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上加恩寵：基督徒召叫的神學 holy spirit seminary...

| 74 |

恩寵上加恩寵：基督徒召叫的神學

Stephen Bevans, SVD 著

廖潔珊譯

引言：兩個反覆出現的圖像

當我為準備這演講而閱讀和研究時，我的腦海中經常出現一

個圖像，就是那些俄羅斯的嵌套娃娃。這種娃娃，它裏面盛着一

個較小的，這較小的裏面又盛着一個較小的，然後又盛着另一個

較小的。我到「谷歌」搜尋這個想法，查看我得出的名字是否正

確；結果我得到不止傳統娃娃的圖像，還有從披頭四樂隊到「貓

王」皮禮士利，再到蝙蝠俠的所有各式各樣變體。

我想，這個圖像之所以出現，是因為召叫 ── 這個會議和這

個講座所要討論的議題 ── 並不是一件事，它還包括很多個向

度。用另一個圖像，它就像天主給我們的恩寵，在它上面再加恩

寵。許多時候，當我們想到召叫時，我們都會在一個相當有限的

意義內思想它，就如特殊呼召做司祭或過獻身生活；但正如我說

的，召叫實在是一個多向度的事實。我會在這次反省中，嘗試為

你們展示這種多向度性，在某程度上，嘗試為你們展示一個娃

娃，或一個方面或一個層次的恩寵，之後開啟它再給你們看第

二，之後第三、第四、第五。

召叫的第一個向度，是呼召要成為人，要做我們自己。這引

伸到作為基督徒（作為領洗成為耶穌門徒的男女）的特別生活方

式的呼召。這讓我們辨識到自己可如何以特定的方式，做丈夫和

妻子，或做單身、守獨身男女；然後甚至更進一步，肩負平信徒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75 |

職務、做信仰團體的成員，或成為在教會內領受聖職的人。最

後，召叫涉及每一個這些生活模式的人，可如何生活 ── 做老

師、社會行動者，或者牧職人士、神師、禮儀人員、輔導員，諸

如此類。說回來關於那圖像，召叫的所有這些不同向度，都各自

「嵌套」在一起，因為基本上，我們如何分辨自己的召叫，就是

回答着詩人瑪利•奧利華（Mary Oliver）的強有力問題：「……

在你狂熱寶貴的人生中，你打算做什麼？」

1 我們如何辨識自己的

召叫，說明我們如何發現那身份，正如神學家貝納（Frederick

Beuchner）說：「深層的喜悅符合世界的深層需要」。2 辨識召

叫，讓我們認識到我們領受了恩寵上加恩寵。

雖然我們會觸及我在上面提到的五個向度的每一個，但我們

在此將會集中討論首兩個（我們人的召叫和基督徒的召叫）和第

四個（一些基督徒領受教會內或教會倡議的特殊職務的召叫）。

這不是說選擇婚姻伴侶生活或單身不重要。它當然都重要！我們

集中討論五個當中的兩個，只因為這是本星期我們的「天主教徒

待命」（Catholics on Call）會議焦點。正如我們的「天主教徒待

命」使命聲言指出：我們的活動和會議「支持天主教年青人（年

18-30 歲），因為他們努力發現天主在他們生命中的呼召，且探索

在教會中的服務生活的可能性。」

召叫的定義

1 Mary Oliver, “The Summer Day”in New and Selected Poems (Boston: Beacon Press,

1992)，94。在 Edward P. Hahnenberg, Awakening Vocation: A Theology of Christian Call

(Collegeville, MN: The Liturgical Press—a Michael Glazier Book, 2011), xi中被引用。

2 Frederick Buechner, Wishful Thinking: A Seeker’s ABC (San Francisco: Harper-

SanFrancisco, 1993), 119。在 Parker J. Palmer, Let Your Life Speak: Listening to the Voice

of Vocation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1999), 16 中被引用。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76 |

