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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政经（朱文莉老师）国际关系学院 Chloe 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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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政治经济学

助教：张凯 13146604311 [email protected]

孙伟 62763731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第一讲学科入门

一国际政治经济学的起源

政治学与经济学的分离

新政治经济学的出现

国际关系中的变革

国际政治经济学诞生

二国际政治经济学的核心概念

民族国家与世界市场

基本组织形式

国际关系的动力

国家与市场的紧张关系

三主流思想体系

自由主义

现实主义

激进主义

四研究框架与学习方法

第二讲国家间的竞争——竞赛标准与规则

相对获益与绝对获益

GNP 与 GDP

可持续增长指标

经济周期与霸权周期

第三讲国力盛衰的根源

人口、资源与资本

技术创新

制度环境

文化与经济模式

第四讲计划经济体制与经济转轨

计划经济的运作与弊病

经济转轨的路线设计

转轨实绩

第五讲发展战略与发展体制

现代化理论

依附论

东亚模式

第六讲自由市场体制

莱茵模式

英美模式

美国新经济现象

mailto:[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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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国际社会与国际合作

从无政府状态到国际社会

国际合作的利益基础

国际合作的制度环境

国际组织与国际机制

第八讲国际合作的成功与失败

成功合作的案例——欧洲联盟

失败合作的案例——经济互助委员会

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第九讲世界体系中的霸权与合作

大集团合作的难题

霸权稳定论

维也纳体系

凡尔赛体系

雅尔塔体系

第十讲全球化浪潮

何谓全球化

全球化的动力

全球化生产与跨国公司

贸易全球化

金融全球化

文化全球化

全球性问题

第十一讲新时代的竞争

夹缝中的国家政府

调整竞争模式

北欧现象

BRIC or BASIC

2004 年

评述题：（3选 2）

比较渐进转轨和激进转轨的利弊

霸权稳定论的逻辑及其缺陷

反全球化者的主张是否合理

分析题：（4选 3）

分析冷战后的国际关系变化，你认为自由主义理论和现实主义理论哪一个更有解释力？

你认为 BRIC（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国家中，谁的前景更加光明？

国际合作成功的因素，并举例说明之

各类国家面对全球化的态度对它们在国际关系中地位的影响？

2006 年

一：简述

1.民粹模式


3

2.渐进转轨方式的利弊

3.拉美国家在全球化过程中的处境

4.国际政治中的无政府状态与无政府社会

5.国际政治中的科斯定理倒置现象

二：分析

1.霸权稳定论的主要论点（留学生做）

2.掌握自主创新技术能力需要什么样的制度和文化环境？

3.你认为亚太地区的国际组织哪个最成功？分析原因？

4.中国在文化全球化趋势中的处境

2007 年

一·简述题（4*10）

1·索洛剩余

2·外部性

3·北欧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处境

4·国际政治经济学当中激进主义的核心观点

二·论述题（3*20）

1·根据你的观察，中国崛起是否会遵循“东亚模式”？

2·在全球范围内的国际合作安排中，谁面临失败的威胁？为什么？

3·文化全球化将带来一元文化还是多元文化？

4·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特点及其表现（不确定，此题留学生做）

关于第二道论述题，同学们的理解大相径庭，有人从国家角度分析，也有人从国际组织角

度分析。希望老师以后出题避免语言上的分歧。

2008 年王正毅

二、简答

20 世纪 70-80年代框定 IPE理论范式发展路径的五个核心命题

说明霸权稳定论的主要观点及其解释局限性

二战后美元霸权出现的原因及其具体表现金融全球化发展对发展中国家的冲击

三、论述

1、目前 IPE中关于跨国公司与民族国家关系的理论主要有哪些？请结合这些理论谈谈你对

跨国公司与民族国家关系的理解

2、请从 IPE的角度出发，评价亚洲区域合作在过去 10年中所取得的主要成就及其面临的挑

战。

第一讲学科入门

一．国际政治经济学的起源

政治学与经济学的分离

新政治经济学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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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政治经济学的诞生

IPE 的定位清楚：

政治学的大学科之下，国际关系下的，三级学科。

政治学和经济学的分离：

从政治学产生开始，政治学和经济学都没有分开。在 19 世纪中期以后，受了生物学独立出

来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之后（以《物种起源》的发表为标志，在方法论上有巨大飞跃）。而

其他人文学科比较羡慕，希望能够将自己科学化。在人文学科中走得最快的就是经济学。首

先的一步，就是简单明确的假设开始，超越具体的生活。经济学的这一步，就是经济人假设，

即人只是为了追求物质财富，只生活在一个经济空间里面，在这个框架下，人的行为都可以

通过数学方法来处理。按照这个思路，经济学必须有意识地从其他学科独立出来，尤其是冲

政治学中独立出来。1890 年，马歇尔写书《经济学》，为标志。在此之后，经济学会刻意回

避政治学。

在两者分家达到阵营分明的时候，国际关系学科产生了——一战后期（1917-1919 年：1919

年在瑞士大学有了第一个国关教授的讲席，1918 年，设立伍德罗威尔逊研究所。）为什么在

现在产生国际关系？因为西方的学者震惊于文明毁灭的前景。茨威格《昨日的世界》，反映

了方式的欧洲和北美的知识分子非常乐观的心态，认为进入了康德所说的永恒和平的时代。

在战争久而未决的情况下，欧美知识界极其关心：如何停止战争，如何带来和平？国际关系

从产生之初，核心关切就非常明确，对后代的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到了僵化刻板的

程度：仅仅关系安全问题即高级政治，而忽视“次级政治”。

新政治经济学的出现——外部的推力

19 世纪 50 年代，跨学科和交叉合流的倾向。且，首推动此潮流的还是经济学。经济学家发

现，优美的模型并不能够很好的与现实符合，有脱离生活的倾向。有经济学者提出，已经到

了重新引入其他因素，带来新的发展的时候了。

新政治经济学：（1）公共选择学派（在美国的绝对主流学派），仍然将理性预期，使用计量

分析，但是考虑政治因素，重要的政治政策选择，利用经济学的分析模式，得出一些概率性

的结论。是从 1950 年代的新的尝试。

（2）经济史研究：以往经济史是在历史系下。后来，诺斯、托马斯将历史学的历史引入经

济学，后来也发展成为制度经济学。在这个背景下产生了经济学目前最活跃的几个分支：法

律经济学，产权经济学。

经济学的这几个努力不仅影响了经济学本身，也使政治学学者收到了很大的启发。这算是一

个外部的推力。

现实政治的拉力

（1）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成立。二战之后，区域一体化很多，但是为什么只有欧共体成功了？

意识形态色彩极浓的答案是，“要在美苏夹缝中求生存”，比较荒谬。要从经济（基本经济制

度选择，以及基本经济要素如贸易、资本自由流动，等）和国内政治方面考虑。

（2）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这个体系事实上是一个 N-1 体系，1 就是体系中的核心国家。

其有便利，也承担着其他国家不需要压力。便利是：可以灵活使用货币与财政政策，或者是

某些学者用的“美元霸权”，这是现在的牙买加体系中基本不存在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终

结，有确切的日期。1971 年 8 月 15 号，尼克松正式宣布停止美元与黄金挂钩，所谓的“尼

克松冲击”。（在日语中，尼克松冲击有两层含义，一是 1971 年 7 月 15 号，尼克松宣布基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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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访问中国成功，自身马上访华。两次冲击，一个动摇了日本的外交环境（佐藤政府因此垮

台），一个动摇了日本的经济基础。）

固定汇率体系瓦解后，从此以后，虽然有再次建立的尝试（尼克松在刚才）再也没有建

立。货币问题，实际是一个信心问题。信心建立很困难，但是打破太容易。尼克松所犯的错

误在于，不理解当时的经济形势。经济学可以解释：长期来看，这是必然的。美国国内政治

可以解释：为什么发生在那个时点。

a 经济学的解释：经济学中的名词：特里芬困境——1958 年，特里芬教授写论文，表

示布雷顿森林体系中的固有问题。特里芬困境：为了维持增长避免紧缩，货币供应必然增加，

则美元必须会对黄金贬值。但为了美元币值的稳定，则无法保证世界货币供应，造成紧缩。

而在体系成立的时候，凯恩斯与怀特发生了争议，凯恩斯认为问题会延长解决，但是长期会

有问题。当英国记者问他“长期是多长”，他说“长期来看，我们都会死”。表示其对“长期”

的到来表示乐观。

b 国内政治的因素：美国 70 年代初也有重大错误：（1）国内：“伟大社会”，大力提高

社会福利，对联邦财政造成巨大压力。（2）国外，越战。这使得美国的财政状况严重恶化。

同时，美国的贸易状况也严重恶化。这是凯恩斯当时没有预料到的。

c 尼克松个人因素：没有通知任何美国的盟国，就宣布了这样一个有重大金融影响的决

定。尼克松想重复当时他在一个月前的外交震撼效应。尼克松本人也喜欢戏剧化效果。在外

交上，这种方式很成功：教科书式的战略行动。但是在经济上，逻辑完全不成立。冲击了金

融的信心，但是完全难以重新建立。

直到 1976 年，牙买加体系：IMF 在牙买加开会，正式承认失败，表示“允许各国选择

适合各国的汇率制度”，即承认浮动汇率制的合法性。

因此，解释这样一个事件，要用经济、国内因素和国际关系各种逻辑综合解释。

(3)第一次石油危机。表面上看，阿拉伯国家表面上说“帮助自己的阿拉伯兄弟，反抗以色

列”。但实际上，是出于经济的考虑。因为接下来这些国家与以色列采取缓和关系，甚至发

展了经济关系。同样说明，经济逻辑在考虑政治问题的重要性。


70 年代，一些学者开始鼓动国际关系的变革。Susan Strange《相互忽视的国际经济学和

国际政治学》。在这之后，代表性的事件，1970 年在哈佛开了会，发表论文集《transnational

politics》.

因此，本课程的重点不是讨论经济问题，二是讨论两者的交叉领域。因为在当今，高级

政治重要性减弱，低级政治成为国关的主要关切。

相对获益与绝对获益的区别。

二．国际政治经济学的核心概念：民族国家与世界市场（国家与市场）

民族国家与世界市场

基本组织形式



基本组织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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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国家和世界市场，是特殊的经济形式和特殊的政治形式

世界市场出现前，经济组织形式有很多：命令式，简单的村舍经济交换，奴隶制（不是

所有的奴隶都遭到非人的对待，也有其经济逻辑）。但是世界市场出现后，这些形式都很快

崩溃了。不过世界市场一开始产生的时候，力量非常弱小，但是许多当时强大的国家在与之

对抗的时候，很亏就会垮掉。托马斯、诺斯：《西方世界的兴起》——苏格兰和尼德兰，如

何对抗当时强大的西班牙帝国和法国。作者认为是：组织制度的问题，即制度决定胜利。《大

国的崛起》系列最好的一集是荷兰的一集。整体的思路是制度经济学。世界市场可以最有效

地保护竞争，经济要素就可以最有效的发挥。

民族国家出现之前，为什么世界上不存在一个普遍认同成功的政治组织模式？政治上的

成功模式：能不能够以认同建立合法性，支撑权力。因此，政治组织形式的竞争，是身份

认同的竞争。民族国家以前，中国有王朝认同，希腊有城邦认同，等。民族国家产生后，《想

象中的共同体》，没有哪个实体可以与这个认同竞争。诺斯：民族国家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

是因为能够最有效地把财政力量和军事力量结合起来，为民众提供福利和安全保障。


政治组织形式和经济组织形式的相互关系，决定了将近五百年中，国际关系体系中的地

位和利益分配。如果以 IPE 的视角来重新修订国关史的话，将会重新定义重要与不重要。

现代国际关系发展的动力是国家与市场的相互作用。世界市场快速增长的观念开始

流行政府政治经济竞争国际体系（经济影响政治）

国家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它管理经济、应对世界市场的能力（政治英系那个经济）


吉尔平：相互交织 intertwined，相互对立的关系。

为何冲突，书中三个方向讨论：

（1）双方的承诺是冲突的：民族国家提供的基本承诺是安全（人身，财产，心理等），市场

提供的基本承诺是公平竞争。但是，竞争内在的逻辑是优胜劣汰，冲击安全。

（2）双方的逻辑是冲突的：市场的逻辑是，起点平等，过程公平。但是国家的逻辑是：结

果平等。

（3）国家是坚守边界，但是市场是没有边界的。在国家看来，国家四要素之一就是边界。

但是为了效率，市场可以打破一切边界。

三．IPE 主流思想体系

划分标准：市场与国家，绝对获益与相对获益（最早的起源是政治学）

自由主义流派

（1）核心倾向：支持市场力量赞同绝对获益观念。增长和财富的积累十分重要，有了增长

和财富积累，公平正义自然会到来。结论是：民富国强

（2）治理渊源：政治自由主义（人性是善的假设）、主流经济学（出发点就是市场，一个纯

粹的经纪人为了获益，就是在市场上进行活动），国际关系自由主义理论

（3）代表学者：Susan Strange（虽然批判市场，但是用市场的方法去提出解决方案，为了

是市场自身的调整，而不是国家的干预）, Robert Keohane（立场非常明确），Joseph Nye

（4）成果：相互依存、贸易民主和平、国际治理

相互依存：对依存做了修正式的解释。A 的行为非自愿地影响到 B 的利益的时候，相互

依存就存在。中国今年山东和辽宁因为天灾白菜减产，则韩国泡菜难以为继，既是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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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存。学说的出现：Nye 和 Keohane《权力与相互依存》美国南北两个邻国是一个鲜明

的例子：加拿大和美国之间依存度很高，相互往来密切，边界几乎不设严，经济往来非

常密切，没有“加拿大英语”——与美式英语没有区别。加拿大简直成了美国的第 49

个州。相反，墨西哥对美国经常采取戒备的态度：美国西部的领土几乎 2/3 是从墨西哥

抢来的，资源上也有掠夺，所以墨西哥人认为应该与美国划清界限，保证自己的经济和

政治独立。其结果就是，加拿大获得了很好的发展，而墨西哥则得不到很大的发展。正

是 80 年代相互依存出现后，墨西哥人意识到了这种民族情绪的不利之处，则开始做出

改变，NAFTA 由此成立。

另一个例子：朝鲜和韩国与世界的依附程度很不一样。朝鲜：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未

必依存就是坏的，独立就是好的。与外界独立和经济一体化，风险与收益并存。

另一个需要思考是否需要坚持的原则，就是“不干涉内政”：如果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就应该干涉。如果福利是和外国的决定紧密联系的，则和外国政府相关部门的讨论是必

要的。

民主和平论：在国关领域中，是唯一被数据正式的现象：1979 年美国学者发现的，到

现在无法被证伪。人文学科、国际关系学科追求行为主义、计量化的努力：建立若干个

战争数据库。1812 年至今，还是成立。另一个学者提出的四个棘手案例：所谓成熟民

主国家之间，发生了冲突和武装威胁。（1）1861 年的塔兰托事件：塔兰托是一艘船，

内战期间，美国南方想和欧洲建立外交关系。两个南方特使混上一艘英国船，美国北方

在东海截船，搜索两个人。——严格地讲，是一个战争行为：英国也做出了回应：战争

威胁。最后在谈判下，和解。（2）委内瑞拉危机：1895-1896 年，当时的委内瑞拉（美

属）和圭亚那（英属）发生了武装冲突，最后谈判结局。（3）喀什葛危机（4）62-63

年的鲁尔危机：法国已经使用武力。魏玛德国从文字上看，是很成熟的民主国家。但是

反驳者可以说，还是可以

解释：（1）社会理性解释：成熟国家对战争做理性决定：民主国家做成本收益分析和不

民主国家做成本收益分析，完全不一样。后者的决定，完全是统治者及其亲近人群：因

为其个人基本没有承担，会偏向开战。而民主国家的做决定，是大众：成本很大，但是

收益分到个人会很小，则做出的战争决定回非常谨慎。

（2）政治结构：民主国家比非民主国家在战争动员、做决策的效率上，不如后者。例

如舆论，例如反对党。在民主国家，战争的决定倾向于向统治结构的上层推，而非民主

国家反之，而基层往往会低估战阵的后果。

（3）政治文化规范：民主国家：政治竞争轮流坐庄，相对来说形成了比较文明的政治

规则。则国内的政治潜规则，在处理国际冲突时，也会影响判断（建构）

（4）自由批评的容忍度

但是以上解释在 IPE 角度也是有问题的：结论应该是民主国家不打仗，而不是民主国家

之前不打仗。——违背了现象：很多战争都是美国挑起的。

IPE 的解释：贸易和平导致民主和平。为何是 1812 和 1814 的结果？欧洲新的政治经济

制度出现。国内国际制度内嵌，国内制度同时内嵌了自由贸易和自由民主。奉行这种制

度的国家之间相互依赖。而不民主国家，没有进入这种经济贸易体系，和制度安排，则

战争冲突就多了。因此，贸易和平支撑民主和平。

但是这个逻辑还是有漏洞的。

金色拱门（麦当劳）和平理论——经济学者对政治的讽刺：主要是说明：关联性不能说

明因果性。

民主和评论和霸权稳定论形成鲜明对比：经验证据多于理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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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理论找到了合理解释，那么 19 世纪康德所设想的“永久和平”就找到了方式。

