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客第2期 book reviewer vol02

王小波纪念特刊

2012.4Vol

2BOOK REVIEWER 发现阅读乐趣分享阅读喜悦

特稿：青春与他有关——读王小波的青葱记忆早春追忆——那些英年早逝的作家们众里寻他千百度——王小波作品版本盘点人生的虚境——他们尚未走远行走在天上的那个囧玩意儿——评论《似水流年》

卷首语卷首语15 年前的 4 月 11 日，一个特立独行的思想者猝然长逝，留给后人无限遗憾，

他的名字叫王小波。我也和许多人一样，王小波在世时我一无所知，直到他离去数载，才在他的作

品中认识了他，并惊讶于他的智慧，他的幽默，他的特立独行，他的坦荡不羁……他让我知道，文章原来可以写得如此洒脱，如此有趣，却又不乏思考与内涵。从此，王小波的名字便深深刻在我脑海里，不曾忘却。于是每年的四月，总不免想起这位英年早逝的奇才，总要写点什么，或和人聊点什么，以为纪念。

到后来，发现喜欢王小波的人还不少，他的名字也成了同道之间的接头暗号。一开始，这是令人感到十分欣慰的。可再后来，随着“王小波热”的逐渐升温，却反而让人有些不是滋味了。大张旗鼓的纪念活动，被指为炒作；裸体雕像的是非，闹得沸沸扬扬；“门下走狗”的出现，也让人疑惑这是否和小波的自由独立精神背道而驰。于是有人感叹，商品时代，王小波也已经沦为了一个仅仅具有经济价值的文化偶像。更有人以心理学和传播学的视角切入，宣称王小波只是一个被自由主义精英和传媒大众“制造”出来的精神图腾。面对这些，我不禁有些困惑，我们是否还应该纪念王小波呢？

但是我们纪念他，不正因我们喜欢他，喜欢他的机智，他的诙谐，他的特立独行，他对精神自由与人格独立的追求，他对荒谬现实的讽刺与批判？这又有什么错呢？是的，没有错。就像用钻石来象征爱情并没有错，错的是把钻石当做爱情本身。纪念王小波也没有错，错的是把他当成一尊刻板的偶像，当成一个寻求自我认同的空虚坐标，甚至当成一座供人膜拜的新牌坊。如果真是那样，那王小波的精神便已经死了。

我们是否是这样的呢？是否一听到批评王小波的声音就大发雷霆？是否只注重王小波的名号而忘了他的思想？是否跟随他太紧以至于反而丢失了自己？也许这种自省，比起空洞的仪式，是纪念王小波更好的方式吧。

那么，我们还纪念吗？当然，为什么不呢？现在就开始吧！

风君2012 年 4 月

Vol.2 王小波逝世 15 周年纪念特刊

Book Reviewer目录目录 ContentsContents

特稿

青春与他有关——读王小波的青葱记忆

P4

横评纵览

早春追忆——那些英年早逝的作家们

P34

淘书经

众里寻他千百度——王小波作品版本盘点

P62

佳句赏析

人生的虚境

——他们尚未走远

P88

Book Reviewer目录目录 ContentsContents

主编：风君文字编辑：粉红猪猪侠、玄凰淼、影随茵动、乡村土狼、蓝莓兔子、7yechao美术编辑：果子林、夏逸绵、哆啦小熊豆瓣小组：http://www.douban.com/group/bookreviewers/豆瓣小组：http://www.douban.com/group/bookreviewers/腾讯微群：http://qun.t.qq.com/35062339腾讯微群：http://qun.t.qq.com/35062339联系及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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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1目录 2新书速递

幽默的苦难往事 18中国历史的“毒素积淀” 20任他在云端戏谑 22让历史的乡愁留住你的回眸 24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26台湾乡村的影像记录 28雾里成空身是客金剪幻境错几何 30发展更要注意生存之道 32

观点争鸣震撼佳作？低级伪作？低级伪作？——激辩《下面，我该干些什么》 52

一部低级的存在主义仿作 53“勇敢”赴死者 55杀戮的文学演算 57对负面心理的探讨 60

悦读随感“庶民”的胜利何以成为民族的灾难？——也谈刘少奇冤案 81 仿作大不易 ——谈福尔摩斯续集《丝之屋》 84

书海拾遗因为哈姆雷特是哈姆雷特 ——评论《我的妹妹，我的爱》 94行走在天上的那个囧玩意儿 ——评论《似水流年》 96反乌托邦传世之作 ——评论《1984》 99一把打开历史迷局的钥匙 ——评论《潜规则》 102

Vol.2 王小波逝世 15 周年纪念特刊

特稿王小波逝世十五周年祭

青春与他有关——读王小波的青葱记忆

文李伟长

一个人，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个人，

或者几个人在心中刻下深刻的烙印，任

风吹雨打、岁月冲刷，也磨灭不去。在

我心里，也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是王小波。

论忠诚，我也许算不上是王小波门下走

狗一类，但他确实影响了我，我的青春

与他有关。李伟长，书评人，时尚文学电子杂志《零》监制

4

一、初识小波

说来惭愧，我接触王小波时间比较

晚，是在他去世后，从众多的悼念文章中，

才知道了这个常自称为王二的人有多么

大的影响力，那个时候我还不到 18 岁，

正挣扎于不知尽头的高考复习。在我们

那个偏僻的乡村，除了几家死气沉沉，

想方设法歌功颂德的报纸外，看不到任

何其他有趣的专业报纸和杂志，比如三

联生活周刊、南方周末、中华读书报等。

这几家媒体也是小波早年发表杂文较多

的地方。不然，我也不至于成为一只短

视老鼠，不识幽默与才情斐然的王小波。

我记得看的第一篇小波的文章，是

讲述他在美国的打工经历，文章不长，

但很有趣，他与来自上海的老曹被雇佣

到一家中国餐馆搞装修，抠门的老板拿

他俩当驴使唤，偏偏小波和老曹在装修

上一窍不通，结果自然是窘态百出，狼

狈得很。我还清楚地记得，看完那篇文

章时被作者风趣文笔逗得开怀大笑的情

形。也就是这篇文章，真正引导我走进

小波的文字世界，先是杂文，后是小说，

尤以杂文对我的影响大。

我都记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

这篇文章的，也不知道文章叫什么名字，

直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文章就

叫《打工经历》。尽管现在看来，这篇

小文在小波众多的文字中，算不得是上

乘之作，很多都比它有思想有才情。但

对我而言，犹如初恋，未必最好，实在

难忘。我现在还能够记起文中的某些段

落与字句，说它余香满口兴许有些夸张，

但确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在这篇

文中，我体会到了一个人的智慧，可以

是那样轻松自如，举重若轻。

小波在文章中多次提到，他最反对

两种东西：愚蠢与无趣，此话真是深得

我心，以至于在大学的很长一段时间，

1984 年，王小波和李银河在佛罗里达旅行途中摄。

5

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注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阅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读发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现发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阅读乐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乐趣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享享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阅享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读喜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悦CCCCCCCCCCCCCCCCCCCCCooooooooooooooonnnnnnnnnnnnnnnccccccccccccccceeeeeeeeeeeeeeerrrrrrrrrrrrrrrnnnnnnnnnnnnnnneeeeeeeeeeeeeeeddddddddddddddddddddd AAAAAAAAAAAAAAAAAAAAAbbbbbbbbbbbbbbbbbbbbbooooooooooooooouuuuuuuuuuuuuuttttttttttttttttttt RRRRRRRRRRRRRRRRRRRRReeeeeeeeeeeeeeeaaaaaaaaaaaaaaadddddddddddddddddddddiiiiiiiiiiiiiiiiiiiinnnnnnnnnnnnnnnggggggggggggggggggggggBBBBBBBBBBBBBBBBBBBBBB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KKKKKKKKKKKKKKKKKKKKKK RRRRRRRRRRRRRRRRRRRRRREEEEEEEEEEEEEEEEEEEEEEVVVVVVVVVVVVVVVVVVVVVVIIIIIIIIIIIIIIIIIIIIIIEEEEEEEEEEEEEEEEEEEEEEWWWWWWWWWWWWWWWWWWWWWWEEEEEEEEEEEEEEEEEEEEEERRRRRRRRRRRRRRRRRRRRRR

我都不愿意听人说话，因为我自以为是

轻狂地地认为，别人说的话实在是无聊

之极，一点趣味没有。至于那些晚上寝

室熄灯后的瞎聊和不着边的狂侃，曾让

我深恶痛绝。年少轻狂，不知世事，却

要做出指点江山的姿态，整一傻冒。我

成了一个孤独无聊的孩子，可是问题在

于，在我瞧不起别人的时候，我自己也

瞧不起自己，因为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有

趣的想法。现在看来，年轻的我异常可笑。

不过，现在的我依然还有那个毛病，

打心眼里欣赏有智慧的人，满心欣赏有

趣的话语。可惜的是，收获实在不多。

别看现在满世界都有什么教授专家开讲

坛，摆出传道授业的架势，装出一副启

蒙者的表情，要多没劲就有多没劲，尤

其看见于丹同志像机器人一般地传达练

达人情的谆谆教诲时，真是满心痛苦啊，

于丹阿姨啊，饶了我们吧，我不是一个

不可以教育的子女，用不着如此义正言

辞，像阶级革命那样口若悬河，一套一

套的！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小波，如

果小波还在，会对于丹阿姨说些什么呢？

至少会让我们笑一笑吧！

我不愿意听人说话是不对的，谁让

我是凡人呢。凡人无凡心，乃人生一大

痛苦，像那句中国古话，心比天高，命

比纸薄。所以，为了对得住我马马虎虎

略低的常人智商，我当放开我的耳朵。

我想小波也会劝我这么做的，至少得听

别人说什么，才有可能判别吧！

二、黄金时代

19 岁的时候，也算是我的黄金时代，

可惜那会儿，我还在小县城念高三，成

绩三流，正思索考不取大学，去哪里复读，

或者还是去做工。人生关口的抉择总是

充满忧伤和彷徨，也总有故事可说可写。

一个下雨天，一个书贩子在校门口

摆了一个小摊子，用油布罩着，摊着好

多本书，我花十块钱买了两本，一本是

小波的《黄金时代》，还有一本是余秋

雨的《文化苦旅》，其实印刷质量都不

算糟糕，除了偶有几个错字，倒也没有

什么看不清的地方，基本不影响阅读。

其实，谁都知道那是盗版书，也实在是

囊中羞涩，要知道，那时候的十块钱几

乎是我三天的伙食，是伙食重要还是盗

版书重要？我做出了一个假惺惺的人生

选择，放弃正版，买盗版，正版价格对

6


我来说，近乎天价，小波原谅我吧。

当然，一切都是值得的，两本书都

好看（插嘴，关于《文化苦旅》，客观得说，

我当时真喜欢，我还曾用正楷将废墟那

篇抄了几遍，可后来朱大可先生说他是

涂着口红游荡文坛），尤其是小说《黄

金时代》，因为里头写了很多和性相关

的东西，真稀奇！我看得是真津津有味，

这也能理解，19 岁的年龄对性特好奇，

想着法儿寻找刺激的文字看，哪怕瞅见

一张关于如何隆胸，怎样治疗阳痿的实

例广告，都能看出感觉来。加上，那时

候我不住校，学校坐落在一个小沙渚上，

没有学生宿舍，所有的学生都在校外，

几个人合伙租一屋子，所以根本不需要

钻进被窝，打个手电筒奋战，父母不在

身边，根本没谁管着，真是自由啊！只

是，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代价还不

小。第二年，我果真去复读了。都是亲

爱的小波闹的，不过我不怪小波。相反，

我很感谢他，至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

一个王二，这个男人天赋异禀。

当然，小说里面的性内容只是小波

的幌子，他自己也说只有在非性的年代，

性才会成话题，诚如在饥饿时期，吃才

会显得很重要。小波自然是以黑色幽默

的方式，写那个时代人的生活情况和思

想状态。可以说，每个时代都有王二。

这真不稀奇，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能够

刻画出来。我们现在也一样有很多王二，

当韩寒在博客上挂上了松岛枫的链接时，

他似乎成了躲在暗黑的屋子自慰的宅男

们向导和安慰，减弱了我们的自卑和郁

闷。韩寒都欣赏，何况我们这等凡夫俗

子？

7


小波在杂文里多次提到他对小说艺

术的理解，虽然只言片语，不是很系统，

如今看来依然很有见地。小波最喜欢的

小说应该是杜拉斯的《情人》，虽然如

君特 • 格拉斯、卡尔维诺、卡夫卡等都

是他钟意的作家，但小波数次提到《情

人》，并认为这本小说无比精致，开创

了当代小说的写作模式。这是一个很有

趣的话题，为什么王小波这样一个看似

无比先锋和锐利的写作者，喜欢的竟然

是一本爱情小说，恐怕不仅仅是技术上

的完备让小波有所触动，肯定还有其他

原因。我不怀好意地认为，性肯定是一

个口子，在哪个风雨如晦的暗黑岁月里，

《情人》这样的作品犹如远处灯火，点

亮了心中的秘密地带，王小波这样的绝

顶聪慧之人，自然也无法回避这本书和

杜拉斯这个人。

小波自己也写了很多有趣的小说，

还塑造了一个有趣的阳具很大的王二。

只是我不是文学史专家，不知道小波的

小说在文学史中会被如何地位。当然，

对很多自称为小波门下走狗的粉丝来说，

估计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谁

稀罕。那小波的小说和他的小说见解，

如今又有什么意义呢？尤其现在小波人

去楼空，特别是像中国这样一个习惯人

走茶凉的地方，不知道还有谁在乎这些。

说实话，对那些小波门下走狗，我都充

满了怀疑。因为我在书店里，不止一次

地看见了许多本以此为噱头的书籍，摆

在书柜上卖，而翻开来看，恕我眼拙，

真看不出哪里有小波的影子，就连他的

招牌招数——黑色幽默，都弄成了无厘

头或者本山大叔式的搞笑耍贫。

这会让小波伤心的。我似乎有点火

气，这是不应该的，可是我不会黑色幽

默术，只好硬来说两句，画虎不成反类

犬还是好的，至少还像猫，最糟糕的是

什么也不像，那才够呛。离题了，还是

再来说小波的小说观点吧！在一篇名为

《小说的艺术》杂文中，小波坦诚自己

对小说阅读有一种特殊的爱好，不是阅

读其他类型作品所能满足的。因为爱读，

才开始试着自己学习着写，可以说《黄

金时代》就是试验品。

8


三、我的大学

继续说我读小波作品的经历吧！我

喜欢夹叙夹议，这是向小波偷学的一小

招。这样才能使文章读起来，至少有趣

一些。

读完了《黄金时代》后很长一段时间，

除了看过几本冒名卧龙生半黄色武侠小

说外，我没有读小波或者其他作家的书。

我可不想再复读一年，我早已懂得了复

读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尽管我那个复

读班人数相当可观，有 90 多人。都是天

涯沦落人啊。

经过奋勇直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终于考上一个小师专，进去那年就改

成师院，然后扩招，于是都成了本科生。

可以毫不留情地说，我们那茬估计是全

国最差的本科生了。我不满意的有两件

事情：漂亮女生太少，图书馆的书太烂。

漂亮女生太少的原因不知道，有一点可

以肯定，我们大多数来自农村，穿衣装

扮几乎不会，拿我自己来说，我 20 岁时

大一，鼓起勇气去了一次英语角，结果

一人说我是 28，起码是孩子他爸，大伤

自尊，那次以后，再也不敢去那个角落，

英语自然也差，毕业需要四级水平，差

点没把我折腾死。书烂的缘故，据说是

学校把钱都拿去盖楼了，没钱买，别人

赠送的倒是有不少是新的，只是多是如

何跳槽、怎么升职之类的玩意，很扫兴，

可直到我毕业时，楼还没有盖完，书自

然还是那些老破书。

回到小波身上来，我读的第二本小

波的书是《白银时代》，书的来处，得

补上一句，那年，大学里的学生流行做

生意，是人都捣腾电话卡、磁带什么的，

用一布篓兜着，去各宿舍推销叫卖。我

认识一人，在学校外租了半拉房子，竟

中国人民大学任教时期的王小波

9


然放录像，收费 1 块，每到半夜三更

时，自然是色彩斑斓，一帮小子憋得脸

红，情况很危急。后来因为有人想蹭看

不给钱，没得逞，告到学校派出所，终

于被端掉。人因为跑得快，没被逮住，

只是可惜了那些片子，和那台破电视。

经济形势如此好，我班的班长手痒难

耐，东拼西凑弄了一笔钱，暑假六月流

火天，不辞辛苦，赶赴杭州进来一批盗

版书，打算发笔小财，以当泡妞的资本。

谁料舟车劳顿，书刚运进学校，还未来

得及发起销售时，学校竟然发出一纸禁

令——不准学生做生意，更不准在校园

里推销。班长同志顿时傻了眼，看着小

半房间的盗版书，一声长叹，差点没昏

过去！

　　

