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之城 - pwc · 已约占全球人口的半数。随着经济成...

机遇之城

2019

北京上海香港广州

深圳杭州成都武汉

厦门南京西安长沙

苏州郑州青岛济南

天津澳门宁波昆明

重庆福州大连珠海

合肥佛山无锡乌鲁木齐

沈阳海口太原中山

贵阳石家庄哈尔滨保定

兰州唐山

中国经济正处于向高质量发展转型

的关键时期。目前，有近 60% 的中

国人长期居住在城市里，第一产业在

GDP 中的比重只有 7% 左右，绝大

多数的经济活动和创新都发生在城

市里。中国要实现创新、协调、绿色、

开放、共享发展，关键就是要抓住

城市。城市的发展对于带动整个经

济的高质量发展、打造增长新动能、

应对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和国际环境

的不确定性，具有重要意义。

在城市体系中，大城市以及以此为中

心的城市群地区，发挥了关键的作

用。在全球层面，城市群的涌现已

经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经济地理现

象。城市群正成为各国和地区经济

的增长极和创新中心，成为经济竞争

力的重要源泉。《国家新型城镇化规

划（2014-2020）》已经明确，将城

市群作为新型城镇化的主体形态。在

国家“十三五”规划中，提出推进建

设 19 个城市群。2018 年以来，中

国在推进城市群建设中连续出台了多

项重磅举措，批准了《雄安新区总体

规划（2018-2025）》，长江三角洲一

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粤港澳大湾

区发展规划纲要》也于一个月前发

布。城市群建设不断加快，反映出对

城市高质量发展的迫切需求。

要将这些宏大的发展战略付诸实践

并取得成功，需要及时全面地评估各

个城市和城市群发展的条件、水平、

进展，为政策和实践的改进提供参

考。由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与普华永

道合作出版这份《机遇之城》，从经

济、社会、民生等多个方面，构建了

适合中国国情的城市发展评价指标

体系。自 2014 年以来，《机遇之城》

已经连续发布 6 期，产生了广泛的

社会影响，也得到了各界的普遍关注

和肯定。今年报告所评估的城市数

量从去年的 30 个增加到 38 个，粤

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城市群的多个

大中城市也被纳入评估中，相关的分

析对研究中国城市和城市群发展战

略具有启发价值。

借此机会，我想对普华永道积极承

担社会责任、为中国发展贡献智慧

表示赞赏和钦佩，对普华永道和基

金会团队所付出的努力表示感谢。期

待双方在未来能够继续深入合作，

共同为社会奉献有价值的知识产品。

城市展现了人类所有的成就，也积累

了众多困扰。十九世纪初，全球只有

约 10% 的人口居住在城市，一个世

纪后，这个数据已增长为全球人口的

四分之一，而到本世纪初，城市居民

已约占全球人口的半数。随着经济成

长和科技进步，人口聚集的速度还

在加快，到 2030 年，全球人口每三

个人中，将有两个居住在城市。在这

一过程中，中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

战略将做出主要贡献。

中国城市的形成过程与欧美国家不

同，有自身跨越若干世纪的悠长历史

和文化以及自身的发展轨迹。在当代

中国，快速发展的现代化城市背后，

蕴含着数千年的灿烂文化和深遂的

思想。面对近年来国际环境的变化，

中国展示出坚定的自信和沟通的智

慧，这是跨国公司在其成长、为利益

相关者增加价值及为社会做出贡献

的过程中所不断学到的。

中国十九大以来，与城市发展相关的

一系列发展战略为今后若干年展示了

方向，这包括“一带一路”的发展战

略、京津冀发展战略、长江经济带

发展战略、大湾区发展战略，与今

年刚刚召开的“两会”上李总理发布

的工作安排形成呼应。这些战略布

局，在应对国际环境发生重大变化

的局势下，对于不断推动中国市场经

济体系的建设将发挥重要作用。

粤港澳大湾区的规划，是中国经济

成长和社会进步的宏大愿景的一个

体现。继承邓小平先生开创的“一国

两制”构想，在习近平主席领导下，

香港和澳门在保持现有制度不变的

前提下，与广东九座各具特色的城市

统筹规划，充分发挥各自优势，不仅

有助于资源流动，更有助于内地城

市治理的提升，有助于市场经济体

制的成熟，有助于中国的对外开放。

普华永道全球网络及普华永道中国

将以极大的热情关注大湾区规划的

落实和进展，该规划将带来深远影

响及积极贡献，大湾区将成为其他（湾

区 / 地区）效仿的典范。

事实上，普华永道始终是中国现代

化建设的参与者，从上世纪七十年

代末进入中国以来，我们一直伴随中

国改革开放的步伐成长，目前中国业

务已成为我们全球业务中最重要的

组成部分之一。这也是我们关注中国

城市调研的出发点。

感谢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慨然允诺

与我们合作进行对中国城市的观察，

并与我们共同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

上发布，这是普华永道的荣幸。希

望我们的工作对中国新型城镇化的

发展有所裨益。

迎接机遇与挑战

实现城市高质量发展

中国城市群发展与大湾区

规划将进一步推动亚太经济

卢迈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

罗浩智

普华永道全球主席

目录

概述 1

项目背景 2

调研方法 2

城市选择和数据来源 3

观察结果 3

关于访谈 4

十大维度的排名比较与分析 5

一、智力资本和创新 7

（访谈）刘世锦：大都市圈的集聚效应与城乡一体化发展 9

二、技术成熟度 11

三、区域重要城市 13

（访谈）孟建民：中国城市发展规划中需要思考的若干问题 15

（访谈）张跃国：在实践中探索粤港澳大湾区城市间的协同融合发展 17

四、健康、安全与治安 19

五、交通和城市规划 21

（访谈）钟伟强：香港如何打造国际创新科技中心的若干思考 23

六、可持续发展与自然环境 25

（访谈）王思政：上海世界城市建设的机遇和挑战 27

七、文化与居民生活 29

八、经济影响力 31

（访谈）张湧：以高水平开放促进高质量发展——自贸区对中国城市发展的启示 33

九、成本 35

十、宜商环境 37

（访谈）陈颖：扩展幸福空间，打造国内一流的城市发展运营商 39

变量说明 41

鸣谢 46

进一步联络信息 47

概述城市是人类社会文明积累的结晶。城市的发展

标志着经济成长和社会进步，可以说，一个国家

的主要城市群体的面貌基本代表了国家的发展水

平。致力于市场经济健康成长的普华永道近年

来一直关注着城市的发展进步状况，《机遇之城》

是关注的成果之一。

项目背景

2008 年起，普华永道开始对全球 30 座以首

都为主的重要城市进行观察，形成不定期发

布的调研报告《机遇之都》，中国有三座城市

入选：北京、上海、香港，迄今发布了 7 期。

2014 年起，普华永道中国专注于我国的部分

城市进行调研，并与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合

作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发布年度调研报告《机

遇之城》，今年发布的是第 6 期。

调研方法

《机遇之城》的调研方法与《机遇之都》一致，

采用普华永道评估工具对所选定的城市进行

观察。这一评估工具的特点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对观察对象设定十个观察维度，从经

济成长到社会服务、从基础设施到产业格局、

从居民感受到投资者关切，以及自然环境、

营商环境、城市影响力等等诸多角度，像多

棱镜一样，多侧面、多层次地描述城市的发

展；二是，将每一个维度进一步细分为若干

变量，使维度的描述更丰富。由于城市规模

有大小，因此变量取值尽可能选取相对数据，

例如人均、每平方公里、每万元 GDP 等，使

发展程度不一的城市能够在一个平台上进行

比较。变量不设权重。每一座城市在变量中

的位序构成积分，每一个位序积一分，对应

位序的分值按降序排列，即排第一位的积最

高分，排末位的积最低分，排并列的积分相同。

每一个维度中各城市所得的积分，构成在维

度中的排名；所有变量的积分总合构成所观

察城市的总排名。

需要指出的是，由人构成的社会生活是丰富

多彩的，我们显然无法将生动的现实生活完

全抽象为数据模型来观察，特别是对于诸如

国家战略、区域规划以及城市管理者和建设

者的智慧等对中国城市发展极其重要的要素

描述出来，我们也无法将城市的历史传统、

文化特色、社会习俗等纳入观察，我们的观

察和对城市的排名都仅仅是在既定评估工具

基础上的观察，我们的观察受到数据来源和

计算方法的局限。

尽管如此，由于我们尽可能全方位的观察城

市，因此观察结果与现实生活是相对贴近的。

同时，总排名相对居后的城市也可以看到在

某些维度中可能出现的亮丽表现。

1 普华永道机遇之城 2019 2

在综合排名中最值得关注的，是位于粤港澳

大湾区的几座城市，在相关的维度中，大湾

区城市有相对集中的位居前列的表现，我们

在维度分析中有进一步的观察。

此外，有几座城市在维度排名中居前使人关

注。珠海在维度五“交通和城市规划”中位

列第一，持续保持了这个维度的领先地位。

海口是我们今年才列入观察范围的，在维度

六“可持续发展与自然环境”中排在第一位，

突显了国际旅游岛的身份地位。澳门在维度

七“文化与居民生活”中位居第一，澳门规

模狭小，但由于以休闲旅游业闻名于世，在

该维度居首几无悬念。在维度九“成本”中，

保定排在第一位，表明保定的综合成本最低，

这一城市的发展由于雄安新区的建设和特殊

定位而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其他维度分别

由北京、上海、深圳、香港居首。

由于观察范围的扩大，我们仅就位居前列的

城市作扼要点评，有兴趣的读者可参见内文

分维度的数据表和维度分析。

关于访谈

《机遇之城 2019》邀请到两位特别的访谈嘉

宾，一位是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

经济学家刘世锦先生，这体现了国家级智库

高层对城市发展话题的关注，同时也蕴含了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给予《机遇之城》调研