在開始我的反省之前，讓我給召叫提出一個看似簡單，但卻

十分豐富的定義；它是由平信徒神學家赫能伯格（ Ed

Hahnenberg），在他剛於數年前出版的偉大著作 Awakening

Vocation 一書中提出的。3 赫能伯格說，用「召叫」這術語，我們

指的事實是

天主

藉着其他人

呼召我

服務他人。

召叫是來自天主的恩賜，它呼召我做我自己。它可能是一個

在深刻的靈修經驗，或不可抗拒的慾望或興趣中，被辨識到的呼

召；但它同時是藉着其他人來到我這裏，如親戚、朋友或導師；

他們幫助我看到我的天賦，在他們的磨練中塑造我，且測試、贊

許和委託我在我的生命中運用它們。最後，召叫往往是「為服務

他人」的。矛盾之處是，我發覺自己最深的慾望、自己最深的喜

樂、自己最深的天賦，它們總是為服務，總是為幫助其他人。正

如作家和演說家帕克•帕爾瑪（Parker Palmer）談論到世界上所有

的智慧傳統時說，「它們告訴我們，在內心的旅程中走得要夠深

入──超越自我，朝向真正的我──你最終不會在自我陶醉中迷

失，而是返回世界，更得體地承擔責任，那是因為是人的緣

故。」

4 在我們最深層的身份中，召叫觸動我們，且總是以某種形

式，可能是一個呼召、一個邀請，讓我們在世界中服務。

3 Hahnenberg, xvi-xviii.

4 Palmer, 73.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77 |

所以，現在就讓我們來逐一看看這些嵌套娃娃或恩寵的各個

層次，發現召叫這個奧跡的完整向度。

天主呼召我做我自己

關於召叫，我們要認清的第一件事，是它呼召我做我自己。

有時我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天主對我們有某種「神秘計劃」，它

根本不取決於我們自己想要什麼，或能否勝任，但這根本不是事

實。我在聖母大學（Notre Dame）的其中一位教授若翰•鄧尼

（John Dunne），他在課堂上會重複又重複地說：「天主的旨意

就是心靈的渴望」。天主只是想我們做回自己。赫能伯格寫道：

「天主的聲音，不是一支小號，也不是一本教科書，而是一種在

我們體內脈動的存在，默默地、無形地，但同樣真實。」

5 我們要

做的，是留意我們心裏最深層次的渴望，在那裏，天主的神與我

的交融。我到底是誰？在生命裏，我到底想要什麼？我早上起床

為的是什麼？當我遇到反對或失敗時，是什麼讓我繼續前進？我

一生中最敬仰的人是誰？偉大的靈修作家多瑪斯•梅頓（Thomas

Merton）認為要成為聖人，事實就是要成為自己。6 梅頓在一篇著

名的文章中，談到受造物只要成為其真正的自我，天主就被光

榮：

一棵樹藉着做一棵樹來光榮天主。因為做天主想它做

的，就是服從祂。亦即是說，它「應允」祂的創造愛

情。它所表達的，是一種在天主內和與天主的本質沒有

分別的思想，因此，一棵樹藉着做一棵樹來仿傚天主。

一棵樹越肖似它自己，就是越肖似祂。如果它嘗試成為

5 Hahnenberg, 142.

6 Thomas Merton, “Things in their Identity”, in Seeds of Contemplation (New York: Dell,

1949), 26. 在 Hahnenberg書 125中被引用。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78 |

其他別的東西……它就會不那麼肖似天主；也因此，不

那麼光榮天主……所以，每一個個別的存有，在其自身

的個別特性中……藉着天主的愛和祂的無限藝術而授予

它的情況，藉着恰當地做祂當下想它做的，即可光榮天

主。

7

一個古老的猶太故事，精采地闡釋了這個真理。故事裏，拉

比祖士雅（Rabbi Zusya）說：「在即將到來的世界，他們不會問

我：『為什麼你不做梅瑟？』他們會問我：『為什麼你不做祖士

雅？』」

8 卡爾•拉內（Karl Rahner）── 也許是二十世紀最偉大

的神學家 ── 說過，人與天主的關係蘊涵令人驚嘆的矛盾。人越

是人，越是他們自己，女人和男人確切地與自己的身份相稱，人

類就越確切地向天主的自身開放他們自己，以及將他們自己交付

給天主的計劃。正如神學家安妮•卡爾（Anne Carr）評論說：

「受造物擁有的自主性越強，他們就越發依賴天主。」

9 與梅頓和

拉內二人以上的信念互相呼應，赫能伯格說：「天主呼召我們藉

着擴展我們最深層的身份來回應 ── 透過做我們自己來成聖。」

10 他向一位沮喪的年青人引述拉內的一封信：「我們必須接受自

己就是我們自己。但是當我們真的這樣誠實地、勇敢地和滿懷希

望地做時，我們接受的是天主祂自己。」

11 教宗方濟各在他的

7 Thomas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61), 29-30.

8 Palmer, 引自 p. 11.

9 Anne E. Carr, Transforming Grace: Christian Tradition and Women’s Experience (San

Francisco: Harper SanFrancisco, 1988), 150，參考 Karl Rahner, “On the Theology of the

Incarnation,” Theological Investigations IV, trans. Kevin Smith (Baltimore: Helicon Press),

117. (注意安妮卡爾錯誤提供了 177頁作參考) 。

10 Hahnenberg, 152.

11 Karl Rahner, Is Christian Life Possible Today? Trans. Conelius Ernst (Baltimore: Helicon

Press, 1961), 341. 在 Hahnenberg書 135中被引用。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79 |