IPE 现实主义流派

（1）核心倾向：支持国家力量（国家可以干预市场）赞同相对获益观念（强国依赖力量

来操纵弱国）。结论是：富国强兵

（2）智力渊源：政治现实主义（相信人性是恶的，人组织在一起也会有强大的作恶的倾

向，财富永远受到力量的威胁），国际关系现实主义理论（民族国家），经济学三学

派（重商主义、历史学派、战略贸易学派）

重商主义：

16、17 世纪，刚刚尝试现代化的英国法国，出现了重商主义，认为：贸易是国家干预

经济的重要理由，即为了保持贸易顺差。代表人物，英国的托马斯曼：认为贸易顺差是一个

国家经济获益的标志，有了金融获益，才能购买武器，强兵、国富。这种思想在英国没有产

生长远的现实影响。法国的托尔贝尔高出了一些政策，具有深远的影响：高关税、鼓励出口。

托尔贝尔是路易十四的财政大臣。这种财政市场和贸易结构，使得法国在贸易市场上比西方

各国都更有气势，也能得到国内的支持。

分析：重商主义的弱点：对贸易顺差的实证反驳：如果贸易顺差是好的，在 17、18 世纪的

中国保持了绝对优势：垄断了三大产品的生产和出口：茶叶、瓷器和丝绸。《白银资本》一

书详细描写了这个过程。积累的贸易顺差，并不能保证中国经济和政治上的优势地位。则，

长期看来，贸易顺差根本不是权力和财富的必要条件。一个近期的例子：80 年代的时候，

世界最大的贸易顺差持有国：日本，最大的贸易逆差国：美国。看起来日本要取代美国？但

是接下来就是日本失去的十年，二十年。。。

对贸易顺差的理论反驳：大卫李嘉图从贸易方面提出比较优势，休谟从货币金融方面提出了

硬币-物价-流动机制，使得重新实现进出口的平衡。因此，如果不进行货币干预的话，所谓

贸易顺差长期成立的话是不可能的。内嵌的自由贸易制度：就是因为大家从理性上认可了自

由贸易，才会在制度上重新设计。（P111）

德国历史学派：

李斯特（因为其研究用历史实证来支持自己的论点，而使得学派得名），核心观点：国

家有权力、有理由去干预市场。为了国民生产力。而落后国家不会自然获得。落后国家的政

府需要通过保护性手段来获得。使得统一后的德国采取保护政策。李斯特的政治经济思想，

在科学化之后的欧美大学经济系没有地位，但是日本人很推崇他。支持李斯特的人认为，产

业政策就是这么来的：保护本国幼年阶段的产业。比如说中国 80 年的成功，是不是也是模

仿了这个思想呢？是不是国家产业政策保护的结果呢？不是！中国国家保护的产业，并不是

在国际市场上有竞争力的产业。

国民生产力不能通过保护获得：中国的例子表明：只有通过竞争才能获得真正的生产力。

例如，东亚四小龙：不是靠所谓的产业政策而成功的。当大量的投资投入到没有生产竞争优

势的产业的时候，这些产品仅仅靠出口补贴获得国际市场，则这些产业很难在金融经济动荡

中存活下来。其实，政府的判断不会那么明智，韩国的经验，叫停了国家扶植，而让位于市

场，取得了成功。

李斯特的思想有几点错误：（1）想用保护替代竞争，错。（2）国民支柱产业，市场选择

比专家和国家选择更正确。否则，倾国家之力保护某一产业，不仅难以保证该产业的竞争力，

而且对其他产业有挤出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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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贸易学派：

政策的执行者，主要是克林顿政府和其劳动部长、商务部副部长、贸易谈判代表等，其

基本判断是：在一些新经济部门，出现了经济租：“由于技术垄断造成的超额利润”，不同于

政治租，战略贸易学派用了一些经济学者的观点，保罗克里格曼出的书，几个比较有代表性

的分析：

波音-空客模型（布兰德-斯潘塞分析），来表明为何国家应该介入经济。这个博弈不能

说服主流经济学者：博弈不会在此结束：美国也会介入，从而展开贸易战。比较典型的就是

欧洲农业政策——P98。双方竞争下去的结果，肯定造成价格扭曲——欧共体的农业政策，

使得价格在政府干预下，远远高于世界其他水平。

瑞士与泰国钟表业：P75，但是其并不符合现实：中国、孟加拉等国，在初始阶段并没

有受到国家的补贴：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C0 并不会这么高，事实上很低，进入该产业几

乎没有门槛。发展中国家真的需要靠政府干预使得其国内工业初始进入世界市场吗？不仅不

需要，而且如果干预了会有反面的影响。例如：巴西大量补贴飞机行业——支线客机，但是

失败了。

战略贸易学派犯了和德国历史学派一样的错误：在政府确定补贴哪一个行业的时候，很

难控制选对了行业。当政府官员选择受益者的时候，对国内市场的扭曲的影响是深远的。—

—追求经济租的过程，成了创造政治租的过程，会严重扭曲政治环境，并且被保护的企业越

来越丧失经济竞争能力，而只有政治运作能力，幼稚产业仍然幼稚。而成功的企业，往往

不是听从了政府的产业政策，而往往是没有听从甚至背离了政府的规划政策。佐利克来《2030

年的中国》NSD 共同参与写的：改变国企的运作方式，并没有说要国企私有化。例子：日本

的某省的产业政策：丰田与本田进入美国市场的策略。日本失去的二十年的根本原因：可以

从其政府过多地干预了经济，没有将国际市场上的听从市场的成功，转移到国内市场。

（3）代表学者：Robert Gilpin, Stephen Krasner, Peter Katzenstein

（4）成果：霸权稳定论

疑问：为何霸权稳定论是 IPE 学界的理论：《霸权之后》，核心观念出现要早得多：金德尔伯

格（一个 IPE 的学者）1929-1939 年的经济危机，基本核心观点是：危机延续了十年，最后

不得不以战争结束，根源是：缺少一个信奉自由主义原则的霸权国。

题目：2008 年以来，是否符合霸权稳定论？首先对霸权，和结构的理解要正确。结构不是

“有霸则稳，无霸则乱”。

霸权：是一个信奉自由主义原则的霸权，而不是中国理解的霸权——现实主义意义上的

霸权。而金德尔伯格：有自由主义的政治结构和经济结构，要一致。结构也误解了：金德尔

伯格：有且只有一个信奉自由主义国家存在的结果下，世界和平就可以维持。

回答：首先，考虑 2008 年以前，世界上是否还存在霸权？美国。美国是否还信奉自由主义

原则？是的。于是，2008 年以前，“有霸则稳”就错了。如果这样，就不应该存在经济危机，

结构性问题。安全上也不完全稳定。而 2008 年以后，是否还存在霸权？首先，看霸权国家

的标准：经济上，市场规模要足够大，与世界各地的贸易联系要足够广泛——是世界贸易体

系的核心，其市场的调整可以自然地使得世界市场跟随调整。目前，我们对霸权的理解，不

能跟着某些比较情绪化、政治化的媒体走。安全上的影响力，经济上决定市场的能力，政治

上制定规则的能力，文化上把全国能够俘获全球的想象力——非常重要：文化创意空间谁来

管理？并没有管理机构。如何决定一个国家的文化创新能力：北京对待艺术家的态度。

情绪化的政治宣传例如：国内对所谓的“货币霸权”等讨论有误区。真正的国际货币，

是在资本投资、贸易结算、大家升值保值的需求上产生的。冰岛的盾换人民币——最方便的

方法是以美元为中介，原因在于：资本流动过程和实业贸易过程，即中国和世界上一些小国

之间的贸易并没有达到一定水平，难以与美国相比。退一步说，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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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霸权稳定论与民主和平论上形成鲜明对照：前者经验证据上不足，但是其相对来说，有

较强的学术逻辑，和与其他学科的相互支撑。民主和平论在经验证据上很强，但是逻辑有漏

洞。

答题的要求：或者在经验证据上较强，或者在学术逻辑上较强。

IPE 激进主义流派 radicalism

也被叫做“马克思主义学派”。

（1）核心倾向：寻找市场与国家之外的解释

对民族国家和世界市场采取抛弃态度。就是超于其之上，脱离相对获益、绝对获益的概

念。

（2）智力渊源：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不管其愿不愿意承认，都是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

（3）代表学者：Immanuel Wallenstein（王正毅的老师）, Robert Cox

（4）成果：依附论，世界体系理论，葛兰西学派（Gramsci School）

葛兰西：政治运动家，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在监狱里面写书《狱中杂记》，根本观点：主

张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认为关系决定着所有的物质力量。而且葛兰西创建了“话语霸权”

的词语。所谓话语霸权，背后体现的是一种社会认知，认知会决定一个人的社会行为，观念、

制度相互配合，指导社会行为。例如：高阳：有炊烟处有金庸，有水井处有高阳。高的历史

小说十分精彩：陈述红楼梦、清朝的如慈禧全传，等。其写小说的技巧在哪里？对中国传统

社会的话语霸权有十分深厚的了解。例如，将孝庄和多尔衮之间的轶事：豪格从四川回来，

顺治去迎接他，孝庄问见面细节，“皇帝你辛苦了”，“皇帝”而不是“皇上”，在这么大的一

个政治场合，这是一个政治表态。

鼓励大家：卡尔·波普：《跨学科视角》，框架像语言一样，可能是障碍；但是相异的框架正

像一种外国语，并不是绝对的障碍，突破语言障碍十分困难但非常值得去做，很可能不仅通

过开阔我们的知识视野，而且通过给我们许多乐趣来给我们的努力以报偿。突破框架的障碍

也恰恰如此。

选题：写论文的目的是什么？问题意识是第一步：Problematic。首先，这个问题应该是真问

题，而不是假问题。例如：石油霸权与金融霸权……这两个表述本身就有问题。

这门课的要求：在坚持政治学学科基础上，运用一些经济学的方法。

第二讲国家间的竞争

相对获益与绝对获益

GNP 与 GDP

可持续增长指标

经济周期与霸权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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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对获益 V.S.相对获益

1. 竞争开始的规则：相对获益。在前现代时期，以相对获益为标杆进行竞争的时候，王朝

灭绝的事情非常常见。在现代史开始之前，文明的衰亡和规律是一种规律：因为人均产量的

增长为零，或者远远低于人口的增长。所以国家要想强大，只有通过零和竞争。

混乱三千年：许多文明被忽视了

纪录片《失落的文明》，例如中国的西夏

2. 改变出现在 17 世纪，从政治经济方面定义，是前现代和现代的分野：从这个时间点开始，

人均产量的增长速度，第一次（成倍）超越了人口的增长速度。在此之后，绝对获益成为可

能。现代和前现代三点非常重要的变化：

（1）正式加入国际体系之后，作为一个国家，不用再担心被消灭、分裂、吞并（波罗的海

三国被苏联吞并，但是也吐出来了，南斯拉夫虽然可以算作吞并，但是现在也分了）。现代

竞技场上，不再是罗马角斗场上的“你死我活”的逻辑了。现代的国家竞争，已经转变为在

规则下、有基本安全保障的竞争。国家的基本安全是相互承诺的，集体安全的概念。

（2）国际社会成员资格有了根本的认定。民族国家享有至高无上、不可分割的主权。但是

主权是有前提的：应该履行其政治承诺：公民的基本自由权利，和经济承诺：保护公民的财

产权。

（3）领土边界：国家的领土边界变得相对固定，而去改变的努力非常不值得，成本超过收

益。至于一个国家到底是在领土扩张后开始缩小后才实现繁荣，是一个问题：战后的日本和

德国。在全球化的语境下，通过参与市场活动，可以不通过对土地和人员的获取，实现财富、

权力的扩张。——这还是由当前的绝对获益竞争逻辑决定的。

二．GDP 与 GNP

1.人均 GDP 最低三国：利比里亚，民主刚果，布隆迪。

为何民主刚果和刚果共和国如此不同？民主刚果情况很糟。

利比里亚：西非，在几内亚湾附近，19 世纪，美国解放的黑奴，让他们回非洲，给他们一

块地，完全按照美国的政治制度来。

布隆迪：中非

2. 现代世界和前现代世界的收入差距完全不一样。进入现代以后，差距明显扩大。

3. 08 年以来，没有受到金融危机冲击的国家很少，几乎只有中国大陆，和朝鲜。在复苏阶

段，受到中国援助的国家、以及中国的原材料进口国，复苏较快。

4.中国 10 年人均 GDP 4000 多美元。如果从人均财富来看，香港的数据优于台湾，优于韩国。

——10 年约 3 万美元。

在现代世界既可以用绝对获益，也可以用相对获益来衡量，相对获益的差距扩大了。

什么时候开始用 GNP？——“翻两番”：1980 年-2000 年，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翻两番。

这样就摆脱了对基本原则是非的激烈冲突的讨论。例如毛时代在工业、农业上的原则，鞍钢

宪法还要不要。但是当翻两番的目标被提出的时候，大家的激情被激发了。

什么时候 GDP 取代了 GNP？——目标的提前完成，在 90 年代的中期 94、95 年，目标

已经完成。GDP 抛开政治身份的束缚，体现一国生产要素、生产能力的变化，而 GNP 仅仅

反映家庭或个人收入的变化。


12

GNP 与 GDP 在数值上的比较：GNP>GDP 的比例最大的国家：沙特，大 7%，为什么如

此之大？国内创造财富的环境不吸引国外的投资者？资源单一，只适合出口，居民拿着大量

的资金到国外投资，交换商品和服务。

中国，GDP（增长）常年高于 GNP（增长），114 亿，1.65%。这是不正常的，结构性的

问题。考虑中国的增长质量，是有问题的。首先，GDP 增长速度不能说明所有问题：例如，

GDP 增长领先国家：阿富汗、塞拉利昂、土库曼斯坦、乍得、赤道几内亚（02）。以前或是

内乱、战争，政治与安全混乱，国内经济凋敝，在国内稳定后，经济触底反弹（有点类似与

中国 50 年代，53 年的时候，结束了二三十年的战争，经济明显反弹），在此时又突然出现

支援——例如发现自然资源，或者大的财政或者经济援助，并且经济规模较小，经济开始快

速增长。例如，赤道几内亚，在 2001 年，45.5%，97 年 71.2%，是因为美国的一个石油公司

发现了油矿，跨国公司大量涌入，一度被冠以“非洲科威特”的称号。怪事：2010 年，新

加坡 14.5%，台湾 10.9%上榜了。另一个现象：卡塔尔是人均 GDP 第三，而一直居于 GDP

增长的前五。

三．可持续增长指标

改进 GDP 指标

改进 GDP 指标不宜使用主观评测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指出，许多国家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可以在短期内冲刺一下，创造

一个貌似奇迹的幻象，但是可能为长期的崩溃买下隐患。

五种不可持续、有害于长期发展的发展战略：

（1）不能创造就业的增长

（2）不能分享成果的增长（非常容易在发展中国家出现，而且是一个理性国家的选择）

——收入不均的情况下，提高 GDP 增长率反而容易。甚至拉大贫富差异可以使 GDP

有更好的表现。以家庭收入五等分组计算。G=W1G1+W2G2+W3G3+W4G4+W5G5 在

经济收益中引入民主规则——将所有的 W 一律统计成 20%，则“民主化”的 GDP

增速是 4%，与实际 GDP 差了 3.3%，差别程度反映 GDP 扭曲程度，差额部分应该通

过财政政策等来进行社会再分配。

（3）没有政治参与的增长。

2004 年印度大选：在野的国大党上台，让世界大跌眼镜。因为之前执政党的宏

观经济数据一片大好，GDP 增长（以前的 2 点几的增长，那时候人民党上台后，搞

经济自由化的政策，使得所有的数字特别好），贸易顺差增大，shining India，但是

当时大多数印度选民所做的，是收入较低的 60%的在理性条件下所做的选择：在政

治意愿诉求渠道顺畅地情况下，扭转增长道路。没有政治刹车阀的时候，经济在扭

曲的道路上会走得更远，则付出的代价就会更大。

（4）没有文化根基的增长

（5）不考虑环境成本的增长

世界经济宏观竞争力

四．经济周期与霸权周期

经济周期


13

公共物品：供给的不可排除的连带性，享受的不可排他性

这也是后来批评霸权稳定论的论据：认为全球稳定的金融秩序、国际海上的通行秩序，那些

东西不是典型的公共物品，例如公共场所的公共雕塑。阳光、空气等。

如果接受霸权稳定论的观点，那些东西是公共物品，那么霸权稳定论的逻辑就是：集体行动

的逻辑下，公共品的提供需要一个信奉自由主义的霸权。从实证来看，这与经济理论，尤其

是经济长周期理论，合拍。

最后一个周期是难以用经济观点来验证的：苏俄的学者。首先，变量不是那么明显。其次，

周期时间超长。因为有统计的数据的年代，仅仅经历了两个周期。

马克思主义学者谈得比较多。一个康德拉捷夫周期中包含了 N 个尤格拉周期，而尤格拉周

期含有两个基钦周期。

国际关系学者：从霸权兴衰的角度来看。

发现者转折因素循环时间

基钦短存货增减 3-5 年

尤格拉中程投资递减：资本 7-11 年

库兹涅茨长建筑投资：建筑业 15-25 年

康德拉捷长技术发展：并不清楚 40-60 年

第四个是否存在？值得怀疑。这些周期之间存在连带关系。

批评霸权稳定论，这些都不是公共物品。公共物品没有排他性！！阳光，水源。公共物品，

稳定的全球经济秩序，海上通行税。讨论的基础和出发点，认为在全球层次，只有在一个信

奉自由主义的霸权国，给全球带来稳定秩序。放到实证中，和经济周期论可以合拍。长周期

和霸权周期是吻合的。

历史中，很少出现规律性的事件。

卡德拉捷夫周期年表

Britain America

上升 1789-1815、25

拿破仑战争时期

控制海外市场

初步工业化

1826-1848

传统强国暴露问题

胜利 1848-1873

双边自由贸易关系，

1870 年形成金本位制

度。安全领域，维也纳

体系的海洋方面，殖民

地战争阶段

1873-1893

成熟 1893-1913

不列颠之下的和平，相

对稳定

1914-1940 上升

衰落 1940、48-1967

成熟阶段的累加，放弃

对中东的控制权，放弃

苏伊士运河以东

1968-1990 胜利

1990-2012、15 2016？-2040？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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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阶段和胜利阶段不容易区分，上升阶段还是有竞争对手，胜利阶段一个有且只有一个霸

权国家的状态。

要开始第三个霸权周期，也就这个阶段兴起。下个霸权升起，哪个一个国家上升最快？反复

循环累积很少有过这样的例子。第三霸权必然会重复英美走过的路？

霸权稳定论，基本结论。从逻辑上讲，对他的批评集中在集体行动的逻辑。1.奥尔森大集团

成员是成千上万的。几十万，成百万都有可能。IMF 只有 200 个成员国，大么？2. 英国是

否符合霸权国的标准？路上霸权值得质疑。殖民战争，南非和荷兰人很难有。美国更不够格，

二战之后到现在。美国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大批的国家走中间路线. 3. 美利坚治理下的和平？

确实稳定么？美国霸权在越战后衰落，在战争频度也没有上升。美国霸权上升期战争频度也

没有下降。霸权能力比较强的时候，有些领域可以证明这一点。Critical thinking

第三讲国力盛衰的根源

人口、资源与资本

技术创新

制度环境

文化与经济模式

一．经济增长方式：人口、资源与资本

劳动力与土地

经济增长方式：如果是两要素增长（人口+资源），仍然是前现代增长方式，仍然受到马

尔萨斯陷阱的威胁。罗斯托在《现代经济起源》中的一段话：传统的经济增长方式遇上 3

种情况限制经济的进步：（1）边际收益递减模型，（2）长期保持高效率、廉洁的行政管理。

（3）国家有可能卷入战争，代价大于收益的补偿

但是有可能通过制度、文化的变化来限制马尔斯陷阱的到来，例如儒家文明——针对第

二条和第三条，第二条：形成士大夫集团，有奇迹独特的价值体系，“道统”和“法统”是

两回事，前者是士大夫坚持的，通过坚持道统来维持政治互信，官僚组织内部的向心力和组

织协调能力。第三条：儒家文化控制统治者对外征战的欲望，儒家文化：对内反对横征暴敛，

对外反对盲目扩张，对开拓边疆始终持强烈否定态度。这种信念是从哪里来的呢？事实上背

后有一个统一的判断在支持：明朝规定的“几不征”，因为他们判定，征服哪些地方付出的

成本远远高于其收益。而历代开疆拓土有功勋的帝王，在传统儒家文化中评价都不高，例如

汉武帝不如文景帝，唐太宗之所以评价高，是因为他“纳谏”，背后形成了强大的政治理念

支撑的政治舆论的制约。第一条，儒家是解决不了的，另一个想法，通过抑制广大平民的消

费欲望，例如，商人阶层、某一等级的官员的起居、住宅都有一定的规制，不能逾越，这种

秩序被提升到政治层面之后，抑制了消费的需求。例如，马基~~你访华，回去走陆路+海路，

本来想让其开眼天朝的物产丰厚，但是实际上让其看到了一般农村、城镇的生活状况，并不

是非常奢侈。因此，原来设想的中英建立贸易关系，打开中国的纺织品市场，然而，中国的

消费状况似乎不支持其经济设想，反而支持了其军事雄心。当时的一个小侍从，后来在议会

发言“中国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其实十分脆弱，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中国低的消费水平。这