报告的直接支持，刘世锦的话题是：《大都市

圈的集聚效应与城乡一体化发展》；一位是我

们今年调研报告部分工作的参与方、广州市

社会科学院党组书记兼院长张跃国先生，他

的话题是：《在实践中探索粤港澳大湾区城市

间的协同融合发展》。

《机遇之城 2019》还十分荣幸地邀请到了相

关学者、企业家、城市管理者做访谈，分别是：

中国工程院院士、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总院

有限公司董事长孟建民先生，他以深邃的思

想和实践中的体会陈述了《中国城市发展规

划中需要思考的若干问题》；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巡视员王思政先

生，他运用多年宏观经济决策建议和管理协

调的经验，提出了《上海世界城市建设的机

遇和挑战》；

中建方程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教

授级高级工程师陈颖先生从企业的视角解读

城镇化建设，他的话题是：《扩展幸福空间，

打造国内一流的城市发展运营商》；

香港特别行政区创新及科技局副局长、太平

绅士钟伟强博士，他对《香港如何打造国际

创新科技中心的若干思考》具有前瞻和启发

性；

民生保险执行委员、董事会秘书、副研究员

张湧博士 , 作为自贸区研究专家阐述了《以高

水平开放促进高质量发展——自贸区对中国

城市发展的启示》。

我们的报告是社会责任式的，访谈人以同样

的角度参与。他们的睿智和灼见，为我们的

报告扩展了视野、增添了思考的深度。

观察结果

《机遇之城 2019》的观察对象由于增加了香

港和澳门，为在变量取值上与内地城市保持

一致，我们适当减少了变量；同时，扩大了

内地城市的观察范围，视野拓宽幅度约为

27%，这使得观察结果除个别维度外总排序

不具备与往年比较的基础。本期报告的结果

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观察。

数据观察结果，排在前 10 位的城市依次是：

北京、上海、香港、广州、深圳、杭州、成

都、武汉、厦门、南京；随后，西安、长沙、

苏州、郑州、青岛、济南、天津、澳门、宁波、

昆明列第二个 10 位。余下 18 座城市依次是：

重庆、福州、大连、珠海、合肥、佛山、无锡、

乌鲁木齐、沈阳、海口、太原、中山、贵阳、

石家庄、哈尔滨、保定、兰州、唐山。

其中，北京和上海是中国的特大城市，在国

际城市群中具有代表中国的形象，香港的规

模体量虽然远远小于北京和上海，但由于其

国际主要金融中心的地位和市场经济的发达

程度，位列第三是毫无悬念的，广州、深圳

在总积分上几乎不分伯仲，排在第四第五位。

这五座城市规模、地位、发展历史均各有不

同，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阶段中发挥了各自

的优势，特别是其中的深圳，从渔村发展为

国际瞩目的大都会，与京沪港穗共跻一个序

列，共同构成中国最发达的城市。随后，杭州、

成都、武汉、南京位居前列符合预期，令人

关注的是厦门的成长。联想到厦门多年来注

重环境保护、绿色经济、城乡结合、尊重市

场的发展脉络，厦门在普华永道评估工具的

综合观察中积分排名靠前也是客观使然。

城市选择和数据来源

我们对于中国城市的观察是逐步扩大范围的，

2014 年到 2018 年每年分别是 15 座、20 座、

24 座、28 座、30 座，今年扩展为 38 座。

与 2018 年比较，今年在保留以往观察目标的

基础上，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以

及国际旅游岛各选择了区域发展中相对比较

重要的个别城市，特别是增加了香港、澳门

两个特别行政区（视为两座城市），使我们的

观察既保持了以往报告的延续性，同时也增

加了新的视点。

《机遇之城 2019》的 38 座城市分别是（大致

按由北到南、由西到东排列）：哈尔滨、沈阳、

大连、乌鲁木齐、兰州、西安、太原、北京、

天津、石家庄、唐山、保定、济南、青岛、郑州、

南京、武汉、无锡、苏州、上海、杭州、宁波、

合肥、福州、厦门、长沙、广州、深圳、佛山、

中山、珠海、成都、重庆、昆明、贵阳、海口，

以及香港和澳门。

由于城市选择范围的扩大和不同市场环境的

数据的比较问题，我们在变量设计上也有所

调整，变量的数量也受到较大的局限，《机

遇之城 2019》的变量总数为 50 个。也因为

有此变化，城市在排名中的相对位置与以往

的报告会有一定出入，与往期不具有可比性。

但对于数据来源，我们仍始终保持高度的谨

慎。与往期相同，数据主要来源于公开渠道，

主要包括：2018 年的国家统计局数据、政府

部门统计数据、各城市的统计年鉴和统计公

报、权威智库或大学、研究机构的调研数据 ,即数据时点为 2017 年年底。

普华永道3 机遇之城 2019 4

普华永道机遇之城 20195 6

十大维度的排名比较与分析

1329

1328

1255

1251

1248

1209

1172

1170

1158

1157

1106

1070

1028

1008

1005

991

977

965

947

932

928

922

917

914

904

886

879

874

865

860

849

844

839

802

756

690

686

655

文化与居民生活经济影响力成本宜商环境总分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166

151

110

144

113

124

127

147

99

151

129

151

97

115

95

118

115

74

56

85

106

71

88

69

105

73

72

63

89

44

87

48

85

81

99

92

86

45

智力资本和创新技术成熟度

101

93

64

105

113

96

84

69

76

81

69

66

89

62

46

60

59

30

85

46

65

6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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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69

48

18

37

15

21

86

39

28

24

16

18

14

区域重要城市

182

184

181

172

157

142

153

136

107

124

129

89

114

89

117

83

126

115

77

106

158

76

103

62

63

48

45

57

104

46

48

32

75

36

82

34

34

23

健康、安全与治安

166

192

207

158

152

137

145

116

118

122

119

125

98

140

125

125

111

180

77

138

78

91

123

111

53

93

101

112

111

118

149

99

91

88

57

85

79

62

交通和城市规划

133

113

85

159

151

140

136

116

145

165

163

119

129

117

133

112

131

85

93

101

111

117

115

174

127

138

129

110

86

124

88

136

106

110

63

66

100

73

123

122

103

122

147

103

126

122

136

75

88

100

81

103

84

99

60

122

89

83

53

85

53

96

102

146

77

84

90

154

44

130

111

86

70

88

88

61

84

106

135

72

76

90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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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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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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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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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63

145

94

72

38

104

80

76

53

56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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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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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81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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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40

47

40

170

152

155

133

154

152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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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113

133

96

104

96

101

100

116

76

114

96

123

89

85

85

93

57

82

78

61

72

101

24

64

56

87

37

58

76

60

50

5

31

24

55

99

103

95

81

110

75

87

102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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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15

89

129

113

99

137

58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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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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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101

154

93

138

161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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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158

144

165

210

155

161

170

101

131

181

150

104

143

145

110

124

117

104

123

173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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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107

103

118

120

121

130

71

92

83

115

68

90

75

55

71

103

可持续发展与自然环境

北京

上海

香港

广州

深圳

杭州

成都

武汉

厦门

南京

西安

长沙

苏州

郑州

青岛

济南

天津

澳门

宁波

昆明

重庆

福州

大连

珠海

合肥

佛山

无锡

乌鲁木齐

沈阳

海口

太原

中山

贵阳

石家庄

哈尔滨

保定

兰州

唐山

机遇之城 2019 87 普华永道

“智力资本和创新”维度包括两个方

面五个变量：一是从教育规模、就业

人口的文化程度来衡量城市的智力资

本，由“中小学专任教师变动率”、“就

业人口文化程度”和“高等教育在校

生规模”三个变量来描述；二是观察

城市的创新投入与潜力，由“国家重

点实验室”和“创新城市指数”观察。

数据结果显示，在这一维度中排在前

五位的是北京、上海、南京、长沙、

武汉，排在第 6-10 位的是广州、西安、

成都、杭州、济南，排在后五位的是

乌鲁木齐、宁波、中山、唐山、海口，

其他 23 个城市居中。

“中小学专任教师变动率” 表明人口

增长对中小学教师的刚性需求，排

在前四位的分别是厦门、深圳、苏州、

珠海，在这一变量中排名靠前的基本

上是人口流入较多、发展较快的新兴

城市。中国城市正处在关键的产业转

型期，现代服务业快速发展，城市对

高等教育人才表现出更强烈的诉求，

因此本年度用“高等教育在校生规模”

替代上年度的“中等职业教育规模”，

以适应城市发展的新需求。武汉、广

州、北京、上海、郑州为 38 个城市

高等教育在校生最多的五座城市。在

“就业人口文化程度”变量中居于前

五的分别是石家庄、哈尔滨、武汉、

兰州、长沙，在这一变量中，排名靠

前的多数为老牌重工业城市，这些城

市大多拥有传统型企业，就业人口中

知识结构的变化相对小于沿海；而

排名靠后的多数为中小企业较多、加

工业发达的东南沿海城市，由于加工

业带动了大量的操作型就业岗位的需

求，因此这些城市有庞大的非高学历

就业人口，使得尽管东南沿海城市高

学历人口增长很快，但在反映就业人

口知识结构的变量上仍低于北方城

市。“国家重点实验室”排在前五位

的是北京、上海、武汉、南京、香港。

国家重点实验室作为国家科技创新体

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组织高水

平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聚集

和培养优秀科技人才、开展高水平学

术交流、科研装备先进的重要基地，

对学科领域的发展具有辐射带动作

用，对城市的科技创新提供了重要的

智力支持。“创新城市指数”是复合

变量。其中，排在前列的是香港、北京、

上海、深圳、杭州，说明了这几个城

市在科技创新发展上的投入高于其他

考量城市，也反映出这几个城市的科

技创新潜力较大。

此次排名共选取了七个粤港澳大湾区

城市，受产业和就业人口中知识结构

的影响，在此维度中排名顺序并不

靠前，但在除“就业人口文化程度”外，

湾区城市均展现出较好实力。如果扩

大观察视野，从实地观察来看，可以

更直观地看到大湾区的智力资本雄

厚：广州市高等教育基础良好，高等

教育在校生规模仅次于武汉，有中山

一、智力资本和创新

大学、华南理工大学等八十多

所高校；香港就业人口文化

程度较高，境内有香港大学、

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

学等在世界排名前列的高校；

澳门的教学体系与国际接轨，

境内有澳门大学等国际知名

大学；深圳、珠海近几年的

教育事业发展迅猛，在中小

学教师变动率排名上这两座

城市分别为第二和第四，高

等教育方面，清华大学、北

京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等

国内一流大学均在深圳建立

了研究生院，中山大学、暨

南大学等在珠海新建了分校

区。在科技创新方面，深圳

偏重成果转化与应用，有腾

讯、华为这样的高新技术企

业，香港、广州、澳门则更偏

重于基础科学研究，湾区城

市可在科技创新方面互补，形

成合力，共建代表大国崛起

的世界一流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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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分中小学专任教师变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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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在校生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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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南京

