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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凡尘

世间百态

贺小波

文 采WENCAI版8

2019年 3月14日 星期四

编辑版式宁 柏 校对李燕清

E-mailningbo197899999163comWENCAI

老皮是第三次去新疆前两次为旅游北疆风

光旖旎南疆风情浓郁都令他陶醉不已

老皮是生意人这次去另有目的

老皮早年靠卖大米发迹这两年市场不好做想换换思路

老皮冥思苦想出的法子是贴标什么五常米珍珠米胭脂米还有各类贡米只要市场认去找家作坊专供包装然后就功夫在诗外了

老皮善长交际这样米还是原来的米贴了标效益却翻好几倍他还打算把正上高一的儿子送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去读书

可想归想毕竟是犯罪老皮心里不踏实他从电视里见过有人卖洋酒就这么干疯狂了两年栽了他们更损酒还掺假直接致癌有一晚老皮做梦被警察抓住就地枪毙身上射出好多洞来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米

老皮迟迟没行动又被欲望折磨得抓狂直到他聚会时遇到热依木middot麦麦提

那是场小学同学聚会联系人说班主任八十大寿所有同学都要去捧场老皮就怵同学会小学没毕业自卑果然班主任怎么都没认出他来

正热闹时他发现还有个人坐在角落里一问是女同学王琳小十几岁的对象维族人老家新疆喀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点相见恨晚原来这热依木也是卖米的

起初老皮不太相信新疆地广人稀干旱少雨并不适合种水稻但他毕竟走南闯北知道乌鲁木齐的米泉产米内地市场也不鲜见但南疆素来大漠荒沙气候恶劣真没听说也出米

热依木却告诉他由他起名的ldquo昆仑米rdquo产自喀喇昆仑山下的一小块土地灌溉全靠雪水生长缓慢成熟期长产量也低但口感好一般只在乡下供应

聚会结束老皮迫不及待把王琳夫妻请到家中做客终于见到和尝到了ldquo昆仑米rdquo热依木带的米无论个头形状色泽还是香味摆在超市里卖相都不出众但是硬度高腹白少煮时清香四溢满屋都飘着香气闻起来仿佛能勾动肠胃最原始的记忆让人心里莫名地充满感动和敬意吃起来更是甘甜筋道余味悠长

老皮对米赞不绝口心想南疆天高地远昼夜温差大灌溉无污染不打农药不施化肥当地人从不跟老天抢收成米也从不抛光上色熏染 原 汁 原 味 确 实 非 同 一般当即有了实地考察的心思但为遮掩只和热依木相约过些日子喀什见说自己爱钓鱼去新疆两次都没钓到传说中的ldquo五道黑rdquo还想再去试试helliphellip

老皮下了飞机先是租车导航直奔稻田独自看了一大圈感觉很满意这才与热依木联系

进了家门老皮先把想法向老同学王琳和盘托出王琳说她虽然当家但这事还得问热依木

老皮就和热依木碰杯就着大盘鸡一杯杯干大乌苏桌上还真就上了红烧ldquo五道黑rdquo鱼肉鲜嫩酥滑无刺拌在大米中堪称绝配

酒酣耳热老皮提出要与热依木合作老皮负责更新设计和生产包装同时负责线上渲染线下宣传外加跑订单没准做好了能上新三板热依木听了也高兴但不解大米产量低怎么供货

老皮笑笑又夹一块ldquo五道黑rdquo送进嘴里ldquo大米也是我供我有的是米rdquo热依木更加不解ldquo你的是你的不一样的米rdquo老皮继续ldquo我的就是你的进了包装袋都是lsquo昆仑米rsquo因为稀缺就是噱头就是卖点我们要专门走高端特供你以前卖的米才几块钱今后我们要卖几十块rdquo

哪 料 热 依 木 满 口 拒 绝ldquo不行不行这是造假坑人乡亲们买不起米了rdquo老皮坚持说ldquo我的米也是好米rdquo热依 木 不 认 ldquo 但 不 是 新 疆 的米rdquo

