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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 Schwartz《從未知中解脫》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29462從未知中解脫:10 個回溯前世、了解今生挑戰的真實故事Courageous Souls: Do We Plan Our Life Challenges Before Birth?

作者:羅伯特.舒華茲原文作者:Robert Schwartz譯者:張國儀出版社:方智出版日期:2009 年 03 月 25 日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1751481裝訂:平裝

【內容簡介】*2008 年全美最重要的一本 New Age 書!一本可能改變你一生的書!一本充滿力量的心靈之書!*USABookNews.com 新時代非小說類最佳書籍獎*ForeWard 雜誌心靈類年度最佳書籍獎*入選研究與啟發協會(艾德加.凱西協會)之推薦書籍名單*Mystic Pop 雜誌專題報導*全球搶購版權:德國、巴西、韓國、荷蘭、羅馬尼亞、克羅埃西亞、保加利亞、芬蘭、波蘭、匈牙利、俄羅斯土耳其……。

  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在出生前就選擇了此生的種種情況、關係,以及事件的發生?有沒有可能,你此生所經歷的挑戰,並非為了要受苦,而是為了讓自己的靈魂有所成長?

  作者在機緣中接觸到「出生前計畫」的觀點,帶給他極大的療癒作用,也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想法。於是他投注了三年多的時間研究,進而寫出了這十個勇者的故事,讓你知道他們在出生前為自己計畫了什麼,以及原因為何。

  本書的目的並不是要說服你相信出生前計畫的真實性,而是在作者自身感受到的震撼之餘,希望能藉此幫助到其他人。你只需要自問:如果是真的呢?並從十個不同視角來觀看出生前計畫這個想法,你將會得到更完整、更全面的理解。準備好了嗎?歡迎跟著本書一起來探索「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作者簡介】羅伯特.舒華茲(Robert Schwartz)

  舒華茲在一場通靈會中,因為與「非肉身的存有」進行了交談而震驚萬分,這些指導靈不但知道他在這一生中所做過的事,更對他的想法和感覺瞭如指掌。他們告訴他,他人生中許多痛苦艱難的經歷,都是他自己在出生前決定好的。由於了解到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出生前計畫,將會帶給人很大的療癒作用並且讓他人了解到自己的人生考驗所具有的深層目的,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年裡,他致力於研究數十人的出生前計畫,而有驚人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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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華茲曾是美國《生活》《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等雜誌的自由撰稿人。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企業中擔任行銷與公關等工作。他擁有達特茅斯大學的學士學位,以及凱斯西儲大學的企管碩士學位。

【譯者簡介】張國儀

  紐約州立大學經濟學士、紐約理工學院大眾傳播碩士。曾任紐約長島News 12 新聞台記者、台灣多所大專院校外語講師。現任國立台灣大學土木工程學系電腦輔助工程組特助、台大土木系杜風電子報執行編輯、自由譯者。譯有《先別急著吃棉花糖》《萬一吃了棉花糖》(以上方智出版)、《企業家的生存遊戲》《這一生是無數的機緣》(以上先覺出版)。

【名人推薦】

  充滿悲憫之心的作品……讀者在看完一次後,還會根據自己人生中的各種狀況,回頭反覆翻閱參考書中的內容。─—安妮.豪斯,Euro-Reviews 書籍評論網

  不可不讀的一本書……如果你正在找尋自己的靈魂,這本書會與深深埋藏在你記憶中的真相相互呼應。─—雪莉.蘿,Allbooks Review 書評網

  強烈推薦本書給那些試圖要了解痛苦、悲慘,以及失去意義,並因此質疑生命、死亡或上帝的人。我們之中有誰沒有在自己的人生裡遭遇過這些挑戰與疑問呢?在我研究死後世界、靈性與人生目標的這八年中,我發現,有關為什麼人生會存在挑戰的原因,沒有人寫得比羅伯特.舒華茲更貼切了。─—鮑伯.奧森,OfSprit.com編輯

  當我們愈懂得生命的意義,我們就愈能了解自己所做的選擇有多麼重要。羅伯特.舒華茲對於我們在這個世界正在做的事,以及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提出非常完美、可能的說明。我強力推薦這本書。─—丹尼恩.白克雷,《死亡、奇蹟、預言》《光之秘密》等書作者

  本書有著深深的洞見,讓我們了解為什麼我們的人生會以如此的面目開展,並且指引我們將之導引到更深層的地方。這是一本很有力量的書,我強力推薦它。」─—桑妮雅.喬奎,《Trust Your Vibes》作者

  羅伯特.舒華茲終於給了我們所有人等待已久的東西──實實在在的證據。長久以來我們一直懷疑自己的人生狀況是不是預先計畫好的?我們是不是與其他靈魂在頭抬轉世前就做好了約定?……謝謝你,羅伯特,你如此致力於揭露事實真相,你說服了所有人,包括那些最會質疑的人。─—柯林.提賓,《Radical Forgiveness》作者

  祥和寧靜的封面隱藏了羅伯特.舒華茲將他的研究結果帶入出生前計畫時所帶來的震撼。…整體說來,這是我所讀過的同類書裡最棒的一本。」─—安娜.傑瑞琪威斯基,新時代零售業雜誌

  舒華茲的研究是一場確認生命意義的運動,它讓我們知道,我們掌握著自己靈魂的學習,而且我們也不是在變化無常的命運操弄下,無助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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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帕奈,NEXUS 雜誌

  清楚明確的內容,令人眼界大開。它解答了我們人生中那些曲折坎坷與重大轉變的原因……羅伯特舒華茲寫了一本很重要的書。─—毛琳.摩斯,《Commitment to Love: Transforming Human Nature Into Divine Nature, and The Nature of Bliss》作者

  身為一個讀了數不清多少本心靈與新時代類別書籍的編輯,做為我個人永恆收藏的書本非常有限,而本書就是其中的一本。如果你正試著要把謎題拼湊出來,這本書將會提供你其中的一條線索──非常重要的一條線索──你絕對不會想錯過。─—珊蒂.沙格比爾,《星球上的光工作者雜誌》、新地球的孩子雜誌》編輯

  為什麼「壞事會發生在好人身上」真正的原因……這本書帶來清楚明白的思緒與平靜,因為它讓你了解到宇宙運作的方式。─—黛安.威利斯,芝加哥國際濱死經驗研究協會(INDA)主席

  你的人生一定會因為讀了這本書而永遠改變。─—珍妮佛.賓克利,堪薩斯州奧斯卡盧薩市

  寫得太好了……溫柔、深刻、動人心弦……再過一百或兩百年後,地球上每一個人的家裡都會有這本書,而且是每一個知識份子都一定要讀的一本書。─—黛比.凱西,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里斯市

  我讀這本書的情緒從欣喜、感激、落淚、平靜、明瞭、全然的相信,一直到愛。謝謝這本書。─—珍.凡德威爾蒂,伊利諾州芝加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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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序幕自序前言

1 出生前計畫

2 身體的病痛裘恩的故事朵莉絲的故事

3養育殘障子女珍妮佛的故事

4 耳聾與眼盲潘妮洛普的故事鮑伯的故事

5毒癮與酒癮雪倫的故事派特的故事

6摯愛的人死亡薇樂莉的故事

7意外傑森的故事克莉絲汀娜的故事

8結語尾聲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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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九年二月二十五日,當時年方二十的克裏斯汀娜,在加州克萊蒙的波摩納學院政治學系擔任行政助理一職,那天她走到位於系館地下室的信箱幫老闆拿信。就在她的手碰觸到信箱裏的包裹時,炸彈引爆了,她整個人被炸得橫飛過郵件室。塵屑與黑煙彌漫空氣之中,六呎長的木頭碎片如箭般紛紛射進她身後的水泥牆裏,而爆炸所產生的火焰灼傷了克裏斯汀娜的臉,使她暫時失去了視力。這場爆炸讓她失去了右手的兩隻手指頭,也震破了她雙耳的耳膜。 克裏斯汀娜在她出生前就計畫好了這一次的經歷。 而且她知道為什麼。

自序   二〇〇三年五月,我是個自己開業做行銷顧問的人,過著不算是實現個人抱負的生活。雖然還蠻喜歡工作中的某些部分,但我卻完全沒有從中獲得任何深刻的滿足感。我常常會覺得,就算我消失在地球表面,我的客戶也根本不會注意到有什麼不同,他們只會很快找另一個人來填補我的角色。更重要的是,我所過的生活並不是我的靈魂的獨特呈現。身為一個沒有宗教信仰但相信心靈力量的人,我一直很渴望能夠創造一個「專屬於我」的世界,只不過,那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完全沒有頭緒。 我試遍了各種一般人尋求人生意義與目標時會試的途徑,但我卻漸漸迷失、錯亂。就在此時,突如其來的一個靈感告訴我:為什麼不去找個靈媒問問看?雖然我深信神的存在,但是(就我所知)我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任何超自然的力量。我覺得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損失的,所以研究了幾個靈媒,並且從中挑選出讓我感覺最自在的一個。  我在二〇〇三年五月七日與這位靈媒會面諮詢。我會清楚地記得日期是因為從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全然改變。我只向靈媒透露了一點點關於自己的事,並且只用最普通的字眼說明我所處的狀況。她向我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指導靈,而我們會在轉世投胎前,與這些非肉身的存有一起計畫下一世的生命。透過她,我得以與我的指導靈對話。他們對我的一切知之甚詳——不只是我曾做過的事,還包括我所想、所感覺到的一切。比方說,他們提到了我在五年前一次對神禱告的內容。在一個非常難熬的時刻,我對神禱告說:「主啊,我沒辦法一個人面對,請派人來幫助我。」我的指導靈告訴我,當時有好幾個非肉身的存有對我伸出了援手。「你的禱告獲得了應許。」他們說。而我則是目瞪口呆。  我急著想瞭解這些痛苦折磨所為何來,於是便向指導靈詢問我曾在人生中面臨過的幾個主要挑戰。他們向我解釋,這些挑戰都是我在出生之前便計畫好的——並非為了受苦,而是為了能有所成長。我聽到這個解釋之後,全身戰慄不巳。我完全不知道任何有關出生前計畫這回事,但卻直覺感應到他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雖然當時我還無法理解,但是這一次的靈媒諮詢卻開啟了我走向深刻的靈性覺醒。我後來才瞭解到這樣的覺醒其實是一種憶起——憶起了那個身為永恆靈魂的我,更明確地說,憶起了我計畫自己要在這個世界裏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我照常生活,但是指導靈所說的話卻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有一天下午,我停下工作出門去散步——就在這時我經歷了比與靈媒諮詢時更深刻的事。突然之間我對每一個遇到的人,都湧出了一股勢如千軍萬馬、全然無條件的愛!沒有任何文字足以形容這份愛的力量,我從不曾經驗過如此強烈與深刻的愛,而且我也從來不認為有這樣的愛存在。對每一個人——推著嬰兒車的母親、等待著乘客的計程車司機、在角落玩耍的小孩、站在理髮店玻璃窗後剪頭髮的理髮師——我都感受到純然、不設限的愛。  雖然我從來沒聽過任何人有這樣的經驗,但是我直覺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正在與我的靈魂進行深刻且直接的溝通。事實上,我的靈魂對我說:「這份愛就是你。」直到此時我才相信,我的靈魂以這次的體會做為獎勵,並為我即將開始進行的工作提供一點助力。  接下來,我開始深深著迷於閱讀有關靈性及超自然力量方面的東西。當我在閱讀時,我經常會想起所謂出生前的計畫。我這一輩子都只把挑戰當作是無意義的受苦,而且認為其發生只是隨機、突如其來地。如果我知道這些挑戰是我自己計畫好的,那麼我就可以看見其意義非凡。光是知道這一點,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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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地減輕了我的痛苦。而如果我也能知道為什麼我要規畫這些挑戰,我就可以有意識地去學習它們所要教導我的課題。恐懼、憤怒、怨恨、指責,以及自憐等感覺,就會被專注于成長的心情所取代。或許我還會對這些挑戰心存感激也說不定。  在這一段密集讀書、向內在探索的時期,我認識了一位元女性,她能夠與自己的靈魂連結溝通,而且同意讓我與她的靈魂談談有關出生前計畫一事。我完全不懂通靈,所以當她進入出神狀態,而另一個很明顯與她不同的意識存有開始透過她跟我說話時,我非常震驚。在五次的會面中,我與她的靈魂一共談了十五個小時之久。  這些談話的內容非常振奮人心,我的閱讀與學習也因之獲得了驗證。她的靈魂巨細靡遺地告訴我有關她自己的出生前計畫:我們討論了各種不同的人生考驗,以及某些人選定其中某些考驗的原因。至此我得到了對某個現象直接且具體的確認,而這個現象是極少數人能察覺到的。因為我在人生中所受到的種種痛苦,使我對他人的痛苦格外敏感——並且非常急切地想找到解脫——所以我對於能讓其他人瞭解到出生前計畫,而因此達到可能的療愈效果感到非常興奮。我知道自己所獲得的資訊能夠減輕他們的痛苦,並且將全新的意義與目的帶入他們的人生挑戰之中。最後,我決定寫一本與此主題相關的書,與他人分享這其中的重要性。  不過,我對眼前新方向的高度熱誠,卻遭受到了試煉,這份試煉就是,放下過去後所帶來的不確定感。雖然過去的生活並沒有達成我個人的理想抱負,但至少那樣的生活是自在且熟悉的。然而,我卻堅持下來了——其實,是不得不繼續向前——因為想到了這份工作的重要性,以及這個讓我終於可以用獨特的方式展現自己,並且對這個世界有所幫助的機會,還有就是,我確知這一切都直接來自於我靈魂的體驗。  一開始,我以為寫這本書的念頭是在這一世的生命中形成的。不過,事實上,我只不過是憶起了我自己在出生前所做的計畫而已。與幾位天賦極高的靈媒和通靈人共事後,我才發現,我的計畫不只是就這個主題寫一本書,還包括了訪問出現在這本書中的人物。全部加起來,我與靈媒和通靈人會面了不下數十次,在這過程中,我與好幾個有智慧的靈魂就大方向談論了我的人生考驗及出生前計畫。在這本書中,我會把他們教導我的,提供給你參考。  現在我已經瞭解為什麼自己要計畫某些人生中的考驗了:我想要踏上一段旅程,一段閱讀本書的人或許也想要經歷的旅程。有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是受這個宇宙荼毒的被害人,或是會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壞事歸咎給別人。我認為自己所受的苦既沒意義又很空虛,而且當我無法用自己想要的方式來面對這些壞事時,我也會質疑自己的價值。但是,當我知道了出生前計畫之後,現在的我瞭解到,我們其實可以用全然不同的角度來看待人生中的種種挑戰。在寫作本書時,我立下目標,要教導其他人我自己最需要學習的課題。  要按照著你自己出生前所訂好的計畫走下去,需要非常大的勇氣。我深深渴望,同時也熱烈期望著你能肯定自己那無與倫比的勇氣,在每一天、每一次的呼吸呑吐之間,隨時確信自己的決定,擁抱挑戰並從中學習。有了這樣的肯定,你會找到你的靈魂。

前言  為了研究出生前所設定的人生挑戰計畫,我與四位天賦異稟的靈媒和通靈人合作。我們一起從數十位參加者身上獲得有關轉世前計畫的種種資訊,其中十位元將在本書中分享他們的故事。在這個章節中我會說明我是如何找到這些人、靈媒與我如何研究他們的出生前計畫,以及通靈大致是怎麼一回事。  出生前計畫的基礎概念——意即,我們的靈魂選擇轉世並體驗這些挑戰的原因——將在第一章中說明。  尋找採訪對象  我張貼在網路和電子佈告欄上的訊息,有許多人回應。有幾次我具體說明我要找的人是:察覺到(或至少不排斥)出生前計畫的可能性。而另外幾次,我表示我想要找的是那些可以用超自然力的語言來談論自己人生考驗的人。還有幾次,我非常簡單明瞭地表示,我想找的是願意討論自己所遭遇的困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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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何精神意義的人。我找了不同類型的人,而且儘量讓他們的經驗和背景能夠有某種程度上的平衡。一般說來,大部分受訪者都表示,他們有種強烈的動機,希望能幫助那些跟自己面對同樣挑戰的人。這十位最後出現在書中的受訪者,其中有三位使用了假名,而且他們都表示希望能聽到讀者的回應。  十位受訪者中有八位將他們的人生挑戰安排成這一生的主要經歷,也就是說,他們從人生最初始的階段起,就開始去尋求出生前計畫中的考驗,而且他們知道這些考驗非常有可能會出現。其中一位(第二章的朵莉絲)則是把她的考驗設定成次要的經歷,意思是,這個次要的考驗是否會出現,端看她如何回應主要考驗來決定。另外一位(第四章的鮑伯)一開始並沒有在出生前計畫中決定他的考驗是什麼,反而是在經歷了出生時的一場意外事件後,他的靈魂才藉此創造出了一張新的生命藍圖。在我看過的許多出生前計畫中,只有這兩位不是將人生考驗設定為主要經歷。我將這些故事也納入書中當作一個重要的說明,我們的靈魂知道,並且會利用人生旅途中的分岔路來幫助自我成長。  在閱讀本書的同時,你可能會懷疑自己是否也計畫了自己的人生考驗。我的研究顯示,絕大部分的人生考驗確實都是經由選擇而產生的。一般說來,越重大的考驗,就越有可能是出生前預先挑選好的。如果某一次經驗重要到會讓你反復思考這是否是自己事先計畫好的,那麼,它很可能就是。不過,一個很重要的例外是,你必須特別留意那些我們的直覺警告我們要避開的事。當我們忽略了直覺的感應時,計畫之外的考驗就有可能會出現,所以,一定要注意那些發自內在的「危險訊號」,而且不論何時都要予以尊重。  然而,我的意圖並非是想證明所有的人生考驗都是計畫好的,他們有可能是機率使然,或只是可能性的一種。當我們轉世投胎時,我們擁有自由意志,而我們可以用這樣的自由意志來創造一部分屬於出生前計畫中的人生考驗。這裏的關鍵字是創造。我相信一切我們所經歷的事,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而計畫之外的考驗則是被我們的波動吸引而來,因為我們需要那些經由它們所產生的智慧(在這種情況中,我們的直覺並不會引導我們避開我們所需要的學習歷程)。我們的成長來自於經驗本身,無論這份經驗是不是我們預先計畫好的。因此,如果你能專注在為什麼我可能為自己安排了某一個考驗,而非我是不是有為自己安排好考驗,那麼這本書才可能對你發揮最大的幫助。  有關為什麼這個問題,等你在閱讀這些故事和其他人的出生前計畫時,就能夠得到詳細的說明。在其他人的計畫中,你可能會聽見自己內心的迴響。我建議你不要限制自己只閱讀那些與你本身,或你愛的人所面臨的狀況類似的故事,即便你正身陷於苦難之中。那些從不同人眼中看起來很不一樣的考驗,有可能是被安排來教導類似的課題,或產生類似的成長效果。你也許會從一個至少表面上看起來與你的人生完全不同的人的故事裏,找到你以靈魂狀態存在時的動機。    故事  每一個故事都從我與這個人的面談開始,我在面談中所針對的主題就是某一個特定的挑戰。讀者應該仔細閱讀這些訪談內容。通常,這些訪談裏都存在著一些一開始看來與挑戰無關的細節,但之後在與靈媒諮詢時,卻會發現那對於瞭解全局是非常關鍵的。我並沒有把完整的個人歷史放進去,因此,要知道這些事情是在這個人生命的哪個階段發生的事,並不容易。  為了能夠使本書發揮最大的作用,我把重點集中在一般常見的人生考驗上,並且以這些考驗的類型來編排章節順序。某種程度上,這些故事可說是彼此建構在彼此之上。第一個故事能夠讓你對超自然力量有基本的認識,而這樣的基本認識可以幫助你更容易理解接下來的故事內容。也因此,我建議你照著順序來閱讀這幾個故事。  在本書中與我一起合作的靈媒與通靈人裏,我認為其中四位:黛柏•狄巴瑞(Deb DeBari)、格琳娜•迪耶崔克(Glenna Dietrich) 、蔻爾比•米德雷(Corbie Mitleid)與史黛西,威爾斯(Staci Wells),是最具有這方面天賦的。在身為靈媒的生涯中,他們都擁有不下千次為人通靈解讀的經驗。我與他們四位都分別進行過我個人的通靈會,而他們全都非常精確地說出了我人生中所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如果他們不是真的擁有超自然力,他們絕不可能知道這些事,而四人的能力也各有不同。蔻爾比是這麼跟我解釋的,靈媒和通靈人就像是大學裏的教授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專業。如果你去參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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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大學教授的雞尾酒會,你不會去找一位元生物學教授問他有關社會學的問題,當然你也不會去請一位英文系教授幫你推導一道數學公式。相反地,你會知道他們每一個人在不同領域中的專長,而且欣賞他們每一位可以提供的不同知識。  書中的每一位受訪者都與靈媒進行了一次或多次的通靈會。我跟受訪者說,我會在一開始就向靈媒提出這個問題:「這個人生困境是在出生前就計畫好的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受訪者都同意這是個相當不錯的起始問題,至於接下來的提問將會根據這個問題的答案而衍生。某些案例的受訪者同意讓我主導在通靈會中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的發問。  一般說來,如果靈媒史黛西•威爾斯沒有擔任該場通靈會的主要解讀工作,我就會請她和她的指導靈幫忙補充。這個補充具有幾個重要的功能。首先,可以提供另一個佐證,證明這一場人生困境的挑戰,的確是出生前預先計畫好的。第二,可以提供更多有關這份計畫的資訊。第三,因為史黛西擁有極罕見的能力,她可以看見並聽見我們在出生前做計畫時的場景,她所有的解釋與說明(不論是主導或補充),都向我們提供了當時對話的實況。這場對話讓我們得以稍微一窺無形界的樣貌,在這無形界中,藏有我們所深知的希望、情感,以及靈魂的動機。如你所見,這些對話只限定于對人生挑戰的計畫——這並不是因為靈魂都不計畫人生其他方面的事情,而是因為史黛西和我要求她的指導靈,只給我們與這方面討論直接相關的部分。受訪者接受的是主要的通靈解讀,但是在當事人的同意下,一般說來也都會再次進行補充說明。在每一次通靈前,我會將受訪者的姓名與生日告訴史黛西,這些是她的指導靈要看到這個人所需的資訊。  在史黛西所聽見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靈魂是以第一人稱說話的,不過,在兩次並非由史黛西主導的通靈會中,有個靈魂稱自己為「我們」。史黛西的指導靈解釋,靈魂以「我」自稱時,表示的是當前這一個已經計畫好的人生,而當靈魂說「我們」的時候,指的則是之前許多次的轉世投胎。  在敍述了與靈媒所共同進行的通靈會後,每一篇故事都以我的批註作結。在這些批註說明中,我加入了我個人對於出生前計畫與超自然力所做的研究,這其中也包含了我與非肉身存有,像是指導靈和天使的多次對話,這麼做是希望能依據通靈會中所提到的種種再做延伸說明。  為了讓內容能更清楚呈現,個人訪談及靈媒的說明皆經過編輯整理,並且,為了讓閱讀時能更容易理解,某些語句也有所潤飾及修改。    靈媒與通靈人  靈媒與通靈者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接收訊息。如果他們的聽覺特別敏銳,那麼他們就可以聽見非肉身存有的思緒(我用「靈體」一詞來表示非肉身的存有,相對地,當我用「靈界」一詞時,我指的則是整個無形界)。當靈媒或通靈人把「頻道」調到與非肉身存有相同時,其實就很像是你在收音機上設定調頻一樣。正如每個電臺都有一個特定的波段,與靈媒和通靈人說話的非肉身存有也是一樣。就在這樣的時刻真正的心電感應於焉產生。而如果靈媒或通靈人的感受力特別敏銳的話,那他們就有能力感應到其他人的情感起伏。靈視(clairvoyance,譯注:一種超感知能力,能夠透過常人五感以外之方式來接收訊息)是一種能夠看見已發生或即將發生事情的能力,而靈覺(claircongnizance)則是一種由內而發的覺察能力,通常都會讓有此能力的人產生某種感覺。通靈人很懂得該如何「讓到一旁」,如此一來,另外那個意識體才能夠藉由通靈人直接發言。黛柏•格琳娜、蔻爾比和史黛西都各自擁有上述這幾種能力的不同組合,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得知那些有關受訪者出生前計畫中的珍貴資訊。  對靈媒和通靈人來說,使用某些字眼有著非常獨特的意義。當他們說:「我收到……」「我感應到……」「我覺得……」這些字眼時,他們很可能正透過他們的通靈天賦接收某些訊息。大家都常會說「我覺得……」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不過,靈媒和通靈人卻很可能會用「覺得」這個字眼來表示超越五感的感知  靈媒與通靈人會與各式各樣的存有進行交流,包括指導靈。指導靈是一個與我們關係非常密切的非肉身存在。絕大部分的指導靈都有過許多次的肉身轉世,而透過這些轉世經驗,他們獲得了極大的智慧也就是因為這份智慧,讓他們得以成為在人世間的我們的指導者。指導靈跟我們說話的方式和我們的靈魂一樣:透過靈感、感覺、想法,還有直覺。每當我們有種「冥冥中」的感覺時,或者是我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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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會這樣的時候,往往就是我們的指導靈或靈魂(亦稱為「更高層次的自己」)在與我們對話。舉個例子,舉個例子,某人決定不搭這班飛機,原因是他或她有種壞預兆,感覺到會出事,而最後也真的因此逃過一劫。指導靈非常清楚我們的人生計畫,而無論這個計畫中包不包含墜機,指導靈都會讓我們產生不好的預兆。有人說,指導靈會對我們輕聲耳語,而冥想則是個讓心智澄明的好方法,讓我們有機會可以聽到指導靈想說的話。冥想經驗豐富的人可以聽見非肉身的能量注入身體時的聲音,據他們描述那聲音聽起來很像風聲。  靈魂計畫  在出生之前,我們與指導靈,以及那些即將和我們一同參與此次轉世的靈魂有過非常深入的對談。我們討論我們想學習的主題是什麼,以及要採用什麼方式來學會這些主題。每次當史黛西聽到這些談話並且看到交談的地點時,她都會發現其中的共通之處:即將轉世投胎的靈魂聚在一間房裏說話,而隔壁緊鄰的另一間較小的房間裏,則是指導靈在監督著他們進行籌畫,當靈魂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來給予建議,另外還有一個黑白相間的「棋盤」或是「流程圖」被用來規畫接下來這一世中的各種「如果……那就……」的情節。棋盤上的方格則代表了這個人生命中的各個發展階段。  在我和史黛西剛開始合作時,我誤以為這些影像只是指導靈放進她腦子裏的一種意象而已,只是因為要解釋一種超越人類可以理解的概念和過程才這麼做。伹是之後她的指導靈告訴我,這些景象的確真實存在。他解釋道,在無形界裏,任何念頭都可以實際、立即的創造出來。所有參與出生前計畫的靈魂都同意,要在一個地方進行這樣的規畫,而且要使用一些工具來輔助進行,像是那個棋盤。因為這是大家的共識,念頭一動,於是就產生了史黛西所看到的那些東西和場所了 。  在另外一次通靈中,史黛西說出了下列有關靈魂在規畫出生前計畫時所用地點的描述:  這棟建築物一共有八層樓,每一層樓有八間規畫室。有人(非肉身的存有)告訴我,這是因為「八」這個數字代表了因果輪回和命運。所以這棟樓特別設計了八的波勳頻率,好讓它可以更完整地發揮當初創造它的目的。  這棟建築是八棟像花瓣般圍成一圈的建築群中的一棟。這些建築物是四方形的,每一棟都是八層樓每層樓都各有八間規畫室。他們告訴我,還有十二個像這樣的建築群在另外一邊,大部分的用途就是在其中規畫人世的生活。他們說,如果可能的話,很多靈魂都喜歡回到同一棟建築物、同一層樓、同一間規畫室裏。這樣會讓他們感到舒適安穩,而且在同一個地方,他們也比較容易感受到自己在每一世的進步以及每一世間的過渡期。  當史黛西的指導靈把出生前規畫會議的種種透過談話說出來時,他一邊也正在査看著《阿卡沙秘錄》 (Akashic Record ,譯注:阿卡沙秘錄為一神秘學名詞。指一份自有時間以來,人世中一切事件、活動、思想和感覺的形象記錄。根據大英百科的說明,阿卡沙是一種星光,是人類感覺不到的液態乙太。據說只有一部分人,例如能令神鬼附體的人,才能感受到阿卡沙秘錄),不過他比較喜歡稱之為《生命之書》。這本紀錄完整記載了我們所有的經歷、行動、話語及思考。當靈媒向客戶提供有關前世的種種時通常他們正是在查看這一本紀錄。而艾德格•凱西(Edga 人 Cayce)這位偉大的美國靈媒,也在他一生中所進行的數千次通靈解讀中使用了這些紀錄。  靈媒在看見無形界的存有並與他們說話時,通常他們都會描述這些存有是男性或女性的形體,不過,事實上靈魂其實是男性與女性能量的綜合體。所以,當黛柏看到一位受訪者已經過世的親人以他在世時的肉身模樣出現時,那只是因為這個意識體自己選擇了以這樣的形象出現。而當史黛西在出生前計畫的規畫會議中,看見某個靈魂以男性或女性形象出現時,這是因為這個靈魂正在創造即將到來的這一世的性別能量——或者可以說試試看是什麼感覺(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都稱此為「披上性格的外衣」)所以,指導靈的外貌是男是女也是一樣的道理。指導靈同時有著男性與女性的能量,只不過他們可能比較認同某一種性別的能量,所以選擇以那一種性別的外貌來呈現自己。  在規畫會議中,無形界的存有也會使用一些非常現代的辭彙。我跟著史黛西一起經歷了某次規畫會議,我問她的指導靈,他是不是真的說了自尊這個詞,抑或是因為這是史黛西腦子裏最接近他想說的話的辭彙。他告訴我這的確是他說的。有時候,指導靈和其他的無形界存有說話時並不會遵照我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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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史黛西的指導靈告訴我:「我們不會總是按照你們認為正確的文法來說話。」  透過靈媒與通靈人,我們可以接觸到這個我們規畫輪回轉世,並且在計畫完成後回返的靈魂國度。他們就等於是擁有肉身的指導靈,這些靈媒與通靈人充滿愛心,並且感覺敏銳,他們是洞悉一切的探路人。

1 出生前計畫  或許你會覺得出生前計畫這個概念聽起來很嚇人,特別是計畫痛苦經歷的那個部分。我很能體會這種感覺。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這個說法以嶄新且極端不同的角度來看待我們所身處的世界,以及我們走這一遭的目的。越是擁有傷痛的人生經驗,越是讓人難以接受這個說法。我對於這個想法的理解、接受,乃至於最終的全心擁抱,這其中的過程變化相當緩慢,而且歷經了好幾個階段,特別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幾段歷程。而在每一個階段中,我都能感覺到過去的傷口開始癒合。憤怒與怨恨的情緒消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喜樂的感受。我看見生命的美好,而在過去,同樣的生命卻令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寫這本書的目的並不是要說服你相信出生前計畫的真實性,而是希望秉著幫助他人的精神,提供一個改變我人生的想法。我只希望你能考慮這個想法的可能性。你並不需要相信這個說法才能從中得利。你只需要自問: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我自己在出生前就計畫好這樣的經歷呢?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如此自問,就可以賦予人生困境全新的意義,並展開一段自我發現的旅程。這段旅程並不需要你去信仰靈學或超自然的力量,只要你對自我成長和增進智慧有興趣就行了 。  在書中你會讀到十個勇者的故事。你會知道他們在出生前為自己計畫了什麼及其原因為何。瞭解出生前計畫的過程就很像是在觀賞一座雕塑。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欣賞一件雕塑品,你不會只從一個角度去看它。相反地,你會繞著雕塑走上一圈,在某些地方停下來,由全新的視角來觀看,並且突然發現之前所看不到的差異。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角度。從十個不同視角來觀看出生前計畫這個想法,你將會得到更完整、更全面的理解,比起只從一兩個觀點來解釋或做純粹的理論探討要好多了 。  我強烈建議你用「心」來閱讀這些故事。「心」比「頭腦」知道得更多,也更有智慧。理性的分析只能讓你理解你所能理解的,而本書中的故事卻是要讓你去感受。當你是個不滅的靈魂時,你計畫了目前的這個人生,那時的你根本不在乎頭腦能夠理解什麼。相反地,你希望去體會那些藉由肉身的生命所帶來的感受。人生困境的考驗則是創造那些感受相當有力的方法,而這麼做,對於靈魂的自我瞭解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頭腦並不能完全理解這些感受的意義,事實上,頭腦還是種阻礙呢。從許多方面來說,生命其實是一段由頭腦走到心靈的旅程。我們計畫出人生困境的考驗來促成這段旅程的發生,困境敲開我們的心,好讓我們更瞭解它,也更懂得去珍惜它。  要開啟通往心靈的這扇門,同理心就是鑰匙。有了同理心,才有可能去理解這些故事及其背後的心靈意義。正如書中這些人需要勇氣來計畫他們的人生考驗並且與你分享,你也需要拿出勇氣來將心比心進入他們的世界。我相信同理心能夠療愈傷痛。如果你想尋求療愈的力量,那麼你會發現,你的勇氣將得到報償  這一章會提供你一些基本知識,讓你可以更明白故事中所說的超自然力量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不太瞭解何謂超自然力,那麼其中的一些想法可能會讓你覺得實在太不合常理了 ,就像我也曾經這樣想過。我希望你能有點耐心。這些道理有著非凡的意義,而且當你看到這些道理是如何在故事中發揮作用時,你就會知道它們是真實可行的——而當你把這些道理也應用在你自己的人生考驗上時,只會發揮更大的力量。此外,這一章也會概述我在這些受訪者的生命藍圖中所發現的共同點。有了這些資訊當作路線圖,你就可以在一個架構中,具體看見這些受訪者所分享的智慧為何。  為什麼我們要轉世為人  我們在出生前所做的這份計畫脈絡深遠,而且細節分明。這份計畫包含的絕不只是選擇人生考驗,其背後還有更深刻的意義存在。我們選擇自己的父母(他們也同樣選擇我們)、我們選擇要在何時何地出生要上哪幾所學校、要以何處為家、要與哪些人相遇、要與哪些人發展怎樣的關係。如果你曾對某個初見面的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很可能真的早就認識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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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很可能是你出生前所擬的計畫的一部分。明明是第一次看到或聽到某個地點、名字、影像或句子,你卻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其實,那正是你對轉世投胎前所討論的事項的模糊記憶。在許多人生考驗的規畫會議中,我們會使用出生後所將使用的名字和外貌,這樣的作法可以方便我們在肉體的世界中認出彼此來。所謂「似曾相識」的感覺通常都來自前世所發生的事,但也有很多似曾相識的事情是對出生前計畫的記憶。  當我們來到這個肉體的世界後,我們便忘了自己原來是個靈魂的存在。在轉世為人之前,我們早已知道會出現這樣的自發性失憶症狀。身為超凡的靈魂,我們希望能忘記自己真正的身分,因為,在記起自己是誰的過程中,我們將更加認識自己。為了獲得更深刻的覺知,我們離開了無形界——一個充滿喜樂、安詳與愛的地方——因為在那兒,我們無法體驗與自身相反的一切。你可以試著想像一個只有光的世界。如果你從未曾體驗過黑暗,你如何能夠理解並懂得欣賞光明的意義?就是那份黑暗與光明之間的對比,為我們帶來了更深層的認知,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對比,最終我們將記起真正的自己。肉體的世界能夠帶給我們這份對比,因為這個世界擁有所謂的二元性:上與下、冷與熱、好與壞。二元性中的悲傷讓我們更懂得何謂喜樂。而這個世畀中的紛雜擾攘,則讓我們更懂得珍惜平安和諧。我們可能面對的憎恨怨慰,更加深了我們對愛的瞭解。如果我們從未體驗過這些人性的面向,我們如何能懂得自己的神性  想像你原是來自一個終年演奏著全世界最美妙樂音的地方。這樂音不但令人深深沉醉,而且光華萬丈。終其一生,你都會持續聽見這樣的音樂。這音樂從不止息,但這也代表了沒有其他音樂在這個地方出現過。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正因為你一直在聽同樣的音樂,反而讓你沒有真正聽見。意思也就是說,你並不真正瞭解這音樂的意義,因為你從來不曾聽過其他的音樂。因此,你下了個決定,你要真正去瞭解這音樂的意涵。這時,你要怎麼做才可能達成目的呢?有一個辦法是:去一個沒有家鄉音樂的地方。也許那裏有不同的音樂,而那音樂裏有著刺耳的音符,或是不協調的樂章。這樣的對比會讓你對總是在家鄉聽見的音樂產生新的認識與欣賞。  第二個辦法是:去一個沒有家鄉音樂的地方,並且用你的記憶把家鄉的樂音重新創造出來。將那悅耳無比的音樂創作出來的經歷,會讓你更深入理解這些音符的美好。  還有第三個辦法。這個做法比另外兩個更有挑戰性,不過也能夠帶來更大的回報。你發現,要獲得真正深刻的理解,你可以去一個沒有家鄉音樂的地方,並且在那裏重新創作出同樣的音樂,不過,得在你已全然不記得那音樂是什麼的情況下進行。憶起家鄉那動聽無比的樂音,並重新將之創作出來的經歷,將會讓你對這音樂本身的偉大,擁有最豐富、完整,並且更延伸的體會。  所以,你勇敢啟程前往這個提供第三個辦法的世界。在那兒你聽見了音樂,而由於你已經沒有記憶所以你認為那就是你聽過唯一的音樂了 。這些音樂中有些曲子很悅耳,但也有許多曲子聽來非常不協調這些刺耳的調子在你心裏累積成了一股想望——最終將成為一個解答——那就是,重新創作出原始的音樂。  很快你就開始自己譜曲了。 一開始,你很容易受到這個新世界中音量極大的音樂所干擾。然而,隨著時間過去,當你從傾聽外在的雜音轉移到傾聽你心中的旋律時,你的音樂創作就有了美好的進展。最後,你譜出了 一曲傳世之作,而就在你完成之際,你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所譜出的這首傳世之作,正是在家鄉演奏的那一首樂曲啊。這個記憶又喚醒了另一件事:你,就是那音樂。這並非是你在自身之外所聽見的聲音,它就是你,你就是它。藉由在一個新世界創造自己,你現在已經完全知道自己是誰了——真真正正知道——如果你從不曾離開「家」,你絕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自我認識。  這樣的體驗正是靈魂所渴求的。每一個靈魂都是神性的火花,而每一個人——人類——都是靈魂能量的一部分,以肉體的方式呈現。每一個人的組成,都包含了只存在於短暫肉體生命裏的特質,以及一個永生不滅的核心,而這個核心會在人死後與靈魂重新結合。靈魂無比浩瀚,遠超過任何個人可以衡量然而每一個個人對靈魂來說卻也都是不可或缺的,靈魂深深摯愛著每個個人。  重要的是,每個人都擁有自由意志。所以,有人接受生命困境的挑戰,也有人會排斥拒絕。塵世是個舞臺,在這個舞臺上,有人照著出生前所寫的劇本來行動,也有人拒絕照章演出。我們選擇如何回應挑戰——是憤怒與苦楚,或是愛與關懷。當我們知道是自己計畫了這些人生困境的考驗,該如何選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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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既清楚又簡單得多了 。  當我們存在自己的身體裏時,靈魂會透過感覺來與我們溝通。像是開心的感覺、平靜的感覺,還有興奮激昂的感覺,擁有這些感覺時就表示,我們與自己最真實的本質是一致的,這本質就是一個充滿愛的靈魂。而恐懼或疑慮的感覺就剛好代表相反的意義。我們的身體是個極度敏感的能量接受器(同時也是發射器),透過感覺,身體會告訴我們,我們真正的自己與眼前所呈現出來的自己是和諧一致,抑或是背道而馳。  我們為什麼要設計出人生困境  生命計畫的制訂讓我們可以在記起自己真正是誰之前,體驗到自己所不是的。這意思也就是說,在我們重新創作出家鄉的交響樂之前,我們會先將其他錯落不齊的聲音探索一遍。這個模式在我開始為這本書進行資料研究之後,越顯清晰。我把這類的生命藍圖稱為「反面學習」計畫。  舉例來說,一個非常熱心關懷的靈魂想要更認識自己的熱心關懷,那麼她可能會選擇投胎到一個極度不正常的家庭。當她身處於缺少關愛的對待中,她就能更深刻的體會關懷。缺少某樣事物,正是學習其價值與意義最好的方法。由於外在的肉體世界缺乏關懷,迫使她不得不向內心尋求,也就是在這兒她發現自己的關懷之心。就在缺少關懷的肉體世界與她自身內在的關懷之心之間,她對關懷有了全然的理解,也因此,對自己也有了全然的認識。從靈魂的角度來看,這些學習過程中必然的痛苦是短暫的,然而其所帶來的智慧卻是永恆。本書中的每一個故事都有反面學習的成分在內。  記起我們真實的身分——崇高、無遠弗屆、永恆的靈魂——是超越人生困境的方法。比方說,認為自己就是這個肉體的人,一旦肉體受到嚴重的毀損,他們就會感覺到極大的憤怒。然而,其他那些肉體遭受到同樣損壞,但認為靈魂才是自己的人,其所感受到的痛苦就會小得多。由於我們的人生困境呼喚我們記起自己是靈魂,這一件最初帶來痛苦折磨的事,最終也得以緩解。將自我認知從人格——肉體擴大到靈魂的作法,可能會減輕我們身體上的痛也可能不會,但是,這麼做絕對可以減少我們心裏的苦。這樣的覺醒既是人生困境的目的,同時也帶來了極大的幫助。人生的困境挑戰讓我們對生命重燃熱情,那是我們在投胎為人之前所擁有的熱情。這件事本身,就值得大肆慶祝了 。  當我們覺醒過來,或是以其他各種正面的方式來響應人生的困境挑戰時,我們就開創出了一條「能量通道」,這條通道讓其他人可以更輕鬆地去面對他們的人生困境——或從中振作起來。這個想法建立在一個前提上,那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能量都與彼此互相連結,並且交互影響。本書中的故事在在都表示出,我們每一個人所能產生出來的影響力,遠遠超過我們自己所知。也因為我們能夠對這個世界產生強大的影響,這份能力同樣也就成為一個絕佳的機會、一份重大的責任。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顆種子,栽種在我們這個世界目前的振動之中。當我們透過人生困境所帶來的成長而發出自己的振動頻率,我們也從中提升了這個世界的振動頻率。正如將染料滴入杯水之中一般,每個人都會改變這個世界的色調。當我們發出歡欣的感覺,即便當下我們是一個人獨自站在山的頂峰,我們仍會發射出一種頻率,讓其他人更容易感受到歡欣。當我們發出平和的感覺時,我們會與某種能量共振,而這樣的能量對於結束戰爭是有所幫助的。當我們懷抱著愛,我們會讓其他人,不論是那些我們認識或永遠不會認識的人,都更能去愛。也因此,我們是誰這件事,比起我們可能會做的任何事都要來得更有意義許多。  在本書第七章中,你會認識克莉斯汀娜和她的指導靈卡珊卓。對於「能量通道」,卡珊卓是這麼說的  一旦接受了人生困境的挑戰,這個人就會接收到之前曾經開拓過這條路的人,所留下的療愈能量。這條光之道路以關懷與療愈的愛鋪設而成,而這份愛與關懷也提升了(之後)走上這條路的人的頻率。  從某個特定的人生困境挑戰中學習並重新站起來,提升了這個克服挑戰的人的氣場。其他同時在場的人也會產生某種感覺,使他們感到沐浴在希望與信心之中。這樣的體驗並不一定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療愈的頻率能夠帶領著靈魂前進,但是靈魂本身一定要準備好接受帶領。雖然(接受者的)肉體並不會因之改變,或得到符合物質世界標準的「治療」,但是靈魂的確往更高處提升了 。  受苦的經歷對靈魂來說是無比隆重的一份禮物,對那些被挑選來協助靈魂走上療愈之旅的其他人來說也是一樣。受苦的語言本身自成一種頻率。身在其中的人從眼裏、心裏、腦子裏,散放出這個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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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影響既深遠又世俗。看見它、相信它,並且把愛與關懷分享給那些需要的人。正是因為那些微小且有意識的行為和善意,療愈才有可能產生。我們應將美好良善的想法發送出去,即使身在遠方,可以因此受惠的人還是能夠接收得到。  正如我們的能量能夠在這個空間中傳遞,同樣地,這股能量也可以延伸到另外的空間之中。你會在文中讀到所謂「較高」或「較低」的維度空間。較高不代表較好,而較低也不代表較糟,這些辭彙只是單純用來指稱頻率的不同而已。在較高的空間中,頻率振動得比我們的空間要快,因此較高的空間是非物質(非肉身)的,但是這種較高的頻率不但與較低空間的頻率重迭,也包含了較低的頻率在其中。簡單來說,所有皆為一體。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每個人所發出的頻率,無論是愛或恐懼,都會朝無盡的外界發送,並且影響到非肉身的存有,以及其他那些看起來好像在離我們很遠的「某處」的人。  當你在讀這些故事的時候,最好牢記在心,我們在討論其中某些概念時,語言是有其限制的。比方說,有時候我會以「從無形界來到這裏」表示投胎,也會用「回無形界去」形容肉體死亡後這些人的狀態這些辭彙與其他類似的字眼,都只是希望表示出概念上的轉換,而非指實際地點上的異動。這些字詞並不是要暗示維度空間上的區隔。化身為人並不是真的讓我們從永恆的居所離開,應該說,僅僅是限制我們無法看見非肉身的部分罷了 。而死亡,則移開了阻擋在無形界與我們之間的那層薄紗。  要能完全瞭解為什麼我們選擇去經驗人生的困境,一體與分別的概念非常重要。當我們是靈魂時,我們持續處在一種覺知當中,我們知道自己與其他人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連結。我們知道自己與他人是一體,而且其實,我們與宇宙萬物皆是一體。無條件的關愛與慈悲就是我們最真的本質。即使我們擁有個別的特質,我們也不認為自己與他人之間有所區隔。不過,對人腦來說這個基本觀念卻是自相矛盾的因為人腦在設計上很自然就會產生「有所區別」的假像。當我們以靈魂的角色投射自己一部分的能量到肉體上時,我們故意讓自己只能把焦點放在肉體上,也因此,阻斷了我們對「一體」的認知。正因為我們縮小了感知範圍,使我們得以去計畫那些我們的角色已經事先設定好的人生,並且為彼此提供人生困境的挑戰。我們希望自己能以愛來回應這些挑戰。如果我們做得到,那麼在這一次的肉體生命結束後,我們會回復成靈魂,並且更加深入體會到何謂憐憫、同理心、一體,這些在我們的意識中曾短暫被蒙蔽住的體認。  如同本書中的故事所示,我們計畫這些人生困境的挑戰,是為了要達成某些目標。一個最常見的目的是為了獲得療愈,特別是:從過去幾世中所留下的負面能量中獲得療愈。這麼說好了,比方說有一個人在某一世中飽受恐懼的折磨,在那一世的生命完結之後,這個人很可能會帶著一些殘存的恐懼能量 2耀。尤其是如果這個人是在巨大的恐懼中死去。恐懼的低頻能量不會完整的被帶進靈魂所在的高頻率非肉身國度,但總是有些殘存的能量會不小心跨了界。這個人感覺得到這些低回不去的能量,所以,他會想要計畫在新的一世生命中,藉由傳達愛來得到療愈。  我們也會因為想要平衡因果關係而計畫某些人生挑戰。因果有時候會被認為是所謂的「業」,不過我們也可以形容因果關係是存在於自己與另一個人之間的一種不平衡能量。很典型的就是,我們會與屬於同一個靈魂小組的成員之間互有因果關係——這些成員與我們處在同一個體驗成長的階段中,必且一起經歷了好幾世的生命。在過去的幾世生命中,我們對同一個靈魂分別扮演了丈夫、妻子、女兒、兒子、兄弟、姊妹、母親、父親、摯友,以及仇恨不共戴天的敵人等等角色(我在這裏想起一個真實故事:有位父親念床邊故事給他的小女兒聽,就在他講完時,小女兒微笑著對他說:「爹地,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小孩時,我是你的媽咪,我也有念故事給你聽嗎?」)。  舉例來說,小組中的某個靈魂曾在某一世的生命裏,花了多年的時間照顧另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如果之後這個擔任照護者的靈魂計畫了另一世的人生,其中的挑戰就是擁有身體上的疾病痛苦,那麼之前曾經接受過照護的另一個靈魂,很可能就會自願想要擔任照護人,以求得能量轉換上的平衡。不過到了肉身之中,兩個靈魂都不會記得這個計畫的存在。選擇擔任照護人的那一個可能會覺得,自己不得不去照顧另外一個人,實在是個沉重的包袱,甚至會把這件事看成是前世做了什麼壞事的報應。然而事實上,完全沒有什麼報應,單純只是想要讓因果達到平衡的一種渴望罷了 。同樣地,因為我們的角色是由自己編寫的,我們當然也不是什麼受害者。沒有什麼人是你要去興師問罪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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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這回事。宇宙不會用讓「壞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方式來懲罰我們。就像地心引力一樣,因果是中立客觀的法則,整個宇宙依此法則運作。我們站不穩而跌倒時,並不會怪罪於地心引力,或覺得自己是地心引力的受害人、遭受到地心引力的懲罰。當我們理解了因果也是以同樣地方式運作之後,與人生困境相關的怨恨、受害、報應等感覺,都會煙消雲散。在因果關係中,我們會更瞭解自己所希望學習的,並找到一份對這些挑戰的恒常感謝,感謝它們開展我們的靈魂。  理解因果關係可以幫助我們跳脫批判,特別是對那些在人生中經歷過重大創傷,或者像是吸毒、流落街頭等「挫敗」的人。通常這些人都是按照自己的計畫在過他們的轉世人生,並且平衡前世的能量。他們的人生,有時候從人的角度來看,會被貼上「失敗」的標籤,而從靈魂的角度來看,則通常算是不合格的成功。  大部分靈魂會以服務他人為目的來計畫人生困境的挑戰。這樣的想望,是我們身為永生不滅靈魂的真實本質中,最底層的一面。當我們身為靈魂並且很清楚知道自己與他人是為一體時,我們會把服務當作是人生最基本的目的,而服務的機會則是妙不可言的祝福。正如那些在平衡因果關係的靈魂一樣,那些看起來浮沉於紅塵之中苦苦掙扎的人,其實正是在為他人服務。舉例來說,某個靈魂可能計畫要擁有酗酒的體驗,因為這樣做可以讓其他人更能夠表達同情,也因此更深入認識自己的同情心。社會中一些最嚴厲的批判,往往直指酒鬼以及其他一些人,而他們其實是在將我們所追尋的體驗帶給我們。如果有更多人知道就好了!  「光工作者」 (l——ghtwork)的人生計畫就特別是服務導向的。廣義來說,這個辭彙指的是任何一個發願要幫助他人的靈魂。雖然成為荷光者並不需要計畫特別偉大的人生挑戰,但許多荷光者都會這麼做,希望能夠藉由克服這些挑戰而給整個社群帶來幫助。這一類型的生命藍圖並不比其他的更好(或更差)。很確定的是,在我們為自己計畫、為數眾多的轉世之中,很多人都會在某個時間點上擔任這個角色。  當然,我們計畫這些人生困境的挑戰,有一部分是為了自己個人的成長。身為靈魂,我們在轉世之間學到了許多東西,不過,當我們在這個肉身的世界中將這些課題具體化時,這些課題的意義就會更深層地注入我們內在。以靈魂的狀態來學習就像是坐在教室裏上課一樣,而在這個世界裏生活,那就是田野調査了 。在其中我們應用、檢測並強化這些知識——這對靈魂來說是個強大的體驗。  最終,無論是哪一種人生挑戰,我所檢驗過的每一個人生藍圖都以愛為基礎。每一個靈魂都受到一種想望的驅動,那就是給予並獲得自由、無條件的愛,即使是在靈魂同意擔任「負面角色」來刺激其他靈魂成長的情況裏,也是一樣。許多靈魂的驅動力也來自於要記得好好愛自己。我們就是愛。這句話的根據不只是我的研究,也包括了我個人直接的體驗——我在〈前言〉中對自己靈魂的揭露。人生困境的挑戰給了我們機會去表達,並藉此更深入認識自己就是愛的許多不同面向:同理心、寬恕、耐心、不批判、勇氣平衡、接受,以及信任。我們就是愛的人世體驗,也可能會以不同的方式呈現,像是理解、平靜、信念、樂意、感恩,以及幽默等種種美好德行。愛,是出生前計畫的主題,也因此,是這本書的主題。  進入這個塵世之中,我們是暫時隱而不見的愛。當我們記起自己是誰的時候,我們內在的光、我們的愛,就會閃耀奪目得讓所有人都看見。  我相信,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在此的原因。

2 身體的病痛  在這個時代,愛滋病是最讓人聞之喪膽的疾病。就在我寫下這幾個字的同時,有超過一百萬的美國人是愛滋病毒帶原者,而全世界共有超過四千萬的愛滋病帶原者和愛滋病患者。每天,大約有八千人死於愛滋病。它的治療方法會造成身體與情緒上非常可怕的消耗,而它的病徵更使得病人與照護人,以及其所愛的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既複雜又扭曲。難道真的會有靈魂想要這樣的經歷嗎?  當我決定要寫一本關於出生前計畫的書時,我立刻就知道身體上的疾病一定是我即將檢視的人生考驗之一。因為不說別的,基本上只要是人類,就一定會面對到健康的問題,所以這個主題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性。我想知道,靈魂是否在投胎為人前,就已選擇了要經歷身體的病痛。有一個問特別讓我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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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靈魂是不是會計畫罹患某種特定的疾病呢?如果是,那又是為了什麼?  裘恩的故事  裘恩清楚記得改變他人生的那一天: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那一天,他被診斷出罹患了愛滋。

