨叫,无情地

在瞬间夺取了许多脆弱鲜活的生命。

在 23 秒内 she 完了一个 14 发弹匣的晓智——或者说是情手下的首席杀手兼保镖 Poole

已经解决了所有行刺人中的 2/3,然而剩下的人似乎接受了什麽死命,竟然是丝毫不顾及自

身性命地进行猛烈反击!

一颗子弹贴著他的手背过去,灼人的热度划破了白皙的肌肤,刺目的鲜血隐隐渗出,他

却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祁小姐,绑匪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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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发皆白的老管家身子十分瘦削,显得分外单薄,然而脊梁却是笔挺笔挺。

“约定在今天下午 3 点,T 市 C 楼的顶层,指定要您亲自去。”

骨骼纤长,脉络清晰的一双手肌肤晶莹玉润,在仔细地将最后一个纽扣扣好后,她站了

起来。雪白的衬衫衬托出挺秀优美的身材,漆黑的西裤则完美地包裹著柔韧修长的腿,像是

蕴藏著极大的爆发力。

优美,高贵,傲慢,独一无二的“皇”。

祁情透著英气的眉皱著,如玉般美好的脸庞渗著淡淡的忧愁,在将自己的曳地长发扎起

之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像是一扫而空。

其实是被更深地掩藏了起来。

不能够有怯弱。

祁情从来没有这麽后悔过!

为什麽,自己不在当初就叫人将郑氏的所有人都斩草除根?为什麽,自己不再派多些保

镖到泉的身边?啊,不,自己应该亲自去到她那里,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著她快乐,哪怕无法

触碰,至少也能够保证爱人的安全!

总是在犯错!一而再再而三地!

然而,覆水难收。

现在,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将泉带回!

没有错过祁情眼底闪烁的决心和坚定,管家抿紧了嘴唇,像是花了极大的力量才克制住

不去劝解和制止,同时深深地冲她鞠了一躬——

“请务必保重!我在此恭候皇携泉小姐尽快平安归来!

斩钉截铁,一字一顿,一句千钧。

祁情稍稍愣了会儿,马上又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说不出的倾城绝色——

“谢谢。”

“有你在这里,真是我的幸运。”

她的微笑璀璨夺目,温和得使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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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他感觉内心某个极其隐秘,极其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全心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她已经给予了,最大的报酬。

那是——全心全意地信任。

“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你可是我麾下的第一大干将阿。”

飘乎乎的话语,送出的是真切的,那难能可贵的祝福。

毕竟,要是我这次出了什麽事情,祈氏就要麻烦你来打理了。

这句话到了嘴边,在看到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老管家后,她还是咽了下去。

何必徒增担心。

此行,她是志在必得。

二小时后,她抵达了约定地点。

孤身一人。

风很大,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衣袂如同断翅的蝴蝶般,张狂地,绝望地,剧烈地舞

动。阳光是刺眼的白,在冬天却没有带给丝毫暖意。

在那个灰头土脸,满脸血污的女人手中,她看到了被挟持的久违的,憔悴的,狼狈的冰

泉。

她分明看见她眼里闪烁著痛心,惊诧,还有感动和懊恼。

真是个单纯,圣洁的人,想些什麽,真实情感,全都掩藏不了。

要是那眸子能够说话的话,那一定是——“情,快回去!”吧。

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

看来,她似乎喜欢著自己吧。

为自己担心。。。真是一个好兆头。

这麽想著,她心情愉快地飞扬起来,唇角应景地浮现一抹笑意,温暖而孤立於世。

Page 79: 【Shittah】虐文 强h

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个。距离彼此,只有一步之遥。

婪人泠冷笑著开口了,打破了沈默:“没想到,你居然爱她爱到这个地步。”她的表情突

然有些飘忽,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姐姐一定很想你。虽然你害死了她,但你还是过得那麽

好,她也还是那麽爱你,不舍得杀死你。”像是在闲聊,像是在叙旧,然而语气中却分明有

著幽幽的愤恨。

祁情没有回答,只是像是被风迷了般眯起了眼,瞅著她。

手中的匕首折射著眼光,耀过寒光,传寒气。

祁情眼底危险的暗芒危险地闪过,稍纵即逝。

“我啊。。。还没有想好,到底是违背姐姐的意愿,放过你好呢?还是杀了你给姐姐报仇

呢。”婪人泠的表情很苦恼,像是真的左右为难,表情纯粹得像是个被复杂的数学题难住的

孩子。

祁情冷冷地看著她,唱所谓的独角戏。

冰泉张开了嘴,想说些什麽,在接触到情坚定的眼神后又闭上了。

少安毋躁。

祁情的眼里传递著这个信息。

双方僵持著,仿佛就要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然而——

“妈的,你这个贱人!”怒骂著,婪人泠狠狠地把匕首戳进泉的腹部!

原来,在上一瞬间,冰泉居然冲著婪人泠的手猛地咬过去!那股不要命的狠劲直让人胆

寒!要不是因为几天的昏迷和被捆绑,否则真的就被得逞了!

祁情紧绷的神经被狠狠地牵扯著,耍弄!心脏中所有的血流都在瞬间涌上了头顶!

笨蛋,不要轻举妄动!

紧握成拳的手颤抖著,指甲深深地剜入了掌心的肉里!

殷红的血液,顺著指缝划下,坠落在地面,开出绚烂的血花。

冰泉吃痛,却没有痛呼,只是大大地喘著气,眼神恍惚地看著情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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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灿烂美丽的笑容。

心,绞痛。

像是被一把顿刀,在心上面刻出道道入骨伤痕,条条斑驳带血。

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她看得懂泉此刻的嘴型——

我?不?要?连?累?你?快?走!

Shittah 番外之甜蜜的陷阱(上)

一天晚上。

月朗星稀,清澄澈静。

书房里,奶黄色的柔和光辉下祁情正坐在深紫色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听著喜欢的古典

音乐,脚难得放松地随著悠闲的节奏打著节拍,手中还捧著一本意大利文的小说,轻松愉快

地阅读著。

冷不防突然一只芊芊玉手毫不留情地箍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夺去了手中的书

籍。

可恶的 Poole,没事教冰泉武术干嘛?现在好吧,动不动就拿她做练习对象。

望天无语:往日叫人闻风丧胆,崇尚敬仰的自己,现在居然成了情人免费方便的沙包!