《信德之光》通諭中寫着：「我們的信德……沒有使我們與事實

分離，而是使我們把握到事實的最深層意義。」

12

這是最大一個嵌套娃娃的召叫，它懷抱着所有其他的。在被

恩寵浸透的世界中，天主呼召我們。

13

天主呼召我做一個門徒

帕克帕爾瑪引述了一位名叫斯蒂爾（Douglas Steere）的貴格

會（Quaker）導師的話，他堅決認為我們剛才問的那條基本問題

──「我是誰？」── 無可避免地要被「我是誰的？」這條問題

取代。帕爾瑪補充：「沒有關係就沒有自我。」

14

作為基督徒（我假設在這裏的全都是）在思考「我們是誰

的？」這問題時，不用討論即可肯定，當然，都是屬於基督的，

這是憑着我們的洗禮而如此的。洗禮並不僅僅是在我們還是嬰孩

時候發生的事情，也不僅僅是為我們當中某些人在數年前的一個

禮儀上的事情。更確切地說，洗禮是一件要持續、一件要日復一

日努力生活出來的事情。正如我的同事弗拉戈明尼（Richard

Fragomeni）所寫的：「我們生活在一個洗禮的模式當中」，「不

斷地受洗進入在死亡與存活、罪惡與修和、邪惡與正義，以及舊

與新之間的動態活動之中。」

15 我在「天主教神學聯盟」

（ Catholic Theological Union/CTU）的另一位同事，麥卡朗

12 《信德之光》通諭，18。

http://www.vatican.va/holy_father/francesco/encyclicals/documents/papa-

francesco_20130629_enciclica-lumen-fidei_en.html. Accessed July 21, 2013.

13 Hahnenberg, 152.

14 Palmer, 17.

15 Kathleen Cahalan, Introduction to the Practice of Ministry (Collegeville, MN: The Liturgical

press, 2010), 24, 引用 Richard N. Fragomeni, Come to the Light: An Invitation to Baptism

and Confirmation (New York: Continuum, 1999), 28-29.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80 |

（Richard McCarron）向我班的學生解釋說，我們是基督徒，永遠

不會「乾透」；正如他所說的，我們是「濕漉漉走着」。

那麼，洗禮就是第二層的嵌套娃娃，它擁抱着所有其他方面

的召叫；它是在我們「狂熱和寶貴」的生命內所提供的第二層恩

寵。我不清楚你們出席過多少次洗禮，又會記得起多少，但是，

我認為審視在洗禮儀式或禮儀中的某些元素是重要的。

首先，洗禮的聖洗池是一個墳墓。當我們浸沒在聖洗池中，

或者當水被倒在我們頭上時，那象徵意義是我們真的死去和被埋

葬。聖保祿在他給羅馬人的書信中問：「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

受過洗歸於耶穌基督的人，就是受洗歸於他的死亡嗎？」（羅

6:3），在第四世紀時，耶路撒冷的濟利祿在其一系列的講道中提

及洗禮的意義；他告訴新領洗者：「你們被帶領到聖洗聖事用的

聖洗池去，就如基督從十字架上被卸下和安葬到墳墓中……。」

16

但是，聖洗池亦是通往新生命的閘門。它不只是一個墳墓；

它亦是一個子宮。同樣，保祿在羅馬人書中寫道：「我們藉着洗

禮已歸於死亡與他同葬了，為的是基督……從死者中復活了，我

們也怎樣在新生活中度生。」（羅 6:4）亦同樣，耶路撒冷的濟利

祿教導說：「就在同一時刻，你們死了卻又重生了；那拯救的水

既是你們的墳墓，也是你們的母親。」

17 關於洗禮，保祿寫道：

「誰在基督內」── 即領了洗──「他就是一個新受造物」（格

後 5:17），此後，他的生活不再是他自己的，「而是基督在我內

生活」（迦 2:20）。

16 Cyril of Jerusalem, The Jerusalem Catecheses, Catechesis 21, Mystagogia 3, 1-3 (PG 33,

1087-91).