「他們用一組編號來稱呼我。」他跟我說。我很好奇那是什麼感覺,患了這種被整個社會認為很羞恥的疾病,羞恥到要用一組編號來稱呼病人,而不能用名字。不過我很快就知道,恥辱正是裘恩這一世的主要課題。  裘恩出生在一九五六年阿拉巴馬州的李文斯敦,一個人口只有二千五百人的小鎮,當時社會動盪不安,美國南方的種族融合問題也方興未艾。裘恩是白人,當他還小時,看著新聞播報薩瑪的遊行,消防水管和德國狼犬被用來抵擋想要投票的美國黑人。  到了青少年時期,裘恩拿了一份「親愛的艾比」專欄給父親看,想要藉此告訴父親他的性向,專欄裏艾比恭喜一名男子對自己同性戀的孩子抱持著開明態度。  「你想說什麼?」裘恩的父親問。  「呃……我想說的是,我是同性戀。」  他父親老淚縱橫,「你知道你是裘恩,艾摩爾,而我們家到你就要絕後了嗎?我可以帶你過河去,你可以在那裏找個女人,然後好好快活一下。」  裘恩試著用另一種方法告訴他母親。有一家電視臺在廣告一個白天播出的新聞特別節目,內容主要是對一個同性戀男子的專訪(他很年輕、成功,而且他是同性戀!我們將會採訪他和他的父母)。裘恩請他母親記得提醒他要看這個節目。  而當裘恩在書房裏收看這個節目的時候,他的母親坐在距離不遠的廚房桌子旁,她做著平常想消解壓力時會做的事!玩單人接龍。裘恩回憶:「每四秒鐘我就可以聽見翻牌的聲音。她每翻一張牌就會喀地敲一下。喀、喀、喀!那聲音越來越大聲。」他邊說邊大笑。我想像著空氣中的緊張氣氛,還有他母親臉上那種試著要專心玩牌的緊繃神情。  「我其實心裏偷偷希望著她會進到書房來坐在我旁邊,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裘恩難過地說。  在學校裏,發現裘恩性向的同學開始嘲笑他,他被人叫「玻璃」,而且時常受到欺侮。有一次,一個老師把他拉到一邊去說:「裘恩,你是個男人,為什麼你不能擺出個男人的樣子來?」裘恩告訴我,他從小到大所處的宗教氛圍,也跟他的性向一樣罪無可赦。  「你家是哪一個教派?」我問。  「衛理公會。」  「衛理公會怎麼看同性戀這件事?」  「忤逆神的罪。」  「李文斯敦大部分人信的是哪個教派?」  「浸信會。」  「浸信會怎麼看同性戀這件事?」  「你會在地獄裏受火炙之刑。」裘恩大笑,「浸信會的人比較好戰。」  「裘恩,我感受到的是,」我說,「你的個人生活中充滿了恥辱——學校、家庭、宗教都是——而且你選擇投胎到一個完全會被別人公開羞辱的族群和地方。」我的研究很清楚的顯示出,靈魂選擇他們的父母親,以及他們出生的地點。「無論是私人生活或公眾環境中都是羞辱,」我補了 一句,「到處都是。」  「真的到處都是,」他同意我的話,「而且沒完沒了 。我降生到一個充滿恥辱的家庭、一個充滿恥辱的地方、一個充滿恥辱的年代。」裘恩還說,不只一個情人曾對他說出難聽的話,讓他感到羞恥不已。但是當時我還不知道,裘恩的過去其實有著更深遠的重要性,一直到之後由靈魂那裏獲得有關裘恩出生前的計畫內容才得以知曉。  愛滋病只是這個恥辱模式中的一環而已,無論是裘恩在美國南方親眼見證的,或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情況,也都屬於同一個模式。當他得知自己的診斷結果時,「感覺就是『嗯,是我自己活該』。」裘恩陰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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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覺得是自己活該,他依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我回到箱型車上,我記得自己開著車在街上繞看著路上的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你可能從來沒有注意過,但是我真的看見了這些人在做的事,感覺上他們移動起來就像是濃稠的糖漿一樣緩慢。他們過馬路、他們走進藥局、雜貨店,他們站在人行道旁說話。我經過了消防隊,消防隊員正對著消防設備在做些什麼。我把所有車窗都關起來,然後開始大叫:「難道你們不知道整個世界都已經變了嗎?」對我來說,真的是如此。  有一段時間,裘恩病得很重,而在醫院進行治療時,他曾有過一次瀕死經驗。「感覺起來霧很濃,」裘恩說,「不過我記得我在一間房間,裏面很暗,有很多人圍繞在我旁邊,感覺很像是一場盛大的雞尾酒宴。那個地方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人說話,但是我可以感覺到有很多人,而且他們都來自與我不同的國度。我覺得自己可以選擇要不要加入他們,我很清楚記得自己選擇了不要。那是個發自內在的決定,感覺起來就是『我不要留在這裏』 。  裘恩選擇活下去,不只是肉體的延續,而是另一種新生命的開始。  「在你與死亡天使擦肩而過之後,你會對自己所經歷過的事情開始產生感激。」裘恩說,「我從此不再覺得羞恥了 ,真的。我發現就在自己如此接近死亡之際,我卻一點都不想死。」  「裘恩,」我問他,「愛滋病和你的瀕死經驗,對於克服你的羞恥感有什麼幫助?」  「你是說在經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恥辱經歷之後,我還會面對其他什麼樣的磨難嗎?」裘恩回答,「處理恐懼最好的方式就是親吻他的鼻子,然後他們就會消失了 。瀕死幫助我瞭解到,『他們』再也無法影響我了。我們都知道『他們』是誰。鄰居、老師,還有其他那些時不時會從門裏跑出來對我說三道四的人他們已經不存在了 。」  「我只想要活下去,活在真實裏。」他補充道。  「裘恩,你會對一個正在經歷恥辱的人說些什麼?」  「被人羞辱的話語在我的人生中是實實在在、不可動搖的存在,對於扎實不可動搖的東西,你能怎麼辦呢?你就以它為基礎,向上成長。」  裘恩與格琳娜的通靈會  身為通靈人,格琳娜會進入出神狀態,而由另一個存有會透過她說話。有些通靈人清清楚楚知道通靈體所說的每一個字,有些則是對過程中所討論的事有模糊的記憶,但是沒辦法逐字逐句記起曾說過的話。很不一樣的是,格琳娜完全不記得對話的內容。在通靈會之後,她很好奇過程順不順利,以及我們究竟談了些什麼。她是個非常體貼的人,總是希望知道通靈時的討論是不是有所幫助。  格琳娜一開始通靈,馬上就看得很清楚了 。她的聲音變得稍微輕柔了些,而她的抑楊頓挫、語調,以及措辭則是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有時候,就像在裘恩的通靈過程裏一樣,會有超過一個以上的無形界存有同時在場,並透過她說話。  「我們三個來到這裏見你們,就像你們也是三個一樣。」通靈體開始說話,「我們並不屬於物質世界而是來自靈魂界——就像你們說的,藏在面紗之後的那個地方。我們其中有兩位從來不曾像你們一樣以肉身方式存在過,我們來自天使的國度,對你們來說我們會一直都是無名氏,因為我們的名字是你們所無法發音的。所以,我們只會以有顏色的模糊形象出現在你們的腦子裏,不過更常以感覺的方式出現。」  我們正在和天使對話,對於這個事實,我感到無比驚訝。透過格琳娜,我們穿越了那層面紗來到了無形界。這位天使的語調中帶有一種甜美,讓我非常放鬆舒服。這位天使的開場白和問候提醒了我,靈魂通常會透過感覺與我們溝通,而通靈人常常會看見非肉身存有所呈現的顏色,以及我們人類的氣場。  在通靈會中,這些無形的存有不使用名字是很常見的事。每一種存有,無論有形或無形,都是一種能量。能量印記這個辭彙說明了 ,每一個意識體都因其獨特的能量而各有不同。這幾位天使能夠辨認出裘恩、格琳娜和我——還有他們彼此——都是因為能量不同的關係。  「我們其中一位有過許多次的投胎轉世經歷,」這位天使繼續,「現在他可以直接和你們說話。」  「是的,我曾經投胎轉世到你們的國度八百六十七次。」第二位天使說,「這是我轉世到人身裏的次數,另外數不清有多少次,我選擇投胎到人類以外的肉身裏。而且沒錯,在你們其中一個人投胎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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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了要當他(裘恩)的指導靈。我們在這麼多次的轉世中曾經一起過很多次,我們曾經是姊妹、我們曾經是母女、我們曾經是其中一個殺死了對方的敵人,而且,我們也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  「每一次你和我都會一起決定我們要在哪里碰面,以及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為彼此帶來美好的成長經驗。我們其實就是你們所說的靈魂伴侶。兩個擁有非常相近的振動頻率的靈魂——我們倆的這個頻率有著非常相近的顏色與聲音。  「我想告訴你,我很高興也很為你驕傲,在這一次轉世中,你已經向前跨了好大一步。你證明了許多事情,也將許多能量往前推送。我一直都跟在你身邊,而在那些你認為人生到了最幽暗穀底的時刻,我會走到你面前鼓勵你。是的,你會覺得我的能量非常熟悉。我希望你能記住,親愛的,你的靈魂是多麼美麗,從你心中散放出來的光,是多麼耀眼。當你身邊圍繞著的儘是對黑暗的呼喚時,要能保持住這樣的光是非常困難的。唯有真正的療愈者、真正的聖人,能夠身處那些尚未覺醒的人之間,還持續擁有睿智的心。保有你的心,並持續你的勇氣。」  這位天使對我說:「我們聽到你想問的問題了 ,但是我們希望你可以一題一題問。」  「謝謝你。」我開始發問,「裘恩在出生前就計畫了要在這一世中經歷愛滋病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是為什麼?」在通靈會開始前,裘恩和我達成協議,我們都認為這是最重要的中心問題。他和我一樣渴望聽到答案。  「好的,沒問題。」這位天使回答,「這個地方(無形界)不存在任何沉重的能量阻礙進步的發展,或是禁止向前眺望的能力。那些過渡時間(介於轉世之間的時間)會被用來評估和計畫靈魂的下一步、下一個層次或階段。你問題的答案是『是』。  「的確,我們曾討論過要從靈魂小組裏釋出血緣親屬和宗教信仰,這個小組是裘恩所屬的家族(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天使指的是在之前的某一世中,裘恩靈魂小組中的某個人。在那一世裏,這個轉世的人做了某些奠基于恐懼的行為,以至於讓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靈魂——之前裘恩的小組中從來沒有人經歷過這樣的事)。確實,靈魂小組中的每個人都同意,裘恩得挑起必要的重擔,即便會出現所謂的阻礙或一些幻象,無論如何裘恩還是要持續發光,要成為光,而且開始看見並瞭解自己真正的本質。  「那些(靈魂)一起彼此協助將他們的個性和想法灌輸給裘恩,過程中也會製造出一些障礙給裘恩他一定要克服之後才能清清楚楚看見自己真實的本質(你會在靈媒史黛西的輔助解讀中看到,這位天使說的是屬於裘恩靈魂小組中的一員,他在裘恩出生前就同意以羞辱裘恩來作為他的考驗)。這感覺就像是一場障礙賽,你碰到同樣的障礙越多次,就越容易調整自己的移動方式來跨過它、鑽過它,或是從它周圍巧妙地繞過,直到這成為你的第二直覺。當裘恩不再覺得跟身邊的人比起來,自己很渺小、沒有人愛、不討人喜歡、不夠聖潔,他身為人時所面對的障礙就會消除了 。」  在這些話中,天使傳達出人生挑戰最主要目的是:讓我們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感覺創造了我們所處的實境。人生困境的挑戰就像是鏡子,反射出我們對自己的感受。從這層意義上來看,困境就是禮物而智慧讓我們得以認出它們來。  「的確,」天使解釋,「肉體的用途是為我們帶來覺醒,並在需要療愈的地方發光。因為這會對他的靈魂家族,以及這個國度(無形界)產生重大的影響,所以這會以一種非常激烈且強大的方法來執行,好讓所有人都能夠從毫不遮掩的真相中獲益。」  於是我們在此得到了答案:我們確定裘恩計畫了罹患愛滋病的經歷,不只是為了他個人的學習,也是為了整個靈魂小組的成長。這在其他受訪者的通靈會中也獲得證實,我們身為人,在這個地球上所創造出的提升與進步,不但會擴展我們個人的靈魂,也會擴展每一個在靈魂小組中的靈魂。  「可以請你再多說一些嗎?」我問到,「關於罹患愛滋病這件事如何幫助裘恩成長的這一部分。」  「要能看見你自己真正是什麼,相信屬於自己的真相、自己的本體為何,」天使回答,「這是不可或缺的一步。這一切都在於,相信所有人都值得愛,值得無條件的愛。靈魂小組參與這一部分時,預先設定了有條件的愛,這樣的愛要在特定的狀況中才能被感受到——要遵照社會習俗、傳統才行——而裘恩因為無法遵照這樣的傳統和習俗,導致家族成員收回他們的愛。在這樣的狀況下,裘恩對自己的想法就產生了:他不值得別人無條件愛他,只有當他按照設定好的方式表現,也就是達到他人的期望並且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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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人的認同時,他才會被愛。這時候,困擾就出現了,從小培養出來的人格也就此開始四分五裂。愛滋病的出現,就是要把對無條件的愛的渴望,與認為自己不值得別人愛的想法給分開。因此,當裘恩的靈魂開始發光,當裘恩看見那樣的光,並且相信那就是自己,療愈就此開始,也因此而完整。」  天使也非常優美地說明,在這個地球上的心靈成長,其精髓為何? 一旦我們不再認為自己是有限制、有缺陷的人,相反地,我們記起自己其實是超凡入聖的存在,那麼,我們對自己的愛就會開始發光要能認識自己內在的光,需要你改變思考的模式,以及更激烈一點,以身體的健康為代價。  「裘恩的靈魂是如何計畫讓自己的光由內而外發散出來呢?還有,裘恩的靈魂又怎麼知道這個計畫一定能成功?」我問道。  「所有投胎轉世到你們國度的人,」天使回答,「都一定得要穿越最低微卑下的黑暗。那裏有憎恨的頻率、與神分離的頻率、排斥的頻率、恐懼的頻率——所有這一切都被我們隱藏在波長與一般聲音相同的頻率之中。你們無法得知、無法看見,也無法衡量這些頻率對人體的影響。」  「在這個肉身國度的你們以為,身體就是自己。你們以為自己就是恐懼、就是憎恨、就是排斥。正因為如此,所以你們可以謀殺別人、可以虐待或利用他人,因為你們依照最底層的頻率來行動。當靈魂進入肉體時,大部分的清明思緒都會消失,而身為一個人,你們開始相信身體就是你。這也是計畫的一部分,因為,忘記自己的神性,並藉由多次的嘗試來記起真相,這樣的過程帶來強大的力量,可以堅定信念,並且將頻率提升至更高的層次。」  (裘恩在之後做出這樣的回應:「這完全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力量。我曾經做出一些非常明顯的舉動,試圖要找到內在的那個主體,我知道它就存在我裏面。愛滋病的經歷讓我相信,身體是受到了威脅但是我的靈魂和存在,還有我的覺知,都絲毫不受到影響。」  「這樣回答了你的問題嗎?」天使問我。  「是的。」我說。雖然我還是很想瞭解裘恩的靈魂怎麼會知道,或感覺到,裘恩的人生計畫真的可以帶來如此驚人的成長。「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件,是特別計畫來彰顯出裘恩的靈魂之光,而且他自己也能夠看得出來呢?」  「靈魂其實編排了許多事件讓裘恩去經歷,他可能記得,也可能不記得,這些事發生的同時,其實正是要他開啟對靈魂之光的覺知。」天使回答,「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人體振動的頻率非常低,要在更高的頻率中,真相才會顯露。不過人體無法以很快的速度接收更高的頻率,所以,人一開始只能短暫的接觸更高頻率,然後慢慢增加,讓身體適應,這樣細胞才可以累積光,並以一種漸進的方式帶進更高的頻率。」  天使說的這番話幫助我瞭解,身體的疾病是如何帶動心靈的療愈。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免疑惑,為什麼我們會需要這樣的療愈呢?「裘恩試著要去撫平的羞恥感——他深信自己不值得擁有無條件的愛——最初是從哪里來的?這種羞恥感是由什麼創造的?」我問道。  「靈魂小組把這一點設定在血脈相傳的某個人身上,而這個人屬於有組織的宗教,可說他是個有巨大影響力的崇高人物。這個人的個性中潛藏有事先計算好的不平衡成分。而當這樣的不平衡成分掌控了這個人的身體,就會變成充滿各種恐懼的心理疾病。當這位祖先依循了這些恐懼去行事,恐懼的本質就會變本加厲,而且不只是反應在他個人的身體上,也會反應在他的子孫身上。」  我在其他的通靈會中得知,在肉體世界中,行為會強化情感,使之更深入的成為我們存在的一部分也正因為如此,通常下一世的投胎,都是為了療愈而來。因為,在肉體世界中所創造出來的,要在肉體世界中才能獲得最迅速的消解。  「墮入這樣的黑暗中是經過計算的,」天使繼續說,「墮入這麼低的頻率裏,是之前這個靈魂小組所未曾經歷過的事。所以,在這次的實驗中,透過DNA 的基因排列,這個編碼(恐懼的能量)被傳續下去,並且廣泛的被其他的靈魂小組採用,大家都認為這對降到較低頻率中很有幫助。」天使在這裏指的是,靈魂渴望透過經歷相反的一切,以達到更深層的自我認識。  「一個人距離存在的真相越遠,黑暗就會越深濃,頻率也越低。  「一旦靈魂小組在幾次的轉世後穿越了這些陰鬱、沉重的能量,所有一切就會被消除了 。靈魂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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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一次認知到那光、那真實。這時,覺知的意識會更加穩固。當這些存有最後終於離開了轉世之輪,進入了其他國度時,他們帶走的是由這光所教導他們的種種。這樣回答了你的問題嗎?」  「是的,謝謝你。」我回答。「聽起來,你是說裘恩的靈魂小組要他成為愛滋病患者,而他也同意。小組中的其他成員則是轉世成為他身邊的人,來批判他、拒絕他,並且不給予他無條件的愛。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天使回答。  「這聽起來是個頗有風險的計畫,因為裘恩可能會相信身邊人所說,最後認為自己真的不值得無條件的愛。」  「是的,他已經轉世好幾次了 。這有一部分也是他自己靈魂的療愈。」  「那麼靈魂小組是不是繼續使用同樣的計畫,一直到某一世這個人終於發現自己是值得無條件的愛呢?」  「是的。」  我們終於碰觸到「人類為什麼要受苦」這個亙古長存的問題了 。我不想讓天使覺得我接下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是我自己人生中有幾次的苦難是這麼深刻,我其實只是想瞭解這其中的必要性是什麼。從很多方面來說,我對答案的需求促使了我進行這一次的通靈會。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發問,「為什麼不計畫一個愉快美好的人生,其中充滿了無條件的愛呢?要讓一個人體會到自己值得,這樣不是比較容易嗎?」  「所謂的平衡,要經歷過光明與黑暗兩者之後,才能獲得。」天使這麼說,「所有轉世到你們國度的人,都在其中的幾次轉世裏,經歷過身為光明與身為黑暗的存在。有的選擇成為毀滅一個種族的人,有的則選擇要虐待兒童。所有這一切都創造了某種程度的學習與瞭解。這是一個好與壞對立的世界,而在光明與黑暗、好與壞之間找出平衡,便能讓你們脫離這個世界,帶你們遠離二元對立,並且在你心中創造出一種信念:一切皆為一體。」天使指的是神性的本質,以及宇宙中一體的存在。  「這是不是代表裘恩的靈魂小組療愈羞恥感的方式,包括了愉快美好的轉世,以及更有挑戰性的經驗,像是罹患愛滋病?」  「沒有錯。」天使說。聽到生命計畫的進展也同樣採取平衡的方式,讓我倍感安慰。  「之前你提到了較低的頻率,」裘恩發問他的第一個問題,「我要怎麼做才能提高頻率呢?」  「我會跟你說,裘恩,宇宙中最高的頻率就是愛。所以,盡可能讓自己長久保有這樣的頻率,這就是秘訣。」  「對那些患有愛滋病,並且也試著想要理解這其中更深層的心靈意義的人,你會說什麼?」我問道。  「保持心靈的極度開放,」天使輕柔的說,「只聽從你自己的心。這麼一來,在超越你所能理解的層次上,各種療愈都會接踵而至。」  我在其他的通靈會中也曾聽其他靈魂說過類似的話。當我們關上心房,我們就阻斷了那可以治癒我們的能量——主要是愛的能量。也因為如此,心中情感的僵硬冷漠,會造成身體上的不適。  「裘恩的靈魂小組中有那麼多人,」我問,「為什麼選中了他來經驗愛滋病呢?」  「因為這次輪到他了 。」天使如此告訴我們。  「就這麼簡單?」  「是的。」  「關於愛滋病的經歷,還有什麼其他重要的部分是我們需要瞭解的?」  「愛滋病是你們這個時代的瘟疫,」天使回答,「它點出了存在人類之間的一種憎恨模式,它也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結果,因為人類已經好幾個世紀、好幾個世代都遠離著靈魂而活,人類遠離光,並且相信身體就是自己,讓自己自外於一切存在。」  「那麼,愛滋病的出現是要治療人類,這樣說正確嗎?」  「完全正確。」天使這麼說。  雖然裘恩的通靈會並不是我所參與過的第一個通靈會,而且我也聽過靈魂向我確認,其他的受訪者選擇並計畫了他們的人生考驗。但是,這次我所聽到的,還是讓我很震驚。裘恩被選中來經歷愛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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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也已經知道這是為了什麼。我不禁要揣想,有多少愛滋病患者,或其他疾病的患者,心裏認為自己的病痛是上帝或宇宙所給予的懲罰,就算沒這麼悲觀,也會覺得這是一種無意義的折磨。與天使的這場對話清楚說明了 ,裘恩的經歷雖然很痛苦,卻是有深層意義的。事實上,可以說是具有脫胎換骨的力量。  裘恩形容這次的通靈會是大開眼界。「它讓我瞭解到,我所擁有的神性,遠比自己想得還多。比起過去那些年月,我現在更強烈體認到生命的目的。」他也提到,他的靈魂就像是裁縫師在修剪外套一樣,敦促著他修正自己的性格。「粉筆的痕跡逐漸消失,而衣服也慢慢變得更合身了。靈魂,是我最完整純粹的表現。」  史黛西的解讀  雖然我稱她為靈媒,但是史黛西就和格琳娜一樣,也有通靈人的能力。有時她的指導靈透過她說話而她對於究竟說了什麼,只有一點點的記憶。另外有些時候,她的意識一直都保持在非常清明的狀態,並可以複誦出指導靈所說的話,又或者她可以描述出視覺影像和感覺。  就像我在本書的前言中所說,史黛西有種了不起的能力,她可以看見和聽見研擬出生前計畫的會議我常會覺得自己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彷佛可以伸手觸及在場的那些靈魂。能夠見證這些對話,真是靈魂賜予的禮物。史黛西和我,甚至是所有讀到這些文字的人,都得以瞥見另一個空間的吉光片羽,以及一場緊湊激烈的個人成長規畫。在這裏,靈魂討論有關他們個人進化最私密的願望,有時候,對過去幾世人生的挫敗,他們也開誠佈公地致意。在史黛西的指導靈提供我們這些內容之前,要先取得相關靈魂的同意。我非常感謝他們開放的態度,讓我們也能夠參與這麼私密的經歷。  「我看到裘恩和他父親正在就出生前計畫對談,」史黛西開始述說,「這兩個人之間充滿著偉大的愛我看到他和他父親的靈魂,不過看起來和他們在這一世裏所使用的肉身非常相像。他的父親正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很明顯地,裘恩已經決定要經歷同性戀的人生了 。在這兒也有討論到一場重大疾病,甚至可能會奪走生命。這些事情都已經被決定了 。」  即便我之前也曾經與史黛西一起進行過類似的事,但當我聽到她逐字逐句複誦了接下來的對話時,我依然感到驚訝不已。  裘恩的父親:我不會羞辱你。  裘 恩:我需要經歷這些(羞辱的話)。我需要聽到你對我說這些話,這樣才能幫助我找到自己。這些羞辱會更堅定我的意向,並且給我所需的勇氣來面對我的命運。  裘恩的父親:那好吧,我同意這麼做,不過這是因為我愛你(裘恩的母親站在他父親的身旁,他父親伸出手來將她拉近)。我們也會保護你。  裘恩的母親:我會愛你、照顧你,並且一生珍惜你。我有可能會拒你於千里之外。這對我來說相當困難,不過,我願意為了你接受這個挑戰。  「裘恩前幾世的人生主題是要試著在情感與財務上獨立。」史黛西繼續,「他曾經連續四世都是非常窮困的,有一次還是在第三世界的國家裏。他持續要求提高考驗的難度,為了要建立一個堅強、具有扶持他人力量的自我意識,他與他的父母及另外某些人達成協定,要他們在心理層面上狠狠打擊他,這樣他才能夠向自我內在尋求力量,並且建立起他自己的人格特質。」  史黛西剛才描述的是一個典型的「反面學習」生命計畫。在這樣的計畫裏,這個人在出生前就選擇了要去經歷一種人生,那是完全沒有人想瞭解、喜歡的特質的人生。裘恩在之後跟我說了他對史黛西的解讀的感想,「我相信我所選擇的人生,剛好與我(身而為人時)最想要的相反,這樣我才能懂得對他人的同情關懷是怎麼一回事。」他說,在他人生大部分的時間裏,他都認為他會受苦,都是因為前世對別人冷酷無情所得到的懲罰。現在他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  「我還接收到其他一些東西。」史黛西說,「裘恩選了在這個時代進入肉身之中,是為了要經歷這個時代的意識革新以及性別革命。他想要活在這個時代、成為這個世代的一份子,這樣他才可以經歷這兩件事。  「此外,他在過去幾世的戀愛,甚至家庭關係中,也都有過無法好好控制自己行為的紀錄。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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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他也還在繼續努力中。他計畫讓自己與某個人進行危險行為,並因此感染愛滋病,而這個人是他早就知道不應該在一起的人。不對的人與危險的行為加起來,剛好顯示出他缺乏自我約束的能力。」裘恩之後告訴我,史黛西說的這段話真是一語中的,「對我來說,自我控制和自我約束可以說是很陌生的事。」  「我現在看到另一個出現在裘恩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的人,她是裘恩學校的老師。」史黛西說,「她自認自己是很有藝術家傾向的,藉由在裘恩的這一世中擔任他的老師,她努力加強自己性格中強勢積極的部分,用以平衡她本身的藝術家性情。她在自己內在發展男性的能量,並且將其表達出來。無論她對他說了什麼(羞辱的話),都透過了她自身的過濾。要達成這樣的協定,她可說是最佳人選。裘恩從很久很久以前的幾世裏就認識她了 ,用我們的時間來算的話,應該是西元第三或第四世紀的時候。」  史黛西說的話提醒了我,靈魂會在所有的事物中尋找平衡,包括了男性與女性能量的表達。我訪談過的一些人,在前幾世的人生裏,正是有表達男性或女性能量的困難。於是他們計畫了接下來的一世來練習這個技巧。  「還有其他關於要羞辱裘恩的對話嗎?」我問史黛西。  「有人告訴我,就某種意義上來說,裘恩的同學並不是他的靈魂伴侶,因為他們並沒有和他做出靈魂層次上的協定。」她重複指導靈所說的話來回答我,「不過,他們的指導靈傳授了一些話讓他們來說。他們的指導靈與裘恩的指導靈是並肩合作的。指導靈給了他同學一些該說的話,好讓他們可以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剛剛有問,是不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情形,指導靈告訴我:『是的,每一次都是,而且他們根本不會記得原來是這樣。』」  我感到非常驚訝,因為我之前沒有聽說原來指導靈可以影響人說話。不過,這與我在其他通靈會中得知的訊息倒很一致,在那些通靈會中,我知道我們的指導靈會很努力地確認我們真的經歷到了出生前所計畫的事情,即使這些經歷會很痛苦。雖然也許這些經歷從人的角度來看會很不愉快,或是很難面對,但是從靈魂的角度來看,這樣的經歷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意義。身為靈魂,我們知道人生只是一場以塵世為舞臺的戲,而我們被傷害的程度,不會超過聽到另一個演暴你說出臺詞時的難過。  我還想知道有沒有其他出現在裘恩生命中的人,也是同意要羞辱他的。「那戀愛的對象呢?」我問。  史黛西停頓了一下,她正在調整接收這場會議其他部分的頻率,有一段裘恩與一個男人的對話,而這個男人就是這一世較早時裘恩的戀愛物件。  男人:我不想這樣做。我不想這樣對待你。  裘恩:但是我想要這樣做。我想聽到有些人對我說出某些字句,我想要一種可以刺激我有所行動的態度。我想要這樣。  「裘恩會做出這些聲明是因為,這是他在前幾世裏就曾想過的事情。」史黛西解釋。  裘恩:因為我是這麼愛你,我會原諒你的。在我離開這一世時,我不會把這些話放進心裏帶走。我不會怪你,而且這不會產生新的輪回,讓我們在另一世裏再次成為情侶、讓我練習原諒。  男人:做出這些聲明加上這樣的態度,真是很孩子氣(他暫停了 一會兒來考慮裘恩的要求)。我會同意你所要求的,但是我們之間一定要有愛。我們一定要經歷愛才行。  裘恩之後告訴我,「我們的確有愛,我們真的經驗了愛。」  「我現在看到換了一個人,」史黛兩繼續說,「這個人到處走來走去與其他人說話。我現在被帶到一個地方,他得到別人的同意,一定會從某個人身上感染到愛滋病毒。他正在跟一群靈魂說話,這群靈魂全都會以同樣的方式得病。他們說,在這樣的經歷中,除了學習自己個人的課題之外,他們也願意藉此教導長輩們一個不容動搖的課題:寬恕與無條件的愛。這已經超越了個人事務,成為這個靈魂小組更廣大的目標。我看到這個人走回裘恩身邊。」  男人:這裏有個議題,比個人感染愛滋所獲得的好處更加重大。我們可以教導我們的長輩、榮耀他們,並且提供他們一個難得的機會來經驗、學習、成長。  裘恩:我同意,但是我自己也需要藉此來經歷自己對改變的抗拒,並且學習更常運用智慧,做出更明智、更富有感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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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終於瞭解裘恩的靈魂小組所承擔的責任有多麼重大。他們所做的是為了群體的利益。他們想要達成的是,為這個世界的人性多增加一些寬容。他們願意忍受這個社會加諸在他們身上的批判,藉此讓那些做出批判的人能夠選擇表達,並且知道,他們自己就是無條件的愛。  史黛西與她的指導靈提供了清晰的畫面,讓我們知道為什麼一個靈魂要在出生前計畫感染愛滋病,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可是,那些並沒有在出生前計畫要得到愛滋病,卻又得病的人呢?在這種情況裏如果有所謂的角色的話,這個靈魂又是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我有個朋友死于愛滋,但是他在進入這一世時,並沒有這樣的計畫,」史黛西回答,「他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結果。」  「是在靈魂層次上的選擇,還是肉身的選擇?」我問道。  「靈魂層次上的選擇。不過做這個選擇的他當時還在肉身裏。」  「所以這個靈魂想要離開這一世投胎?」  「是的。」  「為什麼?」  「我的朋友感覺不到愛,而且是從出生開始就沒感覺過愛。他不想以自殺來做自我了結。他會想這樣做是因為,在生病的過程裏,他可以得到許多的愛和關注。他的更高自我(靈魂)也認同他的肉身所感他的人生充滿了哀傷,缺乏諒解,而且自責不已。要讓他的靈魂離開這一世的生命,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靈魂要怎麼讓肉身得到愛滋病?」我問。  「已經有很多種行為存在,很容易就有機會從隨便幾個伴侶身上得到了 。」史黛西回答。  我還是不太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但聽起來好像是由靈魂來掌控這個人會不會感染愛滋病,靈魂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做許多靈魂層次的事。這個決定是在他睡著時做成的。」  「換句話說,這個人在夜晚進入了光體之中,與靈魂相會,然後答應等到睡醒,他就會去感染愛滋病毒嗎?」光體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我們成為靈魂時的外觀樣貌,這是個非常實在的形容詞,因為我們那閃耀的身體是由光所組成的。  「是的。」她回答。  「史黛西,除了我們已經討論過有關裘恩的例子,靈魂計畫在人世經歷重大疾病的最主要原因還有哪些?」  突然間,史黛西說話的方式慢了下來,而且變得更謹慎從容。在這場通靈會中,史黛西第一次逐字說出指導靈透過她想傳遞的話語。感覺上就好像是指導靈知道這次的解讀已經接近尾聲,而他想要提出他的結語。  「有很多(原因),包括自我和自私。」他說,「重大疾病可以用來讓一個人由內在開始調整自己和自己的信念、價值觀,以及對事情的看法。有時候疾病的發生也是輪回的一種平衡作用。」  「對一個身染疾病,或者是關心某個生了病的朋友,並想瞭解疾病更深層心靈意義的人,你會對他說些什麼?」我問。  「要用很多很多的愛。此外我也要提醒你的讀者,雖然當個生病的人,或是要照顧一個生病的人,看起來好像是個沉重的負擔,但這是通往某處的踏角石。疾病,是進化階梯上的一級臺階。」  ☆ ☆ ☆   裘恩規畫了一個出色的人生大計。和所有靈魂一樣,裘恩擁有選擇出生地點及時間的權利。他選擇了這個地方和歷史上的這個時間點,正好讓整個社會的恥辱反映出他內心的羞恥。選擇了美國南方正在經歷種族對立的時刻,他所計畫的人生將萌生出對恥辱的重要理解,並在最終療愈。  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恥辱環繞著裘恩,與他在私人關係中所感受到的恥辱相互映照。這已經是他可以計畫出最具有挑戰性的情況了。他選了一個小鎮,在這裏要隱姓埋名是不可能的事,也因此讓他不得不隱藏他的性向。他讓自己身邊充滿廣宗教人士,而這些人並不接受他真正的本質。他選擇了自己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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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他靈魂小組的成員——他們持續且強烈的批判他。而在這些考驗之外,他還外加了在我們這個時代可說是最羞恥的一種疾病:愛滋病。裘恩的人生畫布上並沒有輕鬆柔和的色彩。但是他帶著勇氣,選擇了大膽、鮮明,而且可說是衝突的顏料來創造出這幅充滿張力的圖畫,而這幅畫面會讓他覺知到自己美麗的靈魂。  裘恩的父母和他一樣美麗。他們並不情願扮演這個他所要求並編排的角色,而他們唯一的動機就是愛。同樣的愛也促動了之前的愛侶,接受了同樣困難的角色扮演。而他接受扮演這個角色的條件是,他與裘恩之間必須要有愛。裘恩那無法諒解的父親、妄下結論的母親,以及侮辱他的伴侶,都是愛。這也是為什麼裘恩與他們在出生前計畫的會議上,將討論的重點集中在愛,這既是動機,也是經歷。當裘恩的靈魂最終與他們的相會時,他會謝謝他們非常稱職的扮演了這些角色。  靈魂就是愛,宇宙就是愛,我們就是愛。當我們穿越肉體看見內在的靈魂時,我們會記起己本來的面貌。暫時忘卻自己的身分,然後再慢慢;步步恢復記憶——以及出現在過程中的對立——在在都給靈魂帶來更深刻的自我認識,並且能更欣賞喜愛自己。對靈魂來說,若沒有進入肉體之中,就無法獲得這種赤裸裸的對立,更無從談到理解了。而對肉身的人來說,重新發現自己是愛,將會帶來肉體與情感上的療愈,這正是裘恩現在開始感受到的。  整個靈魂小組都會因此經歷而受益。在這一世的人生結束後,裘恩會帶著對恥辱的豐富感知回到他的靈魂小組中,並且非常清楚恥辱的感受與高尚的靈魂之間有著怎樣的衝突差異。裘恩會與他的小組分享這些智慧,而這些智慧也將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最後他們會在進化的螺旋圈中更上層樓。裘恩住塵世所受的痛苫折磨會漸漸消散,而他與靈魂小組所獲得的智慧 ,將永遠伴隨著他們。  自我原諒是裘恩在這世療愈過程中的試金石。他必須要能原諒其他人的偏執,但是更大的考驗則是原諒其他人對他所說的話。當裘恩知道自己是愛滋帶原者時,他覺得是自己活該應得。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他的羞恥感有多重。唯有透過他的瀕死經驗,他才能瞭解自己想要活下去,也值得活下去。在瀕死經驗發生之前,裘恩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本身是值得的。在黑暗與他最後選擇繼續的生命之問,產生了一種對比,刺激了記憶的回復。他再也不是父親臭駡的那個人、不是老師與同學批評的那個人,也不是前任情人們所羞辱的對象了 。他也不再因為得了愛滋而有所不同。這場療愈的旅程就是一種憶起。裘恩從他與無形界的接觸中覺醒,因而由內在直覺憶起了他自己無可衡量的價值。唯有勇敢的去擁抱黑暗,我們才能瞭解並全心感恩光的存在。  大部分我們在肉身世界中所經歷到的黑暗,都是因為我們相信所有一切是獨立存在的。我們相信我們是單獨的個人,與其他人和靈魂完全不同、完全無關。正如天使所說,我們相信自己就是這個肉體。為了能進入肉體之中,這個幻覺必須要夠說服力,這樣才能提供豐富的靈性成長課題。如果我們不覺得一切都是獨立存在的,那麼生命就會缺少那種成為我們人生導師的嚴肅力量,而我們也會失去成為生命學子的動機。  透過罹患愛滋病的經歷,裘恩提供我們所有人一次機會去與真正的自己結合,而這份禮物正是由那些我們以最嚴厲嚴詞批判的人所給予。那此酒鬼、毒蟲、愛滋病患者,他們每一個人都給了我們機會去超越肉身的批判,進而成為寬容與同情最生動的展現。裘恩與靈魂小組中的其他人計畫了愛滋病的考驗有部分原因是為了要教育社會。與其詆毀他們,我們其實應該要感謝這些人成為我們的老師。願意經歷愛滋病或其他任何考驗,只為了要教育別人,這是種無私的表現。在某些情況裏,這樣的無私可以抵銷掉過去幾世人生中的自私行為。但無論在什麼狀況中,這都是愛的表現。  在真我被隱藏起來的狀態下展現出愛——而且是在我們自己設計的情況下——這就是人生最基本的目的。當我們領悟到肉身只是暫時的遮蔽物時,我們將會通過這樣的考驗,並且從自我催眠中覺醒。裘恩就已經拋去這層遮蔽物,展現出底層靈魂那無盡、永恆的愛了 。  和裘恩一樣,朵莉絲也經歷了 一場災難性的疾病——乳癌。雖然疾病的種類不同,但它在個人成長中的來由與角色卻是一樣的。稍後你就會看到,朵莉絲的病是從她對自己的想法和感覺而來,就像裘恩的病也是肇始於他對自己的想法和感覺。所以,肉體的病痛,正反映出他們自己需要療愈的部分。  我開始寫朵莉絲的故事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有一位好朋友告訴我她得了乳癌。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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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就我所知,我這位朋友一直都很健康。雖然她的診斷結果還算樂觀,但她目前正因為接受化療而非常虛弱。突然之間,我想要瞭解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的想望比以往更加強烈了 。  我是不是能揭露一些事——任何事都好——可以幫助我朋友及其它身處類似狀況中的人呢?為什麼我朋友和朵莉絲要碰上這樣的考驗?朵莉絲是不是和裘恩一樣,在出生前就計畫好要經歷這場重大疾病呢?如果是,那是為什麼?如果不是,那麼朵莉絲的出生前計畫是不是可以說明,為什麼癌症會發生,或者朵莉絲可能從中得到怎樣的成長呢?  朵莉絲的故事  「她可以在前一秒非常溫柔地撫觸你,然後,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劈你一掌,用力到可以打斷你的脖子。」  這是朵莉絲對酒鬼母親的形容。  十六歲時,朵莉絲與母親之間發生了一件極具關鍵性的事。在既沒有經驗又很好奇的情況下,朵莉絲與朋友們一起買了包保險套。他們把保險套帶到朵莉絲房裏把玩,最後,他們把那包保險套留在朵莉絲的抽屜裏,然後就忘了這件事。  幾天後,朵莉絲從學校回到家,發現母親醉醺醺地在她的房間裏。「她把我所有的衣服都從衣櫥里拉了出來,」朵莉絲說,「我的六個衣櫃抽屜有五個都倒在地上。而她則很戲劇化地站在那裏,手放在最後一個抽屜上用力地把抽屜拉出來,抽屜都被弄壞了,然後她拿起那包保險套說:「這是什麼?妳這個蕩婦!」之後好幾個禮拜,朵莉絲的母親都叫朵莉絲「蕩婦」和「賤貨」。  「我覺得她說的也許沒錯,」朵莉絲難過地說,「當時我還是處女,但我之後就出去找個人很技術性地為我破處,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不配。在那之後,我就真心地認為「性」是我唯一有價值的地方。」  朵莉絲也把母親其他的貶抑批評都往心裏放。雖然她形容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個「桃莉•芭頓」大胸脯型的人,但她並沒有過胖的問題。只是,當她的母親說她很胖,而且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時,朵莉絲對母親說的話深信不疑。朵莉絲還記得她正準備要離家去上大學時,母親問她:「妳要不要在去上大學前先去做個乳房縮小手術?這樣妳看起來才不會那麼像個怪物。」  「你永遠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朵莉絲補充。  朵莉絲還記得自己與家人格格不入的感覺,但這不完全是岡為母親的言語侮辱,也因為他們是個猶太家庭。  「我一直覺得自己好像上錯了巴士 一樣。猶太教完全沒有給人任何歸屬感。」  當我在聆聽她訴說時,我對她童年時的反應感到不解。何以一個那麼年輕的女孩,會在她唯一接觸得到的宗教面前感到如此渾身不對勁?朵莉絲並沒有提到任何強行施加在她身上的猶太教信仰或儀式。但出乎意料地,我很快就發現答案是什麼。  在朵莉絲三十多歲時,她首次被診斷出罹患了乳癌。「我的室友站在廚房裏,我走了進去,」她回憶

「我看著她,然後說:『我有癌症。』我室友手上的玻璃杯掉到水槽裏,砸得粉碎。接著她沖過來抱住了我我們兩人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我知道我不會死的。」她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口吻補充說道。我不懂為什麼朵莉絲這麼確定這件事。不過,同樣地,原因很快就會揭露。  朵莉絲接受了放射線治療及乳房腫瘤切除手術。在手術進行時,她和醫生開玩笑,要求手術室的人員將收音機調到某個特定頻道,讓她可以聽她最喜歡的搖滾樂團演奏。  在手術與治療之後,她認為癌症已經過去了 。十二年後,她又被診斷出罹癌,而且這次兩個乳房都有。  「我還是沒有去處理我對自己的感覺,以及那整個有關『性』的議題。」朵莉絲審視自己,「我還是會出現很糟的自我評價。那時我是個成功的作家,我四處旅遊,但是心中總是會有個聲音出現……」  醫生跟朵莉絲說,兩邊的乳房都必須切除才行。幾天之後,醫生說的話才真正衝擊到朵莉的心。  「我完全崩潰了,」朵莉絲坦白地說,「突然間我的腦袋裏迸出了這句話:『他們要把妳的乳房切掉了 。』我驚惶失措,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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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儘管對自己的健康狀況懷著恐懼,朵莉絲還是儘量試著去安撫其他人。  「我習慣(在醫師的候診室裏)在看起來情況最糟糕的人旁邊坐,。我對一個女孩子說:「嗨,妳有什麼毛病?」她看著我的表情好像我長了三個腦袋一樣,然後她說:「我有癌症。」我說:「我也是。妳的是哪一種?」 這樣一來,她的防衛心稍微放鬆一些,而且也更願意向外界傾吐了 。」  在兩邊的乳房都進行了切除手術之後,朵莉絲感到松了一口氣。「我好高興一切都結束了,因為我不用再擔心了。我也不用毎次照乳房X光片時都膽戰心驚的。」  「我很害怕看到這對『新生女孩』。我先生說:『親愛的,妳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女孩,這沒有什麼不好。』其實這樣的胸部更適合我的身材比例。切除乳房的同時,也讓我拿下了我眼睛前那副有色眼鏡,我終於可以用真實的眼光來看我自己。而我精神上的所有痛苦也都消失了。」  當她發現竟然有這麼多人在為她祈禱時,朵莉絲對自己的看法何了更大的改觀。很多人寫下愛與鼓勵的文字給她,並且讓她知道她是如何啟發了他們。  「有很多清楚的證據顯示我完成了許多事,有許多生命都因我而受到感動。」她很開心的說,「我不能再繼續否認自己。我是個充滿愛心的好人,而且大大的改變了這個世界 。  「這對我來說是個日漸加劇的過程。但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如此。」  朵莉絲現在可以看見這場病痛帶給她其他方面的成長與療愈。「我對女性能量感到很不安。我不信任這股能量,就像我也不太信任女性一樣。我從來不懂該怎麼玩女生那種操弄人心的遊戲——我很討厭這種事——我也不喜歡漂亮的衣服,更討厭化妝。如果我說要去洗手間,你絕不會看到我在裏面補妝打扮但我還是需要向其他女性求援(當生病的時候)。所以我一定得學會尊重這份組成自己的能量。」  「朵莉絲,有關妳自己是誰這件事,妳認知到了些什麼?」我問道。  「我是個堅強的甜姐兒,對人類的狀況滿懷同情。我很喜歡做人這件事。我對人類經驗的直覺很敏銳而且我也善用了這些經驗。我非常感恩自己能夠運用這些經驗,對其他女性伸出雙手,告訴她們:『來吧,妳一定過得了這一關。』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癌症的受害者,也從來不覺得這件事是被加諸於我身上的。我感覺到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一直都是如此。我一直都在尋找其中的恩澤。」  「朵莉絲,妳會對患有乳癌的人說些什麼?」  「我在對別人訴說乳房切除手術及術後的重建過程時,我都會說那是一個很棒、很直接了當的手術。只要六個小時——前三小時進行爆破工作,後三小時再來做門面的重組。聽到這樣的說法,大部分人都會大笑。找出其中的幽默之處,以玩心看待,甚至與之翩翩起舞。沒有人說妳一定要從這裏面硬擠出點點滴滴的悲苦。」  ☆ ☆ ☆ ☆ ☆ ☆ ☆  我之所以選擇找朵莉絲談,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聽覺相當敏銳。我希望她可以獲知她自己在這一世開始前所做的計畫內容。但我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她會在我們的談話過程中,就以驚人的方式運用了她的通靈能力。靈媒史黛西也在這個過程中加入我們,以提供另一個與非肉身界域的連結。  我原本期望朵莉絲可以將她從非肉身的存有體那兒聽到的話語重述一遍,最主要是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話。但她立刻就進入了出神狀態並開始通靈,我反倒有點措手不及了。而當我知道這個正在說話的存有體其身分為何之後,我更是大吃一驚。  我們開始進行之後,我發覺朵莉絲的聲調中有股緊繃的能量升起。這個接通了的靈體以一種非常權威的口吻說話,從第一個字開始,整個說話的方式就出現了極大的改變。很清楚地,朵莉絲這個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她已經離開,而在她身體裏的是個全新且無法辨認出身分的意識體。  朵莉絲的通靈經過  「這個靈魂(朵莉絲)對自己的力量懷有恐懼——我們現在稱呼這樣的恐懼為——對成功的恐懼。」這個通靈體如是說道,「這兩者的組合很難搞。這個靈魂身處於女性構架中,面對的挑戰比在男性構架中要大得多。當它居留在男性軀體裏時(在過去的幾世裏),大多數時候都是非常?耀男子氣概的,雖然受教化的程度不一定更高或更低,但它絕對相信男性是較具優勢的。這樣的結果就是,在性別的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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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下了難解的因果。當身處在男性身體裏時,女性這一端得不到尊重或同等的對待。而當身處在女性身體裏時,性別問題總是會成為第一線的攻防——『性』成為一種武器,『性』也被當作是個籌碼。  「在這一世裏,我們利用各種機會來誘發因果的反應。這個肉體是個過分誇張的女性形體。而計畫好的母親——女兒情節,則是安排一個非常嫉妒女兒的母親以及一場考驗,讓這位母親在女兒尚保有處女之身時,就指責她沒有守身如玉的美德。這時出現的是個二選一的狀況。這個靈魂可以證明她母親是錯的,並且在其後數年間都仍保持處子之身。或者是,像她自己所說,她認為母親一定知道一些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從那個時間點開始,她就自己設定了性別是用來談判的籌碼,而且單純是個她認為自己可以控制的交易物品罷了 。  「也因為這樣的狀況,她的自我形象受到極大的荼毒,也帶出了另一個間接的考驗,權力與成功的考驗。她相信自己沒有辦法去做任何不以『性』為基礎的事情,並且獲得成功。當一個人排拒正常的性別能量時,就會讓癌症以聚焦的方式發生。  「這個人知道自己不會在第一次癌症出現的時候就死掉,因此在幾乎不覺得恐懼的狀況下,接受了手術與放射線治療。然而,她的自我嫌惡以及對自我形象的難以接受,依然沒有獲得解決。所以,我們讓她的癌症二度發作,這次引起了強烈的信念危璣,但還是安然度過了 。  「自我嫌惡隨著年紀增長而更加糾結複雜,在同時,我們對她的指導已經出現了成果,而她也正要展開生命的旅程:於是我們決定,所有嘲弄、痛苦、自我嫌惡都必須移除,這樣才能讓她沒有窒礙地繼續她的工作。所以,她接受了「第二次的)診斷結果,在這個時間點上,醫師認為當下最好的處置方式就是將乳房切除。這一次她的響應非常正面,而我們也感到相當欣慰。」  在我通靈的經驗中,我發現每一個非肉身的存在都擁有其獨特的能量。而在這一次的通靈中,我感覺到非常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融合了既充分又能令人理解的說明,正如在過程中所看到的一樣。這個存有體非常清楚全面的樣貌,而且在呈現這個樣貌時,並不受到情感的影響,然而,聲調之中卻又透露著關懷。很清楚的一件事是:朵莉絲的身體回應了她對自己的感受。我們的細胞聽得見我們的想法,而且,它們會做出回應。  如果朵莉絲是我第一個進行的研究案例,那麼我可能會認為朵莉絲的乳癌是種懲罰,因為她相信母親所說的話,或者是因為她拒絕接受「正確的性別能量」。不過,我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從肉身的角度看來像是種懲罰,但是從靈魂的角度看來,卻是一個成長的機會。正如在裘恩的故事中,天使針對裘恩的羞恥感所說,疾病的功能是「在需要療愈的地方放光」。從朵莉絲所形容的個人成長看來,跟裘恩一樣,感覺就像是她的身體自己變成一塊跳板,增加了自我覺知的高度。  與我們通靈的存有體所說的測驗,說明了許多經驗都是事先計畫好的,雖然我還沒有找出原因是什麼。不過在我丟出這個問題前,我想要知道跟我們說話的是誰。  「你用了好幾次我們這個詞,」我問,「『我們』是誰?」  「我們是大靈,我們包含了所有人格。人格是不滅的,他們也是這場大合唱裏的一部分。我們與指導靈一起快速流覽過所有人格形式,並以 3 D繪圖的方式,將人生計畫拼貼出來。」  因為我知道靈魂就包含了所有轉世投胎中的所有人格,我也知道所謂的大靈其實也就是靈魂的同義字。這樣的宣告讓我嚇了 一大跳,因為我沒想到朵莉絲會連結上自己的靈魂。也因此朵莉絲擁有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能夠直接與靈魂對話,討論轉世投胎的計畫。現在我知道是誰在說話了,所以我將焦點放到朵莉絲的乳癌上。  「朵莉絲如果學會了自我珍愛與正確使用性別能量這兩個課題,那就能阻止乳癌的發生,我這樣的理解是不是正確?」  「正確。另外還要完全不帶偏見的接受女性形體。」  「有哪些事情是計畫好要出現在她的人生中,除了要來教導她這三個課題之外,也是要用來阻止乳癌的發生?」  「最關鍵的情節就是她十六歲時與酒鬼母親之間的那一段。直到那件事之前,因果關係都還沒有起任何作用。一旦當她接受了母親認為她是蕩婦的評價,而且相信她自己什麼也不是時,她就走上了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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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之路。她完全沒有去想母親可能是錯的。」  「那次的事件是不是她與母親的靈魂在出生前一起計畫的?」  「是的。」  朵莉絲的靈魂剛剛確認了一件事,我已經經驗過許多次了,包括在裘恩的故事裏也有:那些給予我們最嚴峻考驗的人,是聽從了我們的指示才這麼做的。在出生前,這些角色的安排就已經得到大家的共識了 ,這些扮演「施虐者」角色的靈魂是出於愛才會這麼做,而且通常他們會把自己個人的學習延後到下一次轉世,好讓我們得到自己正在追尋的成長經驗。  「在計畫這一世的人生時,你為什麼會選擇要修練這三個課題?」我提出問題。  「這個靈魂擁有許多成為老師、領導人的優秀特質。但是就像我剛剛所解釋的,當這個靈魂轉世到男性的肉身時,通常他會用性的能力來鄙視那些無法與他匹敵的人。缺少自我珍愛的意識倒是個比較小的問題,因為在男性的肉身裏時,這比較不會成為討論的議題。我們希望可以保證,這條串起因果的線可以在接下來的二、四次轉世裏圓滿達成任務,所以,這一世的人生其實還排得蠻緊湊的。」  「你們有提到乳癌是你們所引發的,這是怎麼做到的?」  「有某些參數是設定好要在某種情況下開始作用的,你就想成是一部精密儀器裏的一座杠捍好了。我們在杠杆上安裝了一個平衡裝置,靠著正面的想法與接受,或者努力去消除有害的想法與情感,這個裝置就可以保持住平衡。而有害的想法與情感則會改變身體的生化機制,喚起癌症發作的可能。」  「思考模式是否會觸動某種較容易罹患乳癌的基因?」  「是的,但是如果你仔細去看看她父母兩人的遺傳背景,到目前為止,兩邊都還沒有罹患過乳癌的案例。不過,基因突變也是有可能的。」  「在我看來,你們在設定這個計畫的時候,好像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為朵莉絲有可能以負面的方式來回應乳癌的出現。她有可能會滿腔怒火或是怨天尤人。」  「人生沒有所謂的闖關成功或失敗,不過是選擇屬於你自己的課題罷了 。我們願意接受任何一種可能性。沒有哪一種結果是錯誤的。」  在這裏,朵莉絲的靈魂傳達了一種觀點,我之前也曾聽過很多次。從靈魂的角度來看,沒有什麼事情或行為是「不好」的。一切都只是經歷,而每一種經歷都能教育我們,並帶來成長的種子。  「當你們在計畫人生的時候,你們會看到最可能走的路,對嗎?」  「是的,我們會看到,這樣說好了,我們會看到這條公路上主要的幹道。每一個出門、副幹道和替代路線也都會被標示出來。這些全都是這條路的一部分而已,沒有人需要把每一吋的柏油路面都踏遍。」  「那你會不會看到朵莉絲在其他轉世裏,不像她這一世那麼積極面對的景象?」  「會。」朵莉絲的靈魂說道,「這就是為什麼風險並不存在。在這個空間裏沒有發生的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就會在另外的空間裏發生。」  「另外的空間……是另外的肉身空間嗎?」  「它們都是真實存在的空間。你能不能觸摸到呢?可能不行。但是除非現在這個空間是夢,那麼它們才會是夢。它們和現在這個空間一樣真實,不過物理性讓這個講法受到限制。」  「所以,一個人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出現在一個空間裏?這樣的話會有無限多個空間存在。」  「你覺得宇宙沒有大到可以容納這麼多嗎?」  「我相信宇宙是夠大,」我說,「但是,身為靈魂,你如何能夠去體驗無限多的選擇,以及無限多的空間呢?」  「我們並不覺得自己是有限的。所以,有足夠的空間能放得下這一切。當你不存在(線性的)時間內你就不需要趕著去做什麼。這一切都沒有所謂的時間。」  靈魂用了沒有所謂的時間這樣的說法,是刻意要點出,時間,是我們這個肉身空間才有的觀念。時間是種幻象、是一種操作的方法,也是要擁有某種經歷所不能缺少的概念。  靈魂提到他們是無限的。這個說法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思想是具有創造力的,無論是住無形界,或是在肉身的世界裏都是。在無形界裏,思想即刻就能創造,而住肉身世界裏,如果思想能夠持續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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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的頻率和強度,那麼它就會變成物質上可見的真實。信念,特別是相信自己無所限制的信念,能夠強化思想的力量。一個人專注的思緒再加上相信自己無限的信念,其力量強大到可以排山倒海。  我很疑惑,朵莉絲在不同空間裏以無限多種方式活動著,這些空間相互間有什麼樣的關係呢?「這個空間裏的朵莉絲,是不是會被其他空間裏做不同決定的朵莉絲『們』影響呢?」我問。  「很可能會。」  「那會有怎麼樣的影響呢?」  「其實這絕大部分要看領悟的程度。如果一個人彼牢牢的禁錮在這個空間裏,你可以想像,那就好像是要透過層層的厚外套才能碰觸到這個人。而當一個人對於自己可以在不同空間中存在的可能性,有比較高的覺知意識時,那就比較容易被影響,也因此比較容易理解其他的可能性。」  「你可以舉個例子,說明一下這個朵莉絲,是如何被另一個住其他空間裏做出其他決定的朵莉絲所影響嗎?」  「她第一次被診斷出乳癌時,沒有任何原因,她就知道她不會死。這是因為宇宙中的某處發出了訊息,在那裏,她的乳癌狀況更為嚴重,而且可能已經導致死亡了。我們不希望事情重演,所以,她自己會知道,在這個空間裏,並沒有計畫要讓她因癌症而死去。」  「你們提到過,朵莉絲有三個課題需要學習:正確運用性能量、接受女性形體,還有自我珍愛。可以請你解釋罹癌經驗是如何幫助朵莉絲學習這三件事的嗎?」  「透過這次罹癌,朵莉絲發現,當一個人必須全神貫注在療愈上的時候,性能力不過是次要的『天賦』罷了。在她眼前的更重要的是創造力、勇氣、決心、放開胸懷擁抱機會,以及對他人的信賴。當你的腦袋和心靈中儘是這些想法的時候,把性當作武器和工具這件事早就已經被拋諸腦後,忘得乾乾淨淨了 。  「至於接受女性形體這部分,朵莉絲現在已經理解「形體皆有其功能』這句話的意思了 。形體不只是用來表現她的性別和性向而已,這種次要的特徵並不會影響她的女性特徵並不會影響她的女性特質,或別人對她的喜愛程度。也因此,她對身體的情緒性攻擊也已經解除了 。  「她努力面對自己的癌症,同時也藉此啟發他人,從這些因她而受到鼓舞、得到善意回應的人眼中她看到了自己,也讓她知道向己還有更多值得愛的地方。」  「你們剛剛有說到,希望在接下來的三世或四世裏消解所有的因果關係。在那之後又會是什麼呢?」我問道。  「之後她會很忙。這個靈魂要求進行更多的教導工作。」  「是在無形界中進行教導的工作嗎?」  「不是,我們說的教導是指在肉身世界。就像是你在一個乾淨整齊的環境裏比較能夠專心念書一樣一個人如果能不再受到自己的因果輪回干擾,那他就能夠更專注去教導他人了。最終,這個靈魂會成為指導靈。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很多要在個人世間學習、體驗的東兩。」  「一般說來,人也可以透過比較沒那麼痛苦的方式,來學習某此一課題,但是如果沒有學會,同樣地考驗就會變得更嚴峻了,是嗎?」  「這是很常用的一種方法,雖然我們會說這並不是唯一的用法。有些進化程度較高的靈魂會向願到人世經歷嚴峻的考驗,雖然他們並不會要求這樣的考驗要有一定的因果關係,但是他們願意成為他人的動力、改變的關鍵,並且擔任他人人生旅程的啟動閥,讓這些人檢視屬於他們的因果難題,然後對自己應學的課題有所回應。」  「這個狀況讓我這個作者很難為。」我說,「如果我告訴別人說,你們會得癌症或是面臨種種考驗,是因為你們沒有在更早之前就學會教訓。我不確定這樣的說法可以幫助他們。不過,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運作的,那我還是得說出來。」  「沒有學到教訓並不是一種失敗。」朵莉絲的靈魂如是宣告,「你可以把它想成是選擇另一種途徑來學習。任何事都有可以批評的地方,同樣地,任何事也都可以從不帶批判、慈悲的角度來看待。」  「我可以在這裏提一個問題嗎?」史黛西問道。她從剛剛到現住一直都安靜的聆聽著。  「我們很樂意聽妳的提問。」朵莉絲的靈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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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是靈魂在進入這一世生命前就選好的,其中也包括選擇各種可能的結局。而靈魂在進行出生前計畫的時候,不是就可以看到了各種錯綜複雜的選項了嗎?」  「沒錯,」朵莉絲的靈魂肯定的說,「在計畫的階段中,靈魂並不會害怕失敗,因為他們知道沒有所謂的分別。而人類,因為相信事物有所分別————我們和你們、對和錯——所以會覺得,如果沒有選擇這條路,那就表示另外一條路一定比較簡單,而因為這個人沒有通過測驗,所以他接下來的困難就會更加倍。但我們會說,選擇走另外這一條路的靈魂,有著非常大的力量、非常成熟,而且很有勇氣。」  「在我聽來,靈魂經常在教導人——這人也是這靈魂的一部分——一些靈魂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比方說,我們說朵莉絲要學習的課題之一是自我珍愛。但我對靈魂的概念是,靈魂本身就是愛。所以感覺起來你們一直在教導自己本來就知道的事。可以請你幫我厘清這一點嗎?」  「可以。」朵莉絲的靈魂說,「靈魂知道萬物皆為一體,但是要讓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才能夠感受到所謂的『分別』,更藉此學會『回歸本源』。此外,肉身帶給靈魂的課題之中,包含了許多東西,讓靈魂可以更瞭解身為人的經驗。在靈魂知道自己就是愛,自己也被愛著的狀況下,要學會愛的完整本質,我們就要去體驗沒有愛的狀況,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從各個角度和麵向來理解何謂自我珍愛。」  這些話讓我想到在裘恩故事中的天使,他曾說,裘恩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所以想要經歷沒有愛的情況。感覺起來,裘恩和朵莉絲兩人都設計了「反面學習」的人生計畫。  「當朵莉絲的人生完結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問,「如果我說,她的能量會與你們結合,但在同時她仍是會保有自己的特性,這樣正確嗎?」依照我與靈魂曾有過的對話,這是我的理解。  「正確。某些部分的人格特質會在轉化的時候消失,但是,一個人在肉身時與他真實的靈魂越靠近那他的人格特質就越容易被保留下來。」  「那麼,可不可以說這個人在前世裏是另外一個人呢?」  「靈魂有些部分會隨著一個人轉世到另一個人身上。舉例來說,在朵莉絲這個身體裏,就有很大一塊的靈魂殘片,來自九十年前的一個男性德國士兵。」  我開始詢問另外的議題。就我對靈魂的研究,我知道靈魂可以同時擁有一個以上的投胎轉世。「你目前有幾個轉世肉身?」  「有兩個在這個人世。」  這個答案讓我不禁要想問,朵莉絲的靈魂在無形的空間中又有多少生命正在進行呢?「那在其他地方有幾個?」  「無數個。他們出生、死亡、成長、離去,就像是按著步驟一樣循序完成。」  「你們用了多少時間,如果我可以用『時間』這個詞的話,在看顧、帶領這兩個在人世的肉身?」  「我們一直有聯繫。那帶著愛與慈悲的聯繫一直都在,不過,肉身來到這裏是為了要更瞭解有關自己的一切,並且把這份理解帶回來。」  「那麼你們還參與了其他哪些事情?」  「我們也會擔任其他人的指導靈和老師,同時我們也在追尋自己對『絕對』的定義。有許多經驗是人類無法用語言描述或理解的。」  「你們的成長是不是也會隨著肉身在學習人生課題時,表現得夠不夠好而不同?」  「他們學得夠不夠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帶回來的東西。他們能帶回越多的資訊——雖然這並不是很正確的說法,但我們還是這麼說吧——那麼我們所追尋的也就能越快達成。」  「你們在計畫朵莉絲的人生時,可以選擇任何一個時代和地點。我這樣的理解正確嗎?」  「時間是個網路,並不是一條線。你說的是正確的。」  「為什麼你們這一次要選擇美國,這又是怎麼辦到的?」  「這是與其他靈魂協調而來的。因為這也是我們計畫裏一個比較有彈性的部分,所以我們同意選擇美國。針對我們要求這個靈魂去執行的教導面向來看,美國是個很合理的選擇,因為這裏比較自由,而且在肉身範圍裏,比其他國家擁有更大的影響力。這個靈魂傾向於被安置在這個被挑中的時代裏,位居世界中心的國家。舉例來說,那位德國軍官就出現在德意志帝國窮途末路之際,還有一個英國武士 ,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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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玫瑰戰爭時期的關鍵角色,而這場戰爭改變了英國的統治路線。當然這個靈魂也有幾次的生命沒有那麼居於世界中心位置。像是在這一世之前的那一世,就是個比較沒有什麼影響的人生,是在美國的芝加哥。當靈魂要扮演一個重要的大角色時,挑選一個能獲得全世界高度注意的地方,對他們自己和我們都是有好處的。」  「所以你們也可以選亞特蘭提斯、古埃及,或者是西元三千年的美國。」  「是的。」  「那你們是不是也可以選擇另一個與這裏不同的肉身世界呢?」  「是的,但是我們發現這個靈魂在兩足的人類形體中,表現得特別好,也因此,地球是最好的教室。」  史黛西插話進來:「我看到在德國那一世的一些片段。這次罹患乳癌的經驗,其實也是要來幫助消除那一世中這個人的罪惡感。」  「沒錯,」朵莉絲的靈魂回答,「那一世裏有兩個課題是直接在這一世裏被提出來的。第一個課題是強烈的反猶太人情節,這也是為什麼這個人(朵莉絲)會出生在一個猶太家庭,而她自己也一直覺得這樣的出身不太對勁的原因了 。在尋求理解的過程中,德國的那一世——那個因果的結——就被解開了   「在身為男性的那一世裏,這個人在與女性之間的親密關係上,有很大的問題。在德國士兵的一生裏,一共有三個具有重要意義的女人出現。第一個是他在二十歲左右遇到的一個女孩,他非常喜歡她,而且對她滿懷夢想,不過他的夢想最後都殘酷的破滅了。然後是第二個,那是他在非洲當工程師時一次解放肉體的狀況,對於打破種族藩籬一事,他有著非常深重的罪惡感,並因此痛恨自己。第三次則是這個女孩,在與她訂婚後一個月,他就被殺了 。有趣的是,如果你把這個未婚妻的照片放在生出這個人(朵莉絲)轉世後的母親旁邊,你會發現這個未婚妻長得與這位母親非常相像。」  「這個德國人是不是在戰爭時做了些什麼事?他是一位飛行員?」史黛西問道。  「是的。」朵莉絲的靈魂說。  史黛西解釋:「乳癌的發生,也是為了要減輕奪走無辜生命的罪惡感。這個人在活著的時候始終壓抑著自己,儘管那份罪惡感一直都在。而在死亡之後,這個人還是無法原諒自己,至少沒有到可以放下所有情感上負擔的程度。」  「沒錯。」朵莉絲的靈魂肯定的說。  朵莉絲的見解補足了拼圖裏缺少的最後一塊。我感覺到已經可以完全瞭解為什麼朵莉絲要經歷這麼困難的考驗,於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對一個剛剛才被診斷出罹患了乳癌,而且不但看不到任何深層心靈意義,還質疑:『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的人,你會說些什麼?」  「一切都是選擇,一切都是認知的問題。這並不是說肉身不能去感受恐懼或哀傷,但是,所有發生的一切,儘管是最艱辛難熬的那些,其中都深深埋藏了有關理解與美好的種子。乳癌的經歷可以強化它們的意義,並且帶來另外一種人生,而如果一直都保持著健康,這樣的人生是不可能出現的,你從不知道自己擁有的天陚與力量,也會因此蘇醒。如果一個人認為癌症是殘酷無情的痛苦,那他就無法克服癌症。這個人已經先被打敗了。而如果一個人可以用中立的態度來看待癌症,就像看待火一樣,可以覺得它是好、是壞,或沒有什麼特別,那麼這個人就比較能夠接受這堂準備了很久的課程。  「病痛,就是不會好受。病痛是呈現情緒或心智上所遭遇難題的最終手段,它純粹只是另一種學習。  「這無關對錯,更不是懲罰。這也不是神、你的指導靈,或你的天使不再愛你的表示。這是人類存在的一部分,就像人需要睡覺,需要冷和熱的存在一樣。等到人類學會在更高頻率的層次裏表達自己時,病痛就不再有意義了 ,所以會就此消失。」  「謝謝你們今天的談話。」  「謝謝你們願意讓我們在另一種場合裏進行指導。你們是完整無缺的,我們也是。」  朵莉絲的出生前計畫會議  在與朵莉絲的靈魂對話後,我請史黛西進入朵莉絲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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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間有很多靈魂聚集的房間裏,」史黛西開始訴說,「我現在專心在看的是朵莉絲和她的母親這位母親的靈魂同意做出犧牲。她其實是個非常有愛心而且心地很寬厚的靈魂,但是她同意要扮演這個由她(朵莉絲」所編寫的角色。這位元母親有某些肉身方面的部分是為了她自己的成長,可是一些對話卻提到這位元母親該如何放掉自己的一些部分,然後加強另外一些部分,好幫助朵莉絲達成她的需要。我一直聽到犧牲這個字眼,她好像要把自己的一些主要目標,延到下一世的生命進行。  「癌症的出現,是朵莉絲為了要處理一些因果問題所可能做出的幾種選擇下的副產品。這些選擇都在她面前被提出來討論,也同時被列在一塊板子上。我看到朵莉絲低頭看著地板,而她的三位指導靈圍在身旁。在地板上,我看到那塊板子。上面是一張路徑圖,顯示出要走的路,以及一路上該轉的彎。同時也寫出哪些選擇會造成哪些後果。  「我看見朵莉絲點頭說認同,她對這些靈魂告知她的概念有了更深的瞭解。她答應乳癌如果真的發生了,就一定會去面對,也答應會讓乳癌成為覺醒的召喚。  「有人告訴我,朵莉絲來自一群老師的團體。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以這個方式來服務他人。」  ☆ ☆ ☆   就像裘恩的病,朵莉絲的乳癌肇因於她對自己的看法,這些看法觸發了她在出生前自己計畫好的事件。就像浪花拍岸一樣,我們的思想對身體起著沖刷般的強大作用。而就像浪潮牽動每一顆沙粒,我們的思想也會潛入並撩動每一個細胞,用能量來改變它們。雖然看起來我們是為了要回應肉身現實中的種種,才會產生思緒,但事實上,是思想創造了肉身的實境。在人的形體中,每一個細胞都是一個獨立的意識體,它們聽從思想的聲音。這個聲音在我們身體裏發出回音,就像在山谷裏大聲喊叫一樣,細胞會呼應這聲喊叫。  當我們在計畫自己的人生時,就知道思緒的力量能夠影響我們所棲息的身體。也知道為自己計畫的考驗做出的回應,有可能引發疾病。也正因為如此,朵莉絲和她的母親在計畫她們的人生時,更顯示出了無比的勇氣。朵莉絲希望能療愈自己那一股厭惡女性和女性形體的糾結能量,而她母親則希望讓這樣的療愈發生。從靈魂的角度來看,她母親的刻薄話語是帶著愛說出來的,因為這些話映照出朵莉絲內心的自己,而這個自己是需要被療愈的。在出生之前,朵莉絲就知道聽到這些話會讓她非常痛苦。她也知道自己對這些話的反應會導致乳癌的產生。她的勇氣,以及對治癒自己的渴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讓她選擇了這個人生計畫,這些考驗不為別的,而是為了找到這個人生的意義。  要羞辱一個人,有各式各樣傷人的話可說、各式各樣的方法可做。就朵莉絲想尋求的療愈來看,她會選擇「桃莉,巴頓」型的身體,她的母親會不斷地批評她的體重和胸部尺寸,或者是她十六歲時會發生那件重要的事,讓她承受被罵蕩婦和賤貨的羞辱,就完全不是巧合了。朵莉絲的人生藍圖是種很明確的形式,要她接受是否能珍愛自己的考驗。她母親對她的性格和外貌的批評,是設計好來讓朵莉絲看見這些正是她在前幾世中對女性的批評。正如朵莉絲的靈魂所說,在那幾世的人生當中,女性並沒有獲得尊重或平等的對待。只要她能在母親的指責面前,選擇好好愛惜自己,這些批評的能量就會被釋放出來並且獲得療愈。但是當朵莉絲相反地選擇了把母親的這些話內化成自己,那個機制——計畫中可能會出現乳癌這件事——就被啟動了。正如有各式各樣的言語傷害,癌症也有許多種類。而乳癌會出現在朵莉絲的人生中,就和其他事情一樣,並非巧合。  朵莉絲的靈魂告訴我們,她的癌症既不是失敗,更不是懲罰。從肉身的角度來看,受苦是不好的,而且快一點學會總是比慢一點好。從靈魂的角度來看,任何一種經歷都沒有什麼不好,而要學會像是愛惜自己這種事情,花多少時間都不重要。靈魂一直很清楚自己內在的本質為何,而且他們生活的空間裏並不存在線性的時間。因此,靈魂重視的是成長,而不是成長需要花多少時間。  我們住這個世界中所看到的二元對立——對錯、好壞——正好相對于靈魂的中立。儘管肉身總是習慣去批判所有出現在人生長河中的事情,但靈魂卻安靜的坐在河岸冥想,以不偏不倚、不帶批評的慈悲心去觀察。當我們記起這份中立性,深刻的內在平靜就會出現。這本書很大一部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促成將肉身意識轉換為靈魂意識。要達到這樣的轉換,就得對人生中可能發生的傷痛事伴,培養出一種具保護性質的超脫。這樣的超脫並不會消除痛苦的事情,但是可以減少它們所帶來的折磨。對肉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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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受了苦,很自然就會發出批判。 而對靈魂來說,只要有所批判,很自然就會帶來苦難。當我們覺醒並且想起自己是不滅的靈魂,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時,我們就不會再對人生考驗有任何怨言了。在考驗之中,我們擁抱中立性,並因之減輕了痛苦、放大了喜悅。  當我們將對自己的認知從肉身開展至靈魂,我們就為自己帶來廣更精確的自我認識。同時我們也可以把焦點從人生考驗所帶來的痛苦,轉移到它們所給予的智慧與成長上。過去我們只看見毫無意義,現在看見的卻是目標明確。過去我們只看見懲罰,現在看見的卻是恩賜。過去我們只看見負擔,現在看見的卻是機會。我們再也不是人生的受害者,我們變成人生種種祝福的接受者。  在裘恩故事裏的天使告訴我們,愛滋病是對人性的療愈。同樣地,從靈魂的角度看來,朵莉絲的癌症也是一種形式的療愈,而非疾病。當裘恩與朵莉絲放下恥辱和自我厭惡的情緒,轉而選擇好好愛他們自己時,他們同時也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比較容易將自我批判轉換成自我愛惜。這是因為他們創造了一種愛的振動,或說是共鳴,這共鳴所傳遞的範圍,超越了他們眼前即刻所見的這個世界 。有人說,只要一隻蝴蝶拍動翅膀,就可以在地球的另一端引發颶風。同理,裘恩與朵莉絲決定要好好愛自己這件事,也擁有深遠的能量效應。當我們將想法由肉身轉換至靈魂時,我們就會想起我們在出生前就已經知道的真相:「我們的行為、言語及思想,全都會對這整個世界造成衝擊。藉由克服那些我們在出生前計畫出來的考驗,我們就能夠創造出一種共振的頻率來療愈人類。  當我們在計畫我們的生命時,我們會選擇那些我們深愛,而且也愛著我們的靈魂來「合作」。和裘恩的父母一樣,朵莉絲的母親在出生前就知道,她與自己的孩子之間會出現令人痛苦的衝突。唯有真正深愛朵莉絲,並且願意為朵莉絲的進化而付出的靈魂,才會同意忍受憤怒的衝擊。以這樣的方式來看,帶給我們最深刻磨難的人,通常就是身為靈魂時,我們分享最多愛的那些人。當這一世的生命結束後,朵莉絲會感謝她母親所給予她的成長,而他的母親也會感謝她給了她這個機會來服務。對那些給我們帶來最大考驗的人心懷感激因為他們同時也刺激了我們的進步成長——這是靈魂層次的概念,但這也我們在尚為肉身時可以去做的。當我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就將生命中的責難消除了 。沒有了責難,才有可能寬恕,而有了寬恕,才能帶來療愈。  史黛西提到,朵莉絲的母親為了要幫助朵莉絲,同意延後一部分自己的成長課題。這在靈魂之中是很常見的,他們會為了幫助其他人,而將自己的學習先放在一邊。從肉身的角度來看,我們很難想像,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實際上竟是以某種形式在為我們服務。更難想像的是,他們對待我們的那些所謂惡意行為,其實都是他們所做出的犧牲。我們在出生前,對這些概念是嫺熟於心的,但在投胎轉世後卻全都忘了。要記起這些概念,一個人需要更深入的去認識自己,而除了進入肉身之中,別無他法。  朵莉絲從這些考驗中學到了許多。她希望學會自我珍愛,而藉由內化生病時家人朋友無條件奉獻給她的愛,她達成了這個目的。她也希望能學會尊重女性,在她的前幾世生命中她並沒有這麼做,但在她罹患乳癌這個幾乎可說是女性獨有的疾病時,她不得不像其他女性尋求精神上的慰藉,從中她看見了女性的力量,並由衷感佩。她希望能以更充滿愛的方式來經歷性別能量,而療愈癌症的需求,帶出了個人的創造天賦和與生俱來的勇氣。當眼中只看見這些能力時,朵莉絲不再需要或想要,像過去那樣使用她的性能力。當她回返成為靈魂時,她會因為這一生的美好而喜悅歡慶。痛苦折磨感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已,但是其中的智慧卻會永遠屬於她。當她最終成為指導靈,她所指導的人,也將因此受益。你和我都可能是其中之一。  肉眼看見的,只是生命中微小的一部分,而看不見的,正好相反。在裘恩與朵莉絲的故事中,我們看到疾病就是療愈。按照同樣的邏輯,因為只看到疾病的表像而產生出的那種無力感,實際上只是一種副產品,來自于一個強健的存有所設計的人生計畫。計畫我們的人生並創造我們所追尋的成長經驗,這樣的力量無窮無盡,也是這股力量讓我們計畫了出現身體病痛的人生。當我們是靈魂時,我們知道真實狀況如此。而當我們身為人時,我們就無法看見這樣的真實了——這也是我們設計出來的——一直到病痛及其它人生考驗召喚我們去憶起這一切。接下來我們才會記起,唯有最最偉大的造物者可以創造出一個在其中,我們看起來勢單力薄的世界,這個世界中充滿了各種奇妙的機緣,讓我們重新發現自己,並且重新得回我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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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養育殘障子女  生育出身體殘缺的孩子,是令人最心碎的考驗。除了希望孩子健康快樂之外,父母也很自然的期望孩子能夠擁有比他們更好的人生。當一個小孩一生出來就是殘障,或者日後變成殘障,這樣的狀況通常都會在宇宙間產生憤怒的能量。我們不禁要想,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這樣一個無辜的小孩身上?生出殘障小孩的父母親很可能會責怪是對方或自己的基因「不好」。他們的憤怒影響深遠。  當我決定要從父母的角度來研究這個人生考驗時,我發現了新的問題。如果靈魂計畫讓自己天生就是殘障,理論上他們應該會和他們的父母討論這樣的生命藍圖才對。那麼,是不是有靈魂會同意成為殘障小孩的父母呢?如果他們真的做出這樣的計畫,是他們自己所想要的經驗,還是其實是接受了另一個靈魂的人生大計呢?如果是前者,那這個經驗究竟提供了什麼,讓靈魂心甘情願忍受這樣的折磨?  珍妮佛的故事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自己好,也是為了他們好。」談到身為三個孩子的媽,而其中兩個是殘障這件事,珍妮佛這麼說。她的口氣非常肯定。  「我的兒子萊恩,現在十六歲,他患有亞斯伯格氏障礙,其實,就是高度自閉症的另一個新名稱。他同時也患有躁鬱症和注意力不足症。躁鬱症是在他,少年時期才開始發作的,發作時會有劇烈的情緒擺蕩,他的心情可以從『我很快樂,所有事情都太棒了』,變成『我在地獄裏水深火熱』那種程度的憂鬱,或者是足以摧毀一切的那種憤怒。  「我的小兒子布德利,現在十一歲,他患有更嚴重的自閉症,而且他可以說是雙眼失明。他的眼睛患有非常罕見的眼白化症,也就像是白子一樣,只不過白化的是他的眼睛。」  珍妮佛離婚已經七年,並旦獨力撫養兒子。她解釋說,患有亞斯伯格氏障礙的孩子,常會被人稱做