老皮起身告辞热依木却追上来ldquo走老哥我陪你钓

lsquo五道黑rsquo去rdquo王 琳 开 车 驶 出 几 百 公

里老皮愣是和热依木一路无语只是望着窗外广袤的戈壁和秃山发愣不觉间也被道边沙漠里那些横斜粗壮的胡杨震撼

来到流水潺潺的叶尔羌河边老皮拿出钓竿想上面筋热依木却塞过来一块羊肝钩子刚甩进水就往下坠提上来竟是条半斤左右的

ldquo五道黑rdquo老皮纳闷都说ldquo五道黑rdquo

可遇不可求极难上手今天是怎么了这样想时鱼又频频咬钩半小时不到竟然钓上来几十条

热依木见老皮疑惑坐下来点了支烟望着远处说ldquo这种鱼为什么难钓因为快绝迹了冷水鱼思维也冷爱吃肉最爱吃的是自己的同类helliphelliprdquo

老皮心中一凛也抬头望向远处

远处一场沙尘暴正铺天盖地袭来

名家新作

名家新作

每年莺飞草长的时节我就会春心萌动到附近乡下四处寻找肥沃的泥土一袋一袋的往家里搬然后把家里所种的花花草草全倒出来换泥翻盆重新栽种周末里我喜欢游荡在花鸟市场欣赏形形色色的花儿顺带寻找自己喜爱的花草种子这几乎成为了春天来临的一个重要仪式如果春日里没来得及做这件事情总感觉这个春天没有过完

已经记不起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只记得小时候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家门前是一棵高大的番石榴树每年春天来临时就会盛开满树的花朵到了仲夏咱们就能够躺在枝繁叶茂的树杈上吃又甜又脆的石榴果了石榴树旁边是一片茂密的芭蕉林少说也有十来株芭蕉树何况芭蕉苗还会像雨后春笋一般不断的冒出来芭蕉树小时候我是经常爬的还别说爬芭蕉树那可真是一个技术活因为芭蕉树杆比较粗大又比较滑溜不容易抓得稳当一旦爬上去衣服上还尽是沾上难以清洗的芭蕉浆那可是挨骂的活但是我依然乐此不疲

那时候咱们吃的芭蕉都是在树上熟的成熟一个掰一个下来非常

的香甜可口至于那些在树上挂了很久都不成熟的芭蕉会被大人收下来放在米缸里捂熟味道也非常的不错如果是同时有几株芭蕉树可以收成了父亲还会把芭蕉一串一串割下来盖上苦楝叶捂在纸箱里用苦楝树的叶子把芭蕉捂熟这个过程需要三五天所以装芭蕉的那个箱子每天被我们无数次打开不厌其烦地把所有的芭蕉一个一个地捻过一遍又一遍不断地检阅查看要是哪一个芭蕉软了就可以吃了有时候猴急吃着带浆的涩涩的芭蕉也是有的

一株芭蕉树一生只开一次花结一次果当把它的果实收割下来也就意味着这棵芭蕉树活到了头该寿终正寝了芭蕉树开花非常有意思先长出一个硕大的花蕾然后一层一层地打开但是不能让它无限地开下去大概开到七八成的时候父亲会用一把铲子把芭蕉的大花蕾给铲下来父亲说假如芭蕉花一直开下去的话芭蕉果就会因为数量太多而变得非常瘦小所以为了确保芭蕉的肥美开七八成的花就差不多了有的时候大人会把铲下来的芭蕉蕾剥开将里面的小花摘出来炒着当菜

吃至于这个芭蕉花是什么味道那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想必当时是缺衣少吃的才会有人吃芭蕉花吧收割后的芭蕉树是要被砍掉的因为只有砍掉以后芭蕉根部才会不断地冒出新的芭蕉苗来那些被砍掉的芭蕉树杆一根一根的横亘在地上也变成了我们玩乐的好玩具