事已至此，只好想辙，先是扩大内需，

争取同学内部处理。推销给班上或者隔

壁班的同学是一条路。班长是一番沉痛

叙事，道如何辛苦，学校如何捕风捉影，

如何混蛋，断了哥们的财路，荒废了大

家博览群书的路子，说着说着眼泪都出

来了。哥们卖不过脸，只好八折买了一

些。可还是剩下大部分，内销毕竟有限，

远远不够瓜分库存量，急得班长抓耳挠

腮，寝食不甘，后经一生意高人指点，

班长决定破釜沉舟，铤而走险。一日傍

晚，班长托人找了个大板车，招呼几个

哥们将书码到车上，而后双臂灌力，吭

哧吭哧地推到校外不远处。竖起一纸牌，

上大写“五折”二字，字还凑合。为了

避开学校眼线，才混迹于卖白菜、练摊

的中间。班长虽抹不开身，可是考虑到

毕竟推出来一趟不容易，也偶尔吆喝几

声，别说效果还可以，好些同学还凑近

翻翻，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有不少女生，

这让老班高兴不已，折扣居然低至 3 折，

结果还卖掉不少。我就是在他打这个五

折的时候，看到了小波的《白银时代》，

勾起了高中读《黄金时代》的美好记忆，

便买了下来，这回是五折，比在班长寝

室里买便宜三折。

　　

书买回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没

来得及看。不过，我得说老实话，这回

的阅读体验完全没有高中时来得刺激。

高中时，那真是把《黄金时代》当黄书

读的，可如今毕竟是中文系的，好歹还

有那么一点想法，至少知道再把小波的

书当黄色小说读，小波得憋屈死。在一

个偶然的早上，我随便拿了一本书，去

蹲厕所看。现在我得感谢那个随便一抓，

因为恰恰就是我从班长小摊上，花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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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白银时代》。原谅我在这个地点，

这个时候看小波，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

恰恰相反，对我自己来说，在厕所看的书，

都印象深刻。就这样，蹲在厕所里翻书，

翻着，翻着，来劲了，居然就那么蹲了

一个小时，全身心陷入小说中，起来时

双腿发麻发软，两眼发暗，头发晕，站

都站不住，差点没栽倒在茅坑里，好在

还年轻，扶住一边的墙缓了一缓，才站住。

现在想来，着实可笑。

　　

阅读过程虽然不是性欲方面的刺激，

但这本书确实让我感觉痛快，倒不是小

说透露的什么思想被我捕捉到了，而是

小说的叙事风格让我过瘾。小说写得如

此轻松自如，水泻珠落一般，文字充满

智者的风趣和大方，再也没有什么比读

聪明人的东西更舒坦的了。你可以不深

刻，但至少别无趣。深刻而有趣，小波

两者都占了。这是他了不起的地方。

　　

三、集体发情的疯狂年代

颇为可惜的是，念高中和大学那会，

我还没有完全看完小波的杂文，不然，

我真难以想象，我自己的思维是否会有

多大的改变。因为小波所写的内容，都

是我们身边的，至少是我们可以见到，

这不像鲁迅，尽管我们毫不怀疑先生的

深度，只是时代毕竟有些远，很多事件

没有贴身的感觉，所以阅读起来，总有

隔的感觉。

读小波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因

为他发言的这个世界，就是我们身边的

生活，或许没有亲历，但通过报纸、杂

志或者其他媒体，我们也都能体会，所

以小波的话，离我们很近。一个作家，

面对社会发言，也只有亲历者方能真切

体会其意境，而不光光是思索、辩论的

技巧，虽然那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显

然是内容。

上世纪九十年代，是五光十色的年

代，是通称的漫长的社会转型的开始。

对于那个年代，无论怎么说它都不过分，

很多事情也已挣脱传统伦理的羞涩，变

得赤裸裸起来，其中最为主要的，当然

是经济中心的兴起，伴随着的是精神的

堪称毁灭。或许只要到很多年后，我们

才会意识到，所谓的经济建设中心，到

底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如今看来，这

几乎不言自明。相对于经济建设带来的

11


物质的不均衡膨胀，精神领域的集体阳

痿更为可怕。九十年代的中国人很丑陋，

个个很亢奋，憋青了脸，为了钞票穷折腾。

如果说上山下乡是六七十年代的代

名词，九十年代最为流行的词语就是下

海，哪怕被淹死，也要下去捞捞试试。

下海现象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钞票称

王，知识贬值，知识分子光环褪尽。如

果说文革前后臭老九的称号，属于人为

打击和挫伤知识分子的外部尊严，那这

一次却是钞票对他们内部外部全方位的

主动血洗，疯狂而彻底，知识神话瞬间

轻易毁灭坍塌。这带来的伤痛直到现在

还没有恢复，恐怕以后也难。人们已不

再愿意倾听，也不在乎知识分子说了什

么，所谓精神方面的愉悦让位给了物质

的满足。或许要等到共产主义物质已不

是问题的时候，精神才会被再次提起？

面对集体发春的浮躁时代，可贵的

是还有一些知识人和媒体，在断断续续

地坚持发出声音。媒体方面有南方周末、

三联生活周刊等为人尊敬的刊物，知识

人中有小波、甘阳等。他们犹如微暗的

弱火，延续着知识分子质问、追寻的精

神火种。小波不是唯一的质疑者和批评

者，有很多理论学者、社会学者已开始

了讨论，但只是限于学术内部范围。小

波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言论显得亲切，他

时常用小说笔法描述我们所忽略的事情，

就像那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专心致

志观察周围的一切，以防哪个人走错了

方向。很多时候，黑色幽默比宣教更为

管用，在笑声中明白道理总比哭着理解

强！我们这个苍老的民族似乎习惯了沉

重，忘记了如何在轻松中认可和表达。

如果真能从尘土中努力挣扎出来，站定

身，抖落身上已沾染许久的尘埃，大踏

步往前走去，或许希望还在。

可惜的是，这有限的有内容的声音，

经常被人忽略，甚至被当作耳旁风，不

留一点痕迹。集体发春的情形实在很可

京郊八里庄家中电脑旁

12


怕，它本质上和当年的纳粹，或者文革

一样，借着发家致富的名义，一起疯狂

向钞票看齐。没有什么比一个民族集体

发情更为恐怖的了。这样的年代还有清

醒者，比在恐怖时期的清醒着更可贵。

小波离开我们已经好些年了，有些

时候，我也会偶发奇想，假如小波今天

还在世，还在写文章，面对这个世界，

他会说些什么呢？也许会摇头，一声长

叹。我知道这样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犹如现在的历史架空题材小说一样，纯

属意淫，可毕竟意淫也是有快感的，原

谅我的想象放肆一次吧！

五、刀是副业

用匕首或者小刀来形容一个作家的

文章，算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多少年

真能当此誉者，也只有一个鲁迅先生。

才情、思想兼备的大先生，如愤怒的公

牛一样，教人胆寒！只是先生余下的火

种，没有几人真能延续下去。王小波能

算一个，见识也广，思维没被拘束，底

子都还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小波就

像林语堂与鲁迅的双面体，举重若轻，

轻描淡写，也爱耍耍嘴皮子，诸多时候

点到为止！

尽管如此，读小波还是容易失掉自

己的主见，诚如面对最具有才华的主儿，

八成要被对方融化掉，心儿随了他。小

波的力量场巨大，如果自身没有一点内

功，自然也很容易被小波吸住，脱不出来，

这是既幸福的事情，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幸福在于充当粉丝的乐趣，像号称王小

波门下走狗的哥们一样，麻烦在于失掉

自己，以小波的是非为是非，尤其是潜

移默化的思考方式更可怕。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独特的王小波就

够了，如果有十个或者一百个小波，满

世界说着同样的话，未必是一件好事。

生前最后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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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物以稀为贵，而是像小波自己

常常引用的罗素的话——参差多态才是

美。我不免又想到现今的文学状况，简

直啼笑皆非。一会儿是盗墓年，一会儿

是穿越年，一会儿又是职场故事，这是

读者和书商共同制造的一场泡沫秀，结

果看似双赢，受伤的却是读者。

　　

后来的几年，我看了不少王小波的

文字，有小说，有剧本，或许是因为我

好歹是中文系的学生，专业老师要求看

的小说比较多，好的坏的，深刻的肤浅的，

先锋的传统的，都有一些涉猎，建立了

一些对小说的认识和理解。对小波的小

说，客观的说，我觉得不是最好的，中

国在当代小说这方面可以与小波比的大

有人在，但杂文有如此水准的不多，我

个人偏好他的杂文，尤其是他的第一本

集子《思维的乐趣》，让我差点韦编三绝。

　　

或许小波自己不认为他的杂文比小

说好，很多读者或许也不这样认为，这

不奇怪，因为小波自己也说过，写小说

是他的主业，杂文是副业。对于自己下

功夫最狠，最钟爱的事情，总认为是最

好的。俗话说得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

哪怕他比八戒还要丑。事实上，小波的

小说至少在写作探索上未曾提供更多新

的东西，尽管他试图去反映特殊时代环

境下人的异态。再说世界上，无心插柳

柳成荫的事情多了，小波的杂文实属这

类。

　　

若干年后，小波的一些小说可能不

会被经常提起，但小波的杂文如《沉默

的大多数》、《思维的乐趣》和《一只

特立独行的猪》等名篇，肯定会被还在

看书的人记起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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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预言洒家

预言家，这是一个有点扯蛋的词语。

曾经有很多所谓导师，都振臂一呼，大

喊共产主义马上就要来了。现在看来，

很天真，也很荒唐。可有一些人，经过

脑子的正常思索，根据逻辑，说出的一

些话，被后来的历史验证。这些没有主

动预谋的预言，小波说过一些，果然说

中了，倒是值得披上一件“预言家”的

外衣。

稍加注意，会发现小波发表在上世

纪九十年中期的部分杂文，有好些篇幅

指点社会江山，针砭时弊，热情洋溢。

批评之余，也发过一些预言，往往是说

某件事情长此以往，便要陷入堕落困境，

变得潦倒。或许小波当年也是随口一说，

未必有多当真，可事实偏偏应验了小波

的预言，还真堕落了，其中最大的堕落

者当属香港电影。如果仔细分析，小波

对文学、电影等事件都有预言般的说法。

或许只是随意说说，却往往一针见血。

先说电影，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

电影大行其道，内地电影渐渐抬头。我

们从一篇小波的杂文说起，题目是《明

星与癫狂》，入题很有意思。小波先从

他在美国一段经历谈起，说是一日，在

大街上看见一大帮人，喝着啤酒，唱着

口水歌，大声吵闹，有的还提溜着睡袋，

彻夜等候，目的据说是要等影星墨菲。

小波琢磨着这帮家伙，压根不是等墨菲，

因为当地体育馆很大，人却不多，不愁

没有机会买不到票，哪里用得着如此辛

苦排队。他们根本就是找了一个借口，

有意识地放纵和疯闹，制造和酝酿一种

疯狂情绪，发泄而已。

小波发现，内地的明星崇拜甚至与

明星关系不大，而是粉丝们的一种有预

谋、自发的、有所寄托的行为。如果某

些影星真把这当回事情，以为这是明星

制，耍起大牌来，粉丝们立马会起哄，

掉转枪头，制造一些八卦新闻，把他搞

臭。然后，小波无意识地说道，“我怀

疑明星制是帝国主义打来的一颗糖衣炮

弹，至少香港电影已经中弹。别看它现

在红火，群星灿烂，但早晚要被好莱坞

电影吃掉”。这句话，让我异常吃惊。

要知道这篇文章发表于 1995 年，那正

是香港电影席卷亚洲的美好时光，国内

大街小巷的录像厅内，播放的全是香港

过来的电影，枪战片、武打片、鬼片甚

15


至三级四级片，片片有人看。小波却说

它衰败的时间即将到来，不知可否称为

先见之明，或是未卜先知！但估计当时，

未必有人真能听得进去，性急者估计要

骂小波诅咒好时代。

问题是，这样的好时代果然是昙花

一现。居安思危，于顺途中发现颓败的

迹象，这是高手。后来的事实证明，小

波所言不虚，2000 年前后，香港电影就

开始遭遇整体萎缩，投资剧减，发片量

极速下降，电影从业人员生存维艰，叫

座的影片屈指可数，香港电影的寒冬不

期而来。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寒冬过后

还不知是否有春天！这样的结局虽然不

是全如小波所言，但事实是它确实烂了，

烂的速度还很快，很彻底，几乎没有重

现光芒的可能。

说完了电影，再扯点文学，文学何

去何从？小波生活的九十年代还是文学

颇受尊重的时期，市场那只手还没有完

全摸上文学的屁股，虽然它已露出狰狞

的面孔，但整体上文学还是蛮纯洁的。

作家也还是一群很有发言权的家伙，他

们的言论一定程度上也被读者奉为真知

灼见。不像现在，作家和经理一样多的

年代，已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从这个意义上说，小波是一个幸运也幸

福的人，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虔诚的文

学工作者。他不止一次在文章中说明他

是一个写小说的人，为此还感到骄傲。

小波在一些文章中写了自己走上文

学的一些历程，经历过多种政治运动的

父亲极力反对他的孩子们去学文科，而

是要求他们选择理科中的任何一门，平

安度过一生。但小波“相信我自己有文

学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来自《我

为什么写作》一文），并且坚持了下来，

在英国莎士比亚故居前的留影

16


这和文学能够挣钱没有关系，谁都知道，

纯文学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挣大钱的行

当，哪怕书卖得再多，和畅销通俗小说

还是无法相比。

关于小说的将来走向，小波在《从

< 黄金时代 > 谈小说艺术》一文中有个

说法：“小说将会失去一些读者，其中

包括想受道德教育的读者，想看政治暗

喻的读者，感到性压抑、寻找发泄渠道

的读者，无所事事想要消磨时间的读者；

剩下一些真正读小说的人。小说也会失

去一些作者——有些人会下海经商，或

者搞影视剧本，最后只剩下一些真正写

小说的人。”这里，我们必须要强调一下，

小波眼里的小说概念，是纯文学的代名

词，是文学艺术。小波的这句话暗合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文学市场环境下，

小说读者和作者出现的分流现象，比如

小说可以被分成玄幻、历史、都市、悬疑、

侦探、言情、官场、职场等等类型化小说，

很显然这不属于纯文学的范畴。读者和

作者都随之出现了变化。在纯文学方面，

也就是真正的小说方面，并没有因为市

场化下的小说类型化，而面临崩溃。纯

文学、通俗文学如今越发泾渭分明，各

司其职，虽然也有能跨两栖的作者和作

品，但整体而言，市场买账的作品，评

论家不怎么看得上眼，批评家在乎的，

市场偏又不理会。在小波看来，这是再

正常不过的事情。文学本就是一场马拉

松，淘到最后，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小说

家和读者。如今的文学形势，不恰好证

明了小波的说法了么？

这种预言在小波的文章里面还有很

多，很靠谱，因为它来源于细致的观察

和深邃的思考，这两者很厉害，很不容

易做到。倘若做到了，就是看清形势了！

我们曾经当了一大段时间的糊涂蛋，别

人说啥，我们就信啥，事实证明这不行，

容易翻车，容易丧失判断能力，容易犯

狂热胡闹，该当个明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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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速递面对层出不穷的新书市场，为您提供最新最快的图书评论与导读