「小博士」,因為他們會特別專注在一兩件感興趣的事情上。像是萊恩,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天氣和政治。他愛死了他的收音機,而且每天都會與當地的電視氣象主播通電子郵件。他也經常寫電子郵件給政治人物,給他們一些意見。  「我都教他去看事情好的那一面。」珍妮佛告訴我,「我說:『你擁有其他人都沒有的能力』。如果你去問大部分的人,上一次做眼睛檢查是什麼時候,他們可能會跟你說:『我想是去年吧。』但是我的兒子就可以說:『是去年的五月二十四日。』他很會記日期。」珍妮佛很驕傲的說。  和其他亞斯伯格氏障礙患者一樣,萊恩有時候會用刻板的單音說話,而且不看別人的眼睛。這樣的結果就是,其他孩子都不想靠近他。最近有一次,珍妮佛帶萊恩去看心理治療師。「她問他有沒有朋友,他說沒有。然後她問他有沒有交過朋友,他也說沒有。當時我的心都碎了 。」珍妮佛靜靜的說。  而珍妮佛的另一個兒子布德利,他會說的字大概不超過二十個。一直到最近,他與人的對話都只有

「是」「不是」而已。不過,布德利會用手語來溝通。在發現布德利的雙眼失明,到後來被診斷出是自閉兒這中間有兩年的時間。「在另一件事發生前,上帝先給了我們時間去消化之前的痛苦。」珍妮佛說,「對此,我一直都心懷感激。」  布德利在年紀更小的時候,會出現暴力性的發怒情況,經常會用自己的頭去撞其他的東西。當事情沒有按照他所預期的發生時,就會非常狂暴的發脾氣。珍妮佛帶布德利去雜貨店買東西時,如果她走回前一排剛剛經過的貨架,布德利就會大發脾氣。而唯一可以不讓他脾氣爆發的方法,是順著一道道的貨架往前走,先把所有貨架都走過一遍,然後再回頭以反方向的順序往回走。珍妮沸也發現,她不能在汽車加油時把布德利留在車上,因為只要她把引擎關掉,布德利就會認為他們要下車了,要是他們沒有下車,他就會大發脾氣。  和哥哥一樣,布德利也有他獨特的能力。「音樂就是他的天賦能力。」珍妮佛說,「真的很厲害,一首歌他聽個一遍兩遍,像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或是米老鼠俱樂部的歌,他就可以馬上在琴鍵上彈奏出來。」  珍妮佛告訴我,當她第一次來這裏,要親口說出兩個兒子的身心障礙症時,她很害怕自己會哭。  「為什麼?」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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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想如果我哭了 ,我可能會停不下來。」  「珍妮佛,妳有問過上帝為什麼會這樣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問過,因為我知道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在我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我知道自己一定和自閉症有關係。我高中時修過心理學,到了大學又再修心理學,而且還寫了一篇有關自閉症的論文。當時我聽說有一部和自閉症有關的電影《雨人》,我簡直迫不及待想看。這些都是在布德利出生前很久的事。但是,下意識裏,我的靈魂正在為我做準備,我知道的,有這麼多心理疾病,但我偏偏就對自閉症異常有興趣……」  「你提到你被挑選成為殘障孩子的母親這件事,其中有一部分也帶給你自己好處。有哪些好處呢?」  「耐心。我必須學習變得非常有耐心。而且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認識那些了不起的爸媽,還有網路上的那些支援團體。有好多好多的人、事、物,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都不可能有機會接觸。」  「這讓妳對自己有哪些認識?」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堅強的人,這些事情讓我更加確定這一點。『天啊,珍妮佛,妳一定要當個強悍甜心才行』。我不只能夠正常行事,而且非常平靜。像我父親,他的個性也是個鬥士,他問我:『等哪天妳死了,布德利和萊恩要怎麼辦?』我說:『爸,我們能把握的只有今天」。通常大家會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  我請珍妮佛談談她的第三個孩子莎拉,她今年二十三歲。她告訴我,莎拉和布德利長得非常像,兩個人都是金髮,雖然家族裏沒有人是金髮。而且他們倆的生日是同一天。在當時,這樣的「巧合」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之後在珍妮佛與靈媒的通靈會中,我才發現其中的重要性。  「莎拉一直都非常疼愛他們兩個(布德利和萊恩)。」珍妮佛說,「我很努力要給每個孩子同樣多的照顧,但這真的很困難。所以『正常』的那一個孩子,通常得到的照顧是最少的。我也問過她,但她說:『不會啊,我從來沒有懷恨過,我一直都知道他們很需要妳的照顧。』」珍妮佛和我很快就會知道,莎拉的出生前計畫說明了她為什麼會有這麼驚人的正面態度。  珍妮佛認為她給兒子們的照顧,全然改變了他們面對挑戰時的態度。舉例來說,布德利就在一年前有了重大的突破。  「他終於拿到他的 DynaVox,那是一個經過設定的說話輔助器。」珍妮佛興奮的說,「他在我開車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按下一個按紐,機器說出『魚』這個字,然後他再按另一個鈕:『喂』。我當時想:『喔,我的天啊!我們是在交談嗎?』我問他是不是今天晚上想要喂我們家的魚,他說『是』。我開心得像是個拿到糖果的小孩一樣!所以我又問了他一大堆問題。『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他按了『比薩』我們真的有了 一次完整的對話!這是頭一遭。」  珍妮佛與蔻爾比的通靈會  在與蔻爾比進行通靈會前,我就已經很確定珍妮佛是自己計畫了她此生的經歷。我猜想,珍妮佛會有這麼強烈的渴望要成為殘障小孩的母親,應該與她的前一世或前幾世有很大的關係。若不是因為她尋求擁有這樣的經歷,她可能就不會有兩個殘障的兒子,而且也不會兩個孩子都有多重的身心障礙。珍妮佛早年就對自閉症懷有莫名其妙的興趣,這一點也強烈暗示出這是靈魂層次的規畫。  蔻爾比以她慣用的祝禱詞開始這次的通靈會:「天上的聖父、聖母、聖神,感謝禰給我們這個機會在今天侍奉禰。請禰以無條件的愛、保護、慈悲與智慧之白光環繞我們。讓我們只能聽見、看見真相。也請讓我成為一面明鏡,將珍妮佛、羅伯特、布德利與萊恩希望得知的種種事情傳達給他們。讓我的頭、手、心都全然只為禰奉獻服務。以基督之名,此事必成。  阿蔻爾比透過這禱詞,請求靈魂給予我們所需要的指引,同時也在其中表達了我們的意念。對靈魂來說,意念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因為意念能夠引導能量的方向。蔻爾比在禱詞中祈求自己能成為一面明鏡,這樣的請求是為了讓她個人的意念縮到最小,因為她希望自己個人的看法不會偏頗了她所接受到的訊息。  「珍妮佛,」蔻爾比說,「靈魂現在帶我來到了一九三〇年代。這裏是一間報社的辦公室,裏面的人匆忙的來回穿梭,手上拿著資料,打字機此起彼落的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響。妳是這群人中坐在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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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妳也是個記者。妳正在寫一篇大家不願意知道的故事,主要是因為妳得到了一些關於『最終解決方案』(譯注:『最終解決方案』指的是德國納粹最惡名昭彰的屠殺猶太人集中營政策)的消息。妳感到非常無助沮喪,因為妳不停四處奔走,常常坐在走廊上等了好幾個小時希望能會見某些人,最後卻總是被打發掉。但是妳知道這些人(猶太人)沒有辦法為自己發聲,妳得成為他們的聲音才行。妳一直在向美國大眾、國會,以及所有想得到的人大聲疾呼,希望他們最後能夠發現有這樣的事在進行著。妳並不是猶太人,妳大可對此視而不見,好好的寫社會版新聞就行了 ,但是在妳內心深處,妳非常害怕自己會被拒於門外,或是根本沒有人聽見妳所說的話。所以妳為這個世界做了一件事。  「妳有認識的人在歐洲,他們告訴妳集中營正在建造中、很多人莫名其妙失蹤,以及猶太人遭遇了怎樣的對待。這一切都是當時美國人在安逸中完全無所覺的事情。妳經常來往于紐約與華府之間,妳的辦公室在紐約,是一家小型、比較獨立經營、非常活躍的報紙。  妳用盡一切辦法讓華府看見眼下正在發生的事,請他們提供協助、提高美國的移民人數限制,任何可以有所幫助的事都好。但他們只是拍拍妳的頭說:『是、是,我都知道。歐洲存在有這麼久的歷史了 ,我相信他們可以處理這樣的事。』他們基本上可以說是與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人想要淌這渾水。沒有人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戰會爆發,至少那個時候還沒有。  「我感覺到的是,孩子們那時在歐洲。妳的兩個兒子在鐵絲網的另一面他們是納粹。  「對你們來說,這一世的課題是溝通。妳曾用盡畢生的力量來與他人溝通,希望他們能夠停止去做那些褻瀆靈魂的事。在那個時候,妳的兩個兒子,當時他們也是兄弟,一生都在替納粹做宣傳的工作。」  「我的老天!」珍妮佛大叫,「這真是太驚人了,因為我的大兒子從他還是個小小孩的時候,就離不開政治話題。」珍妮佛的話又讓我再次確認了我研究中的一點,靈魂通常會帶著某種興趣和嗜好轉世投胎好幾次。  「萊恩和布德利選擇帶著溝通障礙——或者說透過某種變聲器——回到人世,原因就是要經歷知道真相是什麼,卻無法表達出來的感受,因為他們之前明明知道真相,卻將之隱瞞。」蔻爾比解釋道。  蔻爾比所說的這些話,讓我們稍微瞥見了萊恩與布德利兩人的靈魂動機。在每一次肉身生命的尾聲靈魂都會做一次生命的回顧檢視。而在這過程中,萊恩與布德利發現,自己因為身為納粹的戰爭機器而扭曲了事實。也因此,他們計畫了下一世他們要學習誠實對話的價值所在。他們希求身體的殘障能夠帶給他們心靈的進化。  「妳再一次(在這一世中)擁有真實,並且盡力要將真實展現在世人面前。」蔻爾比對珍妮佛說,「妳答應他們要陪他們走過這一場考驗,某種程度上也展現出妳靈魂的偉大。以靈魂的年齡來說,妳比他們年長許多。他們都還是年輕的靈魂,而妳已經到達成熟階段了。當妳是個成熟的靈魂時,重要的是情感、對個性的認識,以及自己真正是誰,而非世俗的權力了 。」各種不同年齡層次的靈魂轉世到地球上來,最一般的規則是,年輕的靈魂會設計讓自己在轉世中經歷到三度空間的議題,像是權力或生存等相反地,年長的靈魂在肉身世界中,比較不會對征服掠奪有興趣,而是對情感方面的議題比較有興趣。他們很直覺的知道,藉由情感才能有所成長(雖然這已經超過本書的範疇,但我還是想要建議有興趣的讀者可以閱讀「麥克系統」(Michael System)。麥克是一個意識體的名字,由一群遍佈世界各地、能夠接通他的靈的人所命名。這個意識體會在討論生命藍圖時提到有關靈魂年齡的種種)。  「有沒有什麼是和我的女兒莎拉有關的呢?」珍妮佛問,「我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和布德利在同一天出生,而且他們之間一直都有種聯繫。」  「我會告訴妳我馬上就看見的景象,」蔻爾比回答,「我已過世的父親出現在畫面中,向我揮手。我完全懂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父親和我的生日就是同一天。我是他三十四歲的生日禮物。他指一指電話再指一指妳,然後頷首。莎拉和布德利曾經一起經歷過許多次的轉世,不過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布德利知道這一次他會需要朋友來做他的姊姊,而她也答應了 。  「很常見的是,如果靈魂擁有一個夥伴,不離不棄、始終相隨,並且對彼此有著非常深刻的瞭解——所謂的靈魂伴侶,但靈魂伴侶是最核心的團隊,並不會只是你愛上然後與之結婚的人——這時靈魂就會選擇經歷不同的關係,像是父母與子女、兄弟姊妹、丈夫與妻子、老師與學生。在這裏,布德利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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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人可以仰賴,在他極度沮喪時幫他發聲,而莎拉就是這個人。  當他沒有辦法表達時,她會有很好的直覺,知道他想要什麼。」現在我明白蔻爾比的父親表達的是什麼了:莎拉就是布德利與這世界之間的「電話線」。  「蔻爾比,」我問,「在幫助了兩個男孩學習溝通之後,珍妮佛的靈魂有了怎樣的成長?」  「珍妮佛的靈魂已經進入我稱之為『教導模式』的階段了 。」蔻爾比回答,「當你成為一個成熟的靈魂——特別是就要轉變成為『老』靈魂,更上層樓時——你一定要把『學校』的指揮棒交接下去,她目前在學習的就是如何去教導其他的靈魂。」  蔻爾比說的話印證了我自己的理解:在地球上的最後一世時,靈魂會設計好讓自己把一直以來所累積的智慧與知識傳承下去,而這麼做事實上就是向這個「地球學校」做出畢業申請。  「讓我解釋靈魂是怎麼一回事。」蔻爾比繼續說,「你有手指頭、手掌、手臂。我們的轉世投胎就像手指頭一樣,每一根手指都從我們靈魂的主要部分向下延伸,而在生命結束後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他們都連結著手掌,也就是我們的靈魂、最完整的我們,而這個我們又與神連結,也就是手臂。  「珍妮佛的手掌也伸進了這一世中來教導布德利和萊恩,雖然他們自己也努力在增進個人的成長。當我們個人的因果差不多都已經圓滿的時候,我們的靈魂就會願意去幫助其他的靈魂。」  從靈魂之光來看,珍妮佛這一場身為兩個身心殘障小孩母親的經歷,絕不會被誤認為是對她的一種懲罰。不過,從她兩個兒子在戰爭時所擔任的角色來看,我們卻很可能會誤以為殘障是對他們兩個的懲罰。但是我知道,靈魂視因果關係為平衡能量的一個機會,而不是一種懲罰。  「蔻爾比,可能會有人把布德利和萊恩在這一世變成殘障這件事,看作是他們曾經是納粹分子的懲罰。這個部分妳可以說明一下嗎?」  「不是因為一個人曾經是納粹分子,就代表他的靈魂是黑暗的,而他就罪有應得。他們選擇成為納粹來學習。這是有關平衡與前後關係的問題。如果你手上有一千塊錢,而你選擇用那一千塊錢去買東西而不是拿來付房租和帳單,那麼結果就是你拖欠帳單,而且被房東掃地出門。這是不是對你的懲罰呢?不是,這沒有任何獎懲關係,只是原因與結果。人類一定要去除所謂『懲罰』這種想法。你的靈魂選擇了各種事物來體驗,有些人選擇權力,有些人則選擇了金錢。你可以在擁有很多錢之後,好好運用,但你也可以在擁有很多錢之後,依然貪得無厭。這部分可能得稍微扭轉一下人類的想法,不過,就學習來說這兩者沒有所謂的好壞,只不過是課本裏的不同章節罷了 。」  蔻爾比的解釋再次證明了我所知道的:因果關係是宇宙間一種非個人的法則,它的作用在於維持秩序。少了因果關係,宇宙就會一片混沌。在地球上,很多狀況看起來常常都是混沌一片的,那就是因為我們無法平衡在過去許多次轉世中的因果關係。在這些看得見的場景背後,一個優雅且完美的平衡機制正在運作著。當靈魂在累世的投胎中增長了智慧後,他們會知道,負面的行動、話語和想法,都會產生某種最終需要獲得平衡的效應,而且他們會選擇一種生活方式,讓自己不會再累加更多的因果關係。  「蔻爾比,這兩個男孩都是來學習有關溝通的課題,為什麼萊恩選擇了亞斯柏格氏障礙、躁鬱症和注意力不足症,而布德利選擇了重度自閉症和眼盲來學習溝通呢?」我說道。  「如果有人在大一就選擇去上高級莎士比亞文學,而另一個人則選了大一作文呢?」蔻爾比反問,

「你可以選密集班,也可以一個禮拜上兩個晚上的課再加一堂實習。不論選哪一種,你都一定可以學會。要不要這麼積極,是你自己的決定。」  「雖然布德利患有更嚴重的自閉症而且又眼盲,但他是個非常、非常快樂的小孩。」珍妮佛插話說,「而萊恩呢,信不信由你,雖然他有高度的行為能力,但是卻過得非常辛苦。布德利的殘疾比較嚴重,但是他的生活卻比萊恩輕鬆很多。」  「我們就繼續用大學和上課這些比喻吧,」蔻爾比說,「當你決定了你來到這裏所要學的課題之後,你也會選擇這門課的教科書。雖然這些課本的內容都是正確無誤的,卻有各種不同的詮釋角度。  「布德利想要封鎖在他自己所患的(嚴重殘疾)裏,以確保他能學會。你也可以說他選了密集課程。而萊恩就比較像是在進行獨立研究的學生。他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但是比較沒有完整的規畫出要如何達成。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會在這一世中學到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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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並不是第一次對政治感興趣了,他是個領導者,這是他天生的傾向。在過去的幾世中,有幾世的他無法發揮領導的能力。此外,我們都會有男性和女性的前世,而萊恩的男女能量是女性稍微多過男性一點。身為男性的那幾世,對他來說都是比較難熬的。」  我曾聽過其他人也有類似的考驗。通常一個人如果有過比較優越的男性轉世,那麼在他轉世為女性時,就會感覺比較困難,反之亦然。靈魂在進化的過程中,會尋求男女能量的平衡,並且設計讓自己在接下來的轉世中,能夠學會表達他們比較不熟悉的那一種性別能量。  「萊恩在過去一兩年裏曾有過幾次通靈的經歷,布德利也有。」珍妮佛說,「這是他們自己的靈魂使然,還是跟他們的殘疾有關?」  「現在來到人世的大部分小孩,都是他們所謂的『靛藍小孩』 (Indigo Children),蔻爾比回答,「靛藍小孩是下個世代的新人種,他們天生比我們敏銳,能夠連結到其他的空間。不是說我們就辦不到但這就很像是使用一部舊電腦,有時候你得外接一部數據機,或是換新電池才行。靛藍小孩則是時下流行的筆記型電腦。他們有一切配備,他們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讀取自己的天賦。」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代表蔻爾比的通靈即將結束。  我向她詢問結論:「蔻爾比,妳會對養育殘障孩子的父母說些什麼?」  「把他們當作是無上的榮耀。」蔻爾比回答,「尊重他們的決定。不要抬起頭問老天爺說:『為什麼是我?』這不是一種懲罰。要記得,在他們的身體裏,有一個健全的靈魂,這個靈魂並沒有語言障礙,也沒有脊柱分裂症。他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思考。他們只是選擇了一件非常不合身、縫線扭曲錯亂的外套但在這外套之下,卻存在著目的。」  史黛西的解讀  為了獲得更多的資訊,我請靈媒史黛西為珍妮佛進行另一場輔助解讀。一如往常,我告訴史黛西相關人等的名字與出生日期——她的指導靈需要這些資訊來捜尋出相關訊息。我也跟她說了兩個男孩的殘疾本質為何。  一開始有一小段時間的靜默,我們等待史黛西進入出神狀態。「這裏有一段對話是有關於獨立,以及擁有一場能夠讓她完全自立的考驗。」史黛西宣佈。接著她就開始了這場通靈會。  珍妮佛: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困難的方式來達成這件事呢?  指導靈:妳自己選擇了要在別人的經歷中學習,並且透過你們的關係來成長,這份關係雖艱辛但卻平靜。成功扮演這兩個男孩的母親,是個非常崇高的理想,也是尊重他們的一種方式。這麼做同時也可以完成妳希望以一種不曾經歷過的方式,來為他人服務的心願。  「雖然我還沒有看到那兩個男孩出現在她的計畫會議裏,但是我感覺到,她認識這兩個孩子,只是還沒有和他們談過,他們和她屬於同一個靈魂小組。她的靈魂小組是個進化程度很高的小組。這些靈魂都有比較崇高的理想,而且也喜歡比較嚴峻的挑戰。  「在她的生命中,這兩個男孩就像是一種無意識的提醒,讓她可以保持堅定且專注。她可以選擇,面對所發生的事,或者是選擇相反的路,逃避她所應負的責任。她希望能夠選擇更高層次的路。  「我看看我是不是能往前,找到珍妮佛和萊恩、布德利的對話。」在史黛西將她的注意力移轉到計畫會議的其他部分時,中間有一段很長的停頓。她對珍妮佛的解讀是以一種很典型的方式在進行著:史黛西的指導靈通常會先帶她看到一般的『大畫面』,然後再呈現特定的細節。  「她在另一世中也曾經是布德利的母親,所以他覺得跟她在一起很安心。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他自己選擇要成為一個眼盲,而且非常敏感的小孩,所以他的母親一定要是個能讓他安心的人。  「我聽到他跟她談起自己的恐懼。這份恐懼源自他的前一世,當時的他在英國某間孤兒院裏度過了童年,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何謂母愛。他在情感上受到的打擊與折磨,讓他在那一世裏飽嘗恐懼。他不想在這一世裏再經歷一次那種感覺。他不想讓自己再來到一個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地方。他說他需要以這個方式再在肉身裏活過一世,他才能放下那些心靈受創的記憶。他覺得如果可以有一次的人生是受到關愛,而且不會被人丟進殘酷的世界裏的話,可以幫助他釋放那些創痛。此外,布德利選擇眼盲,因為這樣一來,他就不會看到世間殘酷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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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珍妮佛總是充滿愛心而且樂善好施,所以她也同意了 。珍妮佛一直都不吝付出,只要有人請求,她一定都願意為了她在乎的人去做。她覺得這是為你所愛的人付出的正確方式。所以,她答應了布德利的要求。  「現在,讓我試試我們能不能來看看萊恩的部分。」同樣地,在史黛西尋找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的其他部分時,又是一陣停頓。「我看到萊恩的靈魂在跟珍妮佛說話,他指出,自己的不平衡會提醒珍妮佛要以非常嚴肅的方式來對其他人負責。每一次他發作,就是在考驗她是否能保持冷靜,並且專注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因為她這一世最大的考驗就是要建立起堅定的自我意識,萊恩出現在她生命中,會讓她保持專注在這個輪回的考驗上。  「我正在請我的指導靈告訴我,這些挑戰對萊恩有什麼意義。」我在一旁滿懷期待等史黛西聽完她指導靈所說的話。「萊恩有七次轉世都是成為一個非常好學、聰明的人。其中一世的他是一位男性科學家。我聽到的是他已經厭倦了這麼多次有關教育與科學的追尋。他想要成為一個『不平衡』的人,看看那是什麼樣的經歷。  「我正在問為什麼他會選擇成為殘障。」在史黛西的指導靈跟她說話時,又是一次停頓。「因為有了這樣的殘疾,萊恩的這一次轉世就不會被期待要有什麼成就。這個重擔就從他肩上卸下來了,他可以自由自在去探索一切他所想要的經歷。他的自閉症已經足以讓別人不會去期待他要有所表現了。珍妮佛同意給他這樣的人生,因為她也曾經有過好幾次興之所致的人生,所以她可以理解為什麼他會想要這樣的經歷。這麼做不但可以達成她自己的目的,同時她也瞭解他渴望從責任感中釋放出來的感受。他想要很大程度的個人自由,而她藉由成為他的母親來成就他的想望。」  史黛西沉默了下來。我想她是正在聆聽指導靈提供的其他資訊。所以當說話的人突然變成她的指導靈時,我是又驚又喜。能有機會與這個智慧的存有交談,我感到非常開心且非常感激,在之後的每一次通靈會中也是如此。  「長久以來,這個靈魂都在面對著是否能專注達成肉身生命目的的考驗。」史黛西的指導靈對珍妮佛說。現在史黛西說話的聲音變得非常緩慢,而且有一點遲疑不決。「感覺上,這個情況看起來似乎是強加在她身上的,而且是她無可逃避的責任,這也會逼得她集中注意力在人生中,放棄個人的自由,因為這種自由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過去有就好幾世,她對人生並不認真,而且完全陷溺在享樂之中,對誘惑投降,這樣的人生其實並不令人滿意。她瞭解到,正如她的指導靈所說,她很容易受到誘惑。所以,她同意要獨自一個人照顧小孩,特別是放棄有丈夫共同承擔這個重擔。」  在之前蔻爾比曾經看到珍妮佛在某一世的生命中培養出了一種能力——誠實溝通的能力——這對她的兩個兒子非常有意義。而史黛西的指導靈則提到了珍妮佛的其他幾次轉世。當靈魂在規畫人生時,他們通常都會依照之前轉世的情況來做計畫,其中某幾次的轉世特別具有重大的影響力和關連性。  我覺得現在我已經瞭解為什麼珍妮佛、萊恩和布德利會如此計畫他們的人生,所以我決定要問更深入一點的問題。  「還有其他哪些動機會讓靈魂計畫成為殘障小孩的父母呢?」我問道。  「靈魂會選擇成為殘障是因為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指導靈回答,「有時候,這麼做可以讓靈魂用另一種方式來學習同一個課題,而這個課題他們可能從之前的幾世就開始努力學習了 。 一般說來,這對照護人來說是一種(被選擇為)要展現同情心、憐憫與愛的考驗。靈魂選擇讓自己成為其他靈魂出生的媒介,來向他們致意。他們選擇要照顧這些靈魂,願意讓他們,也就是這些殘障的孩子,去經歷他們想要的人生——這裏指的不是每天日常進行的那種人生。這是個獨特的機會,讓殘障的孩子以及他們的父母,來展現愛。這些協議都是基於愛而產生。」  「有時候生出殘障小孩的父母會覺得內疚,他們會責怪自己或是自己的基因。你會對這些人說些什麼?」  「自責其實就是自憐,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在孩子身上。每件事的發生都有其目的,你認為是缺陷的事,其實正是一種考驗,而且這考驗往往可以在最後讓劣勢變成優勢。記住,一切都是計畫好的這麼想會改變你看事情的角度。責備、罪惡感和羞恥完全沒有好處,而且會讓你無法成長。相反地,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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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把這個看作一個機會。從一個更高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孩子和你的人生吧。」  我想到布德利的脾氣發作,特別是情況不按照他所預期的發生時,他就會非常生氣。「珍妮佛要非常精確的拿捏她對布德利說的話,」我跟指導靈說,「你認為要如何與殘障的小孩溝通呢?」  「缺少了自重與自信,那就不可能清楚而且精確的進行溝通。當父母彼此在溝通時,接受他們自身的一切、接受自己所有的感覺,這樣他們也會與別人有比較好的溝通。孩子在長大的過程中,會發現自己的價值,所以他們也會要求父母這樣做。  「珍妮佛希望自己在這一世裏可以少一點自我意識。在過去幾世裏她有著過度的自我意識,而且她並沒有為自己做出最好的選擇。當她的孩子要求她得小心每一個她所說出來的字時,他們正在幫助她學習這一課。  「通常,人類說話時總是漫不經心,完全沒有去思考這些話會帶來的影響。殘障的孩子提醒了父母溝通不只要清楚,而且要經過深思熟慮。」  ☆ ☆ ☆   珍妮佛、萊恩和布德利的故事讓我們知道,生出殘障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好怨慰,也不是什麼錯誤。一般說來,孩子在他出生前就選擇了自己的殘疾,因為他們想要從中成長。同樣地,那些計畫要成為殘障小孩父母的靈魂,也選擇了要擁有這樣的經歷,藉此學習。  就某種程度來說,這樣的計畫其實與前世有關。為了要平衡他在孤兒院長大,情感上備受嚴酷考驗的前世,布德利計畫讓這一世的自己有安全感,並且備受照護與支持。他選擇來療愈殘存恐懼與創傷的方式其實並不罕見,靈魂通常都會在接續的轉世中尋求療愈。而萊恩則是渴望能在經過前面七世的緊湊壓力後,稍事休息。他們創造出了 一種人生,在其中他們必須接受考驗,試著與世界進行真實的對話,藉此,萊恩與布德利兩人都找到了方法,去平衡二次世界大戰時他們的行為所造成的因果關係。至於珍妮佛,在二戰時的她曾有「被人排拒及大家都不聽她所說的話」的恐懼。也許,她就和布德利一樣在尋求對恐懼的療愈,也因此她願意成為兩個殘障孩子的母親,而這兩個孩子有時候會拒她於千里之外,同樣也會不聽她的話。恐懼遮蔽了我們是永恆靈魂的記憶。如果我們不願意去正視那恐懼,那層隔閡的紗就會變厚。而如果我們伸手擁抱那恐懼,我們就能撥開這層紗,看見那個計畫好要把恐懼消除的勇敢靈魂。  有一些出生前的計畫單純只是為了能夠擁有新的經歷。像萊恩就是,他不只是希望能稍作休息,同時也想體驗「不平衡」。他在這一世所感受到的不平衡——舉例來說,躁鬱症所帶來的劇烈情緒擺蕩——不但與之前的轉世是極端的對比,也與他身為靈魂時完美、神聖的平衡全然不同。從更廣的角度來看,他現在的經歷創造出平衡,以及他對平衡的認識與感謝。少了不平衡,萊恩便無法完全體會平衡。身為靈魂的他,在離開這一世時,會更深入理解到平衡的美好之處。這份體驗上的理解是肉身生命以及他母親送給他的禮物,在他出生前,他母親就答應要讓他擁有這樣的一生。  珍妮佛、萊恩和布德利也精心設計了他們的生命來學習某些課題。他們三個人都要學習溝通的重要性與價值,其中,珍妮佛在前世就對誠實的溝通有著非常令人激賞的表現,因此她能夠對誠實溝通有更深入的理解。而萊恩與布德利則是非常有智慧的選擇了珍妮佛來擔任這個課題的老師。藉由教導萊恩與布德利如何溝通,她也服務了他們的靈魂。當她以關懷和無條件的愛來照顧他們時,她也從成熟靈魂往上進化到老靈魂。  無論是不是殘障,孩子都是父母的老師,而萊恩與布德利在向珍妮佛學習的同時,也在教導她。因為他們,珍妮佛變得更有耐心,更認同自己的價值、能夠節制過生活的能力,以及保持專注與堅定的力量。除了直接的教導之外,孩子更會透過他們選擇出現在生命中的人,來增進父母的成長。這,也是設計好的。當我們規畫人生時,我們會安排一些狀況的出現,而這些狀況會把我們希望合作的靈魂帶來。我在與一些殘障孩子的父母親談話時發現,每一個父母親都會提到,他們會因為自己孩子的殘疾而認識一些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們對這些人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非常有可能的是,他們真的認識。通常在大家都有殘障孩子的這個共通點背後,還存在著非常特殊的連結。  正如我們所見,萊恩與布德利選擇了非常不同的障礙,並透過這些障礙來教導珍妮佛,同時也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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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他們自己。有一些靈魂會比另外一些靈魂更想要接受重大的考驗。有這樣傾向的靈魂,像是萊恩,就會想要尋找方法來平衡他這麼多次的轉世經歷。如果萊恩和布德利選擇繼續學習有關溝通的課題,他們就很可能會好好計畫一個溝通更容易的轉世,或是他們天生就有溝通能力的人生。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會記得我們計畫要遇見的靈魂,以及我們所選擇的人生考驗。珍妮佛在高中和大學時對自閉症的好奇,就是她對人生藍圖的模糊記憶。這不只是一種淡薄的記憶,就如她自己犀利的洞察指出,這個興趣也是她的靈魂幫助她做準備的一個方法。我們的靈魂無時無刻不在跟我們對話,他們深情的向我們提供各種興趣與渴望,為未來要走的路打好基礎。如果我們仔細聽,我們就會聽見靈魂在向我們耳語著我們自己計畫好的考驗。  珍妮佛說自己是被選中的,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前夫也是。從人的角度來看,她好像是一肩挑起了獨力撫養兩個殘障小孩的重擔,然而,這也是珍妮佛與一個深愛她的靈魂一起計畫好的,這個靈魂同意讓她擁有她想要的經歷,就像她同意給孩子們渴望的經歷一樣。這個劇本中沒有任何壞人,只有靈魂以愛為出發點所做出的愛的舉動。這樣的愛也鼓舞了家庭中的另外兩個成員,布德利和莎拉,計畫出兩人之間的親屬關係,而且莎拉可以憑直覺就知道布德利的需要,並能與他溝通。同樣地,莎拉能夠理解母親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兩個兒子身上,這也是她的出生前計畫所產生的反應。  在這些交錯的人生計畫中,蘊藏著精緻、複雜卻又優雅的目的。為了要達成個人的進化,並且為他人奉獻服務,珍妮佛、她的前夫、萊恩與布德利都因為愛而選擇了彼此,就像其他身心殘障的孩子、他們的兄弟姊妹和父母也選擇了彼此一樣。愛,因為給予而增長。因為靈魂就是愛,所以當靈魂去愛的時候愛也隨之擴展。成為身心障礙孩子的父母這份考驗,是個去愛的機會。雖然過程非常困難,也非常令人心碎,但這份受到珍妮佛與其家人擁抱的考驗,也讓他們的靈魂因而擴展。  他們全部都是沉默的英雄。布德利和萊恩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擁有被這個社會所稱許或認同的成就但是他們所完成的事,依然非常偉大。珍妮佛的耐心和慈悲也許不會讓她獲得什麼獎項的提名,但是她的貢獻卻無遠弗屆。在離這個充滿競爭與佔領的世界很遠的地方,不求名利、不求讚賞,數百萬個身心障礙的孩子以及他們的父母,在勇氣的試煉與確認中,靜靜度過每一天的生活。  他們的生命是悄然無聲的壯麗。  4胃耳聾與眼盲  在思考我們的靈魂計畫人生時會運用的各種困難考驗時,耳聾與眼盲這兩種考驗的強度,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們出生前就知道,自己在肉身中只會擁有五種感官能力。我們也知道,最主要的感知接收來自於視覺與聽覺。我問我自己,為什麼會有人要選擇這樣一種困難重重的挑戰呢?還有,為什麼會有靈魂想要過一種缺少一大部分肉身經歷的肉身生活呢?在問這些問題時,我想到了我的侄女,她出生時就幾乎全聾了 。  單單在美國,就有超過兩千五百萬個十八歲以上的人是輕微聽障;另外有六百萬人屬於重度聽障及全聾。在這一章裏出現的人物是潘妮洛普,她從一出生就完全聽不見。在我一開始與潘妮洛普聊天時我想:如果她選擇要從肉身生活的開端體驗耳聾,那麼,其中——定有原因。我們是透過網路透過即時通打字來進行談話的。  潘妮洛普的故事  「那是我七歲的時候,我問我媽為什麼我會耳聾,當時我非常難過,而且非常渴望有個『好一點』的答案。我一邊問一邊啜泣。她把我攬在懷裏,非常平靜的向我解釋,耳聾並不是我的錯,上帝創造了我而我是非常特別的。這是身為聾人的我,第一次非常真切的感到沮喪。我不喜歡當個聾子,可以說我根本不想這樣活下去了 。」  現年二十四歲、已經訂婚的潘妮洛普,她的工作是教聾人手語和英文,她的學生有許多都不是美國人。「我給學生許多指引和自信。」她說。一般說來,她的學生都沒有受過太多教育。潘妮洛普會從事教學工作,也顯示出她是一位元光工作者——選擇特定的一種人生考驗,藉此來促進自己與其他許多人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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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還是個孩子時,潘妮洛普經常受到惡夢驚擾而尖叫醒來。之後在與靈媒的通靈會中,這個部分的重要性就會被揭露。  潘妮洛普在九歲之前都一直就讀於聾人學校,九歲時,她母親決定讓她去一般公立學校接受主流教育。潘妮洛普發現她的第一間學校接受度很高,而且也給了她許多協助。在新學校裏,有時候她會需要手語翻譯,所以她也需要用其他方法來適應這個環境。  在小學和國中時,同學都很願意跟我做朋友,因為感覺很酷,而且他們可以表現他們的手語技能。」她跟我說,「那些都是以白人為主的學校。所以有一年,我被選為種族代表及年度最受歡迎人物。」潘妮洛普的話讓我不禁揣想,為什麼她在出生前除了選擇耳聾之外,還選擇成為一位非洲裔女性?  到了高中,潘妮洛普發現比國中要困難許多。「我覺得我的黑人同學,不論聽得見或聽不見,都沒有人真心接受我。」她回憶。當她在班上用她所謂的「詭異聲音」說話時,她發現同學的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你知道有句話叫做『溝通不良』吧?我那時候擔心得要命。我很高興自己沒有因此愁白了頭。  「在所有經歷中,我最喜歡的一次發生在某次的舞會中。我那時試著要在說完『哈囉』之後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是個無聲字,我沒有辦法發無聲字的音,所以我最後大概是說『別妳洛補』。但就在我盡了最大努力說出自己名字後,一位女士轉頭問我朋友我是不是感冒了。這真的很傷人,那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但是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潘妮洛普說,在她認識的人之中大約有一半都能夠聽懂她說的話,通常,當有人聽不懂時,她就會請他們給她紙和筆。「你絕不會相信有多少人不想拿紙筆給我,因為用紙筆要花比較長的時間。」  潘妮洛普在與人說話時,總是很擔心自己話中的一些內容會被遺漏。有時候他們會誤解她沒有反應的意思,而有時候他們則會誤解她過度的肢體語言。  潘妮洛普跟我說了一些特別會讓聾人感到沮喪的行為。「有些人會刻意放慢說話的速度。其實我們並不會感激你這樣做。如果我們需要你放慢速度好讓我們讀唇語的話,我們會讓你知道。或者是,有人會跟我們大聲說話,我看得出來。還有就是問我們識不識字。有時候,我們有些人會在紙上寫:『不會』。」  我笑了,因為潘妮洛普調皮的幽默感。在那一刻我瞭解到,潘妮洛普不會知道她讓我笑了,因為我們的對話是在網路上進行的。有多少次她透過電子機制與人對話,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讓別人有什麼反應?如果是在我研究出生前計畫之前,我一定會覺得有點悲哀。但現在,我知道這是她自己所想要的經歷。  「那麼妳在學校有約會嗎?」我問道。  「這是我在中學時最痛苦的經歷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我覺得自己聰慧過人,而且我有好多事情可以與人分享。但是溝通障礙卻讓那些高中小夥子在愛撫親吻之類的事之外,難以有所進展。我對那些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想要跟人說話,我非常渴望擁有男性的支持與關懷。但是這讓我傷得很重。」  潘妮洛普知道,儘管這些經歷非常艱辛,但是卻也讓她變得更有心領神會的能力。「我感覺得到別人,還有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這可不是雙關語)。」她說,「我的失聰反而讓我的感官更敏銳了 。」  我問潘妮洛普,她在自己的失聰之中看見什麼樣的目的?  「我知道我是天生註定要失聰的,因為這樣才能讓我更瞭解那些受到忽略的人。」她回答,「我希望自己能成為所有對立族群之間的橋樑,不只是聾子與正常人,還有各種文化隔閡。」  我很驚訝潘妮洛普用了我知道的說法,而不是我想或我認為。「妳怎麼會知道妳註定了要來瞭解那些受忽略的人呢?」我發問。  「我的心知道,我有這種直覺。我自己就因為耳聾而受到別人的忽視,所以我無法不去注意那些經歷過類似遭遇的人。我很容易受到那些迷失、不被人接受或無法歸類的人所吸引。我的靈魂彷佛想要將自己的憐憫之情,發揮在那些被人遺忘、無法展現自己的人身上。」  潘妮洛普與史黛西的通靈會  就在我們聊完的幾天之後,潘妮洛普、我和史黛西又在網路上碰面,史黛西開始從潘妮洛普的出生前計畫中接收種種訊息。這一次的對話也一樣是在即時通上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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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把我所看到、聽到和感覺到的景象都告訴妳。」史黛西打了這些字。「這些景象以精神上的方式傳達給我,也是透過我的指導靈來告訴我的,他手上有一本生命之書(阿卡沙秘錄),這本書中包含了所有人的所有資料,無論是曾經活過的人,或是今天活著的人。  「我強烈感覺到,失聰是一個機會,讓妳可以去探索成長之路的某些部分,那是之前妳沒有機會去探索的,同時,也是妳與之前一世的連結。失聰讓妳有機會更深入接觸妳自己的內在經歷、直覺與想法甚至是妳在肉體上所出現的征狀和反應。失聰幫助妳更認識自己。」  史黛西說她在前一天晚上夢到了潘妮洛普。史黛西經常會在通靈會開始前就接收到這個人的訊息,不過這是頭一次以夢的方式出現。「我的指導靈告訴我,那是因為我已經把自己的頻率調整到和妳一樣所以我可以收到與妳有關的訊息。我夢到了妳的前一世,也是因為這一世,妳才會決定要在這一世裏成為聾子。」  史黛西看到的潘妮洛普大概是三歲,當時她親眼目睹母親遭受到男友在言語上的粗暴對待。「這個小女孩的感情非常、非常敏感。」史黛西說。而這樣的語言暴力持續了兩三年之久。從夢中史黛西得知。潘妮洛普在那一世裏的母親,也是她這一世的母親。  在前世裏,「語言暴力越演越烈,最後終於變成了肢體暴力。」史黛西打字道。「有一次,在盛怒之下,這個男朋友差一點就用電話線把潘妮洛普的母親給勒死。他想要威嚇她,讓她乖乖聽他的話。  「有一天,潘妮洛普和鄰居一起站在她、母親和她男朋友一起居住的公寓外頭。母親與她的男朋友正在大聲爭吵,潘妮洛普和鄰居都聽到了摔東西和物品碎裂的聲音。這位鄰居雙手環繞著潘妮洛普安慰她他們兩個人都因為害怕而動彈不得。  「這個男朋友追著潘妮洛普的母親跑進了臥室裏。母親進了臥房後反手就將房門鎖了起來,把男朋友擋在門外。這個男朋友有把槍,他把臥室的門踹開,朝著潘妮洛普的母親開了好幾槍,潘妮洛普清清楚楚的聽見了槍響。她的母親最後因失血過多死亡。「這個男朋友跑進浴室裏,坐在地上背靠著浴缸,開始壕啕大哭。就在這個時候,鄰居帶著潘妮洛普走進了公寓裏,她打電話報警,並且通知了潘妮洛普的一位親戚。之後這個男朋友朝自己的頭開了一槍,而潘妮洛普也聽見了那聲槍響。  「我的夢就在這裏結束了 。」史黛西說,「潘妮洛普,妳母親的生命被提早結束,妳自己的生命也是就我所知,妳在那一世裏也只活了三十多歲。所以妳們兩個的靈魂上做出了協議,要一起來到這一世裏再續母女緣。妳(在這一世裏)的父親並不是之前的那個開槍殺死你母親的男朋友,這個人沒有活在現在這一世裏。  「那一天的恐懼,以及妳所聽見的槍響和尖叫,都在之後的人生裏一直伴隨著妳,有人告訴我妳曾經飽受情緒低落的煎熬。當妳在夜晚入睡時,甚至經常在大白天裏,來自妳前世的聲音也會繼續糾纏著妳。有人告訴我,在妳離開前世的時候,妳最後一個想法就是要永遠擺脫這些聲音,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好。  「妳在前世以自殺結束了生命,這也深深影響了妳做出了在這一世成為聾人的決定。妳不想要再次經歷過去那些恐懼。「我想知道的是,潘妮洛普,當我告訴妳這些事的時候,妳是什麼感覺?妳是不是對聽到的事情深感共鳴?而且不止是理智上認為如此,甚至連情感與身體上也有一樣的感受?」  「那些在夜晚出現的夢……」潘妮洛普打了這些字做回應。「我媽說我總是在睡覺時尖叫。這其實還蠻好笑的,我是個聾子,睡在我旁邊的人還真是可憐。我想那是晚上出現在我潛意識裏的想法。  「我的手從來沒有這樣抖動過。」潘妮洛普又補上這一句,那是她在史黛西說話的時候開始出現的身體反應。「很強烈的抖動,我得按摩自己的手,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平常妳的手不會抖動嗎?」史黛西問。「沒錯,我的指導靈跟我說,妳還在努力透過這樣的狀況來達到全然的療愈。在潛意識裏努力是目前妳唯一可以做的。這就是妳的身體表達妳的情感和衝突的例子也是身體在給妳指示。」  「我的未婚夫會問我,為什麼每次我生氣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暴躁。」潘妮洛普回答,「他想知道,我在這一輩子裏是不是有過什麼創傷。現在我知道了 ,我一定是打破了迴圈。」「妳會變得暴躁和舉止粗魯,是因為妳看到了前世裏的種種。」史黛西解釋,「這些事情大部分都還留在妳的潛意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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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史黛西,是不是可不可以再跟我們說更多。  「有人告訴我,失聰讓她可以從憐憫的角度來看待那些有殘疾的人。這也讓她對動物更有愛心,我知道她很喜歡動物。長大以後,她會去接觸聾人,並且以各種方式幫助他們、為他們提供各種指引。  「我也想要運用自己的身分(耳聾、女性、年輕、弱勢種族),讓自己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並且以更有創意的方式分享資訊。」潘妮洛普說。「弱勢種族……」史黛西說,「我能瞭解這和妳選擇從憐憫的角度來看事情有關。妳覺得自己跟別人在許多方面都不一樣。」  「沒錯!」潘妮洛普驚毒說,「我從來都不覺得有歸屬感。」  「潘妮洛普,到目前為止妳覺得如何?」我想確定她不會因為這個通靈會而感到不舒服,所以我問她。  「我有種解脫的感覺。」她回答,「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有著滿腹疑問。身為一個人,我想我剛剛獲得了某種肯定,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那麼孤獨了 。」  「史黛西,可不可以請妳提供在潘妮洛普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出現的那些對話?」我問,「就是她決定要成為聾人的那一段?」在史黛西「調整頻道」要進入那些對話時,我和潘妮洛普等了幾分鐘。接著她巨細靡遺的描述了計畫會議,仔細到讓我覺得我們好像置身現場一樣。  「我現在聽到的是『思想對話』。」史黛西打字,「同時我也可以看見,潘妮洛普在一間大房間裏,四周的牆非常高,牆上有許多圖像——前世的圖像。她的主指導靈和其他指導人都在那裏。我看到潘妮洛普盤腿坐在地板上,另外還有一些靈魂也坐在地板上,他們會與潘妮洛普在接下來的這一世裏進行非常重要的互動。其中一些靈魂在之前的轉世中曾經與潘妮洛普一起過,不過這次他們只會在一旁看著她轉世。她的主指導靈站在她身後,主導著會議的進行,並且向大家致意。指導靈:今天我們聚集在此,是為了要幫助潘妮洛普決定她的人生該如何進行。你們之中有許多位,都曾經在潘妮洛普之前的轉世和過渡階段中幫助過她。潘妮洛普依然因為最近這一世所經歷的事而備受煎熬,她希望能在即將開始的這個人生裏找到療愈。她請求你們每一位加入她的能量之中,讓她決定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將會經歷哪些事、不會經歷哪些事,以及她要如何與在場的所有人做出最好的互動以完成她的目標。  「每一個人都伸出『手』來,」史黛西繼續,「我看到能量從一個人身上波動到另一個人身上,一直到這個波動穿透了整間房間,就像波浪般滲透了每一個角落。  「潘妮洛普第一個決定的就是她身體的顏色,這會是一種連結,存在於她與曾經是她母親,現在也是她母親的靈魂之間。當潘妮洛普決定後,我看見她的靈魂選了深色先『試穿』,然後接受這個顏色成為自己的顏色。  「潘妮洛普和她母親也有一場思想對話,她們兩個協定,讓潘妮洛普的母親生下她,並且用她前世沒有做到的方式來照顧潘妮洛普。潘妮洛普向母親的靈魂表示,她到現在還是很需要在母親懷中感受呵護,所以她們兩個都同意這一世中會有很多擁抱的時間。  「但是接下來她在前世所看到的景象突然跳進腦中,所以潘妮洛普請求不要讓這些回憶再發生了。那個在前世射殺了他母親的男人從群眾中站了起來,他答應在潘妮洛普和她母親這一次轉世進入肉身時,他不會轉世。然後又坐了回去。潘妮洛普:還有那些聲音,我很害怕自己會再聽到那些聲音。我一點都不想再聽到了。指導靈:親愛的妳知道這些聲音會一直迴響在妳的聽力範圍內。妳願意生下來就失聰嗎?這樣就不會有任何聲音讓妳想起過去的事了。妳還是會被過去的事以及妳所看見的景象所影響,不過妳會在是更深層的潛意識層面上感覺到這些事,這樣對妳來說也會比較容易一點。潘妮洛普:我願意。指導靈:等一等(舉起手來)。在妳這麼快就答應之前,妳得先考慮一下,妳在前世親眼目擊到的慘劇還是會繼續影響妳,因為妳說妳想要在這一世中完成自己的療愈。妳還是感覺得到這些事,但是妳會有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潘妮洛普:好的,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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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在她認真去想的時候,她的能量有了些微的改變。當她理解到自己要努力面對什麼的時候,剛剛那種可以再次重生的興奮就有點被澆熄了 。但是她還是同意要這麼做,並且繼續往計畫的下一步前進。潘妮洛普:我想要有能力給予別人一些什麼。我想要讓自己更能夠發揮同情心。在前世裏,我在還沒有機會展現同情心之前,這份能力就隨著我母親的死而喪失了 。我想要充滿同情心的照顧許多人。指導靈:妳會有機會運用這次人生的經歷,展現妳自己內在所擁有的知識,並且以慈悲、憐憫及關懷的方式傳達給其他人,同時也教導其他人。  「還有一些談話內容是有關自願幫忙的。像那位在前世協助潘妮洛普的鄰居,在這一世會(以志工的方式)變成她稍後幫助的殘疾人士之一,大概是在她三十歲左右。潘妮洛普說她希望用這個方式來報答之前的情意。  「這位鄰居站了起來,他也同意這麼做。我看到她靈魂的形象化身成一個有殘疾的人,而這個人需要拐杖的幫助。我現在明白,靈魂的形象會在會議過程中改變,這樣一來,所有相關的人在化為肉身時就會比較容易認得出彼此的來。  「這些就是我目前為止可以看到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我非常驚訝于史黛西如此清晰的靈視能力,還有存在于潘妮洛普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的震撼力量。史黛西的指導靈帶著她所看到的部分,正好可以解釋潘妮洛普想要成為聾人的動機。她的計畫中充滿了意義、目的與智慧。  從我的出生前計畫研究中,我知道人都有自由意志,可以完全按照靈魂的計畫來進行,或是脫稿演出。「那個在前世謀殺了潘妮洛普母親的男人,」我問史黛西,「那次謀殺是一個根據他個人的自由意志所下的決定,還是在轉世前就先計畫好的?」  「讓我看看我得到的答案是什麼……從他的計畫會議中可以知道,他已經用了好幾世的時間來面對自責與憤怒這兩個議題了,但他還沒有學會如何自我尊重。潘妮洛普的母親說,在那一次的計畫會議時她自己其實也已經用了好幾世的時間來學習處理關係的問題,但是她很願意接受這個可以再次學習的機會——而且是跟他一起。在靈魂的層次上,她可以毫無限制的給予自己無條件的愛。  「那場謀殺既無法預見,也不是事先計畫好的,那的確是當下的自由意志所做出的決定。我沒有看見潘妮洛普母親的靈魂對他有任何不友善的想法,她很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而且對於他所要面對的課題,她不但寬恕他,並且充滿了憐憫之情。」史黛西下了結論。  我想到的是,依自由意志而動手的謀殺,一定會種下許多因果。「為什麼這個靈魂不利用這一次轉世來平衡他的能量?他大可以選擇一個不會威脅到潘妮洛普的方式和情況。」  「因為這裏沒有我們所謂的權宜之計。」史黛西回答,「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在其他的轉世中這麼做潘妮洛普這一世的重點就是要療愈前世中的傷害。潘妮洛普非常敏感,所以如果他也出現在這一世中,那麼她就不可能獲得療愈。有人告訴我,潘妮洛普最想要療愈的部分,就是在前世的自殺。」  「我知道靈魂在處於靈魂狀態時,可以用很多方法來獲得療愈。」我說,「為什麼潘妮洛普選擇要透過另一次轉世來療傷,何不就以靈魂的方式來進行療愈呢?」  「有人跟我說,這並不是一種二選一的狀況。這也不是那種『何不就如何』的情形。另一邊總是會出現一些機會和指引來達到療愈的目的。她的確與指導靈和母親進行了許多次的會談,這讓她對事情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但大部分都是我們所說的理智上的瞭解。她感覺到重返肉身的需要,因為這樣才有機會以更深刻的方式獲得療愈。此外,她的母親也需要在一定的時間之內重返肉身(她母親為什麼必須這麼做的原因並沒有被說明,很可能是因為她母親想要一起分享人生的那個靈魂已經快要轉世投胎了)。潘妮洛普很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她也必須繼續以肉身形式來接受療愈。而她母親也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再次成為她的母親,讓她能夠彌補之前發生的事。」  「史黛西,請問妳的指導靈,對一般讀者或是那些失聰,但希望瞭解耳聾意義何在的讀者來說,潘妮洛普的故事中,還有哪些需要提出來的重要面向?」  史黛西一字不漏的復述了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話,她直接把這些話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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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他以條列的方式開始敍述他的重點,「一個人內在的經歷,跟外在世界所發生的一樣真實。二耳聾能夠讓一個人更專注在他的目標上。三、耳聾並不是一種殘疾,而是一個機會。失聰可以巧妙的將注意力轉移,這對個人與心靈上的成長都是不可或缺的。失聰是一種選擇,就和任何一種選擇一樣,它提供了 一個機會,讓你用達成目標所需要的方式來經歷人生。有時候,靈魂會需要去平衡自己所曾經做過的事。有些靈魂曾經切下其他人的耳朵或肢體,他們覺得自己有必要懲罰自己,所以會轉世來體驗失聰肢體殘障,或者是哳手缺腳。另外,有些時候靈魂會需要去體驗自己內在的和諧感受。當一個靈魂像潘妮洛普一樣敏感時,外界的力量、聲音和能量都會讓他很難達到和諧的境界。以潘妮洛普的例子來看,她的靈魂自願關掉所有會讓她想起前世慘劇的聲音。要記得,放下恐懼是你在身為人的經歷中最困難的挑戰。潘妮洛普還在努力面對這樣的考驗。」  「有關你剛剛所說,靈魂會想要懲罰他們自己,」我問,「難道那不是因為他們想要培養自己的同理心嗎?」  「同理心是個更高的目標。那倒是真的。但是如果一個靈魂無法原諒他自己,那他就會被卡住了。而當我們(指導靈)看到這樣的狀況時,通常我們都會發現靈魂選擇了要懲罰自己所做的事。到最後,你會批判自己。這種時候通常會帶著強烈共振的負面情緒回來(死亡),這會讓你無法看清事情的全部面向。你會透過所謂的『恐懼眼鏡』或『罪惡感眼鏡』來看自己。在這種時候,你不會對自己有憐憫之情。」  我問他,恐懼在潘妮洛普這一世的人生計畫中是否擔任了任何角色?  「恐懼在這個案例中是個殘留物。潘妮洛普在恐懼中死亡,也因此她的靈魂無法超越。她知道自己需要放下恐懼,因為她還帶著前世殘留未解的恐懼。」  「謝謝你回答這些問題。」我說道。  「你太客氣了 ,」他回答,「你也幫助我圓滿了我的法(dharma)。」  ☆ ☆ ☆   慈悲。  在與靈媒進行的許多次通靈會中,慈悲是靈魂最常提到的生命課題,另外還有對他人及自己的同理心和無條件的愛。身為永恆的靈魂,我們希望能認識自己的憐憫之心。這種自我認識,其實也就是去感覺,慈悲既是給予別人的禮物,同時也是別人的贈與。慈悲在我們心中產生,並且藉由在肉身世界的每一次展現而更加深刻。  失聰,在這個社會裏被認為是種缺陷。被其他人看作是有缺陷的人,這就是一個機會,讓你得以去同情那些跟你一樣被社會歸類為「不足」的人。這種對比並不存在於無形界之中。在那裏,一切平等,而且每一個靈魂那光華燦爛的美,是不言而喻且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一個靈魂是「不足」的,這個概念基本上就沒有意義。而在肉身世界中,這種空洞、無意義的想法暫時被賦予了一層虛假的意義,好讓我們藉此去理解並體驗慈悲,若非如此,我們就沒有辦法潘妮洛普計畫成為聾人,有一部分是為了要認識慈悲。她不只對聾人有著強烈的慈悲心,對那些受到忽視的人也充滿了慈悲。她希望能強化正常人與聾人、對立團體,以及不同文化之間的聯繫。她的慈悲心,儘管出生在一個寂靜無聲的世界裏,卻在她搭建橋樑時,為她向世界大聲疾呼。  潘妮洛普選擇成為女性黑人並非巧合。在她想瞭解慈悲心的同時,她選擇讓自己同時屬於兩個族群而她所屬的這兩個族群都經常遭受到無情的對待。無論何時,也不管是什麼理由,當有人無情的對待她時,她對慈悲心的理解與渴求都會更加強烈。  女性、弱勢種族,以及聾啞人士 ,他們長期以來都被剝奪了權利。當我在聽潘妮洛普說話時,我特別注意到,她希望自己能改變這個世界的那種強大力量,以及她所屬的族群其實非常勢單力薄,這兩者之間有著強烈的落差。藉由讓自己處於缺乏外在力量的情況中,她因此創造出強烈的動機去培養自己內在的力量。  潘妮洛普計畫透過反面的事物來學習,這是在肉身世界中很常見的計畫,也是一條通往靈性成長的道路。如果她沒有選擇這種她會經歷到無情對待的狀況,她很可能就沒有太多機會和動機去培養她現在給予別人的慈悲。如果她沒有選擇這種缺少權力的情況,她很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她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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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要從肉身中表達出慈悲心是個很大的挑戰,因為人的自我會製造出分別心和恐懼,有時候他們會戰勝我們好的部分。在無形界中就不會是這樣了。舉例來說,在潘妮洛普的出生前計畫中,那個謀殺了潘妮洛普母親的人同樣也被以慈悲對待。那裏沒有憤怒、憎恨或復仇的意念,相反地,我們看的是寬恕與理解。同時我們也注意到,對於潘妮洛普在前世自殺一事,完全沒有批判,只有慈悲。她由始自終都沒有批評或責備過這件事。她的確需要完成計畫好要在那次轉世中所做的學習,但是那些在場的靈魂,對於痛苦造成她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件事,只表示出同清。  我們的靈魂不會批判其他靈魂。在無形界中唯一的一次評判,就是在做生命回顧檢視時的自我評判我們自己評判自己,沒有其他人會來評判我們。指導靈會坐在我們旁邊一起回顧我們的生命,偶而會提出在哪一些時刻裏我們其實可以更有慈悲心,但就算是這樣的評語,也是關愛的口吻,完全沒有批評的意味在內。只有當我們在肉身裏,而且感覺與別人有所分別的時候,我們才會批評別人,露出毫無憐憫之意的嘴臉。並不是因為我們有分別心才會去批評別人,事實上,批評本身就是造成分別心的原因。放下批判,以毫無分別的慈悲心去愛,這一切都是為了要記起我們是誰。  正如慈悲心是潘妮洛普出生前計畫中的主要議題,渴望能服務他人也是。身為靈魂,我們會因為愛而去幫助其他的靈魂成長,而在潘妮洛普的計畫會議中,就有許多靈魂希望能夠以這種方式幫助她。在潘妮洛普設計的人生中,她會為人類服務,特別是為聾啞人士 。而潘妮洛普的母親也希望能幫助她,所以她給予潘妮洛普愛和肉身的擁抱,這也是在前世來不及做到的。那位元鄰居協助潘妮洛普的方式,則是給她機會來表達慈悲,也因此他願意讓身體帶有殘疾。那個殺死潘妮洛普母親的靈魂也強烈的想要為她提供服務,以至於他同意這一次不轉世,也因此延遲了他個人的成長,並且暫時無法平衡自己的因果關係。以為他人服務的渴望來表達,愛,充滿了潘妮洛普的出生前計畫會議。  前世的計畫也一樣是如此。當潘妮洛普的母親在計畫那一世的時候,她知道這個將成為她男朋友的靈魂可能會有暴力行為,但是她想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在肉身中培養出自我尊重的情感。在靈魂的層次上,她希望為他服務的心,一點都不因為他在之前的轉世中曾有過多次暴怒的經驗而稍有返卻。這兩個靈魂非常有可能再共同計畫另一次轉世,而這一次,他們會有更進一步的機會,讓他可以選擇愛而非憤怒。  我們深愛那些出現在我們所計畫的人生中的靈魂。當我們在塵世時,他們可能會是那些把事情弄得更複雜的人、讓我們倍感壓力或擔憂的人,甚至可能會是我們的「敵人」。而當我們不在肉身之中時,那些分居的老公和老婆、虐待小孩的父母親和被虐待的小孩、互相敵對的工作夥伴,全都是相親相愛的朋友。他們每一個都深深關切著彼此,而且為了前世中尚未完成的重要課題,經常會再度一起轉世。  靈魂並不需要轉世到肉身中才能進行協助的服務。史黛西在通靈會中告訴我們,在潘妮洛普的前世中,那些沒有轉世的靈魂就給了她很大的協助。在無形界中的靈魂傳送愛和靈感,給我們帶來非常大的幫助。他們會在夢中和我們溝通,而當我們醒著的時候,他們則會透過情緒來與我們接觸。愛我們的人會一直在我們左右,無論他們有沒有跟我們一起轉世投胎。心的聯繫是永恆不變的。  前世中的鄰居會在潘妮洛普現在的人生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任何一個同意讓潘妮洛普展現慈悲心的靈魂都很重要。學會接受愛與慈悲心很重要,而學會如何表達他們也一樣重要。靈魂會計畫生命中的意外、病痛、身體或心靈上的障礙!——比方說,讓一個人不得不困在輪椅上的殘障——藉此創造出一種情境,在其中,他們完全無法逃避另一個要對他們傳達愛的人。這些靈魂在前世中可能沒辦法接受別人照顧與好意,所以他們計畫接下來的一世要讓自己不得不去學習這個課題。  靈魂也會選擇某些考驗來克服恐懼。就像史黛西的指導靈所指出的,潘妮洛普希望能克服前世所留下來的恐懼。在這一世中,那份恐懼絕大部分被帶進了潛意識裏,而她的療愈也會在潛意識中進行。當我們計畫自己的人生時,我們會尋求不同種類的療愈,包括了像恐懼這樣的「負面」情緒。  在我做研究的過程中,我遇到了一個年輕男子,他在冥想的時候接觸到了未來的自己,也就是說,那是他的靈魂在未來的轉世。未來的自己告訴他,未來的人稱現在這個時代為「恐懼年代」。想想看這個名稱背後的意涵有多麼重要。可以用來形容我們這個時代的詞,幾乎可以說是無限多,但是他們卻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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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恐懼是主導我們這個時代的情緒。它已經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以至於我們不太會去注意了。從數百次的前世中累積而來,這些尚未得到療愈的恐懼深藏在每一個人身上,並且成為一種集體意識。要治療恐懼,我們得去經歷恐懼——抗拒任何一種能量都只會讓這能量更強大——然後選擇超越。人生考驗提供了 一個機會去療愈恐懼,無論是有意識的恐懼還是無意識的恐懼。  就像恐懼和其他的「負面」情緒一樣,錯誤的想法也需要療愈。舉例來說,如果那個殺死潘妮洛普母親的靈魂在肉身狀態時創造出一種想法,相信自責是種美德,或是他這個人就是憤怒的化身,那麼這個靈魂就會計畫要在未來的轉世時,去學相反的東西。「不足」這個標籤,不論在自己或他人的身上,都不會是正確的用法。接下來的轉世會利用「反面學習」的計畫,在其中,與這個靈魂一起轉世的靈魂會像鏡子一樣,反射出他所缺少的自我尊重。  我們提到了種種出現在潘妮洛普出生前計畫中的概念,不過,沒有出現的,也一樣很重要:她沒有任何關於耳聾這件事是負面、「不好」的想法,或者認為耳聾是某種形式的懲罰。潘妮洛普知道耳聾並不是以上所說的那樣。她很聰明,知道耳聾是個非常珍貴的學習機會。事實上,因為她實在太過於激切想要這樣的人生考驗,她的指導靈還刻意讓整個決策的過程減緩,確定耳聾真的是她想要的。她從來不曾抱怨或轉而尋找沒那麼困難的挑戰。其他靈魂也沒有因為她即將要面對這樣的挑戰,而表示惋惜。就像潘妮洛普一樣,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成長的機會,而且他們也非常願意支援她的追尋。  即便是現在,存在於肉身之中,潘妮洛普也能夠看見從這個經歷所帶來的成長,而她非常感謝自己能在靈性上有這樣的進化。我們不能小看感激的重要性。兩支帶有相近頻率的音叉會產生和諧的共振意思也就是說,它們會產生一致的振動。同樣地,感激的情緒是一個人與上帝最一致的頻率。感激是一種高層次,甚至可以說是神聖的振動頻率,與愛、寬恕、喜樂和慈悲同等級。感激的意思並不是說我們