在石榴树和芭蕉林之间的空地上还种了一丛花朵硕大的重瓣茉莉花花开时节淡淡的清香温润着整个院子此外还有无花果柚子树灯勾花马兰草helliphellip散种在院子里如今住在水泥森林里回想起童年的那个大院子才发现小时候曾经是个

ldquo大户人家rdquo才发现那一个其乐无穷的百草园其实处处流淌着幸福的味道helliphellip

后来搬了家没有这么大的院子了父亲就在家门前用水泥砖砌了一个花池大概也就是七八平方米大的地方却也在上面摆上几十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石榴树和芭蕉林自然是没有了但是那一盆洁白清香的茉莉花可是跟随着咱们家数次搬家一直都在那时候也没有漂亮的花盆破旧的脸盆铁桶锅头都是种花的好容器每年春天的时候父亲会

到附近的池塘里用箩筐挑几大筐塘泥回家把所有的花盆翻倒一盆一盆的重新换泥栽种所以那时候咱们家 的 门 面 可 以 四 季 常 青 花 开 不断后来我读书住校了春日的周末回家也会跟着父亲一起翻盆种花有时候担心父亲不等我还常常和父亲约好了说一定要等我周末回来才可以给花草翻盆每年的春天我们父女俩都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搬一张小板凳坐在明媚的春光里把门前那些大大小小的花草修枝剪叶重新换泥盛装迎候新的一年

好多年了ldquo春种rdquo变成了我们春天的必修课至今我依然保存着父亲和我在家门前的水泥花池边的最后一张合影ldquo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霜rdquo转眼间父亲离开已经整整 20 年我也到了青丝

变成霜的年龄我总是在经意和不经意间想起父亲这些年茉莉花也依然盛开在我的窗台无花果用盆栽着虽然不开花也不结果我却年年都不舍得拔掉它

春风花草香又是一年春天如期至女儿拿着小花铲一面笨拙地学着翻盆一面问ldquo妈妈你为什么喜欢种花呢rdquo我指着窗台上一盆开着小花的绿植笑说ldquo白日不到处青春 恰 自 来 苔 花 如 米 小 亦 学 牡 丹开rdquo说完母女相视一笑击掌言欢

为什么不种花呢我心想每年在春天里可以与小花小草一同成长能够看到希望能够感受到生命的萌芽和向上 每年春天都宛如新生

这难道不是春天带给我们最大的喜悦吗

春天春天的模模样样散文天地散文天地

阿斌

吴大婶有块自留地有一亩多她在地里种上了花生地瓜玉米helliphellip足足十几样一到秋天满地里五颜六色煞是好看邻居戏谑ldquo吴大婶啊地不大愣让你种出了整个秋天呢rdquo吴大婶笑得一脸皱折ldquo那是那是谁家有也不如自家有方便rdquo

等收了秋吴大婶就开始给在县城工作的儿女们打电话老大你要的棉花收家了瞅空回来拿吧老二你爱吃的地瓜也刨了就你想吃的那种白皮红瓤老三啊花生也榨油了好几桶呢你捎桶回家吃helliphellip看着儿女们大包小包的往自家汽车上掂吴老太脸上笑开了花

话说又到春耕播种的季节了吴大婶就打电话征求三个孩子的意见ldquo今年地里种点啥快想想你们家里还缺啥rdquo

老大闷声说ldquo啥也别种了现在粮食也不值钱不受那个累了rdquo

ldquo那哪行这地闲置着会让人笑话再说我身体硬朗着呢还干得动rdquo吴大婶当即反驳说

老二说ldquo老年人要常活动身体不然会闲出毛病特别是爹走后娘也不愿来城里跟我们一起住干点地里活充实权当是个由头锻炼身体了rdquo

老三也说ldquo粮食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不是转基因的吃着放心rdquo

老大小声嘀咕了几句最终没再说话

吴大婶不敢怠慢一场春雨过后小心翼翼地把儿女们罗列出要种的作物种子一颗颗埋到了地里然后天天到地头转一转拔拔刚破土的杂草敲敲大块的土坷垃像侍弄婴儿一样一脸的期待和愉悦

