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于国及其领导人希特勒。 在 一些共同和相关的历史 国 一 东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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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 史 俄罗斯东欧 中亚研究 年第 期
俄罗斯和德国在历史反思 问题上
的分歧与 争论
张盛发
【 内容提要 】 俄 罗 斯和德 国 历 史上都有让人震惊的“
黑 色”
篇 章 ， 它们 既有各 自
所属的单独篇 章 ，也有紧 密相缠的 共 同 部分 。 俄 罗 斯 （ 含 苏联 ） 和德 国 战后 对待
“
黑
色”
篇 章的 态度差 别很大 ： 苏联对历 史上的“
黑暗”
现象基本上是讳莫如深，苏 联的继
承国俄 罗 斯则要一分为二地对待 苏联及其领 导人斯大林；德 国 完全否 定和严 厉批判
第 三帝 国及其领导人希特勒 。 在如二战这 些共 同 的 历 史 问 题上， 俄 罗斯和德 国也存
在着 严重 的分歧和争论 。 造成俄德 两 国 对待“
黑 色”
历 史 不 同 态度和 引 起它们 在共
同 历 史 问题上分歧与 争论 的 主要原 因 是它们 各不相 同 的 社会制度 、 价值体 系 和民族
性格。
【 关 键 词】
俄 罗斯 德 国 历 史反思
【 作者简介 】 张盛发 年生 ， 中 国社会科 学院俄 罗 斯 东 欧 中 亚研究 所研究
员 、博士 生导师 。 （北京
德 国和俄罗斯是欧洲和世界历史上 的两个传 洲大国在世界地缘政治利益的争夺上并不逊于其
统大国 。 近现代以来 ， 它们都曾 拥有一段不仅改 他大国 ， 作为英法俄协约国之一
， 沙皇俄 国是一
战
变 自 己 国家命运而且影响欧洲和世界发展进程的 的重要参与者 。 不过 ， 在一战战胜 国的 名单上已
显赫历史 。 年 ， 普鲁士通过与法兰西的战争 不见沙俄的踪影 。
一战末期爆发 的俄 国十月 社会
实现了德意志的 统一 一
个统一 的德 国改变 了欧 主义革命建立 了苏维埃政权 。 世纪 年代 ，
洲传统的政治版图 。 进入 世纪后不久 ， 德意志 在建立 了斯大林模式的苏联大地上 ， 发生了俄罗
帝 国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肇事 斯官方所称 的“
政治镇压”
和一些史学家所言 的
国 ， 而 年代初建立 的纳粹德 国很快又发动了第“
大恐怖”
。 在 战争幽灵不断显现和风云变幻莫
二次世界大战 。 从 年到 年 中 在短短 测的复杂局势下 ， 苏联领导人斯大林和纳粹头 目
的 世纪的 时间里 主要是德国人让世界两次 希特勒走到 了一起 ，
苏联和纳粹德国签署 了互不
尝到了 国际大战的 滋味 让许多国家受到战争铁 侵犯条约 ，旋 即德 国放手进攻波兰 ，世界再次陷入
蹄的蹂躏 。 德 国历史上这些让人恐惧的“
黑暗”
战争灾难。 所以 俄 国历史上 同样有着一些令人
时期是众所周知的 。 震惊的“
黑色”
篇章 。
沙皇俄 国在 年废除 了农奴制以 后缓慢 俄罗斯和德 国的“
黑色”
历史 中既有各 自 所
地迈进了工业化社会的行列，这个相对落后 的欧 属的单独篇章 ，
也有紧密相缠的共同部分 ， 前者基
—
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本影响本国的社会发展和演变 后者则 主要产生 子 ；解除纳粹分子担任的重要职务；废除法西斯法
严重的地缘政治后果 。 无论是各 自 的过去还是共 律 ；从国 民教育体系 中剔除纳粹理论 。
同 的历史 它们都对 世纪人类社会发展和演变 德国 的非纳粹化首先是 由 战胜国开始的 ， 它
产生过消极负 面的影响 都需要认真分析和深刻 在西方 占 领区 和苏联 占领区是以 不 同方式实施
反省 ，以便在吸取历史教训 的基础上在 国 内坚持 的 。 年 月 至 年 月 ，
纽伦堡国际军
民主和法制的发展道路 在 国外恪守和平与正义 事法庭对德国纳粹分子和纳粹组织进行了长达一
的行为准则 。 但是 ， 俄罗斯 （ 含苏联 ） 和德国 战后 年的公审 ， 不仅严惩了罪犯 ， 同 时也全面揭露了德
对待本 国“
黑色”
历史的态度和立场差别很大 ： 苏 国纳粹政权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
联对历史上的“
黑暗”
现象基本上是讳莫如深 苏 年 ， 美 、英 、 法三 国 占领区和苏联
联的继承国俄罗斯则要一分为二地对待苏联及其 占领 区 分别 成立德 意志 联邦共和 国 （ 联邦德
领导人斯大林 ； 德 国完全否定和严厉批判第 三帝 国——西德 ） 和 德意 志 民 主 共和 国 （ 民 主 德
国及其领导人希特勒 。 在一些共同 和相关的历史 国
一
东德 ） 。 东德 自 认为是一个已 经实现反希
问题上 两国也存在着严重 的分歧和争论 。 造成 特勒抵抗运动战士愿望的反法西斯国家 。 当时官
它们不同态度和引起它们分歧与争论的主要原因 方的说法是 ： 纳粹分子也是复仇主义者 ， 他们受到
是他们各不相 同 的社会制 度 、 价值体系 和 民族 美帝 国主义鼓励 ， 盘踞在西德 （ 正 因 如此柏林墙
被官方称为“
反法西斯保护墙”
） ， 而东德已经永
俄罗斯和 国对待 自 己历史上 东德的政治和社会生活 中完全被清除 。 这样“
黑色”
篇章的不同态度 来 批判和反思纳粹历史的任务 基本上落在 自 视
为德国历史继承者的联邦德 国身上 。
— 自 聰翻首先通过立法形式采取了禁止纳粹代留下 了
一段不堪 回首 的“
黑色”
历史 ， 前者如俄 活动的 严厉措施 。 年 月 颁布 、 年罗斯官方所称的苏联时期的
“
政治镇压”
， 后者则膽订的德 刑法第 条规定 ， 任何人在国内外
是纳粹傾 、生产雑用与 民細：会主义党意识形态直
接有关随传材料将被追細事责任 剥夺 自 由
理 段历史则完全取 于他们 自 己 。
三年或被罚款 。 任何人传播或在公开场合使用包德■■度； 有 大— 。
括纳粹在内 的非法组织的标记 ， 将被剥夺 自 由 三
年或翻款 。 第 条规定 任何人公开或在聚
会 中赞成和否认纳粹统治时期行为棘认为其无血
，和罪恶的历史 。 年 月 ， 德 国 民族
害 ， 将被处以不超过一年的监禁或罚款③。
■二么
党对于纳粹的受害者和受害 国 联邦德 国领导
人微於开 场合赫難 。 年 月
：： ， 联邦德国总理勃 兰特前往波兰华沙参加纪念
举年华沙 犹太 区起义牺牲者的活动 。 在华沙
书 ， 并被苏 、美 、 央 、 法 四 国分区 占 项 。 战后 ， 根据夺士 枕此 山 八 蜜枯 秘 曰犹太人纪念碑 目 勃二特作出 了令人震 的异常
細举动 。 他突然双膝下跪
， 沉默凝视 ，神情肃穆 ， 以
对德管制委员 会决定 ，开始对德 国实仃清算纳粹
罪行和摆脱纳粹统治后果的非纳粹化措施 。 非纳
粹化的主要内容是 废除民族社会主义党及其分
支机构；解散所有的纳粹机构并确保其不能 以任 “ ”
只
何形式复活；禁止任何纳粹活动和宣传
；起诉犯有
③
