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為戲—

論《鏡花緣》的戲謔化書寫

王松木 高雄師大國文系教授

以文為戲，猶如向讀者搔癢

會心一笑

左圖，是否能讓你感受到幽默詼諧的趣味？

試想：語文趣味，如何創造？從何而來？

無害的良性衝突

每於長夏餘冬，燈前夕下，以文為戲，編出這《鏡花緣》一百回

-《鏡花緣》第100回

於燈前夕下，長夏餘冬，濡毫戲墨，彙為一編

-《鏡花緣》第1回

撰述動機

讀者反應

是書無一字拾他人牙慧，無一處落前人窠臼。……即飲程鄉千里之酒，而手此一編，定能驅遣睡魔；雖包孝肅笑比河清，讀之必當噴飯。綜其體要，語近滑稽，而意主勸善，且津逮淵富，足裨見聞

--許喬林〈鏡花緣序〉

幽默是人際溝通方式

幽默與其他溝通形式截然不同的地方在於它尋覓一些能讓它打破的規則

在我們的語言中，我們預期概念能清楚呈現。而幽默違反這個預期，它先帶領我們相信一件事，然後才用真正意圖的意思嚇我們一跳

--溫斯（Scott Weems）《笑的科學》p.218

字面意義 陌生、非典型

潛藏意義 慣性、典型

衝突/疑惑

笑是大腦處理衝突信息

時所衍生的副產品

解困

他—喝—咖啡—喜歡—加—牛奶—和—

--《用科學打開腦中頓悟密碼》,p.55

狗

幽默像跳舞，需要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必須與觀眾（讀者）同步

文學家 是傑出的語文設計師

追根究柢

李汝珍強調以文為戲，究竟他如何打破語言規則、創造認知衝突？如何營造出幽默詼諧的閱讀趣味？

今日讀者，如何透過細讀文本，發掘出小說的深層趣味？

《鏡花緣》研究史

從胡適《〈鏡花緣〉的引論》(1923)算起，二十世紀研究者大多聚焦於小說的情節內容上，留意文本的描述對象、社會背景、思想意涵…等，相對較少觸及文本形式與讀者認知

語文學經常被孤立於

其他人文學科之外

雅各布森（Roman Jakobson，1896—1982）

修辭批評

一個對語言學問題漠不關心、對語言學方法一無所知的文學專家，從今以後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時代錯誤

全腦思維

語言學 文藝

文本闡釋的三個關鍵性問題：

1.what—寫什麼？

2.How—怎麼寫？

3.Why—為何這樣寫？

讀者

作者 世界

文本

文本媒介 人物、事件

具體樣態

話語修辭技巧 人物、事件

設計安排

敘述文本

表達 內容

實質

形式

演講內容

1. 解構音學—李汝珍《鏡花緣》如何解構切韻學？如何將切韻學融入小說情節？

2. 善用仿擬—《鏡花緣》如何靈活運用各種仿擬技法？有何修辭功能？

3. 敘事修辭—李汝珍如何講述故事，如何讀出幽默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