这天吴大婶刚骑着三轮车来到地头老大的电话便追了过来ldquo娘又下地了rdquo

吴大婶乐呵呵地说ldquo一年之计在于春闲着不常来地里摆弄摆弄秋天它不会给你

好收成rdquo吴大婶虽是女流之辈但

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关于地里的活不比农村一些男老把式差

老大说ldquo娘明儿你儿媳的预产期就到了我们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rdquo

ldquo你看老顾地里了倒把这事给忘了helliphellip放心小孩子的衣服小棉被我早就准备好了明个我就给送去rdquo

老大说ldquo娘我不是这个意思rdquo

吴大婶一愣ldquo那你啥意思rdquo

老大吞吞吐吐地说ldquo我们都是工薪阶层雇个保姆得七八千雇不起你看helliphelliprdquo

吴大婶明白了这是想让她去看孩子得这个孩子必须看老大好不容易赶上放开二胎后的未班车又费了很大事才怀上这个孩子做奶奶的不得大力支持吗正要表态电话那端老大见吴大婶半天没吭声有点急了ldquo娘你以后每星期可以回来种种你的地我们闲时也可以回来帮你的rdquo

ldquo放心吧娘明个就去县城rdquo说完吴大婶莫名其妙地盯着脚下刚破土的幼苗发了会呆骑车匆匆回家了

打那后吴大婶就开始了县城和农村之间的奔波每年秋收的时候吴大婶还和往常一样挨个通知大家回家捎东西

不觉五年时间就过去了老大的孩子也到了上幼儿园年龄了吴大婶在心里开始划算地里再种点啥了以前老按大人的喜好现在有了小孙女就得以她的需求为中心了

吴大婶的计划还未实施老三也来电话了ldquo娘俺哥家孩子也入托了俺媳妇的产假也到了你过来帮我们带带孩子吧rdquo

吴大婶一愣心道都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老大家的也看了不能冷落了老三家于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老三家生的是个男孩特调皮在家里呆不住吴大婶就天天楼上楼下地爬这一爬又爬了五年

期间老二经常打电话问吴大婶ldquo娘你今年多种点地瓜啊你外甥就喜欢吃咱地里的 土 质 好 长 出 的 地 瓜 爽口rdquo

吴大婶嘴里ldquo好好rdquo地答应着夜晚的时候却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腾helliphellip终于吴大婶不用带孩子了她又回到了农村

ldquo明年地里种点啥啊rdquo过年团聚的时候儿女们一起问吴大娘

ldquo你们说种点啥rdquo吴大娘呵呵地反问儿女们大家就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helliphellip

ldquo种点啥呢rdquo站在长满荒草的地头吴大娘低头揉着酸胀 的 腿 脚 不 由 长 叹 一 声

ldquo唉啥也种不了了rdquo

地里种点啥

浔郁杂谈浔郁杂谈

特别喜欢唐朝诗人刘禹锡的两句诗遥看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在诗人笔下烟波浩淼的八百里洞庭缩微成一个闪闪的银盘而浮在水里的君山岛宛如一粒小小的青螺点缀盘中

古往今来描述洞庭山水的诗文何其多也然而太多太多的句子都被洞庭的涛声淹没消失于岁月的苍茫之中

刘禹锡的诗性智慧正在于他给了洞庭山水一个远镜头并以新奇的隐喻为这一镜头定格

其实我喜欢这两句诗还不仅仅缘于诗人描山绘水的想像力更重要的是那种遥看山水的视角

遥者远也自然山水的欣赏固然少不了遥看与眺望庸常的生活又何尝不需要远观回望或俯察的视角

当ldquo遥看rdquo成为我们感知世界感受生活的方式我们会发现生活中许多的纷扰纠缠争执和种种庸俗的算计都只是飘浮于空气里的微尘

一旦我们的目光停留于这些微尘之上我们就会不自觉地失去开阔的思想视界失去海纳百川的气度失去生活的诗意与美感

是的我们太需要从ldquo功利性的近视rdquo中走出来自觉地给生活一个远镜头

生活的远镜头就是ldquo天边树若荠江畔舟如月rdquo的高远就是ldquo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rdquo的阔大就是ldquo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rdquo的高洁