我的很多书友初次闻听《乌克兰拖

拉机简史》一书都甚是诧异，自然联想

到了工业科技类图书，不过它其实是一

本小说，而故事内容的荒诞不经正与它

古怪的书名作了遥相呼应。虽然全书处

处可见滑稽与幽默的笔调，但是当那段

乌克兰的极权历史慢慢浮出水面时，很

好的诠释了何为苦难的幽默。

本书作者玛琳娜·柳薇卡二战时期

出生于德国基尔难民营，父母皆为乌克

兰人，而她成长于英国。对于乌克兰的

历史，她感同身受的甚少，作为少不更

事时的一种记忆，情感的浓烈度自然比

不得身陷其中者。但是移民者的历史属

性和宗源的痕迹性又给予了她不同的身

份存在感，特别是两种国家体制的差异，

让她深陷于困惑中。于是她试图用一种

英式的幽默来反思家族的往事，用荒诞

的事件响应荒诞的存在。

书名：乌克兰拖拉机简史作者：[ 英 ] 玛琳娜·柳薇卡著定价：32

幽默的苦难往事文影随茵动

因此，在小说中，当八十四岁的父

亲与三十六岁的乌克兰尤物瓦伦蒂娜的

婚姻从景愿到成为事实时，作者的笔调

却始终波澜不惊。即便姐妹俩比谁都清

楚“小后妈”不过是为了成为英国移民

而嫁给父亲的，但是为了清理这个“祸

害”，从敌对到合作密谋，姐妹俩的行

为始终不徐不缓，小说也以一贯的戏谑

与调侃揭开了父母之于乌克兰的往事，

行文中处处透露着幽默的机智。

不过当所有这些幽默都是来自于对

国家及家族苦难历史的挖掘时，就不那

么让人快乐了，非但不快乐，还会让人

想很多，特别是当我们拥有共同集体记

忆时。陌生的乌克兰历史轻易的就可以

对号入座，而小说中塑造的人物更是充

满典型意味，父亲晚年极为荒唐的行为

正是多年来被压迫下的反噬，一代知识

分子的苦闷恰是通过撰写《乌克兰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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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简史》得以转移的，在面对社会性的

荒诞时，个体的避世必得隐匿于人性的

压抑之上。而对于许多蒙昧的女性来说，

本能的抉择代表了大多数，比如瓦伦蒂

娜的粗俗和破败恰恰又体现出其率真的

认知，即为远离苦难可以舍弃的尊严及

肉体，但是苦难来自于何却是全无意识，

在两个时间点下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却

受制于同样的困顿，于是那些不合理反

而变成了大的合理。

显然娜杰日是书中作者自我投射的

影子，她对父母往事的找寻恰是对乌克

兰历史的一种回望，小说起始于一种荒

诞，完结于一种合理，从梦魇般的社会

形态到闹剧般的意识形态，直至生活常

态的回归，作者借此也完成了一份内心

的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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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毒素积淀，是指在一代复一代的生命

传承中，后人基于利益大化的原则，

通过对先人经验教训的扬弃，越来越多

的人继承了前人的阴暗面。阴暗面的不

断积淀，就像毒素在人体中蔓延一样，

一旦这种毒素积淀到人力无法驾驭时，

历史就会遭遇可怕的“耻部”。当历史

进入“耻部”，在和平年代，上不了台

面但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为王，

政治阴谋泛滥成灾；在动荡年代，强权

是唯一真理，人命都贱如草芥，更别提

伦理道德和文化。毒素积淀虽然是基于

人追求利益大化的本性，但是，是君

主专制的强权体制催生并放大了这种本

性。

今天，关于中国历史治乱兴衰的研

究讨论已非常深入。但是，无论从土地

兼并造成的贫富悬殊，还是官僚体系膨

胀导致的官逼民反，终矛头都指向君

主专制的强权体制。外戚、宦官、权臣

有史以来，人类社会的科学技术一

直在进步，生产力一直在发展，文明一

直在前进。但回望中国历史，每个王朝

中后期的昏君、权臣、外戚、宦官轮流

当道，哪次不是黑白颠倒，人性扭曲？

每个王朝末年的军阀割据，农民起义，

那次不是生灵涂炭，白骨遍野？在那些

恐怖荒诞的年代里，暴力、谎言、恐惧

代替了一切人间的律法和道德，活着，

虽毫无尊严，但却是大的奢望。历史

的悲剧为什么没有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

进步而减少？相反，悲剧的荒诞、残酷

程度却一次胜过一次，即使是新中国建

国后的几十年，这种民族灾难也未能幸

免 ? 根源应该在于体制之恶和人性之恶

两个方面，而这两方面，又是一种互相

推动，互相放大的关系。

聂作平在《历史的 B 面》中，将

体制之恶和人性之恶的交互，指向了“中

国历史的毒素积淀”这一共同方向。所

书名：历史的 B 面作者：聂作平著定价：32

中国历史的“毒素积淀”文留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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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可恶可恨，但其存在的合理性都是

君主专制体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但皇帝一人毕竟精

力有限，为了不被戴绿帽子，就需要大

量的宦官。同时，后宫佳丽越多，皇帝

的舅舅、岳父母、龙子龙孙、儿女亲家

就越多，外戚势力就越大。另外，官僚

集团作为皇帝委托管理家产的代理人，

大都是科举出身的精英，为了防止这些

人的不臣之举，皇帝又不得不重用宦官

和外戚。如此一来，终结果便是相权、

宦官、外戚这几支力量在“皇权家天下”

这一“产权天授”的庇护下，在不断扩

充自身实力的同时陷入了无休止的斗争

和内耗。斗争的方式因时而异，但是无

不受“毒素积淀”的影响，这种斗争没

有对错，只有结果。

中国农业经济社会，虽然是一种超

稳定的结构，但当皇帝、官僚、宦官、

外戚各方的扩张和斗争超过承受极限时，

争夺天下“产权”的大分裂、大动荡便

不可避免。如果说，君主专制体制是导

致中国历史治乱兴衰的体制之恶的话，

那么，君主体制之下，为了生存，为了

利益大化，为了争夺天下“产权”而

发生的政治斗争与暴力战争无疑又放大

了人性之恶。张居正为讨好皇帝和内宫，

在给皇帝的“大伴”冯保的书信中自称

“晚生”；无独有偶，当张居正权倾一时，

被誉为民族英雄的戚继光为了抗倭不受

制肘，不得不向张居正进献美丽的千金

姬和久战不泄的壮阳药以换取支持。至

于每个王朝末年的宦官乱政和军阀割据，

更是暗无天日。东汉末年的十常侍乱政、

明朝末年的魏忠贤阉党专权，让天下人，

包括读书人和皇室都在遭受着这群生理

和心理极度变态者的蹂躏和摧残。而军

阀混战，农民起义年代，只要想想易子

而食，烧杀奸淫的场面，常常会感到不

是在回望历史，而是在控诉人间地狱的

罪恶。斗争也好，战争也罢，一旦失控，

必然是人人自危，每个人既是受害者，

也是施害者。这时候，除了通过你死我

活的杀戮分出胜负以外别无他法。所以，

原本由体制之恶引起的斗争，终通过

政治斗争，战争，一步步的放大了人性

之恶。

我们常为拥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而

自豪。但是，历史积淀下来的，除了文化，

还有毒素。而且，权力越是至高无上，

这种毒素的破坏力就越无限放大。美国

前总统布什曾说“人类千万年的历史，

为珍贵的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

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遗

憾的是，中国历史从古至今始终是一部

强权当道的苦难史。强权当道的体制之

恶，超越了社会形态，也超越了意识形态，

共同的结果是中国历史始终难逃治乱兴

衰的更替，而在此过程中，人性之恶的

毒素积淀一次次的膨胀发酵，一次次的

强化强权当道的体制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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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这么快就来了。我一直还处

在，那个叫艾静的歌手边弹吉它边唱着

“一九九七，快点到吧”的状态。随之

而来的是很多个第一次的尝试，包括阅

读。之前，我几乎不看大陆作家的作品，

阅读的温度仍然停留在王安忆《长恨歌》

和铁凝《笨花》的时代，对于新晋的文

坛翘楚一无所知。可就在短短的两周里，

我连续阅读了阿乙的《下面，我该干些

什么》、曹寇的《屋顶长的一棵树》和

这本《云中人》，可以说路内的小说是

我喜欢的。

路内的小说给人一种堕入云端，腾

云驾雾，亦梦亦幻还亦真的感觉，某种

程度上映照了本书的名字：《云中人》。

小说的开头就是一场梦，接下来的情节

发展更像梦，陌生的男女同学在校园的

看台后面做爱，头顶的树杈上挂满废弃

套避孕，像极了二十世纪的精子库。作

者将读者的视野投射至一处破败的校园，

并且引领我们来到一群无所事事的准毕

业生当中，主人公夏小凡就是我们的领

路人，带领我们一起去寻找。寻找 D 罩

杯的姑娘小白？寻找敲头党的真凶？还

是寻找我们内心迷乱之后的宁静？就像

LUSH 乐队的那首《LOVELIFE》：我终

于找到你，人海茫茫，道路纷乱，神经

迷幻，哪儿都不去，听你一遍遍地歌唱。

我们身处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作为渺

小谦卑的个体，所能掌控的微乎其微，

就算我们明确寻找的目标，也未必能踏

上正确的路径。

或许因为是路内的同龄人，我能感

受到小说中真实的可塑性。梦境挟携着

现实扑面而来，风疾草劲。我生长在东

北的一个重工业城市，八十年代改革开

放之初，下岗工人日渐增多。楼道里总

有背着木箱，吆喝“小人雪糕”的下岗

工人。家长不让开门，说这种人是“刨

根儿”的，就是从箱子里拿出小锤子，

书名：云中人作者：路内著定价：32

任他在云端戏谑文 Shir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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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居民入室抢劫者。刨根儿者类似路

内小说中的敲头党。与其说路内是在写

一本青春小说，不如说他将中国三十年

改革开放的副作用，缩浓在夏小凡的青

春成长史里。“人人都在吹嘘，炫富的

同时也在炫贫”，这正是风投满天飘，

人人谈创业，拆迁现场好似斯大林格勒

保卫战战场的时代缩影。

全书看似抓住寻找失踪小白的这条

主线逐渐推进，但其附属品，梦、女孩、

荷尔蒙和青春将主线紧紧包裹其中。本

书读到五十页时，总是有另外一位作家

的影子在眼前晃动——村上春树。如果

说村上的《挪威的森林》阐述了青春孤

独内涵，那么路内的《云中人》更接近

于孤独的中心。“孤独这东西，总是与

荷尔蒙有关，如果连荷尔蒙都没有，孤

独又有什么价值？”他把青春写得像一

场堂会，反衬出孤独是一场时代的病症。

他借用李惠珍的嘴说出：说到底每个人

都有点不正常。

“女人，走夜路时请小心”成为小

说中女性临时主角频繁更迭的序曲，除

了小白，拉面头、咖啡女孩、齐娜、学

姐、高中生，这些本应娇艳的生命逐一

走向破败，离开、被杀、轧坏手、丢失店、

失踪，这就是我们身处的乳沟时代。“你

面向世界、世界在你眼前；你背对世界，

世界仍在你眼前。”世界巨大，我们弱小，

我们的任何举动，都改变不了宇宙万物

的虚空。夏小凡不必千辛万苦地追寻敲

头杀手，杀手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遇见

他。这就是全书的调性——戏谑，谁说

人生都是按常理出牌？

“你和梦的距离，就等同于你和现

实的距离”。小说结尾，关于父亲被老

白杀害时，为什么要在他头上套上一只

痰盂的疑问，将梦和现实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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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台湾台湾作者：赵国明著定价：39.8

让历史的乡愁留住你的回眸文云起半山

台湾，对于我来说，既有点熟悉，

又有点陌生。因为 1949 年的国共分治，

长期以来台湾和大陆成了人们眼中对海

峡两岸的遥望，当然还有一点点神秘。

这是由于历史和政治造成的隔阂，随着

近年来两岸互通的实现有了更多的通途

和改观。近来越来越多的台湾自由行团

队旅游给大陆的民众带来了更多对如今

宝岛风貌为直接的感知。我想，读一

读《台湾台湾》这本书，一定会给你带

来更多更深的认识。

本书讲的是台湾的历史，远的一直

可以追溯到没有纪年时代的远古，近的

一直叙述到两岸实现了 “三通”后的当

下。每一段历史都配有一首小诗，充分

概括了那段时期的悠悠往事和留存的重

要内容。也按照年代的次序，一路延续，

顺理成章地讲述地理、风貌、习俗、文

化、军事、政治及与大陆密切相关的渊

源和史实，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大家已经

在历史书中熟悉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及其

抗击外来侵略并收复台湾的精彩故事，

更包含了台湾是中国领土历来已久的依

据，包含了宝岛民俗风情、丰富资源和

自然风光的详细描述。然而真正能够引

起我兴趣的，不是饮毛茹血时代的荒芜，

不是秦汉时期的风俗，不是明清时代的

发展和抗击海外殖民侵略的雄图，也不

是被日本占领统治期间的屈辱，而是国

民党兵败退居海岛后的事实和一些真相

的揭幕。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段历史

肯定是无法深入却依然想回顾。

其实在去年辛亥革命百年纪念的日

子里，就已经涌现出了许多相关的书籍，

从侧面或者历史的背景中或多或少对台

湾的过去有了些了解，当我们今天看到

台湾有一个自强不息的民主时代时，也

是在思量着百年前民国的由来和得失，

也在对比着大陆与台湾的优劣，同时也

在思考着中华民族的命运前途，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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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坚持“放弃隔绝、共谋发展”的漫

漫长途。

在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国民党退守

台湾后的反思和为之做出的一系列举措，

可以看到国共双方即使是在严峻的对

峙时期依然寻求沟通和接触的努力，可

以看到海峡两岸由于政治原因被隔绝的

亲情呼唤。令我感触颇深的是国民党元

老于右任的诗作《望大陆》，他在诗中

写道“……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

故乡不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海茫

茫，山之上，国之殇。”读完再看书中

玉峰山顶那尊眺望大陆的雕像的照片时，

顿时感到了那种浓浓的乡愁、还有那期

盼回归故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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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鳄鱼的黄眼睛作者：( 法 ) 卡特琳娜·班科尔著定价：36

找到真实的自己文五月微蓝

很久没有一部新近出版的小说让我

读完有这样意犹未尽的感觉了，甚至让

我想起多年前读《风之影》时候的那种

感觉。说起来，两者也有一些共同点：

都是关于人性，欲望，爱恨，以及秘密。

不同的是，这是一部更偏于女性化的小

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一部

关于女人的励志小说。但是这种励志不

是说教式的，而是一点一滴潜移默化地

渗透进来，让我们从一个平凡的女人的

身上看到她的改变，她的成长，和她的

成功。

故事的主角约瑟芬，是个满脑子装

着十二世纪的故事，把日子过得索然无

味的家庭主妇。直到有一天丈夫跟情人

跑了，才猛地敲醒了她，然后发现自己

的生活一团糟，甚至连女儿都看不起自

己。好在她有着倔强的性格和坚韧的毅

力，不仅没有倒下，反倒是在这样的逆

境中，慢慢成长和成熟了起来，后发

现自己所拥有的才华和能量让自己都吓

了一跳。其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人，

在一帆风顺的时候，身上的某些能力在

慢慢退去，甚至因此变得越来越平庸，

反而在遇到挫折后，才能清楚地认识到

自己的潜力和能量。　　

而姐姐伊丽丝则是天生丽质，从小

就是妈妈的掌上明珠，又嫁了个才貌双

全的有钱丈夫，过着上流社会太太们的

生活，人生至此似乎也已经不能再完美

的了。然而事实上除了这些表面看得见

的东西之外，她拥有的只是一个爱慕虚

荣的空洞灵魂以及不堪一击的脆弱神经。

一个人没有能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

人，却想要用别人的才华来伪装自己，

以获取大众的关注和认可，这样的自私

心态在我看来与其说可恨，其实更是一

种悲哀。因为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

下，而他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拥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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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先吸引我的是这个书名《鳄

鱼的黄眼睛》，很隐晦又很美丽的一个

名字。鳄鱼这种跟恐龙一个时代的古老

的生物，在恐龙早已灭绝的的几千年后

的今天，依然展现着它顽强的生命力。

而其实，人类是远比鳄鱼更可怕的。不

是吗？越在高处的人，胃口越大，当欲

望超越了人性，就会不择手段地去捕食

同类。

从杜拉斯到萨冈，法国的女性作家

笔下的故事总是带着一种法式的浪漫情

怀和小资情调。而卡特琳娜·班科尔的

笔下的这个故事从人物到语言都显得极

为简单干练，情节和文字都相当流畅，

读起来非常舒服，也没有太多的地域局

限性，这是个可能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城

市发生的故事。或许就因为这样，才更

容易让人产生共鸣。每个人都有低谷的

时候，每个人都有迷失自己的时候，这

本书给了我们走出低谷的勇气，也给了

我们找回自己的希望。

写到后突然想起一人，突然发现

约瑟芬这个虚构的人物与现实里我特别

喜欢的意大利作家翁贝托·埃科颇有几

分相似：初是一位研究中世纪的学者，

写的大都是学术类作品，直到四十多岁

才出版了第一本小说，然后引起轰动，

一下变成文学明星。这，应该是纯属巧

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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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人与土地作者：阮义忠摄影 + 文定价：39