战争罪 、反和平和反人类罪 的人以及纳粹积极分 。 。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 中亚研究 年第 期
人表示真诚的忏悔 ， 让世人看到了 战后德 国对纳 这种原因要追溯到暴政 的开始 ， 是它引 起了 这场
粹历史的悔罪和认罪 。 后来 勃 兰特在描述当 时 战争 。 我们不能把 年 月 日 同 年
情景时写道，
“
异 常的 负 担一直伴随着我 的华沙 月 日 分割开来 。 今天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没有
之路 。 没有任何地方的人民象波兰人民那样遭受 理由要参加胜利的庆祝 。 但是我们却有一切理 由
苦难 。 在我前往华沙的路途上 ， 我一直想着华沙 要把 年 月 日 理解为德 国历史上歧途的
犹太人区拼死战斗 的情景 。
”
他觉得 ，
“
必须做些 结束 这种结束包含着憧憬美好未来 的希望的 种
什么事情 以表达出 在犹太 区 纪念碑前悼念的特 子 。 魏茨泽克的讲话深刻反映了德 国对纳粹历
点 。 在德国历史的深渊里背负着被杀害的几百万 史的反思达到了一
个新 的高度 。
人的重担 ， 我做了 当人们在言辞不济的 时候所做 为 了让德 国 人永远铭记历史 ， 年 在奥
的事情 。
”
斯维辛集 中营解放 周年之际 ， 根据德国前总统
年以后 ， 年 月 日 ，德 国总理格哈 赫尔佐克的倡议 每年的 月 日 被设定为“
纳
特 施罗德在华沙勃兰特广场致辞时称赞 了 当年 粹受害者纪念 日”
。
勃兰特的 英勇 举动 。 他说“
在这里德 国政治领 德国对于 自 己“
黑暗”
历史的认识 、 反省和批
导人 、 代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人民 的政府领导人 判可以说是与时俱进的 。 年 月 日，德
怀着 同情和勇 气以表达不管多么精心的措辞都无 国总理施罗 德在纪念波兰奥斯威辛集 中 营解放
法表达的 事情 ： 我们 犯过罪行 我们 承认这些罪 周年的讲话中对纳粹德 国 的罪恶进 行了 更为
行 。
” ③ 深刻的解剖和反思 。 他表示 ， 德国人 民对于 当时
又是 年之后 年 月 日 ， 德 国总统 的大屠杀负有责任 ， 仅仅谴责“
恶魔希特勒”
是无
武尔夫也来到华沙犹太人纪念碑前敬献花环 。 他 法解释集 中营那种恐怖 的 ， 因为 ，
“
纳粹意识形态
回忆说 ， 当年勃兰特作 出这一非凡举动 时他只 是 的邪恶并非突然产生 。 思想上的野蛮残忍和缺乏
一个 岁 男孩 ， 但他知道并且一直记着它 。 他 道德上的 自 抑是有其历史 的 。 事情十分清楚 ： 纳
说“
我认为这是一
个非凡 的 人道姿态。 在面对 粹意识形态是人 民 自 愿接受并且予 以执行的 。
”
德国人给东欧制造的悲伤和暴行时的一
种谦卑和 他指出 ： 对种族屠杀的记忆是德 国民族认同 的一
伤心 。
”
他还保证说 ， 虽然他是在 战后 出生 的 但 部分 ，
“
记住 民族社会主义时代及其罪 行是一种
他对德 国历史负有责任 。 道义责任⋯ ⋯确实存在着忘掉 和压 制它 （ 记忆 ）
德 国领导人还公开表示， 德 国应 当正确看待 的邪念 但是我们不会屈从它
”
。 他认为 ，
“
抵制
纳粹历史 。 年 月 日 ， 纳粹德 国无条件投 新纳粹分子的攻击性煽动和持续进行的缩减纳粹
降 周年纪念 日 ， 联邦德国总统魏茨泽克在联邦 罪行的试图 ， 是所有民主党人的共同义务 。
” ⑥
议会的讲话中 阐述了“
月 日”
对德 国的 含义 。年 月 日 ， 这个纳粹受害者纪念 日 ，
他要求 国人正视和反思历史 ：
“
我们必须并且我 恰好与 月 日 希特勒就任总理 周年纪念 曰
们也有力量用眼睛直面真相——不要美化和不要 相遇 。 德国总理安格拉 默克尔在她 的每周播客
歪曲 。
” “
对于我们来说 月 日 首先是一
个记住 中承诺 德 国将继续为纳粹所犯罪行承担责 任 。
人民被迫遭受苦难的 日 子 。 它也是一
个反思我们
历史进程的 日 子 。 我们 越是诚实地纪念这个 日①
“
。 。
子 ， 我 们就越能 自 由 地 以应有 的 责 任感面对结——
果 。
”
他指出 ：
‘ ‘
月 日 是解放 日 。 它把我们所有醫“ 雇
人从民族社会主义政权的 野蛮和暴政下解放 出
来 。
”
他认为 ， 月 日 投降 日 既是纳粹执政 的结
果 ， 也是纳粹历史 的结束和美好未来的种子 ：
“
没 咖
有谁会因为这种解放而忘记巨大的苦难 ， 对于许 ⑥
多人来说 月 日 只是刚 刚开始 。 但是我们不能
认为战争的结束是逃离 、 驱逐和失去 自 由 的原因 。
— —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她说 ：
“
我们当然对 民族社会主义罪行 、 第二次世 义思想和仇外情绪 。 警方在行动中没收 了供孩子
界大战的受害者尤其是大屠杀 的受害者承担永久 们讨论的“
血统纯洁”
和“
犹太人与外 国人威胁德
的责任 。
”
她坦诚地表示 ：
“
我们承认历史 我们不 国人民生存”
的“
教育”
材料 ， 以 及将犹太人和外
隐瞒任何事情 我们不压制任何事情 。 我们必须 国人描绘为“
祖 国敌人”
的连环 画 。 德国 内政部
正视它 以确保我们在未来是一
个值得信赖的好 长沃尔夫 冈 朔伊布勒表示，
“
我们将尽力保护
伙伴⋯⋯
， ， ① 我们的儿童和年轻人不受鼓吹者的影响 。
”⑤
月 日，默克尔为 《 柏林
——
走 向专 总体上看 二战结束以来 ， 德 国政府和社会各
制之路 》 展览揭幕并发表深刻的反思演讲 。 她指 界对纳粹时期历史的反省是深刻的 ， 批判是严厉
出 ， 希特勒上台对于德国人来说是一个永恒的警 的 ， 忏悔是真诚的 。
告 ， 独裁 者 只用 了 六个月 就消灭 了 德 国社会 的 同战败的德国完全不同 ， 除了赫鲁晓夫 曾 经“
多样性”
。 同 时 ， 她直率地强调当 时德国社会的 在批判 斯大林时少许掀开过苏联历史 上的“
黑
责任 ：
“
纳粹崛起之所以可能 是 因为德 国社会精 色”
篇章 ， 以及戈尔 巴乔夫改革时期要求填补历
英同他们在一起 ， 但是至关重要 的是 德国大多数 史“
空 白点”
外 ， 苏联在战后对 自 己历史上 的“
黑
人至少容忍这种崛起 。
”
② 暗”
时期基本上是讳莫如深 。
同年 月 日 ， 默克尔前往纳粹历史上第一 作为战胜国的苏联在战后 已经成为一个拥有
座集中营——
达豪集 中营 ， 这是德国 历史上首位 东欧势力范围和安全带的世界性大国 。 战争缓解
造访该座集 中营的总理 。 她在 随后发表的简短讲 了斯大林体制在战前 已经显露 的危机 ， 掩盖了工
话中说，悼念集 中 营 囚徒使她 内心感到
“
悲伤和 业化 、 集体化和大清洗所产生的尖锐的政治 、经济
羞愧”
，达豪集 中 营应当成为德 国公 民 的永久警 和社会等方面的问题和矛盾 。 战争的胜利使斯大
示 。 她强调 对受害者苦难的记忆必须一
代一
代 林产生 了胜利者不受审判 的 自 鸣得意 更使他发
传下去 ，年轻人应当知道德 国所造成的苦难 出了苏维埃制度 比任何其他制度更为优越的 自 我
数月 后， 月 日
， 在柏林勃兰登堡 门前举 欢呼 。 所以 ， 尽管战前苏联 发生过大规模的“
政
行了“
水晶之夜”
周年纪念活动 。 德国其他许 治镇压”
、建立 了残酷的“
古拉格”