17 Cyril of Jerusalem, Ibid.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81 |

在領洗之後，我們會被傅油。「傅油」的希臘文是 Χριστος

（Christos）。因此，從真實意義來說，洗禮不單止使我們屬於基

督；它實際上是使我們成為另一位基督。濟利祿亦提到：「作為

基督的分受者……你們稱為『基督』、『受傅者』……你們肖似

基督。」

18 在領洗禮儀中，施行人向受傅者說：「現在天主要給

你傅油……因此……你將永遠是基督的一員，祂是司祭、先知和

君王。」

19 就如耶穌在祂的洗禮中被聖神傅油，領受使命，所以

領洗者亦都同樣受傅接受使命。

這以後，新領洗者穿上一件白色的衣服，同樣是標誌着在基

督內的新生命和與祂的同一性。保祿在寫給迦拉達人的信中說：

「因為凡是領了洗歸於基督的，就是穿上了基督：不再分猶太人

或希臘人，奴隸或自由人，男人或女人，因為你們眾人在基督耶

穌內已成了一個。」（迦 3:27-28）最後，領洗者被授與一枝點燃

着的蠟燭 ── 點着的逾越節蠟燭象徵基督 ── 所以，要像祂一

樣，他們會是祂在世界上的光的反映（見若 8:12）。

我們可以說更多，但我希望你們能清楚知道，洗禮的儀式是

多麼的有威力；以及它如何以一種非常基本的方法來呼召我們。

正如凱瑟琳•卡蘭（Kathleen Cahalan）說：為基督徒而言，「我

們的基本呼召，是要藉着踐行門徒職的方式來成為一個門徒。」

20

我們的基本使命，是繼續基督在我們這世界的工作：向其他人開

放；為貧窮人服務，並選擇與他們在一起；為受苦者帶來治療；

18 Cyril of Jerusalem,“The Holy Chrism,” Third Lecture on the Mysteries, in The Works of

Saint Cyril of Jerusalem,vol. 2, trams. Leo P. McCauley and Anthony A. Stephenson, The

Fathers of the Church Series,vol. 64 (Washington, DC: The Catholic University of America,

1970), 168-69. 在 Cahalan 25中被引用。

19 來源自洗禮禮儀。

20 Cahalan, 26.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82 |

向其他人講述喜訊，這喜訊是關於一位充滿愛的天主、一位成為

我們當中一份子的天主，祂並且為了證明我們的價值和善良而受

苦及死亡。這是嵌套娃娃的第二層，恩寵的第二層。天主呼召我

們做自己，但作為基督徒，我們相信我們要成就的自我，總是與

為福音服務有關的。

天主呼召我處於某種身份狀態

正如我在這反省的開始時說，我們將不會深入探討第三層次

的恩寵，或召叫的第三層嵌套娃娃，但是，這並不代表它為我們

理解召叫不重要。它為我們如何認清自己的最深層自我，以及在

為福音服務時，如何認清該與誰為伴，作為基督身體的一份子地

過活尤其重要。凱瑟琳•卡蘭會更深入地說，首兩層的嵌套娃娃

實際上不是「召叫」，而是真的呼召做「門徒職」。為她來說，

「召叫」只出現在年輕的時候，「成年人生命中的每一個『如

何』」，例如結婚或單身，守獨身的生活，「是為了接受使命而

進入共融的更進一步呼召。」

21 婚姻的召叫有相互交往、伴侶關

係和親密行為，以及為許多人來說，承諾為人父母的特徵；單身

的召叫包括守獨身的呼召，但是它絶不排除友誼上的親密關係和

某種的團體喜樂，儘管它也包括轉化「孤單的痛苦」

22 為「紮根

於與其他人團結互助和共融」

23 的獨處之中。

21 Cahalan, 37.

22 Susan Annette Muto, Celebrating the Single Life: A Spirituality for Single Persons in

Today’s World (New York: Crossroad, 1984), 40. 在 Cahalan書 39中被引用。同時參考

Beth M. Knobbe, Party of One: Living Single with Faith, Passion, and Purpose (Cincinnati:

St. Anthony Messenger Press, 2011) 。

23 Cahalan, 39.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83 |

每一種情況的生命都是同樣的善和神聖；每一種情況的生命

都讓女人和男人圓滿地生活，活出人類的生命，並且充分完整地

服務教會和世界。然而，因應自己的辨識和選擇，為下一個嵌套

娃娃作辨識和選擇的可能性，是我們滿載恩寵的召叫：在教會內

擔負職務的召叫。

天主呼召一些基督徒擔負職務

天主呼召所有人要意識到自己的奧跡，無論是婚姻中的親密

和伴侶關係，或單身、守獨身的獨居和友際生活，天主都呼召所

有基督徒來參與門徒職。基督徒的基本召叫就是承擔門徒職。所

有人都被呼召成聖，且所有人都被呼召參與司祭職、先知職，以

及基督的僕人領導，這是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一再強調的。

24

但是，教會的某些成員發覺他們的真正身份，是要接受職務

的召叫。他們的「狂熱和寶貴生命」的意義，是要讓他們的「深

層喜悅滿足世界的深層需要」，即我們一直說的圖像中的另一層

嵌套娃娃或另一層次的恩寵。不是說被呼召接受職務，就使他們

成為更優秀的基督徒，或成為與基督關係更密切的跟隨者。我們

都是平等的，這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人性和洗禮的恩寵。但它確

實使他們與眾不同，並給他們特別的可能性來生活出他們的人性

和洗禮的召叫。

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方法來討論這些不同的職務，但是傳統上

基督徒以三種方法談論它們。第一，是平信徒職務的召叫；第

二，是在團體中某些特定形式的生活召叫，我們稱之為「獻身生

24 例如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教會憲章》 (LG) ，10-12; 39-42；《禮儀憲章》