这心里能不委屈吗?!

三个月前,Poole 严肃地板著脸,一丝不苟地道:“泉小姐与我有救命之恩,况且学些简

单而系统的武术不但有益於强身健体,还能够更加方便自卫。”

当时自己贼爽快地说:“好啊,那就交给你了。”

怪就怪自己当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狡黠和阴谋得逞后浮现的得意笑意!

好吧,这麽说来还是自作自受了。

不过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冰泉的身体,精神都强健多了。

然而最悲惨的是,她已经足足禁欲三个月了!!!!

Page 81: 【Shittah】虐文 强h

每次想要求欢的时候,泉都说:“唉,我白天上课晚上学武术,明天还要考试呢。你不

要复习我还要阿。”等到她做完一切后,自己正要扑上去时,她又可怜兮兮地祈求道:“我已

经好累了,情,你最好了,让我好好休息吧。”

於是乎,每天都被她这麽逃过了。偏偏自己还气不起来,窝囊地迁就著仅仅是抱著她躺

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欲求不满而失眠导致经常性出现黑眼圈。

说什麽这种光看得到吃不到的生活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知道情心里正为性福而恶狠狠地下著决心,冰泉也是满脸怒容,拿著一张试卷的手气

得不断发抖:“情,你这个是什麽成绩!”

哎呀,难道被发现了。

拿过考卷扫了一眼,果然,是传统文献科的。

上面写著一个鲜红亮眼的分数——“0”。

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冰泉,她明显底气不足地道:“老师肯定漏掉了计算一些分。。。”

“好啊,还狡辩。”气冲冲地,冰泉夺回试卷摊开,手中早有准备地抓著一只黑笔,大

声读著:

“第一题,马克是谁?”

“你写的答案——一个古代的男人。”

“第二题,马克写福音书,记录下耶稣故事的目的是什麽?”

“你的答案,赚稿费。

“第三题,马克是为谁写福音书的?”

“你的答案,为了买书的人。”

“第四题,马克福音是在哪里写成的?”

“你的答案,不是在中国。”

。。。。。。

每念一题,冰泉的脸色就越青一分。

该死的祁情!每天在自己复习的时候都一脸幽怨地缠过来,索取一个又一个吻,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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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说肉麻话想要勾起自己的欲望。到了最后甚至还特地买一些无码的 A 片回来用音效

特好的家庭影院来播放,害得自己精神分散心神不宁不说,还老是趁机对自己毛手毛脚!

现在呢?这是什麽成绩?

无论如何,在盛怒之中的冰泉都已经在潜意识中忽略掉成绩单上其他全部是满分的科目

了。

祁情吞咽了口,还企图垂死挣扎一下便被冰泉的最后一句话下了结论——

“总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复习!”

祁情的脸刷地白了下,难得扳回一城而得意洋洋的冰泉光顾著沈浸於自己的喜悦中而没

有注意到祁情隐藏的意味不明的诡异笑容。。。

“那我要是考好了,有什麽奖励吗?”

“什麽奖励都可以!”

“很好!”突然拍桌而起的祁情把冰泉吓了一跳,只见祁情脸上挂著标准的狐狸微笑狡

诈地说:

“那麽,一言为定了哦!”

有种名为后悔的凉意突然窜上了冰泉的背脊,可惜,当她终於明白了乐极生悲,得意忘

形的真谛和严重后果时,已经太晚了。

祁情则是笑得春风得意:不知道当冰泉知道自己只是嫌考试太过无聊和全部满分的成绩

过於单调所以在考这门不怎麽重视的科时完全是在信口胡诌但是完全知道所有答案时,会不

会后悔呢?

不过,她是不会给她那个机会的。这麽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吃掉冰泉,还是送上门的,

怎麽可以放过呢?

Shittah 番外之甜蜜的陷阱(中)

三天后,一个同样可爱的夜晚。

趁著祁情去洗澡的功夫,冰泉迅速蹑手蹑脚地从祁情轻飘飘的书包里掏出了那张今天新

发下的测验卷,当瞥见上面一个鲜红而格外刺眼的分数时,她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手

颤巍巍地,眼睛也睁得浑圆——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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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会是满分呢?

是不是老师改错了?还是这根本是别人的试卷写错了名字?(d:泉你也太小看小情了

吧……那很明显就是她的字迹 XD)

严谨地将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仍然是无懈可击的完美!

“噢——杀了我吧——”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终於放弃的冰泉发出挫败的哀号。

“什麽杀了你吧。有我在谁敢动你。”从热气蒸腾的浴室不急不徐地走出的祁情脸颊泛

著醉人的粉红,骨架修长曼妙的手中拿著一条雪白的毛巾正试图擦干自己仍旧湿淋淋地往下

滴水的乌发,动作之间十分优雅,但是细心的人总能够发现其中的笨拙。

事实是,一般都是泉替她打理那些麻烦的累赘头发的。

眼尖地瞥见那张熟悉的试卷,祁情的脸上隐隐浮现一抹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但依旧是不

变脸色:“噢,是那个呀。泉,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你口中的考得好呢?”

拖长了的语气分明带著撒娇的味道。

“呃。。。当然算啦。”本能地躲闪著情灼热的目光,泉把脸扭向另外一边,却暴露出了

白皙若玉的修长脖颈,晶莹润滑的肌肤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洁白无瑕的模样分外诱人。

一般虎视眈眈的某只色狼自然不会放过这无边美色。她当机立断,立即上前冲那里轻轻

地咬了一口,同时左手自然地搂上她的腰,紧紧地环著却又不至於让她喘不过气来,右手则

情色地抚摸上了被丝制浴袍包裹著的浑圆胸部,隔著衣物熟练地按揉著,把玩。

“那麽,我可以拿我的报酬了吧?”询问的语气,祁情粉红色小舌却在同时缠上了泉的

耳垂,有些粗糙的表面就那麽轻轻地,冲著敏感非常的那处,舔了舔。

温热的气体扑到了泉的耳廓,蒸腾般一片殷红的迷幻色彩。

泉的眼神开始扑朔迷乱,氤氲著的雾气,开始被情欲取代。

“。。。当然。。。”仅仅两个字,像是要耗尽全身力量般吃力。

身子酥酥麻麻的,像是被微弱的电流通过般神奇的感觉。

祁情突然冲著那处已经泛著艳红的白玉,重重地咬了一口。

“呀!”泉惊叫,被那突如其来的痛,还有那瑰异的,豁然出现的快感。

到底是怎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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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霎时间软倒在了情的怀里。