不是中国的产出力低，而是因为认为压低消费欲望，推迟边际收益递减的到来，马尔萨斯陷

阱的到来。

但是这些制度或是文化的适应，没有办法避免马尔萨斯规律。马尔萨斯陷阱：在经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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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达到极限的时候发生，只有罪恶（瘟疫、战争和饥荒）和贫困能够使经济发展到达平衡。

历史上所谓的“治乱相交替”是有一定的经济学基础的。《叫魂儿》费正清研究中心，古菲

力，此人是在北京第一历史档案馆翻阅清朝的文献，可见其汉语程度之好。写的事实发生在

乾隆中期，大运河北部沿岸（山东，河北）发生数起“叫魂”案件。官员发现主要是冤案，

但是老百姓不满。逐渐扩展到江浙——经济中心。但是这件事传到乾隆这里，乾隆认为这个

有背后有政治阴谋（两广的反清复明），于是各地没有人敢“不认真”办此类案。于是叫魂

冤案就在中国的北部扩散开来，到最后无法收拾了，直到刘统勋委婉地向乾隆转达真相，此

事才有所平息。孔菲利的分析，用了到那时为止，西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当时乾隆朝就

在面临“马尔萨斯陷阱”——人口和资源的出现达到了不能忍受的部分，被扭送官府的大多

是游方僧，是没有经济基础和社会组织关系依附的，是社会的边缘人。此外，还有一些四处

游走的手工艺人，也是经济基础不牢靠，没有组织关系，就是这些人成为底层社会痛苦发泄

的对象。因此，叫魂儿首先发生在山东附近也是有道理的，社会经济比较落后的，也是水浒

的发源——正常的经济无法维持生计。因此，盛世之下，已经隐藏了危机的根源。人均 GDP

在乾隆年间不停下降。中国复兴——复到什么时候 1820 年，GDP 占全世界的 32.9% 《洪正

快（觉）》研究太平天国，广西的例子：在清代前期，是在上次马尔萨斯之后的人口低谷，

然后到了乾隆前期开始的时候，人口剧增。清初不到 100 万，盛世 750 万。尽管可耕地面积

从 521 万增加到 900 万，但是土地增长速度和人口增长速度极大不匹配。因此，最终，陷阱

还是再嘉道年间爆发。因此，中国历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规律，不仅仅是偶然因素，而且有科

学规律在制约。

即使在现代社会，有些国家依然受到这个的制约。例如种族清洗、种族屠杀，——仅仅

是政治因素吗？2008 年畅销书，美国生物学会主席写的《崩溃：人类社会如何选择兴败成

亡》，选择了卢旺达种族屠杀，三大种族清理：（1）犹太人（2）tuerpot（3）卢旺达《卢旺

达饭店》。有人认为，比利时人需要负责。当然也会有其他的解释：种族主义、民族主义图

西族（高大英俊，少数）、胡图族（矮小，多数），前者统治后者，屠杀主要是胡图族屠杀图

西族。之前的解释主要从种族主义来解释。但是《崩溃》一书，国家中还有一族：特马人，

地位一直很低，永远在最底层，他们的死亡人数超过全国比例，这个似乎无法用种族来解释。

两个比利时人，住在一个胡图人占主要的地区，研究了当地的屠杀，发现当地人口下降的规

模，和全国的数据一致。这个如何解释？——胡图人自相残杀吗？——戴门德认为，这是

20 世纪末期的马尔萨斯陷阱：其实卢旺达所在的非洲地区，自然条件很好，非常适合发展

传统农业，因此殖民统治结束之后，人口剧增，但是一直以传统农业为主。戴门德认为，小

一点的屠杀，在 80 年代末已经发上，但是当时大家都在关心冷战结束，没有关心。当大规

模的屠杀发生时，美国又不关心，屠杀开始不能遏制地发生了：在 3 周的时间内，人口减少

八分之一。确实有人在发信号：大砍刀解决：说明参与者非常多。例如有一个政治人物在电

台中发表的演讲，发出了信号。但是全国的屠杀的发生，说明这不仅仅是政治家操纵阴谋可

以解决的。又例如艾滋病仅仅是卫生、环境问题吗？

人口与人力资本

10 年，人口过亿的国家 11 个：中国，印度，美国，印尼，巴西（日本），但是我们不

会仅仅因为人口原因将其分为一类国家。分为四个层次。

（1） G7 成员两国：美国，日本

（2） BRIC 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等，人口开始变为其经济增长的

（3）墨西哥、印尼（有人把它们分作增长国家，有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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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巴基斯坦，孟加拉，尼日利亚（潜在的不稳定的根源，没有持续增长的动力）

因此，光是人口多，很难决定一个国家的竞争力。而且在现代，仍然有一些前现代国家

例如，利比里亚、莫桑比克、莱索托、赞比亚、安哥拉等国，预期寿命只有 40 岁左右。主

要是艾滋病横行。但是，这主要是公共卫生、生活方式的问题吗？背后更深层的原因：自然

规律在按照马尔萨斯陷阱的逻辑行事。

这种陷阱的打破，只有当资本要素引入增长要素。因为资本要素可以改造劳动力，将最

简单的劳动力变成人力资本，变为自我增值的人力要素。现代资本要素引入之后，现代人在

学校中的时间增长很多。教育的情况——之后再谈。

资本引入对劳动力要素的改造，有一个一次性完成的改造：人口红利。

引入资本要素，开始现代化增长，可一次性收获人口结构变化红利。即生育率突然下降、

老年人口尚未上升，造成少年低龄人口和老年高龄人口相对比重减少，适龄劳动力人口相对

比重增加。则抚养比率降低，并助推劳动力供过于求的预期。

中国的情况：儿童抚养比在 80 年代压低，直到 2020 年之后稳定。老人抚养比从 90 年

开始上升。人口红利从 1990 年开始，最晚到 2020 年关闭，可能 2013 年就会关闭，甚至有

人说，现在就已经关闭了：“用工荒”。现代化增益中，三分之一的贡献来自于人口红利。

对于资源的作用：到底是资源丰富的国家得益比较多，还是资源贫瘠的国家？——记者

总结了一个现象：“资源诅咒”反而是资源丰富的国家会面临增长的瓶颈。资源丰富的国家

反而在资本要素的塑造、制度的改进、人力资源的提高上有瓶颈。反而是资源丰富的刚果，

成了发展落后的模板；而资源贫瘠的刚果，成为发展成功的样板。

如何建立成熟的资本市场？在发展中国家，提高资本使用效率有制度性困难，则替代办

法是：通过压低消费来增加资本存量是否可行？短期可行，但是存在玻璃天花板。1994 年

克鲁格曼的著名文章《亚洲奇迹的神话》认为东亚的国家所谓的高增长，很大程度是靠高储

蓄+重商主义+扩大资本的存量，他认为这种方式不可持续。他甚至引用了苏联的前车之鉴。

当时遭到了许多反对，没过几年，亚洲金融危机就发生了，克鲁格曼被认为预测正确。

在不能提高资本使用效率，而靠增加资本存量的方式，会遇上边际收益递减的制约。这

些改进，是不能通过强制投资来促进长期经济增长。

二．技术创新

为什么资本要素没有办法完全完成现代化的改造呢？书上：罗伯特·索洛，提出第四要

素：技术创新。运用排除法，技术要素在美国 40 年中，贡献是 80+%，另一些学者认为，技

术要素在发达国家贡献率更高。

中国的技术创新水品提高？——存疑。WIPO 统计的数据中，中国的专利数量不断上升。

专利局的统计数据未必有说服力，例如中国的中芯超过松下成为第一，华为是第三。而香港、

澳门的统计数据也不好。

主观数据中，有一项很重要：多大程度上 FDI 可以带来新的技术？中国落后。——市场

为何不能换来技术？技术封锁还是市场扭曲。特别是关注一些重点行业：

一般来说，中小企业的创新比大企业多。大企业是有组织的，保持行业领先地位比较重

要。在新兴行业领域，往往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比较强，一开始的专利构成以后知识性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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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术，这方面是中国比较欠缺的。其实华为的一些“创新”比不上浙江的这些民企。

Innovation 比 invention 更可行。技术和组织上的改进，和一些 Idea，例如加盟店里面的流水

设计等想法，可能未必反应在专利上面，但是反应在市场占有率、盈利能力等。而专利局可

以统计的数字未必可以反应情况。

三．技术发明——制度环境

基础研究，是在引进相关技术成熟之后发生的。中国想要跨过引进技术的步骤，而直接

进入基础研究，是不合理的。比如中国的相关产品规定采购一律国产，不说对于政治腐败的

影响，其对于技术创新的伤害就已经是巨大的了。

为何在经济发展模型已经被大家熟悉的时候，而只有少数国家能够达到技术创新和技术

发明者的较高水平？

这不是不是经济模型的内生要素决定的，而是制度环境和文化基础这两个外生要素决

定的。制度环境：从李约瑟难题说起——论文要好好问问题。李约瑟是一个英国的学者，一

开始是生物学的学者，后来帮助中国抗日，在中国做了一些调研。44 年在中国做调查的时

候，在国民党的讨论会上就提出了李约瑟难题，回国后做了十几卷的中国古代科技史。中国

的技术创新领先于世界十分常，但是为何科技革命没有发生在中国。李约瑟的回答：中国传

统上，重农抑商。只有商人会促进科技创新。但是大多数学者不同意，因为其基本假设与西

北欧的实践对不上，西北欧的科技革命，并不以商人的社会地位高为前提。

发明效益=个人收益/个人成本=（总收益/社会成员人数）/个人成本

修正方法 1：发明效益=个人收益/个人成本=（总收益/社会成员人数）+巨额奖赏/个人成本

《经度》四套航海计时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英国的钟表匠约翰·哈里森发明了计算

经度的精确方法，但是直到死都没有得到确认，因为其方法和英国评奖委员会（格林威治天

文台的台长）的想法完全不一致。而约翰·哈里森的钟非常精确，至今保存在格林威治天文

台。直到库克船长认定，才得到评奖委员会的部分承认。——所谓巨额奖赏有问题：是统治

者或政治机构临时性的决定，且不说在评奖的时候会有各种政治博弈的过程，使得评奖过程

变为对发明家抑制的过程；仅仅这个评奖滞后于发明来看，已经说明了机制中的问题。因此，

巨额奖赏的作用值得怀疑。既是有奖赏，创新的用途也是创新过程无法控制的。戴维斯的《国

富与国穷》认为，中国发明为何不能持续进行，就是因为国家的集权体制问题。王小波的小

说往往讨论了很深刻的政治经济问题。例如《青红时代》最精彩的是《狂徒夜奔》，开的玩

笑，其实探讨的是，政治反过来对科技创新的压抑。《寻找无双》葛兰西学派在文学上的成

就，每一个学生都在经历“隔代”，每个人出生的前十年和和十年是最不了解的。政治对人

精神记忆的扭曲。

修正方法 2：发明效益=个人收益/个人成本

=（总收益/发明专利所有者-总收益/发明专利购买者）/个人成本

专利制度就是将利益的燃料添加到天才之火上。 ——林肯

这时，全社会的理性预期都被改变了。全社会有潜力的人都动起来了，形成的基础才是

科技革命能够发生的环境。

中南大学 22 岁教授，100 万巨额奖学金。但是这种事情不可持续，甚至难以复制：在

北大这样的顶尖大学，数学学院的人最后都去了北美，从事金融和航天、军工等研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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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制度性吸引。我们邻国：日本，科研环境也不一定很好；但是他们对已经有对基础人才

的制度性保障，对其创新成就的认定，已经得到了赞誉。

更重要的制度，可能是各种产权的认定，包括知识产权、商业产权，和私人产权等。

Q：为何荷兰和英国最后拉开了差距？需要看更广意义上的制度：不仅仅是产权制度，而是

政治和经济制度。

制度选择与霸权竞争

经济制度

自由市场非自由市场

政治制度自由民主英国法国

非自由民主荷兰葡萄牙，西班牙

经济制度

自由市场非自由市场

政治制度自由民主美国

非自由民主德国，日本俄国

李约瑟问题的制度解释

中国有发明家，但是没有科学家。没有科学的支撑，发明只能是一种经验型的总结。没

有培根（科学哲学，科学的方法），不可能有牛顿，没有牛顿，就不会有瓦特。启蒙理性是

现代制度的根基。

瓦特的身份——格拉斯哥大学数学仪器技师

大学/书院

数学科学化/灵感数学

实验/经验。所谓的“样八股”的论文方式，就是在社科领域做一个实验。

从资源要素的角度分析，产业革命革新边际产出曲线的关键在于对矿物能源的规模开采和使

用。蒸汽机的发明使煤矿开采成为突破口。

四．文化

然而，如果一项制度被证明成功，为什么不是每个国家都能够引用好的制度来获得发展呢？

什么东西决定了制度绩效呢？引入文化因素。

罗伯特·帕特曼。70 年代在做研究，70 年代中期，意大利进行地方分权试验，帕特曼要做

一个短期试验，研究分权效益差别如何：北部效果较好，南部较差。为何不同呢？一般常见

的假设：经济基础。帕特兰深入研究分区更细，则总体上发展比较好的北方，有一些最穷的

地区，南方也有最富的地区，但是前者的制度绩效还是要好于后者。所以，制度绩效并不是

由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帕特兰进一步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决定制度绩效的不是经济发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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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高低，而是公共精神/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但是公共精神和社会资本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些公民自发组织，往往不是政治组织，而往往是兴趣组织：如观鸟协会，足球俱

乐部。人们在这些组织中学到的是如何与人交往。

什么东西决定了社会资本？路径依赖。意大利南北的差别：始于中世纪不同的选择。帕特兰：

《使民主运作起来》，你从哪里来决定了你可以倒哪里去。非正式规范比正式规范的变化慢

的多。前者不会因为政治上的努力而发生突变，而照成一种“束缚”。“文化惰性”。任何人

无法逃脱这种束缚，不是个人错误决定的。是历史和文化氛围，在筛选哪一种个人的思维可

以胜出。北方是一种自下而上的，而南方是封建等级制度加上暴力强权制度。在北方，守法

成为一种基本规范，则良好的公共精神是一种传统。

文化是制度的基础？制度对文化造成束缚？有一定争议，但是 IPE 讨论的基本思路，是从文

化入手。讨论什么样的文化社会环境，决定了什么样的制度，而决定了经济绩效。将世界国

家分为三大类，讨论其中有代表性的国家。

第四讲计划经济体制与经济转轨

计划经济的运作与弊病

经济转轨的路线设计

转轨实绩

第一类：发达国家，第二类：发展中国家，第三类：转轨国家，一度选择了计划经济模式，

最近二十年经历了转轨。

一．计划经济的运作与弊病

1. 过去的计划，是产权公有，包括所有的产权，首先是劳动力要素。“服从分配”——入

学的时候，毕业的时候。基本的劳动力要素，终生是在党的控制之下的。因此，过去的

“全面充分就业”是一个“美丽的神话”。资源也是公有的。在控制了所有基本要素的

情况下，价格也就被决定了，价格远远脱离供需实际。在这样的一个体系之下，从生至

死，都是被严格控制的。这需要国家的发改委（纪委）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够决定好一个

庞大的经济？只有苏联和捷克在组织一帮数学家、经济学家在做相关研究。

2. 供应问题的乱象：生产者完成计划是非常困难的，即使通过种种政治动员来完成，质量

也非常堪忧。当生产质量无法保障的时候，解决方法：单位制。各种产品的供应成问题：

各单位自行解决：北大自办澡堂、幼儿园、小学，商店等。单位制不仅效率低下，而且

服务态度很差。

3. 第三个问题：难以实现创新。创新是不可预见的。

4. 消费品品种十分稀少。

5. 选择了和西方搞平行市场。

二．经济转轨的路线设计

Transformation: 摸着石头过河

Transition: 全部转换到新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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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产权的明晰界定。第二，价格的市场化（自由化）。第三，宏观政策改革。政府

介入市场的工具必须的间接的，而且只有两种渠道：财政手段和货币手段。而不能以行政

手段干预。——通胀时，发改委出来对保洁和联合利华罚款，但是是非常荒谬的：单独涨价

是企业自由决定的，成功与否由市场决定，真正可以处罚的：是“合谋”。

不同国家，在转轨速度方面也不同。

激进（高速）转轨过程

我们报道的时候，也会用“稳定化”一词，并批判“私有化、自由化、稳定化”。尤其

被批评的是，短时期同时完成这三个任务的。在短期造成的痛苦的确是巨大的，短期内生产

大幅度滑坡——因为长期生产和需求之间存在巨大的扭曲——则国家税收也受到很大冲击。

带来短期非常剧烈和明显的社会动荡。但是，这个情况会很快地过去，因为稳定下来了。

短期会有巨大的冲击，所谓“休克疗法”。这个词有一定的贬义评价，之所以这么称呼，

是对激进转轨过程造成的巨大痛苦。但是之后经济成绩较好，政治也比较稳定。

（1）迅速推进自由化、私有化，同时保持宏观稳定。

（2）迅速实现平衡预算

（3）国际收支状况稳定

（4）消费价格稳定

（5）短期生产大幅滑坡

渐进（中速）转轨过程

严格控制的私有化：其实外资，重点保护国有

在产权改革方面，在明细私有化进程的时候，严格控制的，有一些国有企业至今没有私

有化，或者在政府的掌控之中。而对外资也有严格的限制。在产权改革方面，是政治的严格

控制的。

价格改革：基础原材料

在价格改革方面亦然，有一些认为比较重要的至今不放开（基础原材料，公共用品，如

水，住房，医疗等，尽量不放开）

宏观改革：不放弃扩张性财政政策，基本维持社会福利体系。

不遵守稳定为基本目标，而要维持基本社会福利体系——代价是长期的财政赤字。生产

出现滑坡，税基在缩小，如果还要维持福利体系，则财政有重大负担且长期不能摆脱。西方

学者的建议是：追求财政稳定，要逐渐缩小赤字规模。但是渐进转轨国家并不采用这一观点，

认为医疗、教育补贴以及采暖等，基本不受影响，只是小量减少。

评价

短期生产下滑幅度小，因而社会痛苦程度也比较小；中长期增长乏力，财政赤字严重，

通货膨胀预期不能根除，国有资产流失。

不仅是长期存在双轨制的问题，而且市场这一轨会受到限制。在石油价格被严重压低的

时候，会出现各种市场的投机行为，造成的长期通货膨胀压力不能根除，对通胀的预期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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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固定心理。而国有资产的“自发私有化”也是必然的：在产权上搞有限的私有化，但是