台湾乡村的影像记录文抚顺读书人

因为学美术专业，挺喜欢摄影。在

上学的时候，我在班中摄影的水平还不

错，同学结婚一般都是我去照相。所以

也没少看摄影方面的书。家中也有很多

与《人与土地》类似的摄影专辑。但是

这本书绝不仅仅是一本摄影书，里面还

流露出作者阮义忠在拍摄以外更多的东

西。

阮义忠是台湾的摄影师，三十年来

一直在用自己的镜头记录着台湾乡村的

生活。多数摄影师更在意的是摄影的美

和力量，但是在《人与土地》一书中，

你看到的更多是那种原生态的影像记录。

阮义忠说，艺术手法要灵巧容易，要朴

拙可难，一切感觉的锐角都磨平、磨润了，

离拙见近了。其实，艺术家如果在靠技

术来吸引你，那么他就还停留在第一层；

如果他开始用内容本身来打动你，那么

他就更上了一层；而如果他竟然能够用

内容打动你的同时，也表现出完美的技

术来，那么他才能站到高的那层。

在阮义忠的摄影中，真正吸引人的

并不是技巧，而是那些照片中的人，还

有人背后的故事。他在照片的背后留下

的文字远远比照片更吸引我们。摄影家

一般都不善写作，阮义忠例外。这么成

熟的文字让你想象不出竟然出自一个职

业摄影家的笔下，完全可以离开照片，

自成一本散文集。但是阮义忠的散文又

怎么能离开了他的照片呢？这也是他文

字的土壤和根基。

看了他的图片和文字，就看到了台

湾乡村的一份历史记录，也同时看到了

一份阮义忠自己的摄影历史。每张照片

都在阮义忠的叙述中变得更生动，更有

神韵。你也跟着他的叙述，好像一起回

到当年，回到现场，看着他如何拿起相机，

如何挑选角度，如何按下快门。

里面有几幅照片我喜欢，有一家

五口人还有一条小狗走在路上，形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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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特有的构图。还有个跪下磕头的妇女，

被阮义忠抓紧时间过去偷拍了下来。照

片里让人心动的是孩子们的眼睛，都

那么明亮，那么有神。

摄影师们用镜头记录下他们看到的

一切，但是却容易忽视的是自己，所

以我们很少能够看到摄影师们本身的照

片，在书的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阮义

忠的真面目，挺典型的南方人。就是他

一直在关注着被很多人遗忘的土地，还

有土地上面勤劳朴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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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告终的大结局场面，实在是让人不胜

唏嘘。而纵观那一个个故事中的男女主

角，我们在一章中深恶痛绝，却在另一

章中转为了同情。自私是人的一大忌，

可还是有无数的人为了眼前的一丝利益

而飞蛾扑火，终致真正的幸福离去。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纵是贪婪

之人也有如此不确定的相问。“很爱你”

那个温婉如古画般的女子如此回答。然

而，一切仍将无法挽回。爱情，无论姓

名为何，身世为何，到来了，便注定飞

蛾扑火。本是简单的事情，在众多背景

利益，秘密欺瞒中却铸成了大错。若是

从头再来，是否可好？可却为时已晚，

幻境维持了一时，却无法维系一世。当

真相浮现时，一切注定成空，惟留那芳

香如昔的爱情点染了朵朵桃花泪。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桃花般的

女子为了他人的爱情泪流满面，却发现，

自己的爱情里终究只是一个人。斯人已

叹桃花依旧，爱恨纷纷，人生几何，

误会几重，锦缎流年，帘幕深锁，仅为

一私，换取悲伤意。

推开“国色天香”厚重的店门，剪

刀娘娘的画像笑语盈盈的迎接着一个又

一个的访客。神秘的古董店，魅惑的老板，

豪爽的女警官，十二把功能不同的金剪，

幻化出一个又一个或凄迷或哀婉或悲伤

或幸福的故事，相互交织，并行而行，

构成了一根长长的线。这根线便引出了

主人公乔小麦，即是雪衣剪的故事。故

事中没有对与错，也没有真正的好人与

坏人，有的只是深埋心底的情愫，浮现

于表面的欲望以及相互交融的责任。

本以为，作为主人公的老板千秋与

乔小麦是故事欢喜结局的真正爱情缔造

者。然而伴随着故事层层铺开来，随着

访客各自的因果姻缘报应，千秋与乔小

麦作为旁观者，参与者目睹了爱情，亲

情的发生，结束，后却归为以猫鼠游

书名：十二金剪作者：黑桃著定价：28

雾里成空身是客金剪幻境错几何文细雨微澜

30


去，她不过是陪客而已。芳华绝代何用，

长生美貌何用，唯有真正的死亡才能够

解脱。于是，她奋不顾身的从高楼跃下，

无所留念……悲剧，依然发生，那个在

努力挽留爱情的小姑娘却没有相信爱情。

所以，为了他，她永远留在了他的心里。

对几何，错几重？爱情不是事后追

思，亦不是事后报复。剪刀娘娘的十二

把金剪净化了爱情，也净化了心灵。然而，

爱情会犯错，亲情的对与错又如何评说。

乔小麦的一诺换取了与乔小妆的一世姐

妹情缘，宝珠宁愿本体痴傻亦要绣球固

本回魂，这是真正的姐妹情深。可仅仅

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平，因为姐姐已不再

是心中的形象，就将其杀害的李清雅，

着实为人残忍，不是用错了方法，而是

会错了心思。

故事悲伤重重，但终归灵魂归寂，

虽有辛酸，亦结局安好。

桃花依旧，流水依旧，斯人已矣，

情归深处，叹昨日浮华，终不过黄粱一梦。

纵观全书，引人入胜，感慨颇深，

文字优美，纸质至佳，捧书昼读，难以

放下。

31


书名：通往大国之路作者：郑永年著定价：38

发展更要注意生存之道文乡村土狼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发展

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以至于很多

人惊呼“中国奇迹”，甚至认为“中国

崛起必将挑战美国霸权”；然而也有些

人认为中国奇迹不能持久，中国将在“内

忧外患”之下退出国际霸权舞台。以上

的论调姑且不去评论，中国随着经济发

展产生的综合国力提升显而易见，而在

国际政治、文化舞台上开始崭露头角也

是不争事实。如何保持这种可持续的经

济发展，不断推动综合国力提升，同时

能为自己创造一个相对安全、和谐的国

际空间，成为了中国上下共同思考的一

个问题。在《通往大国之路》中，郑永

年先生以他个人独特的眼光，引导我们

站在全球的视角来看待中国的崛起之路，

他分析了中国当前发展所处的国际环境

状况，为中国发展在全球市场和国际关

系中做出了一个相对客观的定位，提出

了中国在崛起之路上可能遇到的一些主

要问题，并为中国发展战略提出了一些

中肯的想法。这本书虽然只是一些讲话

稿、论文和访谈录的集合，形式上看起

来有点松散；但每篇文章都自成体系，

从中美关系、亚洲地缘政治等各个角度

阐述全球秩序和中国崛起的“路况”，

可谓分析透彻、推理缜密、观点鲜明、

战略高远。　　

以前曾断断续续看过郑先生一些关

于中国问题方面的文章，他在《联合早

报网》上还有专栏，这些文章对于中国

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问题的分析，

令我受益颇多。这本《通往大国之路》

精彩的地方应该是对于现今中国所处

国际环境的精辟分析，以及在此分析基

础上结合中国实际的一些建议。在论述

当前国际秩序中，就如郑先生所言：尽

管联合国框架并不能带给世界一个理想

的秩序，但它仍是世界能够拥有的好

的组织形式。同样的道理，尽管美国正

32


在从金融危机中慢慢恢复过来，还存在

国内过度消费、国外过多霸权等毛病，

但当今的国际体系仍由美国主宰，这种

状态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将持续下去。

承认这个大的前提，中国才能更好地为

生存定位，为发展筹划。按照“和平崛

起”的方针，按照现有经济发展的脚步，

融入到以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之中，积

极参与国际事务，利用多边主义、区域

联合等手段为自己的发展创造平台。

对于正处在通往大国之路的中国，

作者有一个总结性的观点：在中国的崛

起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这个过程涉及到

方方面面，其中中美关系、中国的亚洲

地缘政治和中国本身的内部发展为关

键。而全书的文章基本上是围绕这三个

关键因素（特别是中美关系）来展开描

写的。内部发展应该是中国崛起的本源，

国际发展是国内发展的一种自然延伸，

国际关系是国内综合实力的一种外在表

现（这一部分在本书中笔墨较少）。中

国属于亚洲的大国，亚洲应该是中国崛

起的起点，所以中国的亚洲地缘政治就

越显得重要，中国发展的道路上不仅要

收到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的掣肘，同

时也会受到包括美国、俄罗斯（很奇怪

的是，本书对俄罗斯只字未提）等国家

的遏制。国如小人，美国尤甚；在中美

关系上，中国无法去苛求美国的阴阳脸

能有何变化，更重要的是保持一种积极

的态度开展中美外交，并借助国际体系、

多边主义为自己的发展多创造机会和资

源。除此之外，中国要成为一个真正的

大国，就要开始表现出大国的负责任，

从国内到亚洲到全球，中国要表现出大

国的自信，履行大国的责任，并通过外交、

文化等手段不断提高自己的国际声誉。

33


横评纵览纵横书海，任我评览，孰优孰劣，一较便知

编编编编者者者者寄寄寄寄寄语语语语语：：生生生生如如如如如夏夏夏夏花花花花之之之之绚绚绚绚烂烂烂烂，，，死死死死死如如如如如秋秋秋秋秋秋秋叶叶叶叶叶之之之之之之静静静静静静美美美美美。。。。总总总总总总有有有有有有有一一一一一些些些些些人人人人，，，，用用用用毕毕毕毕毕生生生生的的的的的精精精精力力力力力书书书书书写写写写写写写激激激激激昂昂昂，，，给给给给我我我我我我们们们们们留留留留留下下下下无无无无无比比比比比比比珍珍珍珍珍珍珍贵贵贵贵贵贵的的的的的的文文文文文文化化化化化化化化遗遗遗遗遗遗遗遗产产产产产产产产。。。。在在在在在在在这这这这草草草草长长长长长长长莺莺莺莺飞飞飞飞的的的的季季季季季节节节节节节，，，就就就就让让让让我我我我们们们们追追追追忆忆忆忆那那那那那些些些些英英英英英年年年年年年早早早早早逝逝逝逝逝的的的的的的的作作作作作作作作家家家家家家，，细细细细细细数数数数数数其其其其其其其遗遗遗遗遗遗遗世世世世佳佳佳佳作作作作作作作。。。。让让让让让我我我我们们们们们们轻轻轻轻轻轻轻轻轻轻拂拂拂拂拂去去去去书书书书书书上上上上的的的的灰灰灰灰尘尘尘尘，，触触触触摸摸摸摸摸他他他他他他们们们们们们的的的的的文文文文文字字字字字，，，，感感感感受受受受受受别别别别别别样样样样样的的的的的的精精精精彩彩彩彩。。。

生平：生于 1952 年，中国近半世纪的苦难和荒谬所结

晶出来的天才。经历、学历复杂，先后当过知青，民办

教师，工人，工科大学生，后到美国匹兹堡大学取得文

学硕士学位，再学计算机，在统计系当助教，回国后在

中国人民大学和北京大学任教。1991年，小说《黄金时代》

获第 13 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为专心写作，

辞职成为自由撰稿人。1995 年 5 月，小说《未来世界》

获第 16 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王小波也

成为唯一一位两获此奖的大陆作家。1997 年 4 月 11 日，

在北京因心脏病突发而猝死。同月，与张元合著的电影

剧本《东宫·西宫》在阿根廷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编剧奖。同年，电影《东宫·西

宫》入围嘎纳电影节。其后，他的作品盛行于世，被誉为“当代文坛最美的收获”。

早春追忆 ——那些英年早逝的作家们

王小波（1952-1997）

文编 / 粉红猪猪侠文编 / 粉红猪猪侠

国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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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王小波：

梁子明：“王小波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小说家，他的小说创作没有和当代中国的

文学，特别是体制内的任何文学活动及创作思潮发生过关系，这是他得以保持自己

独立性的一个前提。在当代中国小说家中，他可能是唯一从来没有和现行文学体制

发生过关系的人。一个当得起真正自由作家的王小波，在未来文学史上的地位会越

来越高，因为他为当代中国的文学叙事和文学活动提供了创造性贡献。”

长平：“王小波的价值在于，他让我们看到自由的真相：既理性又激情，既现

实又浪漫，既精英又平民，既深刻又有趣，自由是多么美好。”

十五年前，当小波逝去的消息传来，莫名的我想起了卡尔维诺笔下的树上的男

爵，小波就好像男爵一样，“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他带

着在繁茂的文学之树上结出的果实，告别永恒热爱的生命大地，升入纯美的天堂。

今天，我们用他提及过的司汤达的墓志铭——“活过，爱过，写作过”送给他，同时，

用他在联合报文学奖发表的得奖感言来表达我们无尽的怀念：

“人在写作时 , 总是孤身一人 , 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 , 是一些发出

的信。我觉得自己太缺少与人交流的机会——我相信 , 这是写严肃文学的人

的共同的体会 , 但这个世界徐了有食己 , 还有别人——除了身边的人 , 还有

整个人类 , 写作的意义 , 就在于与人交流 , 因为这个缘故 , 我一直在写。”

主要作品：小说《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唐

人秘传故事》；杂文集《我的精神家园》、《沉默的大多数》、《思维的乐趣》、《地

久天长》、剧本《东宫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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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原名王卫国，汉族，中国当代土生土长的农村

作家。1949 年 12 月 3 日生于陕西榆林市清涧县一个贫

困农民家庭，7 岁时因为家里困难被过继给延川县农村

的伯父。曾在延川县立中学学习，1969 年回乡务农。

这段时间里他做过许多临时性的工作，并在农村一小学

中教过一年书。1973 年进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其

间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任《陕西文艺》（今为

《延河》）编辑。1980 年发表《惊心动魄的一幕》，

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2 年发表中篇小

说《人生》，描写一个农村知识青年的人生追求和曲折

经历，引起很大反响获全国第二届优秀中篇小说奖，改编成同名电影后，获第八届

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轰动全国。《在困难的日子里》获 1982 年《当代》

文学中长篇小说奖，同年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1988 年完成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平

凡的世界》，并荣获茅盾文学奖。1992 年 11 月 17 日上午 8 时 20 分，路遥因肝硬

化腹水医治无效在西安逝世，年仅 43 岁。

主要作品：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人生》《在困难的日子里》《我和五叔的

六次相遇》《黄叶在秋风中飘落》《惊心动魄的一幕》；短篇小说《月夜静悄悄》

《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夏》《姐姐》《风雪腊梅》《青松与小红花》《匆匆

过客》《痛苦》；杂文集《早晨从中午开始》《路遥小说选自序》《土地的寻觅》

《作家的劳动》《柳青的遗产》《无声的汹涌》《生活咏叹调》《生活的大树万

古长青》《人生》法文版序《这束淡弱的折光》

路遥（1949-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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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路遥：

路遥最出名的小说是《平凡的世界》，但在发表最初，得到相反的两种评论倾向，

一方面部分评论家对其赞誉有加，认为它是一幅“诗与史的恢宏画卷”，但另一方

面一些评论家则认为路遥缺乏文学才华，作品文学价值不高：“以这样一种不算成

熟的艺术方式来呕心沥血完成这样一部多卷本的巨著事实上是一件有欠考虑的事

情”。从 80 年代中后期开始，现实主义文学思潮受到“寻根派”、“现代派”等

文学思潮的挤压，路遥的地位受到了进一步动摇，《平凡的世界》渐渐脱离了评论

家的视野。直到 21 世纪，这种状况得到了一定的改变。在由众多著名学者参与推

荐的 20 世纪百种优秀文学作品中，《平凡的世界》名列其中。著名文学评论家雷

达说：“《平凡的世界》一直火到今天，不光是因为作品中反映了 1975 年至 1985

年中国社会基层结构的变化，更主要的是，作品描写了那种外在贫穷、内心高傲的人，

描写了他们的精神追求和理想化的东西。‘现在很多作家不是不聪明，但是没有和

读者站在一个高度上。’”

生平：1951 年 1 月 4 日出生于北京，河北涿县（今涿

州市）人，中国电影编剧，著名小说家，文学家。1958

年入北京东城区王大人胡同小学读书，1967 年毕业于

北京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 年到陕西延川插队落户。

1972 年回北京，1974—1981 年在北京新桥街道工厂做

工，后因瘫痪而停薪留职，回家养病。史铁生多年来

与疾病顽强抗争，在病榻上创作出了大量优秀的、广为

人知的文学作品。他的作品多次获得国内外重要文学奖

项，多部作品被译为日、英、法、德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2010 年 12 月 31 日凌晨 3 点 46 分，史铁生因突发脑溢血在北京宣武医院抢救无效