“那麽,我不客气了。”

宣告般地说完这句话,祁情嘴角终於毫不掩饰地挂著抹阴谋得逞的得意笑意,就近将衣

裙半褪的,全身散发著自然的致命魅力的泉放在了深紫色的布艺沙发上,再顺手将自己原本

就穿得松垮的衣服全部解去,露出同样白璧似的曼妙身躯,覆了上去。

Shittah 番外之甜蜜的陷阱(H 下)

很快地,冰泉便已经变成了一丝不挂的状态。有些许粗糙的沙发表面咯得身子柔软敏感

的地带分外挠人,而透着的丝丝凉意也使得她嘤吟不已,分外妖娆。

她的脸颊是晚霞般的绯红,脱去了隐形眼镜的金色瞳仁漂浮着模糊氤氲的气息,让人怦

然心跳的妖艳。樱花瓣似的红唇娇翠欲滴,惑人采拮。

漆黑的头发有着能比上好丝绸的触感,此时却凌乱地散在身下,鲜明的颜色对比更是硬

生生地为这美景添上几分媚意。同时也有另外一些浓密墨黑而顺滑的发与之交缠在一起,造

成难分难解的强烈视觉冲击。不同于泉的微蜷,情的发,一向都是笔直的。

她在挣扎,但是她的双手,却被一条极细却坚韧非常的镶钻金链捆绑住了所有的行动。

熠熠生辉的璨金,映着深蓝色的碎钻,折射出昂贵的光芒。

通体雪白的肌肤,开始泛出诱人的粉红。

尽管室内的灯光已经被情调暗了些,但对于近处的一切仍然是清晰可见。

什么都无法掩藏,彼此的一切都在裸露中因为羞愧而毁灭,而升华,而蒸腾出淫糜的烟

气。

祁情这次非常地有耐心,并不像以前一样急于品尝这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而是十分有

耐心地挑逗起泉的情欲。

下身赤裸裸地压在不着片缕的泉身上,勾在双腿之间,乌黑的阴毛极其猥琐地纠缠在一

起,随着情缓慢的动作缓缓地摩擦,却在情欲的火焰即将迸发的前一瞬退回,生生掐灭。

洁白无瑕,润泽如玉,白皙似雪的肌肤交缠,相得益彰,如同天上光彩夺目的星辰般交

相辉映。

干净修长的右手中指和食指,调皮地夹住了嫣红的乳首,轻轻地拧揉,有时加重的力道

牵扯起身下人更加大声的呻吟,邪恶的指腹,则不断地摩挲一边起皱的,加深颜色的乳晕。

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那皱褶的中心承接的,盛放的,不正是盛着甜美的津液的花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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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情的脑海中转动着美妙的念头,于是便付诸于行动——她二话不说俯下了身子,用舌

尖去捕捉那羞涩的花朵。

仿佛带着灼烫的温度。

泉原本松松地挂在情腰部两侧的腿收紧了,shenyin 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娇躯也难耐地

在情闲散的身上厮磨起来。

祁情这边吻够了,便吻另外一边,如此交替不亦乐乎。

而泉没有发现的是,原本只是托着自己浑圆臀部的手,缓缓上移,拨开了浓密的 yinmao,

侵入了暗红,鲜红的嫩肉,开始逗弄起那脆弱敏感至极的阴 he。

那里早已经因为之前的挑逗而湿润,渗出半透明的 aiye,沿着臀部的美好弧线而缓缓下

滑。

等她发现时,也只能更大地扭动着无助的身躯了。

感觉到时机快成熟了,情便停下了在外界的兜兜转转,转而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一同插

进了那 mixue 的入口,伸到了尽头后看看冰泉,发现她只是闷哼了声,便不客气地动作了起

来。

许久许久过后,筋疲力竭的两人相拥着,静静地躺在床上。

情突然开口了,慵懒闲事地。

不要太过相信上帝的力量,上帝并不是万能而绝对的。

为什么?

还记得在马克的福音书中,耶稣犯的一个错吗?在某天他经过一颗无花果树时,他想要

摘果子吃,可是由于季节不对根本一个果子都没有,于是在盛怒之下他就诅咒了那棵树,造

成了那棵树后来的死亡。虽然说对于此事给予的解释是当时的耶稣处于极大的压力下,但是

诅咒这种黑暗的力量本身就不应该出现在光明之子的行为中吧?这或者可以说明,耶稣在旅

途中吸收的黑暗力量并没有完全转化成光明神圣的一面,而有部分在行为中障显了出来。

有这回事吗?

喂。。。。

哎,当我没有问过。呀?不对,阿,等等!

怎么了?

Page 86: 【Shittah】虐文 强h

既然你这么了解圣经,那么第一次的试题。。。

(心虚地转移话题)。。。。。。泉,既然你这么有时间和精力想别的,还不如我们再来几次

吧。。。

别,明天还要上课呢!你刚刚不是才做过了吗?

那是被你压好不好?而且就你那个技术,能把我怎么样吗?(死皮赖脸地狡辩着,翻身)

(恼羞成怒地奋力抵抗,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啊嗯,嗯,呀嗯阿。。。慢点。。。就

是那里。。。呀啊。。。

深夜中突然传出了一道悠远的声音,像是要亘古不绝地延续的怨念——

下次我一定还要在上面。。。

(完)

Shittahthelast(最终章)

血液连绵不绝地从冰泉纤弱的体内流出,用那殷红绚丽的色彩沾染了灰色的水泥地,汇

成一条艳红的河流。

仿佛要把整个身体内的血液流干般彻底汹涌的血流。

情比任何人都清楚大量失血意味著什麽。

冰泉已经紧紧地闭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婪人泠的眼中闪烁著嗜血的暗芒。

“虽然时间早了点,但还是让她早去了吧——”

这麽低语著,她举高了匕首,正要再冲冰泉后背羸弱的胸口位置刺下——

情像一只凶猛而敏捷的老虎般纵身扑了上去,犹如闪电般护住了冰泉,生生地在泠的吃

惊目光中挨下了那一下!