集 中 营及同 纳
多城市和城镇举行 了烛光守夜活动 ， 倾听犹太人 粹德 国有过不光彩的勾结和交易 但是 ， 在战后的
幸存者 的 回忆 ， 悼念水 晶之夜的牺牲者 。 默克尔 苏联触及和 了解这些可怕历史的机会简直是微乎
总理表示 ， 水晶之夜“
是对犹太人进行的难 以 置 其微 更遑论对其反思和批判了 。
信的侮辱⋯ ⋯是德国历史上的一个最低点”
。 她 年 月 ， 在斯大林去 世三年后 ， 苏联领
指出 ：
“
不幸的是 后来德国历史的发展更具戏剧 导人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报告中批判 了对斯大
性 ， 最终以大屠杀结束 。
”
她号召德 国人永远不要 林的个人崇拜 。 赫鲁 晓夫指 出 ， 个人崇拜的最大
忘记过去 。 危害就是破坏革命法制 ， 使许许多多过去维护党
年是希特勒上 台 执政 周 年纪念 日，
的路线的无辜的人们受到迫害 。 他揭露斯大林在
负罪感沉重的德国人结合其他纪念 日，把该年变 镇压中采用
“
人 民的敌人”
概念 ：
“
凡是在某一点
成了 忏悔之年 。 为了反思和记取纳粹政权在德国
建立 、 发展 ， 以及对 内 迫害和对外侵略 的沉痛历 ① 。，
史 ， 德 国举办 了多种纪念活动 。 从 月 份开始，在 ②
，
。
“
被摧毁的 多样性”
主题年框架 内 ， 共计举办 了有 ，而 。
， ，个社会机构参与的 多场活动 。
〃
近年来 针对国 内 出 现的新纳粹分子组织 的
活动 ， 德 国政府采取了 严密追踪和严厉取缔的措
施 。 例如 ， 年 ， 德国 最激进的新纳粹团体之 ④‘ ‘
’
’
一的“
忠于祖国的德 国青年”
组织 了名 为“
希特勒—
，
⑤一
地堡”
的周末帐篷野营活动， 向儿童灌输种族主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上不同意斯大林的人 或者 只是被怀疑有敌对打 直行走在脱离人类文明康庄大道的死胡同里 。
” ②
算的人 或者仅仅是受到诬蔑的人，都可以加上这 然而正式担任总统后普京 开始修正原先立
个罪名 ， 对他横施镇压 ， 破坏革命法制 的一切准 场 反对全盘否定苏联。 年 月 ， 普京向 国
则 。
”
赫鲁晓夫还揭露 斯大林战后破坏苏维埃国 家杜马提交有关国家标志 （ 国徽 、 国旗 和国歌 ） 的
家的 民族政策 ，把许多民族从原住地大规模地迁 法案 ， 针对有些人反对使用沙皇时期和苏联 时期
移走 。 所谓“
列 宁格勒案件”
和“
医生间谍案件”
的一些国家标志 普京 明确表示不能同意 。 他认
均系伪造 。 但是 ， 在斯大林时代成长并且同样 为 ， 如果按照反对者的逻辑 ，也要把几个世纪以来
习惯于斯大林体制治理方法的赫鲁晓夫本身就有 俄 国人民取得的成就一
笔勾销 。 尤其是关于苏联
沉重的历史包楸和历史局限性 ，他无法去除斯大 时期 ， 他问道 ： 难道除了斯大林的集 中营和镇压外
林体制在他身上 留下 的时代烙印 所以他对斯大 我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 回忆了 吗？ 我们把杜纳
林体制的批判是有限的 对斯大林时期“
黑暗”
历 耶夫斯基 、 肖 洛霍夫 、 肖 斯塔科维奇 、 加加林等人
史的揭露当然也是局部的 。 在赫鲁晓夫 年 置于何处？ 我们 又怎么对待 年春天的胜利
月 被罢黜后 ， 斯大林体制整 体上 依然如故 ， 因 呢？ 所以 ， 普京建议把苏联国歌的旋律作为俄罗
而再无后任领导人敢于触碰苏联历史的禁区 。 斯国歌 。 普京认为 ：
“
如果我们 同意无论如何都
直到 世纪 年代末和 年代初戈尔 巴 不能使用以前时代的标志包括苏联时代的标志 ，
乔夫改革时 长期尘封的苏联时期 的 黑色”
篇章 那么， 我们就是认为我们整整一代同胞 、 我们的母
再次被翻开 。 其时 戈尔巴乔夫 的政治改革是 以 亲和父亲们过去的生活都是毫无意义 的 ， 他们枉
公开性 和民 主化拉 开帷幕的 。 在公开性 的条件 然地度过了 自 己 的一生 。 从理智和良心上我都不
下 苏联报刊被鼓励去填补历史 的“
空 白 点”
， 苏 能同意这种看法 。
” ③ 自 此 以 后 普京对待苏联历
联人民第一次有可能真正地了解 自 己 国家的真实 史的立场越来越偏离他在《千年之交 的俄罗斯 》
历史。 他们不仅了 解 了 本 国历史上如 年代一
文中所持的观点 ， 更多地着 眼于苏联时期 的正“
政治镇压”
的残酷事实 ， 而且也知道 了二战前夕 面因素 。
的 《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的秘密议定书 、二战期 间 年 月 日 ， 在 由 总统梅德韦 杰夫主
屠杀波兰军官的 卡廷事件 、苏英划分东欧势力 范 持的俄罗斯联邦国务委员会会议讨论俄罗 斯的 民
围 的百分比协定等被官方长期 隐瞒的历史事实 。 族矛盾和民族关系 问题时 ， 时任总理普京赞扬苏
年苏联解体后， 在 叶利钦领导 的 已 经建 联时期解决了 民 族关系 问题 ：
“
要知道 在苏联 ，
立 民主体制基本框架的新俄罗斯 ，开始 以新的 方 民族关系是没有问题的 。 苏维埃政权成功地创造
法处理苏联历史问题 。 年通过 了“
为政治镇 了各民族和各宗教和平 的局面⋯⋯我从来不记得
压受害者平反”
的法律 ，并且把 月 日 定为俄 在列宁格勒发生过什么 民族主义 。 就是莫斯科肯
罗斯政治镇压受害者纪念 日 。 史学研究也进入了 定也没有 ， 在苏联其他地方也没有发生这样的 事
多元化的新阶段 有关苏联历史的档案资料和专 情 。
”
年 月 日， 在第三次就任总统后不
著论文层出 不 穷 。 随着档案文献的公布 ， 有关苏 久 ， 普京在同俄联邦主体人权代表谈话时再次提
联时期的一
幅幅历史画面逐渐地被勾勒 出来 。 但 醒苏联时期也有积极 的东西 。 他说 ：
“
当 时做了
是 ， 对于纷繁复杂的历史 问题评价 ， 专业人士和社 许多消极 的事情 但是也发明 了许多积极的东西 。
会各界却各执 已见 。 例如 ， 在我看来 ， 苏联时期的‘
苏联人民’
和‘
新的
年 月 日 ， 即将出 任代总统的 普京
在 《 千年之交的俄罗斯》一文 中对苏联 年历史 ① 转引 自 周尚文 等 《 苏联 兴亡 史 》 上海人 民 出 版社
作 出 了总体否定的评价 ：
“
或许主要是 ： 苏维埃政
权没有使国家繁荣 昌盛 、社会快速发展和人民 获③
侍 目 田 。 ■， 用息 、形必
、 的万法处埋 价便夜
们 国家注定远远落后 于发达国家 。 无论承认这一
，〃
④
点是那么痛古 ， 但是 ， 几乎在 年时期里， 我们一
— —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历史共同体——苏联人 民’
的概念就是有益和团 在斯大林评价 问题上 普京 经常采用“一方
结性的 。
”
面”
和“
另一方面
”
、
“
虽然”
和“
但是”
那样平衡折
不久 ，普京再次流露对苏联模式的 怀恋之情 。 中的方法 ， 实际上反对全面否定斯大林的历史地
月 日 ， 在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上批评俄罗斯 位 。 年 月 ， 在接受波兰记者采访回答“
斯