(SC) ，6；《教會傳教工作法令》(AG) ， 23。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84 |

活」；亦有接受聖秩職務的召叫，在此，神職人員不但要如所有

基督徒般活出基督，他們亦承擔起活出基督的教會元首和領導

（作為聖事）的責任。他們亦可以在過獻身生活的背景下成為司

祭。

有些職務要承擔較其他人更多的責任，例如主教的責任比堂

區神父多；神父的責任比宗教教育的主管多；而聖詠團主管的責

任比讀經員或非常務送聖體員多。但是在教會內，所有這些職務

的重要性都一樣，都同樣尊貴。我會逐一簡單地處理這些職務，

會以平信徒職務開始，之後是獻身生活，最後是聖秩職務，尤其

是司祭職。然而，這個次序並不表示在重要性或尊貴性上有任何

遞增。如果說這個次序有什麼邏輯的話，那就是在實際情況上，

平信徒職務包括大部份基督徒，跟着的獻身生活的人數會少一

些，再少一些的是聖秩職務。

當然，平信徒職務是開放給男性和女性兩者，包括已婚和單

身的；而獻身生活則同樣開放給男性和女性兩者，但要求過守獨

身生活。按天主教教會的教導，聖秩職務只向男性開放，且通常

要求領聖職者是單身，並且守獨身；雖然在某些情況下，一些執

事和一些神父可能有結婚。

平信徒職務

按梵二，男性和女性平信徒，已婚的和單身的，都以其自己

的方法參與教會的直接使命。

25 當他們有目的地為福音作見證生

活時（以父母、教師、工廠工人、醫生等身份），他們就是以基

督的門徒身份參與天主的使命。然而，我們所經驗到的，是自梵

25 《教會憲章》，31；《論教友傳教法令》，3。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85 |

二之後，因着它強調在教會內所有信眾的司祭職和平信徒的重要

性，有一位神學家形容這現象是教會內職務的「爆炸」。

26 男女

平信徒不但明白要以其已婚和單身平信徒人士身份的召叫，在日

常生活中見證福音，他們亦開始在教會內承擔特別職務，例如，

在彌撒中出任讀經員和送聖體員、籌備婚禮的義工、籌備婚禮和

殯葬事宜的委員會成員、堂區或靜修院舍的事務管理人、義務教

理講授導師，以及更多的其他職務。毫無疑問，在這些職務中服

務的男女在世界各地有數以百萬計。

然而，多年來，尤其是在美國這裏，另一方面的平信徒職務

開始出現，美國教會稱之為「平信徒教會專職」（Lay Ecclesial

Ministry/LEM）。在 2005 年，我們的主教頒布了一份重要文件，

題為《上主葡萄園的同工：指導平信徒教會專職發展的資源》

（Co-Workers in the Vineyard of the Lord: A Resource for Guiding the

Development of Lay Ecclesial Ministry）27。這份文件正式承認，專

職平信徒的人數有日益增加的趨勢，即是他們在教會內全職或兼

職地工作，不僅僅是義工，而是堂區、靜修院舍、醫院、社會正

義組織之類的受薪僱員。再者，這些男女都做好專業準備，特別

是獲得職務上和神學上的學位。絶大多數人均認為他們的工作不

只是一份職業，而是職務的召叫的結果。

這不是說「同工」這文件就是這議題的定案，也不是說它是

「平信徒教會專職」的強制性政策文件。儘管如此，它形容「平

26 Thomas F. O’ Meara, OP, Theology of Ministry, Completely Revised Edition (Mahwah, NJ

/ New York: Paulist Press, 1999), 6-12.

27 美國天主教主教會議，“Co-Workers in the Vineyard of the Lord: A Resource for Guiding

the Development of Lay Ecclesial Ministry”, in Origins 35, 25 (December 1, 2005): 405-

27；關於這份重要文件的歷史和背景，參考 Sheila McLaughlin, “Lay Ecclesial

Ministry”, in Robin Ryan ed., Catholics on Call: Discerning a Life of Ministry in the Church,

98-112 (Collegeville, MN: The Liturgical Press, 2010),尤其是 98-108.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86 |