长沙

武汉

广州

西安

成都

杭州

济南

郑州

天津

深圳

香港

重庆

合肥

厦门

哈尔滨

苏州

青岛

保定

沈阳

大连

太原

兰州

贵阳

昆明

石家庄

澳门

佛山

无锡

福州

珠海

乌鲁木齐

宁波

中山

唐山

海口

10机遇之城 2019普华永道9

刘世锦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工业化、城市化快速出现和发展。近几年来，城市

化发展最突出的特点是大都市圈的形成。其中领先的就是京津冀、长三角

及大湾区三大都市圈。大都市圈的形成是符合发展中国家的一个普遍规律。

发达国家在发展过程中最突出的特点同样是大都市圈的兴起。大都市圈的

发展从城市角度来看是聚集效应，在城市中通过此效应能使资源更加集中，

资源得到更高效率的配置，从而提高生产率。

我们能看到近几年的变化就是各种资源向大都市圈集中。首先是人员，特

别是年轻人向大都市圈聚集，所以能看到房价上升等现象。和大都市圈相

对应，中国一些城市开始出现分化，在大都市圈加速兴起的同时有些城市

也在相对减速，比如中西部和东北。这样大的发展格局将会影响到中国今

后的整体发展。在未来十年左右时间内，将至少有 70% 的产业转型升级，

我们将会看到，创新驱动、新增长动能、新经济增量等现象会出现在大都

市圈中。大都市圈在中国未来的发展中将会扮演主角。因此，中国经济未

来发展如何主要看这些大都市圈怎么发展，怎么配置资源，怎么提升效率。

大都市圈虽然都在发展，但它们的形成机制是有差异的。本身的活力，集

中资源的能力或者最后带来的整个发展的结果都会有差异。这里面最重要

的一点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相对而言，粤港澳大湾区和长三角更

多依靠市场，而京津冀的行政力量起更主要的作用。北京因为是首都，所

以集中了大量的资源，聚集了特殊的优势：国家部委、中央企业、大型金

融机构、总部基地、对外交流等。

记得十年前我从广州到深圳，一路灯光连绵不断，

有的是工厂有的是居住小区，这是连接成带状的特

征。北京和天津之间城市化的联结还未成型，京津

冀与另外两个大都市圈最大的差别是在城市之间而

非城市之中，在于市场化联结的力量还没有形成。

京津冀协同发展可以多利用市场的力量，加强城市

之间的联系。

除了三大都市圈外，中国新的都市圈也在成长，很

多地方一方面依然想依靠行政性力量来促进城市发

展，另一方面是想顺势而为，推动市场力量来发展。

其实城市的发展本身有它自己的规律，是市场发展

的空间形态表现。城市可以做规划，地方可以有想

法，但应遵从市场本身发展的规律，一定要顺势而为。

这样发展出来的才是成熟且有活力的城市。我们看

到中国现在资源重点指向大都市圈，但其他地区还

是有发展机会的。其他地方会慢慢发展出不那么依

赖于集聚的经济，比如乡村战略，小城镇，旅游地等，

他们具有自己独特的优势。

因此，在城市的发展进程中，一方面需要集中，一

方面需要分散，各自发挥自己的优势，各具特色。

任何一个国家的每个地方的发展不可能在同一步调，

集聚比不集聚肯定发展速度要快些。比如在美国，

纽约比起西部，发展也是不一样的。但发展实际上

是讲人文发展。从人员流动、人均收入水平来看，

不同地区尽管经济总量不同，但也会因为人员的流

动而导致人均收入水平产生相应的变化。从经济发

展角度来说，应力求人均收入水平差距缩小，实现

大体上的均衡。一定要区分开的概念是，我们需要

通过人文发展，促进人员流动最后达到大都市圈和

其他城市的人均收入水平差距不大的目的。大都市

圈的存在是必要的，但不可能让所有地方都变成大

都市圈，各有各的优势，发挥自己的特色即可。最

终的状态会变成每个地方有自己的优势，人员通过

流动导致人均收入水平差别不太大。所以不能说要

求地方全部一样。

同时我们要考虑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将来的乡村和

农村通过改革实现现代化，即使住在乡村和农村，

但生产生活方式跟城市同步化，不仅有车有自来水，

环境还更好。所进行的行业也无非是国民经济中的

某一个分类——农业现代化。未来的城市和农村一

定会重新合并，整合发展。有些农村也一定会振兴

起来，但关键还是要看地点。中国有一些历史古城

的人口在急剧流失，城市在日益衰落，这里的因素

就很多。中国历史上就是农业文明，都是农民的后代，

中国的发展不可避免就是农民进城。信息化、数字

化、交通的发展，导致城市之间距离缩短。未来的

大都市圈会蔓延几百公里，覆盖无数的乡村。而现

在的乡村会慢慢形成一个个小镇，城市中的人也会

慢慢住到小镇当中去，从而导致一部分乡村振兴起

来。中国的农村乡村会在未来发生巨大的变化，而

农村乡村人的生活方式一定是趋于现代化的，向城

市看齐。

现阶段，分散的农村想发展到现代化的标准是很难

的。所以未来小镇一定会向大城市聚集，降低成本。

我认为，中国在农业方面的发展重点应着眼于有优

势且能保证高产量的基地，保障该地区高产。目前，

数字化的急速发展，高铁等的空间移动的快速形成，

给人的工作和交流带来极大的便利和高效，同时也

对中国长久以来的耕作文明和农业文明产生巨大的

冲击和变化，但文化保护与现代化并不冲突，二者

应互相包容共同前行。中国实质性的改革一定要保

障充分发挥出潜在增长率。我们必须要通过城乡的

有机结合，差异化发展，多元的文化，才能保证激

发出潜在有效的增长率。

访谈：大都市圈的集聚效应与城乡一体化发展

普华永道11 12机遇之城 2019

“技术成熟度”与上一个维度“智力

资本和创新”，均关注城市在创新发

展与技术水平方面的表现。二者的区

别在于，“智力资本和创新”侧重于

考察城市的人力资本积累和基础科

学研究方面的水平，是智力资本积累

的基础面，而“技术成熟度”则侧重

于当前可以产业化或已经投入使用的

成熟技术。“技术成熟度”这一维度

包含三个变量：“‘互联网 +’指数”、

“电子商务发展指数”和“专利授权

量”。囿于统计资料的缺乏，这一维

度的变量数量较少，为了解决这一问

题，我们所选择的“‘互联网 +’指数”

和“电子商务发展指数”均为综合计

算得出的综合指数，实际覆盖的观察

面是多角度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

统计资料的不足。

深圳、广州、北京、杭州、上海在这

一维度依次位列前五位，这一结果与

人们心目中的一般认知基本相符。深

圳作为我国重要的“创新之都”和改

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以“可持续发

展的全球创新城市”作为长期发展目

标，在“技术成熟度”的三个变量分

别位居第一名、第一名和第二名，相

较于其他城市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广州紧随其后，在“‘互联网 +’指数”

和“电子商务发展指数”两个变量上

也具有突出表现。北京是全国科技

创新中心，在科技创新基础研究方面

具有绝对的优势，但在“技术成熟度”

这一维度，尤其在“电子商务发展指

数”一项变量上，则相对于深圳、广

州而言略有不足。杭州以电子商务和

互联网产业为依托，近年来表现十

分突出，并带动了整体科技创新水平

的提高。上海相对于其他一线城市而

言，在科技创新方面略有差距，但随

着近年来上海市对科技创新不断加

强投入、扶持和引进重点产业，未来

这一差距可能会逐渐缩小。

在这一维度表现较为亮眼的城市是中

山和宁波。中山在这一维度的排名紧

随北上广深杭和苏州之后，排在第七

位，远高于其综合排名第 32 位；宁

波在这一维度排在第八位，也大大高

于其综合排名的第 19 位。这两个城

市在这一维度的优秀表现均得益于在

“电子商务发展指数”和“专利授权

量”方面的较高排位。尤其是中山市，

近年来加快建设区域科技创新研发中

心，取得明显成效，据中山统计资料

显示，2017 年中山市专利授权量同

比增长 24.0%，其中发明专利授权

量同比增长 23.7%，因此在“专利授

权量”这一变量中位居第一。

“技术成熟度”这一维度的排名在城

市群中间显现出较明显的聚集效应，

珠三角和长三角城市的表现普遍较

好、内部差异不大。例如，在“电子

商务发展指数”一项变量中，广东

省、浙江省、上海市、江苏省的得分

二、技术成熟度

普遍较高，而在“专利授权量”