会形成一种私有化预期：于是出现“掌勺人私分大锅饭”的现象，于是到真正私有化到来的

时候，资不抵债。——书上匈牙利的例子。

代表国家

不是在中东欧地区（有短期的，例如匈牙利，俄罗斯等），而是中国。匈牙利渐进阶段

（91-95 年），95 年左翼政党上台，反而采取了激进转轨的方式，而有学者认为，转轨成绩

主要是在第二阶段做到的。

低速转轨国家

严格说来不是转轨，而是倒退：倒退回了家族政治和统治经济。反而回到了封建时代。

代表国家：白俄罗斯，土库曼斯坦。例如，2010 年 3 月，迪拜情况在恶化（世界岛、棕榈

岛都出了问题），阿塞拜疆的王子在迪拜买了资产，所有资产 7500 万美元，相当于阿塞拜疆

一般的人干 17000 年的劳动所得。尼亚佐夫，自称土库曼“巴什”——父亲，取消了历史教

科书改为他本人的语录，15 米高的雕像。

案例：俄罗斯的转轨历程

-1992 年全年，激进改革，大众私有化，私有化的不是苏联的核心资产，而是一些小资产和

一些地方的国企。大众私有化：所有城镇居民都可以拿到 20000 卢布的私有化政权。但是问

题是：没有相关的资产管理的支持，不知道怎么用。只是有一些寡头，在这个阶段大量占有

了私有化证券，换取了货币资本。

捷克的成功，改进了基金体制（中国到现在都没有做好基金体系）。真正好的投资基金，应

该能够选择有潜力的公司，并且在其作出不适当的决策时，要及时纠正。

92-93 之后，私有化、产权改革变为“全民公敌”

-93-94.10，渐进改革，切尔诺梅尔金主导的国家主义立场。坚持政府压倒（主导）市场。但

是这样的做法在稳定国内状况的时候，国际上巨大不满，财政上也面临巨大压力。向国际寻

求援助，IMF 等的条件就是重启激进改革。

-95-96 激进改革，臭名昭著的“贷转股私有化”，极不公正的财富积累过程：将苏联多年的

财富积累，私有化。贷转股：借钱的一方，是苏联的精华企业，贷方是私有银行，在企业没

法还的时候，进行产权改革，改革方式由贷方决定，由此资产被后者收入囊中。霍德尔可夫

斯基，梅那借故银行：向尤科斯公司借钱，前者公布了后者的私有化方案，将自己真正的国

内外竞争对手排除在外，拍卖是其自己主导的集团中标。原来设定的起始价是 1.5 亿美元，

后仅仅高了 100 万美元，但真实市场价值 150 亿美元。——世界上最迅速的一次财富转移。

美国记者写的：《寡头》

社会强烈的不满，也是普京上台的基础。

案例：普京反弹？

国内舆论对普京赞赏有加，觉得他实现了俄罗斯复兴。

普京的领导下，俄罗斯仅从经济标准看，完成了经济转轨的任务。2007 年 GDP 总量相当于

1989 年的 102%。1999-09 年 GDP 增速年均 6.3%，2009 年-8.5%，2010 年 4%。为何 09 年突

然波动？现实了普京反弹的巨大软肋——是一个单引擎式的增长，只依赖油气资源。当全球

金融危机到来，中国 4000 亿带来的资产泡沫还没有产生的时候，油价下跌。


22

油气为主的能源出口占出口总收入的 65%，对其征税占财政收入的一半以上。

2007 年农业产出相当于 1991 年的 75%，2010 年主要农产品月三分之一超过 07 年产出，仅

鸡肉一项超过 91 年产量。

2001-11 年均就业增幅仅为 0.7%，而且人口在净减少。

2011-12 抗议梅普易位

梅德韦杰夫主张推进改革，追求现代经济结构

-将节能、核能利用、航天、医疗、通信等作为重点领域，希望摆脱对油气出口的依赖

-2011 年达成加入世贸组织协议

-阐述自由民主价值

民众的呼声，使得普京也做出了一些回应：2012 大选承诺：今后 20 年年均就业增长 1.5%，

改善落后地区的基础设施；放宽政党登记限制。

普京主导的“俄罗斯复兴”主要是建立在“油价复兴”的基础。

出售——难点：外资定位瓜分

接受外资：可能遭到民族主义感情的反感管理层收购 MDO：公正性受到质问

排斥外资：但是如果不让外资进入，困境是：

本国资产严重不足，则必然造成国有资产定

价过低，政府无法在国有化的时候得到资金

支持。

内部人参与：企业无改观（也是俄罗斯大众

私有化的问题），所有内部员工都成了股东，

而且相对平等，于是立刻出现管理问题：出

现意见分歧的时候，无法有一个强有力的人

说了算。

有限接受：规定一些限制，如果领域和控股

比例，限制行业或资产质量；但是外资也会

进行选择

全民参与：证券私有化

虽然看起来最公平。失败：俄罗斯在 92-93

年。部分成功：捷克投资基金。总结来说，

一，长期资产缺位，缺乏资本运作的知识。

二.俄罗斯缺乏了一个重要的制度改进：一个

有效的基金会体系（后来捷克做了改进）。

注：92-93，俄罗斯的 3M 公司，重大失败

拓展：转轨绩效似乎用“转轨速度”来解释似乎不是很强，可否有其他解释？——历史文化？

欧洲东部的边界在哪里？亨廷顿：欧洲的范围，在天主教的范围终止。4 世纪罗马帝国分裂，

和 10 世纪神圣罗马帝国的建立，芬兰和俄罗斯，东西白俄索罗斯，东西乌克兰（天主教的

西部和东正教的东部），天主教的匈牙利人和其他分开。

亨廷顿《文明冲突》：希腊不是西方文明的一部分。整个外交政策都带有严格的东正教倾向。

《跑吧，孩子》，

第五讲发展战略与发展体制


23

现代化理论

依附论

东亚模式

从经济学来讲，发展是一个特殊的增长概念。计量实现之后，持续增长问题。很快发现，

所谓的“落后国家”面临的问题比较特殊：本来经济基础和存量不如人家，还要实现更高的

发展速度。

对于发展的观点：

1. 西方的观点：现代化理论。

不发达的根源在于传统体制对增长的桎梏。发展中国家只要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调动

和支持现代的增长要素改造传统体制，就可以实现发展。

50 年代，比较强调资本。于是一些国际援助机构。例如开发银行纷纷成立（当然有一些冷

战元素）。当时的项目主要是大工业和基础设施等。

60-70 年代，强调的重点是适用技术和人力资本

80 年代，强调比较优势基础上的国际贸易，认为东亚国家的成功说明，加入国家贸易，既

能够解决资本，也可以解决技术和人力资本的问题。

衡量发展程度的关键指标：城市化。

2. 依附论以及批评

观点：发展中国家发展的障碍不在于内部，而在于外部，在于不平等的国家结构。直接批评

现代化理论的假设和推导。

-国际贸易是垂直分工，产业链的高端和低端，国际贸易是一个剥削的过程。越积极参

与，月深入地陷入这种被剥削。

-跨国公司掠夺资源，颠覆南方国家政权

-文化交流时精神侵略和控制

主张：

-内向型发展，或称脱钩（自力更生，如朝鲜）

-联合抗争或集体谈判（生产国组织，例如在欧佩克出现之前，一加仑石油比可乐还便

宜，在欧佩克出现之后，各种大宗商品都有国际生产国组织，大部分是在 70 年代成立的）

-实现国有化：不由买办和西方国家打交道

批评：

-依附不一定不发达，没有纯粹的垂直贸易，跨国公司作用复杂。

例如费尔南多·卡多佐，以前是依附论的核心作者之一，他在 90 年代担任了巴西的财

政部长和总理，实行的是新自由政策。可见，依附论的具体主张，往往在现实中已经碰壁。

例如联合抗争和集体谈判，除了欧佩克的特例之外，没有成功的。原因：简单的博弈模型

96-98 页。

中国在 05 年之后，国企号召走出去，事实上在之前就有走出去。但是现在中国现在被

拉美等国家依据“依附论”批评，我们被指责。


24

3. 东亚模式

东亚模式实际上否定了依附论。如果依附论成立，就不会有日本、东亚四小龙的成功、四小

虎的跟上，183 页。

专家治国模式

专家治国模式的优势和劣势《伊朗的两种革命》——白色革命（巴列维领导的，白色象

征王权，决心推进伊朗的经济现代化和社会现代化），绿色革命（伊斯兰革命）。为何又有绿

色革命？白色革命的主要目标：现代化、世俗化、城市化。

一开始，伊朗的中产阶级站在国王一边。但是为何其后来倒戈，而且农民以及农民工站到了

霍梅尼一边？

很多农民在加入城市化进程中，不是想象中的受益者。首先，农民工进入城市，受到了很大

的冲击。其在农村，受到的教育都是宗教经典，基本的数学和医学知识，其他所有的知识都

来自于公元 8 世纪起建构的精神框架。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和他们在西方式的发达城市中看

到的东西差距很大。更为严重的是，这些农民工，并没有从城市化的过程中受益。在其及其

困惑的时候回到的结论，还是其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伊斯兰教。霍梅尼发表传教祈祷。

在精神上对白色革命极其反感，在经济上没有得到受益。

而国王的对策：软硬两者。

医疗保险、学生贷款、养老金、低收入住房（开展得比现在快，因为有大量的石油美元），

但是这些事能不能阻止不平等的扩大吗？能够消除低收入阶层心中的不公正的感觉吗？不

能。因为这是一种恩惠式的赐予，给予也是有选择的，选择的时候充满了腐败、寻租和不公。

这个所带来的不公正感，累加在之前的上面。

使形势发生根本恶化的，是中产阶级的倒戈。所谓的中产阶级，其实是已经西化了的，

但为什么会做出一个他们后悔了 30 年的决定——支持霍梅尼呢？因为国王在解决这些社会

问题的时候的“硬”手段极大惹怒了中产阶级。美国的军事援助、秘密警察（1970s 军队在

数量和装备上是英国的 2 倍，空军力量世界第四）。社会控制能力是很强，但是用这种强硬

手段去抑制社会底层人的不满的时候，惹怒了中产阶级。而且，伊朗的中产阶级真的是中产

阶级吗？中等收入不是中产阶级。中产阶级应该有经济独立性，从而有政治独立性，在社会

改革中是一股既推进改革又稳定改革的社会力量。为什么伊朗的中产阶级没有起到这个作

用？

绿色革命的后果：经济严重倒退，在伊斯兰革命之前，伊朗是中东经济强国，世界 6-7

大债权国，巴列维的口号“21 世纪之前让伊朗成为世界第五大经济强国”但是伊朗现在的

状况：失业率及其惊人，尤其青年人失业的问题成为社会暴乱的根源。

民粹模式

为何平等化会导致经济停滞：大家的激情在于通过政治方式来获得利益，大家的兴趣在

分饼，而不是把饼做大。

此处的民粹，不是俄罗斯的方式，而是拉美的，例如，庇隆主义就是拉美的民粹传统，

以及查韦斯等。民粹在政治学上的定义，相当于一个超级直接民主，针对的是自由民主、代

议制民主是一种假民主，而要打破一些政治机构，来代表劳苦大众，追求政治自由和经济自

由。拉美是民粹的重灾区。亨廷顿和纳尔逊认为这种模式是没有出路的。

而东亚模式：亨廷顿是在 70 年代末做出以上建模的。然而，80 年代初，现实清晰表明，

有一些国家可以同时完成经济和政治改革，主要集中在东亚地区，尤其是似乎打破了依附论

者的悲观预计，以及亨廷顿的模式。这些国家在早期是一种专家治国模式，甚至有些国家自


25

己也承认自己在初期是威权模式。然而之后，其做出了重要改变：找到了一条捷径，实现财

富的均等分配，这个是在经济起飞初期就完成的。库茨涅茨假设认为：根据许多发达国家经

验，财富不平等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时倒 U 型的。然而东亚国家经验似乎证明了其不是普适

的。

韩国的数字：60 年代，朴正熙时代，财富分配挺平均的（中古毛时代差不读的水平，

但是毛时代的手段不正常，但是韩国正在经历着经济起飞的增长）。一直到初步进行民主转

型的时候，贫富差距都没有扩大到这么大。

东亚均富的要点：

1. 成功改造农村

工业是现代化部门，必须保持其高速增长。然而如果工业发展的过程中，农业崩溃了，

发展则无法持续。于是在工业现代化的时候，必须要完成农业现代化。台湾在这点上的经验

甚至优于韩国，例如 60 年代的时候经济起飞的时候，其农业增长的速度都高于工业。李登

辉是学农业经济学出身的，著名的农委会起了重要作用：一村一品牌。毕业论文：为什么台

湾的土地改革能够成功？然而蒋介石在国内就不能成功。

2. 教育促进人力发展

往往不是因为政府的公共教育支出不高。东亚国家的基础教育体系，尽管会造成了心理

压力、抑制求知欲和好奇心等问题，但是其效果的确优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解决了基础教

育的最基本目标：学会读写算。这中间的细微差别，决定了基础的生产组织和生产效率，因

为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就是需要这三项基本能力。然而压制求知欲与好奇心等，所以基础教

育可能是以高等教育为代价获得的进展。

中国在教育的公共资金投入，2000-07 年 1.9%。

3. 支持劳动密集型中小企业

最具有代表性的：台湾。韩国是大财团制度。台湾完全依靠中小企业（在中国开来，是

小微企业）。80%的公司，雇员不到 20 人。通过产业集权模式，共享研究成果，走一条便利

开发、发展集群式出口的道路。对比中国，这一办法是非常鲜明的反差。中国“国进民退”。

4. 依靠传统家庭网络而不是政府提供社会安全网【存疑】

认为在经济发展没有到达一定水平的时候，依赖亲友。然而到底是有利于均富还是不利

于？例如如果家庭网络稀缺的人，似乎就难以获得保障了。

5. 维权压制社会需求【存疑】

通过维权来压制或者扭曲、模糊社会需求。

问题：为什么香港和新加坡没有做到韩国、台湾一样的均富呢？

似乎东亚不同于东南亚。两个城市（国家）—香港，新加坡是独特的模式。

东亚——日本、韩国、台湾

城市国家——香港、新加坡——双城

东南亚——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尼

-加工平台式的制造业

制造业非常明显地停留在加工平台式的：可移动的，与全球化细分的切分有关的。一旦情

况发生变化，其他国家有了比较优势，则可以移动。

-经济农业与矿产资源出口

经济农业与矿产资源出口与东北亚非常不同

-权贵与民粹（权贵把持，时间长了，会引起底层民众的反弹。在经济结构不是一个持续增

长的建立的时候，权贵又长期把持经济分配的时候，会引起民众的强烈反弹，继而是城市精

英的反弹）


26

-Crony Capitalism (裙带资本主义)

然而东亚成功也有其特殊因素：文化和历史。例如儒家文化圈：对于教育的重视，对于政

府威权的合法性。根本的文化差别，使得对待权威的政策不同。中国的尊重权威的传统是

非常深厚的。74-75 年，北京的小学生去批判老师，“彭帅事件”，港台听闻此事非常震惊：

动摇了中国尊师重教的传统。然而之后恢复的也很快。

均富是体制改造的关键。东北亚国家成功了，东南亚国家如果只是部分做到了这一点，那么

还是不稳定的。

东亚国家：通过一个相对稳健的民主化转型，实现了成功。80 年代，尤其是东亚四小龙，

尤其是韩国和台湾，完成了改革。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是中产阶级。在韩国、台湾的民

主化过程中，中产阶级完成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中产阶级没有无产阶级那么“躁进”，后者往往带来革命而不是改革，然而革命对社会基

本制度的摧毁往往对社会发展的反作用；但是中产阶级又不会像大资产阶级那么保守。一方

面，抵制暴力改革的倾向，另一方面，也有改革的欲求。于是，就能够有稳健的改革出现。

为什么在所谓的民粹中，中产阶级没有起到作用？当时的解释是，中产阶级是不是标准

意义上的中产阶级，不仅仅是中等收入。如果只是依赖于权贵阶级、大资产的关系来获得财

富的，其定义就不是真正的中产。在中国的中等收入不是中产：是依靠某个社会机构的，如

果机构破产，则没有独立性。而真正的中产阶级，其收入是独立的，不依靠权贵，不依靠大

资产阶级的青睐和赐予。应该是职业工作者 Professional。例如，医生、大学教授、律师、

工程师，等，是拥有特殊专业技能的，这种技能是不论什么政治结构都能够有稳定的收入，

其收入来源和有保障的社会地位不依赖于政治结构，这才能够在改革中有关键地位。而在我

们的体制下，医生、大学教授等，都依赖于体制。我国的“律师”只能叫“法律工作者”，

其办案成功率只是依靠？

中国对台湾的态度是扭曲的：人家的经验为什么不学习呢？

第六讲自由市场体制

一．莱茵模式

1. 不存在一个所谓的欧洲模式，南欧的，和英国爱尔兰，和德国，法国，东欧的等都不一

样。

2. 定义：二战之后，经过改造和重新定位发展起来的德国模式。其并不仅仅是联邦德国，

也有文化上与其相同的奥地利、瑞士，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包括荷兰。所谓二战后的改造，去

除了 1870-1945 年之间反复摇摆的、包括民粹（如纳粹时期）的模式

纳粹：一战后，出现恶性通货膨胀、中产阶级崩溃的背景下产生的。使得中间机构成为矛头。

缺乏中间机构的情况下，很快经济会陷入混乱。

第一次统一之后到一战之前，如何走上“国家主义/威权主义”狂热的国家扩张路线，导致

的地缘政治危机，和战败的后果。

所有这些被改造之后，有了莱茵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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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模式的特点

1. 无处不在的新合作主义精神

确实劳方可以参与到资方的管理中。这在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看来是不可行的。第一个