偏掉的刀尖,狠狠地划过了情的额际。

一道张狂的创口,血液决堤似地溢出,不消一会儿那灿烂夺目的颜色就使得整个姣好的

Page 87: 【Shittah】虐文 强h

脸部都成了鲜血淋漓可怖的一片。

情连闷哼都没有一声。

她的目光炯炯,像一把刺无不穿的利刃,划破了泠的惊慌失措。

“这,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一刹那,泠竟然发疯似地惊叫起来。

“姐姐,姐姐,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找的!”泠大吼著,瞳光涣散著惊恐:“不要找我!

姐姐!”她的眼死死地盯著情的身后

头开始有点发晕,情皱起了眉头。

想要杀死泉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但是杀自己就会遭到谴责?

怎麽回事。

似乎有了些许误会。

几乎是在同时,“砰。”

一朵艳丽的血花在泠的胸口绽放,吞噬了她未完的话语。

Poole 出现在了下去的楼梯的入口处,手中的沙漠之鹰枪口还泛著硝烟的刺鼻气味。

眼神仍旧是冰冷冰冷的。

他用蹩脚的中文一本正经地重复著:“虽然时间早了些,但还是她早去了吧。”

左手拽下了耳朵上的*夜百合*耳塞。

第一次听到 Poole 说冷笑话。

情的嘴角勉强拉起,实在是笑不出来的轻松,完全是沈积了苦涩。

泠一定是以为,郑望玫的死是泉的过错吧?那个念头那麽强烈,甚至成为了信仰和奋斗

的方向。

无法听进任何别的解释。

泠的最后一眼还是给了 Poole,里面充满了无数复杂的感情。

之所以说复杂,是因为情太懂了。

Page 88: 【Shittah】虐文 强h

那是。。。还没有真正萌芽,就在背叛的火焰,谎言的烧灼中而夭折的恋情。

或者说是悲哀的单相思。

就这麽,她盛满了罪孽的身体缓缓地坠落在了地板上,如同折翼的蝴蝶般优雅地划过一

道弧线,眼睛,随著闭上了。

Poole 看都没有再看那躺在血污中的残破的肢体一眼,而是冲著情沈默地单膝跪下:“抱

歉,皇小姐,属下来晚了。”

整齐的踏步声传来,她挑眉,他於是又补充了一句:“医生马上就来。”

情微笑了,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了然:

Poole,你可从来没有自称属下,或者在我面前下跪过。

你也从来不会缺漏话语。

她终究。。。还是让你感动,心乱了吧?

但是你的爱情,永远只属於你的那位同性恋人吧。

“祝福你。”她脱口而出。

Poole 猛地睁开了眼,咧开嘴第一次真心地笑了:“谢谢。您也是。”

“自然。”

将怀中的冰泉小心翼翼地交给匆忙赶来的专门医师,她暗自发誓哪怕这条路有多麽困

难,她都绝对不会放开手,而是一起走下去。

她发誓。

她要的是永远的幸福,不仅是属於刹那的快乐。

尾声

打开病房雪白的门,情看见了坐在床上的人儿,原本就纤弱的身子现在看上去更是单薄

非常,仿佛能被一阵轻风吹走似的。

心疼地搂著她,抚著发:“怎麽了?”

泉偎依进她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风雅和雅颂要出国了。”去不同的国家。

Page 89: 【Shittah】虐文 强h

“别担心她们,还是先想想我吧,这麽重视你所谓的好朋友,都不怕我吃醋哦。”

泉瞅著那道被掩藏在刘海下的狰狞伤疤,叹:“她们的关系和我们之间一样。”

情愣了愣,“希望她们也能够幸福吧。”

“嗯。”应著,泉将脑袋埋进那个温暖柔软的,朝思暮想的怀抱里。

我希望,我们已经触碰到了永远。

金色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分外灿烂耀眼,就像这温馨的画面一样和谐美丽。

无论是什麽,我们都有自信我们不会再分离。

(全文完)

Shittah 第二部 Way home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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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美丽的清晨。

梳洗,更衣完毕,祁情突然拽住了要下楼的冰泉的衣袂。

冰泉疑惑地回头,却看见祁情可怜巴巴的眼神和乞求的神色。

如果忽略掉背后的欲望的话,真的是很可爱呢。

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如果不快点安抚早上被自己强行叫醒而有些欲求不满的情

的话,倒霉的还会是自己。

“怎麽了,要吃早饭了哦。”故作轻松的口气,醉人的红晕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

飞上了冰泉白皙细腻的脸颊——这个色鬼,昨日晚上难道还没有满足吗?

忆起昨晚的热烈缠绵,耳鬓厮磨的画面,颊上的淡红便有转化成绯红的趋势。

还是那麽单纯,那麽害羞,直白得只要看著脸色就可以把她那小脑袋里的所有画

面都洞悉般。

祁情暗自偷笑了下,嘴上依旧可怜兮兮地不依不饶:“才 7 点,你就把我弄起

Page 90: 【Shittah】虐文 强h

来。。。”说著还特地指了指腕上的手表。

潜台词就是我还要再做一次。

泉打了个寒噤,连忙说:“那,那我就补偿你一个吻好了!”

开什麽玩笑,今天可是她们重返 Shittah 的第一天!要真是做下去,铁定迟到的!