信徒教會專職」是（1）平信徒（Lay/L）── 它不是一個新的層

次的職務，一種「小型聖職授命」；是（ 2 ）教會的

（Ecclesial/E）── 它是由本地教會，即主教，正式委任在教會

內進行公開服務的職務；以及（3）專職（Ministry/M）── 它是

聖神給教會內某些領導層的服務的真正召叫。最後一點強調「平

信徒教會專職」的領導方面是重要的。不是所有的平信徒職務都

是「平信徒教會專職」── 雖然聖詠團主管的職務，取決於當地

主教的決定，可能被視為「平信徒教會專職」，但在聖詠團中唱

歌的，就應該不是「平信徒教會專職」。「平信徒教會專職」的

例子如：宗教教育的主管、堂區、院舍或中心和活動的全職主管

（例如：伯納丁中心（Bernardin Center）�

的麥克勞林女士（Sheila

McLaughlin）；天主教徒待命（Catholics on Call）�

的古爾德

（Craig Gould）和奧伯霍夫（Birgit Oberhoffer）兩位），以及堂

區行政人員和教區公務人員，如青年職務委員會的主管，或拉丁

美洲職務的主管。

再者，「同工」這文件為「平信徒教會專職」人員（Lay

Ecclesial Ministers/LEMs）的培育，制定了嚴格的指引。他們必須

在神學研究上有堅實的學術基礎、要有職務督導和神學反省的正

† 中譯者註：「伯納丁中心（Bernardin Center）」於 1997年在芝加哥成立，由若瑟伯納

丁樞機（Joseph Bernardin）祝聖。主要使命是關注促進修和，締建和平，宗教間的對

話，持續的生命倫理，天主教教會的領導發展，天主教的共同基礎和青年人活動等方

面。（資料來源：http://www.catholicsoncall.org/bernardin-center-theology-and-ministry,

2018/2/13）

‡ 中譯者註：「天主教徒待命（Catholics on Call）」是「天主教神學聯盟（Catholic

Theological Union）」的一個全國性活動項目，其宗旨是致力幫助來自不同背景的青

年人，探索在教會內的各種職務的召叫；並了解做平信徒教會專職、男或女的獻身生

活，以及領聖職如司祭或執事等的領導角色。（資料來源：

http://www.catholicsoncall.org/about-us, 2018/2/13）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87 |

式牧民培育、有與慣常靈修方向結合的堅固靈修培育，和要有使

人堅強的培育，以保證其心理上和身體上健康。

獻身生活

有一些人會反對獻身生活不是真正的職務。它只是一種生活

狀況，一種對天主作出特別奉獻的狀況，生活在團體中，有着某

種誓言或許諾。職務從這基礎狀況出現，但卻不是由它來構成這

基礎狀況。這些人有一個觀點：獻身生活不能被約化成為一個職

務；它在很多方面遠遠不止於此。獻身生活的男女不是他們做什

麼，而是他們是什麼。儘管如此，我會建議談論獻身生活的最好

方法，仍然是作為一個職務，一種對整個教會和整個世界的基本

服務。

為什麼我說獻身生活是職務呢？這是因為，我認為獻身生活

供給教會的基本服務是清晰的、深度的、具鞭策性的，而且確保

是福音的見證。實際上，這些男女是教會的獻身模範，展示教會

（包括所有的基督徒）應該完全忠於耶穌的視野、教導和行實。

同時，獻身男女以這種清晰方法，向世界展示被福音轉化的意

義。換句話說，獻身男女是現今的先知，與撒慕爾的母親亞納、

亞毛斯、德波辣和耶肋米亞，以及耶穌本人是一樣的。

獻身男女為此所做的第一條途徑，是他們的團體生活。當

然，也有一些獻身人士是隱修士，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團體是

獻身生活的一個基本要素；我相信在許多方面是最基本的要素。

尤其是在今天的很多團體中，它們是跨文化的。獻身者生活在團

體中，透過當中一切令人驚奇的喜樂、友誼、互相幫助，以及源

於與不同個性和情緒的人一起生活而有的所有真正生活困難，呈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88 |