变量中，珠三角的中山、深圳、

珠海、广州分别排在第 1、2、3、8 位，长三角的苏州、宁波、

杭州、南京、上海、合肥依

次排在第 4、6、7、9、11 和

12 位，发展水平也较为均衡。

相比之下，京津冀区域只有

北京在这一维度排名第三位，

其他城市的排名与北京差距

较大。京津冀协同发展特别

强调区域内的互联互通、优

势互补和资源共享，未来还

需要着力加强城市群内部在

创新技术方面的普及应用，

充分发挥北京在科研创新方

面的强大优势，带动整个城

市群的一体化协同发展。

1413 机遇之城 2019普华永道

衡量城市的发展，不仅要观察其自身

的发展水平，还要关注其作为窗口城

市的对外联系程度和作为区域中心城

市对周边的辐射影响能力。本维度

通过五个变量来衡量城市的对外联

系程度与影响力，包括：“星级酒店

数量”、“国际游客入境人天数”、“飞

机起降航班”、“客运总量”和“会展

经济发展指数”。

上海、北京、香港、广州在这一维度

排名前四位，紧随其后的是重庆、深

圳、成都、杭州、武汉及西安，分列

第 5-10 位。“区域重要城市”这一

维度的排名跟城市综合排名有很大

的相似度，综合排名前十一位的城市，

除厦门和南京以外，在这一维度均位

列前十名，因此不难看出，综合实力

较强的城市在作为对外窗口促进国际

交流和作为区域中心城市带动周边协

同发展方面，都有更好的表现。上海

在这一维度中排在首位，对我国经济

的影响和辐射带动能力，无论从经

济规模、产业结构、国际交流往来等

角度看都是当之无愧的。随着首届中

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的成功举办和上交

所科创板的设立，未来上海将会在

更多领域发挥其连通中国与世界的角

色。

在这一维度中表现特别亮眼的城市是

重庆，相较于综合排名的第 21 位，

在“区域重要城市”这一维度中排名

第五位，主要源于在“星级酒店数量”、

“国际游客入境人天数”、“飞机起降

航班”、“客运总量”等多个变量的突

出表现。在我们的观察中，重庆一直

在“区域重要城市”这一维度的排名

中位居前列。重庆是我国西南地区

重要的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城市，以

长江黄金水道、中欧班列、江北国际

机场等为支撑，构建起联通内河港、

铁路、航空等的综合交通网，成为

我国西南地区对外联系的重要窗口，

也是参与国际事务与经济合作的一张

重要名片。

随着城市数量的增加，城市的分布密

度也在不断增大，尤其集中在京津冀、

长三角、珠三角这三大区域，一些城

市的排名也会受到周围城市的影响。

以珠海和佛山为例，珠海紧邻澳门，

能够分享澳门带来的国际客流，因此

在“国际游客入境人天数”这一变量

上排名第 13 位；佛山在各个变量中

表现均衡，但在“飞机起降航班”这

一项排在末位，主要由于佛山与广州

非常临近，广佛同城化使得佛山可以

直接享受广州白云机场带来的便利交

通，因而对本地机场的依赖程度较

三、区域重要城市

低。未来随着粤港澳大

湾区的发展，珠三角枢

纽（广州新）机场规划

落户佛山，将有助于佛

山在区域内扮演更加重

要的枢纽角色。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

的实践、粤港澳大湾区

的加快建设、中国改革

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和

区域经济的更加紧密融

合，未来我国城市将会

在国际经济交流往来

和区域影响力方面，迎

来更多的发展机遇。

孟建民

中国工程院院士

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总院有限公司董事长

改革开放 40 年来，我国城乡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变化从建筑角度

观察，可以看出建筑设计思想的变化历程。我是建筑师，站在建筑师的角度，

我把近 40 年来中国建筑创作思想的发展脉络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约

有十几年。

第一个阶段是仿学时期。刚打开国门的时候，中国建筑师对国外深度的建

筑理念了解不多，有一个从理论到技术寻找学习对象的过程。那时，基于

中国建筑技术自身较弱而外国建筑技术成熟发达的状况，面对庞大的海外

知识，我们都是毫无保留地学习，并且不带批判性地、抱着不辨真伪好坏

的心态去吸收知识。

第二个阶段是反思阶段。经过仿学时期的学习与实践，中国建筑创作便进

入了反思阶段。反思阶段可以说是中国建筑师在学习西方建筑理念的同时，

进行消化吸收、在实践中自主创新的阶段。中国建筑师总结上一阶段所积

累的知识，开始探索自我发展的可能性。在这个阶段，我国建筑师虽未能

形成自己成熟的建筑体系，但已形成要结合中国的地域、发展环境、传统

文化要素来发展建筑业的思维，并开始初步形成让建筑理念在中国实际创

作中活起来的意识。

第三个阶段是自信阶段。经过前两个阶段的历练

与实践，中国建筑师总体上成熟起来，而中国快

速发展的现代化城市建设需求，则给予中国建筑

师更多的创造空间与机会。在这个阶段，中国建

筑师不仅在创意上能与西方比肩，对自我定位、

建造自己体系也有一定的意识与超前性。但对比

欧美国家，从社会文化基础及经济技术而言，中

国仍属于建构自己体系的发展阶段，建筑完成度

参差不齐，投资及标准并不统一。因此，我提出

了一套“本原设计”的理论体系，它包括健康、效率、

人文三个要素。

健康是建筑最根本的第一要素。在相当长的一段

时间里，中国建筑创作有过分追求外观，即形式

主义的现象，出现了一些表面化的、夸张的、不

切实际的建筑创作，往往忽视了建筑的原点，即

方便使用者的功能性，过分在意外观形式是否有

冲击力，是否会带来个人名义成就的影响，但内

部环境、品质是否符合人的基本健康标准反而成

了次要问题，把建筑师的理念本末倒置了。

第二个要素是效率。有的建筑创作中出现了建筑

使用率不高，流线组织不合理的现象。既包括建

设过程的成本控制、也包括使用者使用时的便利

性。无论建筑空间大小，建筑效率都应被重视，

从而使得建筑创作在满足人的基本需求的同时，

实现多功能的创造。

第三个要素是人文要素。美学问题、文化问题、

精神层面问题都会在人文层面上有所表现，但我

主要强调全方位的人文关怀。我讲个案例：我参

与创作的香港大学深圳医院。我们对这所医院的定

位是生态型医院。地下有下沉庭院，采光通风，强

调屋顶、屋面、地面、地下的超前生态环境，交通

上采用无缝接驳等。另外，这所医院是人文关怀的

重要实践。医院人群繁多，有医生、护士、管理者、

后勤、安保、文员、实习生，有各种病人。我们把

医院人群细分，在设计时针对不同人群权衡资源分

配，并特别关注残障人士及弱势群体，例如低收入

人群、老年人、妇女儿童等，考虑分类的配套设施。

本原设计理念是基于我国建筑实践中的经验总结，

也包括我自己在实践中的错误而反省出来的认知。

我认为建筑师应该理性反思，回归到建筑创作的本

原，要关注内在，即带给人们的适用性。在参与雄

安规划的论证时我曾建议，一个城市的人口构成像

生态系统，不能仅考虑顶端精英层、大企业的布局

需求，也要将对基层服务人口的关怀体现到建筑规

划当中，低收入人口数量多，针对低收入人口的医疗、

教育等日常生活的配套都得一并跟上。

本原设计理念强调全方位思考，全过程统合，全专

业协同。现在我国绝大部分建筑的管理体系是支离

破碎，分段式的：方案、施工、室内装修、灯光照明、

景观环境等等都是让多家专业公司去进行，导致最

后有问题时各公司间出现推诿扯皮的现象。从城市

规划到城市设计，再到单体设计之间需要有一个统

筹协调的环节，即总设计师负责制。我负责的深圳

湾超级总部基地项目，就是在深圳市政府的大力支

持下实践总设计师负责制的。这是建筑领域中的一

个重要改革。在新的建筑规划体制下，将建设目标

打造成粤港澳大湾区世界级城市群的巅峰之地。

访谈：中国城市发展规划中需思考的若干问题


张跃国

广州市社会科学院

党组书记、院长

2 月 18 日党中央、国务院正式印发《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建设

粤港澳大湾区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国家战略，

是新时代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的新举措，也是推动“一国两制”事业

发展的新实践。粤港澳大湾区目前已经跻身世界四大湾区之列，并且表现

出非常良性的发展态势和前景。前不久，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了《四大湾

区影响力报告（2018）：纽约 · 旧金山 · 东京 · 粤港澳》也对此给予了印证。

总体来看，粤港澳大湾区的表现不俗，令人鼓舞；同时我们应该认真研究

把握粤港澳大湾区的优势与不足，为下一步的发展做好谋划。

相比世界其他湾区，粤港澳大湾区具有独特优势和鲜明特色，其中最突出

的是城市形态和特质的多样性、多元化、丰富性，形成了城市群层次丰富、

结构多元、功能各异的生态系统。与其他三大湾区最大的不同是，粤港澳

大湾区内存在政治制度、关区体制、法律体系三大基本制度性差异，因此，

湾区内资源要素的自由流动存在较大的空间和潜力。

粤港澳大湾区确实很特殊，在地理空间上紧密相连，人文相通，语言文化

相似，但制度上是“一国两制”，三种法律制度、三个关税区。制度的差异

以及制度塑造下城市形成的个性差异，我认为更多可以看成是这个湾区的

独特优势，而不要把它当成障碍。正因为它的制度差异，同时制度差异下

形成的个性差异，在某种程度上更具有互相补位，互相支撑的作用。例如

香港与广州，香港的国际化水平值得广州深刻学习借鉴，香港是湾区内其

他城市走向国际的通道，既然讲湾区合作，就不能

忽略香港的优势。广州在经济体量、人口规模、产

业门类、市场纵深等方面，又具有自身明显优势，

毫无疑问也能为湾区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提供广阔空

间和战略纵深。在整个国家向现代化治理转型中，

我觉得强政府是很重要的。我们这样的城市社会动

员能力、社会组织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凝聚成集

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和组织优势，在合作中确

实会产生放大效应。我们应在遵循市场规律的基础

上，各自寻找比较优势，从而充分发挥好粤港澳大

湾区独特的优势。

高端服务业发展可能是突破口。粤港澳大湾区的发

展方向应该是建成货物贸易、服务贸易、人员往来

自由流动的国际化的全国最大的自由贸易区，与世

界经济体系和国际新惯例全面接轨。目前来看服务

贸易遭遇瓶颈，这也是包括由深圳前海、珠海横琴、

广州南沙所组成的广东自贸区要实现实质性突破的

关键点。通过自贸区的大胆探索和试验，发现问题

随时调整，在试点总结成功经验之后，就能为国家

形成对外开放新格局、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提供新的

示范。

在改革开放 40 周年之际，习总书记莅临广州视察，

并发表重要讲话，他在广州期间特别要求广州实现

老城市新活力，在综合城市功能、城市文化综合实力、

现代服务业、现代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方面要出新出

彩。广州拥有 2200 多年的建城史，的确是一座老

城市，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广州现代

化意义上的真正的城市化才短短几十年时间，城市

发展不管是规模扩张还是内涵提升，都还在路上，

正处在朝气蓬勃的阶段。我们的城市在发展进程中

要弹“双重奏”，一方面要补现代化、城市化的历史

课，一方面要面向未来迎接全球化和技术变革的新

挑战。广州要更加国际化，要迈向世界城市网络更

加重要的枢纽地位，至少要从以下六个方面下功夫

做大文章：

一是打造全球融汇的开放型经济体系，构建高端高

质高新现代化产业体系，营造开放创新、国际一流

的营商环境，增强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分工协同能力，

提升“一带一路”产业合作能力，建设高度开放的

创新创业体系。

二是提升全球辐射的资源配置能力，大力发展开放

合作的枢纽型企业，大力发展虚实结合的枢纽型平

台，构建链接世界的全球服务网络枢纽，打造辐射

全球、面向未来的超级 CBD。

三是谋划全球共赢的交往格局，建设国际城市外交

和公共外交之都、国际会议之都，打造国际文化交

流中心、世界知名旅游目的地。

四是建设全球畅达的枢纽网络，形成国际人才、要素、

交通和信息枢纽网络。

五是营造全球领先的宜居环境，改善城市生态环境，

形成和谐包容的生活体验，加强城市全球化观念普

及，建设特色鲜明、活力充沛的美丽宜居花城。

六是实施全球覆盖的传播策略，树立城市特色国际

形象，精准打造境外传播内容及渠道，增强国际传

播互动体验，加强国际信息交换水平，争取全球城

市研究领域话语权。

广州一向给人的印象都是低调务实，是一个平民化

的城市，但决不能成为一个平庸化的城市，而应精

心构筑一座“梦想城市”，让广州体现出强大的感

召力和引领力，让每个人都能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

追逐梦想。

访谈：在实践中探索粤港澳大湾区城市间的协同融合发展

18机遇之城 201917 普华永道


城市，为人们提供基本的生活居住空

间，也满足居民在健康安全方面的基

本需求。“健康、安全与治安”这一

维度刻画了城市在医疗、养老、安全

等公共服务与社会保障方面的表现。

本维度包含六个变量：“人均执业医

师数量”、“人均医疗设施水平”、“养

老保险覆盖率”、“城市交通安全指

数”、“灾害损失”和“人均期望寿命”，

这些变量都是在城市间观察比较可

取的、在城市公共服务与社会保障方

面的代表性指标。

香港、上海、澳门、北京、广州、深

圳这六座城市，受益于较好的经济发

展水平，在这一维度分列前六名，能

够为城市居民提供比较好的医疗健

康服务与安全保障。此外，太原、郑

州两个城市在这一维度也有较为突出

的表现。太原在健康、安全与治安这

一维度排名第七位，源于在“人均执

业医师数量”、“人均医疗设施水平”

和“灾害损失”这三个变量的优秀表

现。一方面，太原作为山西省的省会

城市拥有较为丰富的医疗资源；另一

方面，由于地处内陆平原地区，太原

受到各类灾害损失，尤其是自然灾害

的影响较小，城市安全程度较高。郑

州在“城市交通安全指数”变量位列

第二名，体现出城市交通管理方面的

明显成效；“灾害损失”变量位列第

七名，与太原具有相似的原因。

加大城市医疗卫生资源投入、促进

医疗公共服务均等化，是近年来许多

城市重点关注的发展方向。在衡量

城市医疗资源情况的“人均执业医师

数量”和“人均医疗设施水平”两个

变量中，大连、乌鲁木齐、昆明、海

口、兰州、沈阳均表现出了高于其综

合排名的显著优势。大连在“人均执

业医师数量”方面排名第四位，乌鲁

木齐排名第六位，昆明排名第八位，

海口排名第十位。沈阳在“人均医疗

设施水平”方面排名第八位，兰州排

名第 12 位。以上这些城市均为省会

城市或副省级市，本身就拥有相对集

中的医疗资源，服务范围不仅包括本

市，还辐射和覆盖全省，同时这些城

市的人口数量相对于北京、上海等超

大城市来说又处于较为合理的区间

范围内，因此具有较高的人均水平。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海南省自去年起

着力引进健康产业集群、打造养生健

康岛，在这一政策的支持引导下，基

于现有的医疗资源优势，未来有望在

医疗健康领域实现更多的发展。

四、健康、安全与治安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在社会

保障方面的排名均较为靠

前。香港和澳门社会保障

体系较为完善，养老保险

覆盖率和人均期望寿命的

排名均为最高。广州、深

圳作为经济发达的一线城

市，在社会保障体系建设

上的前进步伐较快。得益

于广东省长期以来的高度

市场化经济体系，形成了

较为成熟的劳务关系与治

理框架，在养老保险覆盖

率方面，中山第七、珠海

第九、佛山第十。随着未

来粤港澳大湾区医疗健康

养老产业合作的推进和深

入，在医疗资源、养老体

系方面，各城市都将迎来

更多的发展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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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保险覆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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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道路交通量增加，城市合理规

划成为城市建设主要关注的内容。城

市交通在为人们提供便利的同时，拥

堵所带来的不良影响也越来越大。在

现代化建设不断深入的情况下，城市

交通与城市规划是相互作用的，交通

规划影响城市布局，城市规划决定

道路制定，未来还需综合考虑人口变

化、环境问题以及住房问题等各个方

面。基于以上考虑，“交通和城市规

划”维度由六个变量组成，分别是：

“人均道路面积”、“公共交通系统”、

“轨道交通覆盖面”、“城市流动人口

状况”、“绿化面积”和“居民住房保

障”，前三个变量反映城市交通状况，

后三个变量描述城市规划情况，变量

选取上符合当前城市发展的客观规

律和事实。

在此维度中，珠海和南京在多数变量

中排位靠前，因此总排名连续三年位

列前茅。随后是西安、广州、深圳、

厦门、杭州、佛山、中山、成都。近

年来，珠海经济发展稳步上升，得益

于城市面积偏小，常住人口体量不大

等因素，城市规划更加落实，在“公

共交通系统”、“绿化面积”和“居民

住房保障”这三个变量上排名前三。

凭借多年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南京

交通的红利开始显现，在“人均道路

面积”和“轨道交通覆盖面”两个变

量上位列前三。与往年相比，今年“交

通和城市规划”维度的统计结果有

一个显著特点，即排名前十的城市中

有五座为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分别为

珠海、广州、深圳、佛山、中山。

湾区是未来带动全球经济发展的重

要增长极和引领技术变革的领头羊。

粤港澳大湾区是由广东省九座城市和

香港、澳门组成的“9+2”城市群，

2017 年末总人口约 7000 万人，经

济总量约 10 万亿元，超过当年全国

经济总量的 12%，是我国开放程度

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建

设国际一流大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

既需要体制规则的“软联通”，亦需

要基础设施的“硬联通”。2018 年 9月，广深港高铁香港段开通，拉近了

香港和内地城市间的时空距离。同年

10 月 23 日，全球最长跨海大桥“港

珠澳大桥”开通。11 月 20 日，粤港

澳大湾区重要过江通道虎门二桥主

线也全面贯通，预计 2019 年建成通

车。我们注意到，在“人均道路面积”