「很高興」自己可以受苦。它的意思是,我們發現了人生考驗中一個值得感恩的面向或前因後果。無論我們的考驗有多麼嚴峻,成長與學習一定都會發生。我們要肯定並珍惜這樣的自我開展。  我們大部分人都會用自己的耳朵去聽。潘妮洛普為了認識自己的慈悲心,所以選擇了一個用她的心來聽的人生。心自有它的語言,而潘妮洛普正在學習掌握它的抑揚頓挫。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會去聽外界的聲音,會有人告訴我們你是誰、你該怎麼想、怎麼做、怎麼活。而潘妮洛普則計畫了一個她要傾聽自己內在聲音的人生。她注意傾聽那呼喚,並且因之而更有收穫。像耳聾這一類的人生考驗,可以刺破那一層好似隔開了我們與神性的自己的紗。當我們伸手擁抱我們的考驗。我們就會帶著更深刻的自我認識,結束這段患上失憶症的旅程。潘妮洛普的失聰,帶她找回了真實的自己。  鮑伯,范斯坦在本書中算是絕無僅有的案例。他的人生考驗,失明,是唯一 一個沒有經過計畫的「意外」(你即將會在下一章裏讀到,我們經常會在出生前計畫好「意外」的發生,或者至少會計畫讓

「意外」有可能發生)。在鮑伯與靈媒的通靈會中,我很驚訝的發現,鮑伯並沒有在出生前計畫最初的階段就計畫要擁有失明的經歷。事實上,他原先其實為自己計畫了一個非常不一樣的人生。不過當他失明之後,鮑伯和他的指導靈接受了這件事,並且順勢創造出了另一個生命藍圖。  我特別把「意外」兩個字括弧起來,因為我不認為真的有任何事情是意外。這個宇宙秩序井然,即使小到顯微鏡大小的事物,都有其定理,在某種程度上 1 有時候是無意識的,有時候是有意識的——我們也一起創造了所經歷的種種。在轉世投胎前,我們編排了「意外」的劇本,等到了這裏,我們又一起創造出其他的事件。不過,沒有一件事是隨機發生的。  一開始,我不確定要不要把鮑伯的故事納進本書。我認為或許靈魂本身希望擁有某種特殊考驗的故事,會對大家比較有幫助。但等我更深入思考這個問題時,我瞭解到,鮑伯是靈魂給予我們的禮物,他讓我們看到,當沒有預期的事情發生時,在肉身界的靈魂會如何應對。  鮑伯的故事  「我從保溫箱出來的時候,眼睛就瞎了 。」  這就是鮑伯人生的開始。他出生於一九四九年十二月,早產了三個月,當時他的體重只有兩磅多一點。由於保溫箱使用了過量的氧氣,導致他的視網膜細胞複製太快,形成一大片疤痕組織。  「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鮑伯輕柔的開口 ,「我母親從來沒有正面告訴我,我是盲人。我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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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些話,但是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一直到我大概三歲的時候,我才開始發現,我跟別人很不一樣。我會聽見有人說『把那盞燈關掉』或是『這裏好暗喔』,但我完全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我母親說:『我看到希薇雅阿姨來了 。』我問她:『妳怎麼知道?』她就會說:『因為我可以看到她啊。』然後我就會問那是什麼意思。她說:『有些人用眼睛來看東西,而你是用手來看。』」  一直到他開始上學,鮑伯才開始理解自己跟別人有多不一樣。其他小孩在學怎麼使用筆和鉛筆的時候,鮑伯卻是在學用點字筆和打字。每次他跟其他看得見的小朋友一起上課時,老師都會說:「我們要對鮑伯好一點喔,因為他很不一樣。」當他摸到視力正常小孩所用的書本時,他很驚訝的發現,摸起來就像是空白紙張的一樣。此外,他也很驚訝的發現到其他小孩不需要別人引導,就可以自己跑來跑去或是騎腳踏車。  「我那時候很天真。」鮑伯回憶,「有時候那些小朋友會說:『我現在伸出幾隻手指頭?』我通常都會跟他們說:『我不知道。』這就讓他們沒輒了。其他失明的小孩會試著去猜,而且一定會猜錯,這樣其他的小孩就會嘲笑他們。所以,我的天真其實反而幫了我的。」  雖然鮑伯躲過了一些嘲笑作弄,但是他與視力正常的同學之間還是有相處上的困難。有一位經常得帶鮑伯去點字室的同學,每次都故意走得很快,即使鮑伯請他走慢一點,他也不會慢下來。「他們應該要叫別的同學做這件事,」同學抱怨,「你應該走快一點啊。」  鮑伯在家裏同樣也要面對考驗。「我父親不太理我,我想他應該很失望自己有個眼盲的兒子。」  結果就是,鮑伯大部分的時間都和母親還有阿姨在一起,她們每一個都很有愛心,而且很鼓勵鮑伯有時候鮑伯會假裝自己在朗讀一本印刷的書,一邊自己編造故事一邊翻頁。「有一次有個人告訴我,我把書拿反了,但是我母親從來沒有阻止我這樣做。要照顧眼盲的小孩,這是非常好的作法,因為這會讓孩子覺得自己跟別人沒有太不一樣。她總是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當他們去買東西的時候,鮑伯的母親會讓他去摸那些商品,儘管偶爾鮑伯會把東西打破。她覺得這是讓他學習最好的方法。  在社交上,鮑伯認為初中和高中比起小學要困難許多。「我那時候很寂寞,」他的聲音裏透著悲傷,「同學會討論什麼好玩、要去哪里玩,但是我從來都不是他們一起聊天的對象。」  然而,還是有誠心接受鮑伯的地方。鮑伯在十五歲的時候參加了一個音樂營。「那是我記憶中最棒的一個夏天了!不管我去哪里,都有人陪我一起去。」營隊的工作人員對點字音樂非常感興趣,而且鮑伯還加入管弦樂團吹奏豎笛呢。他的耳朵非常靈敏,這一點讓他常常可以逗同伴開心,舉例來說,他會告訴他們,剛剛的汽車喇叭聲音是降B 大調,或者開門時的吱嘎聲是升A 大調。  鮑伯畢業于奧博林大學。「我很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我是從正常人就讀的大學畢業的。在那裏,因為我失明的關係,除了必須要達到的標準之外,沒有人對我有任何額外的要求。我用自己渺小的方式試著去證明,失明不一定會是跌跌撞撞的可怕阻礙。」在大學時,鮑伯承認了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關於這一點,我很快就發現,是他出生前計畫的一部分。  至於鮑伯生活中最大的喜悅,則來自哈雷,一隻拉布拉多犬,同時也是他八年來的同伴。「有時候我跟哈雷在一起,真的會忘記自己是盲人,因為我非常愛跟牠一起散步。」鮑伯回憶,「有人會覺得牠並不是一隻最棒的導盲犬,因為牠很調皮。有一次哈雷從別人的盤子裏叼走一塊雞排,在場的人都氣壞了但是在我心裏,哈雷是絕對不會做壞事的,我就像是個溺愛小孩的父親一樣。」哈雷曾經救了鮑伯一命當時鮑伯在地鐵月臺上,差一點就多跨了一步跌下鐵軌。  我請鮑伯讓我多瞭解一點失明是什麼感覺。「鮑伯,你怎麼知道某些東西是什麼樣子?如果是小一點的物體,你還可以拿在手上去感覺它的形狀。但是像飛機這一類的東西呢?——你對飛機或其他大型物體是什麼樣子有概念嗎?」  「老實告訴你,沒有。」鮑伯回答。「有很多很多東西,你會學到這些字,但是你沒辦法把它們具象化例如很多種動物,我其實不太知道牠們是什麼樣子,因為我從來沒有摸過牠們。我也不知道摩天大樓是什麼樣子,還有天際線、月亮、星星等等,我全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形容一個人漂亮或醜陋是什麼意思。」  「那你作夢的時候會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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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夢全都是聲音,就像廣播節目一樣。有趣的是,我在夢裏的時候,完全不需要導盲犬或拐杖就可以走路。在夢裏如果我想要去哪里,我自然就會到哪里。」(鮑伯所說的話讓我想起來,當我們是靈魂的時候,我們只要專注去想自己所要去的地方,就可以「移動」了 。)「我在夢裏沒有太多感覺。我也聞不到味道。因為我從來沒看過任何東西,所以夢裏也只有聲音而已。我是少數那些從來沒有見識過明暗的盲人。」  「在你的夢中,有沒有出現任何關於你成為盲人的解釋?」  「沒有……重點不是我是不是瞎子。如果我在夢裏想要看功能表——那裏也不會出現功能表這個東西,但我會知道功能表上的所有東西。我就是會知道。」  「鮑伯,盲人與視力正常的人有哪里不一樣?」  「我想我們對某些事情會更加敏感:像是觸感、味道,還有善意。當你雙眼失明,你就會自動成為一個善意與惡意的測量計,因為你得這樣才能活下去。」  我問鮑伯,如果他沒有失明,那麼他這個人會有什麼不同。  「我對弱勢的人真的有一份很深的同情。」他這麼回答,也讓我想起潘妮洛普,「如果我看得見,我可能會是個很勢利的人,我會更愛錢,也會更在意別人的美醜。但是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重要的是一個人內在的本質。  「而且我認為,失明讓我真正懂得愛動物,因為我知道依賴著一隻狗,仰仗牠的智力來幫助你,那是什麼感覺。你學會信任動物。你也會學會用一種可笑的方式來信任人,因為當你請人幫你帶路的時候你非信任他不可。」  鮑伯與史黛西的通靈會  我與鮑伯的對話讓我對盲人所要面對的挑戰稍微有了些認識。但儘管能夠想像這樣的挑戰會帶來多大的成長,我還是很想知道,鮑伯在計畫的時候,是希望自己能在哪些特定的部分有所成長呢?當時,我還不知道鮑伯原始的計畫中其實並不包括失明這個經歷。靈媒史黛西為鮑伯進行了兩次解讀,兩次的內容都整理在接下來的文章裏。中間有好幾次靈魂都要史黛西特別向我強調某些重點,好讓我務必在這本書裏把它們交代清楚。所以,在那些時候,我就會插入了 (羅伯特)來指出這些靈魂特別強調的概念  跟在其他通靈會的時候一樣,史黛西在我們一起進行的過程中看見鮑伯有一個所有靈魂計畫來世時會有的委員會。但是跟其他通靈會不一樣的是,鮑伯的計畫有兩個新的委員會:一個是過渡委員會,負責將鮑伯可能會對意外所產生的反應整理列表,另一個則是決議委員會,鮑伯新的人生計畫就在其中產生。  在史黛西開始第一次解讀之前,我告訴她鮑伯是早產兒,而他在保溫箱裏的時候,因為過濃的氧氣導致他失明。接著,史黛西巨細靡遺的確認了鮑伯最初以及後來新編的人生計畫。我們知道了這一世鮑伯想要學會珍惜自己並接受自己。為了刺激這樣的成長發生,他原本計畫的人生考驗是:在與一位名為莫琳的女性結婚後,才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當失明這件事發生之後,鮑伯與他的指導靈就擬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計畫,但卻可以讓他達到同樣的目標。像這樣的即興創作,我和史黛西之前都沒有碰過。我非常興奮自己能有這樣的機會,親眼看見一個靈魂與他的指導靈,在肉身世界中馬上就接受了如此重大、事前無法預見的發展。  「你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靈魂,」史黛西在一開始接收訊息的時候就這樣告訴鮑伯,「你經歷過許多次貧困的人生,希求能藉此增進自己靈性的成長。在那些人生裏,你努力要克服的是缺乏自我意識,你否認自己,並且只給身體活下去所必須的東西。你曾經是個西班牙的隱世僧侶,這麼做可以將你隔離在人類所有的劍拔弩張和不公不義之外。你為了自己的使命跋涉千山萬水。你非常瘦,向別人乞討食物靠著他人的善意施捨而活。  「那一世的經歷種下了讓你選擇現在這一世的契機。你比較喜歡隱居的生活,而且只想跟善良大方的人互動。你是個非常敏感的靈魂,這也是你在那一世以及之前的許多次轉世裏,選擇讓自己遺世獨立的一部分原因。  「在這一世開始前的計畫階段中,你們討論了許多有關讓你的存在更加平衡,以及讓你更融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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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議題。現在你比較想跟人互動了 ,而你和你之前的家人互動起來感覺非常好。所以你希望可以計畫一個人生,在其中你會讓家人以你為榮,而你也會與他們更親近一些。「於此同時,你也發誓要克服缺乏自尊這件事,你會缺乏自尊是因為你有點太過熱衷於隱士類型的心靈成長了 。你想要保有情感上的獨立自主,因為這是你在過去幾世裏經過努力才獲得的。要在目前這一世裏從內在建立起你的自尊心,會是個挑戰。你會來來回回找尋其他東西來肯定你自己是誰。  「還有一些討論是關於在這一生中,會出現哪些事情來考驗你,以及哪些方法可以讓你達成目標。你的母親會早產生出你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整個懷孕的過程都有人(指導靈)觀察著,但是結果你還是突然早產了 。無論什麼都可能會有驚喜。「指導靈立刻就來到鮑伯的保溫箱旁,等著他從身體裏出來進入意識狀態,在那個意識狀態下,靈魂就會被釋放出來。他們知道這個狀況很快就會出現。有的人會說他們把他從身體里拉出來,不過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要我告訴你(羅伯特)這一點。」  史黛西繼續說了下去,「我的指導靈要我們開始用那塊棋盤了,也就是那塊規畫板。在那上面有一張表,根據一個人的一生,列出每一個階段中策劃好的成長和發展,這樣一來靈魂才有東西可以參考。這塊板子就像是流程圖。每一張流程圖就是一個問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會選其中的一條路走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你就會挑另外一條路走。  「當鮑伯在保溫箱裏發生了那件意外時,我聽到的話是:『回去看看畫圖板。』鮑伯和他的兩位指導靈會合,一起回到那?耀規畫板的會議室,他們把另外一個同樣可以在這一世裏達成他靈魂目標的辦法給畫了出來。  「他們帶我去看鮑伯在發現自己又變成靈魂回到會議室時的情景……他被這個既快速又重大的變化搞得非常混亂,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他也不知道那個在嬰兒的肉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認得他的指導靈,而且毫無保留的信賴他們,也非常願意接受他們的指引。  「我聽到兩位指導靈中代表說話的那一位告訴鮑伯,在產生肉身的過程中出了一些問題,讓他的大腦吸收了過多的氧氣。看起來鮑伯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震驚——他說不出話來,雙眼睜得極大,連瞳孔都放大了,整個人呆滯憂鬱。指導靈:那一位負責把管子連接到你搖籃裏的護士犯了個錯誤,你的肉身現在正躺在那裏,她讓過多的氧氣流了進去,使得你大腦裏的氧氣濃度越來越高,而損傷就產生了 。  「我看到他們讓鮑伯看他自己的眼睛,也就是那個嬰兒的眼睛。鮑伯的靈魂,雖然跟嬰兒的身體連在一起,但同時又不在身體裏面。他們透過心電感應的方式和他說話,他的意識看得到嬰兒的那一雙眼睛。他們給他看了受損的部分,以及從小到成年的過程中,那雙眼睛會是什麼樣子。指導靈:你的大腦沒有受損,受損的只有眼睛而已。不過你的智力有了些許增進,雖然只有一點點,也已經足夠帶給你幫助了。你現在可以選擇,是要重新評估你的計畫,看看這些改變是不是還可以達成你想到的目標,或者是,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話,你也可以離開這個肉身,回到我們身邊,重新找一個家庭,規畫新的人生。  「鮑伯非常快速急切的向他的指導靈發問,他問自己要怎麼走路,他想要確定他的身體可以按照他預期的方式活動。他們向他保證一定可以。然後他問:鮑伯:那我要做的功課怎麼辦?指導靈:你還是可以完成。鮑伯:這個身體上的缺陷會不會阻礙讓我進行這一世的成長?指導靈:我們現在可以來看看。  「在指導靈和鮑伯之間的空中,有三個規畫板,最下方是他之前的計畫,在那之上是過渡期的規畫板,最上面的則是鮑伯在經歷這個改變之後會有的人生計畫。這些規畫板就像「全像畫面」——很像電影畫面,並非實體。他們的思緒創造出這些規畫板,而且還可以在上面畫線。線條代表的是成長的過程。  「有一個畫面出現了 ,上面有很多分岔的線條。其中有一些是房子,比方說,他出生的時候家人所居住的房子、他們搬家之後的房子,還有他長大成人之後所過著的地方,甚至還有大學校舍,全部都標在板子上了。這一切都出現得非常快。  「他們用想法把對象從一個板子移到另一個板子上,第一個從原來計畫的板子上被移到過渡時期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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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物件,就是他的母親。指導靈:我們就從你母親開始吧。她在這一世裏還是會跟你在一起,而且會繼續做你的母親。鮑 伯:這樣很好。  「鮑伯看起來安心了不少。他做了 一個深呼吸,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或者可以說是松了 一口氣)。指導靈:至於你父親……「他們把他從原來的板子移到中間的板子上。指導靈:他也會跟你在一起。  「很快地,其他物件也跟著被移動——家裏的寵物、親戚,這一類的物件。他們全都被移到過渡時期的板子上。而當指導靈把他們移到過渡時期的板子上時,這些對象也同時會出現在最上面的那塊板子上指導靈:這些物件不會改變,而且會持續在你的生命裏產生出一樣的影響、焦點和衝擊。不過你的老師就要換掉了。這間學校(指著最下面那塊板子上的學校那個物件),因為你的情況改變,所以已經不適合了 。你現在要去上的是這一間學校(指著那個突然出現在過渡期板子上的學校物件)。這間學校最適合你,而且可以教導失明的你如何在這個世界生活。接下來,我們來選你的朋友吧。  「他們來到中學這個部分。這些朋友從原來的板子被移動到過渡期的板子上,他們在鮑伯那個階段的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鮑伯也點頭同意。他舉起一隻手指頭放在嘴巴旁邊,而另外一隻手則撐住這一隻手的手肘。  「指導靈把東西從原來的板子移動到過渡期的板子這一段期間,對話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告訴我這些物件是什麼,對這本書的目的來說,並不重要。我剛剛請他們談到在重要的部分時,務必把速度放慢。指導靈:那位同意成為你妻子的女性,可以不用這麼做了。你還是會遇上自我接受的考驗,但不是跟她一起。到時候會出現的考驗會更大,因為你生命中少了一個能夠支持你的夥伴。  「鮑伯什麼都沒有說,他一面聽一面考慮這件事。現在,他在問有關這位女性的問題,他叫她莫琳。  鮑 伯:我可不可以至少擁有莫琳的友誼呢?  指導靈:那要看她的決定了 。我們也帶她來吧。  「只不過轉念之間,她就被帶來了。她還沒有出生。我可以看到一個胸部以上的人形,那不是實體的人形——是可以透視的——不過那是一個女性的身體,是莫琳在即將投胎的這一世會有的模樣,看起來她的年紀在二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在那個人形下方則是光體,也就是靈魂的身體。我的指導靈說那是『肉身外套』。她穿著一部分的肉身外套。當她想起自己對這一世裏的計畫,以及與鮑伯之間會有有的互動,她立刻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告訴我,她之所以只有一部分是肉身的模樣,是因為她已經改變了主意不想加入了 。  「他們讓她看鮑伯的新人生規畫板。很長一段時間,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最後她終於開口了 :  莫 琳:我想最好還是不要比較好。  「我看她抬起左手,她的右手數著左手的指頭,在算這麼做有幾個理由。莫 琳:我們本來計畫好要在這間學校相遇,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因為鮑伯現在失明,不會去上這所學校了 。  指導靈: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可以安排讓你們相遇。  莫 琳:不,我不想要這樣。  指導靈:我們還是可以讓你們在之前計畫要相遇的年齡相遇。  莫 琳:不,兩個人一起在學校度過的那些日子是很重要的,這不只會讓我在鮑伯身邊感覺更自在,他對我也會感覺更自在。這對他來說是更重要的。  「他們轉頭問鮑伯的意見。他能瞭解莫琳說的話,也同意她的看法,雖然很明顯他看起來很失望。鮑 伯:我在此解除妳和我之間的協議。以後一定還會其他有機會和地點,我們可以再次一起,分享兩人結合為一體的人生。  「莫琳牽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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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 琳:謝謝你。而且沒錯,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在這一次之後再過三次轉世,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點頭同意,然後兩人擁抱。她的靈魂並沒有走出這間會議室,只是消失了 。讓她離開並且放棄自己原先的期待,我聽到鮑伯歎了一口氣。他們要我告訴你(羅伯特)他放棄自己原本的期待這件事是因為,即使靈魂也會掙扎不已。我們雖然比較容易可以釋懷,但對我們其中的很多靈魂來說,要能不懷有期待與預期心理,特別是對我們很重視的個體,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莫琳看得很清楚,現在鮑伯要去經歷的人生並不會使她達到自己的目標了 。從考慮能否達成她自己的目標之外,以及因為她對鮑伯無條件的愛,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鮑伯人生的最佳夥伴了。所以她選擇退場。」  史黛西停了下來,她向我打手勢,表示她的指導靈在等一個問題,好讓他繼續告訴我們鮑伯計畫的另一個部分。史黛西又再次展現了她能聽見與看見計畫會議的高超能力,只是鮑伯這一場應該算是出生後的計畫會議。藉由觀看這罕見的情況,我們偷偷瞥見了在薄紗之後的景象,見證了靈魂在投胎轉世已經開始之後,重新打造新計畫的過程。  靈魂把我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呈現給史黛西看了。我們知道某些原來就在鮑伯生命藍圖中的重要物件被保留了下來,而另外有一些則是被替換了。我很想知道其他還有哪些事情是我們可以學習的。這個即興計畫的結果——鮑伯決定要繼續以盲人的身分活下去——我們已經知道了 。在莫琳已經選擇了離開的狀況下,為什麼鮑伯決定要繼續下去,而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在這一世當中,」我問,「鮑伯希望可以學習去克服自我接受以及自我尊重的問題。有沒有哪些談話內容提到,失明要如何讓他達成這個目標呢?」  「這(新的)一世的規畫已經完成了 。」史黛西在跳著往前觀看計畫會議之後如是宣佈。她的指導靈現在正在告訴她會議的另外一部分。  「鮑伯接受了所有改變。鮑 伯:我知道如果自己選擇了接受這個身體和人生,我會有一些特殊的需要。請告訴我,在我努力要達到我原來計畫的目標時,這會如何幫助或阻礙我的成長?  「兩位指導靈同時說話,他們所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同一個人在說話一樣。指導靈:你現在會在更年輕的時候就開始認識你自己了 。因為少了視覺上的刺激,你會跳過至少二十年的成長歷程,因為視覺影像會擾亂你,讓你搞不清過去和現在的你,也會讓你難以知道自己是誰,以及你選擇要成為怎樣的人。鮑 伯:聽起來很不錯。這也就是說我可以省下許多被浪費的時間和困難的狀況。指導靈:是的,你說的沒錯。不過失明會帶來另外一些失明會有的特殊困境。鮑 伯:這我瞭解。指導靈:雖然你還是會有能不能愛自己的考驗,但是你可以在更年輕的時候就開始認識自己,這會讓你超前一半。在這一世裏,你進入小學時的心理狀態,就已經到了原來的高中階段了 。鮑 伯:這樣可以減少很多我原先計畫在人生裏的壓力。指導靈:是的,雖然你還是會有質疑你自己的時候,你還是會懷疑自己夠不夠好,或者是你自己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但是你的智力會增加,而且你的分析能力也會增強。你會更早就明白生命中的一些關連性是什麼意思,而且會理解得很清楚,此外,你對愛你的人所造成的傷害也會減少。  「當我說到關連性的時候,」史黛西解釋,「他們讓我看了一個畫面,那是一個較高的自己(靈魂)與較低的自己(肉身)的畫面,這兩者之間有許多線相連著。鮑伯會瞭解這中間的一切,並且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明顯地,鮑伯的婚姻原本是要讓他真正瞭解到自己的同性戀傾向。毫無疑問,鮑伯試著要過異性戀者的生活。這些步驟都會被省略。他的成長會更直接與同性戀,以及隨之而來的生活方式有關。鮑伯點頭同意,他還在吸收這一切。  鮑 伯:我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呢?指導靈:你的經歷會跟你如果沒有遭遇意外的經歷非常不同,隨之而來的肉體考驗也會很不一樣。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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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的干擾,你會對自己有洞見和覺知,而且會持續的,或者說幾乎持續的,與你的內在連結。  「他們告訴我,所謂的『內在』指得是一個存在於靈魂與(活著的)肉身之間的智慧介面。鮑伯的創造力會因此而增強。當一個人與自己的創造力有更強的連結時,這個人的靈性成長也會跟著加強,無論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指導靈:你會對『善意』--^性的禮物—1懷有之前你所不會有的感激。這會讓你知道,你人很好也很有價值,而且身為一個人,你充滿了愛,不但可以給別人愛,也很值得別人來愛。雖然你還是得努力,不過會比你如果視力正常要來得容易一些,因為視覺會擾亂你,給你帶來一些阻礙。「他們指著那兩間不同的學校。指導靈:你還在這間學校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你會知道自己受到男性的聲音、氣味,以及所有一切與男性有關的事物所吸引。鮑 伯:我懂了。  「這是真的,」鮑伯之後說,「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雖然我當時才八歲或九歲,但我就都知道我喜歡被男性擁抱,多過被女性擁抱。到了十三還是十四歲,我和男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很有反應。他們的聲音吸引我,味道也吸引我。  到這裏,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結束了他們這次引人入勝的畫面呈現。現在到了提問的時間了 。  從之前與鮑伯的談話中,我就發現到,失明帶給他能否重視自我的考驗,同時也帶來動機和機會,讓他去發現存在自己內在的愛。不過靈魂也告訴我們,鮑伯的另外一個目標是希望能與人有更多的接觸  「史黛西,請替我問你的指導靈,為什麼鮑伯明知道失明多多少少會讓他跟人群疏離,但他還是接受了失明的考驗?」  史黛西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這時她的指導靈正直接透過她跟我們說話。  「用你們的時間來算,這個靈魂在出生後兩天才被告知自己失明的這個消息。雖然當時他還沒有完全失去視力,但是狀況正在惡化之中。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這個靈魂和其他靈魂一樣,在剛出生的前幾周,會花很多時間進進出出他們的肉體。  這個靈魂找到一個方法可以繼續接受考驗,而且依舊保持相當舒服的狀態。」(我把這裏所說的舒服解釋為因為鮑伯在前幾世中已經很習慣獨處了。) 「這一世的目標是要學習情感上的獨立自主。」  「靈魂會怎麼定義情感上的獨立自主?」  「瞭解並體認到,一個人對快樂與幸福的感受,是由自己所創造出來的。」  「鮑伯在西班牙當僧侶的那一世裏,他沒有感覺到快樂與幸福的感受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  「我們不會用這樣的說法。我們會說,他還是因為情感過於精確細膩而受到折磨。他認為把自己隔絕在世界之外、限制自己與其他人的互動、限制自己每天的日常活動,這樣會讓他比較容易去面對。」  「為什麼失明能夠讓情感獨立自主的目標更容易被達成?」我希望史黛西的指導靈能給我們越多解釋越好,因為任誰都會想要知道為什麼靈魂會選擇要經歷失明。  「因為這對靈魂來說是更激烈、更艱巨的考驗。靈魂要以最快樂、最好的方式活在身為人的生命中,唯一的一個方法就是要體認並學習到,他本身就是自己幸福的來源。在學習這一課的過程中,人一定要能夠重視自己的價值。這個靈魂曾經有機會可以放棄這一世的生命,但是他選擇留下來。他喜歡困難的挑戰。」  「為什麼鮑伯要選擇成為同性戀?」  「在他這一世的人生出現意外的轉變之前,有一位女性同意跟他一起經歷婚姻。這段婚姻並不會一生一世。這個靈魂的內心會掙扎著要承認隱藏的同性戀傾向,面對這件事,然後終於覺得釋然。這些會在晚年才發生。那樣的經歷會和現在的同性戀傾向所具備的效用是一樣的,它帶來了同樣的考驗和重點能不能重視自己的價值。  「在西方世界中,失明和同性戀不是很被人接受、認同和對待。這些都是考驗。成為同性戀男子是考驗能否自我重視的一部分。有時候,你需要更艱難的挑戰才能學會一件事。這個靈魂總是喜歡很困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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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我又問,一個失明的人要怎麼樣才會知道,自己的失明是出生前就計畫好的,還是意外發生的呢?她說,如果一個人是一出生就失明,或者是因為基因上的缺陷而失明,這就表示那是出生前計畫好的。就在我質疑還有沒有別的動機會讓靈魂想要做這樣的計畫時,他跟我解釋,很多作曲家會轉世成為盲人,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輕鬆的聽見音樂,而且就算靈魂在前世並沒有當過作曲家,他們也經常會想要讓聽力或其他感官更靈敏(有時候可能因此會出現失明的結果)。還有,有藝術天分的靈魂經常會選擇轉世到一個眼睛看不見的肉身裏。  「對於那些想知道失明是何種考驗的人,還有哪些話你會對他們說?」我最後問道。  「失明的人,有時候會看見一些如果他們沒有失明就看不見的東西。」  ☆ ☆ ☆  鮑伯就是勇氣的化身。一開始,他計畫了一段艱難的旅程,讓自己認識自己、接受自己,並且最終能夠珍愛自己。當他發現自己的計畫已經不可能實行之後,他做出另一種規畫,讓他可以保留原有的同性戀考驗,並且加入了新的挑戰:失明。在這個還沒有辦法完全接受「非主流性向」的世界裏,選擇成為同性戀這件事本身,就是很大膽的行為。在這之外還加上失明這樣挑戰,真的是非常驚人,也大可以回到靈魂的狀態,避開這這個新挑戰——這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也是個值得尊重的選擇——但是他選擇迎向挑戰。  在鮑伯的第一個生命藍圖中,他和另一個他深愛的靈魂計畫了在這一世裏結婚。這段婚姻並不會持久。在研究的過程中我發現,通常我們在出生前就知道婚姻會不會長久了。離婚並不是種失敗,而是我們自己計畫的一部分。我們希望一起在婚姻中互相學習與指導,並且平衡我們的因果關係。當這樣的成長圓滿完成,這個婚姻的神聖目的就已經達到。我並不是說離婚或一生一世的婚姻都一定是事先計畫好的,我們永遠都有自由意志可以選擇。我們可以選擇離開一個我們曾經計畫要共度一生的人,而如果我們想要擁有這個暫時的結合,也可以繼續留下。  我們可以自己選擇。  一開始,鮑伯所編排的人生,是他在已經結婚之後才發現並接受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  你可以想像他得多愛他自己,才能夠完成這個計畫。首先他必須先向自己承認同性戀這件事,然後他得鼓起勇氣去告訴妻子。最後,他必須要夠愛自己以及自己的配偶,才能夠離開這個婚姻,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他是不是可以這樣去愛自己,沒有人知道,因為這樣會妨礙到他肉身的自由意志,也會阻礙他去經歷他自己創造出來的考驗。不過,很清楚的是,他計畫了一種人生,讓這樣的成長有機會出現。  當突如其來的失明出現在這幅畫面中時,鮑伯創造了一個新計畫,可以促使相同的考驗再現。就像史黛西的指導靈所說,西方文化並不是很接受失明與同性戀的人。鮑伯選擇了在歷史上的這個時間點轉世到西方來,他知道自己有時會受人排斥,而且非常有可能會是孤立而且寂寞的——這是一種延伸的表現,因為在鮑伯宣告自己是同性戀時,他的妻子也會出現無法接受的反應。  鮑伯規畫的是一個從反面學習的人生計畫。明知道這個社會有時候會怎麼對待他的失明和同性戀傾向,以及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在提高自信心和懂得愛自己這兩方面有所成長,鮑伯計畫了這些狀況的發生,使他能發現那些如果不這麼做就不會發現的事。雖然失明這件事比他原來所尋求的考驗更大,但失明卻也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了鮑伯達成目標的可能性,因為,正如他的指導靈所說,失明可以幫他擺脫外界的干擾。指導靈知道,這麼一來可以讓鮑伯輕鬆一點——從某個角度來看,也可以強迫他——去注意,並聽見內在的智慧。  想像羅浮宮裏的一個房間,牆上掛著一幅雄偉壯闊的風景畫。第一個人進來走了一圈,卻完全沒有發現這幅畫,也許是其他的畫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第二個人進來走了一圈之後,在一段距離之外注意到了那幅畫。他或她可能在經過的時候稱讚了這幅畫幾句,但卻沒有停下來欣賞它真正的美。第三個進來的人在這幅畫面前坐上好幾個小時,品味它的每一分細節——筆觸、顏料的質地、色彩間的相互作用、光線的運用。這個人發現這幅畫實在是大師之作。  鮑伯選擇失明,因為這是一個讓他重新發現自己有多麼美好的機會。目的地——懂得愛自己——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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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變,但前往的路徑卻有了相當大的轉折。鮑伯並不需要眼睛才能看見他內在那片景色的美好。不過他可以用各種方式來看——站在一段距離之外來看、經過的時候才看到,或是仔細欣賞每一個輪廓和每一段截面。  鮑伯已經做了很多了。他不但培養出了相當高的同理心,特別是,像他自己說的,對那些「受到迫害」的人,還有很敏銳的直覺,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本質如何。因為失明的關係,鮑伯看見了哪些事情是重要的:與他人的關係、善意,還有慈悲。他學會信賴那些為他帶路的動物和人。雖然他有時候會因為失明而受人排斥,他還是繼續與人接觸。他是個非常貼心、溫和有禮,而且非常敏感的靈魂。這也是他在這一世中重新喚起的內在之美。  當鮑伯看見自己或別人的善良,他用的是心,而不是頭腦。就是因為「心知道」,鮑伯才會是一支

「善意測量計」。唯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真正懂得任何一種形式的愛和美。當我們看到一朵盛開的花,我們不會去推理,因為它的顏色很好看、花瓣的形狀很迷人,還有香味非常美妙,所以它才值得我們欣賞。當我們看到新生的嬰兒,我們不會先去分析他的臉型或身材比例,然後才來判斷這個嬰兒值不值得我們喜歡。這些經歷都會立即且直接進到我們的心裏,就像善意也是。頭腦是可以繞道通行的,沒有翻譯的必要。這樣的理解既即時又自然。  當我們在靈魂的「家」時,因為能夠不受到肉身頭腦裏嘈雜的干擾,這種打心底就知道的感覺,就是我們的本質。當我們選擇轉世到現在這個時代——無形界的存有有時稱此為「理性年代」,因為這個時代很強調理性思考這回事——我們會暫時失去自己與心的連結,因為我們讓自己與頭腦的智力結合。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會去探索非我的部分。因為唯有透過心,痛苦的考驗才能真正被學會——被療愈——所以它們會強迫我們從理性分析轉移到感覺。不再因為高高在上而得意洋洋,頭腦反過來為心服務,而心也不再需要對頭腦卑躬屈膝。當我們再次成為以心為主而的存在時,我們就會記起我們是誰。這個經歷帶來了深刻的自我認識,如果沒有肉身界所提供的對比,我們不可能有這樣的認識。  鮑伯的指導靈知道失明會為他帶來「對善意——性的禮物——的感激」,而且這種打從心底湧現的感激,也會提醒他,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充滿了愛,能夠去愛人,也值得別人來愛」的人。他們同時也知道他原先計畫的人生會有「視覺刺激來干擾你……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以及你選擇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身為靈魂,鮑伯就是善良、貼心、溫和有禮的體現。這些特質,通常很容易就會被肉身的吵鬧聲響給遮蔽了,但卻受到靈魂的讚揚。鮑伯的失明使他更接近他內在的這些面向。這是一扇門,讓他通往這一世所尋求的經歷:接受自己與珍愛自己。少了視力,他無法看見自己肉身的形體,但透過善意,他得以一窺自己永恆的本體。  鮑伯的人生計畫,就像其他許多選擇轉世來到在這個缺乏自我、缺乏愛的時代的靈魂一樣,規畫了要讓他透過缺乏對自己的愛,以及經驗創造這份愛的過程,達到更深入瞭解這份愛的目的。當我們是靈魂的時候,我們知道愛自己和愛別人都是很簡單自然的。我們也知道,這兩件事其實是一樣的。只有在肉身裏,我們可以勇敢的忘記,然後再重新記起愛自己的感覺。人生考驗把這樣的愛帶給我們,讓我們看到這樣的愛就存在於我們自己內心,它讓我們知道,我們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偉大的愛。

5 毒癮與酒癮  為了讓本書盡可能的發揮助人的功用,我特別把焦點放在一般最常見的人生考驗上。當然,上癮症也是其中之一。這一章將會從兩個角度來探討藥癮與酒癮:第一個是從一位母親的角度來看,她的兒子染有毒癮:而另一個角度則是從正在經歷成癮症的這個人來看。屬於第一類的是雪倫,丹姆賓斯基,她的兒子東尼正在與海洛因毒癮奮戰中。  和雪倫一樣,全世界有成千上萬的父母親努力想要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孩子會選擇去吸毒?他們深深感到內疚,責怪自己沒有把孩子教好。很多人會認為,吸毒對孩子本身以及他們的家庭,都只是毫無意義的痛苦折磨。我不禁要想,出生前計畫這個想法,有沒有可能在某些程度上緩解這些父母的痛?或許能幫助他們看見這樣的經歷背後所存在的深刻意義。  在我一開始研究這個人生考驗時,我並不知道這樣的考驗是不是在出生前就計畫好的。我之前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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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珍妮佛(第三章)談過,她的兩個兒子一出生就有多重身心障礙。而這是珍妮佛和她的兒子一起計畫好的,所以看起來,父母與孩子一起計畫讓孩子有毒癮,也是有可能的事。  不過珍妮佛的兒子是生來就有身心障礙的,而雪倫的兒子則是在青少年時期才染上毒癮。如果真的是雪倫和東尼一起規畫了他的毒癮,他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會在人生開始一段時間之後才慢慢形成呢?此外,為什麼兩個人,其中之一還是個非常愛孩子的母親,會計畫轉世成有毒癮的人,以及這個人的母親呢?對這位母親來說,這個考驗能帶來怎樣的心靈意義?對孩子來說又有什麼意義?這位母親和小孩,又要在人生計畫中如何互相配合,才能讓兩個人都獲得他們各自想要的成長呢?