在滚滚尘世中我们可曾自觉地遥看远方可曾真的给了生活一个远镜头

正如在泥泞中跋涉忽略了村落的美丽一样种种世俗的追逐总是遮蔽着我们的视野总是把我们的视野逼到屋檐之下总是让我们以一种近乎偏执的近观目无全牛地细察和沉醉其中的把玩态度汲汲于世间

我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缺乏生活的远镜头我们充满困

惑充满烦忧从细小的计较到强大的格斗从

蝇头小利到从江山社稷从战地撕杀到剪烛西窗可曾有谁让这个世界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因为远镜头的缺失生活中我们听到了太多的牢骚抱怨和义愤填膺看到了太多的英雄气短与美人迟暮

是的我们太需要以一种ldquo他者的眼光rdquo来看待自己以一种远观的态度来审视生活

远观是空间视角亦是时间视角 空 间 上 的 远 观 是 一 种 地 理 视角是星空的高远与大地的辽阔是地 球 在 宇 宙 里 的 缩 微 时 间 上 的 远观是一种历史视角它是消失的慌乱的马蹄是发黄的恩怨情仇

其实人们不是不懂远观不懂得给生活一个远镜头只是懂得时已经太晚太迟你看那些处于垂暮之年的长者他们拄仗徐行的时候他们追思过往的时候他们大梦方醒的时候人生种种都不再ldquo切已rdquo了他们几乎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ldquo遥看rdquo世间

村 夫 野 老 也 好 风 流 人 物 也 罢 或许在他们回眸与遥看的视域里人生不过是一场执黑执白的搏弈罢了

棋盘铺在千山万水之间铺在高天厚土之间铺在纵横交错的地理与历史之间而无数憧憧人影呢都是一些行走的黑白棋子

人生就是被围与突围的过程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沙鸥

即人即你即我给生活一个远镜头不是看破红

尘而是心怀敬畏而是把满天星斗当成注视凡俗的高远眼睛

弗 洛 伊 德 曾 把 ldquo 我 rdquo 分 为 ldquo 自我rdquoldquo本我rdquo与ldquo超我rdquo我们不妨想像有一个玉树临风的ldquo超我rdquo总在遥望着生活的远方因为这种遥望我们拥抱着世界拥抱着生活

给生活一个远镜头给生活一个远镜头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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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修理工郑晓要跟老板请十天假

老板说要这么长干什么铺子里忙得很郑晓说想家了回家看看老板不满意你家又不远百十里路来回三天足够了

郑晓说父母身体不好回家帮他们收秋

老 板 说 是 个 孝 顺 的 孩 子 去吧收完秋抓紧回来

郑晓说谎了郑晓没回老家郑晓去了成都郑晓去成都就因为一首名叫 《成都》 的歌郑晓被歌里的成都迷住了想去看看歌里唱的玉林路想去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坐一坐喝杯酒住一宿

下了火车直奔玉林路找了一家 小 酒 馆 住 下 放 下 行 囊 的 第 一 件事就去成都街头走一走了歌里唱的陪我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让郑晓很向往

没走多久真就遇到一个吉他歌手歌手不是赵雷是个女孩唱的也不是 《成都》而是其他歌女孩声音很好听婉转哀怨优美一下子就征服了郑晓更要命的这女孩长得好看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是郑晓梦中情人的模样

郑晓不想走了郑晓觉得见了这样的女子成都所有的景色都可以不看了或者说如果陪着这个女孩走一走哪里都是成都

郑晓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静静地听女孩唱歌从下午坐到半夜女孩 不 唱 了 走 了 郑 晓 就 跟 着 女 孩