提出社会福利政策的是，德国首相俾斯麦。一战之后，魏玛宪法的制度得打发展。之后，14

个工会覆盖了产业界。工会非常强大，使得工人有安全感，且工人可以做妥协，且一旦总工

会决定了，可以有非常好的执行。于是资方有了动力与劳方谈判，因为一旦谈定了，可以维

持稳定。

例如 08 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停薪留职和减薪留职。这在盎格鲁撒克逊模式下是难以想

象的。

-联邦政府、州政府、市政府

-银行与企业

-微观经济活动中的共同参与决定制度

2. 个人和集体的相互依赖

建立在新合作主义精神的基础上。以此精神作为国家和社会的基本原则。德国有非常著

名的学徒制度。

中国的企业为何不敢长期花大价钱去进行培训？缺乏诚信。

3. 有限的商品观念

市场的范围有限，国家和社会来发挥一些作用。例如被称为“社会市场经济”。

4. 稳定的优势产业

由学徒制度保证。稳定了 200 年，从 19 世纪保留在现在。不是靠廉价，而是靠高品质

高技术。

施罗德政府 02-03 年进行社保体制改革：现在完成了改革，退休年龄从 63-67；施罗德

和默克尔政府正好在 08 年金融危机到来之前，将财政赤字控制到一定的低水平，于是到金

融危机到来的时候，可以有足够的空间利用财政力量为自己国家和其他国家的恢复做贡献。

二．英美模式的特点

1. 重视个人价值

a) 鼓励个性和首创精神，容忍社会文化

b) 认为个人福利的最大化，能够带来社会的集体福利；最有效地发挥能力的同时，实

现社会最大进步。Loser 如何翻译？在英美文化中间，是得到肯定的。思科的一个

CTO：在硅谷，流传最广的故事是失败的故事。Google 两个创始人，在寻求管理天

才的时候，找到斯密特，这是一个之前在 java 的失败者。包括诺基亚的主管，把

芬兰的情况和美国做对比。芬兰大学非常安静。硅谷一个流传的故事：测试是美式

创新文化还是其他保守文化：放弃工作进行创业，而失败，是否愿意去丈母娘家吃

饭？《阳光小美女》用的最多的词 Loser。不要让社会定义你。龙应台说的最好。

“有意思的是，这次的失败启蒙交给我的，不是你以后一定要做城市里的人，而

是……你要去挑战、去质疑成功者的定义”《时时刻刻》《撞车》

对个人主义的误解

我们总是从与集体主义的冲突得来，然而从英美文化的个人出发，往往会导致团队合作。

他们的“集体”是和日本、德国的“团体”很不一样的。例子是：十大美国热搜人物之一：

美国女足 Solo Saga Hope,父亲是嬉皮士流浪汉，改了自己的性，其姓氏很独特，遭到大家热

捧。07 年在中国世界杯女足：Hope Solo 因为被认为没有团队精神而被美国女足整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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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门将，在半决赛中换了一个黑人门将，结果 0:4 负于巴西队。当时认为理所当然，因为

巴西有玛塔。然而之后巴西输给了德国。玛塔抱怨教练用人失误。美国女足非常强烈的美国

女校的倾向：中产阶级白人，传统是内部矛盾不能公开。队员们认为 Solo 矛头指向身为“前

辈”的黑人女足。Lily 后来发动所有女足队员孤立 Solo，并要求 Solo 自我检讨，所有队员批

评她。之后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变得谦逊了很多。这令我们惊讶：既然美国是张扬个性的，

为什么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因为美国文化中，每个人个性的张扬，不能建立在损害他人的基础上，也不能建立在损

害团队的基础上。因此，我们对个人主义的批评，往往是建立在不完全了解的基础上的。

美国文化鼓励创新，鼓励个性价值。在收获了很多创新性发明和活力的同时，也有不利

影响：美国多年积累下来，有非常明显的下层阶级：这个阶级在欧洲是在 5、6 年之前是看

不到的，在日本是难以想象的。——在莱茵模式以及欧洲，这种几代都是赤贫、陷入贫困和

仇恨的恶性循环的状况是难以想象的。

2. 强调开放和流动性

a) 欢迎外国移民，鼓励内部流动

b) 例子：大公司的创始人，很多都是移民或移民后代：说明这个社会的确给了新来者

一定的机会，也激励了很多移民向这个社会尝试的基础。

c) 反观欧洲：欧洲接受的移民无论在绝对还是相对数目上都是很多，但是其反移民情

绪表达得要比美国激烈得多。看我们身边的日本：日本根本没有移民政策（日本的

词叫“出入境政策”），日本经历着非常严重的人口老龄化的压力。于是出现了一些

古怪的政策安排：例如去年中国去日本撤侨，在留学生很容易撤，但是北部的“研

修生”：挂着研修的名义，事实上去做脏乱差的苦力活。想了很多办法在解决了这

个问题，事实上统计上上万。这种所谓的研修生，事实上是非法的劳动力移民，如

果不能有合法的名分，那么会造成很多的社会问题。日本政府的这种态度如果不改

变，则在发展会遇上“玻璃天花板”。事实上，日本的官员对此遮遮掩掩。甚至还

提出了“机器人”。中国在之后也会面临移民问题，事实上在沿海的大城市的现象

也是非常明显：恐怕中国也需要着手制定移民方面的政策了。英美模式给我们提供

的经验更多一些：让移民的优势体现出来，积累的问题少一些。

d) 美国的社会经济调整，都是建立在个体选择的基础上，而不是行政命令，会更有效

率。例如东北的“振兴计划”是否真的有用？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哪个有效？

3. 坚持有限政府观念

英美模式中，严格划分政府与市场的界限，政府受到很多限制，而市场做事，是愈发自

由，与莱茵模式、政府模式很不一样。美国有那些是国有企业？Untrack，是一个在私人基

本向退出了，但是因为文化因素才存下来的行业，是国有民营的。另外，US Mail，国有民

营，商业前景是极其暗淡的。所有这些公司，一共只有十几家。地方国企有一些：加州的州

立大学系统是公立的，几十所。可见，商业领域，哪怕是文化领域，医疗领域，政府的运作

空间都非常小。哪怕是监狱管理、消防、军队，都有和私人组织签订合同。这部分人所代表

的趋势，是只有在英美模式中才可以想。

中国总的来看，是支持政府作用，怀疑市场作用的，美国相反。财政原则也是一致的。

美国：对政府的财政进项采取严格控制的：美国财政收入占 GDP 的 14.5%，中国财政收入占

22%。美国财赤占 12%，中国 3%。但是如果中国开始严格控制政府收入，则赤字水平将上

升到 4.5%，如果美国政府采用中国的思路，美国财赤会迅速下降到 4.5%。

4. 竞争性的利益集团

利益集团在东亚儒家文化中间，从来不加以鼓励。我们对于拉帮结派从来不允许，更不


29

用说公开阐明和捍卫自己的利益。在其他的西方文化：如法国和北欧，利益集团是存在的，

利益是可以伸张的，但是鼓励利益集团换位思考，采用的是妥协的方法。

三．美国的新经济现象

似乎突破了一些经济学常说的经济现象和解释。

1. 削减赤字的同时，实现和平时期历史最长的健康增长

1990s 克林顿执政时期，联邦财政赤字一直在下降，且同时货币政策稳健，没有明显的

通胀，为什么还有强劲增长（3%以上）——克林顿增长！

2. 低于自然失业率的情况下，通胀保持低水平。

芝加哥经济学派认为每个国家都存在自然失业率。

3. 股票价格增速远远超过市盈利率——可能是当时的泡沫的体现

4. 外债和贸易赤字不断攀升，总体经济表现却一枝独秀，长期充当世界经济唯一发动机。

其实，核心应该是 IT 技术的出现。这种技术的产品具有非常典型的边际收益递增的特点。

制造业是边际收益递减的——物以稀为贵。

滚雪球、正反馈效应：新经济的特性，就意味着正反馈（王小波杂文集：话筒和音箱），就

古典的斯密模型而言，小麦的产量上升时，价格下降，反之亦然。但是在信息经济里面，正

向回馈经济见密。其目标是成为暂时的垄断力量，如果不能成为垄断力量，价格会被压低至

边际成本。如果成为垄断力量，构造“创造性的毁灭”，会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当突

破了沉没成本巨大的研发阶段，毁灭了此前的技术标准，而成为新的、人人必须接受的标准：

摩尔定律：18 个月价钱下降一半，存储量上升一倍。

然而，接下来的十年发生逆转。首先，科技增速，比克林顿时期有明显下滑。其次，财政赤

字迅速增加。为何德国能够在施罗德和默克尔领导下，能够在危机之前扭转财政赤字？因为

按照基本凯恩斯经济学的思路，在金融危机期间，政府要做一个反周期的财政赤字——增加

投资，保证社会福利，则肯定会带来一个明显的财政赤字。

什么出了问题？

1. 结构性因素：福利社会，人口结构变化与过度金融化

民主党政府：“伟大政府”，虽然比欧洲还是不如，但是对美国已经是非常雄心勃勃的计

划了。医疗、养老等，以及支持单亲家庭、失业等。美国金融投资的最大投资者是谁？不是

投行，不是私募，而是社保基金——401k 计划。要养老金可行，必须跑过通胀以及资本的

折旧。

美国的人口结构使得压力变大：婴儿潮在进入 21 世纪后开始退休，其造成的对金融体

系的压力就更大。

在货币电子化的推动下，的确出现了过度金融化。金融危机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商行、

投行，而是地方的学校、医院等。为什么？60 年代，医改之后，个人医保基金进入医院的

账户，医院开始出现长期稳定、当时不断扩大的现金流，于是资本收益账户变得非常漂亮，

于是金融机构开始于医院谈判：寻求资本回报。2007 年甚至出现了好莱坞期货。

2. 政策性因素

a) 科技股泡沫（1998-2000）

1998 年 LTCM 危机，半月内（联邦基金利率）两次降息合计 0.5%，两个诺奖得主创造

出的模型，但是没有考虑非理性的因素。

1995-2000 年，纳斯达克上涨 907%，市盈率 200 左右。


30

2000 年 3 月 10 日纳斯达克指数 5048 点，5 月 23 日 3124 点。

b) 房地产与次贷泡沫（2001-2007）

小布什政府的最大错误：用新泡沫去掩盖旧泡沫破灭的冲击。

2001 年全年，美联储降息 11 次，从 6.5%到 1.75%

2003 年，继续降至 1%，使得美国在金融危机之前失去了货币政策调控的主动性

为何这么做？一部分是处于爱国心：为了应付 911 之后的不确定状况，直接撞击双子塔，

意味着对安全、世界体系、包括金融体系的威胁，格林斯潘为了恢复世界的信心，牺牲

了货币政策的独立性。这两次超宽松的货币政策是在共和党政府已经实行超宽松的财

政政策的同时搞的。

03 年是大减税（直到今年才结束）。两次都是在政府已经搞了宽松财政政策的时候，接

受芝加哥学派最原教旨的教义：政府不应该干预。政治上的后果不讨论，经济上的后果

非常严重：货币发出好多钱，房地产市场成了支撑一切的核心，次贷成为核心。

问题与教训

1. 不应该以泡沫掩盖泡沫

2. 抢在人口结构变化之前进行福利政策调整

3. 抑制过度金融化

目前的问题：高失业率，高财赤，高国债

严重政治分歧与政策瘫痪：

GOP：限制制造业外包（夺回制造业），削减政府开支，福利改革（共和党）

Dem：鼓励出口（高端服务业），增加税收（对富人课以重税），加强金融监管

近期《华盛顿邮报》的一份民调发现，接近一半以上的受访者认为，罗姆尼更有能力解决“经

济问题”。罗姆尼并没有把经济危机归咎于奥巴马，但却把经济迟迟不能恢复活力归咎于奥

巴马的“无能”。这一招的确对还没有真实感受到经济复苏好处的美国大部分选民有蛊惑性。

奥巴马拿“巴菲特税”对抗亿万富翁罗姆尼。罗姆尼 2010年收入超过 2000万美元，上

税率不足 15%，2011年收入也超过 2000万美元，同样税率只有 13%左右。而奥巴马 2011 年

收入只有七十多万美元，纳税率却几乎是 20%。奥巴马一直批共和党阻止通过“巴菲特税”

法，这一法律将允许国家对年入百万美元以上的富翁课税 30%。奥巴马称罗姆尼的经济政策

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罗姆尼则称奥巴马在搞“阶级斗争”。

在一次电视访谈中，罗姆尼称他不担心非常穷的穷人，担心的是中产阶级，因为穷人有

社会保障管着。此语一出，舆论哗然。谁都知道，美国至少有 3000万“穷人”并无医保，

社会保障并不能令美国穷人过上快乐生活。罗姆尼后来辩称是口误，他根本不是歧视穷人。

不过，专为《纽约时报》写评论专栏的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写道，罗姆尼越辩越黑，他之

前曾说过社会保障根本就是无用的，因为因管理费用巨大，用来帮助穷人的扶贫款几乎没有

落在穷人手中。克鲁格曼说，罗姆尼一方面不相信社保体系，一方面又称社保体系关照着穷

人，根本就是虚伪的表现。

寄希望于创新！可能吗？

Best case scenario

增加税收，加强金融监管+削减政府开支、福利改革

只给年收入百万以上的人增加税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长期来看，美国应该在整体税

收中有一个全面的上行。要扭转里根依赖三十年的趋势，加强金融监管。


31

问题：中国是否可以向美国学习，包括美国对待移民的态度？

中国没有移民传统吗？盛唐、大汉的时候，种族融合是非常普遍的。例如，北上广都有

非常向国际都市努力的趋势。例如，上海是国际总部在华最受欢迎的地方。北京对内和对外

包容度都很好。

第七讲国家间的合作

第一节从无政府状态到国际社会

前言和国家间的竞争很相似。国际社会与无政府状态是两回事。虽然从表面看来，好像

是无政府的，但是不代表无规则，无秩序。用英国学派的观点：这是一个国际社会。国际事

务中，虽然无政府但是有秩序。不是靠暴力基础来强制实施的，而是靠一些规则秩序来建立

的。

第二节国际合作的利益基础

和谐状态 B 国

B1 B2

A 国 A1 4,4 3,2

A2 1,3 2,1

博弈：零和博弈，非零和博弈。传统国际关系很喜欢讨论零和博弈：例如大选，例如以无条

件投降为结果的战争。非零和：正和，负和：小鸡游戏（50 年代，比胆大：现实中的应用：

核大战）。

国际合作是在什么状态下产生：不是在和谐状态下产生：这种和谐状态不需要合作，两

者在追寻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会永远和谐共存。占优策略：无论对方选什么，选择某

策略的结果永远最好，于是就是占优策略。实例：两者没有什么关系。

另外，传统的联盟关系，也不是我们所说的合作。那时所谓的合作，是处于共同对敌的

目的，这种“合作”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不稳固不可靠，更是安全领域的一个短期的政

治安排。

我们讨论的合作：国家基于理性计算寻求的一种安排。国家不会牺牲本国利益去满足他

国利益。一些，是由于共同的利益，另一些是由于共同的风险。

猎鹿博弈

B 国

B1 B2

A 国 A1 10,10 0,4

A2 4,0 4,4

存在两个纳什均衡，不存在主导战略

保证博弈

B 国

B1 B2

A 国 A1 4,4 1,3

A2 3,1 2,2

不存在绝对主导策略，两个纳什均衡。两个选择原则：风险占优（避免最坏情况），收益（支

付）占优（选择可能得到最大收益）。

现实中，如何摆脱 A2B2 的均衡而到 A1B1 的均衡。例如，引渡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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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博弈

B 国

B1 B2

A 国 A1 3,3 1,4

A2 4,1 2,2

例子：军备竞赛：在没有国际安排的情况下，他国有了军备优势，本国不能依赖“他国不使

用核武器”的希望，而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加强军备。而且在民族自信心上升的过程中，是一

个很自然而然的现象：社会学的解释：美国的研究表明：在接受了枪支训练的时候，使用枪

和暴力倾向明显上升。然而，在有了国际机制与安排之后，国际关系有规则可循。对于中国

和印度来说，要防止走入军备竞赛的循环中，实现新的理性安排。需要一定的机制。

避免共同的风险

协调博弈 1

B 国

B1 B2

A 国 A1 1,1 0,0

A2 0,0 1,1

例如左行优先与右行优先，就是没有区别的一种规则安排。

协调博弈 2

B 国

B1 B2

A 国 A1 2,2 3,4

A2 4,3 1,1

A1B2 与 A2B1 比另外两个好，但是这两个涉及到相对获益的区别。

第三节国际合作的制度环境

基欧汉对于国际关系的新解释：借助了新的进展，科斯定理

科斯定理：A 是洗衣店——户外晾衣服，B 是化工厂——定期排烟尘。如果 B 赔偿 A 肯定不

是帕累托最优，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如化工厂装一个除烟设备，需要 1 万美元，或者洗衣店

装一个室内烘干设备 2 万美元。如果仅从帕累托最优的角度来看，后两者是更优的。只要产

权明晰，甚至政府都不用干预，就可以自动达成更接近帕累托最优的安排。

不存在交易成本和谈判成本的条件下，受外部性影响的各方将会就资源配置达成一致

意见，使这种资源配置既是帕累托最优的，又独立于任何事先的产权安排。

在传统现实主义中，只会出现第三种情况：洗衣店自己解决，因为没有国际上的强制权

力来实施。然而基欧汉讨论：国际制度发展的空间，想办法推动国际制度的发展。

科斯定理的倒置：无政府社会的固有缺陷：交易成本过高，信息不完全，国家责任不明

确。这本来是不符合科斯定理的假设的。所以合作不会自然发生，需要国际制度的创设，克

服缺陷，为合作创造条件。推力与引力共同存在，则国际制度产生。

第一，降低国际的交易成本：第一，事务性的成本。常设会议降低了这种成本。国际

会议体系越庞杂，则极大降低交易成本。第二，更高层次：随着国际合作固定制度的出现，

扩展合作的边际成本在下降。联合国官方资本转移制度的案例：spill over 在国际合作领域普

遍使用。此案例是：世界范围内，政府间资金转移去援助欠发达国家。美国不太同意。1965，

联合国开发援助计划署成立，有一些具体的资本操作制度，包括五年期开发计划，等，成了

一个成功的实力。向那些没有完全制度化的机构外溢，成了 70 年代，“官方转移制度”模仿

“计划开发署”的做法。

“投桃报李+以牙还牙”策略 tit-for-tat。重复博弈 VS 一次性博弈：无论是个体行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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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还是集体行为模式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一次性博弈：风险占优是主导。重复博弈：国