“早安吻吗?”明知故问道,却不待泉因害羞而气急败坏地回答前,就微微低下

头,朝那诱人的樱桃红唇吻了下去。

微略粗糙的舌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捕捉住泉的丁香小舌,热切纠缠著,自然地

拮取对方甘甜的津液。嫣红的唇瓣,则被毫不客气地吮吸著。

呼吸都要被吞噬般的张狂激烈。

两人的喘息只有彼此才能够听闻。

纠缠的两人,那缠绵眷恋的身影像是都被那金色的暖阳镶嵌了进去,笼上镀金的

色彩。

情瀑布似的黑发,散开了,将泉纤细的身影紧紧包容,合二为一。

彼此的表情上,分明写著幸福。

双方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熠熠生辉地闪闪发光。

整个口腔,快要麻痹了吧。

银线的边廓泛著朦胧的光,自两人嘴唇相接正烈处缓缓地,蜿蜒下滑。

泉迷迷糊糊地想著,快要昏沈掉的神智却在原本捧著自己的后脑勺的手悄悄探向

丰满圆润的胸脯时完全回笼——

“啪!”毫不留情地打掉那只不老实的手,无视情幽怨和故作无辜的表情,泉转

身就走。

“哎,别,别生气嘛!”忙不迭地追上去,无赖地哄著,情是在太清楚泉刀子嘴

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了。

所以,装可爱和说抱歉是最安全的。

算了,现在吃不到,今天晚上还是可以的。。。

Page 91: 【Shittah】虐文 强h

左手强制地搭上泉不盈一握的柳腰,完全沈浸在幸福中的情脸上挂著灿烂无比的

笑容,她是那麽地快乐,那麽相信,她们会一直这麽欢笑下去。

曾经以为,她们之间的情谊,永远这麽是垂手可得的轻易。

Shittah 第二部 Way home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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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泉终於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口斥责了情:“情!你这样太过分了!”

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看向自己的眼里有著不认同:“难道你又想因为好心和那

泛滥的同情心就又为自己找个拖油瓶吗?别忘记了婪人泠是怎麽一回事!”

泉的态度微微软了下来,“她和她是不一样的。情,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你

这样说她实在太不近人情了,很伤人的。”

情紧紧地蹙起眉,“我才不管所有人的感受。我只要保护好你就好了。宁可错杀

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你也知道,经过那次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才行。”

泉开始有些气恼,口气也开始强硬了起来:“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呢?顾虑别人

的感受是做人最基本的准则啊!是阿,提高警惕,你是说凡是接近我的人都要一个一个地过

滤吗?我的一切你都要完全掌控吗?那你根本就是不尊重我!”

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明明知道情是在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著想

,却会说出这麽不可理喻的话。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是一看到颜君含泪的眸子,这

些气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情的语气弱了许多,泉从那虚弱得接近

辩解的话语中知道她真的刺伤了她。

很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埋怨自己还是埋怨情的不理解不包容。

这样的争吵,多久没有过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情的高傲和自尊,她完全

可以。。。

泉有些懊恼地抿唇,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就在这时低耸著脑袋,不知所措地捏著

衣角的颜君突然开口了,战战兢兢的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对,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

是故意的,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很抱歉,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我不知道我配不上。。。”

Page 92: 【Shittah】虐文 强h

那哀怜的调子,那与自己相似的声音,让泉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生生揪成一团般难

受。又看了眼一脸委屈却依旧倔强著的情,她开始左右为难,内心苦苦挣扎——

不行,原则还是要坚持,否则情永远都不会懂得怎样尊重别人,更别提尊重爱情

了。就算她现在对你好,但是以后呢?一旦她厌烦了,抛弃你了,那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你

是不是也要被抛到“连朋友都没有资格当”的一员呢?

哪怕只是想象一下可能出现的画面,连同今天的景象一起分外清晰的成像使得她

的心又开始抽痛般难受。

於是她下定了决心,硬下心肠对情喝斥道:“情,别胡闹了。快对颜君道歉。”

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泉。

“快道歉。”泉不忍地别开头,不再看情受伤的眼。

情眼底的希翼慢慢淡去,逐渐取而代之的是沈黯的悲伤,给出的回答却是无比坚

定的:

“绝对不要。”

泉的瞳孔因为愤怒而微微放大。

她难以理解情的固执。仅仅是被刺伤了自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伤害别人吗?

情的悲伤看起来更加明显。

即使是在对内情一知半解的外人眼中,她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得就像是想要保护主

人,却不被主人理解和接受反而被喝斥责骂的大狗。

仿佛是为了保有最后一丝尊严般,情低头,转身离去。

泉紧紧地咬住下唇,冲愣住的颜君说声:“今天很抱歉。”后便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情的步子迈得那麽慢,那麽沈重。

她的表情脆弱得就像是剔透的水晶。

像是始终在渴望著,能有人赶上来。

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好像跑起来般迅疾。

Page 93: 【Shittah】虐文 强h

胸口,窒息感一直在徘徊。

每走开一步,心脏像是被活活撕成两半的剧烈痛楚。

可是两人仅仅是背对背,越走越远。

Shittah 第二部 Wayhome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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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情都没有去学校。

此刻的她正躺在阳台上的一张紫竹摇椅中,默默地凝视著顶上挂著的一个风铃。

她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很长时间,又像是还要持续到永远。

她优雅细腻的侧脸,辉映出似水的月辉。她的表情却是凝固般,自始至终地任光

线在分明的深邃轮廓间划下道道阴影。

随著习习和风吹来,金色的铃就会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幽远清晰,

仿佛沈淀了万古的岁月和思念。悠长的步调,闲暇的叹息,搭衬著窗外和谐祥美的夜色,那

墨色的漆黑,分外赏心悦目。

春夜,花落弗知。

月朗星稀,净落玉盘。

她的眼底沈寂如水,却暗淡了去。长长的睫毛怅怅地垂著,掩去些许忧伤的色彩。

松懈下来的唇角没有精神地微微下垂,精细白皙的肌肤是若月的白皓。

背后的灯火像是与她毫不相关的辉煌,与此刻的寂静相比,远处模糊的车马喧嚣,

人生烦杂倒显得像是幻境中虚梦一场。

天花板上有著天使的圣洁浮雕,静悄悄地环绕著金碧辉煌的水晶灯。

当繁华的外衣褪尽,只余苍凉。

白天的事情她感到很——无奈。但是她不会后悔,不会道歉。

这也是她的原则,少数的在冰泉前必须坚持的原则之一。

Page 94: 【Shittah】虐文 强h

所有的接近泉的人,都必须经过严谨的审查和筛选。

所有可能对泉有害的人,都要一律根除隔离。

上次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要再经历;上次刻骨铭心的失去,她不要再尝试。

放她自由,但自己与她的过去却已经使平静变成不可能的幻想。

以后怎麽办?