去世。根据其生前遗愿，他的脊椎、大脑将捐给医学研究；肝脏将捐给需要的患者。

史铁生（195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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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作品：短篇小说《午餐半小时》《我们的角落》《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

奶的星星》《命若琴弦》；散文《我与地坛》《墙下短记》《足球内外》《病隙碎笔》；

长篇小说《务虚笔记》《我的丁一之旅》；电影剧本《多梦时节》（与人合作）、

《死神与少女》等，《多梦时节》以其新颖的视角获第九届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

广电部 1988 年优秀影片奖，第三届儿童电影童牛奖艺术追求特别奖，《死神与少女》

以其对人生价值的探索于 1989 年获保加利亚第十三届瓦尔纳国际红十字会与健康

电影节荣誉奖。

说史铁生：

他没有能够走过 2010 年，生命的时钟永远定格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文坛痛

失这位拥有高贵心灵和尊严生命的作家。他的写作贯穿了新时期文学三十多年，虽

然生活在轮椅上，但他的高度却鲜有人能够超越，虽然在生命中很大一部分时间足

不出户，却比很多能够四处游走的人拥有更广阔的心。

给华语文学传媒大奖 2002 年度杰出成就奖得主史铁生的授奖词这样写道：“史

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连在了一起，在

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

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

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他的《病隙碎笔》作为二零零二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

的收获，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爱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

问题，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意义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当多数

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

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

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

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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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现代诗人、散文家。汉族，浙江海宁市硖石镇人。

徐志摩是金庸的表兄。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学美国时

改名志摩。新月派代表诗人。1915 年毕业于杭州一中，

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 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21 年赴英国留学，入剑

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1921 年开始创作

新诗。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

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

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1922 年返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

量诗文。1923 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学研

究会。1924 年与胡适、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诗评》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1925

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 年在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

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和胡适、闻一

多等人创立“新月书店”、创办《新月》杂志。 1931 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

办《诗刊》季刊，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同年 11 月 19 日，由南京乘飞机到

北平，因遇大雾在济南附近触山（山东女子学院东）飞机失事，因而遇难。更为巧

合的是，失事飞机叫“济南号”。

主要作品：诗歌集著《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共四集；

散文集《落叶》《巴黎的鳞爪》《自剖》《秋》共四集；小说集：仅《轮盘》；戏剧《卞

昆冈》；日记《爱眉小札》《志摩日记》等；译著《曼殊斐尔小说集》等。

徐志摩（1895-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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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徐志摩：

徐志摩最著名的诗作《再别康桥》写于 1928 年 11 月 6 日，初载于 1928 年

12 月 10 日《新月》月刊第 1 卷第 10 号，署名徐志摩。徐志摩曾说：“我的眼是

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

这种“康桥情结”贯穿在他一生的诗文中，而《再别康桥》无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篇。

他的诗轻盈柔婉，却又饱含忧郁之情，“洒脱中寓婉约，依恋而不低徊”，而那种对爱、

自由与美的无限追求，更令人向往。在他逝世后，蔡元培为其写挽联：“谈话是诗，

举动是诗，毕生行径都是诗，诗的意味渗透了，随遇自有乐土；乘船可死，驱车可死，

斗室生卧也可死，死于飞机偶然者，不必视为畏途。”

生平：现代诗人，中国现代派象征主义诗人。他生于

1905 年 3 月，1923 年秋天，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

1925 年，转入震旦大学学习法语。1926 年与施蛰存、

杜衡等人创办《璎珞》旬刊，发表诗作《凝泪出门》。

1928 年发表《雨巷》并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

学工场》。1929 年 4 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

这本诗集也是戴望舒早期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1932

年他参加施蛰存主持的《现代》杂志编辑社。11 月初赴

法国留学，1935 年由于参加法国和西班牙的一些反法

西斯游行，被学校开除，于是便启程回国。1936 年 10 月，

与卞之琳、孙大雨、梁宗岱、冯至等人创办了《新诗》月刊，这是中国近代诗坛上

最重要的文学期刊之一。《新诗》在 1937 年 7 月停刊，共出版 10 期，是新月派、

现代派诗人共同交流的重要场所。抗日战争爆发后，1941 年底因宣传革命被捕入狱。

1949 年 6 月，参加在北平召开的中华文学艺术工作代表大会。后担任新闻出版总

署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从事编译工作。1950 年在北京病逝，享年 45 岁。

戴望舒（1895-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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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作品：代表作有《雨巷》，并因此作被称为雨巷诗人，此外还有《寻梦者》、

《单恋者》、《烦忧》等。曾编有诗集《我的记忆》、《望舒草》、《灾难的岁月》

及《戴望舒诗全编》等

说戴望舒：

“一个人在梦境里泄露自己的潜意识，在诗作里泄露隐秘的灵魂，然而也只是

像梦一般地朦胧的。从这种情境，我们体味到诗是一种吞吞吐吐的东西，术语地来

说，它底动机是在于表现自己与隐藏自己之间。”杜衡在《望舒草·序》中这样写道。

戴望舒的诗歌虽然诞生在现时代，却如同他笔名的由来一样，极富传统色彩，因而

他的诗既拥有“象征派的形式”，又拥有“古典派的内容”。

戴望舒短暂的 45 年生命中，仅仅留下了 92 首诗歌，但这 92 首诗，却使之成

为国内新诗现代派的核心人物。他认为现代的诗就是“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所感受

的现代的情绪，用现代的辞藻排列成的现代的诗形。”但同时他的诗又温婉、凄美，

情感细腻、微妙，“晚云在天上散锦，溪水在残日里流金”（《夕阳下》），诗绪

含蓄空灵，颇似中国晚唐五代诗词之风。

现代与传统，两种气息就像两条相向奔腾的河流，在交汇的一刹那间迸发出绚

烂的水花，却又产生无可比拟的平衡之美，这便是戴望舒诗歌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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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英国浪漫主义诗人，1792 年生于苏萨科斯郡一

个贵族家庭，12 岁被送进伊顿贵族学校受教育 1810 年

入牛津大学学习，第二年因发表《无神论的必然性》小

册子被牛津大学开除，不久到都柏林参加爱尔兰人民的

民族独立运动。1813 年发表第一部长诗《麦布女王》，

抨击封建制度的专横无道和英国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

反映劳动人民的悲惨境遇，引起了英国资本主义阶级的

仇视，1818 年被迫侨居意大利，完成了两部重要的长

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其不朽的

名作《西风颂》。

在 1822 年 7 月驾小艇旅行途中，雪莱偶遇风暴，溺水于斯佩齐亚海湾，时年 30 岁。

次年 1 月，雪莱的骨灰被带回罗马，葬于一处他生前认为最理想的安息场所。

珀西·比希·雪莱（1792-1822）

国外篇

主要作品：1818 年发表长诗《伊斯兰的起义》，借用东方的故事歌颂资产阶级革命，

抨击欧洲反动的封建势力。1819 年完成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钦契一家》。

雪莱还创作了《致英国人民》、《1819 年的英国》、《暴政的假面游行》等政治

抒情诗，强烈谴责封建统治集团的罪行，号召人民为自由而斗争。《倩契》是雪莱

最成熟、结构最完美的作品，被英国评论家称为“当代最恶劣的作品，似出于恶魔

之手”。除了《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外，雪莱最不朽的名作是 1819 年完成的《西

风颂》。

说雪莱：

作为 19 世纪英国浪漫主义的的代表作家，雪莱的诗作获得世人的肯定和追捧。

他在文学史上被划归到激进主义一派，与后文我们将提到的拜伦，一起被称为“恶

魔派”诗人。他不愿意随波逐流，个性反叛，豪放不羁的同时又天性敏锐，而这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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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的个性和对理想的不懈追逐，造就了他的绝世才华。他的诗作或者磅礴大气，或

者清逸飞扬，内里有对人性和自然的称颂，又有对不公社会现实的揭露和批判，优

美玲珑的语言令读者沉醉，真挚热烈的情感又令读者产生深刻的共鸣。

雪莱说：“诗使万象化成美丽 ; 它使最美丽的东西愈见其美，它给最丑陋的东

西添上了美”，于是他把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诗歌。而他最好的抒情诗之一《西

风颂》，是雪莱在佛罗伦萨附近的河畔树林中，目睹并体验了一场暴风骤雨，感受

到西风的威力后有感而发。他赞美西风把昏睡的大海唤醒，掀起汹涌的波涛，震撼

海底的花草树木；还赞美西风既是破坏者又是保护者，到处撒播生命的种子，催促

万紫千红的春天的到来。这种象征主义手法表达了社会革命的风暴必将旧世界摧垮

的坚定，并预示充满新生、意味着复活的春天即将到来。

生平：1788 年 1 月 22 日出生于伦敦，父母皆出自没落

贵族家庭。他天生跛一足，并对此很敏感。哈罗公学毕

业后，1805 － 1808 年在剑桥大学学文学及历史，1809

年 3 月，他作为世袭贵族进入了贵族院。剑桥大学毕业。

曾任上议院议员。1809-1811 年游历西班牙、希腊、土

耳其等国，受各国人民反侵略、反压迫斗争鼓舞，创作《恰

尔德·哈罗德游记》(Child Harold's Pilgrimage, 1809-

1818)，第一、二章在 1812 年 2 月问世，轰动了文坛，

使拜伦一跃成为伦敦社交界的明星。1815 年 1 月结婚，

但这是拜伦一生中所铸的最大的错误。拜伦夫人完全不

能理解拜伦的事业和观点。婚后一年，便带着初生一个多月的女儿回到自己家中，

拒绝与拜伦同居，从而使流言纷起。以此为契机，英国统治阶级对它的叛逆者拜伦

进行了最疯狂的报复，以图毁灭这个胆敢在政治上与它为敌的诗人。这时期的痛苦

乔治·戈登·拜伦（1788-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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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作品：《当初我们两分别》、《给一位淑女》、《雅典的女郎》、《希腊战歌》

、《她走在美丽的光彩里》、《我见过你哭》、《我给你的项链》、《写给奥古斯

塔》、《普罗米修斯》、《锡雍的囚徒》、《给托马斯·穆尔》、《恰尔德·哈

洛尔德游记》、《唐·璜》等。拜伦诗中最具有代表性、战斗性，也是最辉煌的

作品是他的长诗《唐璜》，诗中描绘了西班牙贵族子弟唐璜的游历、恋爱及冒险等

浪漫故事，揭露了社会中黑暗、丑恶、虚伪的一面，奏响了为自由、幸福和解放而

斗争的战歌。

感受，也使他写出像《普罗米修斯》那样的诗，表示向他的压迫者反抗到底的决心。

1824 年，拜伦忙于战备工作，不幸遇雨受寒，一病不起，4 月 19 日逝世。他的死

使希腊人民深感悲痛，全国志哀二十一天。

说拜伦：

拜伦短暂而辉煌的一生，承载着他对人生的独特感悟，其鲜明独特的生命意识，

有助于读者去理解他思维的多重性、情感的多样性和诗歌的独特性。他从小父母双

亡，随后很多亲朋也相继离世，婚后不久又遭到妻子的遗弃，而同道中人雪莱、济

慈的客死他乡再次打击了他，因而他曾发出“所有和我关系密切的人都死去了”和 “在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孑然一身”的悲泣。

死亡带给拜伦的巨大震撼，也成为了他作品中不断重复的话题。但他不断地探

究死亡的奥秘，目的并不在于害怕死亡，而是为了更好的求生。虽然他仅仅度过了

36 年的悲惨岁月，但天生的叛逆，对命运的不折服，使得他的作品中呈现出了顽强

的生命意志。“生活的伟大目的就是感觉——感觉我们的生存，即使是在痛苦中生

存。正是这种‘不甘寂寞’ 驱使我们去赌博——去战斗——去旅行——去充分而敏

锐地感觉各种各样的追求，其中引人入胜的主要之处是同这种追求的成就不可分割

的内心激动的情状。”是的，诚如他笔下的拜伦式英雄一样，拜伦以昂扬的生命热

情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对理想展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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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原名埃里克·阿瑟·布莱尔，英国记者、小说家、

散文家和评论家。1903 年生于英国殖民地的印度，童

年耳闻目睹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尖锐的冲突。与绝

大多数英国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倾向悲惨的印度人民一

边。全家迁回英国后，由于无力就读贵族学校，奥威尔

只能进入一个二流的私立寄宿学校圣·塞浦里安预备学

校，这所等级森严的学校对他日后的性格有极大影响。

后依靠奖学金进入于著名的伊顿公学，但穷学生的背景

使他备受歧视。后来被派到缅甸任警察，他却站在了苦

役犯的一边。20 世纪 30 年代，他参加西班牙内战，因

属托洛茨基派系（第四国际）而遭排挤，险遭毒手。回国后却又因被划入左派，不

得不流亡法国。二战中，他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从事反法西斯宣传工作。1950

年，死于困扰其数年的肺病，年仅 47 岁。奥威尔一生短暂，但其以敏锐的洞察力

和犀利的文笔审视和记录着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作出了许多超越时代的预言，被

称为 “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乔治·奥威尔（1903-1950）

主要作品：《行刑》、《巴黎伦敦落魄记》、《缅甸岁月》、《牧师的女儿》、《让

叶兰在风中飞舞》、《向加泰罗尼亚致敬》、《去维冈码头之路》、《上来透口气》、

《鲸鱼之中》、《狮子与独角兽》、《民族主义的基本特征》、《动物庄园》、《穷

人之死》、《甘地的思考》、《猎象》、《一九八四》等。其中《一九八四》和《动

物庄园》是奥威尔最为杰出，影响最为深远的两部作品。作品中对集权主义所做的

精确预言和深刻批判，影响力至今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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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奥威尔：

“是什么让奥威尔成为奥威尔？”童年和青年时期的经历，固然是部分原因，

然而真正使其独一无二的，恐怕就是那种近乎自我惩罚式的剖析。自欺欺人和自我

满足从不属于奥威尔。在《我为什么写作》中，论及作家的写作动机，纯粹的自我

动机被他排在第一位。“所有的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在他们的动机的深处，

埋藏着的是一个谜”，说这话时，他当然把自己也包含其中。正是因为对自己也能

毫不留情，所以他才能对整个世界毫不留情，才能用惊人的敏锐和洞察力来揭破这

个世界的诸多谎言和欺骗。奥威尔是唯一看到真相的人吗？当然不是。但是比起那

些宁愿对真相视而不见以求心安的逃避者，乃至甘愿为谎言涂脂抹粉的无耻之徒，

奥威尔的不同就在于他敢于说出这真相，做一个“几乎不顾一切立志要说出不受欢

迎真话的人”。他的勇气和对人类未来的关切，对人性的关怀，无疑比他的文学才

能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虽然他从不欠缺后一种才能。

米兰·昆德拉曾经批评奥威尔，认为他的作品是“一部伪装成小说的政治思想”。

然而这对奥威尔却根本不是什么责难。他早已明确表明了自己的写作态度：“我坐

下来写一本书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自己说‘我要产生一部艺术作品’。我所以写一

本书，是因为我有一个谎言要揭露，我有一个事实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最先关心

的事就是要有一个让大家来听我说话的机会。”对奥威尔来说，文学本身不是目的，

而是手段。但是我们是否就能因此批评奥威尔伤害了文学？难道文学的意义之一，

不就在于反映现实，在于坚守最后的良知和对人性的关怀？而在这些方面，又有谁

能比奥威尔做得更彻底？的确，正如序言中所说，奥威尔的作品，因为其“特殊任务”

性而也许失去了部分经典的永久性。也许，当极权主义真正烟消云散后，我们不必

再读奥威尔，而只是将他作为一个过气作家般忘却。如果真有那个时刻，我想奥威

尔本人一定也毫无怨言。然而，我们现在真的到了这种境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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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唯美主义艺术运动的倡导者，英国著名的作家、

诗人、戏剧家、艺术家、童话家。《典雅》杂志将他

和安徒生相提并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的一个家世卓

越的家庭，是家中的次子。父亲是一个外科医生，母

亲是一位诗人与作家。自都柏林圣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毕业后，他获得奖学金，于 1874 年进入牛津