变量中，中山位列前十，在“公共交

通系统”和“轨道交通覆盖面”两个

变量中，广州和深圳均位列前十位。

不断完善的交通体系增强了大湾区与

周边区域的互联互通水平，三地优质

教育资源、医疗资源等要素的流动也

更加顺畅。值得高兴的是，在粤港澳

大湾区交通日益便利的同时，城市环

境改善也在加快。在“绿化面积”变

量中，珠海人均绿化面积上升至第一

位，深圳、广州、佛山、中山也位列

前十。

五、交通和城市规划

依据 2019 年 2 月 18 日发布

的《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

要》，未来粤港澳大湾区将加快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充分发挥

香港的国际航空枢纽以及广州

的综合交通枢纽功能，构建现

代化的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建

设世界级机场群，形成“多机

场体系”，并进一步扩大粤港澳

大湾区的境内外航空网络；同

时，以连通内地与港澳、珠江

口东西两岸为重点，构建以广

州、深圳、珠海为主要枢纽的“三

环八射”城际轨道交通网络构

架，力争实现粤港澳大湾区主

要城市间一小时通达，并经粤

东西北延伸至周边省区，形成

以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和快速

铁路等广东出省通道为骨干，

连接泛珠三角区域和东盟国家

的陆路国际大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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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分人均道路面积公共交通系统轨道交通覆盖面城市流动人口状况居民住房保障绿化面积

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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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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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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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伟强博士

太平绅士

香港特别行政区创新及科技局

副局长

2017年 10月香港特别行政区长官林郑月娥在上任后发表的首份《施政报告》

中提出，要将香港打造为国际创新科技中心。其后习主席在批示中强调促

进香港同内地加强科技合作，支持香港成为国际创新科技中心，这表明香

港的这一定位获得了国家的认可和支持，也对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有着重

大意义。

香港发展为国际创科中心的最大优势来源于其国际化程度，具体可以体现

在三方面：一是大学资源丰富，教师和科研人员国际化；二是大学生源的

国际化；三是创业团队的国际化。人才资源的多元化是城市国际化程度的

重要标志，也是香港多年来重点发展的领域之一。

香港培育国际创科品牌有四个显著特点：

第一，持续培育和引进优秀创科人才。香港认为创

科人才的质量重于数量，人才必须是多元化并具备

世界一流水准的。香港仅有七百万人口，但人工智

能 AI 在全球排名第三，两家医院位列全球前 50 名，

都是因为香港国际化的高校培养了优秀人才，并吸

引了很多顶级学者回到香港继续进行科学研究。在

政策层面，香港积极打造人才清单和科技人才入境

计划，在 30 天内解决优秀人才的工作签证问题，

同时也确保多项人才政策在粤港澳大湾区内处于领

先水平。

第二，专注人工智能和医疗领域。提升香港的未来

城市核心竞争力重点来自于发展金融科技和智慧城

市。在此基础上，特区政府投放 100 亿元设立两个

科技创新平台，专注于医疗科技和人工智能及机械

人科技，吸引本地、内地及海外顶尖研发机构在港

进行更多研发合作。由此可见特区政府在这两个领

域不以短期结果为导向，而是着力打造持续发展的

生态圈。

人工智能的延伸领域和拓展场景广泛，香港希望利

用人工智能实现城市的再工业化，实现产业向高端

先进制造和环保的升级，并通过智慧城市的建设，

用科技提高城市和政府的运营效率。

第三，发挥特区政府的积极作用。香港政府打造公平、

公正和开放的创科平台，鼓励创业者公开竞争，共

同参与，协同发展，不仅支持前期科研，也重视应

用和落地。政府定期进行比赛，吸引各种创新，并

将这些创新和市场进行匹配，并提供各种灵活的资

金支持，确保创新的落地实施和应用。政府也对从

事创新科技的中小企业提供税收优惠，减免所得税，

对研发投入进行抵扣。

第四，紧密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和内地市场。香港在

创新科技领域一直重视与中国内地，以及大湾区的

合作，香港与科技部和中科院已经成立了 22 个国

家重点实验室和工程实验室，香港和内地科学家可

以共同联合开展工作。中科院在香港成立了再生医

药和自动化的分中心，充分交流科研成果。香港与

粤港澳大湾区主要城市合作紧密，广东省内基金可

以共同投资香港的创新项目，香港的创科研究成果

可以在大湾区落地，创新人才家庭也可以实现在大

湾区的自由流动。

总的来说，创新科技的发展需要一套科学完整的流

程，是一项系统性工程，需要国际，香港和内地资

源的充分结合。没有人才，没有行业专注和先进管理，

创新科技很难落地生根，更无法达到国际水平。

访谈：香港如何打造国际创新科技中心的若干思考

23 普华永道 24机遇之城 2019


经济增长已不再是评价城市发展水平

的唯一标准，可持续发展理念扮演

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可持续发

展与自然环境”这一维度中，可持续

发展不仅指自然资源开发利用方面的

可持续性，也包括城市人口、劳动力

的变动情况能否使城市保持活力。这

一维度包括了五个变量，分别为：“居

民人均水资源”、“污水集中处理率”、

“劳动力供给”、“流动人口变动率”

和“温室气体排放水平”，其中变量一、

二、五侧重于评价城市发展过程中对

水和空气的利用和影响情况，变量

三、四侧重于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描述

城市劳动力的数量变化和构成情况。

其中，“劳动力供给”计算的是城市

从业人员的增长幅度，而“流动人口

变动率”是常住人口与户籍人口比例，

这一变量与第五个维度中“城市流动

人口状况”的定义和评价侧重点有所

不同。

海口在这一维度的总排名中位列第一

名，在“劳动力供给”和“温室气体

排放水平”两个变量也位居第一，相

较于其他城市的优势明显。自 2010年海南省获批成为国际旅游岛以来，

诸多支持政策和发展机遇为当地创造

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使得海南省就业

人员数量在近年内得到明显提升。同

时，海南省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基础

和以旅游业、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产

业结构，使得其经济发展具有低污

染、低排放的特点，因而海口在“温

室气体排放水平”变量位居第一。未

来，海南省将继续探索自贸区生态绿

色发展新模式，生态文明的发展理念

将持续贯穿于海南自贸区建设的全

过程，可持续发展特征将更加明显。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在这一维度都有

不错的表现，深圳、佛山、中山、广

州、澳门、香港、珠海分别位列第 2、3、5、8、8、13 和 19 位（广州与澳

门并列第八位），主要受益于在“居

民人均水资源”和“流动人口变动

率”两个变量上的优势。在水资源方

面，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的人均水资源

相对北方城市较为充裕，并且广东省

近年来持续关注和改善珠三角水资源

利用情况，因而在这一变量的表现较

好；未来广东省还将通过珠三角水资

源配置工程，为粤港澳大湾区的未

来建设提供稳定的水资源保障。在

流动人口方面，深圳、中山、佛山包

揽“流动人口变动率”这一变量的前

三名，广州、珠海的排位也很靠前（分

别排在第六和第十位），一方面得益

于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良好的创新

活力、就业环境和包容氛围，对外来

人才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另一方面由

于周边中小城市与大城市的一体化程

度较高，对大城市人口也起到了很好

的分流作用，使得整个区域能够共享

人口增长带来的可持续发展活力。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

山”，现在越来越多的

城市开始转变原有的

经济增长模式，探索

可持续、高质量的发

展道路。相信未来随

着“大气十条”、“水十

条”等国家环境保护

措施的逐步落实，以

及各城市对外来人口

吸引政策的不断推进，

将会有更多城市在生

态环境与人口资源双

方面的可持续发展情

况得到提升。

六、可持续发展与自然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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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思政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巡视员

上海曾经跻身世界城市的第一梯队，始终对标伦敦、纽约、巴黎和东京四

个主要城市建设发展。目前上海的经济总量、能级、国际影响力和国际资

源配置等指标与第一梯队还存在一定差距。未来上海发展需要依托其多年

累积的经验和资源，充分发挥潜力，把握机遇：

1、科技创新

上海过去 20 年一直坚持科技创新，已经在集成电路、新能源汽车和大科

学装置建设等领域成为国内最领先的城市之一。近年来上海又在人工智能、

生物医药和生命科学等领域培育了一批有代表性的企业和机构，形成了国

际影响力。科技创新是衡量世界城市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指标，上海必须坚

持持续投入，不断取得突破。

2. 先进制造业

在《上海市“十三五”规划纲要》中，上海提出“十三五”末制造业增加值

占全市 GDP 比重力争保持 25% 左右目标，到 2020 年战略新兴产业增加

值占全市 GDP 比重达到 20%。纽约和伦敦等城市百年发展的历史证明科

技创新离不开高端和先进制造业，科技创新只有与实体经济紧密结合才能

发挥更大作用。

上海的工业基础扎实、门类齐全，城市面积大于第一梯队的城市，发展先

进制造业大有可为。不仅如此，上海的先进制造业更能带动长三角地区和

长江经济带的协同发展。展望未来，上海将积极服务国家战略，大力发展

航空航天、船舶和海洋工业、以及大型先进成套装备制造，形成具有特色

的先进制造业。

3、对外开放

改革开放初期至 2017年，上海累计引进外资项目 9.1万个，实到外资 2200 多亿美元，外资总部落户上海

是中国最多的城市，取得了很大成绩。目前国内外

政治和经济环境错综复杂，需要平衡多方利益，对

外开放面临新挑战和新机遇。去年上海推出了“扩

大开放 100 条”，力度超前，在国际上获得较大反响。

不仅如此，上海自贸区新片区建设也凸显了加大开

放的决心。实际上，上海未来开放的空间仍然很大，

如传统服务业中教育、文化和医疗领域开放都形成

了成功案例，有待进一步从点到面的推广。基础服

务业的水、气、电和交通等的开放也需要加大力度。

未来自贸区服务贸易的开放程度还有待提高，要努

力逐步建成资金的“蓄水池”和结算中心。

加大开放还需要与时俱进的思维。过去城市建设和

土地开发时特别重视控制“容积率”、以及土地性质

分类，未来可以根据产业融合发展的趋势、产业的

先进性适当放宽。比如现在一些企业已分不清一、二、

三产业属性，应加大土地和楼宇的复合开发。还有

特斯拉在上海临港建设的“超级工厂”虽然容积率

很高，但其智能程度和效率代表了世界高端制造最

先进的水平，类似的高端、自动化的“智”造型企

业应该予以鼓励并给予更灵活的政策。

4、人才

上海目前面临城市深度老龄化的挑战，2018 年全

市 65 岁以上的老人约 366 万人，占常住人口比重

为 15.1%，同时又面临其他城市积极吸引各类高端

人才的挑战。上海需要适时调整优化人口调控政策，

一方面对高端人才提供个性化的政策，另一方面要

形成合理的年龄和就业人口结构。

5、经济结构

上海的经济经过多年发展，目前整体结构比较均

衡，央企、地方国企、外企、民营企业的体量相当，

各占经济总量的约 1/4。上海是民族工业的发祥地，

经过长期的发展，目前各类型里都已具备一些具有

核心竞争力的企业。上海的地方国企体量大，种类

丰富，发展机会多，未来可以考虑通过混改和 PPP等多种市场化方式盘活优质资产。上海已经在基础

设施和文化领域进行改革探索，取得了一些成果，

但仍需要加大力度，盘活国有资本存量。

6、区域经济和城市群

从历史发展来看，上海本身就是一体化的产物，尤

其从人口的结构来分析，苏、浙、皖人口占到了很

大比重。此外，长三角地区的产业发展与上海密切

相关，很多都是借助上海的辐射效益而发展起来。

去年 6 月，江、浙、沪、皖四地研究制定《长江三

角洲一体化发展三年行动计划》。去年 11 月习总书

记布置上海“三大任务”后，由国家发改委牵头，

正在编制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规划，并且将会成立专

门机构来加强领导。但是“政府搭台”之后，还要靠

“企业唱戏”, 企业是推动城市一体化的主力军，必

须真心支持各类企业均衡协同发展。

城市一体化建设需要在制度上有所创新，淡化“地

区所有制”，逐步实现各种要素的自由流动，比如人

才的自由流动，将户籍概念弱化。此外，金融和税

收等领域也需要有所创新，这样才能激励各城市协

同和差异化发展，实现长三角建设的总体目标。

国务院于 2017 年底批准了《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

（2017-2035 年）》，明确上海的城市性质确定为长

江三角洲世界级城市群的核心城市，国际经济、金融、

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和文化大都市。未来上

海将努力建设成为卓越的全球城市，令人向往的创

新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具有世界影响力的

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未来上海如能在上述

领域再接再厉，积极应对挑战，把握机遇，一定能

圆满完成使命。

访谈：上海世界城市建设的机遇和挑战

机遇之城 2019 2827 普华永道

普华永道 3029 机遇之城 2019

一个城市的文化特色与居民生活状

况，也是衡量城市吸引力和未来发

展机遇的重要方面。在“文化与居民

生活”这一维度中，我们用四个变量

分别刻画城市的文化活跃程度和居民

生活水平，分别是：“文化活力”、“交

通拥堵情况”、“空气质量”和“生活

质量”。其中，“文化活力”用文化、

体育、娱乐产业的从业人员占比来衡

量城市的文化产业规模，“生活质量”