    雪倫的故事  雪倫是在新生兒加護病房工作的專業小兒科護士 ,當時她正在醫院工作,突然接到女兒莎拉打來的電話。莎拉和雪倫的丈夫約翰,發現東尼昏迷不醒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身旁有一支血跡斑斑的皮下注射器,他的手臂上綁著一條皮帶,膚色已經變紫了 。  「我發瘋了似的大哭,」雪倫回憶,「我沖出大門跳上我的車,跟我一起工作的醫生在後面追我。她說:『冷靜一點!妳這樣不能開車。』她緊緊攀在我的車窗上。我不斷重複地說:『拜託妳放開手!』最後她終於放手了。我用最快的速度開車,一路上不停的祈禱:請讓他在我到的時候還活著!拜託不要讓他死掉!」  雪倫在醫院和莎拉還有約翰會和。東尼注射了過量海洛因,他處於半昏迷狀態中而且痛苦不已,後來才知道當時他心臟病發作。醫生決定把他轉到大型醫院,雪倫立刻跟著跳上了救護車。  「兩位緊急救護技術員都跟我說:『女士,妳不能上來。』」雪倫回憶。「我說:『我絕不會下車!如果哪一天你們的寶貝進了我工作的加護病房,我一定會給予最專業的照顧。現在,拜託讓我待在這裏!』」技術員同意了,雪倫一路坐在她兒子的身邊。當他們抵達醫院時,東尼被送進了特別的胸腔重症病房。醫生告訴雪倫,他可能撐不過這一晚。  「我向上帝保證——哀求——只要救活他,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幫助他以及其他需要幫助的人。」雪倫輕輕地說。「他躺在那裏,看起來是那麼的漂亮。他有著一整頭深棕色的捲髮,就跟他還是嬰兒時一樣好長的一段時間裏,我不停用手指頭穿過他的頭髮,卷著他的頭髮玩,一邊想著他是多麼好看,我想著從小到大的他、想著我有多麼愛他。在莎拉和東尼中間,我流掉了三個孩子。我當時非常想要東尼,我非常想要一個兒子。我家裏一共有六個姊妹,所以我從來沒有跟除了我父親和丈夫之外的男性親近過。我也沒有兄弟或要好的男性朋友,所以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兒子。每一個進到病房來的醫生、護士 ,都稱讚他是個俊美的孩子。」  東尼捱過了那一夜,醫生告訴雪倫,他應該會活下來,不過腦部很可能已經受損了。畢竟,他們說他在浴室裏昏迷了大約有九十分鐘。  東尼昏迷了五天,而雪倫從頭到尾都坐在他身旁。最後,「他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的腦子沒有受損。」雪倫熱淚盈眶的說。「他說:『對不起。』然後就哭了。我跟他說:『不要說對不起,東尼。現在沒事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彼此擁抱之後,我問他那時是不是想要自殺。他跟我說沒有,那是意外,他並不想死。我聽他這麼說之後,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氣!這就代表他還是有希望可以戰勝海洛因毒癮。」雪倫這時啜泣了起來。「我一直在想,在養育他的過程中,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很傷心的說。  在醫院的治療之後,東尼先被送往勒戒中心,然後到了一個中途之家。在那裏,他從一個室友的手上拿到海洛因,再次注射過量。這一次,在他接受治療之後,雪倫帶他回了家。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滿懷希望還是滿懷恐懼。」她回憶。「我的心情會在幾分鐘之內反復不定。上一分鐘我感到絕望,而下一分鐘我又覺得一切都會沒事的。」儘管情緒搖擺起伏,雪倫和東尼說話時,卻還是專注在正面的地方。她會跟他說,在戒毒中心的每一天,他都選擇了不要吸毒。「想想看,有多少日子你都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她鼓勵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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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尋求方法幫助兒子的過程中,雪倫加入了網路留言板,其中包括了提倡使用美沙酮療法的留言板美沙酮與海洛因的成分類似,但卻不像海洛因那麼容易讓人上癮,因此美沙酮經常被拿來作為戒除海洛因毒癮的替代品。「我在那裏遇到的那些人——有一些是有毒癮的人,有一些則是支持使用美沙酮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有愛心、開明,也很熱心。」雪倫告訴我。在這些人之中,跟她最要好的是艾迪,他也正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毒癮。  雪倫藉由艾迪親身的體驗來瞭解東尼的感受。東尼現在整天把自己關在臥房裏,只有偶而出來吃個東西。艾迪向雪倫保證,東尼這樣的行為很正常,他現在想要躲避這個世界,是因為他想要恢復正常,但卻又怕有些事情會引誘他再次毒廳復發。「艾迪會告訴我一些很深入的事,真是讓我眼界大開。」因為艾迪有些留言實在太有啟發性了,所以雪倫會把這些留言印出來,貼在東尼臥室的鏡子上。到最後,東尼也和雪倫一樣,開始非常喜歡艾迪了 。  三個月之後,東尼離開勒戒中心,而艾迪則死於用藥過量。雪倫從留言版上的一則訊息中得知了艾迪的死訊。  「東尼走進我房間,然後在我的床頭坐下。」雪倫回憶。「我跟他說:『艾迪死了 。』他說:『什麼?』我說:『艾迪死了,他用藥過量。』他從床上站起來,我也站了起來,我們朝彼此走去,然後他抱住我。我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哭泣。」  艾迪死後十五個月,我與雪倫有了這場對話。從那時候一直到現在,東尼都表現良好。他交了一個新女友,而且也開始找工作了。我問雪倫,在這十五個月裏,她自己有了哪些改變。「我變得更有慈悲心也更懂得體諒。」她回答。「我現在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了。我所學會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無法控制東尼的行為。我可以支持各種好事,但是我不能勉強他去做。我不能控制他,我只能控制自己面對他時的反應。」  雪倫的工作生涯也開始有了轉變。因為艾迪的死,以及她祈求上帝讓她兒子能活下去時所做的承諾雪倫在自己工作的醫院發起了一個創新的計畫:「美沙酮媽媽聯盟」(MOM,Mothers Methadone)。這個計畫針對接受美沙酮療法的孕婦和她們的小孩,提供醫療照護和情感支援。在MOM 之中,雪倫可以結合她對小嬰兒的愛和新發現的熱情,來幫助那些曾經有過海洛因毒癮的人。  「我們與這些母親互動,讓她們覺得自己被人接受而且受到信任。」雪倫開心地說。「如果沒有人支持她們,她們一定又會毒癮復發,這樣一來孩子就會沒了母親。然後這些孩子會被送到認養家庭去,他們的一生就此面臨巨變,而且不會是好的改變。想想這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如果這些母親可以持續不讓毒癮復發,而且可以親吻自己的孩子,那麼這個影響就實在是太大了!」  在雪倫開始MOM 之前,她有時會對這些吸毒的母親有所批判。「我會覺得,妳怎麼可以這樣做!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會這麼想了 。」  雪倫同時也在醫院的同事身上看到轉變。「他們親眼看見我的家庭經過這些事,這讓他們驚覺,其實這種事距離他們並不遙遠。如果這事會發生在我兒子身上,那也就有可能發生在他們的孩子身上。這種想法真的改變了他們面對病人時的態度。」  「雪倫,」我問,「妳會對那些孩子有毒癮的父母說些什麼?」  「不要把這件事當成秘密隱藏起來。如果你願意告訴別人,有很多人會幫助你。」  雪倫與格琳娜的通靈會  在與雪倫談話後的幾天裏,她所說的一些話讓我感到非常沉重。我不想讓雪倫感覺她自己對東尼做錯了什麼。我見過一些原本充滿悔恨與哀傷的人,在知道了是他們自己計畫出這些人生考驗之後,就此對一切有了完全改觀的看法。我希望雪倫與格琳娜的通靈會能讓她獲得心靈的平靜。  格琳娜先從分享她已經從靈魂那裏接收到的訊息開始講起,「靈魂告訴我一些關於妳兒子的事。他在其他幾次轉世裏曾經做過某種職業,這種職業對他來說非常神奇,因為他有過事情自然而然就成真了的經驗。也許他曾是個魔術師或巫醫。他想要再次體驗那種神奇的感覺。這也就是他會被那種(吸毒的)生活方式所吸引的一部分原因,因為當他注射那些毒品的時候,身體會產生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他的人生是要創造出一些不凡的事物。他非常有才華,而且有著很好的天賦能力。你會發現,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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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斯坦這一類為我們帶來大量的資訊、擁有音樂才華,或是很有創造力的人,都會在童年的時候為某些問題所苦,因為要把這樣的振動頻率完整的帶進肉體裏,其實有著相當程度的困難。但是一旦他們成熟了,你就會看見他們的才華源源不絕湧出。」  「在他染上毒癮之前,他確實非常有藝術才華。」雪倫也肯定這樣的說法,「不過他現在都不碰了,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不過他真的很有藝術方面的天分。而且他的智商有一百四十。」  格琳娜轉換了焦點。「我在接收他的頻率時,看見了恐懼。我感覺起來很像是恐懼。」  「我也是這樣感覺。」雪倫很認同的說。  「如果我們擁有很高的天賦才華但卻沒有出口可以展現的話,」格琳娜繼續,「它就會在我們身體裏造成能量阻塞,而受阻的能量就會製造出疾病。所以,引導他再次藉由創作能力來展現自己吧。還有就是,愛他、愛他、愛他。他現在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在妳眼中他已經不再值得尊重,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  格琳娜話中的慈悲心是如此明白可見,我於是松了 一 口氣,我知道雪倫不會有問題的。  「是我們為了要更好,所以在之前就計畫了這樣的事嗎?」雪倫問道。  「為了要更好,同時也是因為你們的靈魂需要這樣的經歷。」格琳娜回答。「我們來這裏經歷所有一切,而我們在來之前就安排了所有事情,這樣一來,我們才會擁有最完美的情節,藉此學會自己想要在這一次人生中學會的課題。  「就妳個人來說,其實妳不必再回來的,妳已經完成了妳的學習歷程,但是妳回來是為了要協助他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就是妳此生唯一的目的,不過那這就是讓妳決定要再次回來的最主要原因。在某種程度上,他也知道。這讓事情非常美好,同時也非常、非常困難,因為他覺得很有罪惡感。」  聽到這些話讓我很驚訝,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靈魂已經不需要再轉世了 。雪倫的 MOM 計畫在我腦中靈光一現——那就是她利用自己的痛苦轉而去幫助他人的方式。我發現,格琳娜和我正在與一位元高度進化的靈魂對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格琳娜告訴雪倫。「這些是他來到這裏要學習的課題,而妳擁有絕佳的教養能力,這就是妳的天賦。他不只是接受妳的付出,同時也在觀察妳,到最後他會與妳齊頭並進。」  「有一天他跟我說了 一些話,完全嚇到我。」雪倫說。「他說:『媽,妳每天為每一個人所做的事,都讓我很有啟發。』」  雪倫、格琳娜和我接下來又聊了幾分鐘。然後是一段時間的沉默,在那之中,格琳娜的意識離開,而另外一個意識加入了我們。  「我們非常高興的接受你們的邀請。」這個現在透過使用格琳娜身體來說話的意識體,以溫暖的問候開場。很明顯地,不只一個意識體加入我們的談話,不過他們以一個整體來發聲。這個聲音有著非常愉快的語調,他們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也很溫柔。  「我們帶著愛歡迎你們來到這兩個世界間的邊緣地帶。我們所在的空間與你們的距離,就像頭髮和頭皮之間的寬度一樣。我們是兩個指導靈,其中一個正在指導妳,雪倫,從妳開始計畫的那一刻起,也就是在妳決定這次轉世中妳想要學會的所有事情之前。我們住在天使的國度裏,所以也許你們可以稱呼我們為守護天使。你們有問題想問我們嗎?」  雪倫之前就同意由我來主導我們的發問。我一開始先問了這兩位通靈而來的存有的名字。「我們的名字是一種振動頻率,所以我們不是很清楚透過通靈人的嘴巴,該怎麼發音。」他們回答。  「謝謝你們今天來到這裏與我們說話。雪倫和她的兒子東尼是不是在出生前就計畫好讓他去經歷毒癮,如果是的話,那是為什麼?」  「你的問題答案是:『是』。」天使回答。「在選擇好要轉世之前,所有的經歷都會先被規畫好。精確的時間點、哪些狀況,還有所有人該有的能量,一切都要在完美的安排之下,才能讓靈魂去經歷在你們的國度中才能獲得的有關知曉與智慧的禮物。」  「透過成為一個有毒癮的孩子的母親,雪倫希望學習到什麼?或者說她希望如何學習?」  「在一個屬於人的空間中去經歷這些事,對她來說是絕對必要的。她在這一世的靈魂和肉身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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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的特質,這些特質可以創造出各種能力與能量,並且以一種永不匱乏的形式給予他人。所以她需要創造出限制,因為靈魂會利用限制在你們的國度中成長。當處在有所限制的狀況下時,你必須克服挫折努力運用自己內在的特質,並且集中自己的能量——這種能量能穿透身在你們國度中——的命運,創造出光與高振動頻率的空間。」  天使給了我們一個很充分的解釋,讓我們知道為什麼對那些永恆的無形界靈魂來說,肉身世界是如此吸引人了 。當他們談到限制的時候,我想起朵莉絲的靈魂(第二章)也曾經告訴我,靈魂是無所限制的。正因為有對比,才能帶來更深入的自我認識,於是靈魂轉世到肉身世界來經歷有^^制的槪念。「限制」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個假像,它與我們身為靈魂時所知並擁有的偉大力量是完全相反的。在肉身世界裏,我們接受了自己挑戰,讓自己向內求,並且,在這一次藉由人性的進化,在肉身世界裏,我們挑戰自己向內探求,並且在這一次藉由人性的進化,超越限制的假像。  我決定向雪倫的守護天使詢問有關限制這個概念。「雪倫的經歷中有哪些可以被定義為限制呢?」  「在她處理她兒子的事情時,她一直相信自己是完美的。但是她經歷了一些狀況,證明了她的能力與智慧有時候仍是無法控制她周遭的一切,包括她兒子的行為。她也得學會尊重身邊的人所選擇的道路即使這條路和她自己的不同。她在這一個課題上學得相當好,同時也藉此測試並擴展了她的慈悲心,以及她對人性本善的信念。」  天使把雪倫的生命藍圖總結得非常好。很顯然地,她與東尼一起計畫了他的毒癮,有一部分是因為也許這樣她就可以知道,自己能夠尊重他人而且很有慈悲心。雪倫不但沒有接受有毒癮的人都很「壞」這樣的想法——這樣想是錯誤的,而且很可能因此需要在之後的轉世中尋求療愈——反而在她自己經歷痛苦時,請這些人給予幫助,藉此看見他們的好。她很願意接受別人所給予的愛,而這樣做也給了別人一個很棒的禮物——表達愛的機會。因為我們靈魂的真實本質就是愛,所以如果我們能在肉身中做到給予愛並接受愛,我們就會覺得這一生非常值得。  不過,還是有很多其他的可行的出生前計畫,可以讓雪倫達成這樣的自我認識。「你所提到的這些事也可以透過其他方式的出生前計畫達成。為什麼雪倫偏偏要選擇去照養一個有毒癮的兒子呢?」  「這是她兒子的要求。」回答很簡單。  不久之前天使有提到挫折。從我與雪倫的對話中,我知道她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去掌控東尼的行為,而感到非常挫折。我也知道她已經超越挫折感,轉而接受她無法控制東尼的事實。「身為一個有毒癮的孩子的母親這件事,如何幫助雪倫克服挫折感?」我問天使。  「這件事讓她看見向身邊的人求援這條路。」他們平靜的說。「這也讓她能夠發現自己內在的特質並且強化它們,如果她沒有經歷這些事、如果她不是如此深愛她兒子,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她現在正探索著黑暗(恐懼心愛的兒子會失去他的生命)與光明——一條通往慈悲與關懷的道路,讓她對這個世界傳遞她的愛——之間的連接處。」  「就我所知,」我說,「當我們是靈魂的時候,我們只要用想的,就可以毫無阻礙的創造出東西來。如果是毫無阻礙,那麼就不可能會有挫折。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靈魂會想要去學會怎麼克服挫折感呢?」  「其實這只是衍生出來的感覺而已。在你們的國度中,透過情緒感覺才會有所成長。」  「你們剛剛提到,雪倫正在學習如何應用她自己的特質,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她的經歷要如何教會她這一點呢?」  「她的靈魂在過去許多次的轉世裏已經經歷了很多了 。她的經歷已經很完整而且圓滿。所以,這一世再度轉世到這個肉身裏,對於自己本身擁有這種程度的智慧與瞭解,她也有了更多的認識與體悟。所以她有一種跟身邊其他人不一樣的認知、一種傲慢的感覺,讓她需要學會謙遜。一個人只有在經歷過絕望的時刻、經歷過完全無法控制結果的狀況之後,才能懂得體諒、才能懂得慈悲。並不是只要看著別人去經歷,或是從書上讀到,或是有人告訴你這種經歷,慈悲心就會產生。唯有透過自己親身走過,一個人才能夠獲得這樣的體認。」  之前天使也有提到,東尼的毒癮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幫助雪倫集中自己的能量。我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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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已經有能力,以非常集中專注的方式,來運用透過這個經歷而認清的慈悲與愛。她心裏有一個很清楚的目標與目的。這個目標之所以會那麼明確,都是因為她層層刪除了不再適合的東西。」  「你說她也想要學會尊重其他人所選擇的路向。這個經歷是怎麼幫助她達到目標的?」  「她為自己創造了一個所在,在其中,她能夠去理解並憐惜其他那些與她選擇了不同生活的人。她所尊重的是那些選擇。她現在已經可以認同任何一條道路都會帶來覺知。重要的是其中的課題,而不是那些被選擇的路徑。這是很高程度的智慧。」  天使的話讓我想到我在這一生中曾經批評過的人。有多少次我曾經質疑過,為什麼某些人要選擇這樣一條路,一條在我認為是錯誤的路?就像東尼,那些人選擇了這些路,是因為這樣可以為他們帶來所需要的體悟。  「你說這個經驗同時也擴展了雪倫對人性本善的信念,那是怎麼做到的?」我對這個答案特別感興趣。因為雪倫的經歷通常都會帶來痛苦、憤怒、自憐,以及挫敗的感受,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可以利用這些經驗看到了更多其中的好。我想要從雪倫的經驗中學習。  「有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讓她絕望得失去了控制。但她的作法救了兒子一命,並且把他從執迷不悟中拯救了出來,這種執迷不悟在她看來是有生命危險的。在那些時刻裏,她向外求援,而這些人也以善意和鼓勵回應了她。這在她內心建立了信任的基礎,讓她不只可以向力量的深井探尋,也知道身邊會有人在)——雖然都是陌生人——這些人會支援她、認同她,並且提供她資訊與指引。她現在也選擇要成為他們其中之一 了。」我想到雪倫對其他人的建議:找人幫忙。  雖然雪倫能從其他人那裏得到愛,但這依然是一條非常痛苦的道路。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讓她計畫了這樣的經歷嗎?她主要的動機是想要更深入去理解之前已經學習過的課題嗎?那麼她對東尼的愛呢?還有,她為什麼想要幫助他完成他的人生計畫呢?我請天使更深入的說明這些問題。  「當靈魂轉世為人的時候,有些記憶會喪失。」他們解釋,「所以雖然看到這些課題的時候可以想起來,但這些記憶卻沒有被儲存在意識裏。所以,這些經歷是要來讓她想起,她自己的靈魂相信,透過這些考驗所給的限制,她所擁有的智慧與理解將更為穩固。」  「她的主要動機是為了要幫助她兒子嗎?」  「正是因為對她兒子的愛,才讓她選擇了這條路。」  「那麼她做這個計畫的動機裏,有沒有一部分是為了要造福這個世界?」  「所有事情都是讓人學習的情境,一個人(在肉身世界裏)為自己所創造的所有情感、所有智慧,都會影響你們國度裏的其他人,並且改變所有的空間。任何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產生的想法,都會產生向外擴散的漣漪效應,透過這個個人的情緒波動,進而牽動了所有空間。人類的大腦沒有辦法很清楚的理解這個概念,而且這個說法可能要有到了某種程度之上才能聽懂。不過我們還是選擇告訴妳。」  在所有的通靈會中,無形界的存有都會給我們一些重要的資訊。有些時刻我會特別感受到他們提供了一種絕對不可或缺的智慧。現在就是那種時刻。天使剛剛描述了每一個人類與生俱來的一個重要責任——也是一個機會。我們對所有自己所做的事、所說的話和所想的想法,都要負責。當我們瞭解到所有行為、言語及思想,這樣的責任會影響到其他人——不只是地球,而是整個宇宙——這時候,這個責任就變得無窮盡的大了。我不禁想,有多少次我們感覺自己很渺小、很無能呢?如果我們能瞭解這個事實,那就再不會有人這樣感覺了。而且我們會盡力在每一個時刻裏表達愛,只有愛而已,包括我們在進行「個人」的思考時。感覺起來,雪倫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體悟到這個智慧的真諦了。我想起她在描述MOM計畫將會帶來的影響時,她所展現的那種熱情。身為靈魂的她為自己計畫了 一種人生,在其中,充滿了天使剛剛描述的體悟。  「雪倫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我說,「她在自己工作的醫院展開了一個新計畫,幫助那些有海洛因毒癮的懷孕媽媽。她與東尼一起計畫這樣的經歷,是不是也有部分原因是她想要做這件事?」  「是的。」天使簡單的回答。  現在,雪倫人生計畫中的美已經完全清楚的呈現出來了。基於對這個計畫的瞭解,我猜想艾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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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是這個生命藍圖的一部分。  「有一個雪倫遇見的人,他現在已經回到靈魂的國度了——他在這裏的名字叫做艾迪——他給了雪倫很多支持與幫助。艾迪是不是雪倫靈魂小組的成員之一呢?他是不是也是東尼計畫中的一部分?」  「他是東尼靈魂小組的一員。」天使糾正我的話,「而且,是的,他也參與了這次的計畫。」  「當他們在計畫的時候,雪倫和艾迪怎麼知道他們最後可以找到對方呢?」  「這也是計畫好的。」他們平平淡淡的說。「所有事情都是同步發生的。」在這裏,天使指的是沒有所謂巧合這回事。像雪倫與艾迪這樣在網站上因為「偶然」而認識的人,其實是因為彼此相近的頻率吸引了彼此前來:也就是同類相吸。就算他們沒有在網路上相遇,他們也以其他的方式認識。  我問天使,東尼那一次注射過量差點死掉是不是也是計畫好的。  「是的。」他們再次這樣回答。  「為什麼雪倫和東尼要在染上毒癮之外,再加上用藥過量這樣的經歷呢?」  「這會讓能量累積到一個點,情緒也會越來越強,這樣可以幫助轉化的產生,並且讓他們必須要做出決定。」  「東尼還有另外兩次用藥過量。那也都是計畫好的嗎?」  「是的。」  「為什麼他們覺得計畫三次用藥過量會比較有幫助呢?」  「每一次的用藥過量都會產生個別的情緒爆發能量,接著會再讓這份能量轉化。」我不是很明白天使所說的意思,不過我想大概跟雪倫的 MOM 計畫有關。  「雪倫大可以在出生前計畫中安排好要幫助染上毒癮的懷孕婦女,她不需要讓自己有一個吸毒的孩子。」我指出,「東尼的毒癮與雪倫發起的這個計畫之間有什麼關連?為什麼她要計畫這兩件事呢?」  「這中間有一種熱情——一種轉化了的能量——是透過了這些毒癮事件,以及雪倫自己生命中無助和絕望的感受而產生的。然後,這份能量被轉移到她所發起的這個計畫中,用來幫助那些相關的人,讓他們可以獲得更高層次的意識覺醒。參與這個計畫的客戶全都是她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和這些經歷。她們這麼做,使得類似雪倫這一類的人,可以在這個世界中創造出慈悲與信賴。她們願意讓雪倫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反復的去體驗慈悲。她們也願意讓她以尊重與尊敬的態度來看待她們的過去,而不是用憤怒和憐憫。在你們的國度中,有關悲傷與憐憫,還有很多要需學習的,尤其憐憫,是對他人非常不尊重的一種態度。為了要將覺醒與更高的智慧帶進你們的國度,才會出現這些課題讓你們學習。」  我問天使,雪倫選擇成為母親而不是父親,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在你們的國度,」他們回答,「母親與孩子之間的血肉連結要強烈得許多。從文化上來看,男性不被要求與自己的孩子在情感上擁有非常緊密的連結,而且這麼做也不會受到他人尊敬。在雪倫這個案例裏,情感上的緊密連結是必須的,如此才能給予支援,而這樣的支援也才會被需要、被渴望。只有女性才能夠清楚而且靈活的提供這種程度的養育。我們看到這已經有些改變了 ,而且變得更平衡,不過就在我們說話的此刻,這還沒有完全被你們的國度接受。」  「雪倫選擇有一個染上毒癮的兒子而不是女兒,這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呢?」  「性別的選擇並不重要。」  「雪倫和東尼在計畫染上毒癮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挑選了海洛因?如果是,原因是什麼?」  「是的,」天使說,「是因為海洛因的化學成分。他們需要一種非常強烈的毒癮,海洛因剛好適合這種需求。」雖然我早就已經知道出生前計畫是非常精細的,但是我還是很驚訝於雪倫與東尼計畫中竟有如此的細節:他們不只是計畫了染上毒癮,而且還特別挑選了毒品的種類。  「靈魂是怎麼影響理智與身體,造成最後染上毒癮呢?」我問。我試著想要弄清楚——與東尼是如何知道染上毒癮這件事最後一定會發生。  「在很多地方都會發揮影響,其中好幾種,你們的科學家和過去的先人都很清楚。有一種是星座學透過星座,計畫會影響性格、能力,以及外貌。另外一種你們所知道的就是 DNA 的遺傳了,細胞上的資訊會從一個人身上再傳給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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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倫和東尼在計畫這個經歷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想過讓東尼染上酒癮的可能性呢?如果有,那是什麼他們最後沒有選擇酒癮呢?」  「酒的化學成分不適合。」  「雪倫在計畫她的人生時,她有沒有考慮過讓自己有一個以上染毒癮的孩子?  「沒有。」  「為什麼她很明確的只要一個染上毒癱的孩子呢?」  「依她的智慧與知識的程度,這些事情已經足夠驅策她、啟發她找到她要需要前進的方向了 。」  「他們有沒有討論過讓他真的在某一次的用藥過量中死掉呢?」  「有。」  「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選擇這麼做?」  「在兩個人合作的人生裏,會有更多機會可以創造出療愈的空間,並且兩人之間會互相帶來更多的體悟。」天使回答。我這時才想到,如果東尼的死會為兩人帶來更有意義的經歷的話,那麼他們就會在出生前計畫中這樣做了 。  「我知道靈魂可以選擇任何轉世的時間和地點。為什麼雪倫和東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轉世到美國來呢?」  「在這裏會有許多機會讓他們去體驗他們自己的限制,同時也可以開展他們的覺知,而這麼做不但是為了他們自己,也是為了他們身邊的其他人。指數性的成長會出現在你們國度的這個時間點裏。很多選擇轉世到這個時間裏的靈魂,都已經完成了轉世學習的歷程,而且經準備好要前往其他國度了 。」  「為什麼現在這個時間點裏體驗限制的機會,會比其他不管是過去或未來的時間點多?」  「這個星球正在經歷一場系統解構。在過去那些舊系統解構時,世界就會一片混沌。對於限制和成長來說,混沌是其中一個部分——非常有必要的部分。或許也可以算是最肥沃的一個學習空間。」  「你會對一個有毒癮,而且正在努力希望能瞭解其中更深層心靈意義的讀者,說些什麼?」  「尊重你自己的過去,這是非常重要的,認識你自己,學著瞭解你自己是誰,然後好好愛自己。」天使說。  「你會對一位孩子染上毒癮的父親或母親讀者說些什麼?」  「差不多一樣的話。」  「還有哪些事情對讀者來說很重要或很有幫助,但我卻沒有問到的?」  「如果能注意到覺知是可以擴展的,這樣會很有幫助。不需要毀壞身體或讓身體受傷,就可以讓覺知擴展。這個技巧就在你們國度中所有人的身邊。現在是時候重新想想在你們之前存在過的某些文化與人種,開始去瞭解,甚至把你們祖先珍惜的那些能力再應用出來。」  我問天使,對那些有毒癮的年輕人、那些覺得他們讓父母失望的人,或感覺到其他形式的罪惡感或自我批判的人,說些什麼。  「他們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心中懷著一個真實的目標。在你們的國度中,有時候,身邊其他人強加在你身上的價值觀或評價,會遮蔽了真實的目標。文化或家庭的壓力就是一種。年輕人的人生中現在開始了一種運動,要超越普世的價值觀,並且要讓舊有的宗教體系、教育體系、科學體系、政治體系——這些在你們的國度中屬於主導控制與支配的東西——要不然就更加開闊,要不然就徹底毀滅,然後再建立起新的體制。」  「對那些在心裏批判吸毒者,但是現在卻希望自己不要繼續批判他們的讀者,你會說些什「在大部分情況裏,周圍的人的批判,可以幫助這些正在經歷毒癮的人,讓他們完整體會到所有的情緒,他們會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也是走上這條路所必須經過的一部分。所以,所有事情都是有用的。在你們國度中,所有被創造出來的事物是具有意義的。所有事物都值得尊重。無論是你同意他們作法,或者是能夠體諒他們都好,這些人需要被尊重。」  「一個身染毒癮的人,要如何在遭人指指點點之中有所成長呢?」  「遭人指指點點會讓他們創造出限制,在這之中,他們一定要能認為自己是值得別人和自己去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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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事實上有一些人很不能接受他們的行為。如此一來,他們才能克服。」  雪倫在這裏問了天使一個問題。  「請你們告訴我,我在醫院發起的那個計畫會有多成功?它會持續成長嗎?  「我們會很誠心的告訴妳,所有妳投入在創立這個幫助他人的組織上的努力,都會非常成功。唯有思想、唯有經歷、唯有能量——只有這些東西會成功的影響到妳所處的國度。也因此我們請妳認為自己的計畫和努力都是成功的,不管其他人會有什麼樣的看法。將這些東西好好存放在妳心中那塊榮耀的地方。」  「謝謝你們。」雪倫說。  「非常謝謝與我們談話。」我也向他們道謝。  「我們深深祝福你們。」天使說。「能被你們邀請到這裏來,真的讓人覺得榮幸。」  道別之後,這次的通靈會就即將結束了 。我和雪倫之間有一小段時間的沉默,因為我們正在消化剛剛所聽到的訊息。我安靜的坐著,細細回味著我從天使身上所感覺到的溫暖與愛。  「中間有好幾次我都在哭。」雪倫說,填補了沉寂的空白。  我問她是哪些時刻觸動了她。  「有兩個地方讓我最感動,」雪倫回答。「當靈魂討論到限制和失去控制,以及這樣的經歷基本上會讓我更謙卑的時候。我之前有提到過,這個經歷讓我有了非常大的改變,我變成一個更有慈悲心的人。如果你在五年前問我是不是個慈悲的人,我一定會說:『當時是啊!』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還有當你問到艾迪的時候,我那位已經不在我們身邊的朋友,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會讓我難過起來,不過知道他是東尼計畫中的一部分,對我來說一切就比較有道理了 。」  ☆ ☆ ☆   和大部分的我們一樣,雪倫和東尼設計了從反面學習的人生:他們編排了暫時的肉身角色,這個角色與他們永恆的非肉身身分有著顯著的對比。東尼並不是一個有海洛因毒癮的人,他是一個勇敢的靈魂,敢於接受在人生中染上毒癮的挑戰,藉此來學習自我培育。而雪倫,她既不是一個挫折的母親,也不是一個會看著那些有毒癮的懷孕女性,暗自在心裏質疑:「妳怎麼可以這樣做!」的護士 。相反地,她是一個充滿了愛的靈魂,計畫了讓自己挫折與指責別人的狀況,藉此,她或許最終可以體驗並認識到,自己就是尊重、寬容與慈悲的化身。超越追尋個人的經歷與智慧,雪倫和東尼以一種為全體人類昭示的使命感,一起做出了讓東尼染上毒癮的計畫。這是光工作者的計畫,他們的生命藍圖必須要分享內在的光,讓所有人都能向上提升。在她出生之前,雪倫就知道她會因為兒子的毒癮,而發起一個計畫,來幫助染上毒愈的懷孕女性。在她出生之後,雪倫可以運用自由意志,讓自己的心慢慢僵硬,並且不願意向外求援。然而,透過多次的前世經歷,她已經進化到一個程度,這時慈悲就是她能做出最好的回應了。大家眼前都可以很清楚的浮現出這個畫面:東尼計畫了讓自己染上毒癮,而雪倫說:「我會做你的母親,由始至終都會愛著你,而且我會藉由這個經歷來幫助其他人。」  雪倫和東尼的故事提醒了我們,肉身世界只是個假像,在其中所出現的一切,都不是看起來的那個樣子。有時候,這種對人類的奉獻會以大規模的公眾活動來進行。更常見的是,它會以機會的方式出現,讓我們能夠超越自己對他人的批判。批評會讓我們與被批評的人之間產生分別,而這份分別心,會創造出恐懼,而且讓我們無法看見我們出生前就知道的真相:我們皆為一體。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巨大合一的意識體中一個微小的部分、是上帝心臟裏的一個細胞。去批評責備別人,就是讓自己與神性分離放下分別心,你就會記起這一切。  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我們對他人的批評會召喚出我們自己的哪些部分呢?如果,舉例來說,我們批評一個有毒癮的人很軟弱,那麼其實我們自己也有某個部分是自己也覺得很軟弱的。如果我們沒有在某些時候、某些狀況中看見自己很軟弱,那麼我們就不可能會去批評別人很軟弱。相反地,我們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那些被稱之為軟弱的行為和個性了。所有對別人的批評,其實都是對自我批評的面具。它也必須是這樣。當我們勇敢的丟開面具,並勇敢的承認我們對自己真實的感覺,深遠的靈性成長就會發生。這個過程非常困難,而且需要堅定的對自己坦誠才行,但是隨之而來的收穫卻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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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倫現在具體的實踐了不批評別人這一點。兒子毒癮復發時,她並沒有責駡他,反而是提醒他,在戒除毒癮的過程中,其實他有很多次都成功。她給了染上海洛因毒癮的懷孕女性無條件的愛與溫暖。她在那些網路上認識的人身上,看到的不只是毒癮所帶來的麻煩,她還深入了他們的靈魂之中,看見了慈悲與關懷。她對他們完全沒有憐憫的感覺。就像格琳娜在之後告訴雪倫和我:「憐憫分隔了我們,而慈悲則讓我們合一。」去憐憫一個人,意思就是把這個當成受害者來看待,也因此無法看見這個人活在計畫好的考驗中所展現出來的勇氣。  現在,雪倫唯一會批判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 。這份自我批判有部分來自於她認為自己不夠完美。我們的信念,特別是那些關於自己的信念,建構了許多天使所說的限制。要學會好好愛自己並接受自己,需要我們找出這些對自我的想法,並推翻它們。我非常衷心的期盼,這場與天使的通靈會能幫助雪倫——以及其他那些孩子染有毒癮的父母親——看見,沒有什麼好責怪。  批判也是種思想,而思想是活生生、會流動的能量。因為能量會吸引類似的能量,所以批判也會吸引愛批判的人。這世界是面鏡子,我們在其中看見自己。如果我們身邊有好批評的人,那麼很可能是生命要我們檢査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喜歡批評,或者有愛批評的傾向。  除了給我們機會去超越對他人的批判,染有毒癮和酒癮的人,也送了我們一個禮物,讓我們有機會去付出自己的慈悲心。他們想要提供我們這樣的機會是因為,這也是他們計畫這個成癮症的一部分動機。正如天使告訴我們的,那些染有海洛因毒癮並加入雪倫計畫的懷孕女性,就讓雪倫可以反復的去體認自己的慈悲心。究竟是誰在為誰奉獻服務?如果我們關心一個對毒品有依賴的人,而且質疑為什麼這個人會給我們帶來情緒上的痛苦,那麼也許我們應該要考慮這個可能性:我們希望自己可以在這一世中展現慈悲,並且因此認識自己就是慈悲。我們所愛的那個人,正藉由提供我們所渴求的經歷來表達他對我們的愛。我們可以選擇讓自己覺得生氣、受傷、受到拖累,或者我們可以認清這個體驗雖然痛苦,卻是一個了不起的機會,讓我們更深入去的認識自己。  雪倫面對兒子染毒癮的經歷還帶來了另一個禮物:加深了她對人性本善的信念。想想雪倫所做的選擇。她大可以選擇相信人生比痛苦和掙扎還要難熬,她也可以選擇相信其他人都會傷害她、批判她。她可以選擇相信人生最好的存活方式就是讓自己的感情麻木,並且在情感上與別人保持一段距離。相反地,她選擇告訴其他人她有多掙扎,並且接受他們所給予的愛。她堅強到願意承認自己脆弱、她拒絕悲苦與批評的折磨,藉此,她對愛有了更深層的認識與理解,如果沒有東尼染上毒癮,那麼這一切就不可能會發生。就像天使所說:「在你們的國度中,要透過情感才能成長。」雪倫選擇要在肉身世界中去感受愛而這個肉身世界中的對比,剛好可以提供無形界所不存在的選擇,因此雪倫緩緩從她自己內在接收了對愛更深層的認識。  雪倫在這一世中給予和接受的愛所帶來的影響,遠遠超過了她個人的範圍。「你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所想的想法,全部都會製造出漣漪效應。」這句話中的真理一點都不誇張。就象石頭丟進池塘裏一樣我們的生活也會對無限遠的遠方產生影響。我們無法透過眼睛看見這些擴散效應,但它們會反射到整個宇宙中。這麼看來,自我的轉化也可以改變其他人————如果他們已經準備好要接收能量效應。而藉由培養對他人選擇不同道路的尊重與寬容,雪倫也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更容易去尊重,並接受我們生命中其他人所做的選擇。藉由對東尼展現慈悲,雪倫也為我們鋪了一條路,讓我們可以去表達自己的慈悲透過她對MOM 計畫中那些女人的愛,她學會了將愛給予那些如果不這麼做,那她就永遠不可能會遇見的人。當她發現何謂自我寬恕,她也在那些永遠不會聽見她的話的人心中,種下這樣的種子。而當東尼學會如何照顧自己、讓自己成長,他同時也幫助了你——這本書的讀者——學會照顧自己、讓自己成長。當一個人療愈了他自己的某個部分,全人類都會因為這股增高了的振動頻率而獲得療愈。我們的力量就有這麼大。有時產生的效應是立即可見的,而另外一些時候,它們就比較不那麼直接,也不容易被察覺,但影響的力量還是一樣。世界會跟隨著我們能量覺醒的方向移動。  在出生之前,我們知道自己所擁有的力量。雪倫和東尼在完全的覺知意識下,計畫了讓東尼染上毒癮,藉此向世界展現愛是什麼模樣。  他們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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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已經知道一個母親是如何看待兒子的上癮症了 ,接下來我想瞭解一個自己本身患有上癮症的靈魂,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我和派特談過,他曾經有超過四十年都處於酒精中毒的狀況中。  派特酒精中毒的時間長度,暗示了這是他生命藍圖的一部分。雖然短期酗酒可能是一個人的自由意志————那是條無法預期的道路——但從派特的狀況看來,他不太可能沒有在出生前計畫中安排生命中這麼重要的情節。  派特的故事  「我很早就出生了。」派特一開始說話,就讓我們兩個人都笑了。儘管我們要討論的是很嚴肅的話題派特的幽默感依然不減。「一九三三年六月七日。」派特在德州的阿瑪利洛市長大,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會聽出他說話時有一點刻意拖長語調。他的聲音散發出溫暖與友善的感覺。  派特說他在五十八歲的時候停止喝酒,而他從十四歲就開始喝,當時他和一個朋友參加了一個在阿瑪利洛市新建的社區中心所舉辦的青少年舞會。  「我和我朋友兩個人都很害羞內向。」派特回憶。「有人給我朋友和我一些啤酒,我們就喝了——難喝死了——但是效力馬上就發作,讓我覺得『嘿,我很會跳舞,而且那邊那些女生都很愛我』!然後,天啊,我走進舞池開始跳舞,玩得很開心。酒精讓我變成舞王、以為自己長得很帥、超有男子氣概!,就是這些狗屁,其實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樣,不過,酒精給了我一個假像,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就是這樣。」  派特當年最想做的事就是逃離阿瑪利洛市。在十六歲那年,他從學校休學,在母親的同意下,加入了海軍。「等我們後來進了日本和香港,那時候我就已經可以跟那些大男生喝酒了——他們大概也才十七、八歲吧。等我離開海軍的時候,我已經完完全全是個酒鬼了 。」  離開海軍之後,派特幾乎天天喝酒,他通常都是喝醉了去上班,上班的路上慢慢讓酒醒,回家之後又開始繼續喝。他絕對不去沒有提供烈酒的餐廳吃飯,也不會去戲院看電影,除非他能偷偷帶一瓶酒進去喝。「我就像傀儡一樣被酒精操縱。」派特這麼說。  在那些年裏,派特做過各種工作,包括救生員、教師、教堂夏令營的經理人,以及最讓他在情感上有所收穫的一份工作:為城巿小孩開辦的戶外教育訓練中心的執行經理。「不管我做什麼工作,我都可以馬上就做到最高的職位。」派特很就事論事的說。「每一次只要我以很快的速度升了職,我就更肆無忌憚的喝酒,而每一次差不多都是這種時候,我就會辭職。現在回想起來,我很怕別人太看得起我的能力。」派特在這裏簡短的提到了恐懼,當時這一點並沒有太引人注意,不過之後我們會發現,這份恐懼有具有重大的意義。  派特現在和第二任妻子雪麗在一起。他和第一任妻子卡蘿有三個孩——凱西、唐娜和安德魯。派特為了要和雪麗在一起,離開了卡蘿以及三個孩子。之後他的工作是幫人修理汽車發電機。在他們的這段婚姻中,雪麗自己也為酗酒所苦。  派特在描述他的家庭歷史時,我不禁要猜,他的兩位太太和小孩是不是在出生前就知道他會酗酒?如果知道的話,他的酗酒問題會如何幫助他們達成這一世人生所想要達成的目標呢?另外一個問題是,雪麗是不是也計畫了要經歷她自己的酒癮問題呢?我把這些問題寫在筆記上,等接下來派特與靈媒進行通靈會的時候可以用。  「我喝得越多,我就越想喝。」派特繼續。「當我在喝酒的時候,我會想:『我根本不需要戒酒嘛,所有事情都很完美。』即使是在我發現自己是個酒鬼的那天晚上,我都還自己恭喜自己不是個酒鬼。」  「派特,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非常有興趣的問。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  「我那時候五十八歲。下班後我回到家,看到有罐啤酒,所以就拿來喝了 。」派特的聲調明顯開始變得緊繃。「然後我開始自己跟自己說話。我坐在地板中央,對自己說:『你知道嗎,派特,你絕對不可能會是酒鬼。昨天晚上你才喝了一罐而已,今天晩上也只暍了一罐。』我只是坐在那裏,就可以看見自己在跟自己說話。『家裏還有伏特加和葡萄酒,這個家裏什麼酒都有,但是你跟本連碰都沒有去碰它們。這就證明了你不是酒鬼。』所以,我恭喜自己,然後就開始慶祝。」派特開始哭泣。「我把家裏所有的酒都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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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我找得到的酒。我的頭腦其實很清醒,但是我的身體卻完全無藥可救。我已經完全被酒精掌控了 。  「就在那天晚上,我請上帝幫助我。」派特很努力克制自己停止啜泣。「你看,我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都一直在咒駡上帝。我跟我的小孩說,也許是有個上帝,不過他也只是個可憐的混蛋。我不相信會有一個充滿慈愛、專屬於你個人的神存在。那是不可能的事。  「『神啊,請説明我!』我這麼說。我是真心真意、用自己全部的靈魂在祈求的。我被打敗了——徹底的、完完全全的被打趴在地上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就在那個時候,奇跡出現了,不是出現什麼白光或燃燒的草叢之類的東西,但是我知道神就在我身邊。」派特的聲音裏有著堅決的肯定。  派特的生活並沒有馬上改變。事實上,他又繼續喝了三個禮拜的酒。在那三個禮拜的時間裏,那天晚上所帶來的影響卻一直還在,最後終於讓他住進了 一家戒酒中心。四天之後,「我想喝酒的癮頭就完全消返了 。」派特說。「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想過不喝酒會是怎麼一回事。」  我懷疑派特這種近乎一輩子都有喝酒衝動的個性,是不是遺傳而來的。我的出生前計畫研究中清楚顯示,我們可以在出生前選擇我們的父母。如果派特想要在這一世裏體驗酗酒的經歷,他很可能會選擇有酗酒傾向的父母。  「派特,你父母親也都喝酒嗎?」我問。  「我父親大概也算是個酒鬼,不過他是自己躲起來偷偷喝的那種,他去哪里都會帶一個小小的隨身酒瓶。我母親則是滴酒不沾。」  「酗酒對你的第一次婚姻和孩子有什麼影響?」  「我已經喝到根本不知道自己結婚了。」派特承認。「我其實可以說是從我的額孩子身邊逃跑的。我走的時候,甚至沒有跟他們說再見。我這樣做真實毀了他們。」  接下來的幾年中,派特的三個孩子都出現了各種狀況。安德魯在還是個小孩的時候,就有行為乖張的問題,後來也吸毒酗酒。凱西也是染上毒癮。派特告訴我,他的三個孩子後來都回頭了,但是他還是非常後悔自己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的痛苦。  「我回頭向,在他們還那麼不堪一擊的時候就離開……」派特這時已泣不成聲。他停頓了一陣子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們需要爸爸,他們需要一個爸爸的形象。我,很明顯,根本就不是。」  我問派特酗酒有沒有影響他和雪麗的關係。  他告訴我,雪麗從來沒有因為他喝酒而責怪過他,他們也沒有因為喝酒問題而吵架。但是,「我把自己所有的問題都怪到她身上,很典型的酒鬼行徑。」派特說。「我認為是我的絆腳石,也是因為她,我才會離開那個執行經理的職務,結果只好跑去幫人家修理汽車發電機來賺錢。但事實上,是我自己要辭職的。  派特遲疑了一陣子沒說話。我安靜的等著他,察覺到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某件事。  「我曾試著要自殺,好幾次。」他突然說。「我有一輛小貨車,還有一間小小的汽車廠(用來修理汽車發電機)。我在我的小貨車上做了一個裝置。我的駕駛座後防有了一個很大的工具箱,我把非常重的發電機放在上面,瞄準了我的後腦勺。我的計畫是去衝擊一棵樹,一棵我看過最大的黃樟樹,就在一條彎彎曲曲的密蘇裏路上面。我沒有活的機會,因為後面那台發電機會把我的腦袋給砸爛。  「我試了兩、三次,每一次都有其他的狀況出現。有一次是對向車道有燈光靠近,我不能冒險讓別人受傷。另外一次是一隻兔子擋在中間。  「一隻兔子擋在中間?」我很驚訝地問。  「牠就這樣跑到我的貨車前面。」派特大笑。「而我呢,我絕對不會開車去撞一隻兔子。結果我只好順著公路開,沒辦法繞到旁邊去撞樹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只兔子可能不只是個巧合?」  「奧,當然!我想那盞車燈也不只是個巧合而已。」派特直覺的發現了一件我在研究中所學到的事——這世上沒有所謂巧合這回事。偶然的事件,通常都是天使或指導靈安排好的,讓我們可以繼續往自己計畫好的路上走。他們為我們帶來——而且讓我們能夠活著去體驗——那些我們靈性成長所需要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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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特,你在喝酒的時候會發怒嗎?」  「酒精讓我比較不那麼憤怒。」他解釋。「我可以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就——『碰!』——被激怒。我可以只因為把罐子弄到地上就開始發飆。不一樣的地方時,現在我不再碰酒精了,我可以瞬間就與我所知道的神,在意識上做連結。」  「派特,在很長的額一段時間裏,你都不覺得真的會有一個充滿慈愛、專屬於個人的神存在。之後你卻來到了一個你知道神是慈愛的境界。你是怎麼從之前那裏來到現在這裏的呢?」  派特再次提起坐在地板上的那晚,當時他知道了神就在他身邊。他也感謝戒酒無名會幫助他認識了神。  「現在,」他補充,「如果生命的狀況突然變得兇險,這不會很常見啦,我會自我審視,看看自己個性中的哪一個缺點跟這份兇險有關,然後我就把這一切都交給上帝,心裏就平靜了。我發現我們其實都是上帝的孩子,而且祂其實也不是個壞傢伙,祂不會吧你打倒在地。,事實上,神只會讓我們向上提升。」  派特說他向所有摯愛的人保證自己已經洗心革面,而他們也都原諒了他。  「我的寶貝女兒(凱西)說“爸地,我很感激你在喝酒的時候所做的一切。我必須經過那些你讓我去經歷的事,才能成為今天的這個我。」這些話讓我深受震撼!」在一封向卡蘿道歉的信裏,派特在信末說他愛她。卡蘿的回信裏寫:「我也愛你。」「這真是讓我招架不住!」派特說。「她竟然還能去愛一個離她而去的老小子,真是不可思議!」  「派特,對那些所愛的人正在為酗酒所苦的讀者,你會說些什麼?」  「我們不知道自己生病了。」派特回答,突然之間他再度熱淚盈眶。「我們是最後才知道的人。如果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很可能會殺了自己和別人。」  「對那些正在與酒精搏鬥的人,你會說什麼?」  「撐到奇跡出現的時候。那一天一定會出現,就這麼簡單。」  派特與史黛西的通靈會  在與派特交談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得到他受了很多折磨,而且也已經獲得了極大的療愈。這其中的對比落差,大得驚人。感覺起來,派特摯愛的親人也一樣受了很多苦,同時也獲得了很大程度的療愈。無論是派特或是我,都不知道這樣的經歷是不是事先計畫好的,或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我們非常渴望能夠找到答案。我很有信心,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會讓我們詳細的知道,派特與他家人的出生前計畫內容為何。  史黛西進行了一場主要、一場輔助解讀的通靈會,過程都整理在接下來的內文中。每一位出現在派特計畫中的家庭成員,都同意把內容公開在史黛西的輔助解讀之中。一如往常,我把所有人的姓名和生日給了史黛西,好讓她的指導靈去翻查《阿卡沙秘錄》上的資料,我也告訴她,所有人都和派特有親人的關係。  「派特,」史黛西說,「我在接收你的頻率的時候,我看見感情關係是你這一世最大的挑戰。我也看見,是你自己選擇了要透過感情關係中的因果,來進行學習的歷程。另外一個有關因果的是,我看到你有了靈性的成長。你也許會說:「我們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是沒錯,有一些人選擇——真的是在靈魂層次上所做的選擇——讓感情關係成為生命中主要的學習焦點。但也有一些人選擇完全不要感情關係這個課題。你會很驚訝的發現,大部分的人都會一路浸淫在這個考驗的負面狀況中,只為了產生足夠的動力讓自己可以獲得靈性上的成長。  「當我把注意力轉移到為什麼你要在靈魂層次上選擇去經歷酗酒時,我一直感應到這與你的父親有關連。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完全不知道。」派特回答。「他在我大概九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對他所知不多,而且我以前一向很怕他。」  「我們再深入下去就知道原因了。」史黛西回答。「另外一個與因果有關的考驗,我在這裏也要提一下,那就是對家庭的責任——你出生的那個家庭,還有你之後創造的家庭,以及那些你把他們當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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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人。  「雪麗的生命中需要去克服的因果考驗,最重要的就是她有太多衝動了。我在她的幾次前世裏看到了好多好多嬰兒。她一直在努力克服自己對性的衝動。雖然對她來說,靈性成長在這一世裏並沒有因果關係的重要性,但是在靈魂層面上她認為這個(酗酒),可以幫助她克服那些衝動。」  我們現在知道靈魂會在出神前選擇擁有酗酒經歷的第一個原因了。但是,我不是很清楚,染上酒癮這件事要怎麼幫助一個靈魂去克服衝動?「是不是藉由過量的飲酒,雪麗就會有衝動的行為出現,因此帶來苦不堪言的下場,然後她就學會了,還是酒精會讓她不去衝動行事呢?」  「前者。」史黛西說。「而且,就是衝動造成她開始喝酒。我經常在看到某人在進行因果課題時,出現這種濫用改變心情的東西或是上癮之類的狀況。我的指導靈告訴我,雪麗的在出生前計畫中選擇了酗酒這件事。  「現在我要閉上我的眼睛,更專注在你身上了,派特。看看我可以在出生前計畫的會議中得到什麼訊息。」當史黛西在進入了更深的出神狀態時,中間有一陣短暫的寂靜。  「我感應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你坐在地板上,派特。我看到你身邊還有其他人,不過現在我不太能清楚看見他們。看起來你好像坐在一塊西洋棋盤的旁邊,不過比真的棋盤大多了。每一個方格大概是四英吋大小,顏色有黑有白。有人告訴我,這是你在思考某些主題的時候會有的情境。  「你和一位男性的指導靈一起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位自稱是你叔叔的人。你們三個一起編排著你的人生圖表。你現在要面對『二擇一』的選擇。要不然就是在你這個年紀——看起來第一個選項好像是十歲——的時候這樣做,不然的話,就是你那樣做。而如果你選擇要那樣做的話,這個就會在之後才發生就是這一類的談話內容。  「我還看到另外一個指導靈也在旁邊。羅伯特,這是另外跟你說的,好像每次我們看到的計畫會議都會有一個或一個以上的指導靈在場,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在層次上更高的存有,會在這裏擔任基督人的角色。派特,那位我看到和你一起坐在地板上的,是你的主指導靈,你這一生他都在旁邊陪伴,特別是,有人告訴我,當你在與酒癮奮戰的時候。  「在這個計畫會議中,還有一些討論是關於你的基因譜系,讓你有潛伏的酗酒傾向。我看到你的祖先們,他們是農夫,特別喜歡喝自家釀的烈酒。但我沒有看到他們其中有誰是酒精中毒的。他們全都行為正常,而且有能力把工作做好,但是他們每天都喝酒。但我沒有看到他們其中有誰是酒精中毒的。他們全都行為正常,而且有能力把工作做好,但是他們每天都喝酒。這裏面一定有酗酒的傾向。所以,有一些關於基因產生前置作用的討論,你也覺得沒問題。  「還有毛呢和雪麗兩個人絕對是協議號了要一起走過這段旅程。你們兩個之前,在靈魂層面上有著非常深的愛,是一種類似血緣關係的友誼。你們兩個在過渡時期以及許多次的前世中都是朋友。有一部分的討論是,既然你們兩個人都要學同樣的課題,那麼你們可以手牽手一起去學。」  「他們特別計畫了要一起酗酒嗎?」我問史黛西。  「是的。」她回答。  「這就讓我想起來了。」派特說。派特直覺的記憶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已經瞭解到我們的記憶,包括前世和轉世之間的過渡期,都儲存在我們的 DNA裏。我認為派特會突然「想起來」,就是他與基因上所寫的資訊產生共鳴的表現。  「我看到他們手牽著手討論這件事。」史黛西告訴我們。「我感覺到,這是他們在其中一個人出生之前,所談的最後一件事。  雪麗:我願意加入。  派特的叔叔: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派特:是的,這是我學習不再害怕的唯一方法。  「派特,你喝酒是為了要掩飾自己的憤怒與恐懼。你對你父親的恐懼,就是在意識中提醒你,要學著放下恐懼。我看到你這樣的恐懼來自於你(在前世)曾經是個士兵的經歷。你很年輕就在戰中身亡了大概是十九歲左右的時候。我看到你走在一個到處都是士兵死屍的戰場上,最後——我完全不想描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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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你也被殺了。你的恐懼就像是膽汁冒進你的喉嚨裏一樣,因為你是最後一個還活著的人。  「恐懼在你其他的前世裏應該也是個主題。我現在看到你的另外一世,你是最早來到美國定居的那群人中的而一個,你坐在一個有篷子的馬車裏。你的馬車遭人攻擊,所有人都被殺死了。所以,這裏也有恐懼存在。  「你(在這一世裏)的恐懼並不是對死亡的恐懼。你的恐懼是害怕孤單,以及無法靠自己面對人生。」  現在,整個畫面開始清楚起來了。很明顯地,派特帶著恐懼的能量來到這一世的人生。靈魂會在直接連貫的下一次轉世裏,尋求療愈那些之前轉世中還沒有被療愈的部分。派特在出生前就知道,他會用酗酒來處理恐懼的問題。要看他最後如何面對自己的酗酒,才能決定恐懼是不是會被轉化。它的計畫非常大膽而且巧妙:恐懼會引起酗酒問題,但卻也因為酗酒才帶了了對恐懼的療愈。  「這也是為什麼雪麗要跟你以前分享這段旅程的原因之一。」史黛西對派特說。「她其實就是要來給你安慰,並且在一路上給你愛。她的用意是希望能一直在你身邊。」  我問史黛西,派特計畫了一個有酒癮的夥伴一起走這一程,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體驗酗酒的經歷。他這麼做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這樣一來,就會有個人瞭解他而不是批判他。」史黛西解釋。「有一個人讓他去經歷他該走的路,而不是強迫他去改變。」因此,從出生前計畫的角度來看,雪麗是個非常好的伴侶選擇。如果派特被強迫改變了,那他就無法去實行自己的出生計畫,也沒有辦法得到他所尋求的療愈經歷。  「派特,這是你和雪麗在一起的感受嗎?」  「完全正確。」他很肯定的說。  「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不要再喝酒了?」史黛西問。  「沒有,而且也從來沒有威脅說她要離開我。」派特回答。 當在聽派特說話的時候我想到,有很多人因為選擇了有酒癮的伴侶,或是持續跟這樣的人一直作伴,而受到朋友和家人的責備。做出這種決定的人通常被認為很笨、缺乏自信,或者甚至是在做自我懲罰。然而雪麗,在她對派特的愛之外——這樣的感情在他們出生前就存在了——為了兩個人的成長,她深情地給予了派特和自己所需要的額經歷。這兩個靈魂之間所發生的事,美好得超乎我們所能想像。 我問史黛西她是不是可以讓我們知道更多有關派特的酗酒,是如何幫助他達到目標的呢?在她聆聽有關那一部分的對話時,中間有一段很長的停頓。 「這裏有人警告他,這樣子的人生會有多難受,特別是在小時候,還有你,派特,不會有機會跟爸爸有親昵的交流。你不會擁有正常小男孩會經過的成長歷程,在你的人生裏,父親這一部分是缺席的,而你會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丟在那裏。 「這樣一來,你用酒精來填補缺少父親這一塊的前置工作就完成了。從爸爸的小兒子到成為一個男人這中間,你不會有所謂的過渡時期。另外,身為一個青少年的你,滿腔憤怒。這份憤怒時用力掩飾恐懼的,而酒精可以緩和你的憤怒,並同時麻痹你的恐懼。這些都是事先計畫好的,每一個步驟都經過你的同意。」 我非常驚訝,對於即將要經歷的人生,派特竟然在出生前就已經知道這麼多細節了。他不僅注意到該有哪些人生考驗,也注意到潛藏其下的憤怒與恐懼,以及這一切會從什麼開始。 我猜想,或許派特的父親為了要幫助派特更往目標靠近,所以同意了他在派特很小的時候就死去。我問了史黛西這個問題。 「有人告訴我,他的父親並沒有同意那麼做。」她告訴我們。「他父親在這場計畫會議之前就已經出生了他父親的死已經早就計畫好了。派特選擇了這個人來做他的父親是因為——我聽到我的指導靈正跟我說——『因為這個人的狀況剛好可以讓派特去經歷他所需要經歷的,並藉此克服他的酒癮。』」 這是個很重要的揭示。我們剛剛知道了,派特不只是計畫了他的酗酒,而且還計畫了讓自己可以克服酗酒的問題。因為我已經在許多人生計畫中看過這一種規劃模式,所以我能瞭解派特極度渴望能夠去體驗成為一個酒鬼和不再是一個酒鬼之間的對比,以及做出這種轉換的經驗。當我們是靈魂時,對比與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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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過程兩者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而如果少了肉身世界所提供的二元性,這兩者都不可能產生 我還是很好奇派特為什麼選了哪一個靈魂來做他的父親。「他選擇這個人做父親,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值得這個人會在他很年輕的時候就死掉嗎?」我問。 「是的。」史黛西回答。 「所以他想要這樣是因為父親早死這回事,最後會導致他酗酒嗎?」 「他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走上酗酒這條路,除了基因的遺傳之外,」 「在他轉世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會酗酒幾十年嗎?」 「是的。」 「他為什麼會想要體驗酗酒的經歷呢?」對恐懼進行療愈是其中一個動機,但我想看看派特的出生前計畫裏是不是還有其他更多動機。 「因為他失去了與一切所有的連結、與神的連結、與自己的神性本質和靈性的連結。這是一條可以讓他恢復這些連結的路。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你知道我們都是越痛苦才越能學得會吧?這就是一個越痛苦才越能學得會的案例。」 這正是我希望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提供的洞見。史黛西之前提到,派特希望這一世能專注在靈性這個議題上。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了。很顯然地,派特在前幾次的轉世中失去了「神」這個概念。正因為他失去過靈性,所以現在他想要擁有重新將靈性創造出來的體驗。而且派特要的不只是去體驗靈性本身而已由於這是他個人想望,所以他大可以計畫用這一生的全部去追尋靈性。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派特想要感受到強大的連結喪失感,這樣他之後才可以擁有——也因此更深入的去認識——建立與神的連結的經歷 我覺得我們已經碰到派特人生計畫的核心了。現在我們知道了派特的目標是什麼,我非常想瞭解為什麼他覺得這個計畫可以成功? 「酗酒的體驗時如何讓他重新與神連結呢?」我問史黛西。或許派特的路線規劃圖可以為那些正在與酒癮纏鬥,或是與自身靈性對抗的人,指引出一個方向。 「會想要回頭來尋找並且重新開啟靈性上的連結,是因為靈性的完全匱乏,而這時由酗酒所造成的。」史黛西指出。換句話說,派特設計的是一個典型的反面學習計畫。他想要療愈幾世忠所未解決的恐懼——在肉身裏所體驗到的恐懼——並且以肉身的形式去體驗與神的連結。在出生之前,他就已經決定要把酗酒當作觸媒,帶他走向他所設立的那些目標。 但是萬一派特「被酒給喝幹」,然後哪里都不去了呢?他的計畫有風險。我問史黛西,派特是不是出生前就知道他可以扭轉情況? 「他們告訴我,這與他生命中的迴圈週期有關。」她一邊在聽她的指導靈說話,一邊回答。「他知道在某個年紀——某個迴圈結束的時候——他會有必要的手段來克服酒癮,並且達到他的目標。」 在這場通靈會一開始的時候,史黛西就提到,派特這一生都持續在平衡他感情上的因果關係——這是肉身生命常有的一個目的。「史黛西,」我問,「在派特的感情關係這方面,酗酒幫助他完成了什麼?」 「他與酒精的關係超過了他與其他人的感情關係。在幾十年之後,你會瞭解到,酒瓶沒有辦法取代真實、無條件的愛。你對無條件的愛的渴望超越了對麻醉劑的渴望,而麻醉的效果又讓你慢慢減少了長期的用量。總的來說,他們告訴我,你因為酗酒的關係,經歷到情感關係上的匱乏,這反而讓刺激了你對情感關係的需求。」 「非常正確。」派特承認。 不過,還是有其他很多種方式可以讓派特達成他的目標。我問史黛西,派特有沒有考慮過其他的考驗像是養育一個有身心障礙的小孩? 「他們告訴我,養育身心障礙小孩這件事並不存在他的經驗意識裏。」史黛西回答。「他才剛經歷過前世在前世中他看到身邊其他的士兵不但用酒精來治療傷口,也用酒精來治療他們的精神和心理。這才是他所熟悉的。」史黛西所說的話,再次確認了我在其他出生前計畫中所發現的:靈魂通常會選擇一些曾經在之前出現過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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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黛西,」我說,「你知道,我們一直都有自由意志。萬一派特選擇了這一生都不喝酒,那麼這對他的目標會有什麼影響?」 史黛西在聆聽指導靈說話的時候,中間有一段漫長的停頓。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段經歷就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效果。」她說。「也許還需要另外一或兩次的轉世,才能夠達到一樣的程度。他還是會結婚,還是會有幾個小孩。但是他內心的憤怒還是不會消退,而且他可能不會是個讓孩子可以在感情上有所依靠的父親。他也可能會選擇對工作上癮也不一定。要增進情感上的親密度、讓情感更豐富並且可以隨時湧現,這些都依然會是他的人生考驗,不過他不會在這樣的人生中學到這些。但是他現在就已經在學了。」 在史黛西復述了這段重要的訊息時,我突然想到,派特可能會有很多次機會,很樂意的把酒癮換成工作癮。做了這樣的交換之後,雖然結果會是一個比較不那麼痛苦的人生,但同時,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成長。我不禁要想,有多少已經復原的酒精中毒患者會以後悔的眼光來看待自己的酗酒,而且或許認為他們浪費了自己的人生?有多人會批判自己是軟弱的呢?如果他們知道其實這完全是他們自己想要的經歷的話呢?如果他們瞭解酗酒其實加速了他們的成長——某些人的成長甚至大到已經不需要再接下來一或兩次的轉世了——那麼,他們的感覺會又有什麼改變? 我們剛剛已經知道為什麼派特和雪麗要計畫酗酒的人生經歷了。現在我想要看看派特人生其他的重要人物——他的前妻和小孩——是不是也在出生前就選擇好要有一個酗酒的丈夫和父親。我請史黛西去聆聽他們的計畫會議。 「我現在閉上眼睛,看見我每次都會看見的那間會議室。」史黛西說。「我看見派特的女兒凱西,以她的光體出現,而不是兩隻腳的人形,而且她閃閃發光!她全身上下都有光點籠罩。我看到她飄了過來,降到地上。我聽到她問派特:『我能幫你什麼忙?』她說道我這個字的時候特別加了重音。我感覺得到這是一個極度慈愛、關懷、體諒的靈魂,內在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我的指導靈告訴我,她是個老師,而且她在派特的幾次前世中也會是他的老師。她已經同意要在派特的人生中擔任一個角色,雖然她同意的時候這個角色還沒有很明確的定案。現在,她跟派特一起坐下來,厘清他需要她的什麼。派特談到他的人生在某些時間點上會非常迷失。而且我聽到迷失者兩個字被特別強調出來。 派特:我需要你為我指引方向,並且持續給我力量。雖然你會是個孩子,但我會知道你是誰。雖然我會對你有父親該有的責任感,我的孩子,但有一部分的我會看見你內在的光芒與智慧,而且我會在心靈的層次上知道,我一定要遵循你所給我的方向。 「凱西微笑便點頭同意了。凱西:但是我也會需要你為我帶路,因為我也是你的孩子。因為我得面對我自己在「自我價值」上的問題有時候我會覺得很寂寞,我會需要人安慰。這時候我會讓你知道。 「派特把雙手放在她的光體上就像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樣。 派特:我知道,我答應我會在你身邊陪你。 「凱西跟他談到她在這一世中的一個目的是要在個人的獨立狀態上找到平衡點,意思也就是說,在她該停止的地方,會有別人繼續接下去做。她談到她會有強烈的傾向去承擔另外一個人的痛苦,並且對別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凱西:你會變成我目的中的一部分——幫助我找到平衡點,並且為我在自己和別人的狀況與感受之間,畫清界限。因為我會成為你的女兒並且深深愛著你,我會去承擔你的痛苦、感受你的情緒,雖然我可能不理解那些是什麼。 派特:是的、是的,我懂。凱西:我會向你尋求導引,把你當成我的鏡子,讓我看見,提醒我自己是誰,但是,能不能學會就要看我了。我不要求你承擔保證我一定可以學會這個課題的責任。那是我的責任,而且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導引我,而我不會對你有其他的期望。 派特:(松了一口氣)我愛你,歡迎妳在時間到了的時候.成為我的女兒。凱西:我會在這裏留到那個時候。當你需要我的時候,你可以在睡夢中呼喚我,我會跟其他很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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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你的夢中。 「他們的對話到此結束。讓我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或是會有誰。」史黛西在接受會議其他部分的時候保持沉默沒有說話。「現在是派特的另外一個女兒唐娜。她以人類的形貌出現,兩隻腳,一個大概九或十歲的小女孩,她的頭髮紮成了一個小馬尾。」 這真是個驚人的發展。為什麼唐娜會以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出現呢,我請史黛西的指導靈為我們解釋這一點。 「那是因為她現在正在吸納這一世她會有的姿勢態度,一個小女孩的情態。」史黛西回答,復述指導靈所說的話。 「派特在對話過程中看到的就是她的小女孩模樣嗎?」 「是的。我的指導靈說,靈魂會『試穿』下一世裏自己會有的性格和樣貌。有一部分的出生前計畫會議,是為了要讓他們學著去認出那些肉身上的記號。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機率,這些記號會被嵌進這些人的潛意識裏,幫助他們在人生中認出他們的靈魂伴侶來。」說到靈魂伴侶,我知道史黛西與指導靈指的是重要的人,不一定只有情人才是。 「她蹦蹦跳跳的來到他身邊,看起來很高興。他在派特面前坐了下來。派特:我希望妳能出現在我的人生中,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愛妳、疼妳,並給妳指引,而妳也可以告訴我路該怎麼走,帶領我前往我需要去的地方。唐娜:爹地,有時候我需要你對我很壞。你看起來像是排拒我的那些行為惡劣,會強迫我去探尋自己的內心。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為酒才會這樣,但這樣還是會強迫我去向內尋求、去衡量我自己感覺,以及我對現實的認知。我需要這樣做,因為這會很強烈的提醒我自己是誰。雖然一開始看起來我好像會自我意識過剩,並且充滿疑惑,伹我會成長。這就是我在這一世裏需要去走的路,也是我需要你為我做的事。 「派特拍拍未來這個女兒的頭,答應了她的要求。派特:我很抱歉之後會發生的事。我愛妳,雖然我很清楚妳需要我這樣做,但是我還是很抱歉會給妳帶來痛苦。 「唐娜握住他的手,那一隻剛剛拍她頭的手,將之栘到她的心上。 唐娜:不要抱歉,你不會給我帶來痛苦。這是我的選擇,我要為這一切負責。 「然後她就離開了。現在,我請我的指導靈再讓我看更多。 「我看到卡蘿,派特的第一任妻子,走進來。她穿著一件我只能說是屬於牧場的衣服。她看起來好像前世是個美國牧場中的女人,大概是十九世紀初期的時候。她穿著一件簡單的印花棉布衣,她的頭髮很簡單的向後綁了起來。我的指導靈告訴我,她的衣服同時表示出她對前世還是非常依戀,另外就是她的本質是非常務實的。 「卡蘿和派特是在彌補前世被打斷的生活。我看到那是在密蘇里州的一個牧場(密蘇里州正好也是派特在這一世裏計畫要自殺的地方)。他們有一個孩子。他們和另外兩個家庭都被印地安人攻擊。我們通常會說被『剝頭皮』,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的樣子卻像是頭被砍掉了一樣。卡蘿同意和派特在這一世裏在一起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擁有本來在前世就可以擁有的東西。辛苦的生活是其中之一,小孩則是另外一個部分 「史黛西,她有沒有提到為什麼她想要嫁給一個想要擁有酗酒經歷的人?」我問。 「我請我的指導靈帶我去看。 派特:我很可能會有酗酒以及情感匱乏的問題。 卡蘿:如果你願意照我的方式做的話,你就不會有這個問題。(她對他搖著手指頭。) 「一開始,他覺得蠻難過的,好像他的預期落空了。但是接下來我看到他直接站起來說:派特:那麼我需要在妳的生命中讓妳看見,生命不只有一種方式,生命不是只有黑與白兩種顏色而已。我一定要讓妳看見灰色的地帶。 「她不是很高興。她的臉都皺在一起,表情很生氣的樣子。然後她放下了抗拒。卡蘿:我想你是對的。那麼我會對你開放我自己,我會讓你進入我的心中,希望你可以打破那包圍在我的心和感情周圍的枷鎖與高牆。我一直都只讓我的孩子進到我的心裏,但這次我也會讓你進來。我很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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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這意味著我會被傷害,但是我還是會讓你進來,因為我知道你愛我,而我也愛你、關心你。 「派特拿起她的手,把它們握在自己的手中好一陣子。她點點頭,站起身來離開了。 「我看到派特的兒子安德魯走進來。他叫派特『爸爸』。他談到有關能量的事。他談到精力過剩的問題,還有完美主義。安德魯:我想要的一直都比我擁有的更多。我會一直想為我自己和我的人生去爭取更多。 派特:是的、是的。安德魯:有時候我會失去平衡,還有我會忘記身邊那些愛我、依賴我的人。有鑒於我同意當你的兒子,並且去做那些你需要我去做的事,我也需要你在我被自己過度旺盛的能量沖昏頭的時候,把我拉回來,因為這樣的能量讓我忘了自己的家人,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重,我需要腳踏實地。我需要你成為我生命中的基石,雖然你自己其實都很不穩定。就算你沒有提醒我哪里是兩腳可以踏穩的地,但我只要看你,就知道哪里不是地了。你的行為可以幫助我,你的行為可以教我不要讓自己沖得太遠,專心致志是很重要的。  「他們談到安德魯擁有極高的智慧。他這一生會花很多時間在機械方面的工作,進行創新發明。他曾經是愛因斯坦實驗室的研究助理,但是他從來沒有從頭到尾把一個計畫完整做完過。他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一下子就想去做其他的事情,結果最後一事無成。安德魯會以科學研究工作來讓他這一生學習更專心致志去做一件事,但是他的本質也一定會讓他有所成就。不斷想要去做某件事、去成為某個人物的動力會一直都在。他會以他的父親為警惕,藉此讓他能夠專心並且腳踏實地。」 史黛西突然沉默下來,她和她的指導靈結束了他們對無形界那令人驚歎的窺看。 很明顯地,派特摯愛的人也是他人生考驗中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此外,他們不是只接受了他生命藍圖中的計畫,他們也視此為促成他們個人成長的一個機會。 我等待著與史黛西的指導靈討論他呈現給我們的這些資訊。他一直都很棒的智慧來源,而我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 「史黛西,」我說,「請幫我問你的指導靈,靈魂計畫酗酒的經歷還有哪些其他的原因嗎?」 「有很多很多原因。」史黛西回答,一字不漏的復述了指導靈的話。「有些靈魂選擇這樣做是因為他們不是很適應肉體的形式,而酒精成為一種讓他們可以在兩個世界中生活的中介質。另外有一些靈魂則是因為在前世選擇了虐待其他人,所以他們選擇在這一世虐待自己的身體,藉此來平衡因果關係。我的指導靈列出了一長串的原因。」 在這裏,史黛西的指導靈所說的選擇,指的是由一個人在出生後所擁有的自由意志而下的決定,並非在出生前與其他靈魂先編排好的角色。如果那樣的虐待是在出生前大家一起同意的,那就沒有所謂的因果關係需要去平衡了。 我很驚訝會有靈魂不太適應生活在肉身之中。我問史黛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況出現。 「他們告訴我,這可能是下一個進化階段正在開始。他們還不習慣在這個新階段中寄居在肉身裏。有時候那些生來就有嚴重智慧障礙或者是肢體障礙的人,就是處在新的進化階段中,所以他們會過一種比較偏向觀察者,而不是參與者的人生。」我想到珍妮佛(第三章)的兒子萊恩與布德利,他們都計畫了肉體上的殘障,以便讓自己得以成為一個觀察者的角色。 「『下一個進化階段』 ,意思是不是說,其中大部分靈魂是第一次轉世嗎?或者是說他們正在學習新的課題?」 「應該這麼說,通常是他們在新進化階段中的第一次轉世,而不是他們第一次轉世到肉身中。」史黛西說,復述著指導靈的話。「不過,也會有一些是第一次轉世到肉身中的靈魂,特別是那些之前已經在其他星球的學校裏上過課的靈魂,在那裏結束後來到地球。」 「是什麼讓靈魂選擇酒精,而不是其他任何一種毒癮呢?」我想知道。 「有些時候是因為(在即將到來的一世中)剛好有酒精可以用。另外一些時候是因為酒精可以讓身體產生最適當的反應。而通常很多時候只是因為大家對酒精比較熟悉一些。 「就我所瞭解,人類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喝酒,你的指導靈又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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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導靈衷心同意你的看法,除了那些掉在地上的發酵水果之外,有時候你會看到動物去吃那些發酵了的水果。酒精會殺死腦細胞。」  我對這個回答感到有點困惑。「如果神是全能的,那麼祂一定早就知道人類最後會用葡萄和其他植物來製作含酒精的飲料。那麼,如果人類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喝酒,為什麼神讓這些東西出現在地球上呢 」我問。 「我聽到的是,」史黛西回答,「葡萄和葡萄汁並不需要經過發酵就已經對人體有益,而且早期酒的使用方式,並不會讓人上癮。此外,這也是一種試煉。這是地球這間學校讓我們有機會去學習的課題之一。」 「史黛西,你的指導靈剛剛有提到,某些靈魂會計畫酗酒的經歷,是因為前世他們曾經惡意對待過別人的身體,所以現在選擇要虐待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指導靈針對這個部分再多說明一點?因為我知道因果是一種學習的方式,而不是懲罰。」 史黛西的指導靈說,靈魂的確有時候會設計一種人生,讓自己以過去對待別人的方式來對待自己.他接下來說,在死後,所有的靈魂都會尋求自我寬恕。有一些不需要計畫這樣的轉世就獲得了自己的原諒,有一些則沒有。另外一些則是想運用在過渡期間所學到的東西,在下一世中協助他人。這些靈魂計畫出一種人生,讓自己在其中成為成癮症的諮詢人,有一些則會在生命藍圖裏計畫先去體驗酗酒,以便在稍後成為對別人更有幫助的諮詢人。」 「一個可以原諒自己去虐待別人身體的靈魂,和一個無法原諒自己這樣做的靈魂,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我問。 史黛西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她的指導靈正透過她說話。 「清明、悔恨、進化。」他回答。他解釋,無法對虐待釋懷的靈魂會失去清明的心(也可能會因此選擇要懲罰自己),而且,自我寬恕是成長路途中非常重要的一步,因為它會帶來無條件的愛。 「地球這個學校最主要是要教導你們放下恐懼,並且無條件的去愛。」他補充。  提到恐懼,讓我想到派特計畫好去療愈他那些未解的恐懼的方式。「史黛西,就我所瞭解,靈魂會把能量放進這個人下一世的身體裏,好讓他可以獲得療愈。這樣的描述方式正確嗎? 」 「我的指導靈說『是』。」 「像恐懼這一類的負面情緒無法存在於無形界那較高的頻率振動中,關於這一點,妳的指導靈怎麼說 」 「的確是如此,但這不表示所有靈魂都隨時處在那樣高的振動頻率之中。 「所以,有這一類情緒的靈魂在無形界中,是處於較低的頻率振動中嗎? 」 「我的指導靈說,你在做這樣的描述時要特別小心。『較低的振動』這個詞其實不夠精確。成為指導者的『較高的』靈魂——那些不需要再轉世到肉身之中的靈魂——已經達到了較高振動的境界。但這並不表示其他靈魂的價值就比較低。他不希望這樣的說法被誤解成一種階級制度,因為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像恐懼這一類的情緒會在肉身死後依然存在? 」 這要看靈魂在離開人世的時候經歷了什麼、感覺到什麼。」史黛西回答。她的說法讓我想起來,派特在前世至少就有兩次是在極度的恐懼中死去的——第一次是在牧場裏被印地安人攻擊致死,第二次的他則是一個作戰中的士兵。我也想到了潘妮洛普(第四章),她也在這一世裏尋求療愈,希望能化解她在前世死亡時所感受到的恐懼。 「所以,人在死亡前的感受是非常具有決定性的?」 「是的,當人快要死的時候,他們會回顧這一生,而那些還沒有解決的事情會緊緊跟隨著他們。離開身體沒多久之後,他們通常會針對那一生做出一些決定,確認哪一些是他們在未來轉世時,想要或下想要重複的經歷。」 「所以人應該要盡可能讓自己在一個充滿快樂和愛的地方離世?」 「是的。」史黛西說。「在我的經驗裏,最好的離世是身旁圍繞著摯愛的人,那也是離開人世最平靜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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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和很多喝酒的人一樣,派特利用酒精來為自己創造一個新身分。酒精的確是為他做到了,只不過,那並不是他所預期的身分。  派特以為酒精能夠讓他成為另一個全新的人:一個擅趁言辭、有著精湛舞技、長相外型大受女性歡迎的人。但事實上,他成為的那個人其實是個孩子——神的孩子。 酒精真的是把派特打趴在地上。在最黑暗的時刻裏、在認為他這一生可能不會有好日子出現的絕望心情下,他擁抱了他的靈性。隨著時間,絕望漸漸變成了熱情。而現在的他就是帶著這份充滿熱情去擁抱上帝,在這麼做的同時,也擁抱了他自己。 當我們轉世——意思是,我們把自己意識的一部分放進一個身體裏,並且專心的去感受這個肉身世界的一切——我們創造了一個假像,讓我們以為自己與一切是分開的。在某些轉世中,這個幻覺會比起其他幾世來得真實。在之前的幾次轉世中,派特相信了這個假像是真實的,因而失去了對神以及對自己的神性的感受。 派特計畫了從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酗酒的經歷,因為他希望現在這一世的開始,是處於一個喪失神性連結的狀態中。從那個起點開始,他希望自己最終能來到一個「被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打趴在地上」的地方。派特在地上哭求著上帝的那個夜晚,那個明明白白充滿著寂寞與孤獨感的夜晚,正是他祈求得到的經歷。在那個痛苦的深淵中,派特希望能找到重燃他靈性的火光。正如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所說:「正因為徹底缺乏靈性上的連結,才會回頭來尋找並完成這樣的連結。」 靈魂會選擇酗酒的經歷來作為人生的考驗,是因為這樣的經歷可以讓我們這些永恆的靈魂創造出與神連結的感覺。透過這樣的創造,我們可以更深入的瞭解這樣的感覺。戒酒無名會在全球各地擁有超過兩百萬位會員,他們在戒酒計畫中都會使用著名的「戒酒十二步驟」。和派特一樣,每一個人加入這個計畫的人都會不曾失去那樣的連結。我們知道自己是神的一部分,以及,我們就是神。雖然我們永遠不會失去這份神性,但當我們在肉身中時,我們卻可以忘記自己擁有神性。曾經有過如此的經歷,派特希望能重新感受到他與神是一體的。當他回到靈魂狀態時,他會帶著對這份連結的認識與感受,如果沒有透過肉身生命的酗酒經歷而創造出對比,這樣的認識與感受就不可能發生。 靠著極大的力量,派特在喪失連結的感受中活了痛苦的四十四年。只有最勇敢的靈魂,會放逐自己在與生俱來的愛之外,只為了要更懂得愛。正如派特所展現,肉身世界中的經歷其實並不是它們看起來的那樣。某些人稱之為軟弱或逃避的舉動,事實上是對人生挑戰最完整、最堅定的擁抱,而這份挑戰正是靈魂計畫中最嚴酷的一種。社會的譴責,遮蓋了實踐這個計畫的人的光芒,他們實際上比他們看起來的樣子擁有更多內涵。他們的角色是酗酒的酒鬼,但是扮演這個角色的演員,卻是充滿勇氣的轉世靈魂。 在這裏,假像層層掩蓋了自己,而且通常是以極端的方式這麼做。很顯然地,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在派特的身上看到恐懼,就像他自己也看得到一樣:對社會狀況的恐懼、對女人的恐懼、怕別人太看得起他的能力的恐懼。就像史黛西所說,他恐懼孤單、恐懼無法靠自己一個人面對人生。這些都是前世所留下的恐懼展現在這一世裏。這些假像隱藏了在肉身裏那個想要學習不再恐懼的勇敢靈魂,這個靈魂在出生前就選擇了要對父親懷有恐懼,藉此提醒自己意識中更深層的恐懼,他計畫要在小時候就失去父親,為了藉此引發酗酒的行為,並且最後因為酗酒的經歷而獲得對恐懼的療愈。只有勇敢的人會計畫讓自己恐懼。 我們的恐懼讓我們與真正的自己分離,也因此我們得去找尋自己,而非逃避。舉例來說,派特以自己的孤單來引發恐懼。只有當他真正感受到徹底的背棄,他才能理解到他從來都不曾,也永遠都不會真的孤單。從這個看起來像是被神背棄的經歷中,他找到與神的連結;因為投降,於是獲得主權。藉由創造自己最終極的恐懼,派特召喚自己記起永恆的真實。也因此,他所創造的假像得以剝除,派特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恐懼是一位大師級的老師,它讓我們看見自己。 也許有人會問,究竟誰是真正的派特?派特是愛。派特是在出生前計畫會議中,對其他靈魂所表達出來的直接、毫無限制的愛。因為是愛,派特計畫了酗酒的考驗,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成長,也為了他所愛的人的成長。透過這樣的光來看,派特的酗酒是為了要對那些選擇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提供服務。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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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到了對自己的認知、界線與平衡。要理解平衡,有什麼方法比透過由父親酗酒所引起的不平衡更好?唐娜與派特相處的經歷,迫使她向自己內在尋求愛,這是一個典型的反面學習計畫。正如心理學家榮格所說:「老看著自己所缺少的,這種人作夢。懂得去看自己所擁有的,這種人覺醒。」派特對唐娜的惡劣對待,是唐娜要求的,藉此她體悟到了自己真正的本質是充滿愛的靈魂。安德魯學會了如何專心致志並且腳踏實地。卡蘿瞭解何謂灰色地帶,而雪麗也有機會去發現自己就是慈悲與愛。透過派特的服務,每一個靈魂都擴展了自己,最後,也擴展了派特自己。 在派特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這些即將成為他家人的靈魂,都認為自己有責任讓派特從酗酒中學習某些課題。而在肉身世界中,我們對出生前的選擇沒有記憶,所以往往會相信都是別人造成了這些狀況我們可能會出現恐懼、憤怒、憎恨、自我怨恨、責備、覺得自己是被害人,或是其他各種無法代表我們靈魂本質的反應。當我們因覺醒而向自己內心探尋,我們會記起原來是自己要求了這些事情的發生。然後我們就可以自由的選擇不同的反應,包括去感謝那些讓我們得以成長的人。我們現在可以對那些我們曾經責駡過的人說謝謝。謝謝你因為如此關心我,所以願意承受我這麼多年憤怒的攻擊。謝謝你實現了你的承諾,並且尊重我們在出生前所訂下的約定。就像凱西對派特說的,謝謝你讓我能去經歷成為現在這個我所需要去經歷的一切。 謝謝你。  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裏,有千千萬萬的人因為遭遇了種種人生考驗而認為自己很糟糕。其中一些是酒鬼。他們可能覺得自己讓所愛的人失望了。但也許,像派特一樣,他們選擇了要擔任一個酒鬼的角色來為其他人服務,並且藉此鋪設一條擴展自己靈魂的道路。這條路看起來很漫長,就像派特,一直到我們醒悟過來,開始去尋找那個一直都存在,卻在我們忙著去看其他東西的時候,隱藏在心中的什麼。