大学莫德林学院 (Magdalen College) 学习。在牛津，王

尔德受到了沃尔特·佩特及约翰·拉斯金的审美观念影

响，并接触了新黑格尔派哲学、达尔文进化论和拉斐尔

前派的作品，这为他之后成为唯美主义先锋作家确立了

方向。在出版首本《诗集》后，他在文坛开始崭露头角，并来到伦敦发展。他的第

一本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发表于 1891 年，之后他又发表了散文《社会主义

下人的灵魂》，这两部作品都十分成功，但真正为王尔德赢得名誉的是他的戏剧作品。

可以说他的每一部戏剧作品都受着热烈的欢迎，有一个时期，伦敦的舞台上竟同时

上演着他的三部作品。1895 年，因被反告曾“与其他男性发生有伤风化的行为”入狱，

在狱中写下了诗作《瑞丁监狱之歌》和书信集《深渊书简》。1900 年，王尔德 11

月 30 日因病于巴黎阿尔萨斯旅馆去世，终年 46 岁。他在巴黎的墓地，按照他在诗

集《斯芬克斯》中的意象，雕刻成了一座小小的狮身人面像。20 世纪末，在遭到毁

誉近一个世纪以后，英国终于给了王尔德树立雕像的荣誉。

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

主要作品：《道林·格雷的画像》、《斯芬克斯》、《瑞丁监狱之歌》、《薇拉》、

《温德密尔夫人的扇子》、《帕都瓦公爵夫人》、《莎乐美》、《无足轻重的女人》、

《认真的重要性》、《理想的丈夫》、《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石榴屋》、《社

会主义下人的灵魂》、《深渊书简》，以及意图集和短篇故事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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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王尔德：

王尔德拥有自己独特的唯美主义艺术观，他以追求艺术的纯美来影射现实生活

的丑陋和平庸，他的作品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用不可抵挡的速度将“唯美”展现

给英国社会、欧洲大陆甚至全世界。关于艺术与自然，王尔德认为“不是艺术摹仿

自然，而是自然摹仿艺术”，艺术具有独立性，美的艺术也可以成为自然生活模仿

的对象。他最著名的童话应该就是《快乐王子》了，文中他通过小燕子的眼睛，展

示了贫富差距悬殊的黑暗、腐败的社会现状。但作品中也有着快乐王子、夜莺等正

面的道德形象，宣扬真善美。因而，他的童话不仅仅适合儿童，也更适合成年人阅读。

而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是最能反映其唯美主义艺术观的小说，这部哥特

情节剧，以独特的构思、机智的语言以及巧妙的象征来显示王尔德艺术性的唯美主

义追求。而《莎乐美》是王尔德创作的第一部戏剧，是唯美主义艺术立场向现实主

义艺术转变的明显标志，戏剧中毫不隐晦地关注社会与道德的问题，从此关注社会、

关注到的也就成为其艺术创作的主旋律。但他对美的执着追求，却是至死不渝的。

生平：1900 年 6 月 29 日生于法国里昂市。飞行家，

作家，著名童话《小王子》的作者。安东尼一生喜欢冒

险和自由，是一位将生命奉献给法国航空事业的飞行家。

服务于航空公司期间，开辟了多条新的飞行航道，孜孜

不倦地完成飞行任务，并于二战期间应征入伍，法国战

败被纳粹占领期间，他侨居美国，又于归国后重新回到

部队。除了飞行，用写作探索灵魂深处的寂寞是他的另

一终生所爱。代表作品《小王子》至今全球发行量已达

五亿册，被誉为“阅读率仅次于《圣经》”的最佳书籍。

1944 年 7 月 31 日早 8 时 30 分，他起飞执行第八次空

中侦察任务，从此一去不返。

安东尼·德·圣 - 埃克苏佩里（1900-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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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作品：童话《小王子》(1943)；其它作品还有小说《南方邮航》(1928)、《夜航》

(1931)、散文《人类的大地》(1939，英译名《风沙星辰》)、《堡垒》、《云上的日子》

小说《空军飞行员》(1942)、《要塞》等。

说圣埃克苏佩里：

作为一位同时兼有飞行员角色的作家，圣埃克苏佩里不是第一个描写航空的作

家，却是第一个从航空探索人生与文明的作家。他的《夜航》、《人类的大地》初

次出现时，书中的那些雄奇壮丽的情景，使读者感到耳目一新、惊心动魄。圣埃克

苏佩里的作品可以说是他一生的思想写照与行动实录。他在黑夜中期待黎明，在满

天乱云中向往中途站，在璀璨星空中寻找自己的星球——生的喜悦。

然而，圣埃克苏佩里不满足于只描写孤悬于满天乱云之中，与高山、海洋和风

暴的生死角逐。他从高空中发现人类只是生存在一个大部分是山、沙、盐碱地和海

洋组成的星球上，生命在上面只是像瓦砾堆上的青苔，稀稀落落地在夹缝中滋长。

文明像夕阳余辉似的脆弱，火山爆发、海陆变迁、风沙都可以使它毁灭无遗。这些

形成圣埃克苏佩里的看法：人生归根结蒂不是上帝赐予的一件礼物，而是人人要面

临的一个问题。人的价值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获得的。“我的行动，从今以后，

一个接一个，组成我的未来”。这与萨特的存在主义非常相似，“人被抛入这个世界”，

必须作出自己的选择。人只是在实施自己的意图时才表明自己的存在，决定自己的

未来。难怪萨特称圣埃克苏佩里的《人类的大地》是存在主义小说的滥殇。而海德

格尔也把出版 50 年来译成 102 种语言的《小王子》，看作是最伟大的存在主义小说。

虽然圣埃克苏佩里本人不见得会用这个名称。

正如玛佳·德斯特朗所评论的：“尼采与纪德设计了一种道德，用激扬优美的

文章宣扬，惟有圣埃克苏佩里在危险与充实的人生中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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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1953 年 4 月，罗贝托·波拉尼奥·阿瓦洛斯生

于智利圣地亚哥，1968 年迁居墨西哥城，不久辍学，

以在书店里蹭书看进行自我教育，成为毛头诗人。

1973 年，19 岁的波拉尼奥自许为托派分子，受格瓦拉

的摩托车日记影响，坐大巴车一路向南，返回智利闹革

命，扶助萨尔瓦多·阿连德危在旦夕的社会主义政府。

未几，皮诺切特将军在智利发动政变，阿连德总统惨死，

波拉尼奥被指恐怖分子，遭捕并下狱八天。狱警中有两

人恰为其同学，遂将其救出。这段经历为波拉尼奥增添

许多荣光，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桑迪耶戈推动了融合

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realism）运动，

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 1977 年他前往欧洲，边打工边写作，

1999 年获得加列戈斯奖。2003 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

那去世，年仅 50 岁。在生命的最后十年，他写出了数百万字的长短篇小说。

罗贝托·波拉尼奥（1953-2003）

主要作品：诗集《热鸟》、《再造爱情》、《火彩虹下的赤裸少年》；

诗《冰道》、《象径》、《浪漫的狗》；

小说《电话》、《荒野侦探》、《2666》、《护身符》、《杀人的娼妇》等。

说波拉尼奥：

2009 年 3 月 12 日，美国全国书评人协会（NBCC）奖的小说奖授予了波拉尼

奥及其身后出版的《2666》。这是它第一次授奖给一位已故作家与一部翻译作品。

书评人协会奖与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并称美国图书三大奖。罗贝托·波拉尼奥向

世人证明他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西语作家，更是一位伟大的时代作家。他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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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早在 1999 年便获得了西语世界小说类极具分量的大奖罗慕洛·加列戈斯奖，

主人公阿尔图罗正是波拉尼奥的自我投射，也正是这个人物，受到了评论家们的极

度推崇。

波拉尼奥的充斥反叛、流亡、吸毒和潦倒的生活塑造了他的性情，可以说他是

一个古怪易怒的人，而这种性格和经历决定了他的创作风格。他凭借节奏感十足的

语句构筑多线程的情节，让读者沉浸在一片混乱无序的风景中，感受着属于每一个

人的被误解了的孤独。他的代表作《2666》主题便是颠倒的道德，善即是恶，恶亦

即善。他认为艺术的功效便是忠诚地反映这个充满污秽的世界。

波拉尼奥这位叛逆者对于文学领域的神人们，从来不吝惜自己尖酸刻薄的言辞，

但却不知道在离开人世后，他自己也已走入文学教科书，逐渐步入文学的名人堂。

结结结结语语语语：：：短短短短短短短短的的的的数数数数数页页页页页页文文文文文文字字字字，，数数数数数不不不完完完完完完这这这这些些些些英英英英英英年年年年年年早早早早早逝逝逝逝逝作作作作家家家家的的的的事事事事迹迹迹迹和和和和和和佳佳佳佳作作作作作，，更更更更更道道道道道道不不不不尽尽尽尽世世世世人人对对对对对他他他他他他们们的的的的的的哀哀哀哀哀悼悼悼悼悼悼和和和和纪纪纪纪念念念念。。。。我我我我们们们们只只只只只希希希希望望望望用用用用用文文文文字字字字字去去去去去去记记记记记记记录录录录录录录惊惊惊惊惊世世世世世世才才才才华华华华华的的的的的的盛盛盛盛盛极极极极极极怒怒怒怒放放，，去去感感感感念念念念念文文文文学学学学学学经经经经经经典典典典典典的的的的的万万万万种种种种种种风风风风风情情情情情，，而而而而不不不不希希希希希希望望望望望用用用用用用用浮浮浮浮浮世世世世世世烦烦烦烦烦躁躁躁躁躁去去去去去去去惊惊惊惊惊惊惊扰扰扰扰扰，，盼盼盼盼他他们们们宁宁宁宁静静静安安安安息息息息…………………………

51


观点争鸣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越辩越明

编者按：阿乙的首部长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于年初面世。书中讲述了一个“无由杀人案”演绎出的骇人故事：十九岁少年杀

害了一名花季少女，动机只是因为“生活无聊”。他所带来的那个抵抗生命虚无的“勇者”与“恶人”，那种对罪恶、时间、人的社会关系近乎可怕的清醒，更令人无比震撼。而他抵抗虚无却放弃价值追寻，甚至毁灭掉生命意义本身，他对生命意义地拷问与败坏，在冲击读者的同时，也带来了激烈的争辩。某种意义上，

这种争辩已经不是对作品本身，而是对生命本身意义的不同追求和质问……

震撼佳作？低级伪作？低级伪作？——激辩《下面，我该干些什么》

也不过如此：一部低级的存在主义伪作李伟长：杀戮的文学演算

果子林：“勇敢”赴死者老爱书：对负面心理的探讨

正方

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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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阿乙在他的新书《下面，我该

干些什么》的前言里说，他的这篇小说

取材于一则简短报道：“一个年轻人杀

死同学，没人能找到他的动机。”于是

阿乙就给他“找到了”一个动机，并写

成了这部小说。

小说虽然是关于命案的，但却算

不上是推理小说，也就不存在“最后谜

题”的问题，阿乙自己在《前言》里也

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主人公杀人动机的答

案，也就是说，作家并不认为他的小说

是靠悬念取胜的，从某种角度看，他是

对的，正是作家有了这样的自信，他才

能够写成这部小说，换句话说，如果他

没有这样的自信，他的小说将无法支撑。

作家自己在《前言》里已经剧透，而作

为一个评论员，我也就没有什么避讳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不剧透，对

这部小说就说不太清楚，所以在这里我

也只能先揭示一下作家为凶手找到的动

机——为了充实。

反方也不过如此反方也不过如此

一个人为了充实而去残忍地杀害一

个女同学，然后“享受”他的逃亡生涯，

并“慷慨”赴死。这样的故事表面看来

是所谓“犀利、深刻、直面现实”，是

直面当下青年的心理现状。然而稍有些

文学史知识的人就能清晰地看出来，这

其实是“存在主义”的翻版。阿乙在《前

言》中提到了他写作这部小说时借鉴了

三位作家的三部巨作，三位作家分别指

加缪、陀斯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这

三位都不是“存在主义”者，加缪也不

是；但这三位都有一点存在主义的影子，

或许托尔斯泰不是，加缪却非常接近，

而那个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部分作品却也

很像。我想阿乙所说的巨作是指加缪的

《局外人》、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和托尔斯泰的《复活》。三部作品都是

从杀人开始，以审判为尾声。三部作品

的主旨各有不同，但是其中两部的情节

构成和阿乙的这部《下面》却很像，《罪

与罚》里的拉斯科尔尼科夫的杀人动机

一部低级的存在主义仿作

53


和《下面》里的这个“我”很相似，而《局

外人》里的后半部分和本书的后半部分

也很接近，都是着重写了坐牢和审判。

说起来，和这本小说最为接近的还

是《局外人》，虽然《局外人》里的默

尔索是“一时性起”杀人而本书的主人

公是蓄谋杀人，但是两人都可以算是上

是“无缘无故”，而到了小说的后半段，

加缪笔下的默尔索得出的结论是“假如

一个人在世界上认真生活过一天就可以

在监狱里过上一百年”，而阿乙笔下的

这个“我”得出的结论却是在监狱里更

自由更接近心灵。而在审判过程中，默

尔索认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而“我”

却是有意和所有人作对。在《下面》的

结尾，主人公做了一段长长的告白，说

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苹

果、酒宴、爱情、生命都会归于狼藉和

虚无，“每一天到来都没有奇迹发生，

就像任何一个昨天一样一成不变。”这

段话看上去很精彩，实际上是在重复加

缪的“西西弗的神话”：人生就是推着

石头上山，推到山顶石头又会滚落到山

下，然后再继续推……

到这里，可以说阿乙和加缪是相

同的，他们都指出了人生其实是没有意

义的，然而接下来却分道扬镳，两个人

都指出要做点什么才会有意义，而加缪

赋予“西西弗”们的意义是享受这个过

程，而阿乙笔下的人物却是要逃离这个

过程。小说里的这个“我”所选择的方

式无异于自杀，而加缪在他的《西西弗

的神话》里开篇就指出自杀其实是最低

极的抵抗，甚至都不是抵抗。从这里我

们可以看出，阿乙从加缪出发，却没有

走多远，甚至都没有走。

指出人生没有意义本身并不危险，

但是如果停留在这里就非常危险，有人

说阿乙的这部小说是勇敢的，但我却觉

得这部小说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

最后再说句技术性的问题，小说的

语言确实很犀利，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

够自然，尤其是到了后半段，小说里的

“父亲”给“我”讲死神的那段就既生

硬又肤浅。

总之，这是一部还算好看的小说，

但它并不是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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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读阿乙的小说，没想到这么

精彩。9 万字的作品，花上二三小时即

可看完，却让人深思不已。

小说中，我看到这些：19 岁高考生，

家庭温暖缺失，社会失衡之中，脆弱无

依的灵魂，孤寂无所希望地存在，自我

放弃又充满自我满足的充实式的赴死计

划，潜意识中的抗争与有行动力的报复，

可以说阿乙的这部小说便是揭露当下心

灵衰竭之社会病灶的一部力作。

小说很灰暗，又张扬着残酷的美。

让人又想起鲁迅先生一句老话“悲剧，

就是将美的东西撕给人看”，阿乙通过

主人公的这场有预谋的杀人计划，勇敢

的赴死，追捕与逃亡的经历，通过第一

人称犯案与逃亡现场的描写以及大量的

心理活动的生动刻画，将矛盾的现实，

悲剧的现实又一次华丽丽地上演。小说

极为干炼，语言自制力极强，心理描写

繁复而又不显得累赘，凝炼而力透纸背。

阅读过程，如同武侠小说里一剑封喉的

畅快，人之七情六欲，面临的种种束缚

与困扰，字字见血却又干脆，不泛滥、

不煽情、不拖挞，直接而坦白，又让人

有种难以言说的伤痛。

借这名预谋杀人的高中生的视角，

阿乙狠狠地嘲讽了他所接触到的所有

人：可怜又可嫌的母亲——为了儿子压

榨自我，从吃开始，丧失所有的人生乐

趣；歧视乡下人又忘恩负义的婶婶——

忘记当初兄弟的牺牲与付出，市侩的

小计俩，从语言到行动，从肉体到心灵

的折磨与伤害；将生命与利益作交易的

被害者孙洁的“丑”母亲——一审上的

撒泼哭闹与精打细算，二审上的伪饰与

表演；伪善的沽名盗誉的教育专家——

走狗式的姿态，大放厥辞的意淫地愚已

愚人；自以为是的煽情记者——一场看

似贴心的交谈，不过是带着羊皮的狼，

异旅人；遵守纪律依法办事的警官——

24 小时报案制度，被延误的时机，命

大福大的追踪；还有自我阉割式养狗邻

正方果子林

“勇敢”赴死者

55


居——不会叫的狗，不准叫的狗，叫了

便只有死亡的狗；甚至入狱后的欺软怕

硬的牢头，以暴制暴的狱友等。当然，

站在正大光明的法庭之上，出场的旁观

的就更多了。知法犯法，误导诱导寻找

一切法律空子的律师，气急败坏、草菅

人命的检察官，道貌岸然的法官，甚至

是好心没有好报，集体签名挽救而被果

断拒绝的街坊同学等等一一进入阿乙嘲

讽的视野里。

从社会底层到国家机器维护秩序的

法律代言者，阿乙对人性的丝毫不留情

面的剖析，面对人类的劣根性所扇的这

个让人震憾的耳光势必得罪了许多人，

或许也会动摇许多人对人性对人生的追

求。人类永恒的命题再次深刻而沉默地

摆放在我们眼前：人活着究竟为了什

么？人生的意义在哪里？面对这样病入

膏盲的社会，又能做些什么？

对这名勇敢赴死的少年，无论是厌

恶同情还是沉默，这些生命意义的扣问

响亮地回响在我们的耳边，不由让人自

问：下面，我该干些什么？我能干些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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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个