家的合作意愿更多，占对方便宜的冒险心理得到抑制。

朝鲜核问题为何难以得到进展：只谈核问题。如果同时也谈一些其他的问题，会有更好

的效果。

承诺博弈

B 国

B 先 B 后

A 国 A 先 -1,-1 2,1

A 后 1,2 -1,-1

第二，降低信息成本。最糟糕的情况是，信息完全不对称：两个盲人。信息沟通最大的困难，

可能在文明的冲突上。深层次的信息沟通，需要通过制度化的安排而不是偶然的安排来实现，

以避免不确定性、欺诈的可能性。

德拉克拉原则：认为贸易核查会使很多企业受损。

第三，国际制度出现，能够明确国家权力和责任。

第四节国际组织与国际机制

国际制度：国际组织（硬件）+国际机制（软件）

国际组织：与两个以上的国家祖恒的一种国家联盟或国家联合体，其成员政府通过符合国际

法的协定而成立。——硬件

国际机制：一系列隐含或明示的原则、规范、规则和决策程序。——软件

有的只有硬件没有软件：

例如，APEC 只有硬件，软件比较少：是否有一套协调的、一致的原则？有人指责说 APEC

变为“清谈馆”或者“民族服装秀”。为什么没有行动力？根本原因可能就是软件的缺乏。

独联体：苏联解体之后不久就成立了，现在也没有消失。但是没有公认的原则、规则。

有的只有软件没有硬件：

伊斯兰发展中国家：涵盖了 8 个国家。虽然“APEC”翻译为“亚太经合组织”，但是其实没

有组织。但是伊斯兰发展中国家有很明确的规则：伊斯兰教义。但是缺乏硬件设施。如果相

关的国际

第八讲国际合作的成功与失败

成功合作的案例——欧洲联盟

失败合作的案例——经济互助委员会

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一、成功合作的案例——欧洲联盟

欧盟成员国 27 个，欧元区成员国 17 个

1. 扩大的过程：6 次扩展过程。瑞士是永久中立国，冰岛和挪威也是永久中立国。欧洲的边

界在哪里？

原始成员：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

堡

第一次扩张（1973 年）：英国、爱尔兰、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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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扩张（1986 年）：希腊、葡萄牙、西班牙

第三次扩张（1995 年）：奥地利、瑞典、芬兰

第四次扩张（2004 年）塞浦路斯、马耳他、波兰、捷克、匈牙利、

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爱沙尼亚、拉脱维

亚、立陶宛

第五次扩张（2007 年）罗马尼亚保加利亚

为什么瑞典、丹麦、英国不在欧元区里面？

最后两次扩大的争议非常大，为什么他们还是进入了？为什么斯洛伐克进入欧元区，而捷克

没有？

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经济标准是否合理？

2. 成功的合作案例：EEC 西欧经济共同体

突破 1. 欧洲煤钢联营(1950-52)

挫折. 欧洲防务共同体计划流产

突破 2. 建立经济共同体：有点过分超前，不是水到渠成，而是克服挫折

挫折 2：空椅子危机：民主赤字

突破 3：单一市场计划

突破 4：经济货币政治联盟

挫折 3：欧洲货币体系危机与丹麦否决：丹麦否决了马约，支持和反对的比率不超过 1%，

3. 欧洲联盟阶段

突破 1.：欧元区的建立（02）

突破 2：欧盟东扩（04）

挫折 1：法国荷兰否决欧洲宪法草案（05）：法国 55%Vs45%，荷兰 62%Vs38%。欧洲联盟

宪法是 21 世纪制度主义者的努力，它旨在解决民主赤字，但是在基础没有建好的时候，急

于建立这个宪法实际会起反面作用，所以很多国家才会否定它。欧盟总统范培龙，欧盟外长

阿什顿夫人—没有什么实际作为。

挫折 2：“多速欧洲”与主权债务危机（10）：

和欧盟东扩有关系。之前有拉美债务危机，是石油危机的后果，而不是新自由主义

的后果。新自由主义是挽救拉美债务危机过程中达成的共识。债务危机无法用经济理性和政

治理性解释。自我实现的功能：如果人们预期该国以后不能偿还债务，所以要提高国债的利

率，而提高的利率则进一步使得债务状况恶化。欧盟的核心成员国：法国、德国、英国，本

来意大利在初期也是，但是后期滑落出去。法国的萨科奇标榜自己治理金融危机，始终保持

AAA 评级，这个评级和萨科奇的政治生涯挂上了钩。英国：经受了金融危机，社会政策的

经济后果。德国在 07 年基本实现了财政平衡，但是为了挽救危机，它不得不负很大的债务。

欧元区的问题：货币政策统一，但是财政政策不统一。在统一使用欧元之前，各个

成员国国家货币的汇率不一样。欧元发行后，相当于德国马克贬值，希腊德拉克马升值。（1）

带给希腊等南欧国家的后果：希腊借用了德国的主权信用，贷款的成本被大大降低。南欧经

济弱的国家的融资成本降低，于是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大量借贷，导致了主权债务危机。为

什么没有动用政府工具而干预经济的衰落？因为用大量的借贷掩盖了经济的问题。（2）带给

法德等国家的后果：德国法国在金融过程中奉献了？其实法国德国在贸易领域收获很多，使

用欧元对于它们来说实际相当于贬值，创造了出口竞争优势，获得重要的经济收益，进行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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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调整和转型，很多行业在全球竞争中始终占优势。

造成了欧洲的多种速度发展：（1）南欧国家的经济有结构性问题：旅游业并没有带

来足够的经济收入，没有实体支柱产业。（2）北欧五国：经济竞争力强国，在全球化时代中

处于领先地位。（3）德国的制造业起飞，法国的制造业受到抑制。英国的金融业泡沫。

货币政策统一，但是财政政策不统一：南欧国家包括法国希望有适当放松的财政政策，

刺激经济。而北欧国家希望用谨慎的财政政策保护国内新兴产业。在增长和财政纪律中取得

平衡。在不同的经济脚步中求得统一的经济发展脚步是很困难的。

欧盟的文明困境：欧盟东扩已经扩大到了亨廷顿画得文明圈之外了，跨越了文明的

界限。南斯拉夫：欧洲柔软的腹部。欧盟现在纳入了很多斯拉夫民族和东正教国家。波兰、

乌克兰、白俄罗斯处在文明的断层线上。文明和文化的不同，在危机的来临下会决定不同国

家做出不同行为反应模式，很难有协调一致的政策。

政治上欧洲的分歧；欧洲政治有强烈的左派色彩，欧洲左翼对于经济政策的选择比

较固化；欧洲右派在撒切尔革命后发生很大变化。萨科奇奉行的是右翼政策：严格的财政纪

律，稳健的货币政策，给市场一个稳定的预期，推迟退休年龄，暂停青年就业保障措施（因

为有了很多保障措施，所以企业才不愿意雇青年人，提高失业率）。萨科奇的竞争者奥朗德

则是左派：21 世纪的凯恩斯主义者，但是这样做的话欧洲的核心国家会出现问题，会使得

欧洲的福利危机提前爆发。但是奥朗德上台后，迫于事实的压力也不会完全采用左派政策，

而会走一条偏右的中间道路。

欧洲联盟预算：36%花在凝聚力-欧洲国家之间的转移支付；44.5%放在农业支出和

农业发展上，这是绝对违背市场逻辑的，欧洲农业品价格远远高于均衡价格，也高于世界农

产品的价格，造成恶性循环。新加进来的波兰是农业大国；德国、法国、英国都不是农业国。

德国完全放弃了农业，而选择高精端工业，获得发展。

南欧地区的国家人口没有大量减少，北欧增加的移动人口多是伊斯兰教而不是南欧

人，为什么？社会文化的不同，文化和语言差异形成天然的屏障阻碍人口流动，阻碍要素优

化分配，阻碍欧洲经济增长。这个问题不应该被掩盖，否则以后会爆发更大的危机。

二、失败合作的案例——经济互助委员会

第一阶段：1949-1956，草创时期

第二阶段：1956-1961，以自主平等原则调整成员国之间的关系

第三阶段：1961-1969，国际分工尝试：保加利亚担心被分成农业国，比如匈牙利被分

为修建公路，所以现在东欧国家仍然使用匈牙利公路。

第四阶段：1969-1980，经济一体化尝试

第五阶段：1980-1993，合作停滞与瓦解：

所有国家都在严格的计划经济之下，退化到以货易货的阶段。波兰和匈牙利出口要

报给波兰贸易机构，波兰拿了贷款不能直接买东西，而是官方价格，所以数量质量无法得到

保障。这是计划经济体制造成的，从而影响整体的经贸合作的效果。

三、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1. 收益与付出的平衡：

理性人判断是否合作、是否深化合作，既要考虑绝对获益、又要考虑相对获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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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合作的可能性是否低于多边合作？因为这个时候就凸显了相对获益问题。多变合作则使得

相对获益模糊不清。比如欧洲钢铁联盟，如果只有法国和德国，那么这种相对获益问题就凸

显出来，后来荷兰、卢森堡、比利时也决定加入，就模糊了法国和德国的相对获益问题。南

部的意大利也想加入

2. 组织内的权力结构：什么样的权力基础更加适合和合作的发展？

（1）初期需要权力的不平衡：比如欧共体初期法国一家独大；经互会初期也是苏联一家独

大。霸权稳定：卖方寡头垄断，解决了公共物品的提供问题，大国提供公共物品也是希望能

够获得收益的大头部分。

（2）中期合作调整和改进阶段则需要权力平衡：经互会在后期依旧是苏联一家独大，对于

所有政策意见其他各国只能接受不能反驳，造成了阳奉阴违，政策的实施质量很差，除非苏

联愿意作出让步性的调整，这种调整和让步是难以持续的。欧共体，法国一家独大的局面迅

速被其他国家的崛起所平衡，德国、意大利和荷兰迅速崛起。

NAFTA 是否是一个反例？创立初期时美国一家独大，后期 2000 年后始终没有发展。

（3）透明度与惩罚机制

经贸领域比安全领域透明，经贸比金融也要透明。可以首先突破的领域：环境问题，或

者金融领域：可能是难点，比如当年的欧共体，煤钢领域是当时战争的核心领域，控制军事

工业的核心基础去遏制德国，所以建立煤钢联盟。亚洲金融危机后，东亚的金融合作有所成

长，清迈协议。但现在中日的岛屿之争。日韩已经签订了 FTA，韩国倡导中韩需要签订 FTA。

韩国的市场其实非常封闭：农业价格很高、汽车市场基本没有外国进口车。中北亚应该关心

的问题：进一步开放韩国、日本市场。

（4）合作制度的调试能力

（5）观念基础：如何塑造？民间观念基础的构造比官方要更容易。因为官方一旦说了就意

味着政策的改变，所以不会轻易改变。而民间、学者、二轨和三轨相对容易发表新观点。自

下而上的观念基础。

东亚合作要不要从观念塑造开始？日韩应该关注经贸合作、而不是岛屿之争。

（6）外部性问题：

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正外部性有利于合作的成功，负外部性则会产生阻碍。比如英国

对西欧合作的态度：一开始 6 国谈论建立煤钢联盟和欧共体，英国是乐见其成的，英国的三

环关系：第一环根基在英吉利，第二环是英美关系，第三环才是和欧洲的关系。当时美国也

极力促成西欧合作，英国也持支持态度。之后英国一度指责法德攫取了西欧的领导权，美国

也指责戴高乐的越顶外交，在英国和美国的反对下，西欧的合作陷入困境。

美国和东亚：美国想确认东亚合作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如果最终目标是把美国排除之外，

那么美国恐怕要反对东亚合作；如果最终目标是开放的泛太平洋合作，那么美国没有理由反

对。中日韩的微妙态度：为什么日美合作加深的时候，美韩关系削弱；现在则是美韩合作加

深，日美关系出现问题，这是为什么？

第九讲世界体系的霸权与合作


霸权稳定论

维也纳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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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体系

雅尔塔体系

一、大集团合作的难题

1. 经济周期

发现者转折因素循环时间

基钦存货增减 3-5 年

尤格拉投资增减 7-11 年

库兹涅茨建筑投资 15-25 年

康德拉捷夫（还未被证实）技术发展 40-60 年

全球合作在新阶段，全球领域和区域层次很不一样。全球领域是大集团合作，集体的不

行动导致瘫痪。

熊彼特：这些不同的周期是相互包含的关系，比如一个尤格拉周期包含几个基钦周

期。政治学关注的是长经济周期，因为它和霸权周期是吻合的。解释：两个认同的霸权时代：

不列颠时代、美利坚时代，和康德拉捷夫周期相对应。

问题：天主教国家足球相对好，其实不存在决定性因素。文化到底有没有解释力？

宗教对于人们日常生活的孔子和，文化和文明还有没有明显的区隔作用？天主教地区和东正

教在宗教改革时期争多元的统治、还是一元的平等统治，长生了长时期的战争，对于社会文

化产生了重要影响。中世纪末期文艺复兴在意大利，为什么产业革命没有发生在那里？这是

“西方李约瑟问题”

经济周期的问题：反复循环往复的出现其实在历史上很少出现，所以很难说美国的霸权一定

会遵循英国霸权的兴衰模式。我们现在处于第三霸权兴起的阶段，但是我们未必会遵循这种

经济周期。

二、霸权稳定论

不列颠霸权

Pax Britannia

上升时期下降时期美利坚霸权 Pax

Americania

上升 1789-1815/25

拿破仑战争时期，控制了海外市场，初

步的工业化

1826-1848

传统强国暴露

问题

胜利 1848-1873

双边自由贸易关系，1870 年形成金本

位体制。安全领域：维也纳体系的海洋

方面，殖民地战争阶段

1873-1893

成熟 1893-1913

不列颠之下的和平，相对稳定

1914-1940 上升

衰落 1940/48-1967

与成熟阶段累加，放弃对中东的控制

权，放弃苏伊士运河以东的权益

1968-1990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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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2010/15 2016？-2040 成熟

霸权稳定论认为全球领域和区域化合作模式完全不一样。全球领域是大集团合作，

集体的不行动导致瘫痪，《集体行动的逻辑》，没有人愿意提供公共物品。

霸权国家能够提供地区层次不存在的、双边层次不存在的公共物品，比如稳定的全

球金融秩序、海上通行秩序。如果想突破全球领域中集体行动的困境，则只有一个办法，即

霸权稳定论：有且只有一个信奉自由主义的霸权国。

批评者认为提供的这不是公共物品。

上升阶段和胜利阶段不是很容易区分，上升阶段还有竞争对手，胜利阶段进入到有且只

有一个霸权国家的状态。

批评：逻辑基础是集体行动的逻辑，它的基本背景是希望发达国家多元利益集团的形成

造成了政治过程的瘫痪，但是它能代入现在的合作中去么？1）大集团一般指的是工会都是

多达上万成员。但是比如 IMF 的成员国只有 200 多人，还不是严格的大集团。2）英国真的

是霸权么？英国是海上霸权，但是陆上是否是霸权还存疑。文化政治想象力上法国的影响比

英国大得多，所以英国还有很多条件都不够格被称之为霸权。美国就更不够格，苏联和美国

两级集团，还有一些国家走中间路线，政治、经济、文化想象力上很大部分是不在美国的控

制范围之下的。3）稳定：英国控制的 100 年时间，以及美国现在控制的六七十年，但是这

段时间真的稳定么？世界安全与霸权是弱相关，其实没什么关系。一些领域中，霸权强的时

候好像自由贸易比较好，但是另一些领域则好像不是这样的。霸权稳定论不能够解释全球体

系内的国际秩序，那现在是否是一个无序的状态？

三、国际体系的历史经验

1. 权力基础与结构

2 .机制创设

3. 管理协调效果—经济发展、安全稳定、政治互信

雅尔塔体系之后的体系之所以看起来不清楚，是因为权力基础不清晰。如果经济至

上不算的话，那么什么算？在维也纳、凡尔赛、雅尔塔体系中，权力基础很明确是因为经历

了世界战争，战胜国的收益划分也很明显。越往上层，占有的权力越大，得到的收益越大。

雅尔塔之后的根本变化是权力基础的变化——由清晰转向模糊。

雅尔塔体系的贡献在于机制的建立。国际机制就是原则、规则、规范和程序。它是

否有合法性、吸引力会决定体系的稳定性。凡尔赛体系的两个原则：民族自决（二战后最有

合法性的原则）、国际安全（取代大国争锋原则，采用普遍安全联盟）。比较差劲的原则是正

统原则，在追求民族国家的潮流下，那种从上一代中获得合法性的正统原则很脆弱。维也纳

会议期间坚持正统原则造成了一些王朝复辟，造成不稳定。雅尔塔之后的意识形态是什么？

冷战时是资本主义 Vs 共产主义。那么现在是新自由主义？还是新左派、新马克思主义？

从三个领域评价三个体系：经济、政治、安全

雅尔塔体系的一个重大批评：始终未能建立政治互信，而是分割了世界。虽然没有

爆发全世界的战争，是因为体系的作用，还是核威慑因素？经济发展。我们如果需要一个新

体系的话，新体系能不能出现取决于能否延续雅尔塔体系的效果，并且要改善雅尔塔体系没

能达成的效果。增强沟通了解，通过想象力构建政治互信，如果能做到这些才有可能出现新

体系。


39

四、现代国际体系与国际治理

维也纳、凡尔赛、雅尔塔均为大战之后的正式创制，战胜国凭借军事政治实力决定

制度安排。

维也纳、凡尔赛没有经济制度设计，雅尔塔之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只覆盖部分国家

冷战没有明确的战胜国和战败国，造成旧制度延续与代表性争议。

推测：冲突频度下降、政治分歧、文化多元，相比之下经济社会问题是可解的领域。

达成一致比较困难。

1. 后雅尔塔体系的变化

雅尔塔体系已经树立的基本原则、规则、规范没有大的变化。

一个大的变化：体系的覆盖范围和影响的领域在扩大。几乎影响到所有主权国家，

影响到政治、文化、经济领域。

雅尔塔和其他体系的差异产生于历史起点、建设的速度。

五、后冷战时期的国际体系改造

1. 经济动力为主权力基础变化缓慢不易认定。

经济竞争中产生领先和落后，政治和文化领导力也有强弱之分。一定时间的累积后，

权力基础的变化会逐渐产生效果，作为政策执行者虽然不能立刻采取行动，但是学者应该提

早观测到这些现象并作出判断。现在是权力分散的时代，而不是权力转移的时代？

2. 原则与规范基本延续，人权？

这些原则已经被时间证明是有效的，合法性也在越来越强。新的可能补充进来的原则会

比较缓慢。

不要的原则比较公认一致：比如不要战争、不要武力威胁、不要核扩散

但是要做什么的原则还是空白：虽然有 WTO，但是贸易领域摩擦大，经济领域挑战大，

金融体系不完善、金融监管不严格。所以金融领域的原则可能是建立国际新体系的主要动力。

3. 金融危机要求协调宏观经济对策

推动新的体系建设的主要动力。

前三个体系是对战争的反映，而这个可能的新的体系是对经济的反映。

4. 非正式邀请解决代表性扩大问题----谁来处理？

G-7 关键新成员为西德、日本。二战战败国，进行权力限制的国家。

G-20 关键新成员为中国。模仿了 G-7 的建立思路，

20 国集团的成员：中国、阿根廷、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法国、德国、印度、

印度尼西亚、意大利、日本、韩国、墨西哥、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南非、土耳其、英国和