她有信心走下去,可是泉呢?她知道自己内心的害怕,害怕泉哪一天,用冷漠的

眼睛看著她,说希望彼此从未遇过。

更害怕她说:分手,或是恨。

情不禁掩住眼,像是远处飘缈的灯火刺眼了起来。

她听见自己沙哑低沈,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说:

“泉,我该拿你怎麽办?”

卧室里的 CD 播放器在缓缓地播放著一首老歌,歌手那沙哑支离的声音在独白,

缓缓低诉,有著陈黯的无奈和心碎,悠长深远,穿透了寂寞的回忆,抵达了灵魂的深度——

“I’m a fool to want you

I’m a fool to want you

To want a love that can’t be true

A love that’s there for others too

I’m a fool to hold you

Such a fool to hold you

To seek a kiss not mine alone

To share a kiss that Devil has known

Time and time again I said I’d leave you

Time and time again I went away

But then would come the time

when I would need you

And once again these words I had to say

Take me back, I love you

Page 95: 【Shittah】虐文 强h

...I need you

I know it’s wrong, it must be wrong

But right or wrong I can’t get along

Without you”

Shittah 第二部 Wayhome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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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上午十点。

往日总是压不住噪音的教室里,此刻却是静悄悄的。

窗外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鸣唱著,享受著明媚的春意。

和风拂拭过细腻的叶子,翠绿翠绿的色泽,娇翠欲滴。巨大的树冠下连接著数以

万计的脉络,网状地重叠交织,棕色也是深浅不一的。

远处湖水面如明镜,偶尔漾起微波,层层迭迭地阵阵涌动前行,那渗出的凉意也

逐渐被初春洋溢的暖色拨乱,消逝在湿润的气流中。

学生们都在奋笔疾书。

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擦产生的“沙沙”响,以及轻微而略显急促的呼气吸气声。

讲台上白发苍苍的女老师像是很满意现在难得的宁静,於是便休闲地看起了昨晚

没有来得及看完的科幻小说。

30 分锺过去了,冰泉轻轻地长呼一口气,搁下笔。

环视周围,大家仍然在与那第 3 页的精点问答艰苦奋斗,看来自己是第一个了。

百无聊赖地张望窗外明朗俏丽的风光,她淡淡微笑著。

“嚓。”

几不可闻的一声响动,一个小小的纸团落在了自己面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面

上。

冰泉有些困惑,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了下,正正瞥见梁颜君冲自己灿烂微笑著的

可爱清澄的脸。

Page 96: 【Shittah】虐文 强h

真是如同春风般和煦的魅力笑颜。

如果是全班第二名的梁颜君,就根本不可能作弊。

打消了常有的顾虑,泉回以一笑,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那张被揉得起皱的纸团—

——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呢。你们之间没事吧?——————

——没关系,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这麽内疚的—————

——那就好。我听同学说你们两个是恋人哦?好勇敢哦。————

——是啊。谢谢呢,不过我最近总是觉得我和她之间有很大的距离,无法真正碰

触到对方一样——

——凡是恋人都总会有那麽一两次吵嘴的拉,别把事情看得那麽严重,要看开一

些哦!况且我看皇是真心对你的。你们是不是结婚啦?————

——嗯——

——真是幸福啊,我以后也是想著能够和心爱的人结婚,那可是最让人感动不过

的事情了——

真是小孩子的愿望阿。这麽想著,仿佛也能够品尝到真正的,纯粹的幸福一样。

泉微笑著,正要再回写——

“你们两个,在干什麽?!”

两人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声音来源——

暴怒的,惊疑的老师。

糟糕了。

Shittah 第二部 Wayhome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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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很快被窃窃私语打破。同学们都放下了笔,不约而同地成为噪音制造者。

Page 97: 【Shittah】虐文 强h

恶意的猜测。

不怀好意的嘲笑。

幸灾乐祸的低语。

悄悄地,逐渐地形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将她们缓缓包围。

她们连忙站了起来,眼睛投向地面。

梁颜君表情僵硬了,嘴唇微微颤抖著,手则是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冰泉心下却是淡淡了然的坦荡。

年迈的老师似乎对眼前这她素日寄以极大期待的学生们愤怒和失望至极,脸上化

著的浓妆也一抖一抖的,有脱落的倾向——

“好啊,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敢在考试的时候传纸条!是想作弊吗?把纸条交上

来让我检查!”

冰泉连忙把纸条收集起来,交了上去;梁颜君快步走到了讲台,与泉一起忐忑不

安地等待发落。

眼睛浏览过一张张纸条,老师原本显得扭曲的脸孔逐渐松懈下来,逐渐取代紧张

和愤怒的是和颜悦色的理解。

她突然看向冰泉,乌瞳紧绷般的紧实——

“你。。。”

“就是与‘皇’结婚的那个冰泉?”

里面分明氤氲著惶恐和恭敬。

冰泉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般含笑点点头,十分礼貌,只是里面透著些许认

命的无奈。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老师,却还是会因为情的身份而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感觉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看,那就是皇的妻子。”

无形之中也凝聚了许多压力般压抑。

情的身影如此之大,将自己完全笼罩在安全的阴影之中。

Page 98: 【Shittah】虐文 强h

然而在躲避了伤害的风雨的同时,却再也感觉不到阳光的灼热和明媚。

果然,老师一反之前的态度,变得战战兢兢地对自己的错误怀疑表示歉意,生怕

泉的几句话就使得权倾天下的情进行迁怒,使得自己丢了饭碗。

微笑著再三暗示自己绝对不会将这事告之情,明显松了口气的老师提早放了自己

和梁颜君下课。

真是。。。酸楚的味道缓缓酝酿出来呢。

不过,提前到外面喘口气倒也是好事。

拉著梁颜君的手步出教室,正要到电梯去时——

“泉。”

她的身子一顿。

缓缓回头,看到情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走廊的另一边。

金色的光辉笼罩在她的身上,模糊的淡影使得她浑身有著飘然出尘的飘逸和超

脱,脸部被强烈的光照隐去了深邃的轮廓,看不清上面的真切表情。

就像是活活被镶嵌进了一幅唯美的画中一样。

--------------------------------------------------------------------------------

“泉,你怎麽跟她在一起?”