6.摯愛的人死亡 在人世間的眾多考驗中,遭逢摯愛的人死亡,也許是最常見的一種。除非我們在年紀很輕的時候就死去,否則我們非常有可能會在人生中失去某一個我們在乎的人。幾乎我們所有人都會面臨這樣的經歷,這也說明了,這樣的經歷可以提供成長的機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靈魂就不會想要追尋在這個肉身世界中的生活經驗了。 然而,在某些人生命中的死亡卻比其他人要來得突兀。為了想瞭解為什麼靈魂要在出生前做出失去心愛的人的計畫,我與薇樂莉有了一番長談。在我們進行這段談話的時候,薇樂莉四十二歲,她已經失去了兩個親愛的人,其中一個包括她的獨子達斯汀,他在三個月前過世了。薇樂莉覺得談談她的經歷可以幫助她療傷,而且她也希望這樣做能幫助其他人療傷。我非常感謝她願意在這麼傷痛的時候和我談這些事. 薇樂莉在生命中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兩個都是很突然的死去,而且年紀都很輕,這也顯示出這兩人的死亡是出自於她的出生前計畫。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薇樂莉選擇要經歷兩次這樣的失去,而且其中之一還是她唯一的孩子呢?  薇樂莉的故事 「我會跟他一起做所有的事。」薇樂莉談起達斯汀,她與第一個丈夫生的孩子。她已經離婚又再婚了。

「我們會一起參加印地安嚮導(Indian Guides 譯注:『印地安嚮導』是美國 YMCA 的活動分支,目的為運用印地安人價值觀念為核心,製作各式親子活動,以增進父親與兒子之間的連結與親密度)的活動,還有所有棒球、籃球的運動。我記得他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他想要試試打棒球,所以我們開車到球場去。我們才一下車就發現,那裏是一群小孩版的米其•曼托(Mickey Mantles.譯注:美國紐約洋基隊知名球員),咻咻的揮著球棒打球——轟!每個人真的都很厲害、很厲害。達斯汀和我走到鐵絲網旁邊,看著他們。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碰過棒球手套,但他說:『沒問題的,媽咪,我想試試看。』他就這樣跑進球場去,什麼都下懂,跟那群全都像是米其•曼托的小孩一起打球。我從來沒有為他這麼驕傲過!他很有膽量。對我來說,那是達斯汀最真實的一面。」 對薇樂莉來說,達斯汀還有兩樣非常突出的特質,一個是他的聰明才智,另一個是他不拘泥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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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識的限制。他的聰明才智充分展現在電腦和汽車上,有一次他甚至一個人組裝完成了一個汽車引擎。至於說他下拘泥於一般常識的限制,這一點很明顯可以從他總是永不嫌累的不斷質疑這個世界看出來。「感覺就好像是他永遠都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做同一件事。」薇樂莉觀察到。「他在面對這個社會時總是會有許多不適應的時候,因為他缺乏一般事物是如何建立的常識。」 薇樂莉從來不知道達斯汀有多少朋友,一直到為他守靈的那一晚,有二百五十個他的朋友前來弔唁。

「他們一個一個走上前來,」薇樂莉回憶,「像是猶大走過來說:『妳的兒子是我所遇見過最聰明的人。』他們就像這樣一直走過來告訴我同樣的事。他所有的同儕朋友都以他為榜樣。」 在達斯汀過世前的一個禮拜,有一天薇樂莉坐在客廳的窗子旁,沒有開燈,窗外細雨飄飛。達斯汀走了進來,在她身邊坐下。當他伸手要去把一盞立燈打開時,薇樂莉跟他說:「不要開燈,小達,我喜歡自然的光線。」就這樣,他們坐在一起,靜靜的,看著雨水順著窗玻璃滑落。 達斯汀死的時候是十九歲。一個星期五晚上他回到家,走進薇樂莉的臥室,他們聊了幾句,然後彼此擁抱互道晚安。「我愛你。」薇樂莉跟他說。「我也愛妳。」達斯汀回答。而讓薇樂莉很驚訝的是,達斯汀竟然願意讓她親吻他,平常他不是一個感性的人。 隔天早上薇樂莉開車越過龐恰特雷恩湖(Lake Pontchartrain) ,進入紐奧良市。那天傍晚她開車回家,龐恰特雷恩湖堤道一如往常,讓她飛升於水面之上。 「我往左手邊看去——粉紅色的雲,很美麗的夕陽。」她還記得很清楚。「有時候我會想,那是不是就是達斯汀死掉的時候。」 薇樂莉回到家,她的狗泰絲跑來迎接她,就和平常一樣。「嗨,泰絲,妳今天還好嗎?」薇樂莉拍著牠的頭問。整間房子靜悄悄的,薇樂莉以為達斯汀出去了。接著,「我打開了達斯汀的房門。他躺在他的床上,兩腳卻在地板上,就像是他往後倒在床上的樣子。他的兩隻手臂攤開在身體旁邊,他的頭歪向右邊一旦你成為母親,從你的小寶貝出生那一天起——不管他們年紀有多大,都是小寶貝——你就會經常走進他們的房間裏,看看他們有沒有在呼吸,那是母親才懂的事情。我走到他身邊,馬上就知道他沒有在呼吸!我說:『小達?』沒有回音。我喊得越來越大聲:『小達!小達!』還是沒有回答。我把狗丟到達斯汀身上,看看牠會有什麼反應。結果,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根本下在那裏一樣。 「我跑進客廳,一直對自己說:老天!不要!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這只是場惡夢,這不是真的!我那時候想,如果我可以很肯定的這樣說,那就真的會是我講的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薇樂莉看到她先生的車子開上了家裏的車道。「達斯汀沒有呼吸了!」她對著大門大喊。她的丈夫馬上沖進來,開始對達斯汀做心肺復蘇術。「醒來!醒來,達斯汀!加油,小子!」他一邊壓著達斯汀的胸部一邊喊叫著。同時,薇樂莉打了 119,然後跑到屋子外面去等救護車來。救護人員抵達的時候,他們的動作看在薇樂莉的眼中就像是慢動作一樣,她猛推著他們進到房子裏,大叫:「快一點!快一點!」 沒有多久,救護人員就告訴薇樂莉達斯汀已經死了。他們說,死因是用毒過量。  「達斯汀才剛從學校考完試回來,他很高興。」薇樂莉傷心的說。「他考得很好,而且還跑出去慶祝。之前母親節他才寫了一封很美的信給我,告訴我他有多愛我。他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信給我。你根本沒辦法想像前一天你的孩子還好好的,然後突然之間就走了 。」  在為達斯汀守靈的那一夜,薇樂莉的妹妹薇琪到她家裏來,跟她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薇樂莉,達斯汀昨天晚上來找我了。我這一生中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喜悅和幸福。他看起來很棒,像一道光一樣。而且他跟我說:『薇琪阿姨,跟我媽說,我天生就是一道光。』我很抱歉,薇樂莉,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我很高興!」薇樂莉很激動的說。「這就是達斯汀會做的事,他透過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來向我保證,他還活著,而且過得很好。」  兩天之後的晚上,薇樂莉突然從熟睡中醒來。「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我飄了起來。」她說。「不是我的身體浮了起來,是我。在我飄起來的那一刻,我感覺到達斯汀,我的孩子。那一刻沒有時間存在。我在那一瞬間知道了所有事情。有一股能量在那裏,那是我所感受過最強大的東西!我就是達斯汀、達斯汀就是我,而在那短短的幾秒之內,我知道了所有與他有關的一切。他很開心,我知道,我可以感受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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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達斯汀的死,是薇樂莉生命中第二次傷心欲絕的失去摯愛的人。  十二年前,薇樂莉一邊做服務生,一邊念大學。有一天下課後,她決定要去拜訪她表姊蘿蕾恩的先生布萊德,他工作的地點離她的學校很近。那一天,布萊德的朋友D.C剛好也來找布萊德,所以布萊德介紹他們兩個認識;薇樂莉根本沒多想什麼。  之後布萊德打電話給薇樂莉,告訴她他和D.C打算要去賭場玩幾天,問她想不想跟他們一起去。

「好啊,感覺會很好玩。」她跟布萊德說。到了約好的那天晚D.C 不承認,但是他說布萊德——在他的要求——說他不去了 ,好讓他們倆可以約會。  就在那一晚,薇樂莉與 D.C墜入愛河。「我真的覺得我之前就認識他了 。」薇樂莉沉吟的說。他們的感情進展神速。「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很浪漫。我們兩個人的戀愛可以說是要把握住每一個當下,因為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被叫去海底出任務。」  D.C 是一個職業潛水夫,他的工作是維護鑽油台的管線。這份工作非常危險,而且體力上的負擔非常大,以至於大部分的潛水夫在四十歲之後就不會再繼續做這行。通常,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接到下一次的任務通知。「你的整個生活規畫隨時都會有所更動,因為這些人可能在上一分鐘收到通知,接下來就要離開一個禮拜或者兩個月的時間。」薇樂莉說。  「我們是在九月二十八號開始約會的。」她回想。「二月十七日,D.C向我求婚。那時我們在我的公寓坐在床上聊天,窗外的樹上有一隻紅雀。D.C跟我說:『紅雀一定都是成雙成對一起活動的,再等一分鐘,妳就會看到牠的伴回來。』當然,我們真的有看到。然後,很安靜的,他說:『妳什麼時候要嫁給我?』我說:『你開口問我的時候!』我實在太興奮了!」  就在他求婚的一個小時之後,D.C 就接到通知要去工作了 。薇樂莉和他一起開車過了龐恰特雷恩湖堤道,來到他的公寓整理他的潛水裝備,然後D.C 的朋友兼潛水夥伴,強尼,就來接他了 。「那個畫面就像是昨天一樣。」薇樂莉說。「他和強尼一起坐上貨車,我站在那條街上揮手。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  兩天之後,薇樂莉正在餐廳打工的時候,猛一抬頭,一她就看見布萊德和羅蕾恩。他們把她拉到空無一人的餐廳紅酒室裏。「薇樂莉,發生了很糟的意外,」布萊德告訴她:「D.C死了。」  「他不可以死!」薇樂莉尖叫。「他之前才要我嫁給他!」  羅蕾恩和布萊德還不知道他們訂婚的事,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呆望著彼此。  第二天,薇樂莉收到潛水公司的一封信:  在接近十四點的時候,第一位下水的潛水夫大衛•柯普蘭(D.C.)降到了兩百八十五呎的地方。透過對講機,他很急切的呼叫著要上來。  信中寫道,接下來聽到了一陣喘息的聲音,然後他們就派強尼下水去察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當他來到 D.C 的身邊時,D.C深深的看 一眼,然後就把他推開。強尼在之後說道,當時他就知道 D.C 會死掉。然後D.C伸手把自己的氧氣面罩拔掉。  「他不是自殺。」薇樂莉解釋。「他已經有十五年的潛水經驗了 ,他是專業的潛水人員,他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 。」  薇樂莉到現在還是不確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知道在那之前的一個禮拜,有一天D.C和布萊德在布萊德家裏一起看足球賽。「後來那天晚上D.C 來找我的時候,額頭上腫了一個好大的包。我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說:『我只是太高興我遇到了妳,所以我向布萊德道謝,我們像球員一樣抱在一起用頭抵頭。』我猜他用頭去抵布萊德的時候——而且很諷刺的是,他是因為愛我才會這麼做——可能在頭上撞出了 一條裂痕或者是腦震盪之類的,所以當他潛到水裏之後,頭部受到過大的壓力。」  D.C 的死所帶來的痛苦實在太過強烈,有一小段時間,薇樂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她說,花了兩年的時間,她才覺得自己恢復正常。  「在他死之前,」薇樂莉補充,「有一次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他看著我,然後說:『我很抱歉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找到妳。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我完全沒有問他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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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真愛,像這樣的真愛不會天天從你家門口經過。我失去了我的未來,至少感覺起來是這樣。」  薇樂莉與黛柏的通靈會  薇樂莉所說的話深深感動了我。她非常優雅且堅強的面對了人生中兩位摯愛的死亡,而且她願意敞開來談論有關這兩次經歷的種種,希望這麼做可以為其他處在哀傷中的人帶來意義,並因此得到安慰。  為了要找出這其中的意義,因為失去摯愛的人是大家都會經歷的過程,所以我徵求薇樂莉的同意,而她也很親切的答應了讓我與其他三位靈媒一起去研究她的出生前計畫。其中一位靈媒是黛柏•狄巴瑞黛柏已經為這本書中的故事主角提供了很多次的解讀,他們都覺得黛柏非常敏銳、很有洞見,而且非常精准。我從其他的通靈會中知道,她可以直接與那些已經過世的人說話,她也可以很清楚聽見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話。這些指導靈肩並肩的與黛柏一起,將有關肉身世界和無形界的資訊和智慧,提供給她的客戶。  通靈會一開始,D.C立刻就與黛柏接觸了。雖然我之前就聽過黛柏與靈界的人說話,但我還是再次對她的能力感到佩服不已。  「我不是她的『前任』。D.C跟黛柏這樣說,黛柏則一字不漏的照著說了出來。「我還是把她當作我的未婚妻。」他用這個甜蜜的宣言開場。  「我知道自己不會活很久。」。D.C繼續往下說。「我知道自己不會活到很老的年紀。我〔在那次的潛水意外之前〕有好幾次都差一點死掉。」  「他讓我看了一張合約。」黛柏解釋,她說的是 D.C 在出生前與其他靈魂一起擬的協議書。「這一場意外是在另一邊計畫好的。他還讓我看了一輛摩托車。他騎摩托車嗎?」  「是的。」薇樂莉確認了這件事。  「他有好幾次都差點出車禍死掉。」黛柏說。「如果他沒有因為車禍死掉,那麼就會有其他的意外帶走他。」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薇樂莉急切的問。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她一直在揣測D.C 的死因。  「我覺得我的腦子快要炸開了 。」D.C 回答。「這是最糟的一種死法,我一定要阻止它發生。」D.C證實了強尼對薇樂莉所說的:他知道自己會死掉,所以他一定要有所行動,讓自己死得痛快一點。  「你從這其中學到了什麼?」薇樂莉問他。  「很多很多。」回答。「我以前是個不怕死的人,以某個角度來看,我對生命並不是很尊重。我會毫無意義的拿自己的命去冒險。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前世留下來的影響。我在好幾世裏都是士兵,有很多次我都要為了我根本不相信的理由去拚命。此外,還有一個課題是學會感激愛。這個部分我學到很多,而且我依然在妳身邊。我不會馬上就回去〔再次轉世〕,因為我想在我回去之前把某些課題學好。我想要準備得更好一點,我想要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這一次〔剛過去的這一世〕,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D.C 所說的是我們每一個人在進入肉身世界之後,都會經歷到的遺忘過程。當我們是永恆的存有時我們非常清楚自己轉世為人的目的為何。但是當我們出生,並穿過了無形界與肉身世界之間的那層薄紗之後,我們就會忘記——有些人則是一生都想不起來——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而通常人生中所出現的考驗,就是在提醒我們這一點。  「我想要讓妳知道,我還愛著妳。」D.C對薇樂莉說。  「我也愛你。」薇樂莉跟他說。  「我不想讓妳以為我離開是因為我不愛妳了 。」D.C補充。「我離開是因為我真的愛妳。我不想用過去式,因為這份愛會一直都在。」  「為什麼要這麼困難?」薇樂莉輕聲的說。「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另外那一邊學習就好了?」  「在另外那一邊,」黛柏解釋,「我們不會感受到在這裏感受到的負面情緒。這些負面情緒——我不想說『不被允許』——但是我們不會有一樣的感受。」  黛柏談到的是在無形界所缺乏的二元性,或對立性。我們在靈界或人間,都一樣會有平靜、歡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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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但是只有透過轉世到肉身之中,我們才會真正瞭解「低振動頻率」的感覺,像是憤怒與憎恨。在那樣的經歷中,無論會有多痛苦,我們都會開始真正去認識自己。  在這個時候D.C離開了 ,達斯汀出現在黛柏面前。  「D.C離開了 ,不過他還是留在我們附近。」黛柏告訴我們。「他想要給達斯汀能量。」  「我那時候其實很不快樂。」達斯汀對薇樂莉說。「我不知道自己做什麼。我把事情弄得一團糟而且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我並沒有自殺,那是個意外。但其實我那時候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了,我染上了毒癮。有些人可以偶爾吸一次毒,還是活得好好的,但我不是那種人。我試著要瞞住妳,試著要保持某種程度的正常,但是我的內心卻漸漸被狂暴的憤怒充滿。我和內心的憤怒搏鬥過,但我想得不夠清楚。我這一生都蒙著雙眼在生活。我沒有辦法信任別人。因為缺乏信任感,所以我做出了這個決定。我很抱歉,我不想讓妳對我感到失望。」  「我知道,」薇樂莉溫柔的說,「我沒有對你感到失望。」  「那是第二次了。」達斯汀說明,「在之前幾個月我就有一次差點用毒過量。  我問達斯汀,他和薇樂莉是不是在出生之前就協議好了他會在什麼時候死去。  「我會在二十五歲之前死掉。」達斯汀回答。「我從十五歲開始——中間有十年的時間——可以選擇什麼時候要死。我的合約上說,如果我活超過二十五歲的話,那我就會繼續留下來。我有選擇的權利。」  「不過那樣的選擇是靈魂層次的,不是肉身層次的,對嗎?」  「是靈魂層次的。」達斯汀肯定的說。  「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薇樂莉問。「這是我要學習的課題嗎?」  「是你們共同的課題。」黛柏告訴她。薇樂莉前世的某一個影像這時出現在黛柏的腦海裏。「在前世裏薇樂莉是〔達斯汀的〕孩子。薇樂莉先死了 ,是受傷的關係,她從馬上摔下來。薇樂莉,那時妳在整地、耕種。那是拓荒時期的時候。我看到像是拓荒者穿的衣服。達斯汀因為妳的死非常傷心。」  我問黛柏,薇樂莉在現在這一世反過來體驗這樣的感覺,對她有什麼幫助?  「我聽到我的指導靈告訴我:『她現在已經到達慈悲的境界了 。』」黛柏說。「這個意思是說,她在靈性上邁了 一大步。通常,這會讓許多之前設定好的課程和緩下來,或是變得比較容易一些。這其中有很大的成長。」  這段關於慈悲境界的說明正好與我的理解不謀而合。在研究許多生命計畫的過程中,我已經慢慢瞭解到慈悲境界的一個定義是,跳出了因果關係或是計畫好的「課程」。就薇樂莉來說,她獨生子突如其來的死亡帶來的衝擊太過深,使她不再需要進行生命藍圖中所設計其他的課程。我想到靈媒史黛西•威爾斯在許多人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看到他們的人生表單上列著「如果……就……」的選項。毫無疑問,薇樂莉的生命表單也有自己關鍵的「如果……就……」選項:如果薇樂莉能從她兒子的死之中學習,那麼X 就會發生。而如果她沒有,那麼 Y 就會發生。  不過,究竟是什麼樣「很大的成長」把薇樂莉帶到了慈悲的境界呢?  「同理心,以及慈悲心。」黛柏回答。  「真的是這樣。」薇樂莉說。「這種體認,變成了你自己的一部分,而且不會消失——永遠。」  「她運用了這個體認,並且做了好的轉化。」黛柏補充。在當時,黛柏並不知道她自己所說的話最後會被證明有多麼準確。在卡翠娜颶風襲擊紐奧良之後,有一次,薇樂莉在一家便利商店裏買東西,碰到一個女人孤伶伶的站在貨架前。因為颶風侵襲而受到重創,這個女人正在啜泣,她的身體不停抽搐著。

「我只是一直擁抱她。」薇樂莉之後告訴我,在她們的擁抱結束後,這個女人很感激的對她說:「妳有很大的能量。」在那一刻,薇樂莉就是慈悲心和同理心的真實呈現。這個肢體動作背後的神性,正是驅使靈魂選擇前來肉身世界的力量。當薇樂莉在肉身世界中將這樣的特質具體表達出來時,她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經歷過失去親愛的人,她對這些特質的理解,不可能達到這種規模與程度。在那一刻,薇樂莉把自己的痛苦轉換成了愛。  她做到了。  「黛柏,」我問,「妳的指導靈會對那些試圖要排拒痛苦的人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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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說:『擁抱它,擁抱痛苦,跟痛苦說:我要一直哭,哭到沒有眼淚為止。然後繼續哭,把痛苦釋放出來。』」黛柏說。  接著達斯汀又繼續說:「我浪費了我有的天賦,下一次我要好好發揮。而且我下一次要更堅強一點這樣當別人不認同我的時候,我才能夠承受。我需要相信自己。我很難過我的死讓妳這麼傷心。」  「但那是我們一起決定的呀。」薇樂莉說。  「我知道,」達斯汀回答,「但是我們不會再做一次像那樣的決定了 。我們不會再讓彼此傷心了 。這個課程已經結束,現在,我們要往更高深的地方去了 ,我為妳感到非常驕傲。我會試著讓電話響一聲,我現在正在學著操控電流,等我的消息吧。有時候妳會作夢,那就是我可以和妳說話的時候。等妳醒來馬上試著回想妳剛剛做的夢,我會傳訊息給妳。我非常非常愛妳。」  「我也愛你。」薇樂莉說。  「我知道。」達斯汀說。「我們在這裏感覺得到愛,但是是用不同的方式,感覺起來更加強大。」  「他給了我一陣能量的波。」黛柏解釋,「當他們感受到愛,他們全身都會與那感覺共振。」  「你看見你對其他人的生命所帶來的幫助了嗎?」薇樂莉對達斯汀說。  「看見了 。」達斯汀說。「我之前不瞭解自己做了多少。下一次我一定還要做得更好。」  「黛柏,對那些正在面對失去摯愛的人,你的指導靈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問。  「他們說,這不是針對個人發生的。」黛柏回答。「這是神在給他們送靈光。當我們瞭解這不是一件針對個人的事,而是我們自己選擇的,我們的想法就會改變。」  與薇樂莉的靈魂對話  透過黛柏,達斯汀和D.C兩個人都表示了他們很好,而且之前他們的肉身死亡是在出生前就計畫好的。我感覺得出來,與他們對談給薇樂莉帶來了很大的安慰。她更瞭解了他們為什麼會死去的原因,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有機會向他們表達自己的愛,而他們,也同樣對她表達了他們的愛。  為了要更瞭解為什麼靈魂會在投胎前就選擇好要失去未婚夫和兒子,所以我請靈媒蔻爾比,米德雷連結薇樂莉的靈魂。我很想知道更多有關薇樂莉的生命藍圖,以及她設定的人生挑戰目的何在。此外我也很想聽聽薇樂莉的靈魂會提供的資訊,有關為什麼靈魂會計畫轉世,以及他們是如何進行的。  因為我們的靈魂包含了每一個他們曾經轉世過的人的意識,他們有時候會在通靈的時候以「我們」來表達自己,就像薇樂莉在接下來的對話中一樣。  一開始,在蔻爾比進入出神狀態時,有一陣短暫的沉默。等我感覺到她已經準備好了 ,我就開始發問最基本的問題。  「為什麼薇樂莉要經歷失去未婚夫和小孩?」  「她之前也曾失去過這兩者,而且處理得很糟。兩個人都是和戰爭有關。」薇樂莉的靈魂表示。  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能量,無形界的存有也是一樣。當薇樂莉的靈魂透過蔻爾比說話時,我可以感覺到能量的變化。那是一種超越一般五感的感受。我感覺到一種存在、一種屬於薇樂莉更高自我的生命力量。而且在與蔻爾比對話的過程中,有好幾次都可以清楚聽出她聲音的腔調、節奏,以及輕重緩急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  「她在一九一六年時失去了未婚夫。」薇樂莉的靈魂繼續說。「當時有種迷信,當你回到前線去打仗的時候〔第一次世界大戰〕,不應該與人有婚約,因為這就像是在你背後放了一個靶心給人家瞄準一樣。但是她和她的未婚夫覺得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當她的未婚夫真的戰死時,她就發瘋了。她試著要從窗戶跳出去、拒絕進食,而且老實說,她變成她家人同情的物件,以及見不得人的恥辱,雖然她的家族在英格蘭南方並不算是貴族,卻也人面頗廣。她最後終於在一九二〇年自殺身亡。  「她很快就又再轉世了 ,很多自殺的人都是這樣。這次她出生在美國西部,但她有著外國人血統。她在十八歲的時候結了婚,很快就生了 一個兒子。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被送到美國的俘虜收容所,因為她不算是真正的美國人。她的小孩被帶走,於是她失去了孩子的音訊。她一直都持續不斷、孤獨的盼望著可以看到自己孩子的還活著。但是這個孩子在一 一十歲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當時他喝醉了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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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夫、兒子。她已經在愛與失去之間琢磨好一段時間了 。我們一直為這個人〔薇樂莉〕祈禱,希望她現在能夠瞭解失去的無常,並且知道,一個人可以在愛過之後放下,再繼續走下去,直到在離開肉體後〔再次〕相見。」  我停頓了 一會兒,想要好好吸收靈魂剛剛所說的這些話。靈魂以實際卻熱情的語調告訴了我們這個寶貴的資訊。這裏面沒有批評的暗示,只有提到薇樂莉在兩次的前世中經歷了傷心欲絕的失去。有趣的是,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那個兒子,死去時的年紀和這一世的兒子達斯汀不相上下。我不禁要想接下來會出現什麼。  「你是薇樂莉更高的自我嗎?」我非常好奇的問。  「是的。」  「我想要弄清楚前世的事。D.C 是不是一九一六年那個在戰爭中喪生的未婚夫?達斯汀是不是那個當薇樂莉在俘虜營的時候死掉的兒子?」  「是的。」  「你剛剛有提到你希望薇樂莉能瞭解失去的無常。為什麼對一個人來說這很重要?」我很刻意的用一種不挑釁的語調來問這個問題。我希望薇樂莉的靈魂知道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發掘意義,而不是要讓她以為我察覺到這個人生計畫裏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想想,萬一有人誤解這樣的失去是一種人生的失序呢?當你瞭解到無常、當你瞭解到改變是這個連續的空間與時間中唯一不變的,那麼你就會知道,像這樣的失去來了又走,永不停息。這些靈魂再次與她一起,他們是真正的靈魂伴侶。她可以在這樣的經驗中提煉出這兩個靈魂對她的祝福,帶著這樣的祝福來改善她的生活,而不是脫離正面的方向,反過來對自己、對神或信念發出控訴與責備。  「人是由靈魂、更高的自我所創造出來的。」薇樂莉的靈魂補充。「人是一種假像,要在地球這個空間時間中學習這些課題所必須要有的假像。因為如果沒有身體和時間,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學習的。」  現在,這裏出現了 一個很好的議題,看起來這是個很好的時機去探尋人與靈魂之間的差異。  「就我對人的瞭解是,」我說,「人擁有一個永恆不滅的核心,這個核心在人死亡後並不會隨之消滅並且會與靈魂重新結合,此外,人也會有一些暫時的性格特徵,只存在於活著的時候。」  「你講的很正確。」  「所以,當一個人轉世的肉身死了以後——就像這一世的薇樂莉死了以後——她那永恆不滅的核心將會與你重新結合?」  「到這個階段都沒有所謂的分離。不要把它想成是重新結合,因為這樣好像就是在說之前曾經分離過。從來就沒有分離這回事。一個人在死亡之後所感覺到的,那種與神以及更高的自我結合在一起的感覺,其實只是因為眼前擋住視線的蜘蛛網被拂去了而已,不代表之前這兩者之間沒有連結。」  這個說法我也在其他與靈魂的對話中聽過,在這裏再次得到證實。不過,對於薇樂莉承受如此深刻的痛苦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即使薇樂莉的靈魂剛剛已經解釋過了,但我還是很難理解,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嗎?其實,我對每一個在故事中曾經談過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我想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受這樣的折磨,而且我想要給他們一些有關於此的認識,好讓他們可以減輕痛苦。  「對靈魂來說,投胎到肉身之中可以獲得什麼樣的成長?」  「地球或是其他實體的星球可以提供一些學習,但是這些學習一定要透過肉身的身體、肉身的需求以及肉身的互動才有辦法去經歷。我們就拿兩個人的饑餓與口渴來做例子吧。如果貪婪與恐懼是最強烈的兩種情緒,那麼有食物和飮料的那一個人,就會千方百計阻止另外一個人得到這些食物和飮料,或者去偷取另外一個人擁有的那一點點東西。如果這個人的情緒是慷慨、服務的精神以及完整的愛,並且他也瞭解到眼前這個狀況是轉眼即逝的,那麼仁慈關愛之情就可以傳遞出去幫助另外那個人,這時這個靈魂就會進化。  「所有細節都在投胎轉世前經過討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呢?大家把事情改來改去,各種選擇也會一直變換,一直到最後決定了 一個版本,然後把這個版本登錄在《阿卡沙秘錄》上。在這次的情況中,死亡被當作是某個實驗中的第一 一次嘗試。指導人會討論這個人〔薇樂莉〕的進展夠不夠好,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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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也許可以用另一個效果更好的機會,而不是原來那個。」  「為什麼這個生命計畫裏要安排兩次而不是一次的死亡呢?」對我來說,一次的死亡就可以讓人瞭解失去的無常,而就算安排了很多次的死亡,還是有可能無法讓人瞭解這一點。  「通常,」薇樂莉的靈魂回答,「這個人經驗到死亡的時候,她都沒有處理得很好。我們覺得,讓她在〔地球上〕第一次學習的地點和時間裏,加上她已經知道的那些資訊,她有更好的機會可以處理這兩次〔死亡〕。這一次在地球上的人生充滿了困難,而且是很陰鬱的困難,這使得接受心靈意義的能力,變得再直接不過了 ,而通常這樣的能力都被隱藏起來。對她來說,這次來學習靈性上的真相這件事變得很簡單,再簡單不過了 ,因為這些力量無所不在。」  「你覺得薇樂莉已經完成了你們所希望她完成的嗎?」  「她很勇敢。比起我們在過去兩百年間的所有轉世,她去看的能力要優秀很多。我們相信,如果她將這兩次死亡的經歷變得更有意義,接受它們的無常,並且帶著它們的影響走完這一生,把這些影響看作讓她人生得以完整的一部分,而不是破碎的一部分,那麼,這些課程將會在這一世之後順利完成。  「她可以從自己的痛苦中有目標的學習,然後再用她新發現的力量去影響那些失去自己的孩子或未婚夫的人。她可以給他們同樣的安慰,並且讓他們瞭解失去的無常,還有他們可以從人中找出好的事情靠這些好事去過完自己在地球上剩下的年歲。  「無論你要學的課題是什麼,一定有一件事是你要學會的,但是這就好像是看了 一本書,然後只有你自己知道書裏所有的事情。裏面的那些資訊會隨著那本書的佚失而消散,然後死去。我們靈魂會以守護天使或指導靈的方式,把自己所學到的東西教給別人。而做為人,你所學到的,也一定要留下來給別人,因為一個人或一本書,就可以影響整個世界。」  在這裏,薇樂莉的靈魂所說的話正好呼應了我曾經聽過的:直到我們把所有在轉世中所累積下來的智慧留在地球上,我們就不會,也不能完成轉世的輪回。  「你之前提到,這三個人一直重複在扮演著失去和愛的角色。可以請你們告訴我有關他們一起努力學習這些課題的其他轉世嗎?」  「這兩個大人經常是一對丈夫與妻子的組合。這是從一千五百年前的一世開始的,那些需要學習的課題也就從那時候開始啟動。那個孩子有時候會在其中扮演孩子的角色,有時候是朋友,有時候則是兄弟姊妹的角色。並不是每一次他都需要從〔薇樂莉的〕身體裏出來。」  「在那一世裏發生了什麼事?」  「在一千五百年前,他們兩個隸屬一個突擊隊……」  「你是說薇樂莉和D.C兩個人?」  「是的。他們的任務是要去殺死女人和小孩,他們的動作非常乾淨俐落,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創傷讓他們必須去感受他們加諸於別人身上的失去。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兩個人就是感情很好的兄弟,這樣的緊密關連隨著時間發展下去,並且〔在接下來的轉世裏〕重複了好幾次,而他們需要學習的課題也隨著繼續。」  「在突擊隊的這一次,他們兩個都是男性?」  「是的。」  我覺得我現在已經知道為什麼要計畫兩次的死亡了,所以我決定擴大延伸這場對話的焦點。  「那些失去摯愛的人會讀到薇樂莉的故事,」我說,「我們談論到要瞭解失去的無常。你會對這些哀傷中的人說些什麼來幫助他們?」  「學著去穿透那層紗。沒有人真正失去了另一個人。如果你知道當你將自己的精神力量發揮到最大的時候,你就可以接觸到那些愛你的靈魂,這個時候你還會因為失去而感覺到那麼悲傷嗎?他們不再以肉身的形式與你長相左右,陪你一起去野餐,或是幫你洗碗,或是參加你小孩的畢業典禮,但是他們還是看得見。靈魂的感情是不會死的。有很多人的父母親或祖父母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但是這些人還是看得見他們的愛依然強烈流動著,不是嗎?當一個人離開人世,你要放下心來,因為你該從這個人身上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如果一個人走了 、如果一個人的肉體不在了,你就帶著從他身上獲得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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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你自己的人生。一個人不管是在四十歲或八十歲死掉,他都按照計畫好的方式活過這一生。」  「靈魂在出生前計畫好去經歷失去摯愛的人,特別是當這些人還年輕,而且是死於我們所認為的非命,這其中還有其他什麼特別的理由嗎?」我問。我想盡可能給那些像薇樂莉一樣失去孩子的父母一些安慰。  「你以為是我們單方面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想想那個男孩,那個孩子。如果是他自己選擇了要過一個短暫的人生,並且為了自己好,所以選擇了薇樂莉成為他在這個世界時的肉身母親,而她也同意呢?有時候,當靈魂想要加速自己的成長時,他們就會選擇一段短暫的生命。我們希望你能知道,沒有所謂簡單的答案。所有生命都是互相關連的,這是最基本的靈魂常識。所以,你如果問 A 會發生是不是因為B——不是,A 會發生是因為 B 、 B 十、C ,以及其他很多原因,這也是為什麼轉世投胎前需要計畫的原因——為了保證這個生命劇本會幫助他們學習自己想要的課題。」  「你可以做些什麼來鼓勵這個人去學習呢?」  「這通常都是在潛意識裏進行。但是,當一個人不再沉睡、集中起注意力、把自己穩固下來,並且向外探索而接觸到那永恆的核心時,達到目標所需要的所有認同、所有鼓勵、所有信念,就已經在那裏了。當一個人在熟睡的時候,你不能拿一本書到他面前跟他說:『拿去好好讀。』他們在睡覺啊。不過,如果他們醒來並且看著你,那你就可以把這本書交給他們。」  「在很多情況裏,」我說,「我看見一種模式,如果這個人在睡覺,就會有一些小災難發生。如果這個人還不醒來,那就會再發生一個大一點點的災難,如果這個人還是繼續睡,那麼更大的災難就會出現感覺起來好像是這樣漸次增強的。」  「你所說的不是鼓勵,那只是叫人起床而已。你剛剛問的是鼓勵、愛、溫柔的觸摸,好讓痛苦可以被免除、困難得以被克服。而你現在說的那種情況,則是會在一個人睡著的時候發生。一個人如果自己向內去尋求那個核心,那會是比較簡單的方法。這樣一來最難受的痛苦就可以被解除,並且可以得到很深的理解。」  「聽起來薇樂莉已經做到你希望她做到的事了 。但是如果她沒有的話呢?如果她沒有以愛和鼓勵來回應這個考驗,你們可不可以,或會不會製造出某種人生災難,讓她得到你們所希望的覺醒呢?」  「她身邊可能會出現其他的失去。」薇樂莉的靈魂回答。「她可能會看到一些伊拉克寡婦和小孩的影片,因此受到震撼轉而檢視自己的失去。但是我們並不打算讓她生命中的人一個一個死去,直到她覺醒為止。至少不會在這一世裏這樣做。」  「有其他靈魂是這樣計畫他們的人生的嗎?」  「理論上是有可能的,但這並不是我們的選擇。」  「為了讓人瞭解失去摯愛的人生考驗有何意義,還有什麼是很重要的?」  「並不是因為他們很壞,所以這種事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即使是一千五百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也沒有所謂的好與壞。你沒有辦法殺死靈魂。這個概念對人類來說或許很難以理解。這也不是說我們就這樣原諒殺人的人,或不把殺人當一回事,否則,因果關係也不會存在了 。」  「當你在計畫人生的時候,你會在過程中找前輩髙人或神來討論嗎?」  「當然。不過就像我們可以用某一些方法來指導這個人,而不用另一些方法,前輩高人也會以某種方式來跟我們一起進行計畫,但是他們並不想要逐條逐條的做,因為這樣一來的話,那我們靈魂要學些什麼呢?這些前輩高人的靈魂是更精微細緻的振動。靈魂有一部分的成長是來自於用那樣的理解和能力去幫助他人。生命以愛和服務為本,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  「當你和D.C 以及達斯汀一起計畫薇樂莉的人生時,是不是就已經決定好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法死去呢?」  「一共有三、四或五種可能性吧。沒有人只有一種出路的。」  「D.C和達斯汀還討論了哪些可能性?」  「D.C 的有搶劫、中風、煞車失靈、癌症。」當薇樂莉的靈魂提到煞車失靈的時候,我馬上想起在黛柏幫薇樂莉進行的通靈會中,D.C 在黛柏的腦海裏創造出了一個摩托車的影像。很顯然地D.C.差一點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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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摩托車的「意外」當中死亡,而這也是她在出生前就計畫好的一個可能性。「而那個孩子的話,我們就讓他可以選擇有意識的自殺,還有一個機會是這個孩子會為了救另一個孩子而死。另外還有一個機會則是讓這個孩子在之後的一次自殺炸彈客攻擊中喪生。」  「在他們這一世真正死掉之前,是不是還會出現其他的出路選擇?」  「是的。」  「為什麼最後他們是在那一個特定的時間、以那一種特定的方式死去呢?」  「這是三個靈魂一起同意的,他們認為這是可以帶來最多成長的時間點。」  「這樣聽起來好像是靈魂造成了這些死亡的發生。我這樣的理解正確嗎?」  「並不是我們造成了死亡的發生。」薇樂莉的靈魂解釋。「舉例來說,有些人會在一些意外中毫無理由的生還。在那樣的意外中,這個人是沒有辦法選擇自己是要死還是要活的。所以靈魂會幫他們看,並且決定現在時候還不到。要記得,雖然靈魂和肉身感覺起來好像是分開的,但他們並不會違抗彼此。靈魂不會跟肉身吵說:『時候到了,該走了。』『不,時候還沒到。』你一定要瞭解,肉身是由想法所創造出來的結果。」  「在達斯汀的情況裏,」我指出,「用毒過量是個意外,他並沒有想要自殺。所以靈魂的決定是如何轉變成他的行動,造成他的死亡?」  「就像你所說,那是個意外。毒品的份量可能會讓他致死,也可能是剛剛好。」  「但是他的靈魂就在那時候決定要結束這一世的生命?」  「這你就得問這個靈魂自己了 。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我們會同意你所說的。」  「所以達斯汀的死不是因為他用毒的量有多少,而是他的靈魂決定了多少的量可以讓他死亡?」  「沒錯。」  「所以他的靈魂所做的決定就轉化成他身體裏的一種生化反應?」  「沒錯。」  「而如果他的靈魂並不想在當時結束這一世的生命的話,那同樣劑量的毒品就不會造成他的死亡了?」  「或者是靈魂會安排狀況以外的事發生,讓他不會有那麼多劑量的毒品在手上。」  「靈魂是怎麼做到的?」  「靈魂是怎麼讓一輛車向左轉而不是向右轉呢?」  「這是個好問題。靈魂是怎麼讓一輛車向左轉而不是向右轉的?」  「利用脈衝〔一時的念頭)。我們就拿另一個想要服毒自殺的孩子來做例子吧。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被靈魂感動了,他醒了過來。在他手上還有足夠的毒品可以致他於死,但是這個人不會再把剩下的給吃下去了。達斯汀沒有這樣的覺醒呼喚。」  「你之前有提到,」我說,「肉身的轉世可以讓靈魂學到少了肉身就沒有辦法學到的事。但就我的瞭解,有部分存有從來就不曾選擇投胎到肉身之中。如果轉世投胎到肉身中是學習某些事情的唯一方法,為什麼有些存有選擇不要擁有肉身的生命呢?」  「並不是所有對靈魂成長來說非常重要的經歷,都包含在化身為人的經歷之中。沒有語言可以解釋一個不曾轉世到地球來,或投胎到人的肉身中的靈魂會如何學習。」  這讓我很驚訝,因為這段對話中很自然的一個重點就是要來討論到反面學習的人生計畫。我向他們解釋,從我的研究中,看起來很多靈魂計畫的人生中,會讓身為人的他們藉由反面經歷來學習他們想學習的課題。  「如果一個人想要學習無條件的愛而來到一個讓自己備受批評的地方,那這就是個動機型的人生。」薇樂莉的靈魂說。「這其中就是動機與靈感的差異了。大部分人透過動機來學習,而從地球被創造的方式來看,負面情緒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大部分人學習的方式。接下來你會往前移動,時間開始加速、振動頻率越來越快,這時候靈感的學習方式就會比較有效了 。」  「在某些情況下,我聽說某些特定的能量會被靈魂放進一個人的身體。這是不是一個人組成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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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方法?」  「是的。」  「那麼薇樂莉被放進了哪些能量?」  「靈魂給她的是一種特殊的智慧、好奇心、堅毅,以及願意超越痛苦的意念。」  「靈魂要如何創造堅毅的精神呢?」  「問上帝他是如何創造花朵的。沒有任何品質可以被解釋。」  接下來我問,一個人的生命中有多少事是出生前計畫好的。  「這不是只有一種作法。有些靈魂的成長等級會需要他把所有的事都計畫好。等靈魂變老一點以後,他就會願意開放更多選項。你不會預期一個首次投胎轉世到地球的靈魂,會像已經轉世過許多許多次的靈魂一樣,把很多事情都交給當時的情況來決定。並不是所有靈魂都在同樣的進化階段中,也不是所有創造肉身與因果的方法都是一樣的。」  「你會對薇樂莉說些什麼可能會對她有所幫助的話?」  「她的心比預期中的更大,而她所受到的傷害,也比預期中的更小。很肯定的是,她的努力已經讓其他的靈魂受益。我們希望她照鏡子看見自己的時候,會感到非常平靜。」  「為什麼你之前會認為她的心沒有那麼大,而她所受到的傷害會更大呢?」  「因為對這個人來說,這一直是個非常困難的課題。這一次她跨出了很大的一歩,讓我們非常高興也非常感激。」  「為什麼薇樂莉和D.C 不能有更多時間在一起?」  「因為這裏需要出現的是訂婚那件事,要他們兩個同意與對方相守一生。」薇樂莉的靈魂回答。「他能活多久在這裏不是重點。」  「你之前也有稍微提到這一點,不過,我想要確認我的理解是清楚正確的。為什麼訂婚這件事這麼重要?」  「當兩個人互許終生,表示他們兩人這個時刻裏情投意合,兩個人中間的阻隔會降低,同時這也是一種信任的象徵。在婚姻的原型中,雙方都會認為:『我就是你。』通常大家在結婚典禮上只是說出那些話,其實心裏並沒有真的這樣想。而薇樂莉與 D.C兩個人之間卻完全沒有虛情假意。因此,在這段戀愛關係中的第一個部分,也就是兩人之間的緊密連結,已經達成。至於第二個部分,就是讓她失去。」  「薇樂莉住在紐奧良,這個城市之前才遭遇到很嚴重的颶風侵襲。這也是她出生前計畫的一部分嗎?」  「颶風的侵襲讓她剛好處在一個到處都有人失去至親的地方。如果她真的可以學會無常並且藉此去幫助別人,那麼紐奧良對她來說就是個最適合的地方了 。」  「這也是為什麼你讓她住在紐奧良的原因?」  「是的。」  「在她的人生計畫中有沒有出現哪個靈魂跟你說:『我正在創造一次轉世來經歷在颶風中失去摯愛的人所帶來的巨大痛苦。我們能不能一起規畫,這樣一來薇樂莉就可以提供協助給那個我即將轉世成為的人呢?』」  「這很有可能發生,但其實沒有。」  「薇樂莉對心靈成長相當有興趣,你會鼓勵她在哪一個部分下功夫,或是要特別去注意的?」  「我們會建議她努力讓情緒維持在中心點。當一個人的情緒像鐘擺一樣兩邊來回擺蕩,要回復平靜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但當一個人的情緒穩定在中心點的時候,他就會有能力去接觸其他任何的領域,而且當要回復平靜的時候,也不用經歷那麼多困境、花那麼多時間。」  「她要怎麼做才能夠達到這個目標呢?」  「她自己會知道的。這個靈魂並不會給自己列出課程大綱。如果我們今天跟她說:『妳要做A、B 、C。』她不會聽、不會嘗試、更不會想去體驗看看。人總是希望擁有更多的細節,因為他們怕自己會做錯些什麼事,或者是漏掉些什麼,但這樣是不對的。會有許多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要自己去挑選。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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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人就真的只是一種機械裝置了 。」  「還有什麼重點是我需要理解但我卻沒有問到的?」  「你的問題已經非常充足了 。」  「其他還有什麼你想說的嗎?」  「我們這次已經將你所需要的都給你了 。」  「謝謝你和我交談。」  「不客氣。」薇樂莉的靈魂說。  史黛西為薇樂莉所做的補充解讀  為了要盡可能完整的呈現出薇樂莉的人生計畫,我請靈媒史黛西讀取出生前計畫會議中有關D.C,和達斯汀死亡的討論。在解讀之前,我告訴史黛西達斯汀是死於用毒過量。當我們開始進行,我非常安靜的期待著,史黛西的指導靈這時正在翻閱《阿卡沙秘錄》,並且把所看到的資料提供給史黛西。  「她和她的指導靈剛開始對話,」史黛西宣佈,「他們告訴我,這位指導靈已經在三次轉世中都是她的良師與益友了。在前世裏,他曾經是她的丈夫和父親。我聽到他們在討論薇樂莉已經經驗過的主題。她喜歡有系統、有順序的去學習,但是當她轉世到肉身中之後,這對她來說就是個考驗了 。薇樂莉:我也曾經很專注的面對某些考驗,但我經常被那些吸引我注意力的事情給打亂了平衡。如果我集中精神在某個特定的主題上,接下來我的人生就會開始往負面的方向走。指導靈:偶爾是會有一些不平衡的事情出現,讓妳轉移了焦點,不過這些事同時也能幫助帶領妳回到妳的學習核心。  「場景現在開始改變了 。我看到她在和D.C討論。」史黛西停下來聆聽他們的對話。「薇樂莉非常強烈希望能夠與他再次在肉身生命中有戀愛關係。我聽到他說:D.C: 我這樣會對妳不好,因為我計畫只在肉身裏停留很短的一段時間,我會離開妳。  「不論時間多短,她都願意和他在一起,她非常想要他。這裏也討論到這樣的經歷可以如何幫助她達到目標,他們談到他們會〔在投胎後一起〕規畫人生,甚至會談到生小孩的事。  D.C:但是妳會失望。薇樂莉:如果你所說的失望是我只能在生命中擁有你一小段時間,那沒有關係。因為這樣可以讓我去挑戰是否能再次找回自己,以及在這一切發生之後,再次找回內心的祥和與平靜。你的出現會是我生命中的禮物。  「他答應這麼做了 ,雖然他知道最後他的過世會給她帶來悲傷。我看到他伸出手去碰觸她,用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頰,他對她有這麼深的愛,但同時也非常心疼她即將要面對的痛苦。不過他瞭解自己的角色可以為她帶來幫助。在他和薇樂莉坐下來討論她的人生計畫之前,他早已經和另外一個人協議好他將英年早逝了 。  「我現在要去找達斯汀了 。」  再一次,史黛西停了下來,這時她的指導靈正帶她前往達斯汀出現的部分。  「我在他們討論到一半的時候走了進去。」史黛西解釋。「他已經在叫她『媽媽』了。為了他好,他們已經決定他也會早早離開人世。我聽到有人說:『反正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了 。』  「這是在平衡因果關係。在前世裏,這些角色就已經決定了。在那一世裏,她死掉時的年紀,比他在這一世裏還年輕很多,而他當時是她的母親。他們過著很艱苦的生活,在一個牧場裏,非常窮,工作非常辛苦,而且日子非常刻板無聊。也因此達斯汀比較興奮,他計畫這一世裏要有一些機會讓他更有生氣勃勃的感覺。我感覺到,達斯汀〔在這一次轉世成為薇樂莉的兒子時〕會有點沒辦法讓自己的意念專注。他答應幫助薇樂莉藉由她的需要獲得平衡,但他希望薇樂莉給他照顧、愛和能量來交換,就像他在前世裏給她的那樣。薇樂莉:〔對達斯汀說〕我想要照顧你。我想要把你生出來,然後盡我所能的照顧你。這一類的責任對我來說是很稀鬆平常的。我會持續從照顧家庭與家人的經歷中成長,這就是我的本源。指導靈:妳需要培養更強的自我價值,而不是只有自我紀律。否則即使等妳回來〔在死後回歸成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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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會帶著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疑惑。妳總是會覺得自己是某人的妻子、母親或女朋友。這對妳來說已經是很長久以來的考驗了 ,妳要發現真正的自己,並且願意相信這樣的自己就足夠了 。這一次的轉世可以幫助妳找到妳內在的平衡。  「達斯汀說他兩個世界都喜歡——肉身的存有和靈魂的存有——一樣喜歡。他在之前的六次轉世中擁有很多能量。這些能量移動得很緩慢,而且都是很世俗的能量。他想要在即將到來的這一世裏,將這些能量驅除、表達出來。我聽到他說:『就是這樣了。我去,我把事情做完。』他有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他想要直截了當的去做,全部做完,然後回家。  「他在另外一邊是有事情要做的,他會和很多在前世和這一世裏當過他親戚朋友的靈魂互動。他也會照顧小孩子。他認為自己的工作有三分之一都是在另一邊進行的,而且他做得非常好。這些來到無形界的小孩年紀大概是從五歲到十五歲不等,達斯汀幫助他們,特別是那些突然死亡的小孩,他會安慰他們、陪他們玩,讓他們適應情況。此外,他熱愛音樂而且非常投入其中。他想在肉身世界中把事情做完——用很快的速度做完——這樣他才能夠回來繼續他的工作。  「有一個與他的死有關的人,他們是〔在出生前就〕協議好的。他就是從這個人手上拿到毒品的,他是他的主要供應來源。這個人是他最親近的朋友,尤其是在他開始吸毒之後。我聽到達斯汀說:『帶我離開。』意思也就是:『成為造成我死亡的原因。』  「另外我還看到更多,我看到他們兩人的某一次前世,那是在中世紀的時候。我看到帶著盔甲的武士 ——金屬煉衣和頭盔——騎在馬上。他們兩個人是在國王軍隊中一起作戰的士兵。達斯汀的朋友在戰爭中受重傷就快要死掉的時候,他請達斯汀再補他一劍,這樣他就可以少受點痛苦。達斯汀瞭解他朋友的感受,所以就照著做了 。  「達斯汀對吸毒、死亡或是將死的經歷都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能量。因為他不覺得這些事情是負面的他認為這些事是來幫助他達成目標的。他的目標是什麼?早點離開。這一世對他來說並不是沉重的一世。他只是來了,把事情做完,在過程中好好享受,然後離開。吸毒單純只是一個歷程而已。達斯汀在之前就已經得到保證,他這一生都會得到很好的照顧,而且不管在他接觸毒品之前或之後,他都不會有什麼大礙,因為他和他母親已經有了協議。他知道她會一直在他身邊 。吸毒這件事,有部分也是他表達個人自由的一種方式,同時也是他結束生命的方法。  「我想回到薇樂莉身上來。」史黛西補充。「在每一場討論中,大家都認為她會因為他人的選擇而承受許多悲傷。她覺得自己可以應付得來。她瞭解在這樣極端的情緒感受之下,會產生出鐘擺效應,最後帶領著她找到自己內心的平衡所在。  ☆ ☆ ☆  永生不滅的我們無法理解死亡是什麼,但是我們卻可以在肉身世界中創造出死亡的假像。這樣的假像並不是無形界中的我們,在無形界中的我們永遠都會知道自己的永恆不滅,並且自己與其他靈魂永遠都是一體。當自己是靈魂時,薇樂莉知道 D.C和達斯汀跟她是一體的,就像她也與他們是一體的。她沒有辦法理解自己怎麼可能會與他們分開。他們是一起分享了多次轉世的靈魂,他們之間的愛非常深切而他們的心之間的聯繫是無法斬斷的。在靈魂的狀態中,D.C,和達斯汀對她來說僅是一念之遙而已。  所以他們的聯繫不會改變。就像之前的故事中天使告訴我們,無形界的空間與我們之間只有一根頭髮的距離,它與我們互相交錯,並且環繞在我們肉身空間的周圍。薇樂莉感受到與 D.C和達斯汀的分離這中間看起來是一道她覺得自己無法跨越的鴻溝,但事實上卻是她自己那永生不滅的靈魂所創造出來的象。除了強大靈魂可以像變魔術一般的製造出假像,甚至讓自己這個創作人看起來都覺得是真的之外還有誰能呢?正因為忘記了自己在出生前就計畫好,要讓自己融入這個自己所設計的假像之中,現在薇樂莉很可能已經記起來——並且更深切的理解到——身為無限的存有是什麼意思。當她伸手碰到那層紗,不管是經由靈媒,或是透過她的意識與她兒子的意識相結合,她記起了分離只是種假像。記憶中還有其他的:她自己是個永恆、強大的靈魂。透過記起自己是永恆、強大的靈魂,薇樂莉更能夠深入認識、體驗到,自己真正是誰。  當她被困在與摯愛的人分離的想法中,薇樂莉同時也體驗並瞭解到自己就是信任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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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一個故事裏,派特在出生前計畫好要轉世成為一個酗酒數十年的人,只為了要能體驗與神全然分離的感受,並且藉此重新建立起他靈性上的連結。就像派特,薇樂莉現在透過內在的認識而碰觸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樣的認識由痛苦而來、也因為痛苦而加深。如果 D.C和達斯汀沒有離開,薇樂莉要如何相信他們曾經來過?如果他們沒有死掉,薇樂莉怎麼會相信他們其實永恆不滅?正是因為質疑,有意義的信任才會產生;正是因為不確定,真正的信念才能被創造。唯有在這樣的狀況下,對立才會明顯、選擇才更讓人覺得重要。每一次當薇樂莉穿透這層紗,去感受達斯汀和D.C ,持續不斷傳送給她的愛時,她就能更加理解肉身死亡的假像和無常。瞭解到肉身的失去,同時也增加了對靈魂不可能消滅的理解。我們從來不曾失去自己所愛的人,他們也從來沒有離開我們。當這一生圓滿結束時,薇樂莉,這個曾經明顯感受過的失去、以為自己的核心並非永恆的她,將回返到靈魂之中,與 D.C和達斯汀分享一種全新並且更深刻的認識——他們的生命和愛皆為永恆。  正如這次轉世裏的情況為薇樂莉心裏帶來了對信任與信念的感覺和認識,這些經歷也可以讓她去體驗原來自己就是慈悲與同理心。就像在之後薇樂莉說到:「我對人類所受的苦難有了深入的理解。」她的確是。然而,這已經不再只是一種理解而已了,這是她存在的意義。當薇樂莉在擁抱那個在遭受到卡翠娜颶風蹂躪的女人時,她感受到——真正感受到——那個女人的絕望。薇樂莉同理心的深度,以及慈悲心的濃度,都淬練自她自己靈魂所經歷過的黑暗夜晚。在便利商店裏的那一刻,薇樂莉的痛苦讓她能夠寬大的去瞭解另外一個人的痛苦。  薇樂莉可以計畫一個無憂無慮的人生,但是這樣的人生不會創造出痛苦以及由衷的共鳴,讓這一切在颶風來襲時得以擦撞出火花。當薇樂莉擁抱她時,這個女人感受到這樣的同理心與慈悲來自一個真正能「瞭解」的人。她覺得有人瞭解她,也因為如此,她不再是一個人孤獨承受著痛苦。而在達斯汀和D.C過世後感到孤立無援的薇樂莉,她所感受到的痛苦也減輕了很多,只因為她撐了過來。這種在能量上親密連結的衝擊,其力量之大無可計算,同時也遠遠超過了一個隻在概念上瞭解受苦是什麼感覺的人所給予的安慰。就在當下這樣的愛的表現中,薇樂莉創造了對自己新的認知:她就是同理心和慈悲心當她離開了肉身的世界時,她會帶著這個更高的自我認識回到靈魂中,並且永遠都是她的一部分,一直到帶來這個認知的痛苦消失在時間流逝之中很久以後。  在薇樂莉為自己療傷與幫助別人療傷的過程中,她會在自己內心建立起堅定與平衡的感受,這樣的平靜穩定與死亡所帶來的傷痛、激烈的情緒完全相反。這,也是她計畫中的一部分。正如薇樂莉在她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說,她在幾次前世中都曾經歷過失去平衡的感覺。靈魂會在接下來的一世中去平衡在前世沒有獲得平衡的部分。雖然就人的角度來看,D.C和達斯汀在出生前就選擇好要離開薇樂莉,是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但是就靈魂的角度來看,這些選擇全都是出於愛。D.C,和達斯汀計畫了能夠促進他們自己,以及所有身在其中的人成長的人生,包括了薇樂莉。正如薇樂莉的指導靈所觀察到的,就是他們的死所引起的這份不平衡,可以帶領她回到她自己內在的中心點。薇樂莉將會找到那個中心點,並且經歷史黛西所提到的鐘擺效應,讓她轉移到靈魂層次的概念上,更加體認到失去的無常。  在她的轉世中,薇樂莉勇敢的臣服於自己的計畫中,這將有助於增進她自己的價值感,也就是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自我價值。當她看見自己每一天在失去達斯汀和口.。.之中繼續活了下去;當她認識到自己就是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的偉大創造者;當她在這個肉身世界中以信任、信念、同理心、慈悲和平衡來展現自己,她就會知道要好好珍愛自己的感覺,而這感覺並不用依靠她在某一世中擔任誰的角色來得到。薇樂莉目前在這一世中所經歷的失去,由她自己所設計的失去,將會給她動機,讓她漸漸由肉身的意識轉移到心靈的意識。就像她的指導靈曾經告訴她,她總是把自己定義為某人的妻子、母親或女朋友。這一世當中她也有這樣的身分認知,但是失去了那些讓她可以扮演這些角色的人,促使薇樂莉去想起,自己不只是這些身分而已。薇樂莉的生命藍圖讓她去認識自己,就像她現在所知道的 D.C和達斯汀一樣都是永恆不滅的靈魂。  薇樂莉的故事同時也告訴我們,因為我們不知道別人的出生前計畫,所以我們也不能去批評別人為了實現他們的計畫而選擇要過的人生。舉例來說,很多人都會用很嚴厲的言詞來批判賣毒品的藥頭,但是在靈魂的層次上,達斯汀因為與這個人之間有著很深的愛,所以他們一起計畫了這次的轉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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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達斯汀委託他扮演一個攸關生死的角色。就像薇樂莉一樣,這個藥頭答應讓達斯汀決定自己的生命——與死亡——以達到他所要的成長。當這個藥頭最後回返到靈魂中時,達斯汀會帶著愛向他問候並謝謝他把這個角色扮演得如此成功。同樣地,薇樂莉也會向D.C和達斯汀表達感激,因為他們讓她得以去學習她所計畫好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這裏不會有任何責備。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受害者,而且事實上,也沒有所謂的受害者存在。沒有所謂的罪,也不需要有任何原諒,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按照計畫做出了美好的演出,這裏面哪有什麼錯誤可以去原諒的呢?  雖然這些角色都是在出生之前就已經選擇好,並且獲得大家一致同意的,但是在真正實行這個計畫的時候,仍然會有痛苦的感覺產生。薇樂莉從這樣的痛苦折磨中學到了很多,也有很多可以去教導其他那些活在痛苦折磨中的人。在她兒子死了之後,從這個經歷當中她知道自己必須去擁抱痛苦。就像指導靈在黛柏的通靈會中建議她:「說『我會一直哭到自己沒有眼淚為止』,然後再繼續哭。」指導靈知道被壓抑的痛苦,不會有痊癒的時候。  為了療愈痛苦,也許可以這樣想,其實我們與自己的關係,就像我們與其他人的關係一樣。假設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在失去所愛的人之後,來找我們尋求支持,我們一定不會抱著雙手不敞開胸膛迎接,然後還轉身離開,我們也不會跟這個朋友說我們沒空,或者是告訴他他得放下痛苦繼續活下去才行。那麼為什麼我們有時候要這樣對待自己呢?薇樂莉在 D.C死後不願面對自己,轉而去向酒精尋求安慰,但是在達斯汀過世後,她卻因為夠愛惜自己,所以願意讓自己去感受失去。當我們在悲傷時,我們更需要自己的愛,那一種在朋友哀傷時我們會毫不吝惜付出的愛。  也因為哀傷是非常痛苦的,所以有時候我們會想要試圖去縮短這個過程,甚至完全把這樣的過程丟到一旁去。對靈魂來說,哀傷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而任何一種表達愛的方式都是一種療愈。如果我們抗拒悲傷,我們就會在自己的能量包裹在痛苦外面,然後把它鎖在某個地方。哭泣是身體消除這種能量密度最自然的方法,眼淚讓能量保持流動,也因而能更進一步的進行療傷。  當我們瞭解到哀傷的價值後,我們可能會覺得自己應該要哭才對。在靈魂的層次上,應該的能量與真正的療愈是不一樣的。應該是頭腦中理智的概念試著要去控制心的處理方式。當我們告訴自己「應該」「一定要」「必須」去做某些事的時候,我們就是在讓頭腦去設定我們行動時的振動頻率。然而,比我們去做了什麼動作更重要的是,我們在做那件事時的振動頻率。  當哀傷是當下、自然的情緒表現時,我們就能獲得最有效果的療愈。因為「應該」而去哭泣,那是透過了我們的自我意識來哀傷。但因為我們想哭而哭,則是一種溫柔而且充滿了愛的方式,可以滋養我們  靈魂從來不會在我們的哀傷中拋棄我們,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獨自悲傷。那些「獨自哀傷」的人,身邊圍繞著指導靈、天使,以及已經離開人世的人,他們給我們的愛是超越一切的。肉體會死,愛卻不會。當我們想起那些已經回到靈魂之中的人,我們思緒的能量就會將他們召喚回我們的身邊。通常他們都會試著跟我們說話,就像達斯汀透過薇樂莉的妹妹傳遞訊息給她一樣。他們有能力把想法傳進我們的腦子裏——當我們醒著的時候,或當我們睡著的時候會更強烈——把他們的感受傳進我們的直覺裏。因為現在他們的能量不再受到肉體的阻礙與限制,他們可以,就像達斯汀所說,透過像是電話這一類的裝置來溝通。就像指導靈和天使他們可以安排一些「巧合」來指引、療愈,或是幫助我們一樣。比方說,很常會見到一個哀痛逾恒的人在失去了心愛的人之後不久,就會碰到(並且收養)一隻流浪動物。此外,所愛的人在回到靈魂的形式中之後,也會製造出熟悉的味道,像是他們之前用的古龍水或香水味道,來告訴我們他們還在。我們的悲傷有時候會阻礙我們去察覺他們所留下的訊息,但是我們如果願意相信已逝的愛人還在,那麼這就像是個邀請,讓他們為我們的生命帶來療愈的奇跡。  最後,肉身的死亡是靈魂在人生計畫已經圓滿達成後所做出的選擇。「當一個人死了,那就確定他該得到的都已經得到。」薇樂莉的靈魂這麼告訴我們。這樣的確認讓我們瞭解到,親愛的人死去並不是我們的錯。某些我們覺得自己有責任的致命意外或狀況,其實只是這些親愛的人在出生前所計畫好的人生出口罷了 。那些你認為自己造成了另一個人死亡,或應該要去阻止另一個人死亡的人,你們應該要知道沒有人的死不是經過他個人同意的。所以,原諒你自己吧,讓自己的心獲得平靜。  在我們出生前計畫中的信念與信任這兩種智慧讓我們知道,那些我們所愛的人,在他們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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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取了一切他們原先想要尋找的成長、美好與豐盛。他們很平靜的知道自己已經按照自己的計畫活過了這一生,而他們也會與我們分享這份覺知,以及其所帶來的平靜。  