则主要描述居民日常生活中对商品和

资源的消费消耗情况，由人均社会

消费品零售总额和人均生活用电量两

个方面组成。

在这一维度中，澳门作为国际化的旅

游城市位列第一名，远高于其综合排

名第 18 名，同样作为国内重要旅游

城市的海口位列第八名，也高于其综

合排名第 30 名。这两座城市虽然各

具特色，但本地文化、体育、娱乐相

关产业都是其旅游业所包含广泛内容

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澳门以博彩

业在全球闻名，博彩业构成其旅游业

的主要内容；海口一直以来重视文化

产业发展，建设新兴影视产业集聚

区，带动了旅游业的发展。在这一维

度值得关注的另一个城市是长沙。长

沙在“文化活力”方面位列第四名，

文化产业一直以来蓬勃发展、保持较

为明显的优势，是我国首个被联合国

教科文组织评为“媒体艺术之都”称

号的城市。在 2018 年更是创造了逼

近千亿的增加值。得益于在“文化活

力”和“生活质量”两个变量的较高

排名，长沙紧随澳门、香港之后，在

这一维度位列第三位。

交通拥堵是普遍的大城市病，北上

广深四个超大城市均在这一变量中

排在较后的位置，其中北京排在末

位，广州第 36 位，上海第 30 位，

深圳第 29 位。相比之下，同样经济

发达、人口密集的香港和澳门却分

别排在第六位和第七位。港澳在解

决交通拥堵这一大城市病方面具有

相对成熟的城市管理体系和治理经

验，通过控制车辆总数、完善公共交

通系统、调节城市道路设计和路网

规划等方式，使得城市拥堵情况得

到明显缓解。但是香港、澳门与内地

一线城市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港澳的

城市总体规模相对较小，且建成区布

局集中，密集的公共交通系统可以解

决大部分人的出行需求。而北上广深

城市面积更大、人口更多，建成区内

的住宅区与商务区分布较为复杂，居

民对出行的要求更加多样化，能否借

鉴港澳经验解决交通拥堵问题，还

需要结合各城市的实际情况进行具体

探讨。

城市空气质量是人们关心的另一热点

问题。受自然气候、产业结构和冬季

采暖等多重因素影响，我国北方城市

在这一变量的排名普遍较低。在京

七、文化与居民生活

津冀区域，唐山排名第 38位、石家庄第 37 位、保定

第 34 位、天津第 29 位，

北京由于近年来加强治理

力度，排名有所上升，但

仍然位于第 22 名的中间

位置。除京津冀外，太原、

西安、郑州等城市也处于

较靠后位置。目前，从中

央到地方政府都高度重视

空气质量问题，京津冀实

行联防联控、联手大力治

理空气污染，太原、西安、

郑州也纷纷出台政策，从

生产和生活的各个环节控

制污染源。相信这些城市

的空气质量将会逐步得到

控制和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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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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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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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

大连

深圳

珠海

郑州

太原

济南

广州

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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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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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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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

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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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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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拥堵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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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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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影响力”这一维度重点观察城

市的经济地位、产业结构及活跃程

度，强调的是城市在经济发展及影响

力方面的综合表现。这一维度包括五

个变量：“知名企业数量”、“金融从

业人员”、“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第

三产业比重”和“地区生产总值增长”。

其中，“知名企业数量”采用《财富》

中文网公布的 2018 年世界 500 强和

中国 500 强企业总部数量，“金融从

业人员”采用金融从业人员占全部从

业人员的比例数据，“吸引外商直接

投资”采用本地区实际利用外资金额

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我们尽量采

用比值和增长率数据来刻画城市发展

特征，以减低城市规模不同对各变量

排名结果所产生的影响。

在“经济影响力”这一维度中，北京、

香港、深圳分列前三位，上海和杭州

并列第四名，第 6-10 位分别是成都、

广州、西安、武汉和重庆（广州与西

安并列第七名）。在这一维度中，排

名靠前的几个城市由于经济体量较

大、发展程度较高，在“地区生产总

值增长率”方面排名相对较低，但在

其他四个变量上则占据绝对优势。唯

一的例外是深圳，深圳的地区生产总

值增长率位列第四名，高于北京、香

港、上海、广州等大城市，仍然处于

城市的高速发展阶段，这与深圳创新

驱动的产业结构特征有关。深圳目前

的主导产业集中于新兴产业领域，如

高端制造业、现代服务业、高科技

产业等，因而在国内其他城市进行经

济动能转换、产业结构升级的同时，

仍然保持了经济增长的活力。这一维

度从整体来说，长三角区域的城市

在经济影响力方面明显超过其他地

区和城市群，上海和杭州并列第四

名，宁波、南京、苏州依次排在第

12、14 和 15 位，当之无愧是目前中

国经济实力最强、发展最具活力的区

域之一。

关于这一维度的观察，还有一些值得

注意的地方。一是，杭州的维度排名

跃升至第四位，紧随北京、香港、深

圳，与上海并列，这一结果充分反映

了近年来互联网产业的高速发展为杭

州在知名企业数量、产业结构和外资

利用方面带来的优势。二是，成都、

重庆作为西南地区的经济核心，经济

发展活跃、外向型明显。成都在经济

影响力这一维度中排名第六位，重庆

排名第十位，源于这两座城市在“金

融从业人员”和“吸引外商直接投

资”两个方面的优秀表现，成都和

重庆在两个变量中均分别排在第五位

和第六位。三是，西安近两年的经济

发展表现非常突出，2017 年被媒体

评论为“西安大发展的元年”，招商

引资效果显著，众多知名企业投资西

安设立总部，陕西自贸区挂牌，“一

带一路”战略效果初步显现。四是，

天津和唐山这两座京津冀区域的城

市值得注意。天津，作为京津冀地区

八、经济影响力

重要的进出口贸易

港，在“金融从业人

员”和“吸引外商直

接投资”方面均排

在第四位。唐山在

经济影响力维度排

在第 29 位，高于其

综合排名第 38 位，

得益于其在“知名企

业数量”、“金融从

业人员”和“地区生

产总值增长”方面的

优秀表现，这也是

北京近年来疏解非

首都核心功能、产

业向周边区域转移、

京津冀协同发展逐

步落实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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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分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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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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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厦门

宁波

南京

苏州

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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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

福州

哈尔滨

大连

珠海

无锡

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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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

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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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

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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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企业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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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湧博士

副研究员

民生保险执行委员

董事会秘书

从 2013 年 9 月国务院批复成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始，中国已

经设立了 12 个自贸试验区。全国各个自贸试验区除国家使命不同外，其改

革创新的根本出发点是调节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关系，通过建立“负面清单”，

使经济要素市场开发程度更大更广，从而获得比较竞争优势，实现区域推广，

拉动所在城市和地区的产业与空间转型，促进科技创新能力的崛起，适应

人口结构的改变，营造更为丰富的城市活力。

12 个自贸试验区大部分都由三大片区组成，涉及近 30 个城市，自贸区的

发展对于城市乃至区域经济发展和城镇化建设意义重大。自贸区的发展体

现了“以高水平开发促进高质量发展”。自贸区改革与高质量发展在逻辑

上具有高度的内在一致性。高质量发展，不是不要发展，不是不要 GDP，不是不要数字，而是要基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数字、

GDP 和发展。

高质量发展，创新是第一动力。自贸试验区的要义

是制度创新，应该以越来越短的权力清单、越来越

长的责任清单、越来越透明的“负面清单”，确立市

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地位，不断降低制度性交易成

本，为高质量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高质量发展，协调是内生特点。自贸试验区的责任

是可复制可推广，自贸区的片区和相应涉及的城市

都很多，应当更加主动地担负国家相应的战略使命，

耕好全国改革试验田，为兄弟地区输出更多改革经

验，也带动区域协调发展。

高质量发展，绿色是普遍形态。自贸试验区的对标

是高标准的投资贸易规则，核心是法治化、国际化、

便利化，高质量发展要体现在知识产权、企业家精

神、劳动者权益等的保护上，体现在“绿水青山就

是金山银山”的实现路径上。

高质量发展，开放是必由之路。自贸试验区的特色

是以开放倒逼改革，通过更大的开放发现现有管理

制度中的短板、弱项和盲点。相应的省市要利用自

贸试验区在扩大开放中搞好压力测试，以压力测试

的成果扩大开放。

高质量发展，共享是根本目的。自贸试验区的导向

是群众和企业的获得感，不是为改革而改革，关键

是通过改革让人才在所在城市得到更大的发展，让

企业在所在城市获得不一样的商机、取得不一样的

更大的成功，让人民群众在高质量发展中得到更多

的实惠。

上海作为首个自贸试验区，在制度创新上形成了一

系列全国首创性的改革举措，比如负面清单管理模

式、国际贸易“单一窗口”、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四

位一体”的事中事后监管监察体系、对标世行标准

的营商环境制度体系建设等；在实践效果上，一大

批全国首创的项目在浦东落地，结合上海“五个中心”

建设也推动了金融、科创、航运等领域制度瓶颈的

突破；在服务国家自由贸易区战略中，上海自贸试

验区也正在承担先行者的角色，比如中新自贸协定

升级版中就对上海自贸试验区在航运、法律、建筑

等领域的开放作出了约束性安排。在这些方面，上

海和其他自贸试验区都可以大胆闯、大胆试、自主改，

携手进行探索、创新、突破、试验。

习近平总书记在自贸试验区建设五周年之际对各自

贸试验区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继续解放思想、积

极探索，加强统筹谋划和改革创新，不断提高自由

贸易试验区发展水平，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

制度创新成果，把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成为新时代

改革开放的新高地，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更大力量。这

就是自贸试验区下一阶段的重要使命，强化以制度

创新为主要内容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国内外投

资者、企业家在自贸试验区的创新创业提供更好的、

真正与国际接轨的营商环境。

访谈：以高水平开放促进高质量发展自贸区对中国城市发展的启示

34机遇之城 201933 普华永道


成本，包括生产成本和生活成本两

个方面，也是人才和投资者选择一个

城市的重要考虑因素。我们通过五个

变量来刻画一个城市的成本水平，分

别是：“职工平均工资”、“交通成本”、

“商业用地成本”、“食品价格”和“生

活服务价格”。其中，“职工平均工

资”和“商业用地成本”主要从投资

者的角度考察生产经营环节的成本水

平，“商业用地成本”同时考虑了写

字楼和商铺两部分的租金价格；“交

通成本”、“食品价格”和“生活服务

价格”是从居民的角度观察城市的生

活成本，“交通成本”以城市运营出

租车的计价费用来计算，“食品价格”