情不满地蹙起英气的眉,待踱到离她们尚有 5 步的地方时站住了,双手交叉在胸

前,纤长柔韧的优美身形透著股清爽的俊逸潇洒。

睨著畏缩惶恐的梁颜君,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

她的眼里冷冷的,如刀般锐利,没有丝毫温度和柔情,只是露骨的嘲讽和厌恶。

冰泉心里叹气不止。

走上前,悄悄挡在受惊小动物般楚楚可怜的颜君身前,她一手安抚性地搭上情的

肩——“我们考完试了,老师便提前放我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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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情轮廓美好的耳畔,她轻声说:“别做那麽刻意,你答应我的。”

情却恍若未闻,反而手臂一搂一环,便请轻松地将泉纤细的腰线掌握手中,霎时

间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缠绵相贴的姿势,隐隐扩散著暧昧的气氛。

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要跳脱出来一样激烈地撞击著。

泉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开来,嘟哝著:“大庭广众之下,怎麽这样哪。”

终是没有强迫泉,情宠溺一笑,竟是有万千柔情。

真是,如此羞涩的情人,却是我永远的死穴,我最爱的宝物。

眼角余光瞥见依旧呆立一边的梁颜君,她神情骤然变冷,喝道:“你怎麽还在这

里!”

梁颜君的身子颤了下,瑟瑟发抖起来。

好不惹人怜爱。

冰泉只觉得有些五味陈杂:看著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无辜地受到斥责怒苛,

古怪的酸楚浮现味觉尖端。

手搭上情的,透著些哀求的味道。

她看向她,有些强笑道:“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情略微皱眉,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却还是没有揭穿:“我是想跟你说,今

晚为了给你庆祝生日,我们要到 J 酒店吃饭。放学时 Poole 会来接你。”

她已经委托了 Poole 去查梁颜君的事情和身世,具体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吧。

看著那女人,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先走了。”说著,情径自离开。

在与泉擦身而过时,她用调笑般的戏虐语气轻声道:“现在给你面子了吧?还是

少靠近那人,不清楚底细的人总是不安全的。呵呵,我今天晚上一定不放过你。”

泉的脸刷地就红了。

心上隐隐涌现的,还有一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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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会不知道,对情来说,退让是多麽的艰难。

但她还是为自己做到了。

那麽温和的叮嘱,是自己的专利吧?

梁颜君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里面有著惊奇的成分:“耶。。。我和泉学姐的生

日只相差一天呢。。。”

泉也不禁吃惊地挑眉,稍后笑得灿烂非常:“那我们真是有缘分呢!长得如此相

似,生日也这麽相近。。。”

正是因为那样可怕的巧合,所以才可怕不是吗。

昨晚情的话突然回响耳畔。

像是叹息般,渗著无奈的味道。

“请问学姐。。。可以参加我的生日会吗?刚刚到这个学校,我那些邀请了的朋友

都不太熟。。。只有学姐,才给我一种像亲人一样的亲切。”精致的脸蛋红扑扑的,说不出的

可爱和娇羞。

泉忍不住笑得温柔,一口应承下来:“当然可以拉。”

如果她当时知道之后会引出这麽多事情的话,她就不会答应的这麽干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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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手里翻阅著手下查到的详细资料,就连阅历丰富的情,都忍不住发出惊诧的叹声。

这样的话。。。要是告诉泉,那不是太残忍了吗?

要怎麽对感情细腻,容易受伤的恋人亲口说出:“你曾经被毫不留情地遗弃?”

蹙著眉的管家一直沈默著,突然踌躇著开了口:“。。。不知道,是否要告知泉小

姐——”

情摆摆手,眉头却也是始终紧锁著的——“暂时不要,什麽都先别说。但还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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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严密保护好泉吧。”

“是。”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下去了。

目前保密,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一向充满了自信和果决的情,初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疑问。

当泉走出教学楼门口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戴著金边眼镜的 Poole 已经恭候在

了那里。见到泉,他微微点头作为打招呼,边为泉拉开了加长礼车的车门。

坐上车,泉微笑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戴眼镜呢。你近视吗?”

Poole 发动车子,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却不知怎的不显得冷漠:“我不近视。

那是浅色墨镜。”

为什麽要戴墨镜呢?现在是阴天不是吗?又想起那次在酒吧里时,Poole 也总是

戴著眼镜。泉心里这麽想著,脸上表情也这麽摆著。

“因为我的眸色,是纯银的。”Poole 顿了顿,补充道:“而我的眼睛也因此特别

脆弱,根本无法承受哪怕是正常数值下的紫外线。”

“这样啊。”泉一时间有些尴尬。

Poole 却淡淡地微笑了,“生日快乐。”

泉也舒心地笑了:“谢谢你。”

车身缓缓前驶著,窗外的翠树和静谧逐渐被霓虹和喧闹取代,Poole 突然打开了

收音机。随著修长的手指拧大了音量旋钮,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优美的歌声伴随著激烈的

摇滚乐展开来——

Poole 说:“这是我恋人很喜欢的一首歌。叫 Open your eyes。”

泉为 Poole 的突然开口吃了一惊:“这还是 Poole 第一次对我提起你的恋人呢。”

Poole 却又笑了,“这不需要刻意提及的。他永远在我心里,成为了我生命力必不

可少的一部分。”语气里有著不可忽视的自豪和充溺,脸部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泉转了转眼珠子,说:“Poole 是那种总是给人很可靠,很有魄力的类型呢。不知

道你的恋人是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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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Poole 幸福之情溢於言表:“总是很笨,很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就

连被卖掉了说不定还在那里帮人数钱吧!还是个爱哭鬼,路痴,长得也不漂亮,年纪还比我

大上 5 岁,生活没有条理一点家务都不会做还迷糊得不得了,又是个自尊心很强很爱面子的

铁公鸡。”

这一通话劈里啪啦地下来,把对方的缺点批得淋漓尽致,偏偏语气还那麽严肃认

真,使泉忍不住呆了。

“不过啊,”突然峰回路转,“他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就会倾尽全力去做,虽然很

固执但是很坚定。哪怕他在途中忍不住哭泣了,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老好人,总是把对方的

