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3日星期四 b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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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来的吴志国也没有雅观多少,佝着腰,跛着脚,走一步,颤一下,像从战场上下来的败将。脸上倒没什么明显的青包或创口,但牙床可能是被枕巾撑脱了,嘴巴始终闭不拢,嘴角还挂着两行血迹,看上去一副凄惨的痴相。肥原甚至没看全一眼就挥了手,不看了,叫人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有个申诉机会,又被取消了。吴志国不从,挣扎,向肥原喊冤。肥原走到他跟前,淡淡地说:“不要叫,再叫我就再堵住你的嘴。”
吴志国看胖参谋手上捏着刚从他嘴里拔出来的枕巾,随时都可能再塞回去,乖乖地闭了嘴,等肥原发话。
肥原问他:“刚才没睡着吧,该知道有人来看你了吧?”“谁?”吴志国一头雾水,或者说
是装得一头雾水。“老鳖啊。”“老鳖是谁?我不认识……”肥原打断他:“别装了,老实说本
来想给你个机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但你这样子怎么行,老鳖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已经被我们抓了,我们还怎么抓老K嘛。所以,不行,你还得回房间去呆着。”
吴志国看王田香要上来架他走,急忙闪到一边,紧急呼叫:“肥原长,我不是老鬼……我不认识他……什么老鳖……”可惜说不了了,因为王田香和胖参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总的说,肥原觉得他和老鳖是没缘的,好好的送上门的两个机会,无缘享用,还弄得忙忙乱乱的。心里一烦,口也渴了,他决定上楼去泡杯茶喝。另外,还要吃药呢。
吃了药,肥原没有马上下楼,而是立在廊窗前。阳光把对面的西楼照得格外明亮,仿如整栋楼都在细微地动,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搬它回家。肥原想,他们都希望回家呢。又想,他们也快可以回家了,只需吴志国一个字:招!
可吴志国这样子哪是招的样?他是准备赴死的。死也不招,让你结不了案……让你制造冤假错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样想着,肥原对吴志国的恨变得越来越强烈、清晰。
就这样,肥原获得了一个灵感,顿时拔腿往楼下走去。
肥原来到西楼,与各位开了一个小会。
会上肥原坦诚相告,他已经掌握确凿证据,证明吴志国就是老鬼。“大家要说,既然抓到老鬼了,干吗还不让我们回家?”肥原微笑着,“要回的,只是按程序还要耽误一下。现在我也无需跟各位隐瞒,说句老实话,虽然铁证如山,但吴志国还在做梦,不肯招供。”他摇摇头,显出几分气恼的样子,“这就是他的不聪明!活受罪,作践自己的身子骨。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他到了地狱还在做上天的梦,你们说这是不是愚蠢到家了!但是话说回来,他不招供,这事情就没完。这是个程序问题,像文章做完了,总要落个句号。我们现在就在等他画一个句号。”
说到这里,肥原停顿下来,环视各位。看顾小梦欲言又止,他鼓励她:“你说,小顾参谋,有什么话,随便说。”
顾小梦说:“那他要不肯画这个句号怎么办?”道出的是大家的忧虑。
肥原笑道:“会吗?不会的。你们想,四只脚都落水了,一根尾巴还能留在岸上?做梦而已。既然是做梦,总是要醒的。不用担心,你要相信,事情不是由着他来的,有我们,还有你们呢。召集大家开这个小会就是这个意思,希望大家放下心里的包袱,配合我们把他从梦中拉出来。他早一刻醒,我们早一刻散伙,回家。”
肥原说的这些都是实诚话,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
肥原解释道:“我打开天窗说亮话,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有顾虑,有多少说多少。我相信吴志国肯定是老鬼,你们不用怕,好好想一想,找一找,把证据找出来,他就垮了。”找不出来怎么办?没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找不出
来是正常的。人嘛,都有理智的,自我保护是最基本的理智。