平均了粮油肉蛋菜等多种基本食品价

格，“生活服务价格”包括了居民用

电、管道天然气和居民用水三项基本

生活开支价格。这一维度的变量设计

考虑较为全面，力求尽量公允地刻画

各城市的成本水平。

在“成本”这一维度中，经济发达地

区的价格水平普遍偏高，排名也比较

靠后，这也与我们平时的主观感知

相符。例如，香港、澳门排在倒数第

一、二位，紧接着是深圳、广州和上

海。近年来经济增长较快的成都、武

汉和西安三个城市，在这一维度的表

现与其他发展水平相近的城市相比较

好，分别排在第 20、第 17 和第 14 位。

三个城市是分别位于西南、中部和西

北的国家中心城市，成本较低的优

势也构成了人们在选择生活居所、投

资者在选择投资区位时的重要考虑因

素，从这个角度看，三个城市将面临

更多的发展机遇。如何在提高经济发

展水平的同时，使城市的投资与生活

成本稳定在一定范围内，从而提高城

市的宜业宜居程度，也是许多城市的

管理者正在思考和探索的问题。

价格是柄双刃剑，职工工资一方面

是企业的成本，另一方面也是居民的

收入，食品和服务价格一方面是居民

生活的成本，另一方面也为从事相关

行业的企业和个人提供收入。一线城

市较高的工资水平在给企业增加用

工成本的同时，也创造了较高的居民

消费能力。在我们的观察中，经济较

发达的一线城市并没有因为用工成本

偏高影响发展，而是不断由劳动密集

型向智力密集型、由生产型向消费型

产业升级，不断提高产业附加值，第

三产业在经济中占据更高比重，同时

给周围区域带来明显的产业转移和

溢出效应，带动周边

城市共同发展。例如，

地处深圳和广州中间

的东莞，近几年凭借

成本优势和政策引导，

承接了很多来自深圳

和广州的产业转移。目

前，京津冀地区中小

城市的成本水平还相

对较低，保定、石家庄、

唐山在本维度位居前

三名，这为河北进一

步承接来自北京、天

津的产业转移，推动

京津冀一体化协调发

展留出了充足的空间。

九、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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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分职工平均工资交通成本商业用地成本食品价格生活服务价格

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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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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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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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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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7 机遇之城 2019普华永道

企业是否选择在一个城市投资，除了

前述几个维度所刻画的经济影响力、

成本等方面因素，往往还会考虑城市

的制度环境与各种软性成本。“宜商

环境”这一维度从多个方面对可能影

响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进行观察，包

括六个变量，分别是：“创业便利性”、

“人均劳动纠纷数”、“物流效率”、“资

本市场参与度”、“财政收支平衡度”

和“外贸依存度”。

香港在该维度总排名中位列第一，这

一结果与人们的普遍认知相符。作为

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金融中心和自由贸

易港，香港的市场主体活跃、法制体

系健全，其营商环境优势得到了世界

公认。在世界银行每年发布的《营商

环境报告》中，香港连续多年在全球

190 个经济体中排名前五名，远高于

内地的北京、上海两座城市，这也从

另一个角度印证了我们的结论。厦门、

宁波在这一维度分列第二、三位，主

要源于在“创业便利性”、“物流效率”

和“外贸依存度”几个变量中较高的

排名。

在“创业便利性”这一变量上，深圳、

杭州的表现非常突出。深圳紧随港澳、

超过上海，位列第三名，杭州超过北

京、广州，位列第五名。两个城市的

优异表现主要得益于近年来互联网

和其他科技创新产业的快速发展，在

腾讯、阿里巴巴等一批互联网科技巨

头公司的带动下，许多中小型创业公

司快速成长并在本地形成集聚，提

高了两个城市的创新创业方面的影响

力。

“人均劳动纠纷数”这一变量衡量的

是城市的劳动法律环境。我们发现

在这一变量上，不同城市的发展水平

可以分为多个阶段进行分析：澳门、

香港的劳动力市场发展较为成熟、法

制体系健全，人均劳动纠纷案件最

少，因此分别排在第一、二位。内地

城市自改革开放以来才逐渐建立了适

应市场化发展需要的劳动雇佣机制，

因此反而是经济活跃度最高的北上广

深等一线城市劳动纠纷案件较多，一

方面由于市场活跃带来更多的工作机

会，相应也可能引发更多的劳动纠纷，

另一方面由于大城市劳动者的法律意

识较强，遇到纠纷时诉诸法律的渠

道更加畅通，因此更容易通过法律

途径来保障自身合法权益。而对于其

他欠发达城市而言，工作机会有限、

法制环境不完善等因素，可能导致劳

动纠纷数量反而比一线城市更低。但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内地城市在建

立健全完备的劳动力市场法律环境

方面，还有着很大的发展提升空间。

十、宜商环境

近年来，优化营商环境、

激活市场主体活力一直

是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

的重点工作之一。国务

院在 2018 年成立了推

进政府职能转变和“放

管服”改革协调小组，

特别设立了优化营商环

境专题组，并相继出台

一系列政策措施，具体

部署营商环境的改革与

优化工作，为向企业提

供更好的营商环境做出

不断努力。我们也将在

后续的观察中对中国城

市的营商环境变革予以

持续的跟踪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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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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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便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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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劳动纠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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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参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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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收支平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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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

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中建方程投资发展集团

有限公司董事长

中建方程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是中国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于 2014 年组建