给人痴迷于短篇小说创作印象的哥们说

了，其实写短篇不是他的自觉选择，真

实原因是他在写长篇，一个脱胎于现实

杀戮案件的小说，计划写二十四万字。

结果是这部《下面，我该干些什么》出

来了，论字数只及目标的三分之一，好

在文学作品并不仅仅看字数。　　

一个十九岁的男孩，高考前夕，不

为劫色，不为夺财，不为泄愤，故意把

一个花季少女杀了。问其缘由，答案是

生活无聊，为了充实才这么干的。小说

用了“空无”这个词来定义屋里那些阴

猾的精灵。阿乙用文学演算的方式，试

图疏通这个案件的前后逻辑，给这个词

补上较为清晰的解释。谋杀成了男孩寻

找生命意义的一种方式，杀一个不该被

杀的人，比如一个优秀的女孩，才容易

引起社会关注，才会有紧张的全程追捕，

唯有逃亡才能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充实。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因为警察长时间

反方李伟长

抓不到人，也懈怠了，所以他自首了。

以自首的方式结束逃亡，又打了杀

戮初衷一个巴掌。小说中的黑色幽默在

于，杀戮者所期望的谋杀效应，并没有

按照他的设想出现，警察追了没多久就

不怎么努力了。媒体记者和学者们对案

件的解读简直是扯淡。律师倒是表现得

很职业，但那不是为案件本身，而是钞

票的刺激。检察官就像是一个简单粗暴

的傻蛋，只会咆哮。唯有母亲，表现得

还算及格。但这一切都与男孩子的想象

还是不一样，以至于他自己在法庭上都

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口若悬河，亲自来

讲他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想流亡，并

向大家表示了遗憾，因为他准备好好跟

大伙大玩一场，但谁知大伙基本敷衍了

事。

有人说阿乙是在向存在主义致敬，

向加缪的《局外人》敬礼，阿乙自己也

承认他研究了加缪的小说。但我认为这

仅仅是观念上的致敬，和行动关系不大。

杀戮的文学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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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通过现实生活中的凶杀案件，以及

社会各层对此的反应，捕捉到了这个时

代某种乖戾荒诞的社会现状，比如虚无、

无聊和无意义等观念危机，但小说只是

完成了一次凶杀的文学模拟，并没有进

入哲学思辨的层次，而哲学思辨是存在

主义的精髓。小说缺少等量的思辨对抗，

从杀戮者这人来看，倒更像是虚无主义

上身了。我好奇的是，阿乙对此种杀戮

现象做何理解，尽管作者不一定要道貌

岸然地给予道德审判，但面对困境或者

说是绝望的处境时，除了描述虚无外，

作者是否还需要思考如何击破它，以及

洞悉“空无”的背后。这不是当下中国

仅有的产物，许多年前鲁迅也曾经历过，

大先生说的“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

相同”，其意味犹在。

至于杀戮案，就是一个壳。这个残

忍事件的真相无法被推导出来，能被演

练的依旧还是作者的假设。当小说的最

后，只有十九岁的凶手在法庭上滔滔不

绝地阐述他的坏蛋哲学时，确实具有很

强的感染力。我相信那一刻他一定是被

谁灵魂附体了，那显然是作者的思想在

飘荡，那些话里有太多沧桑。一个 19

岁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思考，堪称拿

着屠刀的哲学家。倘若真像小说这样，

杀人犯为了击破虚无，寻找充实生活，

那这个所谓的充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更

要命的是，小说中缺乏平等的对抗，观

念上没有，行动上也没有。当凶手振振

有词时，我们的检察官像一个白痴，说

不出一丁点有深度的话来，只会用道德

进行审判，叫嚣着判他死刑，真期望有

一场分庭抗礼的法庭辩论，哪怕是形而

上的观念之辩。

小说，不是非虚构。还原凶残案件

的真实过程，不是小说的最终目的，何

况也未必还原得了。阿乙这本小说的现

实价值，在于提醒生活中毫无逻辑的一

面和观念危机。杀戮不是目的，抵抗杀

戮也不是结果，时间才是最终敌人，无

聊也好，虚空也罢，都不过是败给了时

间，充实无非就是抵抗住了时间，就像

凶手的实施方案这样写道——目的：充

实；方式：逃亡；手段：杀人。

19 岁的杀戮者这样说：“我们追

逐食物、抢夺领地、算计资源、受原始

的性欲左右，我们在干这些事，但为着

羞耻，我们发明了意义，就像发明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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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而这些意义在我们参透之后，并

无意义，就连意义这个词本身也无意

义。” 他虽然只有 19 岁，但显然比我

等庸众牛逼太多，这话，不但我 19 岁

时说不出，就是现在 30 多了也迷糊。

这是我的悲哀，所以我没有成为杀戮者，

这又是值得安慰的事情。其实，我想问

作者，这是哥们你自个儿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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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杀了他的同学孔洁，但是他

是否真的想杀她呢？从犯罪动机上来看

不外乎几个可能：1、财杀、2、情杀、

3、激情杀人、4、仇杀…等等，但似乎

这些与主人公很遥远，如果说他与孔洁

有感情，甚至爱情的话就更谈不上杀她

了。这样就不断的引人进入主人公的思

维，他是一个有着深刻、复杂思维的人，

说他个性鲜明也不过分。当他以较为残

忍的手段杀了他似乎喜欢的孔洁后，那

些奇怪的思维方式、特殊的心理状态就

纷纷登场了，并且在他逃亡的过程中表

现的更加突出。主人公虽然父亲早亡，

母亲做着小生意糊口，生活可能并不如

意，但是他的叔叔、婶婶能够收留他并

能够解决他之后的上学甚至工作问题，

这在现在看来可谓是不错的家庭背景

了。即使这样他仍然生成了一种叫做怨

恨的东西，这个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不断

的扩散使他变成了一个有着孤独、恐惧、

神经质、妄想症甚至有些心理变态的集

《下面，我该干些什么》这个名字

本身就有一种令人不知所措的感觉，因

为毕竟是一个疑问。作者阿乙确实让人

看到了他的才气，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

的。有人拿这本小说与《麦田里的守望

者》相提并论，我看也是可以的。那本

小说我也读过，批判性、反思性算强的。

不过不同的是本书的主人公没有一个姓

名式的代号，当然这不影响这个主人公

本身思维的复杂。

整篇小说简单来看就是对一个人杀

人后的所思所想、各种感受的基本描述，

然而就在这个描述的过程中呈现出了一

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复杂的犯罪心理。

说句实话，这本小说至始至终都贯穿着

这个杀了人的主人公的傲慢和令人憎恨

的态度，看完它会让人恨不得以撕碎它

来平复心理，但是受到理性的控制我没

有这么做。相反，这本小说与其他一些

意涵不深，且容易成为过眼云烟的小说

不同，它是容易引人深思的文字。

正方老爱书

对负面心理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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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体，当然可以再加上一条就是情商已

经趋近于零。我喜欢克尔凯郭尔的哲学，

他的哲学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孤独、寂寞

和恐惧的气息，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

大哲学家（虽然生前没有受到肯定），

受到哲学界的认可和肯定，也得到很多

读者的青睐，那是因为这些看似非常负

面的情绪和性格是人类的特有的东西。

当然在这里谈论克尔凯郭尔的哲学无非

是要表达我对这本小说的喜爱——它不

论是主观故意还是客观无意都已经表达

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主人公有克尔凯

郭尔思想的影子。但是必须承认主人公

在不断的显示自己是一个不值得同情的

人时，也不断的揭露着社会问题，这些

问题在我看来基本上就是当前社会关注

的热点问题，比如铁路及其连带问题、

黑车及其连带问题以及包括警察在内的

公共部门的办事效率和能力问题等。

我必须要承认《下面，我该干些

什么》不是一本纯粹的文学作品，它显

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和思想。它通过

主人公负面心理的形成过程展现出了一

种现代社会的特有的压抑，这其中的苦

闷可能不是金钱、性欲等能够排解的，

相反却映衬一些人的迂腐和不敢于挑战

大众、独树一帜。仅仅在主人公的犯罪

动机上一些所谓的专家就变得非常的陈

腐，当然他并没有主人公那种生活经历，

也就很难想象出什么合理的动机。在主

人公身上则不断地体现出了个性，哪怕

是面对死亡、哪怕是对母亲的慈爱。诚

然我这样评价主人公并非是称赞他没有

法制观念、情商低下，而是想提醒各位，

他其实在以一个反面的形象批判着一个

没有个性、恐惧现实的社会。

结语：是对存在主义的致敬，还是缺乏内涵

的模仿？是对现实社会负面心理的揭露，还是落入虚无主义的巢窠？是让人大呼精彩，掩卷沉思，还是让人喉头发紧，痛苦不堪？而不管你是喜爱还是厌恶这部小说，你都不能不承认书里至少有一些能引发你思考的东西吧，如果你本身也确在思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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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

众里寻他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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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作品版本盘点

王小波作品版本盘点

编者语：王小波，生前乏人问津，死后大名远扬，并掀起阵阵阅读风潮，成为一大出版热点。在市场刺激下，各出版社纷纷推出各自的王小波文集或全集，市面上版本多达十几种。抛开授权争议不提，“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现状也给书友的选择带来不少困惑。这众多版本的优劣如何？各自有何特色？本文试图对国内主要的王小波作品版本进行简单盘点。希望能对购买王小波作品的读者有所帮助。

文编文编

风君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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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时代三部曲出版发行方：花城出版社出版日期：1997 年 5 月第 1 版开本：大 32 开装帧：平装卷数：3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黑铁时代》

书友点评：“老版本，很经典” “书很喜欢，就是纸有点薄” “封面创意还不错，可惜年代早，看着有点儿廉价” “一版二印或三印，居然能跟新的一样，难道竟然是传说中的影印本？抛开这个来说，这个版本是最初的，也是最刻骨铭心的，收藏了再说吧”“最初发行王小波的版本图书，没什么好说的，特别亲切 ”“纸质一般，有点像盗版”“虽然没有后面出版社出的华丽，但它却是第一部”

综合评价：花城版是最早的王小波文集版本，出版于王小波逝世当年。收录“时代三部曲”，并奠定了作品编排的内在逻辑（“黄金”为现代背景，“白银”为未来，“青铜”为过去）。封面图案则是取自古希腊绘画中对三个时代的描绘。对许多读者来说，这套书是他们初识王小波的契机，因此也就具备了不一样的价值。时至今日，本套书仍可在书店中看到新本，可见王小波作品的生命力。不过也有购入者反映现在的版本纸张较最早版薄（封面倒是十几年没变过，价格也一直是 58 元）。鉴于毕竟是多年前的装帧，如今看起来稍显过时，加上收录内容不全，因此除非是有特殊情结，否则还是建议选择更新的版本。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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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故事：王小波逝后，文集畅销不衰，生前却颇受冷落，每本书的出版都辛苦不已。他曾和朋友携书稿，在多家出版社奔走，却往往最终无果。他的部分书稿却一度以打印件的形式在社会上流传。“时代三部曲”的书稿辗转多次，最终落定花城。1996 年，时任花城出版社编辑的钟洁玲结识王小波，并将“时代三部曲”上报出版社选题会，会上有人认为王小波没有知名度，长达 99 万字的三部曲存在着发行等方面的风险，销量堪虞。最终还是社长肖建国拍板，决定冒点风险尝试下。

1996 年底，王小波与花城出版社签约出版”时代三部曲“。1997 年 4 月，书稿尚在付排，小波便已猝然辞世，未能看到自己的文集面世，成为永远的遗憾。4 月 26 日，在追悼会上，“时代三部曲”的彩色封面打样覆盖在王小波遗体上，而后被一起焚化。5 月 13 日，王小波的生日，在北京现代文学馆举办了花城版“时代三部曲”的首发式。王小波的英年早逝，震动了社会各界，近百家海内外媒体对他进行了报道和评论。他的名字也被更多的人所知晓。“时代三部曲”销量登上各地排行榜，销售热潮至今不退。当年认为前景堪忧的问题，如今已成为王小波作品销售神话的一个黑色幽默式的注脚。十几年来，这个版本的封面装帧均未作任何变动，出版方是否也是借此来表达对这位已故作家的歉意和敬意呢？（也可能只是因为太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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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作品系列出版发行方：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日期：2002 年 1 月第 1 版开本：大 32 开装帧：平装卷数：4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沉默的大多数》

书友点评：”当时收录得比较全的一套“ ”一直想收一套，可惜市面上已经基本绝版了“”虽然后来出了许多新版，但最有感觉的还是这个版本“ ”当时年少无知，未发现是盗版，买回来发现错字连篇，很不爽“ ”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结结实实干净利落的四本书，我仔细读完几遍，对王小波的思想及作品就有了完整清晰的印象“

综合评价：中国青年出版社在 2002 年，王小波逝世五周年之际推出的纪念文选。编排上的特色是将”黄金时代“和”白银时代“集成一册，以使各卷的厚度基本一致。并加入”黑铁时代“，主要收录早期作品、剧本和未竟稿。同时加入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因此虽还有书信集，学术作品等未收录，但也算是网罗了王小波的主要文学创作，加之价格较为低廉，这一版本在读者间口碑颇佳。不过由于之后并未再版，如今已很少在市面上看到。这个版本的盗版也较为严重，旧书店中便有不少属于此类。因此，如果自身不善分辨，购买此版本还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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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故事：中国青年出版社在出版 02 版王小波作品系列前，曾在 1999 年推出过一套四卷本《王小波文集》，印数 15000 册，其中有 2000 册为精装。这一版本的特点是把以往出版时被删改的文字，一律恢复本来面目。比如小说《红拂夜奔》中，初版时将文中的“领导” 改作“头头”，这版得以改回。《白银时代》中许多被删的文字也恢复。并对初版时处理不妥的篇目作了调整。譬如，《我的师承》这篇文章应为《青铜时代》写的序，之前序成了《万寿寺》一篇小说的序。他的剧本《东宫·西宫》也收录在内，还有之前未收录的两篇杂文——— 《盛装舞步》、《电脑特技异化》。2002 年版的编排基本与这一版保持一致。不过在当时，该套书定价较高（138 元），印数也较少，令不少人失之交臂。如今这一版本尤其是精装本已十分稀少，具有不错的收藏价值。

王小波文集（精装本）出版发行方：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日期：1999 年 9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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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作品系列最新典藏插图本出版发行方：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日期：2003 年 9 月第 1 印开本：32 开装帧：平装，有插图卷数：5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理想国与哲人王》

书友点评：”内容比较全，质量一般，价格便宜，适合自购阅读“ ”纸张是环保纸吧，显得有些粗糙，容易发黄“ ”装帧一般，尤其是可有可无的所谓插图破坏了书的质量“”美中不足，里面有错别字“ ”杂文集收录不全“

丛书名：王小波作品系列最新修订插图典藏版出版发行方：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日期：2009 年 7 月第 1 印开本：32 开装帧：平装（软壳），带插图卷数：5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沉默的大多数》

丛出出开装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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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评价：陕西师范版王小波文集最早出版于 2003年，一开始仅为时代三部曲。之后在 2004年 1 月又出版了《黑铁时代》和杂文精编集《理想国与哲人王》，凑成 5 本，冠以”典藏小波“的合集销售。这个版本封面素淡，内有黑白插图（关于此为优点还是缺点看法因人而异），装帧不过不失，比较适合阅读，就是纸张颇受诟病。不过陕西版的《黑铁时代》相比中青版，收录稍有缩水（未收录《东宫西宫》及未竟稿）。杂文集《理想国与哲人王》中的篇幅也不全，是为不足。也许是察觉到这点，陕西师范出版社曾在 2006 年出过另 3 本作品：《个人尊严》