大家果真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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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这个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记得教师节和新年联欢会前一天的最后一节课都是化学老师的。明天春游,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又让她给赶上了。化学老师坐在讲台上写教案,虽然
大家坐在下面平静地写作业,但我认为这种平静都是装出来的。毕竟,“玩”这个字眼儿在任何时候都是很具有吸引力的。此时在遥远的南方,一种特殊的病
毒在悄悄积攒着能量,准备把恐慌传播到全国各地。
时间在快乐面前总是显得很短暂的。秋游过后的第一天清晨,我睁开双眼之后总有一种昨天像在做梦的感觉。天气是出奇地好,这天早上也没有
人迟到,这也算是一个不太寻常的现象。当我们终于坐上那辆姗姗来迟的大客之后,随着车轮的缓缓转动,田老师向大家宣布:“秋游活动正式开始了。”回应她的当然是一片欢呼。秋游的地点可是平平常常,要是我
自己出去,我肯定不会选这么个地方,
但是人一多起来,即使去一个非常无聊的地方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在即将踏上归途之前,我们六班所
有人站在一起,用照相机把我们的笑脸定格在这一瞬间,永远。老马在周四晚上给我打电话,瞎聊
了一气之后,他突然换了种语气:“跟你说个正经事儿,我们周日跟红星有场比赛,我能上,你得去看看。”“哈哈,好啊。你也修炼得有一段
时间了,我也该看看成果了。”当我还不知道该为哪一所高校而
奋斗的时候,老马已经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与警察有关的学校,而他开始接受正规的散打训练也就在这前后。老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武术,他那两条破坏力巨大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基础,被逼着使劲压腿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但带来的成果却是显著的,用老马自己的话说是:“当时被师傅抽很值。”从事这种搏击项目,在学会有效地
击打对手之前,首先要学的是挨打。老马也不例外。
“咱俩平时不在一起,所以你不知道啊,老王,那段时间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地方,每次练完之后都特别乏,但疼得还睡不好,别提有多难受了。”在去武馆的途中,老马跟我说。“我知道,你在信里都写了:‘现在
就是给10秒钟我都能睡一觉。’肯定是很苦的。现在你怎么样了?”“嘿嘿……”老马冲我意味深长地
笑笑,并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中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要知道,语言可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沟通方式。一进武馆的大门,先看到的是一个
按比赛标准建的擂台,它被健身房、训练准备室、休息室围在中间,只要是身在武馆的人就能随时看见它,这个大擂台在时刻提醒这些运动员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武馆在外面的小平房上还养了一条猛犬,一见生人就狂吠,声音如雷,低沉响亮。养狗是为了看门,但我不认为会有哪个胆大的贼敢到武馆来寻觅点什么。这地方老高已经来过多次,跟这儿
的人也混熟了。刚进准备室的门,一个本来侧卧在沙发上的大个儿就坐了起来,跟老高打个招呼,老高便走过去跟他聊天儿。巧的是,这个大个儿也叫大彬。老马领着我在馆里走了一圈,把他
的队友都一一介绍给我,有好几个人的年龄都与我相仿,但因为他们已在社会中打拼了多年,所以他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我第一次看见薛哥,就有点儿被镇
住了。已在擂台上打拼了多年的事实和发达的肌肉让我感觉这个人似乎浑身都散发着“斗气”,在听完老马的介绍之后,他笑笑拍拍我肩膀说:“是小马的兄弟啊,第一次来这儿吧,没关系,自己随便走走看看。”
这时候几个红星的人在他们教练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虽然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们,不过我却很坚定地认为他们绝对赢不了。只是我隐约记得老马跟我说过红星这次来六个人,可我怎么数都少一个。
(35)
小说