国防工业落后状况时 普京要求再创斯大林时期 大林在俄国历史有什么 地位”
时 ， 普京毫不含糊
的工业辉煌“
我们 必须完善整个国 防工业综合 地说 ，
“
斯大林当然是独裁者 。 这没有任何疑义 。
体的机制 需要在 国防部门现代化方面取得如上 这个人很大程度上遵循维护个人权力 的原则 ， 在
世纪 年代那 样强有力 的 综合性的 突破性发 我看来 ， 这是不言 自 明的 。
”
但他补充说“
问题在
展 。
”
众所周知 ， 苏联 年代 以 国防工业为重点 于 ，正是在他领导下 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取
的 国家工业化始于 年开始实施的第一
个五 得了胜利 这一胜利在很大程度上是与他名字联
年计划 取得的成就 固然很大 但那是以破坏重工 系在一起的 。 无视这一事实是愚蠢 的 。
” ⑤
业与农业等部门平衡 通过高积 累和剥夺农 民 的 年 月 日 ， 在与 网民对话时 ， 对于网 民
野蛮方式展开的 ， 并且还大量使用 了 集 中营囚犯 的提问“
您认为斯大林的活动总体上讲是肯定的还
醒制性劳动 。 娜说 ，前 ；苏联 国歌的是否定的
”
， 普京先是避而不答 ， 称对斯大林的活
重新置人俄罗 斯国歌只是一
种简单的怀 旧， 那么
，
动“
无法作 出 总体评价 理 由 是 ：
“
你说是‘
肯 定
要求重复 年代工业化的 突破近乎于想要借用 的’
，
一些人将会不满意 ， 你说‘
是否定的’
， 另一些
人则会不藤 。
”
麵 前 方面和另
、
对于苏联时麵“
政纖压”
， 普京虽然赃方面
”
的方式对離 出 了令人寻細 答 。 方决谴责的态度 ’
但同时认为 ，苏联的可怕篇章并没
面 ， 普京指 出 ：
“
从 年起至 年 那时由 斯超过其他 。 年 月
：日
，俄罗斯
大林领导細家发生了根本变化 ： 它由农业 国变成政治镇压受害者纪念 日 的时候 ’ 普 发表 了措施
了工业 国 。
“
我们赢得 了伟大 的卫国战争 任
何人赃都不雌職職缠職帛这场翻
人 ， 目力如職们输瓶減争 ，财我们国家’
， 来说后果将更为惨重 ，甚至是难以想細 。
”
另 一方磨
， 而且这些人遭受这一
切通常都是因为 自 己 的
言论 。 麵 航； 个服 ，普細酣誠力
苏联历史上“
黑色”
篇賴护 的觀 。 肖年 力 ’
在会见部分历史教师代表时 普京表示：
“
至于我
国历史上某些值得探讨的篇章 ， 是的 它们 是有 ？
的 。 任何 国家历史上都有这样的篇章 ！ 我们比其
細家还少 点維贿章 。，細 的鹏
篇章并不像某些国 家那样可怕 。 是 的 ， 我们有过做奋
①的扁旱 ： 江划 丨 『乙
一
广 从 ⋯ 午 所及王：
的事件 我们不应忘记这一切 。 但是 ， 在其他国家②
同样发生了可怕的 事情 。 不管如何 我们没有对 。 。
平民使用过核武器 。 我们没有对几千公里的地区』
；
洒过化学用品 ， 没有对比如越南这样 的小 国扔过 。
比整个卫隨争时期还多的炸弹 。 我们没有其他 二黑色篇章 ， 比如象纳粹那样 的 。
”
普京还振振有词 。，
拙 人士⑤ 《 》
地说 ： 母个国 冢和母个 民族在历史上都会有 目 。， ：
己 的兴衰成败 ！ 不能允许别人把负罪感强加给我⑥
们 ， 让他们想想 自 己吧 。
④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对斯大林的 赞扬几乎不加遮掩 了 。 年 月 歉要求至今三缄其 口 ， 而在后一个问 题上俄罗斯
日 ， 在接受 《今 日 俄罗斯》 采访时 普京指 出 ： 姗姗来迟 的道歉并不能令波兰人满意 。 年“
今天我们 了解 了 斯大林 ，以前我们 不 了 解他 。 月 ， 在纪念卫国战争胜利 周年时 ， 俄罗斯外 长
以前 这是一
个独裁者 和暴君 。 但是 我 非常 怀 拉夫罗 夫明确表示 俄罗斯不会就苏联当年 占领
疑 ，年春天
， 如果斯大林手上有原子弹的话 ， 波罗 的海三 国进行道歉和赔偿 。 年 月 ， 普
他会对德 国使用 。 在 国家面临生 死 京公开为 年苏军入侵芬兰进行辩护 。 他认
攸关问题 的 时候可能会使用原子弹。 而在 为 ， 苏联 同芬兰进行战争是想纠 正布尔什维克在
年敌人实际上 已经投降， 没有任何机会了 ， 所以 ， 年所犯的历史错误 因为 当时同 芬兰 的边界
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 而美 国人却对 巳经失败 的 日“
距离彼得堡只有 公里 ， 这总体上对拥 有
本而且是一
个无核 国 家 日 本使用 了核武器 。
”
这 万居民的城市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
段话的弦外之音是非 常清 晰的 ： 斯大林不仅是理 总体而言 ， 除了隐瞒历史 ， 苏联时期根本就不
智 的 而且在是否对敌人使用 核武器 问题 的尺度 存在反思历史和吸取教训 的 问题 而在今天的俄
上 比美国人掌握得更好 ， 这能是一个独裁者和暴 罗斯 ，虽然不再讳言苏联 时期 的
“
黑 色”
篇章 虽
君的表现吗”
然也可 以谴责斯大林是独裁者， 但是还说不上对
同年 月 日， 斯大林诞辰 周 年 （
苏联历史进行全面深刻 的反思 ， 更谈不上在 国家
月 日 ） 之前 在每年的 例行新 闻 发布会上 在 层面上就一些历史问题表示忏悔 。
回答如何看待有关恢复斯大林纪念碑和捷尔任斯 比较起来 ， 德 国和苏联一
俄罗 斯在对待历史
基纪念碑意见时 普京作了肯定 的 暗示 。 他虽然 问题上的态度和立场是有很大差别的 。 德国领导
说这个问题应当 由 莫斯科 当局和莫斯科杜马来决 人以其特有 的严肃认真的方式勇于解剖和反思 自
定 但他不可思议地把在 世纪英 国革命中建立 己历史上的“
黑暗”
时期 ， 并作 出真诚的道歉和忏
军事独裁统治 的“
护 国公”
克伦威尔 同 斯大林进 悔 。 俄罗斯领导人对本 国历史“
黑色”
篇章的谴
行比较 ：
“
克伦威尔 同斯大林有什么特殊 的 区别 ？ 责和批判则是有限的 并且伴之 以辩护的色彩 。
您能告诉我吗？ 其实没有什么 区别 。 从我们的 自一
， 一
由 派代表角度和我们政治结构 的 自 由 范 围看 ， 他 二 俄罗斯和德国在共同历史
也是一
个血腥的独裁者 。 他是一
个非常奸诈的男丨句题上的分歧与争论
人 ，必须说 他在英 国历史上发挥了各种不同的作
用 。 他的 纪念碑竖立着 没有谁会拆掉它 。
”
普 俄德两国共同交集 的历史涵盖 世纪 的大
京这段话给人的感觉是 ： 既然克伦威尔和斯大林 部分时期 包括一
战 、二战和冷 战 其中矛盾和争
都是独裁者 ，可以有克伦威尔纪念碑 难道斯大林 议最为集 中的 当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 或者苏联 的
纪念碑就不能有吗 ？卫国战争 ） 。
二战时期 的苏德关系史 以德 国侵略
在普京前两任总统任期与第三任总统任期之 苏联为开端和苏联打败德国告结束 ，
一
个清楚 的
间 ， 年 月 年 月， 自 由 主义者梅德 事实是 ： 德国是侵略者和战败国 ，苏联是受侵略者
韦杰夫担任过一
届 总统职务 。 梅德韦杰夫任 内 总 和战胜国 。 但是 ， 除了这一
点明 白无误外 ， 在许多
体上对苏联和斯大林持否定 和批判 的 立场 。 但 与二战史有关的问 题上， 俄德两 国存在着严重 的