走郑晓也不打算住那个小酒馆了郑晓要跟这个女孩住同一个酒馆以免明天找不着她

郑晓震惊的是女孩走进的正是自己下榻的小酒馆莫非是天意传说中的缘分

从此以后郑晓每天就跟着女孩一起出去一起回来女孩唱歌郑晓就在不远处坐着听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假期就结束了郑晓该回去了但郑晓 还 不 想 回 去 就 给 老 板 发 了 个 短信家里有事暂时回不去了

又过了几天女孩收拾行囊要走了郑晓也背起背包跟着女孩走了 女 孩 去 了 丽 江 郑 晓 也 到 了 丽江女孩住哪里郑晓就住哪里女孩去哪里唱歌郑晓就去哪里听一听一整天废寝忘食的

女孩也就发现了郑晓休息的时候跟他闲聊问他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不干活郑晓说自己是修车店的学徒因为喜欢一首歌到了成都到了成都就遇到了你很喜欢听你唱歌所以就跟着你了

女 孩 子 笑 了 笑 容 里 有 点 忧 郁 我是歌手唱歌是我的工作你是修车工修车是你的工作你还要养家糊口你不能一直这样跟着我

郑晓说可是我太喜欢听你唱歌了离开之后恐怕再也听不到了

女孩拢了拢头发调皮地说你可 以 把 我 的 歌 录 下 来 回 去 慢 慢 听啊你加我的微信有了新歌我就给你发过去

郑晓说等我的钱花完了我就回去

其 实 郑 晓 更 喜 欢 的 是 女 孩 本人但是不敢说

就这样郑晓又跟着女孩走了很多地方大理拉萨乌鲁木齐敦煌兰州西安最后又回到了成都

在乌鲁木齐的时候郑晓的钱就花完了郑晓没敢说又找同学借了五千块其间老板也打来了电话催他回去郑晓还是说家里有事暂时回不去老板不放心去了郑晓的家才知道郑晓根本没回家郑晓父母吓坏了打电话催郑晓回来上班郑 晓 说 帮 一 个 朋 友 在 成 都 照 看 酒店朋友生病了自己帮过这一阵就回去了父母很不放心叮嘱郑晓千万别学坏了郑晓说哪能哩

郑晓一直想跟女孩表白一直不敢害怕被拒绝歌也听不成了但也不能总这样啊自己也要吃饭郑晓决定到了成都一定要表白如果女孩答应了自己就回去好好学修车将来也开一间修理店让女孩当老板娘再也不用在外唱歌了卖唱比修车还辛苦

到成都的时候女孩又遇到了一个男歌手两个人一见面就拥抱了

原来人家有男朋友是呀这么美好的女孩怎么会没男朋友哩

郑晓一夜没睡心疼疼得无处安放挣扎了一夜终于决定要回去了再跟下去就没意思了

郑晓又回到了修理店老板拒绝收留他老板说你这种说假话没责任心的人我们不要

郑晓哭了跟老板两口子诉说了自己这一路的经历

听完郑晓的讲述老板娘说多好的孩子啊有情有义的留下来吧好好干等遇上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郑晓又留下来了这个店老板娘说了算

成 都胡正彬

纪富强

深藏一冬的渴望蓄足生命的力量等待梦想被唤醒终于在淅淅细雨中用劲撬开大地之门奔向天空拥抱阳光

褪去层层紧实的战衣走进风里走进雨里雷声轰鸣为我吹响战斗的号角如果新生是场义无反顾的战役我的战役必须痛快

必须热烈必须酣畅淋漓

生命要褪去几层皮才能活成鲜润的模样生活必须用十二分气力才能触摸到阳光的温度所以我奋力拔节挖掘至深至诚的潜力要知道谁来世上都不是白忙活一场

诗花朵朵诗花朵朵

春笋的独白王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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