利益看得比自己还要重的类型。”

“你很爱他?”泉的话里有著不确定。

“爱,比爱我自己的生命都还要爱。”Poole 毫不迟疑地回答,“我相信祁小姐对

你也是一样的。”

泉红了脸:“怎,怎麽突然扯到我身上了阿。”

Poole 面不改色:“祁小姐对你是特别的。你知道。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她对你重视

的程度,以及关心吧。”

“她很怕你受到伤害,更加怕你忘记了,你还有她在。”

泉还来不及说什麽,Poole 便已不由分说地径自结束了这场对话:“已经到了。祁

小姐想必已经久候了吧。”

“愿您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再见。”

那不熟悉的富丽堂皇屹立在深浓的夜色中,灿烂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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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有 5 个一身艳红旗袍的女侍上前迎接:“欢迎来到 J 酒店,请问您是

冰泉小姐吗?”表面上虽是询问,实际上却已经是 100 肯定的语气了。

冰泉点了点头,那 5 个身材曼妙高挑的女子便恭敬地行了一礼,“请随我们来。”

说著便簇拥著冰泉往昂贵的波斯地毯的另一端的观光电梯去。随著为首那人纤长白皙的手指

在深紫色按钮上的轻轻一按,原本合著的水晶拼成的蓝色郁金香便迅速往两边分开,露出宽

敞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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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到极致的玻璃纤尘不染,顺著电梯的缓缓上升而完美地呈现出这个迷人的城

市华美的夜景。蜿蜒纵横的高速公路如同一条条匍匐的龙,慵懒地任由明亮的灯光点缀出优

雅的身影,而宛如油画般平铺著的宏伟的高楼大厦则慢慢变小,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个颜色各

异的方块。

她不知道已经上升到了几楼,或许清凉空气中隐隐缥缈著的宜人香气已经朦胧了

她开始的惊诧,缓和了她的紧张的同时也蒙去了理智的锋利冰冷。

她只要微微一抬眼,就能清楚地看见身材修长的女侍化著精致而散发著成熟魅力

的妆,还有那庄严冰冷的气势,哪怕美丽非凡考虑周到,却又礼貌疏远。

室内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尽管身边站著 5 个人,她却仅仅能听见自己平缓的呼

吸。

她突然觉得披散在肩的发逗得脖颈瘙痒起来。

就在这时,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响起了“叮”的一声,尽管声音不大,门

却已经在下一刻自动开启。

“我们已经到了。”旁边的一人说道,她便反射性地往外走。

如果说一楼是古典的华丽,那麽这里就是足以媲美皇室的奢华。

没有电灯,所有的亮目光辉都是由印度的薰香蜡烛点点勾缀,柔和细微的光点化

成线,变成片,绚阑了视野。让人心旷神怡的幽香搭乘著温暖的气流,扑鼻而来。

由昂贵的丝线作为中央点缀的地毯很明显地带著欧洲浪漫婉转的风情,以餐桌为

中心,两端四面兼顾得没有丝毫遗漏。柔软非常的触感,给人身在云端的错觉。四周雪白的

墙壁上挂著从来自世界各地的名画,风格迥异却分外奇异的糅合,还有天花板上那些华美恢

宏的浮雕装潢,让人叹为观止。

那一头,由烛光引导到的尽头,正是温柔地注视著自己的,情。

仍是习惯的一身黑衣勾勒出完美高挑的身材,长袍曳地,乌黑的长发如瀑铺洒下

来,千重万重。

宽大的袖口,偶尔泄漏出一点让人心神向往的雪色肌肤,勾起观者心猿意马。

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是上帝的杰作,朱唇黑眸雪肌秀鼻丽眉长睫,无一不让人怦

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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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自然地流露出王者的高傲尊贵,只是柔和的目光融化了长凝於脸上的冰

霜:

“泉,你来了。”

一个美丽至极的笑容微微绽放在她完美无瑕的面容上,让人几乎屏住了呼吸般骄

傲逼人的光芒。

这句话仿佛是一句魔咒,打破了前一个幻境却又深陷下一个梦觉。

那 5 名女子无比崇敬地向她鞠了一躬,她不在意地挥挥手,她们便井然有序地下

去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仿佛害怕惊动了神圣。

“真是——又搞这麽大的排场呢。”冰泉有些埋怨般地嘟哝著,话里除了撒娇外

根本没有丝毫的怒意。

“当然,这可是我最爱的人的生日。这里还不错吧?上次和人谈生意时就约在这

里。”说著她突然站起身来,牵过冰泉的手往窗边走去。

“这是——实在太美了!”饶是已经逐渐对情的奢侈和疼宠习以为常,在看到如

此壮观恢宏的景色时,泉还是忍不住发出由衷的惊叹。

跟在观光电梯上看到的完全不同,这片看到的只是一丛丛深浅各异的暗色绿树,

上面挂著的成万上亿的彩色灯泡串闪烁著迷人的光辉,更远的地方,映著雪白雪白的山,上

面堆积著长年不化的皑皑冰雪。天空本是墨蓝,在这里却像是被那些不计其数的彩色灯光点

缀好了,也隐隐透著亮色,通昼一般。

只有在这个角度,这个高度,这个季节还有这个酒店才能看到如此让人惊叹的一

景。

这样的套房,一晚的价格恐怕也是常人无法享受的天文数字吧?

她忍不住侧头,看身边的情,只见她眼里沈淀著浓浓的温柔和怜惜。

“喜欢吗?”情轻声问道。

“很喜欢。只是这麽昂贵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却被情轻轻的拥抱打断了,

她贴近她的耳,无比认真地说:“为什麽说不好意思。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们之间都已经

这样了,还要客套什麽。”

宜人的暖流,流泻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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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吗?”泉问著,心里暖洋洋的。

“不是。”情却有些仓促地回答,脸上隐隐浮现可疑的红晕。“来,吃饭吧,到

时候菜都凉了。”说完硬是拉著泉坐下,手慌脚乱地夹起菜来胡乱塞到对方碗里。

泉虽然很想提醒情今天她们吃的是本来就凉的刺身和寿司,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口。

可是,让情如此闪烁其词的答案,又到底是什麽呢?

久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