7 意外  在地球上,發生在肉體上的意外看起來是隨機的。當這些意外不太嚴重時,我們會認為是倒楣,而當這些意外很嚴重時,我們就會認為是悲劇。發生意外的人,就像是受到了殘酷的宇宙之手所撥弄,這只手隨心所欲的分配幸運與悲劇,冰冷的漠視一切,毫不公平。也因為如此,我們通常都很害怕意外的發生,而讓我們的生命蒙上一層黑暗的色彩。但是,就像前面幾章裏所提到的,肉身世界裏所發生的事很少是我們眼睛所看見的那樣。  這一章要探討的是看起來非常互相矛盾的想法:計畫好的意外。許多意外都是在出生前所計畫的,為了要獲得成長、為了要能為他人服務、為了覺醒,以及為了能更深入的認識自己。不但是經歷意外的這個人可以獲得重大的成長,還包括了每一個受到影響的人也都會成長。最終,因為所有生命都是互相連結的,所有人都會受到影響。  這一章裏你會讀到兩個經歷過重大意外的人:傑森?德斯頓,以及克裏絲汀娜。在他們出生前,就都選擇了要面對與眾不同的挑戰。  傑森的故事  「沒有什麼比這更棒了 。」傑森在巡視自己的後院時這麼想。那是二〇〇四年八月一個溫暖、晴朗的午後。他的朋友在其中穿梭,開心的聊著天,等著傑森和他的太太達薇娜即將要準備進行的烤肉晚餐。稍後,等太陽下山,他們就會聚集在喧嘩的營火旁大快朵頤。傑森和達薇娜的兒子:傑朗和葛瑞特,福克斯,大家都會親昵的叫福克斯狐狸(Fox),他們這時正在泳池裏玩水,而其他的小孩子則是在草地上奔跑、笑鬧著玩遊戲。傑森不久前才剛通過了一個主廚指導職位的面試,這份工作可以說是他一生夢想的實現。那一天早上,他用很爽利的速度幫他那一英畝的草地除了草。「就像是超人。」傑森憂傷的說。  沒有多久之後,他的人生即將全然改變。  達薇娜把傑森叫來,要他開始準備晚餐了,他一時玩心大起,從她身邊跑掉,跳進泳池裏想要濺傑朗一身水。「我就像平常那樣跳進去,只是這次不太一樣。」傑森回憶。「這次我的頭撞到了泳池底,感覺就很像是被雷劈到我的脊椎一樣,我想要揮動手臂讓自己浮上水面,但是我做不到。我一直往水裏沉完全動彈不得,我只能向水投降。  「接下來我所知道的是,我看到了很清楚的畫面,裏面都是我所愛的人,我看到了所有我捨不得放下的人事物。我沒有辦法形容當時我所感覺到的平靜和安詳有多麼強烈,我想要擁抱胃意夕蔔那種感覺留在那種感覺裏面,但我是個三十二歲的男人,有妻子、有小孩,還有事業,時間還沒到。我接受到一個來自更高力量的訊息告訴我說:『你會活下來的。你不會有愧疚、悔恨或是任何一種負面的情緒。』」  傑朗是第一個發現狀況不對的,他試著要去拉他的父親時,才發現父親完全沒有反應。然後他看著父親的眼睛——發現他根本不在了。朋友把傑森從泳池里拉了出來,達薇娜拚命壓他的胸膛,尖叫著:「你不會死的 1.你不會就這樣死掉!」  傑森斷了兩節頸椎。他被直升機空運到醫院,醫生為他進行了緊急手術。很快的傑森和他的家人就會知道,他的胸部以下已經完全癱瘓,雖然他還可以稍微移動手臂上的幾塊肌肉。  「我醒來時,喉嚨裏插著一根很粗的塑膠管。」傑森說。「我身上到處都接了各式各樣的管子和電線。我不太感覺得到肩膀以下的任何部位,不過,我卻感覺得到一種非常難以忍受的疼痛,我從來不知道竟然可以這麼痛。那是我的骨頭在痛,從骨頭的深處發出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拉掉喉嚨裏的那根管子,這樣我才能開口說話,因為我的腦子裏思緒奔騰。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一天,一整天我都沒辦法開口說話。我只是想要告訴大家:『我還在這裏,一切都會沒事的。』等到他們要找一條比較深的血管來進行靜脈注射時,我父親才看到一滴眼淚從我的臉頰滑下來,他這才知道我還在。」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雖然他自己的狀況這麼糟,傑森還是很關心其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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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自己有責任要讓身邊的人盡可能覺得很好。」他說。在進行呼吸治療時,他們在他身上穿了一件會振動的背心,用來將肺部的積水排出來,傑森發現這是個好機會。「我為大家唱歌,我唱的就像這樣:『我該(開)著我的遮(車)……』引來一群人聚集在我病房門口 ,大家都在笑。我很高興自己還活著,也因為收到神的訊息而充滿了力量!我想讓身邊的所有人快樂,雖然我正在面對一件自己根本想像不到有多困難的事。」  傑森在加護病房待了兩個禮拜,然後又在複健中心住了三個月。複健的過程非常緩慢,一開始他的肌肉完全沒有反應,他需要別人喂他吃飯、幫他換衣服。  等到傑森開始在複健中漸漸有起色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生活永遠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了 。複健過程中出現了一個特別煎熬的時刻:複健師要他將一個三明治切成兩半。  「我的複健師拿出一把小型的法國刀,放到我的手裏。」傑森還記得。「我當主廚很多年了 ,我可以用一把法國刀做很多事。但我只是瞪著那把刀看,心裏想著過去我每天開始工作的時候,都會先把六個大洋蔥、好幾根胡蘿蔔和一大把芹菜全部切好放進鍋子裏燙熟,從頭到尾只要十五分鐘。現在,我很勉強才能把刀子握在手裏,更不要說去切三明治了 。那時候我終於崩潰大哭。」  傑森靠著一句座右銘熬過複健:「我會……我可以……」意思是:「我會試到我可以做到為止。」同時他給自己訂了 一條規則:絕對不用不行這兩字,除非前面加上了還這個字。  雖然他很高興能夠離開複健中心,但是回家也是一件非常艱辛的事。  「大家都不知道、不瞭解,而且很疑惑也很擔心他們這樣會不會弄傷我。」傑森解釋。「每一天,我都要不停思量究竟我需要多少幫助,還有我加諸了多少壓力在別人的身上。」  至於達薇娜,雖然傑森形容她的本性非常堅強,但是這一切的經歷對她來說還是太難受了 。「她還是很不能接受看到她的丈夫沒有辦法移動胸部以下的身體。」傑森告訴我。「她把自己的難過都藏起來,不想讓我覺得她好像把我當成一個殘缺的人。」他們也還在努力適應這件事對性生活所帶來的影響。「很傷心的感覺,還有失去的感覺。」傑森靜靜的說。「我們還在努力之中。」  「傑森,」我問,「你怎麼跟兩個孩子說明這次意外?」  「小狐狸會說一些像是:『爹地,你記不記得以前你的腳可以動?記不記得以前我們會一起去釣魚?』的話,我會說:『爹地還是可以去釣魚,只是跟以前會有點不一樣而已。』傑朗對我的狀況則是充滿了愛心,他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悲劇。但是他必須要比以前更加照顧他的母親和弟弟。他已經開始扮演這個角色了 。」  傑森的母親也是照顧他的人之一,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時候會變得很緊繃。「她對於照顧我這件事非常小心翼翼、無微不至,而且從來都不用我想要的速度和方式來做。」傑森解釋。「所以有時候我會跟她說這裏可以加快一點,然後她就會變得非常沮喪。她真的曾經哭著跑出房門過。『喔,這樣子不夠快待會兒見!』但是她展現出了母親那種無條件的愛。她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他們所居住的社區也凝聚了大量的愛。鄰居辦了一個募款餐會和無聲拍賣會,來為傑森家的殘障坡道和加寬的大門籌錢。朋友們幫忙劈柴並且整齊堆好,有一次他們還在木柴上刻了「JT」兩個字母,當作禮物送給他。當地的教堂捐獻了 一整套新的淋浴設備。這麼多人以這麼多種方式來幫助他,達薇娜還在報紙上寫了 一封信感謝所有人。  「不過,還是有些人就再也不出現了 。」傑森說。「我一個大學的朋友到加護病房來看我,他跟我說『老實說,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想記得你以前的樣子。』我在複健中心的時候他也來過一次,不過自從那次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了 。有很多人眼裏看見的還是我,而不是那個意外。但有些人看見的卻是那個意外,而不是我。」  漸漸地,傑森開始適應他的新生活。經過了多次練習之後,現在他可以自己吃飯了 。他可以幫自己洗澡,一直洗到有人來浴室接他出來為止。一天中穿衣服和吃飯的過程,有時候一共要花上四個小時。傑森沒有辦法拿筆,但是他可以用揮動整只手臂的方式來寫字。「耐心這個課題有許多不同的層次。」他觀察到。  「我並不後悔自己跳進水中的那一剎那。」他補充。「特別是就我的瞭解與看法,我知道會發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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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傑森,對於那些剛剛經歷過一場意外,或者是關心著身邊發生意外的朋友的人,你會說些什麼?」我問。  「我會去想自己還擁有的。」他回答。「我還可以記得住事情、玩拼字遊戲,讓腦袋更靈敏。很多本來不可能認識的人,因為這件事而緊緊連結在一起。對此我深深感激。」  「還有什麼是你希望大家知道的?」  「哭可以幫助療傷。還有就是,底層裏,這個人還在。並不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或者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移動,就代表了他身體裏面的那個人已經不在,或是你就不再愛這個人了 。我相信我們是適應力很強的生物。我們可以適應,然後克服。」  傑森與史黛西的通靈會  在和傑森談話的時候,我很驚訝於他保持正面態度的決心。在訪問過許多人之後,我的結論是,我們都被賜予了這幾樣禮物——個人特質、家人朋友、同步性——我們需要這些才能去接受,並且將我們的人生考驗轉化為我們的成長。我們會不會這麼做,是由我們的自由意志所選擇。但是傑森,我感覺得到,他被賜予了堅強的意志,這樣的意志推動了他向前,即使,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他人生中這個困難的考驗。受到瀕死經驗的啟發,他決定不受負面想法的影響。他直覺的知道,這起意外發生是有原因的,而他也在其中尋找意義。我有種感覺,他永遠不會停止這樣的探尋。  為了知道靈魂對傑森這場意外的目的有什麼洞見,我請史黛西去聆聽傑森的出生前計畫會議。在開始解讀之前,我告訴她傑森和家人的姓名與生日,並且告訴她傑森因為跳水意外而四肢麻痹(四肢麻痹也被定義為癱瘓的一種,只是癱瘓的部分為四肢)。  「我看到他在和三位指導靈說話。」史黛西在她開始聽見並看見傑森的出生前計畫會議時這麼說。