現着默示錄裏記載，站在羔羊面前朝拜祂的預示：「沒有人能夠

數清楚，是來自各邦國、各支派、各民族、各異語的」（默 7:9-

10）。團體可向教會和世界展示世界可以如何和應該如何。聖若

瑟修女會的迪奧卡修女（Sr Christine Diorka）引述其團體憲章中

的一段話，來解釋團體的意義：「我們生活在團體中……是基督

徒合一的標記，且是一個我們這世界的創新和治癒臨在。我們被

呼召彼此相愛，因為我們是合一的；這不僅僅是因為相同的信

仰，亦因為相同的誓言和生活的態度。」

28

獻身男女為教會和世界提供的先知性見證，為我們帶出第二

條途徑，就是他們的誓願和承諾。我們通常說的是三願。以我自

己的聖言會團體為例，我們把它們稱為神聖的貞潔、福音的貧窮

和宗徒的服從。我本人對誓願的理解是植根於我對團體的承諾。

沒有聖言會兄弟的支持和友誼，我的貞潔願幾乎不可能 ── 它不

是我為了服務他人而慷慨地做的自我奉獻，而只是在迴避性和親

密的關係。神貧願是對持擁有權的團體的基本承諾 ── 我得到團

體在財政上的支持，而為團體的支持做出貢獻。我確實不用擔心

生活上的基本需要，所以我可以自由地「付出〔我的〕時間、才

能和天賦，事實上，我正正是為服務他人與耶穌相連」。

29 這促

使我選擇簡單的生活，在飲食、購物、娛樂等之間做抉擇，站在

窮人和處於世界邊緣的一邊，他們包括移民、無家可歸者、受虐

待婦女和愛滋病患者等。最後，服從願並不是指必須服從上級的

每一種想法。這是關於承諾聆聽（這字的根本意思）我的團體和

它在教會內及世界中的工作需要，卻不一定是我自己的需要。我

28 Constitutions of the Sisters of St. Joseph，27-28.在 Christine Diorka, SSJ, “Religious Life

Today,”in Ryan ed., Catholics on Call,119中被引用。

29 Diorka, 116.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89 |

讓自己有空間為我的團體做更廣泛的工作，從中找尋深層次的自

由和意義。我沒有完美地生活出我的誓願──也許沒有獻身者可

以做到。這就是為什麼說一個人要成為獻身者是適當的；它是獻

身男女每天都在努力和奮鬥的事情。

30

最後，獻身男女藉着生活出他們的具體神恩，或獻身團體所

從事的特別工作，為教會和世界提供先知性的見證。耶穌會以學

術和教育聞名；凱蒂（Katie）的方濟各修會團體的特恩是致力於

受造界融合和朝拜聖體；文斯（Vince）的寶血會致力「傾聽」來

自世界各地受到不公義對待的犧牲者的「鮮血的呼喊」，從而特

別為修和與締造和平作出貢獻；我的聖言會尤其致力在團體內和

我們在世界各地傳教工作中作跨文化的見證。

獻身生活有很多種，在這裏不能完全提及。首先有隱修會和

默觀修會，它們主要關注祈禱和禮儀。另外有「托缽」修會，例

如道明會和方濟會。較現代活躍的男女修會團體，舉例有聖若瑟

修女會（ the Sisters of St Joseph）、慈悲姊妹（ the Sisters of

Mercy）、耶穌會、贖主會，或瑪利諾修會。最近在教會歷史中，

出現了一些在俗團體或運動，如主業會和「普世博愛運動」，男

女都生活在團體裏，但在性質上，他們比其他獻身生活團體較

「入世」得多。

聖秩職務

第三，我們轉到討論聖秩職務，即在基督徒團體中正式的領

導層服務。聖秩職務包括三個「品級」，它們是主教、司祭和執

30 Sandra M. Schneiders, IHM, Selling All: Commitment, Consecrated Celibacy, and

Community in Religious Life (Mahwah, NJ/New York: Paulist Press, 2001), 9. 在 Diorka

114中被引用。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90 |

事；但是，為簡單起見，我們在這裏只會集中討論司祭職。可以

說，聖秩職務有兩個方面：第一，它涉及一套特別的責任；第

二，它涉及一種特別的身份。

當一個人被授與聖職，他就獲得一個與基督徒團體的全新關

係──他對團體負有責任。為要了解這新的責任是什麼，我想用

被授與聖職者所領的這件聖事的名字來討論。他領受的是「聖秩

聖事」（Sacrament of Holy Orders），我更喜歡把它（Orders）當

作動詞，即領受「神聖的指揮聖事」（ Sacrament of Holy

Ordering）。換句話說，那人是受委託 ── 授與聖職 ── 要向教

會的神聖品位負責，這樣教會就能成為在世界中天主的神聖團

體，成為耶穌所說的天主的國或天主統治的團體。司祭指揮什

麼？他指揮教會的敬禮，確保教會充分而有效地行使它所分享的

司祭職。他透過主持教會的祈禱，尤其是聖事的慶祝來做到這一

點。他指揮教會的信仰，確保教會正當地宣認和表達福音；尤其

是當他在彌撒講道和擔負團體的導師身份時，他做到這一點。他

藉着明智地領導團體，並確保教會團體的成員認識到自己的門徒

職和/或職務的呼召，且為此任務而努力培育他們，來指揮教會的

職務。一位司鐸是「為聖職者服務的聖職者」

31 。

當一個人被授與聖職，他亦同時獲得一個新的身份。正如教

宗若望保祿二世說，現在他被賦予基督元首、牧者和教會的淨配

身份。

32 被賦予基督元首和牧者身份的意思，是在與主教合一的

情況下，他分享到基督徒團體的領導地位。整個教會是基督的身

體，所有基督徒都是「其他基督」。頒授聖職增加了基督的元首

31 這些想法的發展詳情，參考 Stephen Bevans,“A Ministry for Ministry: The Vocation of

Priesthood in the Church”in Ryan ed., Catholics on Call, 132-47。

32 若望保祿二世，《我要給你們牧者》勸諭 (Pastores Dabo Vobis) ，尤其是 13-18； 22。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91 |