是 ， 由 于普京和梅德 韦杰夫在俄罗斯政坛上 的不 分歧和
同分量和地位 ， 前者 当然更能代表和反映俄 罗斯 （
一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评价问题
官方 的立场 。 在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问题上 ， 俄罗斯
在涉及对外关系 的历史 问题上 ， 作为苏联继
承国 的俄罗斯一
贯采取不妥协的强硬立场 。 俄罗 ① 。，
斯和波兰关系 中存在着二战爆发时苏军 出兵波兰‘
东部及随后屠杀波 兰战俘的 卡廷事件等持久 的 ，③ ：
“
痛点”
。 在 目 个 问题上俄罗 斯对于波 兰的道 。，
— —
俄罗斯东欧 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同西方一
直存在着尖锐的观点对立 。 俄罗斯始终 机器 在这样的情况下 苏联外交界认为拒绝德国
强调 年西方国家 同德 国签订的慕尼黑协定 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 建议至少是不理智 的 。
”
这
是对德国的绥靖和纵容 ， 意在推动德国 向东侵略 。 样 ，普京实际上也就更为强调慕尼黑协定所造成
西方 国家总是习惯于把德国的纳粹主义和苏联的 的严重后果 ：
“
正是慕尼黑 阴谋使得反对纳粹主
斯大林主义进行比较并且强调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义斗争中 的客观上的盟 国分裂 了 ， 引起 了它们之
及其秘密议定书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责任 。 间的相互不信任和猜疑 。
” ②
年 月 日 ， 在苏 德互不侵犯条约 签 年 月 日， 俄罗 斯外交部历史文献
署 周年前夕 德国驻俄罗斯大使施密特接受俄 局在 网上发表了解释官方对 当时外交史上有争议
罗斯《报纸报 》 读者书 面采访时对上述条约进行 问题立场的 文件 题 目 是 《 伟大卫 国 战争前 夕 苏
了 明确的评价 。
一位读者要求大使直截了当地 回 联对外活动说明 》 。 《 说明》对莫洛托夫一里宾特
答“
您认为 ， 断言莫洛 托夫一里 宾特洛甫 条约 洛甫条约的解释是
“
条约使苏联赢得 了用 以 加
即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引 注 ） 是欧洲两个极 强国 防和对同德国不可避免的武装冲突进行准备
权主义政权 的秘密勾结是歪 曲历史 吗”
大使明 的约两年的时间 （ 在多大程度上利用了这段时间
确作 出否定的 回答 ：
“
事实如下 ：条约被称作莫洛 则是有争议的 另
一
个问题 ） ， 苏联的 西部边界平
托夫一里宾特洛甫条约 ， 是由 两个外交部长签订 均推进了 公里
， 乌克兰西部和白 俄罗 斯西部
的 。 条约有两部分 ：
一部分是公开 的——没有运 同这两个共和国 的其余地 区统一
了 。
”
《说明 》 还
用暴力 有个秘密附加议定书一 面讲的是划 认为 ， 条约 的另 一个重要结果是“
避免了 两线作
分势力范 围 。 这是历史真相 。
”
大使委婉地告诫俄 战”
， 因为它导致 了“
德 国和 日 本的摩擦”
， 创造 了
罗斯 ：
“
我想说说对待这一事实 的基本态度 。 我们 年 同 日 本签署中 立条约的 机会 。 《说明 》 辩
谈论的是历史事件 。 我们采取的立场是 所有的历 解说“
实用主义在这种情况下 战胜了 意识形态
史事件甚至那些我国历史上可怕 的事件已经由 历 和道德政治 的动摇 。 再说 ， 英 国和法国 同德 国也
史学家作 出 了 没有偏见 的 阐述 。 在我看来 这里 签订了类似 的条约 。
”
《 说明 》 还解释 ： 年
俄罗斯 也面临着与我们一样的任务 。
”
月 莫洛托夫柏林使命的失败是 由 于苏联不愿意把
德国大使 的这一 回 答显然让俄罗 斯难堪 ， 因 世界划分为势力范围 《说明 》 中所阐述 的观点
为俄罗斯对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有 自 己 独特的理解 基本是以前观点 的重复 ， 毫无新意 ， 它充分说明 ，
和解释 。 月 日，普京在波兰《选举报》 上发表 俄德两 国在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评价问题上存在着
题为“
历史篇章是相互抱怨 的理 由 还是和解与伙 根本分歧 。
伴关系 的基础”
的 文章 。 普京首先否定了 苏德（二
） 如 何 编 写 俄 德 共 同 的 历 史 教互不侵犯条约 ，但同 时也痛斥先于该条约的慕尼 书黑协定 。 他写道 ：
“
毫无疑义 有充分的理由 可 以 年 月 日 ， 在德国慕尼黑举行
谴责 年 月 的莫洛托夫一里宾特洛甫条约 。
的俄德 彼得堡对话”
论坛上， 双方商定将编写共
但是 须知一
年前法 国和英国在慕尼黑同希特勒 同的 历史教科书 德 国和俄罗 斯学生将按照相 同
签订了众所周知 的条约 破除了建立反法西斯±纖科书熟悉 自 己 国家的历史 。 计划在同年秋天
义斗争统一战线的所有希望 。
”
普京强调 ， 由 于西 举行两国历史学家和教师的会晤以讨论共同 的方方 国家的原因 苏联陷人无奈 的 困 境 ：
“
从当 时 的 案 。 根据专家们正在讨论的方案 ， 其 中将首先审历史背景看 ， 由 于西方 国家拒绝 了 向它们提出 的 议包括 世纪的德俄历史 。 德 国方面承办该项集体安全体系 ， 苏联不仅单独面对德国 ， 而且还面
临两线作战的威胁——
须知正是在 年 月 ， ①
同 日 本人在哈桑湖 的 武装冲突 在激烈地进行。
”
，：
“！
②’
卿
当 时苏联可 能的西方 国 已 口 德意心帝国 签
订了类似的互不侵犯 的条约并且不愿同苏联进行 ，
③
合作 ， 后者将单独面对纳粹主乂 的最强大的 军事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 年第 期
目 的北莱茵 威斯特法伦州教育部在声 明 中指 既定事实的 书 ； 而这种教科书在我看来是很复杂
出 ， 如果该项 目取得进展就可 以转入到更为复杂 的 。 宁可不要讲教科书 而是某种谈到各种不 同
的 现代史时期 。 俄方领导者 、 俄罗斯通史研究所 立场和观点的读本 。
”
所长丘巴里扬指 出 ， 他对教科书 已经有了很好的 即便如此 他仍然认为这项任务是难 以完成
设想 书中将描述从 世纪至 世纪 的事件。 的“
可能在某些地方俄德史学家的观点是吻合
同 时他认为 ， 书中也将相应地论述德国和俄 国 的 的 就大多数问题来说 我认为不是这样 。 可以说
历史 以及德俄关系 。 北莱茵 威斯特法伦州教育 有很不同 的学派和立场 。 我们的 战争史 已经非常
部长芭芭拉 索默在圣彼 得堡对话期 间 强调 ， 地意识形态化 ， 许多事情被隐瞒或者被歪 曲 。 所“
双方将把 自 己的历史经验纳人这一项 目 。
”
她希 以要编写这样的书将是困难的 。 另一方面 我认
望 ， 在这本教科书里德国 和俄罗 斯对过去事 件的 为 ， 某些事实是可 以弄得更清楚一些 的 。 譬如 ， 战