「我看到四分之三的房間都被傑森和他靈魂小組裏的人占滿了,這些人有的會和他〔在地球上〕有所互動有些則會留在無形界裏。那三位指導靈則是站在房間另外四分之一的地方。傑森正熱烈的在和指導靈說話。  傑 森:我想要這樣的挑戰。  指導靈:你明白在那之後一切都會改變嗎?傑 森:我明白。我已經苦惱太久了 ,當我在肉身裏的時候,我總是會被「立即性」這個概念給俘虜。每當我進入肉身生命,一直到長大成人,我都忘記其實我所看見的並不是一切。我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轉世中都有個習慣,我會去注意那些最有立即性的事情——社會結構、當時最流行的是什麼、社會認同、地位還有成就——並且否定任何我在進入這個人生之前所想要追求的心靈議題。我想要成為無私的人,不是只為了我的家人,而是為了更多人。我想要用我的精神力量讓他們看見這一點,以及我能夠啟發他們去做些什麼事、擁有什麼樣的感覺。我想要為其他人奉獻,用一種可以幫助我再次看見自己靈性的方法。指導靈:你最大的心靈成長和信念上的突破——而不是信念本身的增加——會出現在你發生意外的三到四年後。這一段時間你會有很快速的成長,你會聽到耳朵裏出現提醒和各種聲音,這是敏銳聽力所呈現出的一種現象。你的聽力、肉體和心靈上的都是,會在這一段時間增加。傑森:太好了!我很歡迎。  「他們告訴我,傑森已經在這個進化的最後一個階段。」史黛西補充,重複她的指導靈所說的。「這是他最後一次學習這個課題,他現在做的正是他為了達成目的所想要做的。」  由於這樣的人生考驗一定會給身邊的其他人帶來很大的衝擊,所以我知道傑森一定和其他那些會跟他一起轉世的靈魂有所討論。我問史黛西她是不是可以聽到傑森與其他靈魂的對話,從他的母親開始  「他跟她說,這個意外會發生在他大概十歲左右。」史黛西說。「那就會是另外一個不一樣的意外了 。我看到她哭了起來。她的手舉在他們倆中間,一直揮動著表示『不要』。母親:不要、不要、不要!我不答應這樣做!那像是失去你一樣。我之前已經失去過你了。在幾次的前世中你也曾經先我而去。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即使你還在,只是被困在自己的身體裏,那感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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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像再次失去你了 。  「在那些前世裏傑森也是他母親的兒子嗎?」我問。  「兒子、兄弟,還有伴侶。」史黛西回答。「在他們是伴侶的那一世裏,她是丈夫,而他是妻子。」  「他怎麼解釋為什麼想要這麼做?」傑森:我的目標是要體驗一件事,可以強迫我在肉體的意識中理解到,我不只是我的身體,也不是我們自己評價自己時所認定的這個美好結構。我自己就是最重要的裁判。  「在我聽到這段話的同時,」史黛西說,「我看到了一個十八世紀的畫面。他那時候屬於上流社會。在當時,外型、社交和社會地位就代表了一切。他這一世就是想要超越那一世的種種,並且獲得平衡。  母親:我希望這件事不要發生在你小時候。  傑森:我同意把這件事往後延。我會和我太太討論發生的時間。  「現在我看到了傑森的妻子達薇娜,這是一段非常嚴肅的對話。他們談到了他們第一次相遇,他們談到了他們的愛情滋長,然後結婚、生小孩,以及當傑森的人生突然急轉彎後,他們兩人的關係會變得更認真。他們也談到了這個所謂的『意外』,我們都知道其實並不是意外。  「我看到傑森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聽到他對這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說了很嚴重這個詞。  傑森:這個意外的結果會非常劇烈,所有事情都會被改變。達薇娜:這樣會讓你在心靈層次上有所增長。這就很像是麵包,一旦放進烤箱裏,就會膨脹起來。  「達薇娜能夠瞭解為什麼他會想要做這樣的選擇:這樣一來,他才可以從放下他在過去四次前世裏所持有的那種自我限制的信念,從中將心靈解放出來,並且因此成長。這也是為什麼是四肢麻痹的原因。」  「史黛西,所謂自我限制的信念有哪些?」我問。  「認為所有事都只有一種正確的作法。」史黛西回答。「在其中一世裏,這樣的想法以宗教的方式表現,另外一世則是以頑固嚴苛的性格表現。他們沒有告訴我更詳細的內容了 。」  這是個重要的發現。在四次的前世裏,傑森在肉體上都有絕對的自由,但他卻給自己的想法設下限制。為此,他在這一世計畫了肉體上的限制和思想上的自由。確實,肉體上的限制是為了要創造出他在思想上的自由。這樣的對襯是刻意造成的,這其中的因與果關係非常完整。  「史黛西,你能聽到更多傑森和達薇娜之間的對話嗎?特別是有關於這場意外對他們的婚姻所造成的影響?」我問。  然後史黛西聽見:達薇娜:對我來說,要照顧你這件事,在心理上、感情上和體力上,都會讓我很難承受,更不要說在這件意外發生後,除了你之外,我還得照顧我們這個家。(歎氣)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過這種很艱難的人生,但是這麼做符合了我想要為他人服務的人生目標,我會為你和其他跟你一樣的人服務,之後你就會知道這些人是誰了。這對我來說會是個很大的考驗。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愛你到可以這樣做。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愛你比那樣還多。  「她的意思是說,愛那個四肢麻痹的你。」史黛西解釋。「我沒有聽見她要離開他的決定。」  史黛西的指導靈接下來帶著她到了會議中的另一個部分。  「我看到傑森在與這一世中成為他父親的靈魂說話。」史黛西說。「傑森父親的靈魂看起來非常知道自己是誰,而且很沉穩。他和傑森在很多世裏都曾經一起,也有過各種關係,但通常都是家人的關係。傑森:我在很多次轉世裏都以你為榜樣,於是我再次選擇來到一個有你的肉身做我榜樣的地方,即使我已經長大成人了還是一樣。  「這是一個玩笑。」史黛西觀察到,傑森跟他父親說話時,語氣中有種非常輕鬆的語調。  「傑森在說這些的時候話裏有開玩笑的成分。」  一開始我很震驚,傑森竟然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談論他的意外。以他所要面臨的嚴厲考驗來看,他語調中的輕鬆簡直是不可思議。接著我想到的是,史黛西的指導靈,這一位髙度進化的存有,他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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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傑森所開的玩笑,一定有他的意義。之前每一次史黛西去讀取出生前計畫會議時,她的指導靈都會帶她去那些最重要,也可能最有幫助的對話場景裏。他會選擇這一段對話,毫無疑問一定也是有同樣的意義。  我更深入去想傑森的笑話以及我聽到時的第一個反應時,我突然瞭解到,我是從他性格的角度去看他的這一段旅程。如果我們相信自己的確有可能遭到永久的損毀的話,那麼,一場嚴重的意外就真的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了。但是身為永恆的靈魂,我們其實是不會真的受到傷害的。就是這個靈魂層次上的理解,讓傑森可以跟他的父親開玩笑,而史黛西的指導靈會想把這一段與我們分享的原因也正在於此  這提醒了我,史黛西的指導靈選擇了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的某些部分,都是有很好的理由的。我問他為什麼要讓我們看見傑森的目前拒絕傑森一開始的計畫,不讓他在小的時候就遭遇到那樣的意外。  「他說,傑森目前的那段對話可以展現出,我們在計畫的過程是可以自由選擇的。」史黛西回答。「那是她的選擇,她不要傑森在她照顧之下的童年期間就遭遇到意外。我們可以選擇我想要與不想要面對的情況。傑森對他母親的愛,促使他延後了意外發生的時間。到了傑森與達薇娜交談的時候,時間就已經決定好了。他決定要等到他長大成人之後。他轉而去找達薇娜談,是因為他想問看看達薇娜願不願意成為他人生中的一部分,她可以選擇要或不要。」  「靈魂會不會比較喜歡在哪些特定的時間發生這場意外?」我問。  史黛西說話的速度偏慢了下來,現在是她的知道靈通過她來說話。「這是要根據許多事才能做出的個人選擇。」他說。「有時候靈魂會比較急切(要完成一個轉世投胎的迴圈),有時候則是其他的一些因素,像是地球的能量在這個人這一世的某些時間點才會出現。你可以用占星學或其他數值計算方法,像是命理學,來定義或稱呼這些能量。靈魂在出生之前就知道這些能量的存在。」  「靈魂會計畫讓自己經歷意外還有哪些原因?」  「平衡因果關係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一個人會在前世用很痛苦的方式去傷害了另外一個人,那麼他們通常都會計畫好,要出現在對的地點、對的時間,受到另外這個人親手的傷害。很多時候我們需要更多洞見。意外的發生會強迫這個人改變他看事情的觀點,因此讓他們擁有洞見,這樣的洞見在多次的肉身前世裏都曾幫助過他們。」  「對那些遭遇了改變一生的意外的人,你會說些什麼?」  「心靈超越一切。要永遠記得,你不只是你的身體而已。」  「對那些心愛的人在意外中受到嚴重傷害的讀者,你會說些什麼?」  「你正在經歷的這件事當中有著極大的慈悲。這是一個測驗,試探你是否能無條件的去愛,以及是否能在他人為你服務之時,或是在未來當你需要幫助,而由他人為你服務之時,永遠記得這一點。還有記得寬恕,因為憤怒一定會在某個時間點上累積爆發——對這件意外的憤怒、對這個發生意外的人的憤怒、對事情為什麼一定要變成這樣的憤怒。記得,在所有出現憤怒的時刻裏,好好練習寬恕。」  傑森與黛柏的通靈會  除了史黛西的解讀之外,傑森也與靈媒黛柏和她的指導靈進行了另一次的通靈會。我們開始的時候我只告訴黛柏,傑森因為一次泳池跳水意外而變成四肢麻痹,他有兩個兒子,以及他的妻子名叫達薇娜,如此而已。接著黛柏就開始很仔細傾聽她的指導靈說話,他們向她說明傑森想要在目前這一世中尋求怎樣的經歷。  「這是你們兩個人〔傑森與達薇娜〕之間的協議。」黛柏對傑森說。「你的大兒子,他來是為了要照顧你這對他來說是個非常重大的課題——慈悲心、同理心。不過最主要的是你和你太太之間的協議。我看到在過去的幾次前世中,都是你在照顧她。我看到一個畫面,她生了一種病,是長期的病。還有另一次前世她是你的弟弟,而你是她的姊姊。你想要藉由一次重大的苦難來消除這些因果關係,這樣一來你就不需要再回來了。你跟達薇娜說:『我們就這麼做吧〔意外〕,這樣就不會只在老年的時候才有這個經歷。』而她說:『我想要跟你一起,我願意這麼做。』」  就像史黛西,黛柏看到傑森希望在年紀比較輕的時候發生意外。很明顯的是,她聽到了出生前計畫會議中另外一個部分,也就是在傑森的母親要求他別在小時候發生意外之後的部分。雖然傑森同意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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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這個要求,但是他還是很想要經歷長期的挑戰,於是他就去問達薇娜,可不可以讓意外發生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  「另外一件事,」黛柏繼續,復述著她從指導靈那兒聽來的話,「你其實可以選擇是要繼續活下去,或者是離開。你中間是不是曾經失去意識?」  「我完全沒有意識,沒有脈搏,什麼都沒有。」傑森確認了這一點。「是我太太給我做了心肺復蘇術。」  「我接收到的是,你必須決定要留在地球上繼續你的計畫或者是離開。你可以自己做選擇。在你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裏,你說:『我要留下來,我會撐過這一切。』」  「我看到一個畫面,裏面全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傑森對黛柏說。「感覺就好像在跟我說:『你想要留下來跟他們在一起,還是要離開?』」  「當我們選擇了這麼困難的任務時,」黛柏解釋,「我們的指導靈會讓我們選擇,他們會給我們一條返路。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你可以這麼做,但是你選擇了要繼續完成你的計畫。你想要跟這個世界說『並不會因為我的身體不完整,就代表我這個人也不完整。』每個人都會從中有所成長,不是只有你、你太太,還有你的小孩。你也給了其他人機會去做好事。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是你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能夠去接納一些新的事物。」  就在黛柏討論著傑森的人生計畫時,我不禁要想,他的靈魂怎麼能夠確定這樣的意外一定會在這個肉身世界中發生呢?  「黛柏,靈魂要怎麼做才能讓意外發生呢?」  「通常,我們的指導靈會保護我們。」黛柏回答。「他們一直都在給我們警示訊號。一般說來,傑森的指導靈會〔透過心電感應〕告訴他:『這個泳池太淺了 ,不能跳水。』但相反地,這一次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們知道他就是在等待這樣的機會來臨。」黛柏的說法也確認了我在研究出生前計畫時所見:我們的指導靈會把想法放進我們的腦袋裏——感覺起來很像是我們自己的想法——來保護我們,避免我們去經歷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考驗。  我的指導靈有時候會說,當準備好要整個人跳進去,或是做一些他們不該做的事的時候,他們真的就會讓這個人摔個四腳朝天。突然之間這個人絆了 一跤,於是就朝其他方向去了 。  再一次,我對靈魂以這種神奇的方式與我們同在而感到驚訝不已。雖然我沒聽說過有靈魂會在肉體上直接去干擾人的生活,然而這個新的訊息確認了我的瞭解,我們的指導靈會盡他們的力量去做任何事,來確保我們按照著計畫好的人生走。在某些情況中,他們得採取一些行動,而在另外一些情況中,他們則是要壓抑自己不能出手,就像傑森的指導靈在他跳進泳池那一刻所做的一樣。在所有情況下,我們的指導靈會因為出於對我們的愛,以及想要幫助我們的心,而有所動作。  我問黛柏她可不可以看到更多傑森的出生前計畫。  「指導靈在問傑森,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黛柏回答。「他們說,這個意外可能會有很多不同的發生方式。傑森很堅持意外發生時的年紀,他說:『這不會到我六十歲的時候才發生。』他們讓傑森和達薇娜去看之後傑森要經歷的畫面,以及這些事情會如何影響他們的小孩。指導靈對達薇娜說:『妳真的想要成為這其中的一部分嗎?妳得成為一個妻子、母親、護士 ,以及看護。』她說願意因為這其中有一些她想要學習的課題,像是如何擁有同理心。當你對某個人有同理心的時候,重要的是如何把這份能量轉化並且實際上傳送給這個人,讓他獲得療愈和愛。  「每個人在不想繼續下去的時候,都會有個出口可以選擇。」黛柏補充。「即使是達薇娜在進行心肺復蘇術時,她也可以選擇停止。不過她的靈魂會告訴她,傑森需要留下來。」  「所以,在達薇娜進行心肺復蘇術的時候,她的靈魂也正在跟她進行溝通,要她繼續?」我非常驚訝的問。  「沒錯。」黛柏說。「『妳答應了要這麼做的,繼續做下去。』」  黛柏停頓了 一下,聆聽她的指導靈跟她說的話,「他們告訴我,達薇娜正在學習耐心這個課題。」  「達薇娜的確是在學習耐心這回事。」傑森告訴我們。「我們今天還談到這件事。她說,如果要說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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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外中學到了什麼,那就是耐心。」  「在你這個部分同樣也有耐心這個議題存在。」黛柏跟他說。「也許你脾氣有點不太好,也或者有點太任性。」黛柏這麼說的時候,我想起傑森和他母親之間有過的衝突時刻。  「說話暴躁大聲,而且很愛諷刺人。」傑森笑著同意。  「他們告訴我,」黛柏繼續,「對你來說,其中一個很大的課題就是把意念形象化。想像你的手在動想像你的脊椎又重新有了連結。這裏面有很多是大腦的意念而不是實際肉體。這些你過去放進肉體中的能量,現在要放進你的意念裏。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你所選擇的道路是要啟發別人,讓他們知道,身體也許會受到傷害,但大腦還是可以健全運作的。」就像史黛西,黛柏看到了傑森的出生前計畫,他想要體驗在意外發生之後所得到的自由——或者說意外的發生,就是為了要製造出這樣的自由。  「我接收到的是,有時候大家對待你的方式就好像你根本不在那裏一樣,就好像他們會幫你做決定。」黛柏說。「嗯,但是你的大腦並沒有麻痹。有一部分他們要學習的課是,他們不應該忽視你想要什麼。」  「妳說得沒錯。」傑森告訴她。「他們替我做了好多決定。」  「黛柏,」我說,「妳剛剛有提到傑森想要一種經歷,可以讓他平衡因果關係,並且可以因此不用再回到地球來。為什麼這對靈魂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靈魂會去看《阿卡沙秘錄》,一本關於前世的書。他們會邊看邊說:『我那次是在戰爭中被殺死的一匹馬踩過我身上,我在那裏沒有待太久。』其實這就很像是:『嗯,又再來一次了 。』他們在其他的空間中其實還可以學到其他課題,但卻不會有身體的重量和肉體上的痛苦。」很明顯,傑森因為想要去更高的空間,所以設計了這最後一次在肉身世界中的轉世。  「我們可否知道傑森小孩的計畫呢?」我問。「他們為什麼會計畫擁有這樣的經歷呢?」  「你的大兒子,他叫什麼名字?」黛柏問傑森。  「傑朗。」傑森說。  「我在另外這一邊看到他〔還未出世的樣子〕,他和達薇娜很親近,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她對傑朗說『你要仔細想想,這對你來說會不會太沉重了?』他說:『不會。我會從發生的所有事情裏學到東西。』他也想要在達薇娜身邊支持她。他們告訴我,他正在學習無私這個課題。你的小兒子,他叫什麼名字?」  「葛瑞特。」傑森回答。「但我們都叫他狐狸。」  「他不是很確定自己要去哪里。在另外這一邊,他們不確定要讓他去你家裏,還是另外一個家庭。但是他和傑朗很親近,所以他來這裏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與哥哥之間要好的感情。」  「他哥哥希望他來。」傑森大笑。「傑朗坐在聖誕老人的腿上說:『我要一個弟弟!』」  「然後葛瑞特說:『如果他要我去,那我就去!』」黛柏說。「他們兩個從許多前世中累積了很多因果關連。他們曾經是兄弟、父子、夫妻。他們也曾經是一對父母,他們是彼此的力量和支柱。」  我問黛桕,還有誰要學習什麼課題是我們所沒有討論到的?  「有,傑森的母親。」黛柏回答,一邊在聽指導靈跟她說話。「一樣,也是同理心。她哀求傑森〔在出生前〕不要這麼做。」黛柏和史黛西聽到的是同一段對話。「她覺得這太困難 7 ,傑森跟她說他必須這樣做所以,有一部分的她已經準備好了 ,她知道會有事情發生。「她在學習同理心,即使她是這麼想要拯救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但她還是需要學會放手。她所需要學習的一個重大課題就是,不要剝奪別人的力量,因為只要一有需要,她就會想去幫別人處理問題。她的課題中有一部分就是要讓其他人也能從這個情況中學習。這裏有很多靈魂可以成長。」  「黛柏,」我說,「請幫我問妳的指導靈這個問題:對一個剛剛才經歷了重大意外,而且努力要找出其中意義的人,還有哪些重要的事他應該要知道?」  「讓我聽看看他們怎麼說。」黛柏說。她停下來聆聽。「還是有希望的。通常醫生都太悲觀了。我們都需要知道,在經歷了一段特殊的經歷後,還是會有希望、還是可以好好活出人生的。你可以用意念來治癒你的身體。更多的療愈是有可能出現的。」  「黛柏,請幫我問妳的指導靈,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會讓靈魂在出生前計畫經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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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他們只想在這裏待幾年而已。」黛柏復述指導靈的話。「一場意外可能是他們計畫好的離場機制。有時候,意外是要讓一個人覺醒。就很像是一個會問自己:『我的人生目標是什麼?我是不是在浪費時間,或者我在做的事是我自己想做的嗎?』很多時候,在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之後,很多人會重新調整他們的人生方向。此外,我的指導靈也告訴我,有時候靈魂會安排『進入』。有些時候,意外是讓另一個靈魂進入〔這個身體〕,並讓原來這個靈魂離開的機會。」  雖然「進入」的細節已經超過了本書的範疇,不過這的確是個真實的現象。當一個靈魂認為他已經學會了該學的,或者是他永遠沒辦法在現在這一世中學會他想要學的東西,這時候,這個靈魂就可以「離開」這個身體,意思也就是說,把他自己的能量從這個肉身裏抽走。一般說來,把能量從肉身裏抽走就意味著肉身的死亡。但是,如果另外一個靈魂覺得,他在某個轉世生命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之後才進入,得到的學習效果會比從新生兒階段開始要來得更好,那麼他就可以選擇「進入」這個身體。這麼做之後,就出現了交換的情況。之後,這個進入的靈魂會擁有原來那個靈魂的所有記憶,就好像他或她從一出生就在這個身體裏了 一樣。雖然這些記憶都會保留下來,但是有時候這個人還是會出現很大的性格變異,這可能會在人際關係上帶來很多麻煩。有些「進入」的靈魂很清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則不知情。大部分知道怎麼回事的靈魂都選擇不跟別人說,因為害怕別人把他們當瘋子。  正如黛柏的指導靈所說,意外會讓人重新調整人生的方向。也因為如此,我們也計畫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來做為生命中一個關鍵的轉捩點,尤其是當我們需要記起自己的目標是什麼的時候。如果我們能透過直覺想起來——直覺是我們靈魂的脈動——那麼意外就不需要發生。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忽略了自己內在的提醒,那麼這個訊息就會以更加強烈的方式傳遞給我們,這方式也包括了重大意外的發生。我把自己的認知告訴黛柏。  “我們的靈魂會不斷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黛柏確認。“當他們做不到的時候,他們就會給我們一拳,因為我們同意了要做一些事,而我們最好趕快開始去做。”  “黛柏,”我說,“在傑森瀕死的過程中,有人告訴他,他一定不能有後悔或負面的想法,這對他來說很重要。你的指導靈要怎麼說明,才能幫助大家更瞭解這個部分呢?”  “人都會懷疑為什麼這種事要發生在我身上。”黛柏說。“他們都會生氣。指導靈正在告訴我,憤怒也是一種能量。不要把怒氣引導到自己身上,把這樣的能量拿去運動、將意念形象化、激勵自己繼續向前這個時候你才真的會有靈魂上的成長。然後,等你成功做到了,不論是多麼微小的成功,你都要慶祝一番。開心一點。每天都要祝福你自己的身體。不要說:‘這該死的身體’,要說:‘這個很棒的身體會盡它所能給我最好的服務’。還有,指導靈跟我說,當你覺得傷心的時候,你就可以哭。如果他們忍住不肯哭,那麼最後就會變成憤怒。眼淚可以清洗靈魂。”  “黛柏,傑森跟我談到這個意外是如何考驗著他的婚姻。對於那些婚姻關係因為發生意外而備受考驗的讀者,你的指導靈會說些什麼?”  “他們說:‘溝通、溝通、溝通。’無論什麼事,他們都一定要拿出來談。傑森,達薇娜不想讓你知道她很擔憂也很害怕。但是她一定要告訴你:‘我很擔心這件事。’也許你可以對她說些鼓勵的話,這樣她會覺得她還有你可以依靠。她覺得如果她說了些什麼,會讓你受到傷害。然後這一切累積到某個時間點就會變得無法收拾,所以她會想:‘如果我離開,他就可以好得比較快,而且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  “我很好奇,”傑森說,“有關那些受到這件事影響的其他人——朋友、其他的家人、遠房親戚等等。”  “對他們來說,這同樣也是靈魂上的成長。”黛柏告訴他。“你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發揮自己最好的一面。你感動了他們的心,所以他們想為你做些什麼。就這麼簡單。”  ☆ ☆ ☆  對出生前計畫的認知,可以帶來更深層的療愈,但是這樣的療愈需要哀傷的陪伴與相隨,而不是取代。任何一種失去,包括失去行動能力,都需要藉由哀悼來進行療愈,你不能因為痛苦所以急切的想要簡化這個哀悼的過程,這是一個從肉身轉化到靈魂意識的過程。最好的方法就是與痛苦並肩坐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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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哭泣,這才是應該要做的選擇。哀悼是心的一個漸進處理程式,哀悼最好的方式是輕輕的,帶著自己的尊嚴、對自己的善意、溫柔,以及慈悲。  隨著時間,想法會跟著改變。最有療愈效果的改變是去瞭解,就像史黛西的指導靈所說,你不只是你的身體。這份瞭解會讓一切不同。傑森在瀕死經驗中與神接觸,這讓他確定了在肉身世界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如果他相信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他就是他的身體,而當他死去,他就再也不存在了!想想看,他會有多麼生氣!相反地,他知道自己是靈魂,而且知道他來自一個,就他自己所形容“平和、寧靜且開朗”的地方,而他最後也會回到那裏去。  在這以外如果再加上對出生前計畫的認知,那麼你的想法可能會有更大的改變。有了這樣的覺知,這一世的生命只是向無限伸展的其中一個動作而已。還有,這一切並不是隨機、胡亂發生的,也不是毫無意義的折磨,而是一個精心設計、充滿目標的計畫。實行這個計畫的我們也並非只是一個礦物質的組成物而已,我們是我們的靈魂,而靈魂,是永恆不滅的。  我們來自那個平和、寧靜且安詳的國度,最終也將回去,在那兒,我們無法體驗到對立。  在那兒,平和永遠不會被打破、寧靜永遠不會被干擾、開朗永遠不會被改變。缺少了對立,我們就無法真正瞭解或欣賞那些幸福。於是我們決定轉世來到一個對立的世界,這個地方沒有那些幸福,但我們卻可以在實行自己的人生計畫過程中,將之創造出來。就像傑森在他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所說:“我想要用我的精神力!讓他們看見這一點,以及我能夠啟發他們去做些什麼事、擁有什麼樣的感覺。我想要為其他人奉獻。”傑森會完成他的計畫,藉由在他心裏重新創造出“家裏”那樣的平和、寧靜與開朗,並且,他現在所感受到的憤怒,會帶給他更深的理解,讓他更感激那些感受。當傑森開始在心中重新創造出家的感覺時,他同時也讓自己想起來,他是個永恆的靈魂,而靈魂的本質就是愛。  正是因為他是愛,所以傑森才會想要為人奉獻。是的,就因為我們是愛,所以服務才會是許多人生計畫中的基礎。愛激勵了服務的心,而服務也給我們帶來了愛。也許有人會想:為什麼像傑森這樣的靈魂,既然想要服務別人,卻又計畫了一個看起來服務能力受到限制的人生呢?答案是,服務也可以是種能量。事實上,所有的服務都是能量,不管這樣的服務會不會在這個肉身世界裏產生實際的動作。  當傑森在人生道路上創造出內心的平和,他也開拓出一條頻率的小徑,讓其他在創造自己內心平和境界的人經過的時候,會比較輕鬆。因為這樣的能量路徑並不需要任何實體的行動才能開創,所以傑森只要他在心中創造出平和,就可以對這個世界——以及無形界——帶來很大的影響。在這本書中一再出現的訊息是,我們的振動頻率對整個宇宙的影響,要比我們的身體所做出來的行為大很多。一個獨自靜坐在山頂上的隱士 ,向外發散出和平頻率,他所帶來的和諧,會比一個怒氣衝衝爭取和平的抗議遊行還要更多,因為遊行中的每個人所發出來頻率,只會製造出更多他們激烈陳詞所反對的那樣東西。因為如此,傑森的身體不會阻礙他的能量所帶來的影響,相反地,身體的狀況還能夠激發他的能量。他的療愈就是我們的療愈,他的平和就是世界的平和。  雖然光靠他自己的能量就可以產生很大的影響,但是傑森的生命藍圖也希望他能透過與別人之間的關係,進而幫助他們學習。他的服務有一部分是透過教導的方式。就像黛柏指出。傑森計畫了一個悲慘的意外來教導別人,身體的癱瘓並不代表心靈的癱瘓,即使一個人的身體有缺陷,並不代表這個人就是不完整的。而另外一部分,傑森服務別人的方式是,讓他們來服務他。會計劃一場嚴重的意外,通常是因為這樣的意外可以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去展現慈悲、同理心和寬恕,並且因此更深入的瞭解到,自己就是慈悲、就是同理心、就是寬恕,而這寬恕也包括了自我寬恕,讓發生這個意外的人能夠原諒自己所感覺到的憤怒。所有這一切美好的德行,我們的靈魂都無法在無形界中表達或知曉,因為無形界中並沒有身體的殘障。同樣地,傑森服務也以實際的行動展現。最近,他開始了 一個新工作,成為一位獨立生活專家,幫助其他那些在意外中受傷的人如何調適。雖然他傳遞給他人的資訊也非常寶貴,但是影響最深遠的還是他的能量。在他的新生活中,他讓其他人看見了他的精神力量。他啟發他們如何去做、如何去感受。他正在為他人奉獻服務。他就是計畫了這個人生的靈魂,而他就像自己計畫的那樣,很勇敢的活在其中。  就在他勇敢活著的同時,他也受到一群來自天上、深愛著他的存有所啟發,其中包括了那三位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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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計畫人生的指導靈。無時無刻他們都帶著愛圍繞在他身邊,在他為他人奉獻的時候,他們也為他奉獻藉甶幫助傑森完成目標,他們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標。靈魂對傑森,以及其他那些將個人的苦難轉化為對世界的服務的人,懷著深深的尊崇之情。因為感激,所以他們在那層紗後喝采鼓掌,在那層紗背後,傑森所有的思緒、情感,以及行動是所有靈魂都知道、感覺得到、也看得到的。或許,傑森的人生計畫之所有會出現敏銳的聽力,就是讓他可以有一天聽見,那為了尊崇並榮耀他的勇氣和對人所做的服務,而進行的天上大合唱。  就像傑森的意外幫助其他人記起了他們自己就是慈悲、同理心和寬恕,同樣地,這場意外也讓傑森記起了他自己真正是誰。在前世中,傑森不記得真正的自己,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看見自己就是靈魂。就像他自己說的:“我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轉世中都有個習慣,我會去注意那些最有立即性的事情。”而在其他的轉世裏,他則把心思都放在“社會的認同、地位和成就”,以及“我們評價自己時所依憑的這個美好身體”上。為了要平衡因果並且記起自己是誰,傑森設計了一個人生,在其中,這些事情會被他認為是很微不足道的。重要的是,他不是在為前世懲罰自己。應該說,他給了自己另外一個機會去創造並因此更加認識到,自己在這個暫時的肉身中,其實是個不滅的靈魂。他人生中那場改變一切的考驗就是為了要展現他真實的身分——愛,他所計畫的意外事件,在這裏,就像是煉金術中最重要的轉化劑。  就像在毒癮與酒癮那一章裏的派特一樣,傑森希望能有一個考驗來“幫助我再一次看見自己的靈性”。靈性,在他的前世中非常模糊不清,因為他總是只注意當時最流行的是什麼東西,而在這一世,靈性藉由“信念上的突破”而呈現出來。傑森的指導靈所說的這幾個字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信念上的突破”,要在我們不帶著自己的信念去行動時才會出現。反過來說,“信念上的突破”,也就代表信念上有了真正的成長。雖然對傑森來說,在意外發生之後要有信念上的突破,現在看起來還太快了,但是這顆種子已經早就種下。在他與神接觸並收到那個訊息的時候,這顆種子就種下了 。當他感受到無形界中那全然的平靜時,也就是這顆種子被種下的時候。而就在傑森直覺的知道這個意外發生一定有某個原因時,這些種子已經悄悄開始發芽成形。面臨這麼重大的考驗,傑森的路途中也許會有碰上完全失去信念的痛苦時刻,然而,也就是在這樣的停滯時刻,信念才會重新建立,並在看不到的地方開始無聲的成長,讓傑森朝看見真正自己的那一天又更近了一點。  比這些更重要的是,傑森的生命本身就是勇氣的展現。他的指導靈瞭解這一切遭遇會有多麼困難,所以據此詢問他。他的母親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所以淚流滿面,最後只能要求他把意外發生的時間從孩童時代移到成人之後。傑森知道這場意外會改變一切,但這就是他想要的,因為這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圓滿完成“這一個進化的階段”。有許多計畫是非常大膽的,很少有人敢去承擔。這些計畫是由那些無所限制的靈魂所設計,他們克服了自己所創造出來的限制,藉此認清自己是誰。  實行這個計畫所需要的勇氣,比設計這個計畫還要大得多。實行像傑森這樣計畫的靈魂,絕對不可能看不見每天生活所需要的勇氣有多少,而看得見這份勇氣的靈魂,也絕對會從愛惜自己之中而成長。最終,以各種形式創造及展現愛,就是這個肉身生命的唯一目的。因為勇氣,傑森完成了他在出生前所選擇的人生,藉由這塊試金石,他與世界分享他自己及他的愛。  ☆  克莉絲汀娜在一九六九年遭遇了一場可怕的意外。雖然她活了下來,但是死亡的確以其他形式發生了——她過去生活的方式,以及她過去思考與存在的方式,都不存在了 。然而,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個嶄新的心靈意識就此誕生。雖然克莉絲汀娜忍受了極端的痛苦折磨,但她仍視此經歷為一份禮物。她發展出這個想法的過程,就與這個想法本身一樣不凡。  克莉絲汀娜歷經了一段從憤怒自責開始,最後到達平靜、寬恕與感激的旅程。她之所以能夠將自己的痛苦歷程轉化得如此徹底,並且以正面的方式來發揮,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的出生前計畫是什麼。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計畫了這個永久改變她人生方向的意外,而她也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  克莉絲汀娜的意外帶她進入了另一個工作領域,在這個領域中,她完成了自己在出生前所想要做的,就是去治療許許多多的人。在這個意外發生之後,她拿到了語言治療學的博士學位。現在,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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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她治療各種神經障礙症的患者,最主要是腦部受損、腫瘤、中風,以及動脈瘤的病人。同時她也研究靈氣療法(Reiki)和ARCH——來自夏威夷的一種古老療法。她治癒了成千上萬的人,獲頒許多專業獎項,她現在可以說是這個領域中的大師了 。  克莉絲汀娜能夠瞭解出生前計畫,以及這場意外有何心靈上的意義,有一部分來自於她與她的兩位指導靈卡珊卓和裏歐娜的對話。她的故事讓我們看到,靈魂會用如何美好的方式教導,讓我們不只能實踐自己在出生前所擬定的計畫,同時也能從中獲得所有的智慧並有所成長。  跟這本書中的其他故事不一樣,克莉絲汀娜的故事會分成兩個部分來述說。第一個部分會集中在那場意外,以及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隨之而來的事件,包括克莉絲汀娜瞭解到原來是自己計畫了那場意外而為了要提供有關克莉絲汀娜是如何覺醒的詳細狀況,我會接著呈現我與卡珊卓的對話。在第二個部分則是我與克莉絲汀娜的談話,她分享了在那次通靈之後,她對這段經歷和療愈,所產生的另一些深入的觀察與體會。  克莉絲汀娜的故事:第一部分  感覺起來,這一天跟其他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同。克莉絲汀娜,這位在波摩納學院政治學系擔任行政助理的二十歲女孩,才剛結束和平常一樣的工作,正在等丈夫來接她。他應該要來了才對,她在想不知道什麼事耽擱了他。克莉絲汀娜之後才知道,他看書看到忘了時間〔在克莉絲汀娜與靈媒一起進行的通靈會中,我們會發現,他本來就不應該出現)。  為了打發時間,克莉絲汀娜決定去看看老闆的信箱,信箱就位在她上班那棟樓的地下室。等她下了樓梯,她才注意到信箱裏有個包裹。很幸運地,而且完全沒有經過意識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克莉絲汀娜在樓梯的底端就伸出手去拿那個包裹,而不是直接走到信箱的正前方去。  “那是個定時炸彈。”克莉絲汀娜解釋。“引線繞著包裹的邊緣,所以當我一碰到,它就被引爆了 我被炸飛到一堵堅硬的水泥牆上,爆炸的力量把許多六英尺長的木頭碎片射進那面牆,那些木片像很大把的劍一樣刺進了牆裏。天窗也被炸飛到四層樓高以外的地方。  “我完全看不見東西,因為我的眼睛裏都是炸彈碎片。我全身也都是碎片,我的胸口 、我的頭,到處都是。那顆炸彈炸掉了我兩隻手指頭,也把我的耳膜震破了 。我非常非常痛!有一個和我一起在學校工作的男子跑來,問我:‘你是誰?’他根本認不出我來了 。”  大家把克莉絲汀娜從瓦礫堆中拉出來。“我可以感覺到我臉上的雨水。”那個認不出克莉絲汀娜的男人在她身上一些重要的地方加壓,非常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救了她一命。“非常巧地”,他不久前才讀了他太太的一本護理書籍,從中學到那些主要壓力點的位置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幹嘛去讀那種東西,”他告訴克莉絲汀娜,“我只是那天很無聊而已。”  一輛救護車緊急把克莉絲汀娜送到急診室。剛好在幾天之前,醫院才新買了有磁性元件的儀器,用來清理傷口 。把她的眼皮縫起來以便讓眼睛維持張開,接著醫生拿起磁鐵放在她的眼睛上面,開始幫她把炸彈碎片吸出來,磁鐵的角度要與碎片進入眼睛時的角度一致,這樣才不會造成再次的傷害。  接下來的那些日子是克莉絲汀娜一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間。“我的頭痛得不得了 。我在六天之內從一百一 一十磅瘦到八十五磅。我不能吃東西,因為我的嘴唇被縫了起來,而且我也不能張開眼睛,因為眼睛整個腫了起來。還有我的臉被燒焦了 ,洛杉磯的炸彈拆除小組到來醫院找我,其中一個男人一看到我就昏了過去。”  全部加起來,克莉絲汀娜一共經歷了十次手術,包括臉部的整容手術,以及幾次手部的手術。在某一次手術過程中,內科醫師把她臉上的皮膚全都磨掉,只剩下一層,然後用鬃刷把上面殘留的火藥給清乾淨。  “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我睜開眼睛,發現我可以看見顏色了!”克莉絲汀娜非常興奮。“我跟護士說:‘你穿的那件紅色洋裝真好看。’每個人都哭了 ,而且全都高興得跳上跳下!”  最後,克莉絲汀娜決定要把大學念完。雖然身體已經恢復了 一大半,但她還是處在劇烈的疼痛中,而且視力仍然非常微弱。也由於她的右手打上了石膏,只能用不是習慣用的左手來寫字。當她向教授要求在筆試的時候可不可以給她額外的時間作答,他們的表情像是在擔心她會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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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我的憤怒累積到了一個高點。”克莉絲汀娜承認。她知道,這憤怒中有很大的成分,不是對那些教授,而是對那場意外及放炸彈的那個人。  然後,正如她的人生之前就在這個大學校園裏有過一次重大改變,改變又來了——這一次是透過了與無形界的接觸。   “有一天我正在穿越校園,覺得很自責,好像是我引起那場意外一樣。”她說。“突然間,我好像收到了 一個〔靈魂傳來的〕訊息,告訴我,我跟其他人一樣好,而且我並不會因為身體上的殘缺而有任何不同,因為我知道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這感覺就像有人把我肩膀上的重擔卸了下來一樣!我全身所感覺到的寬恕是那麼強烈。事實上,我有好一陣子動彈不得。接下來我開始感到歡欣鼓舞,而且我瞭解到,我不需要去理會別人的眼光,因為有一個中立狀態是我可以依靠著活下去的。要從受害者的思想範疇裏走出來,最重要的一個關鍵就是原諒。”  當克莉絲汀娜在描述這些重要轉折發生的時刻,她聲音中的感情告訴我,這力量對當時的她來說有多麼強大。有時候,最不平凡的天啟,會出現在最平凡的時刻。雖然這些時刻裏也會有知識的出現,但是這樣的力量會留在感覺裏,而這樣的感覺可以連結不同的空間。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這些感覺,而任何一個有過這樣經歷的人,都不會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  靈魂給了克莉絲汀娜一份禮物,讓她瞭解到什麼是中立狀態——那是睿智的無形界存有看待所有經歷時,不帶一絲批判的純粹狀態。從人的角度來看,人生考驗通常都是“壞”的,因為它們看起來會帶來痛苦。但是從靈魂的角度來看,人生考驗是中立的經驗;帶來痛苦是因為人將人生考驗評價為“壞”,而不是因為那個考驗本身。就在克莉絲汀娜穿越校園的時刻,她深深感覺到並徹底瞭解何謂中立。也是因為這樣的瞭解,她部分的憤怒與自責得以化解。  我請克莉絲汀娜多談談在那場爆炸後她如何平復情緒,其中包括靈魂傳給她另外的訊息,為她心裏的傷口產生了療愈的作用。“我經過了伊莉莎白?庫伯勒—羅斯(譯注:《天使走過人間》一書作者)所描述的幾個階段,她解釋人在走向死亡之前會經歷的各種情緒。我經歷了憤怒與自責,我也試著要去討價還價,她所講的那一切我都試過了。有一次,我突然很清楚瞭解到,那是我自己〔在出生前〕所做的協議,然後一切突然就平靜了。我沒有什麼理由再這樣苦苦掙扎下去了 。”  “克莉絲汀娜,從你的話中我聽得出來你和你的指導靈有進行交談。你是不是從其中才把整件事情拼湊起來呢?”  “是的,透過談話以及其他很多事情。有時候,訊息會從書裏傳遞給我。我會走進一家專賣心靈叢書的書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來,隨便翻到某一頁,通常上面就會出現要給我的訊息。我有一個指導靈叫卡珊卓,一個叫裏歐娜,她們會告訴我一些訊息,而且經常在各種狀況裏保護我。如果我需要進行某些特定的事項時,我就會和大天使麥克連結。”  在我訪談過的這麼多人裏面,很少人知悉,是我們在出生前計畫了自己的人生與考驗。如果他們之前就相信出生前計畫的存在,那麼他們可能就會像克莉絲汀娜一樣放棄掙扎了。我們這個社會通常會將放棄與脆弱和投降劃上等號,常常會有人告訴我們絕對不能放棄。但是,在與這麼多人談話的過程中,我一再注意到,抗拒只會讓痛苦更強烈,而接受卻能讓痛苦消散。  因此我開始認為,放棄,才能通往真正的堅強。  “我也收到一個訊息告訴我,受苦會帶來能量上的平衡,”克莉絲汀娜繼續,“人在受苦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能量,讓其他人朝某些事情更往前進。這對我來說非常有道理,所以我就繼續往前進。”  我問克莉絲汀娜,她後來知道炸彈客是誰了嗎?  “我一直不知道。”她回答。“好幾年前我就曾這樣想過:‘我真希望可以聯絡上這個送炸彈來的人,因為他需要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原諒他了 。’是我和這個人協議好要讓這件事發生的。  “有一次我在進行眼睛手術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它對我說:‘現在你已經瞭解相對論的意義了。每件事都在同時發生,也都在不同時間裏發生。’所以我發現,如果所有事情都在同時發生,那我就沒有理由不原諒這個人,因為我早就已經經歷過了。”  “克莉絲汀娜,如果我說炸彈事件是另一個靈魂為你所做的服務,這樣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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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份禮物。”她毫不猶豫的說。  “你會說你對此充滿感激嗎?”  “會,我非常感激。”  克莉絲汀娜在這裏與我們分享的,是一個接一個不凡的感受、洞見與經歷。而在其中我認為最了不起的是她的寬恕與感恩。她徹底、清楚的原諒了那個人,那個所做的事造成她多年來身體與心理上充滿強烈憤怒的人。雖然有很多人可能會被憤怒消磨殆盡,生活也被痛苦完全摧毀,克莉絲汀娜卻找到寬恕並因此獲得平靜。更了不起的是,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原諒了那個炸彈客。她的寬恕並不隨著時間流逝、傷口痊癒而產生,事實上,她是躺在手術臺上進行手術,修補著這個人所造成的身體傷害時,在寬恕這一點上有了極大的體認。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去原諒,是非常少見的,而在最後還能感恩自己擁有這樣的經歷,則更是罕有。  為了能更瞭解克莉絲汀娜如何得到如此深層的療愈,我請她與卡珊卓進行通靈。當你在閱讀卡珊卓所說的話時,請在心中謹記,你也擁有在身旁為你指引啟發的指導靈,他們為你所做的,就像卡珊卓為克莉絲汀娜所做的一樣。克莉絲汀娜的超聽覺能力並不是一種與指導靈接觸的特權,同樣的智慧與愛也一樣灑落在我們所有人身上,無論我們的意識頭腦是否能夠看出無形界的存有正是這智慧與愛的源頭他們會以各種方式來指引我們:情感、直覺、衝動、畫面,以及我們心中的渴望。至於要不要去聽,那就看我們自己了。要這麼做,我們可以先讓自己的頭腦安靜下來,並且相信自己能聽到靈魂說話。如果不這麼做,那麼這些指引可能就會因為我們心智上的躁動,或者是因為我們不相信自己能聽得到而被忽略  在我們要開始的時候,我不禁想,卡珊卓的智慧話語,是否也會讓我以更多的寬容與感激,來面對不管是過去或未來的考驗。我希望,或許這些話也會讓其他人在他們的人生中做出一樣的選擇。  克莉絲汀娜與卡珊卓通靈  “卡珊卓,”我問,“為什麼克莉絲汀娜會在出生前計畫經歷那場爆炸?”  “她想要把希望帶給這個世界。那是她最重要的任務。這麼做可以讓人瞭解,身體只不過是個軀殼我們可以活很多很多次,而你有機會讓每一次都活得很有尊嚴、很平靜。”  卡珊卓一出現,現場的能量不知不覺就起了變化,感覺得出那是一個非常與眾不同的意識存有。克莉絲汀娜的聲音傳達出那些字,但是在那些話語背後,卻有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一定還有很多其他的考驗可以讓克莉絲汀娜完成同樣的目標,為什麼她要特別計畫一場炸彈的爆炸昵?”  “很簡單,因為她可以倖存。而且這樣的經歷夠劇烈,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樣他們才會願意聆聽。”  “為什麼那個放炸彈的人會在出生前就計畫好要這樣做呢?”我提問。  “那是種自由。”卡珊卓回答。“這與任何負面的涵意無關。”  “如果我說這個放置炸彈的人,是以這樣的行為在為克莉絲汀娜和這個世界服務,這樣正確嗎?”  “正確。神把這個人當作一個工具,利用他來讓許許多多的人睜開雙眼,超越時間,看見真相。”  “當這個放炸彈的人死掉回到無形界之後,他會不會感覺到自責或後悔?”  “那是檢視生命過程的一部分,不過他不會有任何後悔的感覺。”   “這個靈魂會不會很驕傲自己把角色扮演得很好?”  “那只會是種中立的感覺。”  “放置炸彈這件事是不是也達成了其他目標?”  “是的。”卡珊卓說。“這件事完成了一個無意識群體的思維進程。你們〔人類〕有時候會受到思緒之海的牽引,這份牽引來自於宇宙的意識,而有時候,你們會受到行為的影響。這些行為會造成戰爭以及對人的傷害。這場爆炸讓許多靈魂開始思考,活在地球上的他們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在這裏,卡珊卓為個人與集體意識畫了一條很明確的重要界線。在地球上,每個人都會受到集體意識〔能量〕的影響。而在我們進化的過程中,這個集體意識的基礎有很大一部分建立在恐懼之上,舉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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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死亡的恐懼、對肉體受傷的恐懼、對經濟狀況逆轉的恐懼等等。這些能量影響了我們的思想與感覺由於集體意識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所其擁有的力量並不是安排得非常好,以致我們常常會把他們的恐懼誤認為是自己內在的恐懼。事實是,這些恐懼都來自於集體的能量。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麼做對那個同意放置炸彈的靈魂會有什麼益處。“放置炸彈的那個靈魂可以學到什麼?”我問卡珊卓。  “這個靈魂實現了一種深度的理解,而這樣的理解則來自於乙太體的振動。”乙太體通常指的是圍繞在我們身體四周那些肉眼無法看見的能量層。這些能量加在一起,就會組成很多人著愛,這樣說正確嗎?”  “完全正確。”  “他們在前世也曾經一起過嗎?”  “是的。他們進行過另外一些與療愈有關的行動——與其他人的共同療愈,並且以其他方式來提高地球的覺知意識。”我注意到卡珊卓用了其他的這個詞。正如其他的療愈方式,爆炸事件也是被設計來提高覺知,它們背後的意圖是相同的!  “就我的瞭解,”我說,“靈魂可以選擇轉世到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點。”  “是的,沒有錯。”  “為什麼克莉絲汀娜和那個放置炸彈的靈魂要選擇這個時間點的美國呢?”  “這和自由有關。”卡珊卓說。“這和一個人無意識的那個部分,以及另外一個人有意識的那個部分有關。某種程度上來說,克莉絲汀娜對那個時間點的地球政治情況是毫無意識的。  克莉絲汀娜朝著計畫好的方向前進,但她沒有做出必須的意識選擇。越戰中期她哥哥被調去越南,這個人〔克莉絲汀娜〕完全不懂他所經歷過的事情有什麼意義,一直到他回來,而且她自己也經歷了那場意外為止。”  “所以克莉絲汀娜計畫了這場意外來喚醒自己,讓自己能清醒的活著?”  “沒錯。”  “那麼她有沒有機會在她生命更早期的時候就覺醒,這樣一來這場意外就沒有必要發生了?”  “沒有,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辦法覺醒。”  “卡珊卓,我所見過的是,靈魂在一開始會用很隱約的方式,試試看這個人能不能覺醒。如果這個人沒有覺醒,那麼靈魂就會用更激烈的方法。到最後,某件重大的事件,像是炸彈爆炸,就會發生。但是在克莉絲汀娜的例子裏,這個過程好像剛好相反——靈魂一開始就選擇了這場爆炸,而不用那些隱約的方法。”  “在這一個人身上,是這樣沒錯。”  “為什麼克莉絲汀娜的靈魂要這樣做?”  “因為她有更高的目標,那就是要喚醒其他的人,將希望和覺知帶給他們。”  “卡珊卓,在計畫這場爆炸的時候,他們知道這場爆炸一定、絕對會發生,抑或是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發生?”  “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發生。自由意志的選擇一直都在。她可以選擇不要〔加入〕,而另外一個察覺到的靈魂也可以選擇不要這樣做。”  “自由意志是生活在地球上時,每一個人發出和諧振動頻率的方式。你可以藉由增加自己的頻率來改變你之前所選擇的課題,學會充滿慈悲,以你侍奉主的方式來對待每一個你在地球上遇見的人。你可能不會知道自己正在做這樣的改變,因為你們這個星球上的頻率非常密集,但如果你一直持續——我的意思真的是一直——選擇更高的路向,那麼更高的頻率就會讓你對別人做出更多充滿愛的行為。  “你可能會來到那個放著你所有紀錄的地方,過去、現在、未來的紀錄——《阿卡沙秘錄》——並在此讀取你的生命計畫。這個計畫可能會因為愛的思緒與祝願而有所更動,而愛的思緒與祝願可以帶你進入一個對人類更好的思想模式裏。”  卡珊卓在這裏使用了思想模式一詞,她的意思是,事實上,思想就是種能量。我們最初擁有思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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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沒有實體的一種形式。如果我們(或其他人)經常去做這樣的思想,或是在想的過程中擁有足夠的感情,那麼這個想法最後就會出現在肉身世界裏。也就是因為如此,負面情緒可能會造成〔例如)身體上的疾病。  卡珊卓繼續說:“你只要請你的指導靈在阿卡沙圖書室裏,以目前的形式把你的檔案實體化,然後冥想你已經做出的改變,這樣他就可以把你帶入更高的意識裏去。你可能不會一直都察覺得到這些變化,但不要害怕——你的守護天使和指導靈,會持續把你心裏感受到美的那個瞬間記錄下來。在你進入《阿卡沙秘錄》時,請他們把那些情感展現在你的靈性意識裏。  “地球目前每天都在持續增高〔振動頻率〕中,有更多靈魂已經提高到一個境界,可以用更高的思想模式來生活了。很快地,那些不想為了讓所有人更好而有所行動的人,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當你選擇要把愛、和平與光帶給路途中遇到的每個人時,你原先所選擇要學習的課題可能就不再適合。你可以持續讓自己去發掘每一個人的好處,帶領他們發揮自己最好的部分,藉此來改變你自己,並為所有人造福。   “人生考驗只是一個讓靈魂慢下來的方法,這樣他們才能去落實那些環繞他們身邊的美好。如果你感覺出自己在地球上的行動越緩慢,你的神性頻率就越高。痛苦與折磨只是你可以選擇的工具,有些美好的靈魂會選擇它們是因為,他們可以拿走別人身上的痛苦,讓這些人在地球上的生活不再痛苦。這是一種非常高形式的活人獻祭——奉獻出你的肉身的身體,讓其他人得以擁有一個沒有痛苦與折磨,充滿歡欣感受與自由的生活。你不會去承受超過你所可以負擔的,但有些靈魂會選擇在特定的某一世中,透過意識發展的薄紗,去經歷比較劇烈快速的改變。奇跡是會發生的,而你也可以做出改變的選擇。地球上的痛苦與折磨不一定都能夠在這個實體世界裏獲得轉化,但是那個承受苦難的人,可以選擇一個正面振動的思想模式,藉此做出改變。那些生活在考驗中的人都是英雄和女英雄,他們是在地球上完成超越的表率。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我進行研究的過程中,我沒有聽過任何人提到,出生後的行為可以改變出生前計畫的說法。卡珊卓這番發人深省的說明,讓我在直覺上知道這一點都沒錯。既然我們計畫人生挑戰是為了要能去體驗並知道自己就是愛的各種形式展現,而如果我們在這個考驗出現之前,就已經達到了認識自己的目的,那麼這個考驗的安排就不再需要了 。在克莉絲汀娜的情況裏,她沒有辦法去認識自己,因為她已經與其他人約定好,要以經歷爆炸事件來作為對他人的服務。在某種程度上,她還是可以選擇不要加入這樣的計畫,但是這樣的選擇卻會與她自己想要服務的心相抵觸。在我看來,基於各種理由,好像應該是那位炸彈客比較可能選擇不要造成這次的爆炸事件吧。  “卡珊卓,”我問,“如果那個放置炸彈的人最後選擇了不這麼做,那麼之後克莉絲汀娜的人生中還會出現什麼事來喚醒她呢?是不是有備用的計畫?”  “是的。”卡珊卓回答。“意識運作的方式,會與她所居住的地球的振動模式有關。會有其他事件發生在她的家庭裏。”  由於克莉絲汀娜的人生計畫是為了要提升意識,這讓我想到,也許我和她在出生前也約定好,要讓她在這本書中分享她的故事。很肯定的是,一本書可以提供另一種公開形式,讓克莉絲汀娜來傳達她那有關希望的訊息。  “卡珊卓,克莉絲汀娜是不是在出生前就計畫了要在我寫的這本書中講她的故事?”  “是的。”她的回答很簡單。雖然有一部分的我已經預期了這個答案,我還是受到了如觸電般的振動。我在出生前就已經認識克莉絲汀娜了!我不只認識她,我們還一起計畫在彼此人生的這個時間點碰面。我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我們的計畫已經有了成果。  “克莉絲汀娜和我在前世裏在一起過嗎?”  “你們曾經有過接觸。”  “她和我怎麼知道這一世我們可以找到彼此呢?”  “這是個意識之海,頻率的振動模式將你們倆帶到一起。你們屬於同一個靈魂小組。”這個訊息雖然令人震驚,但我知道這是真的,特別是克莉絲汀娜在做的事,與我現在正投入其中的事是如此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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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高興能夠找到一位屬於同一個家族的靈魂。  “卡珊卓,”我說,“有一些閱讀克莉絲汀娜故事的讀者也經歷過意外,你會對他們說些什麼?”  “你的憂傷、憤怒、‘為什麼是我’的想法,以及最後的接受,都是這個課程的一部分,如此才能達到某種靈魂程度的意識覺醒。這是一個美麗的過程。很重要的是,要在每一個過程中原諒你自己,如此才能達到最高程度的意識覺醒,然後重生美麗、慈悲,以及對所有經歷這同樣過程的人的瞭解。”  克莉絲汀娜的故事:第二個部分  充滿了智慧與洞見的卡珊卓,幫助我瞭解這場爆炸的目的,以及克莉絲汀娜如何能在心理上獲得療愈。克莉絲汀娜計畫了這場爆炸,有部分是要讓自己療愈自己,而藉由療愈自己,也幫助其他人療愈寬恕是她啟動內在療愈的關鍵,而當她瞭解到,是她在出生前計畫了那場意外,而且這麼做是為了服務這個世界,原諒就更容易了 。  克莉絲汀娜正式走上醫療者這條路,是在完成大學學業沒多久之後的事。那時候,一位元語言病理學領域的熟人邀請她去觀察病人。因為受到這次經驗的強烈吸引,克莉絲汀娜對神經失調的病症大感興趣,並且開始在醫院裏工作。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要透過進行一個很特別的工作來服務其他人。  “大家都想知道我的手怎麼了 。”克莉絲汀娜告訴我。“當我解釋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們慢慢開始瞭解,事情還是有希望的。這也是為什麼我的靈魂計畫了讓這麼可怕的事發生,因為我要帶給其他人希望。如果一個人因為不得不而走上了另一條路,從此開始朝另一個方向前進,並且因此而更有創造力,那麼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  我請克莉絲汀娜談談她的病人。  “我碰到的那些人都在受傷之後變得非常有覺知。”她說。“他們都瞭解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每一個人都告訴我,這對他們來說是一趟心靈的旅程。我問他們,如果重來一次,他們還會不會這樣做,每一個都說會。我所碰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要兩到三年,有時候要五年,才能恢復。有一些人在最後的心靈成長階段中要學習的,是容忍與耐心。他們會隨著受傷而學到這些技巧。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經歷了多次的意外,而且是一次接著一次的發生。車禍發生的次數會增加。一旦你經歷了一次車禍,接下來再發生一次的機會就會以指數的方式增加。這些人並不是自己〔透過負面因素〕引起這些意外的,他們大部分都是被動的。我從中所得到的訊息是,這和靈性成長以及靈魂的進階有關。如果他們沒有在第一次就發現,那麼他們就會再得到第二次的機會。”  “克莉絲汀娜,”我問,“你有沒有從靈魂那裏獲得一些資訊,有關於這些人想要學習容忍與耐心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原因使得他們在出生前計畫了這樣的考驗?”  “有時候是為了要學會愛自己。”她回答。“有些人——那些非常沒有覺知的活著,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去做所有事情的人——藉由把生活的腳步放慢來學習愛自己。其他的課題則是與他們身邊的人有關那些身邊的人才是需要學習的人。這些人同意擁有這樣的考驗,是因為要藉此提供訊息給其他人。這些其他人要學習如何去愛那些受傷的人,並且學著去瞭解,在地球上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例如腦部創傷〕,的確是存在的。  “有一部分我所得知並且要告訴其他人的訊息是,他們約定好要讓這樣的事發生。當你這樣告訴別人,會讓他們變得非常平靜。而當他們開始瞭解的確是他們自己定下這樣的合約要來學習某些課程時,那他們就前進了一大步。”  “克莉絲汀娜,身為一個醫療者,你會對那些必須忍受身體上重大痛苦的人說些什麼?”  “在你自己面前畫一個圈,”她建議,“走進那個圈圈裏,朝痛苦靠近,不要試著讓自己轉開。這樣痛苦就會慢慢減低到你可以承受的程度。”  在克莉絲汀娜做出這個建議的同時,我想起那些經歷過重大意外並曾與我交談的人,除了身體上的痛苦之外,他們通常也會面臨到人際關係上的重大改變。  “克莉絲汀娜,在爆炸意外發生後,你生命中的人際關係有了哪些改變?”  “我有些非常要好的朋友就此永遠離開我的生活了 。”她很平靜的說。“大家瞭解生命是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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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這樣的事可以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那也有可能會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這讓他們覺得很可怕。應該會留在你生命中的人就是會留下來。有時候,你得一個人去走這段路,而且你也不需要太多外界的幫助。但你可能會覺得你需要。覺得自己需要別人,並且讓自己沉溺其中的人,就會變成受害者。如果你向自己內心尋求,你會發現,無論你是自己一個人,或有人陪伴,那條路都已經為你打亮了光。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向靈魂〕祈求幫助。”  克莉絲汀娜在人際關係上最大的改變,發生在她與丈夫之間。  “我先生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克莉絲汀娜回憶。“他像個父親一樣支持著我,也非常保護我。他認為是因為他遲到才會導致這件事情發生。”  雖然她的婚姻最後還是結束了 ,也雖然這麼多年來她承受著身體與感情上的痛苦,克莉絲汀娜還是原諒了那個炸彈客。我不禁要想,她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智慧話語,可以與那些掙扎在寬恕之中的人分享。  “祝福那個人,祈求他們獲得原諒。藉甶釋放他們到一個比我們自己更高的意識中,來原諒他們。”克莉絲汀娜建議。“最好的方法就是釋放,因為憎恨他們只會消耗你的能量,你大可以拿那些能量來為這個世界做更多的好事。”  “在超越了原諒之後,你又是如何達到感激的呢?”  “就像洋蔥一層層被剝開一樣。我很感激自己還能活著。我很感激痛苦開始昇華。只要身上的痛可以暫停三十秒鐘,我就會很感激。一開始我並沒有那樣的感覺,因為那種痛是持續不停的,但是最終會累積到一個點,如果你一直去看黑暗的那一面,你就再也無法承受了 。那時你就會選擇要去看光明的那一面。”  那麼有關於那個炸彈客?  “他是被挑選出來做這件事的。”克莉絲汀娜說。“我想,要去做這麼一件我們不會認為是出自好意的事,那他一定是非常高的光,才會被雀屏中選。”  克莉絲汀娜與史黛西的通靈會  為了要獲得克莉絲汀娜生命藍圖中更進一步的資訊,並且聽見她與指導靈之間的對話,克莉絲汀娜和我,與史黛西,威爾斯進行交談。我把克莉絲汀娜的姓名與生日提供給史黛西,我告訴她克莉絲汀娜很多年前在一次爆炸意外中受過很重的傷。我們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史黛西聆聽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話。  “當我集中注意力到發生意外的那一年,”史黛西開始說話,“我聽到的是:‘那是因果的一年。’那場意外並非意外,那是計畫好的。”  “沒錯。”克莉絲汀娜說。  我們又停頓了 一小段時間,等著史黛西的指導靈帶領她去計畫會議的現場。  “我看到你,克莉絲汀娜,站在這個房間裏,你的靈魂小組的中央。這裏有一間比較大的房間,靈魂小組的所有成員都在這裏,隔壁緊鄰著還有另一間比較小的房間,裏面是指導靈聚集的地方。你穿著一件象牙色的袍子,很簡單、很服貼,樣式非常自然。你正在說你想要治療這個世界。  “在這一場出生前計畫會議中,有很多關於靈性成長的討論。你在這一世裏所繼續追尋的主題是,發揮靈性的力量,那是從十字軍東征時期你就開始學習的課題。你是個個子很小的女人,很會說話,而且非常聰明,你可以避開士兵的耳目進行你的工作,你的工作是保護那些可能會受到懷疑的人。你援助他們、喂飽他們、給他們地方住,你也會告訴他們可以走哪些安全的路徑。當你的朋友被抓進監獄裏成了階下囚,你會透過鐵柵欄遞送食物和衣服給他們。你在那一世裏沒有被逮捕過,但是你有很多朋友都被抓了 。所以,你產生了要服務他人的願望,並且希望幫助別人以可行的方法來發揮自己心靈的力量,這是繼續前世的一個因果主題。  “在所有事情之中,人的心智是最吸引你的。我看到你和一位指導靈,以及其他三位靈魂小組的成員,正在討論你想要如何在這一世裏研究人的心智,以及心智與身體疾病之間的各種關連。你想要讓大家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來發揮運用自己的心智。  “他們請我展示一段與那場意外有關的談話。我感覺到特別有一個人要為這場意外負責。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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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個靈魂討論事情,我聽到你同意成為事件中的一部分。  克莉絲汀娜:這會為我的生命開啟一扇新的大門。這件事會成為一個非意識的精神提示,讓我知道是時候該走上自己想走的路了 。我需要像這樣的事情發生,好讓我修正自己的方向,並且想起自己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這件事就很像是在牆上炸出一個大洞,讓你可以穿過這個洞,進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史黛西補充。“我聽到你解釋,在你從這場爆炸慢慢復原的過程中,你會運用心智來發揮自己的力量,不只是讓身體得以恢復健康,也在心理上和感情上獲得療愈,並且擁有療愈自己的意願。  “如果這場意外沒有發生的話,對你來說,很容易會走上另外一條路,一條承擔起家庭責任,把自己的需要放在最後的一條路。你是個擁有非常大能量的女性。你的靈魂生氣勃勃而且行動力十足。你看起來充滿了熱誠,你說自己一定會沒問題的。你的靈魂表現出對這件事很開心的樣子。你的靈魂小組中有些成員對此什麼都沒說,他們只是不偏頗的聆聽並且觀察。其他人則是震驚,你竟然會想要用這麼劇烈的手段來改變自己的方向。你對此置之一笑,你說:‘我需要這樣的能量才能做到那樣的改變。’  “那顆炸彈,”史黛西問,“是不是放在一棟磚造的建築物裏?”  “是的,”克莉絲汀娜確認,“在一棟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築物裏。”  “那麼我在看的就是正確的了 。”史黛西回答。“我又被帶到一個地方,你坐著,正在和那個製作了炸彈的靈魂說話。他是個非常安靜的人,只有在做炸彈時會弄出一些聲響來。不過至少在靈魂上,他是個有著很奇特的慈悲心的人。他在好幾世裏都有透過言語表達自己的障礙,他無法輕鬆與人對話,更別說是出現在有許多人聚集的公眾場合裏了 。在某一世裏,他患有精神分裂症。不過他還是讓自己保有了慈悲心。  “你們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他沒辦法和你面對著面談。他的慈悲心讓他想要逃跑躲起來。他比較喜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做事。你們兩人的對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你會先說幾句話,接下來是一片沉默,然後才會再有幾句話出現。之後他站了起來,你伸手把他拉回來,他擔心的是你會不會好好的你對他的方式就像是個指導靈一樣。他也是你靈魂小組中的一員,而且你也見到他在好幾次的前世裏都經歷了同樣的淨紮。我看到你對他伸出援手。  克莉絲汀娜:一切都會沒事的。  男 人:我從來都不想殺人、讓人受傷、讓人殘廢,或是讓任何人受到傷害。那從來都不是我想做的我只是想要表達自己想說的話,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清楚聽見我想說的。  克莉絲汀娜:我們聽到你說的話、我們也看到你了 。所有在這裏的人都聽到你、也看到你。我會幫你的忙。我會為你達成你的目的,而藉由這麼做,我也會達成自己的目標,這你難道不明白嗎?   “你說‘我會幫你的忙’,意思是要幫他解決他在溝通上的障礙。他正在與放炸彈的罪惡感纏鬥,他不想要傷害你,或者是去做任何需要為傷害你而負責的事,但很明顯的是,你所計畫的人生一定會讓他陷入難解的糾結之中,而且這麼做,也無法讓他達到原先預想能夠表達自己的程度。他會再一次躲在幕後,偷偷摸摸的,做一些會對別人造成極大影響的事。對他來說,一切都與溝通有關。  “我感覺到一股能量,克莉絲汀娜,你對他有著非常非常多的愛。我聽到你向他保證,試著讓他走出自己的觀點,站在你的立場來看,他這麼做對你會有怎樣的幫助。在你們的談話裏你做了很多說服的工作,並且兩人一直握著手。你試著向他表達,這麼做對你只會有好處。”  克莉絲汀娜:不會有事的,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的。我會幫你,也會幫我自己。我只會看到光。負面的事並不是一定只會帶來負面的結果。有時候負面的事是一條路,通往完整的自己。我們一定都要從某個地方開始才行。  “所以,”史黛西下了結論,“他是你靈魂小組中的一員,而你對他有著深深的慈悲。”  我現在非常瞭解爆炸事件是如何讓克莉絲汀娜朝她這一世的目標邁進了 ,但是,我不是很確定引起這場爆炸,要怎麼幫助那位炸彈客去克服他前幾世裏的溝通障礙呢?  “我不是很清楚放置炸彈可以幫他什麼?”我對史黛西說。“這可以幫他完成什麼?”  突然之間,史黛西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語調變得有些遲鈍。她的指導靈現在正直接透過她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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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這個靈魂在這一千年之間,一直處在自我意識過剩、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迴圈中,他在好幾次轉世中都出現了暴力傾向。在另外一次前世中,他曾是愛爾蘭共和軍的一員,他經常在做暴力的事,像是幫忙計畫攻擊事件、幫忙製造炸彈。這一直都是他溝通的方式。對他來說要擁有親密的感情是非常困難的。但在這一切的背後,他還是非常需要建立起對自我的尊重。這一世,以及與炸彈和克莉絲汀娜交集的這一段,是他另一個前世的延伸,他一直困在那個迴圈中沒有解脫。”  史黛西離開得突然,回來得也很快,她的聲調又回復到平常的模樣。她繼續聆聽出生前計畫中的對話。“他和克莉絲汀娜討論,是不是要讓他被抓到,或是被困在現場,這個炸彈可以讓他找到他所需要的幫助。我們都會在好幾世裏重複去做那些弄巧成拙的事,一直到我們發現這樣做對自己一點幫助都沒有,這時才會放下,繼續向前走。這是兩件不同的事:一是瞭解到這樣做根本沒有幫助,另外一個是,能不能就此修正自己的方向。克莉絲汀娜非常投入於幫助他們修正方向。她自願成為另一個人暴力溝通行為下的結果,藉此希望能幫助他改正自己。我在這裏一直聽到‘平靜’這個字。她希望這麼做可以幫助他找到平靜。  “他一直都在這樣的行為中得到報償,當愛爾蘭共和軍的時候,他非常受到尊敬,而且進入了組織的核心,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他又再次走上與好幾次前世相同的路,這條路對他來說,比其他路向都要容易得許多。但最終,他一定得要轉換方向的。克莉絲汀娜希望這一世就是那最終的一次。”  “我有見過他嗎?”克莉絲汀娜問。  “這一世沒有。”史黛西告訴她。  接著我問,我們是不是可以聽聽克莉絲汀娜與史黛西一開始在會議室裏看見的三位元指導靈之間的對話。當史黛西在聆聽的時候,中間有一段很長時間的停頓。  “克莉絲汀娜,你父親是指導靈之中的一位。另外兩位〔在這一世裏〕都是女性。其中一位的外型是年紀比較大一些的中年婦女——你的母親,而另外一位的外型是一位金髮的年輕女性。”史黛西看到的是靈魂在他們即將投胎的那一世裏會有的樣貌。“你的父親、母親都很關心你的幸福與安全。他們一直問你:‘你真的想要這樣做嗎?’  克莉絲汀娜:是的,我想要這樣做。我可以面對這一切,我很堅強,你們知道的。我可以面對全世界最大的挑戰。  “那位年輕女性,”史黛西補充,“是意外發生前出現在你生命中的人。”  “應該是我的朋友愛麗絲。”克莉絲汀娜說。  “你們兩個並沒有計畫好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史黛西說。史黛西的話提醒了我,我們常常會計畫好,在限定的一段時間裏做另一個人的朋友或配偶。但因為我們不記得這個約定了 ,所以我們會把一段友誼或婚姻的結束看作是一件負面的事。其實不是。我們與其他人分道揚鑣,是因為我們已經完成與他們一起計畫好的事了 。  “沒錯,她不是。”克莉絲汀娜確認。  “這絕對是一段意外前的友誼。”史黛西說。“我有種感覺,她是你那個時候最要好的朋友,也許還是你的室友?”  “完全正確。”克莉絲汀娜說。  “我聽到她說:‘你確定這場意外是你真的想要的?’噢,我現在看到你先生走到你們四個人的面前來了 。他一直都和靈魂小組一起坐在旁邊觀察。我看到他用手臂環抱著你。  丈夫:我會為你減輕一些負擔。我尊重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敬重你為我們這麼多人護持著光。在你復原並且累積力量的過程中,我會盡我所能來支持你。  “他親了你的額頭一下,克莉絲汀娜,而你也用手臂環抱著他。你們兩個人之間有著深深的理解,以及對彼此的敬重之情。沒有其他人再說話了 。”  克莉絲汀娜前夫的出現,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是我第一次與克莉絲汀娜交談時就有的問題“史黛西,”我說,“爆炸發生時,克莉絲汀娜的先生本來要來接她下班,但卻遲到了 ,因為他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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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忘了時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或克莉絲汀娜的指導靈讓他專注閱讀到那樣的程度,致使他忘了時間?”  史黛西沉默了幾秒鐘,她的指導靈正在告訴她那關鍵的時刻。  “一點都沒錯。當時他的意識狀態受到改變,完全脫離了現實的世界。是有一位指導靈站在他身後在那命定的時刻裏指揮著一切,以確定所有事情都會順利發生。這位指導靈其實就是我在出生前計畫會議中所見過的其中一位。”  “是卡珊卓還是裏歐娜?”  “卡珊卓。”史黛西說,復述著她的指導靈所說的話。  “史黛西,”我說,“請你的指導靈帶我們去聽其他的對話,任何有關克莉絲汀娜提到她要如何從這這場經歷中成長,或是這場經歷會讓她做些什麼來造福人類的對話。”  “我看到了出生前計畫會議的一開場。”史黛西宣佈。“克莉絲汀娜和她的最高指導靈在一起,這位指導靈是男性的外型。我在之前其他的通靈會裏都會提到規畫用的板子,我在這裏又看到了 。這一塊看起來像是真的板子,和在地板上的那種樣式不同。我看到克莉絲汀娜拿了好幾塊東西,而且跳過好幾個方格。她正在和她的指導靈說話。  克莉絲汀娜:我〔在前世〕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我可以繼續在這一世擁有更大的成長。我想要這樣做,我有這樣的能力。  我想要做有意義的事。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況下,我都要做有意義的事,並且以有意義的方式來幫助其他人。  “他們也談到她可以進行教學、講課和寫作等等,這些都是來自指導靈的建議。克莉絲汀娜說:‘我需要更實際的貼近人。’他們也談到克莉絲汀娜的智慧,以及她懂得分析人、狀況、家庭互動方式的能力。這些都是她從好幾次的前世,以及轉世間的過渡期中所累積下來的技能。克莉絲汀娜比了個手勢指著她的心說:‘我想要有所不同。’  “克莉絲汀娜談到她在十字軍東征以及法國大革命時所做的事。在那兩世裏,她所做的事是為人接濟食物、幫他們找地方躲藏、帶他們去下一個安全的地方。  克莉絲汀娜:我已經很厭倦做這些事了 。我想要服務別人,但是我不想要做這麼基本的事情。我想要用自己幫助人的能力來做些不一樣的事。  指導靈:你可以成為這一波勇敢的新浪潮。這些人進入肉身之中的這個時間點,正值這個世界慢慢開始再次擁抱所謂看不見的能量,甚至會非常受到各種療愈方法的吸引,而且這些事情不會再被認為是巫術了 。  “克莉絲汀娜同意要努力增進自己療愈的能力。情感上的療愈,其最終極的目的,通常就是要帶來靈性的成長,也正是她最想要幫助別人的地方。她同時也想幫助別人發現自己該走的旅程為何,並且讓他們進入自我發現的程式之中。  克莉絲汀娜:在那麼多次的前世裏,我已經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給了我力量,讓我得以如此堅強、讓我能夠爭取和對抗、並且幫助別人去爭取和對抗。我想要擁抱其他人,讓他們能夠發現我所發現的自信和自我的力量。  “接下來他們談到克莉絲汀娜自己該如何重新發現這件事——為了要能夠記起來——這樣一來她才能夠去教導別人。  “現在我看到另外一件事。”史黛西很興奮的說。“克莉絲汀娜,你在意外發生之後是不是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  “我反反覆覆一下醒來,一下又失去意識。是的,有一段時間我的確是失去意識的。”  “我看到的是——這些都是在你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談到的——在你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裏,你的指導靈和靈魂小組的成員,會一起幫助你。他們會試著在靈魂層次上提醒你,有關這場意外的目的是什麼。他們也會幫助治療你,讓你知道自己所擁有的療愈能力,並且提醒你,你想要把這一切帶給其他人。你得到了很多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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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克莉絲汀娜肯定的說。   “在這一部分的計畫會議裏,”史黛西說,“你的指導靈談到如何與其他更多人接觸。他們鼓勵你去和許許多多人接觸,將你豐富的知識傳遞出去,用你的力量、目標和感受去感染其他人,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都可以完成。他們談論了很多你可以在晚年做的一些事情,像是寫書,這本書可以成為你向外接觸的一個平臺,讓你四處去旅行,給你公開曝光的機會。他們討  論這是你大約五十歲的時候可以做的事。你曾經想過要寫一本書嗎?”  “其實,我真的想過。”克莉絲汀娜回答。“我還想好了是哪一類的書呢。”  在那一刻,我想起卡珊卓曾經說過克莉絲汀娜選擇要加入這本書的寫作。  “史黛西,”我說,“卡珊卓告訴過我,克莉絲汀娜和我屬於同一個靈魂小組,我們一起計畫了讓她在這本書中告訴我她的故事。你可以聽到那一段對話嗎?”當史黛西轉換注意力到那一段對話時,中間出現了 一陣很長的靜默。  “這個靈魂小組裏有很多、很多位作家。”史黛西在影像變得清晰之後告訴我們。“我聽到〔指導靈告訴我〕一句話:‘這個靈魂小組之中有個智慧知識的寶庫。’我看到你,羅伯特,你坐在克莉絲汀娜正在講話的那個人後面四排的位置上。我看到你拿了 一個寫了字的板子在手上,還有一支很像觸控筆的東西。你從靈魂小組的群眾中站起身來,走到克莉絲汀娜旁邊。你一邊走一邊還在寫什麼東西。我感覺到你在很長的時間裏——換句話說,也就是在很多世裏——一直都是個觀察者和編年史記錄人。你培養出了很好的觀察能力。  “雖然你在克莉絲汀娜的生命裏只是一個小角色,她還是很高興看到你走上前來。你坐下來和她詳談細節,她興奮的緊緊交握著兩手。  羅伯特:我想要記錄你的事件。  克莉絲汀娜:噢,太好了 !請你務必這麼做。  羅伯特:我要寫一系列的書,想要在第一本書裏寫你的故事,這本書會按照時間順序來記錄靈魂的旅程,我們每一個人來到人世都會經歷到的旅程。我想要在其中加入你的旅程,用來表現因果關係。  雖然卡珊卓已經說過我們計畫了要合作,但是聽到我自己在轉世前所講的那些話,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事——而且非常震撼人心。這些內容和其他靈媒在我的私人通靈會中所說的完全一致;他們說,我曾經轉世過許多次,而且都是擔任觀察與記錄人類經歷的角色。  不過,我聽到因果關係這個詞的時候,卻覺得有點困惑,因為我一直都以為因果關係是種平衡的關係。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我在出生前用了這個自己早就已經忘記的辭彙,對我出生後所進行的工作有著非常大的影響。我現在已經可以把因果的平衡看成是因果的現象了 。  “我看到這時候對話中出現了一顆蘋果。”史黛西繼續。“你拿著那顆蘋果,羅伯特,你用它來比喻播種,這就是你希望這本書可以達到的目的。  羅伯特:我想要在很多人的心中種下這個種子——知識的種子、靈魂覺醒,以及靈魂旅程的種子——並且解開這個謎題,或者應該說是很多人所認為的謎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經歷會包括了自我發現,而你〔克莉絲汀娜〕的故事會照亮其他人的因果旅程,以及靈魂可以選擇前進的各種路徑。  “你們彼此擁抱了對方一下,你們兩人之間有著共識。”史黛西補充。  我又有了另外一個問題。“史黛西,你能夠聽到克莉絲汀娜和卡珊卓之間的對話嗎?”接著史黛西對克莉絲汀娜和我復述了卡珊卓所說的話。  卡珊卓:你〔克莉絲汀娜〕和我一起在好幾世裏努力要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並不孤獨,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很多人願意幫忙。這就是生命迴圈的一部分。靈魂與肉身的生活之間並沒有界線,這兩者是一體的。而透過你和這本書更可以展現出來,即使擁有不同人生的人,也會經歷同樣的事。有人覺得只有自己單獨在經歷這樣的事,那只是個自私的幻覺。允許這種自憐的幻覺出現,只會阻斷你與生命之流,以及永恆之間的連結。唯有讓自己保與生命之間的連結,人才會進步。唯有瞭解到所有人皆為一體,人類才能進入意識的下一個階段,那也是我們所有人想要達成的更好的境界。  就這樣,史黛西與她的指導靈結束了向我們揭示克莉絲汀娜出生前計畫會議中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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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們在聆聽那些對話的時候,我產生了幾個印象,一個是克莉絲汀娜對那個籌畫了爆炸事件的靈魂有著極深的愛與瞭解。我開始向史黛西和她的指導靈詢問後續的問題,請他們告訴我靈魂小組中的成員是如何與那個炸彈客的靈魂互動。  “其他的靈魂只是給予協助和幫忙而已。”史黛西回答。“在靈魂的國度中,沒有批評與指責。他們只是給他愛,並允許他去做他為了進化而必須去做的事。”  “史黛西,我想請問你的指導靈,克莉絲汀娜的意外與因果有什麼關係?”既然因果關係這個詞又在我面前出現,我決定善加利用。  史黛西的指導靈再次透過她直接說話。“就像你在這本書的其他故事中所發現的一樣,你會發現,意外通常都不是意外,意外通常都是為了要能轉換意識的層次,而事先安排好,並且大家互相同意的事件。當靈魂通過那層紗來到人世時,他們會忘記他們來之前所做的計畫。像這一類的事件,一般都是具有目的性的提醒,甚至是在潛意識裏也是如此。潛意識正是轉換發生的地方。以這種方式來看,意外可以被當成是因——雖然我們指導靈認為那只是個提醒——用來製造出轉換到新方向、新焦點的果。  “在意外後喪失意識的那段時間裏,我們和這個靈魂有了全面的接觸。我們提醒她她所選擇的目標和命運,藉此擁抱她,並且幫助她在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裏提升自己的頻率。當她重新恢復意識,這個靈魂在下意識裏已經種下了一顆種子,最後可以長出她所想要的結果。”  “這對我來說很有道理。”克莉絲汀娜說。  克莉絲汀娜所想要的結果就是,記起她已經計畫好了要做一位療愈者。正因為我知道克莉絲汀娜想要療愈這個世界,而且她的故事將會被許多尋找療愈的人看見,我決定要擴大我們發問的範疇。  “我想要請問有關療愈的事。”我對史黛西的指導靈說。“克莉絲汀娜經歷了很多種療愈,包括了生理與心理的療愈。她原諒了那個放置炸彈的人。就我所瞭解,寬恕實際上可以改變這個原諒別人的人的 DNA,還有被原諒的人的 DNA。這樣說正確嗎?如果正確的話,那會對基因有什麼改變?”  “你這麼說是正確的。”他確認了這一點。“在染色體上面會產生變化。這個主題包含在阿育吠陀理論(譯注:阿育吠陀為印度一種傳統醫藥學。Ayuveda 一字為梵文,Ayur意為“生命”,Veda則為“智慧”。亦有人將阿育吠陀譯為“生命科學”)中有關療愈的那一部分裏。你發出能量,然後那個被你原諒的人會在無意識中感覺到一道寬恕的波。他們要不要接受這道寬恕的波,要由他們自己決定。很多時候這個人會繼續難過下去,不想原諒自己,不過這道波卻可以釋放他們,這樣他們才可以進步。”  “如果這個人接受了寬恕,染色體實際上會出現什麼變化?”  史黛西這時暫時停止通靈,她開始描述她的指導靈此刻在她的腦子裏創造出的一個畫面:染色體上有些堅硬的東西掉了下來,另外一些柔軟圓滑的東西遞補上去。  “那會讓能量——你們有時候稱之為‘氣’的能量——在身體和心理上的流通都更為順暢。”指導靈繼續說。“隨著這樣順暢的流通,讓你朝向人生目標邁進的那股能量就會出現。這股能量可以穿透我們身體與心理那些比細胞還小的單位。”  “哭可以療愈DNA嗎?”我問。  “當哭是為了釋放,而不是因為自憐的時候。”他回答。  “那麼笑也可以療愈DNA嗎?”  “笑容非常具有療愈的作用。笑可以刺激賀爾蒙分泌,以清洗我們的身體,把毒素洗去,並且促進液體的迴圈。至於笑會不會改變基因呢?應該說笑可以防止基因出現具有毒性的改變。笑應該比較算是一種預防保養,而不是轉換。有時候癌症病人會採用笑聲療法來進行細胞的治療,但是笑本身並不是,也不會產生 DNA股上的改變。笑可以讓身體更正面的運作,並且與自身達到一種平衡的共鳴。”  “我還想要問水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功能。”我說。“我們談論到哭也是療愈的一部分。在我所交談過的人中,有些觀想到他們在水中清洗自己,或是躺在一條溪流中。一位日本科學家江本勝寫了 一本書,他對水說一些話,然後將水結凍來分析水的結晶。他發現,高振動頻率的字眼,特別是愛和感激,會讓水產生最漂亮的結晶體。水在療愈裏扮演了什麼角色?”  “水滲透了身體的每個部分、每個分子。”史黛西的指導靈說。“水接收頻率也發出頻率。水可以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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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磁力,也可以消解磁力。水是媒介,也是啟動器。”  “如果一個身體或心理受傷的人對水說話,用‘愛’和‘感激’的想法來‘設定’水的頻率,然後喝下這杯水,這會促進身體或心理上的療愈嗎?”  “會的。對水說這些話會讓水帶有生命的力量,一種能量。喝下這杯水可以把這份能量帶進身體裏幫助身體透過各個器官來釋放並清除那些有毒物質。”  我從史黛西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已經累了 ,與她的指導靈通靈需要消耗非常大的能量。我決定請問他的結語。  “有些人聽到或讀到像是爆炸這類事件後,會開始害怕、大肆批判,並且更加感覺到自己與他人之間的分別。對這些人,你會說些什麼?”  “每件事都有它的原因。”他表示。“判斷一個人進化的標準是,他有沒有將負面的事情轉換成正面的能力。持續抓住負面情緒,並且懷抱著批判和恐懼的想法,對這一類事情的真相不會有什麼幫助。我們應該關注的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時間來發揮最正面的效果,無論這段時間是坐在輪椅上,還是用來跑馬拉松。所有事情一定都有正反兩面。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二元性。少了負面,你就無法體驗或知曉何謂正面。少了負面,你就不會有想去體驗正面的動機,因為當我們穿過那層紗的時候,我們會忘記這一切。  “如果你發現自己對那些你看起來是兇手的人充滿了批判的想法,那我們希望你知道,在這些不可解的謎之中,一定有一個正面的結果。我們想對你說,所謂不可解的謎,也只是一個假像。那些打開報紙或電視,看見世界上發生了各種事件而有所批評的人,我們想說的是,你只是挑了 一條最簡單的路來走,而且沒有好好的把事情都看清楚。每件事背後都有更深層的意義。我們希望這本書中的例子可以幫助教導大家,對於每件事情的多重意義,以及它可以如何幫助人成長,都要再三思量。”  ☆ ☆ ☆   “我看到的只有光。”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是克莉絲汀娜在她的出生前計畫會議中對她接下來的人生所做的宣言,這句話的意義,比表面上看起來的還要深遠太多、太多。這句話明白表示出,她要做真正的自己。她在其他人身上所看見的光,包括放置了炸彈的那個人,都反射出了她自己內在的光。而在別人的臉上,她也看見了自己的反影。  這本書的中心思想是,我們就是愛。這不只是個善意的見解,或者想取悅人的情緒語言。  這就是我們身為不滅靈魂的本質。這從我們在出生前就想為彼此服務的心念中可以很明顯看出來。這從我們與那些計畫一起共用人生的靈魂互相溫暖的擁抱,以及互相所說的慈悲話語中傳達了出來。這也反映在人生計畫中,它們以祝福的方式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去發現,並且更瞭解身為愛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無形界的家裏,只有光存在。少了黑暗、少了光的對比,我們無法真正、完全的瞭解並感激我們所看見的光。少了愛的對比,我們就無法全然並精確的知道,我們自己是誰。因此,我們安排了自己的人生,在其中,我們忘記自己真正的身分,希望各種考驗能夠喚醒我們看見自己,我們很確定,透過記起自己的過程,我們會更認識自己。  當我們是靈魂的時候,看到的只有光,也沒有什麼事是需要原諒的。在那裏,我們知道自己是愛,所以也只會表達出愛,因為你只能表達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沒有一個知道自己是愛的靈魂,會表達出愛以外的感情。沒有一個知道自己是愛的靈魂,會做出任何需要被原諒的事。  然而,原諒也是愛的一種表達。少了表達原諒的機會,我們就不會在肉身中體驗到自己是愛。因此我們定下合約,在其中,我們部分的人,忘了自己是愛,會做出一些看起來需要被原諒的事,而另外一部分的人,同樣也不記得自己是愛,則是要接受能不能寬恕他人的考驗。  克莉絲汀娜和那個炸彈客之間就達成了這樣的協定。克莉絲汀娜不是她在這一世中曾經感受過的強烈憤怒和罪惡感,她,是由那些感受彙集而成的愛和寬恕。而那位炸彈客也不是我們想像中所是的那一切。他不是引發爆炸事件的那份憎恨,相反地,就像他的靈魂所說:“我從來都不想殺人、讓人受傷、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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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殘廢,或是讓任何人受到傷害。那從來都不是我想做的。”  他希望自己能夠清楚的被聽見,這只是個單純的願望,希望自己在肉身裏也可以接受到愛與理解,就像他和克莉絲汀娜兩人的靈魂一起計畫人生交集時,克莉絲汀娜所給予他的愛與理解。  這場交集同時為克莉絲汀娜創造出了機會和動機,讓她可以記起一切。計畫中的安排是,有一部分的覺醒會出現在意外發生後她陷入昏迷時,她的指導靈和靈魂小組的成員會在這時候出現來提醒她的計畫:療愈自己並進而療愈他人、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記起一個人可以獲得的最大禮物是什麼。  因此,克莉絲汀娜的人生計畫是光工作者的計畫,意思是,靈魂在出生前就計畫好要喚醒自己內在的智慧,為了達到卡珊卓所說的:“為所有那些經歷一樣事情的人,重新建立起美好、慈悲與理解。”重要的是,克莉絲汀娜要先記得自己最初的焦點是光,如此她才能與他人分享這份光。藉著記起的過程,她提高了自己的振動頻率,在這個頻率中她能再次提升並療愈自己。是她的能量,而不是她所說的話或行為讓她獲得療愈和提升,這份能量所擁有的力量,來自於她個人的轉化。唯有當克莉絲汀娜看見了炸彈客身上的美好,她才可以幫助那些受害者去原諒,也唯有當克莉絲汀娜真心覺得感激,她才能夠讓那些受苦的人也發展出同樣的感受。  克莉絲汀娜可以為人帶來這樣的幸福,因為她在應該是無法原諒的憤怒狀況中,原諒了別人。真正說起來,是她那真實不虛的寬恕,而不是她的專業,讓克莉絲汀娜成為療愈者。她原本大可以關上心房但她卻選擇了向別人大大的敞開自己的心。每一個走在療愈途中的人,都跟隨著她的腳步。就算克莉絲汀娜在這個社會扮演了另外一個不同的角色,就算那些腳步不是那麼清楚易見,它們所影響的範圍還是一樣廣闊。  如果你想要將光和療愈帶給人類,卻覺得自己的影響受限於角色的問題,你覺得自己的力量因為情況而減弱、你能接觸到的只有身體受到意外傷害的人,那麼,放輕鬆,我保證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你在這兒。大家都聽得到你、看得到你。甚至是你的聲音到不了的地方、你的腳步踏不到的土地,即便是在那些地方,每一個靈魂,在超越意識、超越人類感知能力的範圍之外,都還是感覺得到你的存在。你所帶來的影響依然無遠弗屆的向外傳遞,穿過所有空間,那些看起來似乎距離你很遠,但實際上並不遠的空間。你所維持的光亮、你所擴展的寬恕、你所創造的療愈,以及你所記得自己所是的愛,都會讓所有肉身以及所有靈魂深深感受到。你可以把希望和覺知帶給他們,克莉絲汀娜在出生前就答應了 ,要把希望和覺知帶給你。你也可以完成你的出生前計畫,就像克莉絲汀娜現在完成了她的一樣。  當克莉絲汀娜回返無形界時,她的人生所帶來的影響,將會繼續以漣漪效應在這個肉身世界中向外擴散。就像一隻放在玻璃窗上的手,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會在觸摸之後長久留下指紋。我們有些能量就像卡珊卓所說,會長存在思想形式裏,而我們所有的能量都會穿過時間和空間,不只影響著與我們一同存在於地球上的人,也會影響之後才來到的人。  要瞭解我們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所留下的不可磨滅的痕跡是什麼,我們就必須要正面看待這個偉大的責任。克莉絲汀娜在出生前就知道這份責任,所以她計畫了一場考驗,讓她獲得日後得以遺留給後人的重大療愈。也或許,藉此,克莉絲汀娜的前夫可以瞭解他在克莉絲汀娜人生中所扮演的角色,並且獲得心靈上的平靜。如果他真的瞭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那麼他的罪惡感將會被自我寬恕所取代,他的悔恨也會變成接受與平靜。如果他發現到自己充滿勇氣的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而且是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狀況下這麼做的,那麼,他對自己的愛會就此綻放。如果他沒有覺醒,那麼他就會持續陷溺在自己所創造出的假像中,而這個假像其實是他在出生前,為了自己的成長與學習所計畫出來的。  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那位炸彈客身上。能不能轉換他對自己的想法,就端看他能不能理解到自己的角色是“一道來自高點的光”。雖然現階段他還是會覺得自己是憤怒與憎恨,但他之後可能會知道,他其實無意要傷害任何人,他只是希望讓別人聽見他,而且,他成為了克莉絲汀娜帶給這世界療愈的方法。如果他達到了這樣的覺醒,那麼他就會接受克莉絲汀娜所給予的寬恕,這份能量是如此強大,甚至可以穿透並改變人類的基因。當我們回返無形界成為靈魂時,我們會想起自己與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所一起擬定的出生前計畫,他們的光會在我們面前再次閃耀。直到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們的考驗就是,要在肉身中、在那層紗背後、透過我們自己選擇要忘記他們真正身分的失憶症狀,看見他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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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這麼做,我們應該先瞭解到,在我們生命中出現的那些人,都是永恆、不具肉身的靈魂,在這個肉身世界中暫時扮演了某個角色。就像那個放置了炸彈的靈魂一樣,他們只是一個很大的計畫中的一部分,而這個部分對我們來說通常是保持秘而不宣的。但是我們會知道,每一個我們所遇見的人,都是神所閃耀出的光芒,是充滿愛、超越宇宙的存有,而我們與他們是為一體。少於這些的,都不真實。超過這些的,則皆為假像。  只會看見光,意思就是,只會看見每個在地球行走的人內在的神性。  正是如此,我們記起真正的自己。  

8 結語  從我開始這段旅程到如今已經三年了——寫作這本書,真的是一段旅程。在這趟兼具肉身與超自然力的航程中,我非常榮幸能聽到這麼多勇敢靈魂的故事。真的,他們全都是我的老師。同時,我也從那些與我對話、睿智的非肉身存有身上學到了許多。他們每一個都觸動了我的心、開展了我的生命。  透過他們,我現在明白了這個最基本的真相擁有著無限的力量:我們不是我們的身體。有什麼比這還簡單?但是,對於像處在傑森這種狀況的人來說,這樣的理解會讓一切不同。如果你的肉體無法動彈而你相信那就是你唯一的生命、你就是你的身體,那麼,你只會有著無盡悲苦的絕望。但是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你知道——也就是說你感覺到——你自己是永恆的靈魂,那麼接下來就會是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如果你更進一步知道,是自己計畫了自己身體上的殘障,那麼這其中就有更深刻的涵意了 ,而你的人生就成了對這其中意義的一場追尋。受苦是光明的所在,空虛也會因此被目的所取代。  在這三年之中,我開始相信每件事情背後都有更深的意義。我的信念、信任都有所成長,並且我也更加願意降服於意味深長的生命之流中,即使我不知道河水將帶我前往何處。我看到了我們這個世界,雖然存在著憤怒與心碎,卻依然無法改變它與生俱來的美。我感受到生命的甜美。我——在每一個角落裏——感受到這一點。雖然有時候我們會因為痛苦而想逃避、而看不清楚,但是這份甜美一直都在,存在於每一份艱苦背後、每一個狀況之中。  我們的挑戰就是在自己的人生考驗中去發現這份美。  在我知道出生前計畫之前,我常常會很同情那些看起來比我不幸的人,舉例來說,我會可憐那個在街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而現在,我會意識到,這種看起來“很糟糕”的經歷,也許都是事先計畫好的,這麼一來,我只有感到肅然起敬。我問自己:這個人想要學習什麼?或是想要奉獻什麼?我提醒自己:他可能正在擁有他自己想要的經歷。我告訴自己:他展現了極大的堅忍不拔,去執行這麼困難的人生計畫。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靈魂要為自己選擇那樣的挑戰,但我所知道的是,生命以智慧來設計、以愛為基礎。也許,我對我自己說,那個流浪漢計畫要有這樣的人生是因為,這樣可以讓我和其他經過的人施予他一些幫助,或者是對他說一句善意的話,讓我們去體驗慈悲,並且就此知道我們就是慈悲。  以這樣的方式,我認清了 一件事,即便看起來如此渺小的事,都有其意義。在我知道出生前計畫之前,我看到的都是人生表面的價值。但現在,在我與裘恩交談過後,我才瞭解到會有靈魂選擇要罹患愛滋,因為這樣才能讓我和其他人可以在寬容之中成長。與派特聊過之後,我才明白,有人會計畫酗酒,以找回他自己的神性。而從雪倫身上,我看到了許多父母親身上永不消減的愛,而且不禁要懷疑:你和你的孩子是不是計畫了毒癮,好讓我們看見愛的模樣?  而曾經我會有所批判的事情,現在我會看見其中及其背後神聖的規律。曾經我認為有瑕疵的地方,現在我也只看得到完美——那是生命按照我們的計畫緩緩開展的完美。這份開展最好的證明,不只存在於我們所面臨的人生考驗中,同時也存在於看起來最微不足道、最不重要的日常瑣事裏。每一片從樹上掉落的葉子、每一根隨風搖曳的草……沒有任何事情是隨機發生的,每件事都有其神聖的規律。永遠如是。  我也瞭解到,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神聖的目的,也都有自己存在於此的原因,這其中包括,但也遠遠超越了我們自己想學的課題。意思是,我們計畫了人生考驗,不只是要記起自己真正是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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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與別人分享我們自己,以及我們獨特的本質。裘恩教我們寬容、朵莉絲帶來了療愈,而珍妮佛讓我們看見什麼是真心的溝通。鮑伯溫暖的善意、潘妮洛普的慈悲心、派特深厚的信念,以及雪倫堅韌的心在在都讓我們受益良多。薇樂莉讓我們知道,愛是永恆的。傑森堅強的生命力啟發了我們,而克莉絲汀娜則幫助我們在看來黑暗的處所見到了光。  每一個靈魂都來到這裏成為愛,他們原本就是愛。  勇敢的靈魂,是唯一,也是所有。    尾聲  在爆炸發生地二十五年後,克裏絲汀娜再次回到那個讓她的生命徹底改變的地方。  這天的天氣溫暖,橘子樹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學生們開心的一邊聊天,一邊穿越校園去上課。有一些人則安靜的坐在尤加利樹或棕椰樹下,看書、思考、做白日夢。  在那她曾經工作的建築物裏,克莉絲汀娜正站在地下室的信箱前。有一些信箱是空的,有一些則滿是信件和紙張。有一個人走過來拿他的信。他伸手打開了他的信箱,拿出幾封信,然後轉身,就這樣離開了。  克莉絲汀娜爬上樓梯,來到主要樓層。她沿著一條走廊走,經過了大廳,穿過了門廊,然後走進這晴朗的天氣裏。  在遠處,聖塔安娜山脈矗立著,像是沉默、永恆的衛兵。一道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山坡上,一陣低吟著喜悅的風,在山谷間蕩起陣陣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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