職和牧養職務的身份，它總是以謙卑和尊重整個身體的態度施

行；它是一個責任，而不僅僅是特權。聖奧斯定在一篇著名的講

道中說：「為你們服務，我是一位主教；但與你們一起時，我是

一個基督徒……前者是一個職責，後者是一份恩寵；前者是一個

危險，後者是救恩。」

33 坦白說，賦予基督的淨配身份並不是我

特別喜愛的比喻，但它卻拿捏到事實，正如教宗方濟各最近強

調：作為基督的元首職和牧人職務的聖事，司祭不僅僅純粹是

「公職人員」，純粹敷衍了事；他們致力真正地愛護其服務的

人，並與他們融和，是真真正正的「牧者」。

34

為了承擔這些責任和這個新身份，被授與司祭職的人需要深

切地掌握教會傳統、關愛他人、有得體的個人表現、出色的溝通

技巧、充滿活力的靈修和透徹及整合的人格。這些都是人們希望

在一位司祭身上找到的東西，也是打算進修院的人應該盤點的東

西。

我在上面提過，人可以在獻身生活的背景下成為司祭。在這

情況下，他的第一個身份和忠誠的對象是其獻身的團體：我不是

一個碰巧是聖言會士的司鐸；我是一個被授與聖職的聖言會會

士。來自獻身團體的司鐸，有強烈的團體意識，他們的誓願和源

自他們的信仰團體的特別身份或神恩，闡述了先知性的承擔。做

一位司鐸和獻身生活者，與一個教區司鐸相比，並不是成為司鐸

的「更好」方法；這只是一個不同的途徑，它增加了對司鐸職的

整體理解的豐富性。

33 Augustine, Sermo 340, 1 (PL 38, 1483).

34 教宗方濟各，授與聖職講道，2013 年 4 月 21 日。http://www.news.va/en/news/pope-

always-be-merciful-pastors-of-the-people-of-g. 登入日期：2013年 7月 17日。 Holy S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神思第 119 期

| 92 |

召叫是天主藉着其他人呼召我服務他人。正如我的一位教授

若翰鄧尼說過，如果天主呼召我們接受職務，它會呈現為內心的

渴望。其他人會挑戰我、激勵我。我將會充滿一股要服務、治

療、激勵和挑戰世界上的人的動力。正如帕克帕爾瑪曾表達說：

「召叫的最深一個層次是『這是一些我不能不做的事，箇中原因

我不能夠向任何人解釋，也不完全明白，但這仍然是令人信服的

原因。』」

35

天主呼召聖職人員做各種各樣的職務

我們來到最後一個嵌套娃娃或最後一層恩寵 ── 天主呼召聖

職人員做各種各樣的職務。我們不會在任何細節上詳述這點，但

是我們需要承認，僅僅呼召履行「平信徒職務」或「獻身生

活」，甚至「司祭職」是不足夠的，我們在這些普通的職務中，

被呼召承擔一些特別的：平信徒職務可能是呼召成為老師，或社

會正義守護者，或與移民一起工作。這些職務也可以在獻身生活

中履行，或者獻身生活者會被呼召奉獻多些默觀祈禱，或成為神

師。人可以在獻身生活的背境下被授與聖職。一些司祭被召出任

堂區牧者，擅長宣講或主持聖事；有些會成為神學家、學者和教

師（像本人一樣）；其他會專門從事提供靈修指導。這裏的可能

性幾乎是無窮盡的。

然而，關鍵是，我們的召叫涉及最廣泛可能的呼召 ── 呼召

成為真真正正的人、我們自己；要成為我們自己，我們也需要認

真地對待自己的基督徒呼召，它存在於具體的生活狀況中，或有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 93 |

可能存在於一個個別的職務中，例如是一位平信徒、一位獻身生

活者，或一位司祭。這使我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

結論：學習聆聽天主的呼召

要開始了解天主在那裏呼召我，就要從發現我們「內心的渴

望」啟航。這是一個漫長的旅程，德格•赫瑪舍（ Dag

Hammerskjold）是這樣寫的：「最漫長的旅程」是「向內心出發

的旅程」。

36 因着這漫長旅程，我們需要投入參與，就如帕克帕

爾瑪所稱的「內心的工作」：「人可以發展的技能，例如撰寫日

誌、反省性閱讀、屬靈友誼、沉思和祈禱。」

37

36 Dag Hammerskjold, Markings, trans.W. H. Auden and Leif Sjöberg (London: Faber, 1964),

65.。


pirit S

emina

ry L

ibrar

y

恩寵上加恩寵：基督徒召叫的神學 holy spirit seminary...

Docu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