理解及其描写能够相 近 。 她指 出 ：
“
这将使两 国 俘的数量就是这样一个正在讨论的 问题 ， 分歧 即
关系变得更加深厚并且加 强两 国人 民 的 友谊。
”
使不完全也可以很准确地确定分歧是什么 了 。
“
她还解释说 ， 在这一项 目 中 将会触 及“
敏感话 他还列举了 编写过程 中 可能 出现的史实分
题”
。 她认为 ， 重要的是在相互信任 的 基础上 阐 歧 ：
“
至于对某些事件的评价 ⋯ ⋯您知道这是极
述那些“
联结”
但也疏远两 国人民 的事件 为复杂的 。 例如 ， 德军 年在莫斯科战役 中失
尽管在二战爆发 周 年纪念 日 期间俄德两 利的原因 。 是希特勒 的错误 俄 国的冬天，还是苏
国之间 已经在那段历史上 出现分歧 ，但是 ， 两国领 军指挥官的艺术 ？
一个很 困难 的问题当然就是红
导人仍然想要推动共 同编写教科书的工作 。 军进军柏林。一 目 了然的 目 的是彻底消灭纳粹主
年 月 日 ， 在叶卡捷琳堡举行的俄德“
圣彼得 义的基础 ；我们这里它被认为是
‘
解放’
。 最后，
堡对话”
论坛期间 ， 俄德两 国 讨论了编写共同 的 德国人 民确实摆脱 了纳粹主义 （ 从纳粹主义下被
历史教科书问题 ， 两 国领导人都表达 了乐观 的态 解放出来 ） 。 但这伴之 以非常严重 的 过火行为 ，
度 。 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在发言时说 ：
“
鉴于 我们基本上都隐瞒了， 这可能是不对的 。 毕竟应
我们的历史是不简单的——它是非常多样的并且 当讲清楚是怎 么 回事 要解释 。
”
有过艰难的时期 这是非常重要的 。
”
梅德韦杰夫 记者问 他隐瞒 是否指“
强 奸和抢劫”
他 回
认为“
精神 上的对话非常重要 。 在俄 罗斯和德 答“
是的 就是这些事情 。 它们 的规模是相 当大
国社会存在着基于基督教根源的道德价值观 。 这 的 。 总的来说 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而我们也知
当然将进一
步把我们联合起来并且帮助我们解决 道 。 但是由 于可 以理解的原 因 ， 这个话题我们是
当代生活中 的各种不 同的 问题 。
”
德 国总理安格 禁止的 ， 没有认真研究 。 问 题不仅仅在于确定 巳
拉 默克尔也支持编写共同历史教科书 的想法 。 经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还要知道为何发生 。
” ③
她说 ：
“
我认为 制定共同 的历史教科书项 目 是非 俄罗斯德 国历史研究所 的谢尔盖 库德里亚
常有意义和重要的项 目 。 当有机会共同编写教科 绍夫也对编写俄德历史教科书 望而却步 。 他表
书的时候 这就巳经达到 了在相互 了解的道路上 示“
从理论上讲 我认为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 的
不再有偏见和障碍的水平 了 。 所以 ， 这一项 目 是 和中意的 。 可能总是需要关注那些复杂 的 问题 。
不能低估的 。
“ ②但是
， 如何实现这种想法 ，说实话
， 我不知道 。
“ ④
虽然两国领导人对编写俄德两国共同 的历史（ 三 ） 怎么样忏悔和谁应当忏悔？
教科书表达了 自信和乐观态度 但是消息宣布后 ，
如上所述 俄德两 国对于 自 己的 过去“
黑色”
俄罗 斯史学家却对能否完成此项任务表达了悲观
的看法 并且指出 了在这项工作可能会出现的分 ① — ，
歧和困难 。 俄罗斯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奥列、一
— 丄②
格 布德尼茨基告诉欧洲 自 由 电 台 他支持编写
俄德共同教科书的想法 但是 ， 他认为 称其为教 ③ ° 胃，
科书并非 完全适 当 。 他说“
教科书是一种 阐述 ④
— —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
历史的批判和反思是很不相同 的 ，在有关它们之 片断 还要求德国文化部长调查情况和采取措施 。
间 的共同历史特别是苏德战争史问题上分歧也是 他们认为， 影片试图为二战时期的纳粹罪行辩护和
比较严重的 ， 因此， 在怎 么样忏悔问 题上
， 它们必 为将来再犯此类罪行创造有利的基础 。
定各有标准并且各行其是 ； 在谁应当忏悔问题上， 随后 ，俄罗斯网站和媒体对影片进行了波涛
也有各 自 不同 的想法 。 这样 它们在这些问 题上 汹涌般的 口诛笔伐 。 月 日，
“
青年俄罗斯”
领
容易 产生龃龉和争执 。 袖马克西姆 米先科在交友 网站上发表文章 责
年 月 ，
一部反思二战历史的影片 《 我 问为何这部为纳粹暴行辩护的影片在德国被称为
们 的母亲 我们 的父亲 》 （ 三部 曲 ） 在德 国 电 视二 “
年度大事”
。 他希望 ，
“
这部 为纳粹罪行辩护 的
台热播 。 影片通过描述 个小人物的经历和感受 影片仅仅是作者无知 的结果 ， 而不是再次 出 现的
反映了战争的残酷 特别是揭露 了德军在战争 中 ‘
法西斯瘟疫’
的萌芽 。
”④
的野蛮行径 。 该片 制片人尼科 霍夫曼表示， 电 月 日 ， 作家亚历 山 大 勒热舍夫斯基在
影的名字 《 我们 的母亲 ， 我们 的父亲 》是制作组决 俄罗斯军事历史协会网 站上发表题为“
我们 的母
意要保留 的 这本身是一种承认和忏悔 。 他的 父 亲 ， 我们的父亲 ： 关于被强暴的德国妇女 、波兰反
亲告诉他“
我们杀过人 杀过很多人 。
”
战争暴力 犹太分子和俄国 的野蛮人 的文章 。 勒热舍夫斯
就在他们身上展开， 同 时也给他们那
一
代人留 下 基揭露 ：
“
影片的任务是要实现几个 目 标 为第二
次世界大战中作战的德 国人平反，斥 责
一些新 的
影片播 出后在德 国引 起强烈反 响 。 《 明 镜》 欧盟成员 国包括波兰是有缺 陷 的 ， 以及把法西斯
胃—评论认为 ， 这■片打破了 代人的沉 主义的受害者苏联各民脑绘成驗的敌视欧洲
标志着德 个时代 折 。
細的生物”
。 他认为 ， 影 片不应当说俄 国士兵
爸 、祖母和祖父 ， 他们是怎样成为一场罪恶战争的 大规模强奸德国妇女 ， 如果说发生过这些事情的
部分？ 是 因 为无知 、 诱惑 ，还是绝望
”
这样的话 那么它们或者是个别的 或者是德国人 自 己 同
问题 以前没有人提出 或 回答过 ， 而这部影片对此胃 自
进行 了详尽 的挖掘 。
“
第三帝 国”
犯下的集体罪月 日
， 俄罗斯“
第一
新 闻”
网站刊登 了题是个入 战争 中■德
为“
红军强暴者和无可指摘的纳粹激怒了博客作却少被 。 影片展示 了 斯主义如
者”
的文章 ， 该文 的副标题是“
博客作者们对二
膨彳《飾騎亲 ， 我細父亲 》翻愤慨”
。
文章告職者 ：
“
魏删細 《難》 周刊称此据道德制高点 。 这二 内合不衣在任何历史书中 己
片是‘
年度大事’
看过此片的观众超过 万。
人⋯⋯ 问题在于， 影片 中苏联士兵闯 入被 占领的
医院 ， 枪杀受伤者 强奸护士 ⋯⋯ 同 时 ， 德 国 士兵访时认为 ， 能更加公开地讨论普通人在战争 中 的
且 ‘
曰在影片中却是 温暖和热情的
’
， 他们拯救孩子和罪仃 ，是反思历史的一大进步 。 发生这样一场