《暗算》第二部《风声》刚面市,就成为本年度震撼出版界、轰动文坛的佳作。《人民文学》58年的年度必读小说纪录被它打破。这是一本让读者拿起来就放不下的小说。它以生死攸关的悬疑引领我们穿越一座封闭的迷宫……那个“他或她”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来——我们和麦家一样,被一个人所可能达到的高度所震撼,所感动。所幸,本报被作者授权在大连独家连载。
麦家
南海出版公司风 声
本土原创擦肩而过
这是一部有关大连一所重点高中里高三学生生活的叙事。
就是在沉重的、紧张之中,他们一点点长大了;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解脱自己,来写就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叙事也叫阳光叙事。非常好看,也非常让人心疼。
王增
文化艺术出版社
连载 B3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责任编辑:肖正王瑾电话:8256071782560506 版式编辑:吕明
世界银行的故事
1996年,斯蒂芬·丹宁(StephenDenning)在世界银行工作,世界银行主要贷款给发展中国家用以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比如学校、道路和水处理设施。当时,丹宁主要负责世界银行在非洲的工作———世界银行负责的第三大领域,而且看来就快成为该组织的第一大领域了。然后他的两个主要顾问之一退休
了,另一个也离开了。之后不久,他就从非洲的岗位上退下来,而且被安排去“研究信息问题”。
丹宁说 :“现在这是一家掌管资金流动而不是信息流动的银行。我被安排这个新工作就等于是被派到西伯利亚的公司去。”这个工作不只是乏味的,而且令
人气馁。世界银行非常清楚怎样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援助,但是信息是分散的。世界银行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都有项目进行———并同时有一个中央官僚制度,很自然的,很多国家的专业知识具有地域局限性。
从某种意义来讲,每个计划都是自成一体的。赞比亚的一个水处理权威或许可以推断出处理本地政治协商的好办法,但是他却不会有机会和孟加拉的一个公路建设权威分享。
经理们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除非他们是同一个朋友圈子里的或者以前的同事。
接受了这个新工作后的一个月,丹宁和一个刚从赞比亚回来的同事一起吃午饭。这个同事正在制订一个改善医疗
的计划,重点针对的是母亲和儿童。他在赞比亚工作的时候,在离赞比亚首都360英里的小镇卡马纳遇到了一个医疗工作者,这个工作者正在与社区内的疟疾顽强斗争,而且正在寻找怎样战胜该疾病的信息。这个工作者找到一个连接到互联
网的方法并且在位于亚特兰大的疾病防治中心的网站上找到了他需要的答案(记住那是在1996年,当时互联网还未普及,尤其在非洲)。
丹宁说他当时并没有太关心这个故事,这只是足智多谋的同事的一个轶事而已。后来,他逐渐醒悟到这个赞比亚
的故事就是知识管理力量的完美例子。负责重要工程的人需要信息。他去寻找,找到了,结果得以开展更有效的行动。这就是知识管理的态度———除了这个医疗工作者不应该被迫进行反复搜索,并最终在疾病防治中心的网站上得到正确的信息。他本可以在世界银行了解到一切。丹宁开始在和同事们的对话中加
入这个故事,强调为什么世界银行应该让知识管理成为优先考虑的事。几个星期之后,他有了一个在上级管理委员会上讲话的机会。他在议程中只有10~20分钟。当时,他必须介绍一个新的组织战略并且赢得认同。这真是一个苛刻的要求。
首先,丹宁提出了一个问题:世界银行所经历的知识共享的困难和糟糕的信息系统。然后,与大部分人将会做的相反——比如改变知识管理状况的形式和引用关于21世纪知识管理重要性的权威,丹宁做了些不一样的事,他讲了赞比亚的故事。
大家紧接着观看了他的演示,两个主管争相跑到他面前,开始用他应该解决实施这个方案的问题“轰炸”他。丹宁想:“这是一个奇怪的谈话,10分钟之前,这些人甚至不愿意给我时间,现在我做得还不够贯彻他们的想法。这太可怕了!他们偷了我的构想!”然后他又有了一个快乐的想法 :“多么奇妙啊!他们偷了我的构想,它变成了他们的!”
数年之后,丹宁离开了世界银行,从此致力于传授他人怎么讲一个好故事。2001年,他写了一本具有深 刻 见 解 的 书 叫 做 《 跳 板 》(Springboard)。丹宁给“跳板故事”下的定义是让人们看到问题可能会怎么改变。“跳板故事”告诉人们可能发生的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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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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