美国。另外一个成员是欧盟。

巴西、印度的地区代表性有争议。墨西哥、南非的经济实力有争议。冷战结束后，重点是改

造联合国、改造安理会。希望把联合国的代表权分配改造成 IMF 经济组织中的代表权，谁

给的钱多谁的代表权就大。日本强烈支持这样的改革，而中国不支持。现在陷入僵局，不会

有政策效果。经济领域中考虑地区内部平衡和世界各地平衡，G-20 是邀请制，发起国可以

选择邀请谁，受制度限制少，但是代表性还是比较强。G-20 包括了所有金砖国家、用其他


40

国家平衡一下，比如用墨西哥平衡巴西，南非是作为地区间平衡而入选。

南非其实没有资格进，但还是进了。南非经济主要靠采矿业（钻石、黄金、石油），

但是长期资本外逃，也没有转入劳动密集型产业结构。南非却学了美国的多元化政策，保证

黑人的声音和权力，但是这种结果的平等导致了机会的不平等。极少数黑人成了黑人权贵，

而大多数黑人的失业率却在上升，白人开始转向高端服务业。南非的经济增长非常脆弱，靠

向金砖国出口资源维持增长，但是基本产业是空心化

虽然成员国代表性很高，但是讨论的质量不高。因为这些不够格的国家的声音无法

代表主流的经济选择和发展的声音。陷入了集体行动的逻辑。20 个国家其实就是 200 个国

家的缩影。

给了更多政策操纵的空间，塑造更有利的决策组合和权力组合。

以东亚模式代替中国模式，以金砖国家崛起代替中国崛起，这样既增强了中国的

一．成功合作的案例——欧洲联盟

创始国荷比卢，法德意

1973 英国，爱尔兰，丹麦

1986 葡萄牙，西班牙，希腊

1995 奥地利，瑞典，芬兰

2004 塞浦路斯，马耳他，波兰，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爱沙尼亚，拉脱

维亚，立陶宛

200 罗马尼亚

成功的合作案例：EEC

突破一：成立欧洲煤钢联营（1950-1952）

挫折一：欧洲防务共同体计划流产（1952-1954）

突破二：建立经济共同体

挫折二：空椅子危机

突破三：单一市场计划(85-86)

突破四：创立经济货币政治联盟(91)

挫折三：欧洲货币体系危机与丹麦否决（92）

建立的基础，在一开始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上，都是有一些挫折。欧洲宪法的设立，是 21

世纪制度主义者的努力。然而在基本政治联盟没有完成的时候，过度前行可能压垮这种政治

联合的努力。欧盟总统和欧盟外长（艾什顿）似乎结局了“基辛格”难题——欧洲是否可以

用一个声音说话，但是只是表面，这个外长无法代表欧洲声音。

欧洲联盟阶段

突破一：欧元区的建立（02）

突破二：欧盟东扩（04）

挫折一：法国荷兰否决欧洲宪法草案（05）法国 55%VS45%，荷兰 62%VS38%

挫折二：“多速欧洲”欧盟债务危机

煤钢联营EEC 欧洲经济共同体（行为模式比较一致，但是合作过程中受到挫折，于是更为


41

大胆地突破）欧盟

欧元区的建立的问题

1. 欧债危机是主权债务危机而不是金融危机。

南欧的确出现了制造业空心化的现象（被新兴国家竞争跨了），是否靠旅游业？未必。南欧

面临一些结构性的问题。北欧是另一种状况：世界经济论坛国家竞争力的排名，北欧五国的

排名非常之好。北欧之前也未必好。但是现在在全球化竞争中间非常好。而南欧难以找到新

的增长点。

欧洲的中心也是分裂的：德国非常好，英国的金融像是泡沫，法国未知。

与“货币政策统一，财政政策不统一”联系起来看，之所以不统一，是与各国的经济增速不

一样紧密相关的。德国和北欧国家希望有一个统一的财政政策，帮助自己提高国际竞争力。

而包括法国在内的希望有一个宽松的财政政策。

增长与财政政策如何平衡？在增长速度不一致的各国，很难达成一致。

文化

欧盟的另一个明显的困境：欧洲的文明的边界在哪里？巴尔干地区是东正教文明，斯拉夫民

族，甚至是有大量穆斯林的地区。他们没有加入欧盟，是正确的。不正确的是：在他们东边

的国家更不应该加入。波兰和乌克兰合办欧洲杯，出现了问题。乌克兰就是文明分界线横跨

的地方。东部乌克兰人受斯拉夫人影响，做事比儒教文明更粗暴一些。

真正到危机到来的时候，国家的文化核心会直接反映在国家的反应模式上：是国家优先还是

个人优先。

从文化上说，欧盟的扩张到了它不能支撑的一个边界上，也是造成现在问题的一个原因。

如果从政治上看，欧洲的分裂也是很明显的。欧洲有非常强烈的左派文化的传统。强大的欧

洲左翼所坚持的经济、财政、货币政策、救助的选择有明显的范式。而欧洲的右派的选择，

与左派有根本的分歧。欧债危机以来，萨科奇奉行的是优派：长期稳健的财政纪律，而让工

业和贸易自行恢复；等恢复之后才考虑福利。不仅是传统的左派，甚至连荷兰等右派国家也

在重新思考是否要恢复作的路线。

另外一些政治安排，也造成了欧洲的危机。

（1）预算上的转移支付；欧盟的预算占了大头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转移支付，但是美国联

邦政府没有权利去消除不同区域之间的差别。

（2）人口无法自由流动：美国当时在欧洲推出一体化货币的时候，就非常担心：你真的愿

意一直走下去吗？这个像是“骑单车”，一旦开始就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就要不停深化。深

化到什么程度？美国的人口自由流动，但是欧洲内部不能达成。美国有一些州人口极其稀少，

都流动到了沿海地区，反而获得了比较优势。然而在欧洲，重要的语言和种族差异，隔绝了

人口的自由流动。——中心欧洲的国家有移民，但是反而不是来自欠发达的欧洲国家，而是

来自北非等。不愿意接受穆斯林。

欧洲的经验在哪里？对于亚洲是经验还是教训？


42

失败的合作：经互会

第一阶段：1949-1956 年，草创时期

第二阶段：1956-1961 年，以自主平等原则调整成员国之间的关系

第三阶段：1961-1969 年，国际分工尝试

第四阶段：1969-1980 年，经济一体化尝试

出现的问题：1953 年的东柏林事件，1956 年的波匈事件，1968 年的捷克事件。

贸易发展到最后，退化到了以物易物的贸易，为什么呢？因为都是计划经济的国家，而其之

间的贸易也都是严格受到控制的，是国家之间的行为。既是出口成功换取了外汇，也不能随

心所欲地用外汇买外国的东西，都是有指标的。因此之后，企业想办法：以货易货。发展到

80 年代中期的时候，都是不可想象的国际笑话。

当 60 年代，搞国际分工的时候，罗马尼亚非常担心使得本国成为一个农业国，保加利亚：

种花。现在：东欧的很多交通工具都出自匈牙利的一个厂。

二．失败合作的案例——经济互助委员会，以及成败因素

经互会与西欧合作的比较，得出决定合作成败的关键因素

收益与付出的平衡

绝对获益于相对获益：需要回答一些质疑的问题。有一个问题就是：是否双边合作的成

功可能性反而不如多边合作。双边合作一般难以就相对获益得出具体安排。而多边合作中，

使得相对获益的问题变得模糊不清。

东亚的合作是否是一个反例？

组织内的权力结构

在制度创设阶段，权力不平衡更有利于合作的成功。在出现问题、需要改善机制的时候，

权力平衡更有利于成功。在欧共体创设阶段，法国很明显一国独大。其他的四个国家更是与

法国的实力无法抗衡。在苏联创立时，也是苏联一家独大。这样可能的后果：卖方寡头垄断：

解决了公共物品的提供问题。大国可能愿意超出单一成本计算，出大头，因为他也希望一旦

成了“分大头”。

而到制度需要调整阶段，不好。除非苏联主动愿意做出一些调整（例如 56 年波匈事件

之后，赫鲁晓夫做出调整，但是面临国内压力）。然而在欧共体中，50 年代末的时候，法国

就很难说是一家独大了。即使戴高乐“空椅子”危机，其诉求也没有被大家接受。

NAFTA 是否是一个反例呢？美国一家独大，95 年调整，但是当时真的是美国一家独大

吗？

透明度与惩罚机制

经贸领域会比经济领域、安全领域透明很多。这也是经贸领域的合作易于成功的原因。

但是一体化应该从最容易的领域开始（如环保），还是从最难的部分开始（如金融）？有可

能从后者开始更有效：例如煤钢联营，就是法国想要从安全和军事上控制德国。

合作制度的调试能力

观念基础

民间讨论会比官方促成更有效。

外部性问题

【考定义】一种生产活动对他人产生的非本意的影响。

当合作对第三方不存在负外部性的时候，合作得以成功开展。当这种负外部性存在的时候，


43

合作受到阻挠。法德合作，一开始不损害英美的利益，后者静观其变。而后来损害到了利益，

则出面阻止。美国对于东亚合作的态度亦然。

第九讲世界体系中的霸权与合作


霸权稳定论

维也纳体系

凡尔赛体系

雅尔塔体系

1. 权力基础与结构

在前三个体系中，权力体系很明确，因为经历过大战，战胜国和战败国是很明显的。国

家是按照战争中的表现来分级，越靠上，掌握的权力越多，在国际体系中更处于主导地位。

而雅尔塔体系之后，最关键的不同，可能就是缺乏了这个标准。

2. 机制创设

机制的定义：（课本）regime：原则规则规范和程序。一个国际体系是否有破力，和吸

引力。前三个体系的原则选择，有的比较好，比如说凡尔赛体系的两个原则：民族自决原则，

到了现在成了最具有国际合法性的基本原则之一。而集体安全的原则，使我们可以享受一个

在没有明确敌人的时候的时候，建立普遍安全的联盟，使得治安的成本迅速下降。比较差原

则的体系，就是维也纳体系，在大多数国家在强调民族的重要性的时候，还在强调“正统”，

是不合时宜的。所谓正统，是与王朝更替紧密相关的。在维也纳体系中，以这个原则为基础，

进行了一系列的王朝复辟，而造成了欧洲不稳定的根本原因。

3. 管理协调效果

经济发展雅尔塔体系，在经济方面还比较成功。

安全稳定

雅尔塔体系中，似乎安全比其他两大体系好：没有发生世界战争。但这个到

底是体系本身好，还是因为出现了核恐怖的威胁，从而达到了和平。

政治互信

雅尔塔体系在这方面很差，两大体系分割了世界。

如果雅尔塔体系没有实现政治互信，而新体系能够获得这一点，则就可以取代雅尔塔体

系。

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需要一个新体系的话，现实的动向是什么？成功的因素在哪里？不

成功的因素又在哪里？

现代国际体系与国际治理

维也纳、凡尔赛、雅尔塔均为大战之后的正是创制，战胜国凭借军事政治实力决定制度安排。

维也纳、凡尔赛没有经济制度设计，雅尔塔之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只覆盖部分国家。

冷战没有明确的战胜国和战败国，造成旧制度的延续与代表性正义

冲突频度下降、政治分歧、文化多元，相比之下经济社会问题是可解的领域。

冷战之后的世界体系不由大战决定格局，谁说了算，谁应该服从，都没有定论。但是又肯定

与冷战时期不同，有相当大的延续性，延续主要体现在：在机制的主要四个方面，都体现出


44

来了：没有新的原则代替旧的原则，例如集体安全，民族自决（凡尔赛体系之后），原则似

乎都继承了而没有新的。新的提法有，例如“新自由主义”，但是是否扩大到了全球，有待

正义。另外，人权原则是否会是主流的原则？争议更大。现在被大家接受的，还是雅尔塔体

系时期的原则。然而，明显的变化，是体系的覆盖范围和影响范围，影响到了世界上几乎所

有的国家，和所有的领域（包括文化社会领域），确实有扩展，而且在经济方面的制度也更

加周严一些。

冷战后体系与之前的体系的不同点来自于历史起点。

后冷战时期的国际体系改造

经济动力为主，权力基础变化缓慢，不易认定。经济发展方面差别比较大，包括文化和政

治影响力也有强弱之分。而这些差别久而久之会在权力划分中体现出来。包括当代的投行发

表的“钻石 11 国等”，都是试图做出一个预测

原则与规范基本延续了过去体系的原则，其合法性进一步加强。而人权是否会成为新的原则，

是一个问题。在规则方面，旧体系不能完全满足。如何管理财富极度增长之后带来的管理挑

战？

金融危机要求协调宏观政策（经济政策）——可能是推动新的体系建设的重要动力。如果有

新体系的话，与前者的不同：前三个体系是对战争的反应，而新体系可能是对经济的反应。

目前有一些尝试：如何在现有的国际框架之内，找到新的发言权的归属？联合国五大常任理

事国似乎不再可以。而经济组织 WB IMF 的发言权广遭诟病。

非正式邀请新成员

G7 的关键新成员

G20 的关键新成员：中国

目前只能在旧结构上做一些修补：例如新增成员。又例如，七国集团在冷战结束之前发挥了

重要作用，而看其从 G5 到 G7 的扩展：70s 时，解决滞涨问题，将联邦德国和日本加入进来。

到了 70 年代，七国集团顺利建立，核心在于让这两国加入世界经济对话。20 国集团，其发

展与建立是模仿了当初七国集团的思路。因为冷战刚结束的时候，大家关注的重点是改造联

合国与安理会，有人提出联合国安理会按照 IMF 理事会进行改造：根据贡献度来决定发言

权——鼓动的人，日本是重要一方。然而这种改革尝试先后陷入僵局。这时，大家的目光转

向了经济领域，思路从代替，转变为扩大。所谓 20 国集团，增补了哪些国家？是邀请制：

就不存在需要已有 player 的同意。一开始的 5 国财政会议，美国财长提出想法邀请，英国同

意了。20 国会议也是一样。灵活性增加，但是其代表性也不缺乏：受到了世界的肯定，例

如金砖国家加上一些遗漏的地区。事实上因为巴西和印度的代表性有正义，于是增补了墨西

哥。又南非是作为非洲国家，是否有代表性，值得怀疑。例如金砖国家是否应该包括南非，

很存疑。黑人执掌政权之后，钻石占国民收入比例大幅下滑，因为投资者对未来政治不确定

性增加。然而南非没有走上中国的产业政策。“多元文化”政策，保证了南非黑人的权益，

在各种项目中，保证黑人人口比例缩支持的项目的比例。然而在追求结果平等的目标的时候，

可能伤及真正平等的原则。从 94 年以后到现在，18 年左右的时间，有极少数的黑人利用机

会成为黑人权贵，而大多数黑人情况变得更糟，白人转向高端服务业。于是，采矿业下降，

而制造业没有上来，而高端服务业在全球的竞争力也不好。大多数产业陷入空心化和难以为

继的情景。所以，南非的入选，与墨西哥的入选作用一样，是一个平衡的作用（地区间平等）。

这种平衡的结果是，代表性保证了，然而讨论的结果未必是最优的。讨论可能流于形式，20

国中间也开始出现一些派别、集团、拉票现象等，也出现了集体行动的困境。

第十讲全球化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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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全球化

全球化的动力

全球化生产与跨国公司

贸易全球化

金融全球化

文化全球化

全球性问题

一．何谓全球化

全球化主要强调一个空间感觉的变化。

1980s 之前的“全球化”？

全球化是如何开始的？是世界市场的推动力。是要打破所有边界，实现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

合理配置。在以前是没有这个客观可能性。波拉尼的论述：当时是在讨论市场的基本属性和

基本趋势。

虚拟全球时空的两面性

推动其在 20 世纪末的动力是技术变化。是从 1990 年代开始，真正有个一个全球时空的

出现。旧时代的人，国别很明显，一国的事件很难有国际的影响。而当下的虚拟空间异常发

达，全球空间确实影响到人们处理事件的方式。扭曲的空间造成的信息不对称。人为分割的

政治边界被撤除。

四大行是真正 TNC 吗

TNC 与 MNC（多国公司）确实不一样。多国公司，其实是现代的总部与分公司的关系。

MNC 是为了接近本土市场，是一个垂直结构，全球总部-地区总部-国别分公司。各分公司分

别完成所有的生产、销售。05、06 年的时候，foreign affairs 上讨论这件事情。新的生产全

球化的安排，充分利用了通讯、交通技术成本的下降，现在的全球生产确实可以在全球范围

内找一个生产成本最低的地方生产。中国沿海地区的一些城市加入到了 TNC 的生产中。融

资渠道，销售渠道，知识产权。这个过程中也有服务业的加入：中国成为世界工厂时，印度

成为世界办公室——服务业中的劳动密集型。所有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全球生产，都是在全球

化之后才能实现的。TNC 与 MNC 很不一样。

贸易全球化很大程度上是由生产全球化造成的，TNC 在各国的生产分工，造成了国际的

贸易。

金融自由与监管

受技术支持的更明显。货币电子化对于金融自由的影响。影响了收益域。货币电子化使

得我们可以调动相当大的头寸，于是很多大金融机构，都喜欢做收益率很小的交易。

-国家的能力

摩根大通全球资产 2.5 万亿，然而中国的外储是 3.2 万亿美元。China how to manage?