使其免遭杀害” ⑥
人道的战争 ，雖家赚主义舰形态脾青
代的长期作用分不开 。 这是一部真实反映二战历古 、 士过
① 黄发红： 《 光影记述历 史 ’ 忏悔纳粹暴行》 ’
史 、具诚什悔的影片⑷。
但是，这部被德国人视为反思历史的忏悔片在
。
③
俄罗斯却被视为美化德军 、 丑化苏军和篡改历史的 ’
翻案片 ，招致强烈的批评和抗议 。 月 底 ， 俄罗斯
社会运动“
法西斯主义不能通过”
的支持者在德 国
驻俄罗斯使馆和俄罗斯外交部大楼前设置了纠察 二’
队 抗议放映影片 《我们 的母亲 我们 的父亲》 。 他⑥ 叫
们要求该片导演删除影片中侮辱苏联军人记忆的 ’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 年第 期
对于德 国制 片人尼科 霍夫曼的观点 ， 俄罗 们 的父亲 》反 应来看 ， 显然 他们认为 ， 德 国 人对
斯方面进行 了严厉驳斥 。 霍夫曼认为 ， 剧 中 的主 二战历史的反思是不深刻的 反思的方式和方法
人公就如第三帝 国 时期大多数德 国人一样 ，
“
是 是有问题的 。 在他们眼里 ， 德军的 残暴行径是大
天真并且在道德上无可指摘的”
， 他们 是在 当局 量的 ， 因而是不能翻案和美化的 苏军 的过火行为
压力下被迫参加了纳粹政权 的暴行 。 对此 俄罗 是个别的 所以是不应提及和揭露的 。 总之 两者
斯“
历史 记忆”
基金研究项 目 负 责人弗 拉基米 不能同 日 而语 。
尔 西梅迪 明确表示不能 同意 。 他说 ：
“
这么认 然而， 就在俄罗斯人的愤怒情绪尚未平息 的
真地说在德 国军队中服役是天真 的表现 ， 那是不 时候 ， 德国方面却又公然要求俄罗斯为苏联历史
合适的 。 我们知道 ， 希特勒赢得了德 国大 多数人 上的行为进行忏悔 从而再次触痛俄罗斯人脆弱
的赞扬和欣喜 。 纳粹主义能够让人民试图去力争 的历史神经 。
世界霸权 ， 它的 悲惨和痛苦的教训就在于此 。 在 年 月 日 ， 在 德国 波茨坦举行的
这个意义上， 试 图用某种艺术手段去证明他们似 俄德两国知识分子关于
“
过去对未来 的影 响”
的
乎是无罪的 ， 那就带有政治成分了 。
”①年度例行对话中 ， 德国总统乔希姆 高克建议俄
俄罗斯方面还深入追査德国影片 的不 良意图 罗斯像德 国那样对 自 己 的历史作 出忏悔 。 他说，
， 《￥：— 細粹主义破产后 ， 德 国人在西德痛苦地根除极
权主义并进 行 了 具有 自 我批 评精神 的 历史讨于战争 、俄罗斯人和波兰人的谎话 》 的文章 。 作
论”
。 他指出 讨论的 中心“
不是 自 己 的苦难和损“
弓失 而是我们国人的过错 、他们在挽救 民主方難
失败 、 他们 的残暴行为”
。 他认为 ， 只 有承认真。 ？
相 、羞耻感和负罪感才使德 国重新找 回 自 信并且—
获得邻 国 的 信任 。 他告诉俄罗斯人 ：
“
德 国人 的° ■ 彳了
集体认同包括认识到 自 己 的罪 过 这对国 家产 生
了有益 的促进作用 。
”
他认为 ， 虽然在俄罗斯也 在
进行“
对苏联政权罪行的令人印象深刻 的历史》
论”
但是’没有利用德国 消除 民族社会主义过去
人 ， 这是多年来对他们先辈的罪打忏悔后试图减沾说必的经验 。 他教导说 ：
不管独 裁者 的意识形态有轻他们 的道德责任 。 电影的发仃人和制片人告诉入
什么 区 别 ， 晋過的规侓是 ： 不摆脱过去 ，
一
度从意全世界 ： 德国人想要最终挺直肩膀 卸下对法西斯
⋯ 他 ⋯ 、 ”
法 且识中消失的过去就必定会重新 出 现 。 他认为 ， 俄
主乂的道德责任的包袱 ： 须知柏林在重负 下是难
以推行 自 己 的对外政策的 。②
罗斯人 卫国战争损失和卫 国战争胜利的 回忆对
在 阵密集細翻声瓶 ， 俄顯官旅
始 向德 国政府提出正式交涉 。 月 日， 俄罗 斯
的 。 他说 ’不仅伟大隱咖重大 的创作 ’ 而且
外交部告诉德 国 ： 俄罗 斯认为有关第二次世界大
”
。
战的麵影片 《 我们的母亲 ， 我们的父亲 》是不能■■■ 日―
接受的 ，
“
俄罗斯对此影片持批评态度”
。 俄罗斯④
。
、
外交部第三欧洲司 司长在致德 国驻俄罗斯大使馆俄罗斯動对德国总统 的讲话作 出 了激烈 的
的信函 中表示 ，
“
这部影片是看过它 的绝 大部分
俄罗斯观众不愿接受 的”
， 试图 把希特勒军队在°
’
苏联领土上犯下的大量暴行与巳经受到军事领导 ② ， 。 。，
、 ， 》一
、 ， ， ⋯
人严厉惩罚 的苏联个别军人的过火仃为相提并论
是不 倉 允许 的③ ’
④ “
从俄罗斯方面对德 国影片 《 我们 的母亲 ， 我 ， ：
— —
俄罗 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历 史
反应 。 月 日 ， 杜 马领导人 、 俄罗斯历史协会 在德 国 的统治后果和社会影响 。 年 月 由
主席纳雷什金明确表示 ：
“
毫无疑 问 ， 我坚决不 同 西占 区成立的德意志联邦共和 国 ， 在外部冷战 的
意这样地提出 问题 。
”
他说 ， 俄罗斯不应 当为 自 己 环境下开始 了全面 的 民 主改革 。 年 月 实
的历史认错 ， 因为尽管苏联的政策不是完美 的 就 施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基本法确立 了 民主 、 共和
像任何其他 国家的政策一
样不可能完美 ， 苏联任 与法制等基本原则 。 民主制度在联邦德国的确立
何时候都没有把各 民族划成等级 没有提 出 消 灭 确保德 国 民众摒弃纳粹意识形态 接受 民主 自 由
整个民族的 问 题 。 他指 出 ：
“
苏联 的 对外政策和 观念 。 这样 ， 战败 的德 国逐步发展为一
个成熟和
国 内政策并不是完美的 顺便说一下 任何 国家都 自信的 民主大 国 信奉民 主的 自 由主义价值观
， 遵
不是完美的 。 但是 ， 苏联从未把各 民族划成头等 守道义原则和国 际法准则 ， 因 而能够相对客观和
民族和低等民族 尤其是没有提 出过消灭整个民 正确地看待和分析过去 的历史 知道德 国在纳粹
族的 问题 。
”
他认为 ， 卫国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 统治时期罪孽深重 ， 深刻地反省和忏悔 自 己 历史
苏联在其 中发挥 了 主要作用 ） 的胜 利是重新评 上的罪过 。 正是民主制度和民主价值观使得德国
价纳粹主义历史的 出 发点 。 他告诫德 国人 ：
“
这 勇于担 当 、 知错认错 、 吸取教训和警戒未来 。 战后
里， 我们所有人都应 当 以感激之情尊重取得胜利 至今 多任德国 总统和总理都 曾 经并继续在不 同
的人的 回忆 。
”
的场合就纳粹的罪恶历史向 受害者公开表示道歉
但是 ， 不待德国方面进行驳斥 ，纳雷什金的言 和忏悔 他们在世人面前解剖纳粹历史 深挖纳粹
论却巳遭到本 国同胞的无情嘲讽 。 月 日 ， 记 罪恶根源 ， 表达防止纳粹复活的决心 ， 从而获得受
者雅秀凯维奇 在博客 中写道 ：
“
我们 的‘
人民 公 害国的原谅和国际社会的认同 。
仆’
的一般特征是 不能和不愿 承认错误 。 相反 德意志人性格坚 忍不拔，信奉纪律 ， 争强好
是充满着谎言 、 似是而非和伪造 。 给人的印象是 ， 胜 。 第一次世界大战失败后，德 国受到 《 凡尔赛