成立的城镇综合建设投资平台，专门从事城镇成片土地综合开发和城市运

营业务，通过发挥母公司在投资建设行业最为齐全的产业要素和最为优质

的业务资源，并以平台化协同共赢的商业理念配置市场资源，整合国内外

优质的金融、产业、智库、咨询机构合作伙伴，推进国家新型城镇化建设、

区域协调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履行中央企业的经济责任、政治责任和社

会责任。

目前中建方程在北京、上海、天津、西安、郑州、南京、济南等地投资运

营了 30 余个大型项目，包括棚户改造、新区和产业园建设等，具有了“一

站式、一体化”的土地成片开发和城市运营能力，积累了丰富而专业的城

镇综合建设经验。比如，西安徐家湾地区综合改造项目入选国家财政部第

二批 PPP 示范项目库，成为国内第一个被国家部委认可的城市综合建设类

PPP 项目；天津滨海新区塘沽湾新城项目入选天津

市示范小城镇建设试点，获天津市节能减排综合示

范项目财政资金专项奖励以及国家住建部绿色建筑

三星级标识认证。

中建集团作为我国建筑行业的领军者，也在积极探

索建筑行业如何转型。从中建方程所在的细分领域

出发，根据我们的理解，建筑企业将来作为城市发

展运营商会是一个方向。

一是从国家发展阶段来看，中国的城镇综合建设业

务方兴未艾，热点城市群的新城开发与旧城更新市

场大有可为。近年来我国城镇化率基本按照每年 1%的速度提升，带来持久强劲的城市更新和升级需求。

中国一线城市中心城区发展基本处于建设存量阶段，

未来超大城市将带动都市圈和城市群发展，核心大

城市蔓延半径将在 50 公里左右，以轨道交通形成

城市网络，带动大体量组团式城镇综合建设项目的

产生；在中心城区，人口的持续流入、产业的转型

升级及城市形象的改造提升，将带来大量的旧城改

造、长租公寓、产业运营等投资机会。

二是从地方政府反馈来看，相对于快餐式开发模式，

产城融合模式更受到市场普遍青睐。真正能促进城

市产业升级、空间格局优化的投资开发商备受欢迎，

以优质产业带动一二级协同开发为基础的产城融合

模式具备较大想象空间，代表企业转型升级的方向

所在，也将受到充分的政策支持，实现产、城、人

融合发展。

三是从行业参与者发展和动向来看，提升产业运营

能力、实现商业模式闭环是业界共同努力的方向。

随着城镇化率的提高，中国的建筑行业必将迎来拐

点。2018 年我们已经感受到市场环境明显变化，开

始确立“国内一流的城市发展运营商”的企业愿景。

在产业上打造商住、医养、文旅、产业园区、智慧

城市五条产品线，更大程度地实现投资、建设、运

营纵向一体化。结合政府采购、PPP、投资建造一

体化、轻资产运营四种商业模式。为了更好的运营

这些新的业态，我们考虑采用混合所有制等创新方

式来与行业内的专业公司一起合作，集成健康医养、

文体旅游、教育科技等产业资源，发挥各自的优势

和长处，达到共赢的局面，共同推进经济社会建设。

将来我们还会不断优化商业模式，实现企业的可持

续发展、高质量发展。

访谈：拓展幸福空间打造国内一流的城市发展运营商



变量说明

一、智力资本和创新

中小学专任教师变动率

该变量通过计算 2017 年和 2012 年

各城市中小学专任教师数量的比值，

衡量每个城市在教育资源方面的投入

情况。内地城市数据来自各城市的统

计年鉴，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

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高等教育在校生规模

高等教育在校生是城市未来人力资

本的重要储备，该指标选取各城市

2017 年普通高等学校本专科在校生

的数量作为未来人力资本储备的衡

量。内地城市数据来自各城市统计年

鉴及公报，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

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就业人口文化程度

采用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与就业人口

比值，综合分析评价各城市就业人口

的文化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各城

市 2010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结果

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公布的各城

市就业人口，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

2011 年人口普查数据结果，澳门数

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2011 年人口普

查数据结果。

国家重点实验室

通过拥有国家重点实验室的数量，衡

量各城市在科技创新方面的基础设施

条件与发展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

国家科学技术部、教育部发布的相关

统计，香港、澳门数据取自公共信息。

创新城市指数

采用中国科学院、36 氪、中关村科

技园区管理委员会、中国经济研究

院联合发布的《中国创业创新指数》，

以衡量各城市的创新能力水平。变量

取值为 2018 年 12 个月的创新创业

指数平均值，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

地调研和人工计算。

二、技术成熟度

“互联网 +”指数

来自腾讯研究院发布的《中国“互联

网 +”指数报告（2018）》，衡量各城

市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和数字经济发展

水平。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地调研

和人工计算。

电子商务发展指数

此变量参考同一省份内各城市的经济

产业特征和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结

果进行测算调整后确定排名。数据取

自根据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高技术

产业司指导、清华大学电子商务交易

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和其他四家单位

联合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

报告（2017）》提供的各省份电子商

务发展指数。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


专利授权量

该变量用各城市每万人专利授权量来

衡量城市的创新发展水平，计算方法

为 2017 年专利授权量除以常住人口。

内地城市数据来自各城市统计年鉴及

公报，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

据来自经济局统计资料。

三、区域重要城市

星级酒店数量

选取各城市的星级酒店数量，衡量星

级酒店的供给与发展水平。内地城市

数据来自文化和旅游部《2017 年度

全国星级饭店统计公报》及统计年

鉴、统计公报，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

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国际游客入境人天数

采用《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2017》披

露的 2016 年各城市接待入境旅游者

的人天数，来衡量各城市对国际游客

的吸引力。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


飞机起降航班

该变量用以反映各城市的航空客货运

输需求情况。基于城市各主要机场空

中交通工具的起降航班数进行排名，

包括民用国际及国内航班、货运飞机

航班及非营收航班，但不包括军用飞

机。内地城市数据来自《2017 年民

航机场生产统计公报》，苏州、保定

和中山没有机场，参考邻近城市无锡、

石家庄、珠海的排名。香港数据来自

香港民航处，澳门数据来自澳门国际

机场统计资料。

客运总量

客运总量包括铁路、民航、公路、水

运等渠道的客运量，反映各城市 2017年的客运业务规模与承载能力。内地

城市数据来自各城市统计年鉴及公报，

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

统计暨普查局。

会展经济发展指数

该变量采用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发布

的《2017 年度中国展览数据统计报告》

中披露的城市展览业发展综合指数，

衡量各城市会展业的综合发展水平。

香港、澳门排名是根据展览数量、展

览面积、展馆数量等多项指标进行对

标和人工计算确定，数据来自香港贸

发局披露的香港会展服务业概况、香

港展览会议业协会资料、澳门会议及

展览统计季刊等。

四、健康、安全与治安

人均执业医师数量

该变量用 2017 年各城市执业（助理）

医师数量除以常住人口数量，衡量

的是各城市的人均医护资源情况。内

地城市数据来自各城市统计年鉴及公

报，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

来自澳门卫生局。

人均医疗设施水平

该变量用 2018 年各城市的保险理赔

医院数量除以常住人口数量，来考察

人均医疗设施的发展水平。数据来自

各城市统计年鉴及公报、香港统计处、

澳门统计暨普查局、英国保诚保险等。

养老保险覆盖率

养老保险覆盖率即基本养老保险参

保人数除以常住人口，用来衡量各城

市的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发展水平。内

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7》，香港、澳门参照内地计算模

式依实际情况统计。

城市交通安全指数

用城市道路交通万车死亡率来反映城

市道路交通安全状况，按由低到高排

序。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大城市

道路交通发展研究报告之四》，该数

据迄今只披露到 2016 年底，香港数

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

普查局。


灾害损失

该变量通过计算 2017 年各城市财产

保险赔付支出和财产保险保费收入

的比值，来衡量灾害造成的经济损失

程度，按由低到高排序。内地城市数

据来自各城市统计年鉴及公报，香港

数据来自保险业监管局，澳门数据来

自金融管理局。

人均期望寿命

该变量用于衡量各城市居民的健康水

平。内地城市数据为各城市 2017 年

统计数据，香港、澳门数据为公开渠

道获取。

五、交通和城市规划

人均道路面积

此变量数据取自《中国城市建设统计

年鉴 2017》，用于评价各城市道路基

础设施的建设水平。香港数据来自规

划署，澳门数据来自地图绘制暨地籍

局。

公共交通系统

包含人均运营公共汽车数量和人均公

共汽车客运总量两项指标，综合衡

量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网络的运输能

力。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城市统

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

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轨道交通覆盖面

用轨道交通运营线路长度除以城市

建成区面积，反映各城市的轨道交通

发展现状。内地城市数据来自统计年

鉴和《中国城市建设年鉴 2017》，香

港数据来自港铁集团年报和统计处。

城市流动人口状况

该变量取值为 2017 年常住人口与

2012 年常住人口的比值，用于说明

各城市流动人口的变动情况。内地城

市数据来自统计公报，香港数据来自

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绿化面积

采用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和建成区绿

化覆盖率两项指标取平均值，衡量各

城市的绿化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

《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 2017》，香

港数据来自规划署，澳门数据来自环

境保护局。

居民住房保障

该变量为各城市 2017 年房地产开发

企业住宅新增竣工面积与常住人口的

比值，即人均住宅新增竣工面积，用

于评价各城市的住房供给水平。内地

城市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香港数据

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

查局。

六、可持续发展与自然环境

居民人均水资源

该变量用各城市人均生活用水量来表

示，衡量各城市的人均水资源消耗情

况。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城市建

设统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自水

务署，澳门数据来自海事及水务局。

污水集中处理率

从污水处理厂集中处理率角度衡量城

市的自然资源利用效率和循环经济发

展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城

市建设统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

自渠务署，澳门数据来自环境保护局。

劳动力供给

用各城市年末从业人员数量较上一年

的增长幅度，来评价各城市的劳动力

供给情况。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

城市统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自

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流动人口变动率

此变量以 2017 年常住人口和户籍人

口的比值，衡量各城市外来劳动力供

给状况。由于人口统计口径与内地城

市不同，香港、澳门的计算方法根据

实际情况进行了调整。内地城市数据

来自各城市统计年鉴及公报，香港数

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

普查局。

温室气体排放水平

此变量以各城市的人均温室气体排放

水平，反映资源消耗情况和温室效应

程度，按数值由低到高进行排序。数

据来自中国城市温室气体工作论坛，

该数据迄今只披露到 2015 年底。

七、文化与居民生活

文化活力

用文化、体育、娱乐从业人员占全体

从业人员的比重，来衡量各城市的文

化产业规模与文化活力。内地城市数

据来自《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


交通拥堵情况

该变量用高德地图发布的城市高峰

拥堵指数来衡量各城市的道路拥堵情

况和交通通行效率，并按数值由低

到高进行排序。这一变量的取值采用

2018 年第三季度所有日期的平均值。

澳门排名由实地调研结合人工计算确

定。

空气质量

该变量采用中国环境监测总站《全国

城市空气质量报告》2017 年 11 月至

2018 年 10 月的月度报告结果计算平

均值，综合评估各城市包括细颗粒物

（PM2.5）、可吸入颗粒物（PM10）、二氧化硫（SO2）、二氧化氮（NO2）、臭氧（O3）、一氧化碳（CO）等六项

污染物在内的空气污染情况，并按照

数值由低到高进行排序。香港、澳门

排名采用《粤港澳珠三角区域空气监

测网络的监测结果报告》进行人工计

算得出。

生活质量

此变量包括两个角度，一是用人均社

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衡量居民的消费能

力，二是用城乡居民人均生活用电量

反映居民对生活便利性和舒适度的

需求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统计公

报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7》，香

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

计暨普查局。

八、经济影响力

知名企业数量

该变量用各城市的 500 强企业总部

数量排名来衡量城市的总部经济发

展程度，进而评价其经济影响力。企

业总部数据取自《财富》中文网公布

的 2018 年世界 500 强排行榜和中国

500 强排行榜。

金融从业人员

该变量用金融从业人员占全部从业

人员的比例，评价各城市金融业的发

展规模。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城

市统计年鉴 2017》，香港数据来自统

计处，澳门数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吸引外商直接投资

采用 2017 年实际利用外资金额与地

区生产总值的比值，衡量各城市对外

商投资的吸引能力和外向型经济发展

水平。内地城市数据来自统计公报，

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来自


第三产业比重

用 2017 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

产总值的比重，衡量各城市的服务业

发展水平与产业结构状况。内地城市

数据来自统计公报，香港数据来自统


地区生产总值增长

用 2017 年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衡

量各城市的经济增长速度。内地城市

数据来自统计公报，香港数据来自统


九、成本

职工平均工资

用在岗职工平均工资水平，衡量各城

市企业支出的薪资成本，按由低到高

进行排序。内地城市数据来自国家统

计局，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

据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交通成本

用出租车的计价费用作为标准，衡量

各城市的出行成本，按由低到高进行

排序。内地城市数据来自百度地图，

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地调研和人工

计算。

商业用地成本

包括写字楼租金价格和商铺租金价格

两个维度，综合评价城市的商业用地

成本情况，按由低到高进行排序。内

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房地产业协会，

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地调研和人工

计算。

食品价格

以苹果、油菜、大白菜、鸡蛋、猪

肉、大豆油、大米等细分产品类别在

2018 年的平均价格数据作为样本，

对各城市的食品价格水平进行观察评

价，按由低到高进行排序。内地城市

数据来自中国价格信息网，香港、澳

门数据来自实地调研和人工计算。

生活服务价格

此变量考察各城市 2018 年居民用电、

管道天然气、居民用水三项日常生活

服务费用，进而衡量各城市的居民生

活服务价格。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

价格信息网，香港、澳门数据来自实


变量说明

普华永道45

变量说明

十、宜商环境

创业便利性

该指标用于衡量各城市创业环境的

便利性。内地城市排名采用沪深 A股非国有上市企业数量在 2017 年的

增长幅度计算确定，数据来自万德

（Wind）数据库。香港、澳门排名由

公开资料和人工计算确定。

人均劳动纠纷数

用每万人就业人员劳动纠纷案件受理

数来计算。内地城市数据来自《中国

劳动统计年鉴 2017》，该数据迄今只

披露到 2016 年，由于年鉴数据只公

布到省（自治区、直辖市）一级行政

单位，故各城市按照所在省级行政单

位的数据进行由低到高排名。香港数

据来自香港司法机构年报，澳门数据

来自法院统计资料。

物流效率

从人均货运总量和人均快递业务量

两方面，综合评价城市的货物运输效

率和物流产业发展情况，进而反映

各城市在交通运输、信息通讯、仓储

设备等方面的基础设施条件和运营水

平，该变量采用 2017 年数据。内地

城市数据来自统计年鉴和国家邮政局

统计数据，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


资本市场参与度

该变量采用《中国金融中心指数（CDI CFCI）报告（第十期）》数据，从金

融产业绩效、金融机构实力、金融市

场规模等方面综合评价各城市的金融

竞争力。兰州、海口、中山等城市数

据缺失，通过金融业的增加值规模、

增加值增长率、从业人员规模等多项

指标进行对标和人工计算确定排名。

财政收支平衡度

以各城市 2017 年地方一般公共预算

收入和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比

值，作为财政收支平衡的衡量标准。

内地城市数据来自统计公报和财政

局，香港数据来自统计处，澳门数据

来自统计暨普查局。

外贸依存度

以各城市 2017 年货物进出口总额与

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作为外贸依存

度的衡量标准，进而反映城市对外贸

易活动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内地城市

数据来自统计年鉴，香港数据来自统


鸣谢

机遇之城 2019 46

普华永道、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和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的以下人员，

为本报告的出版作出了贡献：

项目研究团队

张旸（普华永道）

陈怡雯（普华永道）

张雅雯（普华永道）

张冉（普华永道）

蓝澜（普华永道）

梁杉（普华永道）

刘城铭（普华永道）

李帆（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

闫晓旭（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

刘帷韬（广州市社会科学院）

刘佳（广州市社会科学院）

项目顾问

管洁琦（澳门旅游学院）

项目管理团队

陈南燕（普华永道）

倪雯（普华永道）

冀菲（普华永道）

柳立子（广州市社会科学院）

胡自强（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

王雪（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

数据支持

尤加幸（澳门城市发展研究学会）

尤泽业（澳门城市发展研究学会）

设计团队

何霖（普华永道）

专家委员会

俞建拖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秘书长助理

研究一部主任

张跃国广州市社会科学院党组书记，院长

尹涛广州市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林怡仲

普华永道中国内地及香港市场主管合伙人

梁伟坚普华永道中国内地及香港市场副主管合伙人

李丹普华永道中国审计主管合伙人

周星普华永道中国北部市场主管合伙人

黄佳

普华永道中国中部市场主管合伙人

陈静普华永道国企业务主管合伙人

金军

普华永道中国战略咨询部合伙人

蔡晓峰普华永道中国高级顾问

进一步联络信息

普华永道47

近年来，普华永道持续关注中国城市的衍进和发展机遇，在营商环境提升、区域发展战略定位和产业规划、城市

综合发展程度评估等方面形成了科学、严谨的体系化方法论和丰富的实践经验积累。我们希冀可以在城市和区

域发展过程中，提供具有实践基础和前瞻性的深度分析，制定可持续的、面向未来的战略定位和发展规划。

如您希望了解我们在城市发展研究方法或上述领域的实践经验，敬请联络我们。

城市发展研究团队

金军

普华永道中国战略咨询部合伙人 +86（10）65332977 [email protected]

陈怡雯

普华永道中国战略咨询部经理 +86（10）65337529 [email protected]

张旸

普华永道中国战略咨询部高级经理 +86（10）65337569 [email protected]

报告研究方法及调研合作咨询

蓝澜

普华永道中国市场推广及传讯部经理（北京） +86（10）65338759 [email protected]

媒体联系人

梁丽

普华永道中国市场推广及传讯部高级经理（北京）

+86（10）65338708 [email protected]

机遇之城 - pwc · 已约占全球人口的半数。随着经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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