-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

我们要找一个既能控制虚拟泡沫，也要为实体经济提供融资支持的监管程度。沃克尔原

则：把对冲和赌博分开。用这个标准来看，美国管得太松，中国管的太死。德国是在一个平

衡点之上，现在陷入债务危机中，其实金融抑制比较深。

-大而不倒的问题

中国和美国面对相同的问题。做大容易，如何保证大而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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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全球化的动力

P264

全球化的问题

环境问题

生产全球化了，但是生产的问题，例如环境成本由谁来承担？交通运输是很便宜，但是航空

运输、航海运输中产生的污染谁来承担？

另外，经济要素流动速度的不同造成的问题

无形货物的流动速度很快，有形货物较慢，而劳动要素受到政治边界的束缚。当劳动力、资

本、货物、服务流动速度不一致的时候，不仅影响经济效率，更造成政治紧张。

跨国犯罪与恐怖主义

全球化之前也有恐怖主义。70、80 年代也有不少恐怖事件，但是与现在的根本区别是：旧

时的恐怖事件，有一个非常具体的要求，911 之后的恐怖事件不提具体要求，有时从一开始

就根本不考虑谈判。911 之后的事件的区别是针对特定的对象的，尽量不伤害无辜：因为要

争取政治同情，获取谈判筹码。911 之后，就是要制造恐怖，无限放大恐怖，让所有连带者

都遭到伤害。这是非常明显的犯罪动机的变化。这需要各国用配合行动来克服恐怖威胁变化

新的挑战。

书上的表格 p264

需要调整最多的就是对非洲的论述。当时对非洲是一片黑暗的描述

1 东亚国家与英美国家对全球化热情较高，事实也受益较高，例如中国和美国。

2 中低收入国家，例如非洲国家，对全球化的热情比较高，是因为在冷战几十年的时间中，

非洲在世界发展中，是净损失。政治独立后，经济上只获得了短期的发展，有些甚至是倒退

了，还经历了马尔萨斯陷阱。背后表现的是经济增长结构的崩溃。于是在有任何变动出现的

时候，黑非洲都是非常欢迎的。但是当时的问题是，“没人带着他们玩”，没有资本愿意进入，

没有办法加入到全球化进程中来。然而，05 年之后，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而且中国在

其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改变了非洲的境况。BBC 的纪录片《非洲》，其中到处是中国

人的影子。05 年之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年均 5%的速度在增长。但是整个地区看来，还

是在经历着独立之后最好的时段。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变化。

3 拉美新兴工业化国家对全球化的热情一直不高，但是也因为中国巨大的虹吸效应，加入了

全球化进程。

4 唯一被落在后面的一组，反而是西欧国家。社会的反弹，文化支持等。如果从经济方面来

看，他们对全球化始终采取公开抵制的态度。是因为在全球化之前，欧洲认为自己处在最好

的时期，内部经济最优状态，它与非洲的态度刚好是两级。但是西欧的态度可能是对任何改

变都会地处。全球化需要他们要求政府改变政府对经济与社会的很多控制，这是他们认为不

能接受的选择。于是在全球化第一阶段采取抵制的态度，而其后果在第一阶段末期以主权债

务危机的形式显现出来。

东亚文化：愿意牺牲不平等的基础上，保证就业。

西欧的文化：宁愿接受失业，也不远接受不平等（至少是德国和荷兰之外的西欧）。而在危

机中，没有经济增长的时候，想要进行社会福利改革，对人民福利影响就更大了。在 06 年

的时候，欧洲希望学习法国的“经济爱国主义”：第一，达能与可口可乐讨论兼并，被法国


47

政府否决。第二，米塔尔公司（印度商人）提出收购一个法国阿赛洛公司。第三，意大利电

力公司要兼并一家法国公司，也被法国政府阻止了。前两个很说不通：收购方很像是 TNC。

第三个：欧盟内部，当经济爱国主义与地区一体化进程发生冲突的时候，还在纠结国界和政

治原则。政治原则阻碍经济理性的做法，加上社会上的选择还停留在他们认为的全球化之前

经济最优时期的假象认识上，则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解决方案，恐怕比美国债务危机更不确

定。

文化领域的全球化

所谓全球虚拟时空，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文化现象。有两面性：一方面，生活在这个时空里

面；另一方面，我们对他们的理解和反应差异还是很大。我们是在求同还是存异呢？

到底是拉近了大家的距离，还是拉开了大家？

-一家独大还是多中心相互渗透？如果说全球都在被美国化，那么美国在被什么化呢？美国

的乡村歌曲才是真正“美国”的，而当代的美国音乐中也有很多拉美元素。美国的电影明星

各国籍都有。美国电影也不断吸收了更多其它文化的因素，谁流行就吸引谁。正因为美国改

变的强烈和快，所以才能够有很大的适应力。——美国在全球化的趋势中，找到和顺应了潮

流，所以是美国化了吗？还是全球化？在非洲，南非可能就是地区文化中心。在东欧，匈牙

利。在亚洲，韩国。这些文化中心的软实力不亚于美国。

-消费文化与核心文化在消费这些文化的时候，核心不会自然地改变。好像符号很多，影像

非常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然而这种影像给人的是不一样的。基本的核心文化的沟

通不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看 NBA 能够了解美国的核心文化么？中国在打住什么而在放开什

么？我们想办法打通消费文化进入的渠道，而在努力阻止英美核心文化。

-文化产业的特性与共性

·韩流

·宝莱坞

·日本电影的兴衰

如果讲消费文化的时候，不能仅仅看做文化产品，它有文化的一面，也有商品的一面。

想提高自己的产业竞争力，作为国家政府也是自己的任务。如果提高竞争力？通过保护难以

做到，越保护越难以做大。中国电影什么时候最繁荣？一开始 80 年代。那时日本产品有进

入，美国片大量进入，都是一刀没剪就进入了。在 80 年代中国产生一批电视剧的精品，例

如红楼梦，北京人在纽约，等。事实上，中国的这些文化政策甚至比现在开放，本土产业的

质量也在提升。

印度电影

因此，现在印度电影逐渐质量提高，成功的关键在哪里？印度电影 92 年金融进口自由

化改革。在 92 年之前，限制外国进口。在 92 年之后，主管文化的官员给 WTO 去了一封信，

静悄悄地变了电影产业政策：取消进口审查制度，取消“许可证”制度等。大量的电台、电

视台、报刊有全部或大部分国营转向全面私营。

韩国电影崛起的关键

1994 年好莱坞占据韩国 70-80%的市场。

1998 年韩国取消电影剪阅制度（which 极大限制了创作热情），实行电影分级制度。这

一任务由具有民间性质的影像物登记制度。该委员会将韩国划分为五个登记。

2004 年上半年，韩国本土电影的市场份额上升至 63%，这些电影甚至对好莱坞电影的

表述方式都产生了影响。

这是对竞争力真正的提高。


48

文化全球化与软实力的矛盾

文化全球化与经济全球化下国家的处境是一样的：一方面，能力受到限制，很多政府原

来能够规定的事情不再具有约束力。另一方面，需要有意识地扩充政府的软力量。在这个

过程中，更多发挥作用的，经济领域：可能还是一些企业。社会领域：NGO，组织，个人。

这是政府跟不上的。政府光投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真正提高文化竞争力的，还是文化力创作空间，想象空间。

第十一讲新时代的竞争

北欧问题的讨论

世界经济论坛的排名：最近洛桑管理学院的世界经济排名出来了。

Michael Porter 世界经济论坛的排名：过去十年都包括在内：蓝色显示的一组国家：北欧国

家的表现都非常优异。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三个+丹麦+冰岛，每年都有 3-5 个国家上榜。这

是相当令人诧异的。在全球化浪潮中，中小国家中表现最好的就是这些国家，大国中比较好

的就是中美两国。

这些国家在人口上（500 万左右，中国的一个地级市。北京东城区和西城区）没有竞争力，

人种相对单一（然而在全球化时代也不可能太单一），资源：没有特别的资源（瑞典和芬兰：

森林，然而寒带森林也不可能过度开发；唯一值得一提的：挪威的石油。挪威的确是一个重

要的石油出口国，挪威限制国内的石油消费。挪威 04 年开始推行：“黄金航路”，在国内的

道路上，让电动汽车能够随时充足电力，以令人舒适的速度行驶。国内北上广特别适合电动

汽车：人口密集，人均收入还可以，如果建立充电设施可以有很好的规模效应。巴菲特一开

始持有比亚迪股票的初衷，然而在中国做的并不十分好。挪威不同：虽然是石油大国，但是

国内始终避免对能源过分依赖，对于新能源在一开始就非常重视。04 年到现在：每小时 160

公里的速度在六大城市之间往来。如果油气市场价格进一步升高，则挪威的现行措施的好处

就非常凸显了）资本操作上也没有优势：只有冰岛在 07 年的时候突破了一把。

北欧的优势在哪里？首先，技术。例如，工业设计最好的就是北欧。瑞典：爱立信，芬

兰：诺基亚。又如，宜家。另外，复唐，ABB。又，文化品牌也相当出色：瑞典最出名的乐

队：阿巴乐队。妈妈咪呀。罗文生的女孩。这些非常出名的行业品牌的背后，是创意因素和

技术因素的结合。

全球化时代出现的北欧现象不是特例。

工业化早期，北欧也不是处于领先，而到了后来，大步伐追赶上。

工业化早起的北欧现象

人均 GDP 1830 1860（第一阶段完成） 1913

工业核心地区 268 美元 402 765

北欧 219 297 682

北欧（不含芬兰） 228 315 735

周边地区 215 244 343

全球化的一开始十年，北欧处于悬崖边缘。斯堪的纳维亚模式在 80 年代眼看就要支撑

不下去了：高税收（最高到达 70%）高福利的模式。芬兰：不仅是内陆的分配结构遭到质疑，

而且其国际形势变化也非常不利。有点像 1979 年之前香港的地位：中国大陆唯一的对外的

渠道，有一些商品和资本的流动都是通过香港，但是有些是不合法的。（香港的富翁中间有

相当一部分人），芬兰相当于苏联的香港。苏联让芬兰“中立化”。芬兰接受了特殊的地位，

也享受到了特殊的好处：苏联大部分的出口面向经互会——然而不是很有质量，然而苏联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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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需要的一些必需品和国际硬通货是通过芬兰实行的，享有苏联的贸易特权。然而冷战结束

之后，芬兰的特殊地位消失。如果俄国能够通过匈牙利和捷克来接触西欧的时候，没有必要

通过芬兰。当时芬兰的处境非常糟糕，诺基亚的 CEO 甚至自杀而死。而奇迹般地从危机打

破困局，从相对边缘的地位迅速爆发自己的竞争力，改变不利地位。——北欧看起来是一个

奇迹的诞生地。原因呢？

北欧模式的特点

1. 自由创业精神（微观）

诺基亚最早是一个木材厂商，后来做一些纸张，后来向通讯和家用电器方面扩张（当时

自杀的 CEO 是因为家用电器方面没有竞争过东亚）。这种自由创业精神导致这些新企业在美

国西岸的情况很像。这与我们想象的“高福利体制下扼杀了创新的动力”非常不一样。

2. 快速反应与调整

全球化时代，到底是大好，还是小好？规律性的总结：快比慢好。

抢的先机之后，正反馈效应会迅速体现。反应快的国家，不论规模，都能够迅速建立压

倒性的地位。90 年代初，迅速占领优势地位之后，能够保持优势 10-20 年。当然，保持优

势，不仅仅靠这一点，还有下一点。

3. 充分开放、充分竞争的经济环境

虽然小，然而没有自我保护。90 年代中期，日本去北欧取经：诺基亚与爱立信做的非

常好，为什么呢？当时完全没有国内的保护，非常全球化的竞争环境。则可以使得初期领先

的企业维持其市场地位。当然也有可能犯错误。

4. 初期收益大象多样化生产性投资

如果是金融性投资则不行。其实在美英模式里面，进行金融投资是很常见的。然而在北

欧模式中，生产性投资是非常重要的。在金融方面，北欧的金融是非常保守的。唯一的例外

就是冰岛。

北欧模式的制度与文化基础

从经济增长来看，北欧的特色好像在技术创新方面。然而其制度环境与文化基础是怎样

的呢？2005 年之后，我国派往北欧的参访团很多。感想：看的事情好，实在学不了。

1. 开明、清廉的政治文化

透明国际的清廉指数，2.5 分以下季度腐败——中国曾几度落下

2007 2008 2009

丹麦 9.4 丹麦 9.3 新西兰 9.4

芬兰 9.4 瑞典 9.3 丹麦 9.3

新西兰 9.4 新西兰 9.3 新加坡 9.2

新加坡瑞典 9.2

2. 平等思想

-瑞典实行平等工资制度，不同技术层次、产业之间的工资差距全球最小

-最早实行普选与男女平权

-巨额公共开支支持大众教育 14-15% 解释为何 500 万左右的人口，有十几所（瑞典）

世界一流的大学。也有很多研究机构：斯德哥尔摩的和平研究所

3. 崇尚个人自由，内化公共秩序

投入的警力和公共治安是很少的。罗文胜的女孩。

4. 小国风险意识

国民团结+开放心态及时应对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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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在转折点上的抉择

什么是大国：选了 9 个国家，为什么没有选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为什么没有选奥匈帝

国？因为最后走向了失败？

那么谁算大国？选择了沙俄，为什么没有选瑞典？瑞典历史上是符合大国的定义的——

金戈铁马，扩张帝国版图。则 16 世纪以前的瑞典很符合。

1. 自由时代（1720s-1760s）

在被彼得大帝挫败之后，瑞典一直想要复仇。而真正败在凯瑟琳女王。18 世纪一开始，

因为瑞典对外战败，国王的信誉受到严重打击，开始了“自由时代”，分权和制衡，开始出

现宪政：首先是政教分离，然后国王和国会分权。在争夺的过程中，逐渐实行了政务分开和

国王与国会分权，政务公开、信息披露。世界上最早《出版自由法》和《表达自由法》

（1766），具有宪法地位。

在出版的时候，可以要求政府进行信息公开。对比中国：前一阶段政府管理学院向政府

要信息，把政府搞急了。现在在立法上虽然取得了一定进步，然而没有宪法地位，而且执行

起来更是困难重重。中国甚至有一些清朝末期的档案还没有公开。19 世纪末期的外交档案

也没有公开。我们这里公布比较早、实行比较好的是《信息保密法》。瑞典直到 1980 年才通

过了《保密法》，其目的是为了限制保密。

最初开始的自由，有其偶然性：对外战争失败，国王失去权力。

然而一旦走上了 Right track，虽然有反复，但是还是坚定的走了下去。完成了初期的工

业化和现代化。

2. 民主合作时代（1929-39）

另一次重要的选择：大萧条十年。各国都在寻求对策：往往我们在关注大国的时候，忽

视了北欧。北欧用了十年的时间，塑造了当今社会的共识。

通过补偿市场逻辑来适应市场逻辑，通过限制国家权力来容忍国家权力。开放与国际自

由化战略。

我们往往看到了后半句话，然而是有前提的：瑞典社民党长期执政，贯彻允许政府干预

市场的主张：前提是政府的权力受到严格的限制。这个前提是非常重要的，在没有约束的情

况下允许政府去这么做，就是寻租的开始。

补偿市场逻辑：就是广泛的福利体系。虽然允许市场逻辑（创造性毁灭）发生作用，然

而前提是，在毁灭的同时有充分的补偿。这是英美的新自由主义这回避的一个问题：仅仅强

调市场的作用，而不讲在做这个过程中造成的牺牲和代价。如果这个代价完全由社会来承担

的话，社会会充满不公和非正义，而这种动荡如果作用于市场，则会有反作用。

福山所指的新自由主义，就是社会要以自己的行动来补偿市场的逻辑。

然而，北欧的福利制度是否有问题？福利经济学的研究案例中，北欧经常提供反例：福

利搞过头。北欧国家给予非常优厚的病假补贴。然而接受批评的更多是在英美文化的国家。

全球时代的现实

1999-2008 年，全球经济规模再翻一番，由 31 万亿美元增加到 62 万亿美元。

2006-07 年，124 个国家的增长率超过 4%。

冷战后前十年，国际战争和内战数量减少一半。（哈佛）1980s-2000s 中，战争减少 60%。

表现比较好的国家：BRIC，然而大家觉得俄罗斯和巴西不够格。而大家觉得中国印度前景比

较好。

Chindia 是一个非常久远的词：在印度佛教传出去的过程中，只有中国反哺了印度佛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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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印文化交流的学者会来讲这个词。

Chindia

2002GDP 2008GDP WEF 竞争力

总量

(万亿$)

人均

($)

增速

%

总量人均增速排名得分

中国 3.7 1131 8.1 7.9 3259 11.3 29 4.74

印度 1.7 457 4.6 3.3 1017 7.3 49 4.3

任何一个宏观指标上来讲，中国遥遥领先。

有一种解释：中国比印度早了关键性的 13 年。中国开始于 1978 年，印度是与世界大潮

一起的，1993 年的拉奥改革。现在印度面临的很多宏观问题，就是中国 80 年代的状况。印

度在年初和中国一起开始反通胀，然而有可能陷入滞胀的危险。

光在宏观上自鸣得意并不管用，还要看看微观。企业做大不等于做强。例如中国移动，

虽然做大了，真正的竞争能力可能不如深圳的一家小公司。中国央视的《金砖四国》印度做

的不错。

印度微观竞争力

印度一开始做的软件行业，现在已经在各个行业有外溢效应：包括医药行业和钢铁行业。

印度现有 60 家制药企业达到了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苛刻的质量要求，是美国以外达到

此项要求公司最多的国家。

·印度的医药业的创新是真正的创新，保护知识产权的制度也比中国好。

印度十余家汽车配件企业赢得了著名的日本之质量大奖——戴明奖。其中

Sundaram-Clayton 是仅有的两家获得最高级别奖项海外企业之一。

·除了印度之外，获奖最多的是新加坡企业。直到 06 年，没有中国企业获得。

印度高管先后担任沃达丰、百事、联合利华等顶级跨国公司 CEO。

中国目前有汽车行业，然而是国家主导的。竞争力受到质疑。

97-07 年在移民创建的美国科技企业中，26%的企业拥有移民印度裔创始人，超过英国、

中国、台湾和日本裔创建人的总和。

危机中的全球化

中国在危机中的确表现良好吗？中国是在危机的恐慌下，来了一个巨大的反周期投资。

之所以不怕差能过剩，当初隐含的前提是：10 年中期，欧美已经微型反弹了。然而事实不

是这样，金融危机的恢复过程极其缓慢。如果仅仅从就业率来看，美国需要 8-10 年的过程

才可能。于是国际市场不能打开的情况下，只能看国内市场：然而中国做的仅仅是生产性投

资，并不能促进消费。其实背后，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保障。而是因为：普通消费者的口袋中

就没什么钱。

中国经济从今年开始，已经从主动转型，到不得不转型。

从全球来看，生产与消费是失衡的。这与中国的失衡是紧密相关的。因为全球化收益的

分配不公，带来消费能力无法上升。而现在，贸易全球化处于一个停滞状态。多哈回合是一

个失败的过程：2001 年开始，到现在没有什么进展。金融全球化受到重挫。

全球生产与消费的失衡

金融全球化重挫

贸易全球化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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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主义复兴

不是民族主义，不是以民族主张来抵制全球化。而是政府开始重新伸张自己的权力，以

社会的名义来推回市场。07 年之后，市场在退回，政府在扩张。这的伸张的过程中是否能

够代表社会的公正需求，是否能够真正治愈市场的毛病，而不抑制市场的活力？

Rise of rest

West and rest，崛起的国家没有共识。金砖国家不是真正的集团，我们经济利益的重合

点与矛盾之处，似乎没有统一，可能不同点远远超过相同点。我们看到的不是权力转移（西

方国家把权力交给金砖国家），而是权力分散。

无极趋势

整体上是一个国家被摧毁，然而不确定替代物。

国际政治经济学 - bbs.pku.edu.cn¬”记整理... · 国政经（朱文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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