谢尔盖 纳雷什金完全是通过统一
的教科书了解 和约 》 的严厉惩罚 成为欧洲的“
弃儿”
， 令大多数
历史的 。
”
记者列举的事实是 ：
“
年苏 德国人深感屈辱 。 所以 当希特勒 以清算凡尔赛和
联 的一些民族遭到大规模的放逐 。 全面放逐的有 约不公为旗号对外侵略扩张时 能够一呼百诺 ， 让
个 民族 ， 部分放逐 的有 个民族 。 所作的指 大多数德 国人蒙蔽上当 盲 目跟随 。 据统计 ， 多达
控都是一样 的 ： 背叛 。
”
不过 ， 在一
项网 上进行的 万德 国人 （ 占 德 国总人 口 曾 经是纳粹
民意调查中 ， 虽然有 的人赞成俄罗斯应 当 党党员 ， 还有许多与纳粹有关的团体组织 诸如德
对 自 己 的历史进行忏悔 ， 但是 ，反对者的意 国劳工阵线 （ 万会员 ） 、 民 族社会主义人民
见仍然不能小觑 。 福利 （ 万会 员 ） 、 德 国妇女 联盟 、 希特勒青
综上所述可见 ， 俄德两 国对于二 战这段共同 年 、 医生联盟等 ， 它们都拥有众多 的成员 ， 成为纳
历史问题的解读和认知是有很大差别 的 ， 因而产 粹统治的社会基础和中坚力量 。 但是 ， 在 战后 的
生了 严重 的分歧和争论 。 民主改革过程 中 ， 随着纳粹罪行 的揭露 大多数德
国人在深刻反省时幡然醒悟 ’ 迷途知返 。
结 尽管在当今的德国新纳粹组织活动有时非常
猖獗 但是 ，否定纳粹历史 ， 吸取历史教训 拒绝和
德俄两国对待本 国“
黑色”
历史 的不 同态度 防止任何形式的新纳粹主义 始终是德国社会的
和两 国在共同历史问题上分歧与争论的主要原因 主流和共识 。 德 国政府在这方面也依法办事 ， 措
就是它们各不相 同 的社会制度 、 价值体系 和民族 施得力 。 少数新纳粹组织的嚣张根本无法撼动德
性格 。
战后初期 德国首先经历 了西 占 区 的非纳粹 ① 职碰拟
一丄
、■
一么⋯
《 ⋯丄
化运动 ， 通过取缔纳粹兄及其附属机构 、废除纳粹 ② ￡ ； ，
法律 、 审判纳粹战犯和纳粹积极分子 、批判纳粹思③
想理论和禁止纳粹宣传等 ， 初步荡涤了 纳粹政权
— —
? 历 史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国民主社会的根基 。 说 自话 。 从当局到 民众 不仅对于苏联 年代的
俄罗斯是一个兼具民 主雏形和威权特征的转“
政治镇压”
的“
黑色”
篇章而且对于苏 联时期 的
型中 国家 。 在那里，民主体制不完备 ， 价值观念不 许多重大历史问 题都无法达成共识 。 臂如 斯大
清晰 ， 是非曲直难判断 。 我们从哪里来 ？ 我们 到 林体制给社会和国家带来了什么 ？ 如何评价斯大
哪里去 ？ 先辈们走过一条什么样的发展道路？ 这 林的历史作用 ？ 苏联解体的原因 是什么 ？ 如何评
条道路是否正确 ？ 它对俄罗斯的现在和未来有何 价戈尔巴乔夫的 历史作用 ？ 等等 社会各界往往
经验教训和借鉴意义 ？ 这些问题至今仍是困扰俄 众说纷结 ， 甚至国家领导人也各执一词 同样，
罗斯人的难解课题 。 对于同其他国家有联系 的共同历史问题 ， 很多 时
俄罗斯总统普京是当今世界领导人中少有的 候俄罗斯人只是简单地从狭隘的 民族主义角度去
历史情愫浓厚和历史素养较高 的总统 ， 但从价 审视和看待 因 而难有勇 气正视 自 己历史上那些
值观和治 国理念来看 ， 普京是一位保守的 民族主 不光彩的耻辱篇章 也无法设身处地理解他 国人
义者 崇 尚权威主义哲学 ， 对 内强化国家控制和管 民的心理感受 。 臂如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 卫国战
理 强调秩序和稳定 ； 对外强调“
主权民 主”
， 反对 争的胜利是俄罗斯的永久骄傲。 在他们对卫国战
外部指责和干预 ，加强与西方 的对抗 以建立与西 争的理解和回忆里 ， 苏联在卫国 战争 中打败 了纳
方保持距离的 自 成体系 的现代化俄罗斯为 目 标 。 粹德 国 ， 红军在战场上英勇 无比和品德高尚 法西
他曾 经对苏联历史作过总体上否定的评价 但后 斯德 国军队野蛮残忍 。 所以， 他们 中许多人不仅
来却转而主张一分为二地看待苏联历史 实际上 不能容忍赔低苏联和红军在二战 中作用 的言论 ，
更为偏重并且不断寻找苏联历史上正面和积极的 也无法接受逐渐披露出来的有关红军在他 国抢掠
因素 。 他一方面承认斯大林是独裁者 ， 但另 一方 和强奸的事实 。
面却强调斯大林在历史上取得的成就和正面作 让人感叹的是 ，以前的 战争受害 国如今仍是
用 。 他承认苏联历史上存在着可怕篇章 但却认 一个在民 主道路上艰难跋涉的转型 国家 ， 昔 日 的
为其他国家的可怕篇章并不少于俄罗斯 。 正是普 侵略国家却通过战后痛苦的改造现在俨然成为一
京保守的 民族主义价值观 ， 使他在 面对本国历史 个民主大国 。 在反思历史时 前者显得僵硬执拗 ，
上“
黑阜”
篇章时缺乏深刻反省 的 勇气和严厉批 后者变得谦卑识理 ， 两 国 间显然存在不易消 除的
判的态度 ， 在一些涉及对外关系史的历史问题上 ， 精神差异和心理隔 阂 。
特别是给他国造成伤害和痛 苦的历史 问题上 ， 缺 （ 责任编辑 张昊琦 ）
乏真诚的反思与忏悔 。
俄罗斯民族具有坚毅顽强 、集体行动和服从
指挥的特征 。 在 世纪二三十年代 的 国家工业
化和农业集体化的艰苦岁 月 里 ， 他们吃苦耐劳 ， 不
畏艰险 ， 献身于建设一
国社会主义 的事业 。 在卫
国 战争的殊死搏斗中 ， 他们 同仇敌忾 ，不怕牺牲 ，
英勇抵抗侵略和维护祖国独立 。 战后 ， 当苏联与
美国齐身比肩的时候 俄罗 斯人尽享超级大 国 臣① 普京任 内的许多讲话常常涉及历史 问题 。 年 月
民 的风光和荣耀 。 年代初 ， 超级大 国苏联 的突 日 在莫斯 ■ 大学法律 系同莫斯科法律 院校 学生谈话时，価
然解体让高傲的俄罗 斯人露出 了丧魂落魄 的窘
态 ， 并且在随后艰苦漫长 的转型过程 中变成 了 愤 ；
② 年 月，德 国记者在采访中对普京有关苏联解体是
世纪地缘政治灾难 的观 点表示 吃惊 ，因 为他们认为苏 联解体
在社会仍然处于新旧交替的转型过程 中， 处 给人民带来了 自 由 。 对此 ， 普京 没好气地 回 答 ：
“
德 国 统一 了，而
人 士 丨士 苏联崩澳 了 。 您感到 吃惊 ， 这是 奇怪的 。
”
于民主和威权相杂体制下的俄罗斯人无法全面
兼和按蒂民 幸与 白 由 的观今 俄努浙 吊旌杜格 由 ③ 有关国家领导人对历史 问题的不 同看法可参见张盛发乔纖叉氏王 目 田 的 罗斯氏联腿甲
《翻普京与娜韦杰夫雑 》，载 《肺斯 巾亚練研究 》
的坚毅顽强每每变成刚愎偏执，集体主义 沦为 自 年第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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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文提要 俄罗斯东欧中 亚研究 年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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