（杂文精编 2）、《东宫西宫》（剧本，与李银河合著同性恋调查报告及未竟作品）、《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书信集），装帧与 03 版基本保持一致，是不错的补充，只是这 3 本书如今也是基本缺货状态（说了等于没说……）其后，出版社在 2009 年推出了更新版本，以改进原版本的不足之处（或为了卖个更好的价钱），是为陕西师范 09 版。该版本的封面和装帧进行了重新设计，更为精致，所用纸张也有所改善。据说由李银河亲自修订（不过还是有错别字）。杂文集也换成了《沉默的大多数》。如需在陕西师范两个版本中选择，推荐购买 09 版。不过此版本依旧收录不全。

书友点评：”质量不错“ ”纸张很好“ ”装帧很好，喜欢这本书的封面设计“ ”书的纸张还是挺好的，但是装订质量很一般，有掉页的可能“ ”白色磨砂封面，简单插图，整体不错“

推荐指数：★★★（03 版） ★★★☆（09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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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全集出版发行方：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日期：2006 年 6 月第 1 印开本：32 开装帧：平装（黑封）、精装（褐封）卷数：10卷名：《杂文》2 卷、《长篇小说》2 卷、《长篇小说剧本》1 卷、《中篇小说）2 卷、《短篇小说》、《书信》、《未竟稿》各 1 卷

书友点评：”有平装和精装两种装饰，精装价格比较贵，要 150 多元，而且质量还不是很好，自己阅读不合适，送人也不太好“ “最全的一个版本，很满意” “难得的完整版本，装帧也极简洁。可是通篇的文字上的错误，太挑战阅读者的忍耐性” “装帧朴实，字体大小适中，不浪费，价格便宜” “性价比超高，很满意” “整体不错，就是黑色封面比较容易有折痕”“书里的藏书票挺有趣””就是有刺鼻的气味“

综合评价：滇版王小波全集在出版时即号称收录最全，除收录主要小说杂文作品外，书信、剧本、未竟稿等也一应俱全。整套书装帧简单朴素，对于不喜花巧的读者十分适合。分卷编排上打破了原先“四部曲”加杂文集的惯例，而是以杂文、长篇、中篇、短篇、书信等划分，之后的十卷本多沿用此方式。内容全面加之价格低廉（平装网上促销最低价曾只有 60 多元），使这一版本颇适合购来自己阅读。不过其目前已基本售罄。

推荐指数：★★★★（平装）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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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故事：滇版全集以齐全著称，出版时据称有部分作品是“第一次公开出版”，颇能吸引王小波书迷的眼球，但也曾因为排版差错而遭到不少诟病。在网上有书友以云南人民版第 2 卷开首的《序》为例，发现这篇约 2280 字的序，粗略检阅，就发现差错 17 处，错漏之多令人咋舌，被称为“一场严重的图书出版事故“，话题一出，引起多方关注。东方网等媒体也予以了广泛报道。最后出版方终于做出回应，表示将对卷本再次审读修订，为读者彻底清除错误。再版后的错误明显减少。不过鉴于本全集目前断货，如欲购买二手书，则还需注意是否为错误较多版本。

王小波全集（精装）出版发行方：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日期：2006 年 7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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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作品选集（彩绘插图版）出版发行方：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日期：2006 年 3 月 -4 月开本：16 开装帧：平装，有彩插卷数：8卷名：《沉默的大多数》《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黄金时代·黑铁时代》《万寿寺》《红拂夜奔》《寻找无双·东宫西宫》《白银时代》《我的阴阳两界·革命时期的爱情》

书友点评：”纸张不错，价格实惠，送人自己看都适合“ ”整体来看还是不错的，不管从印刷质量还是字体大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错别字有点多“ ”不知道是质量问题，还是运气不好，看的时候哗啦哗啦地掉书页。不过里面的插图倒是挺不错的“ ”喜欢这个版本，里面的插画深得我心“ ”字体比较大，拿在手上较轻“

综合评价：北方文艺版的王小波作品集共 8 卷，但感觉划分较混乱，过于随性，似乎只是为了将每本书的厚度控制在大致相同范围。版本最可称特色的便是其彩版插图了。当然对此，喜欢的人觉得锦上添花，不喜欢的则认为画蛇添足。书的装帧尚可，不过有不少人购买后反映掉页问题。收录作品不能算全。此版本目前也只剩零星库存。

推荐指数：★★★

版本故事：北方文艺版最初曾在书脊上标有”王小波全集“字样，结果被李银河以未经授权许可为由告上法庭，索赔 48 万元，甚至连王小波的母亲也一度被列入被告。后来经法院调解，这套书更名为《王小波作品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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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小说全集出版发行方：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日期：2006 年 8 月第 1 印开本：16 开装帧：平装卷数：4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 2010 黑铁时代》《青铜时代》《早期作品唐人故事似水柔情》

书友点评：”很厚的书，纸质不错“ ”这个版本的装帧比较朴素“ ”印刷、纸张都很不错，还收录了早期几篇经典“ ”这个版本印刷的也还算干净利落“ ”印刷质量很好，排版不错“

综合评价：长江文艺版的王小波作品标明”小说全集“，既如此，则只包括小说而不含其它了。不过以小说范围而言，本书倒是颇全，除时代三部曲外，早期作品、唐人故事等也收录在内。版本的装帧、纸张、印刷等的口碑都算不错。初版时封面尤为朴素，2010 年 7 月新版更换了封面，不过内容基本与之前无异。对于仅仅喜欢王小波小说的读者，这也是个不错的版本。如需另购杂文，可选择《我的精神家园》《思维的乐趣》。

推荐指数：★★★ 2006 年 8 月版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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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全集珍藏版出版发行方：上海三联书店出版日期：2008 年 1 月第 1 印开本：16 开装帧：平装卷数：5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沉默的大多数》

书友点评：”收录王小波作品最全的版本之一“ ”图书装帧、印刷质量都相当好“ ”三联出的，印刷和装订质量很高，扉页还有张藏书票，是毕加索的画加上王小波的一句话“”书太厚太大了 , 质量还不错，抱着看真累“ ”装帧精美，三联的书质量很好“ “值得收藏，就是好贵啊”

丛出出开装卷卷

综合评价：三联版本的全集总共 5 本，仍然采取了四时代 + 杂文集的编排方式，不过相比中青版或陕西师范版，三联版还将其他作品分别编入 5 卷之中。如未竟稿编入黄金时代，书信集编入白银时代，剧本收入黑铁时代等。因此 5 卷本的内容和云南 10 卷本大致相当。如此带来的问题就是每本书的厚度增加，不太方便阅读，但用来收藏不错。加之三联书店在社科文化出版领域也是颇有声名，图书质量还是很有保证。大多数购书者的反馈也是正面评价。当然，这套版本的价格也是比较高的。

推荐指数：★★★★

73


丛书名：王小波全集出版发行方：上海文艺出版集团（上海锦绣文章）出版日期：2008 年 9 月第 1 印开本：小 32 开装帧：平装卷数：13卷名：《革命时期的爱情》《红拂夜奔》《地久天长》《未来世界》《黄金时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寻找无双》《爱你就像爱生命》《万寿寺》《白银时代》《我的精神家园》《盛装舞步》

书友点评：”纸质不错，但字印得偏小，旁边留空稍多“ ”字太小了，看着眼睛累“ ”小本装便于携带，但是字体确实比较小“ ”多余的标点、错字、加字等错误的地方很多“ ”字体太小，不适合收藏，只能一般看看“ “内文字很小，行距很大，纸张很硬”“怎么封面有两种装帧的”

综合评价：锦绣文章版的王小波文集采用了小 32 开印刷，类似口袋本，编排上也采用了尽量拆分的方式，以使每本书厚度降低，因此这套书成为各套文集中册数最多的。这种做法固然便于携带，但也有人认为是无视王小波作品内在逻辑，将其降为快餐阅读，十分不屑。字体偏小也是反映较多的一个问题。另一点令人费解的是，同为锦绣文章出版的王小波全集，却有两种不同的封面装帧，不知究竟为何。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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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作品出版发行方：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日期：2009 年 1 月第 1 印开本：16 开装帧：平装卷数：5卷名：《大学四年级》《绿毛水怪》《寻找无双》《我的阴阳两界》《文化笔记》

书友点评：”书印刷还好，纸张、封皮质量不是太好“ “感觉编辑的有点乱，尤其黑铁时代那一部分” “纸张的质量像盗版的，字也比较小，但是这个价格买到王小波大多数作品，还是很值” “书的装帧封面设计很不喜欢，又很粗糙，用纸也不好” “王小波半身像的封面，看上去就不喜欢，感觉设计的很不用心”

综合评价：时代文艺出版社也是最早出版王小波作品的出版社之一，不过编排一直比较混乱。2009年1月出版的这套“王小波作品”是该社比较新的版本。这一版的编辑也颇为“奇特”，《我的阴阳两界》一本大致收录原《黄金时代》卷作品，却独缺《黄金时代》；《寻找无双》卷收录《青铜时代》卷，但缺《红拂夜奔》；《大学四年级》中收录部分早期作品，却又加入《黄金时代》《白银时代》以及剧本……总体编排感觉混乱，加之封面装帧均不算出色（封面只是王小波半身像加不同颜色），除了价格低廉外，是个无甚优点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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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全集精装珍藏版出版发行方：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出版日期：2009 年 4 月第 1 印开本：大 32 开装帧：精装卷数：10卷名：《思维的乐趣》《我的精神家园》《青铜时代万寿寺》《青铜时代红拂夜奔》《青铜时代寻找无双》《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黑铁时代》《爱你就像爱生命》《不成功的爱情》

书友点评：”装订，纸张均不错。书好价廉“ ”装帧内容都很一般，说是珍藏版我看就仅只装帧上用的硬封皮而已“ ”价格低廉，印刷也还行“ ”封面设计难道就不能好些点吗“ ”价格低，又遇到搞活动，更加划算。书是精装本，纸张好，印刷清晰。“ “性价比很高”

综合评价：重庆版的王小波全集为精装版，不过价钱倒不贵（网上常年打折），因此颇有物美价廉之誉。装帧和封面设计不过不失，当然离一些王迷的理想还有差距。编排上为10 卷本，与滇版大体相同，部分文章位置有变。不同之处是每卷仍旧保留了主书名，即使是被拆分为 3 本的青铜时代，也在每本标题前加了前。如此相比滇版似乎更加尊重作品的排列逻辑。综合来看，是个性价比较高的版本。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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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全集终结版出版发行方：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日期：2009 年 9 月第 1 印开本：16 开装帧：平装卷数：10卷名：《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

《万寿寺》《红拂夜奔》《寻找无双》《黄金时代》《白银时代》《似水柔情》《爱你就像爱生命》《黑铁时代》

书友点评：”收录较全面，书质过关“ ”非常好，书本印刷清晰，手感也好“ ”适合翻看，可能收藏不太上档次“ ”装帧不敢恭维，拿到手上，可以看出边缘的切割很粗糙，用纸也不是很好“ “纸张一般，但也对得起这个价格”

综合评价：北理工版为十卷本，装帧印刷对于不怎么挑剔的读者应该已经可以满足。分卷编排与滇版基本相同，稍有微调。相比滇版或三联版，目前北理工版的供货比较充足，价格适中，可以说无论买来阅读还是收一套，都是可以的。这一版本的特色是收录了大量王小波的照片，不过欣赏作品是否需要这些照片呢？笃信“觉得蛋好吃未必要认识鸡”的读者想必是不屑的。不过至少照片不会像插图那样招人反感吧。

推荐指数：★★★★☆

版本故事：本套书号称王小波全集“终结版”，出版社首发时信誓旦旦称今后李银河不会再授权出版其他的《王小波全集》。不过日后的事实证明，这依旧是不靠谱的噱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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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集出版发行方：北京出版集团公司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日期：2011 年 10 月第 1 印开本：大 32 开装帧：精装卷数：6卷名：《夜行记》《黄金时代》《革命时期的爱情》《白银时代》《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

书友点评：”各方面都很不错，很值得买“ ”包装很好，很精致，纸张也不错“ ”装帧朴素精美，内容更是没得说，值得收藏“ ”北京十月文艺是当前国内为数不多的值得信赖的出版社。很好“ “目前几乎所有版本的我都看过，以我愚见，这应当是最棒的一个”“无论从内容选编，还是排版印刷，都是一个巅峰之作”

综合评价：十月文艺出版的图书以用心精致而闻名，这套“王小波集”也是秉承了其一贯的优秀作风。无论从版式、印刷、封面、装帧来看，本套选集均称得上无可挑剔，可称得上目前已出版各版本中的翘楚。唯一略有遗憾的是收录不是很全。如果说书信，剧本之类的未收录倒也罢了，《青铜时代》一卷长篇未能收录实在有些令人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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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全集出版发行方：凤凰出版传媒集团译林出版社出版日期：2012 年 1 月第 1 印开本：16 开装帧：平装卷数：6卷名：《万寿寺》《红拂夜奔》《寻找无双》《黄金时代》《白银时代》《似水柔情》《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爱你就像爱生命》《黑铁时代》

书友点评：”译林出版社应该靠谱“ ”很不错的版本，无论印刷还是纸张“ ”白色封面挺好看，就是比较容易弄脏“ ”内容、版本真的很不错，推荐“ “书的纸张，印刷、色彩、装帧都无可挑剔”

综合评价：译林版为 2012 年最新出版，白色封面，显得十分素雅。虽然由于出版时间较近，读者评价不多，不过目前来看总体评价不错。分卷编排仍是十卷本方式，与北理工版基本一致，连照片的编排也大体相同。区别只是杂文集放到了后面而已。印刷质量方面，以译林出版社的牌子，应该还是值得信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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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名：王小波诞辰 60 周年最受欢迎作品集出版发行方：新世纪书局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日期：2012 年 3 月第 1 印开本：大 32 开装帧：平装卷数：6卷名：《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绿毛水怪》

综合评价：最新一版的王小波选集，冠以“诞辰 60 周年纪念”的名号。网上显示出版日期为2012 年 3 月，但似乎尚未上架，因此具体信息和评价尚无。从封面来看还是不错的，当然作为“选集”，自然不会是全集了。李银河在本版序言中称这一版本是以青少年为对象读者群的。不过现在的青少年是否对王小波有兴趣，又是否能读懂王小波呢？有待观察。

推荐指数：？

结语：经历了一番比较盘点之后，你是否找到了自己心仪的那套王小波作品集呢？还是说，你依旧在等待更加完美的“下一套”？但不管版本如何变化，真正带给我们感动的，其实依旧是那些不变的文字。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勘误：上期“淘书经”栏目中，因编辑失误，错将五月风筝的采访内容放上了其他人的回答，特此说明，并向五月风筝致歉。今后也将以此为戒，杜绝此类问题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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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读随感心灵与书本的对话，思想与文字的交流

文 / 留给历史

国家元首被处置，这是民主法治的胜利还是历史的倒

退？我觉得这要看处置的方式与途径。韩国总统卢泰愚，

中国台湾地区“总统”陈水扁因贪污被判入狱，美国总统

克林顿因桃色事件遭国会弹劾，这些无疑是民主法治的胜

利。即使这些事件本身缘起于政治或派系斗争，但整个过

程是符合民主与法治的基本精神的，无论是审判质证定罪

的公开公正，还是他们作为犯罪嫌疑人或罪犯时的基本人

权保证。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大的冤假错案——刘少奇

冤案，虽然当时被冠以无产阶级“庶民”的伟大胜利，但

这一冤案不仅破坏了中国共产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而且

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泯灭人性，更勿论现代民主与法治。

黄峥是研究刘少奇历史的专家，他的《刘少奇冤案始

末》和《刘少奇的最后岁月》是研究刘少奇在文化大革命

期间命运的专著。丛书的内容可以看到，作者通过查阅本

来就非常有限的历史史料，并结合很多当事人的回忆，比

较全面系统，较为客观的再现刘少奇冤案的整个过程。在

《刘少奇冤案始末》一书中，作者通过对史料的分析认为，

刘少奇冤案缘起于毛泽东对当时国内外形势的错误判断，

进而在全党全国范围内错误的发动“文化大革命”。但是

在“文革”初期，毛泽东并没有针对刘少奇，即使对刘少

奇不满，也还局限于党内高层范围内，局限于刘少奇对于

“文革”工作组处理的方法“不当”。最初，对于诬陷刘

少奇的行为毛泽东曾进行过批评。但随着林彪、江青等阴

《刘少奇冤案始末》黄峥 / 著九州出版社 / 出版2012 年 1 月

《刘少奇的最后岁月》黄峥 / 著九州出版社 / 出版2012 年 1 月

“庶民”的胜利何以成为民族的灾难？——也谈刘少奇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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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团伙的介入，随着全国范围内的“文革”导致的局面失

控，“文革”变成了林彪、江青团伙打着毛主席“文化大

革命”旗号夺权的一场阴谋，结果成了主席被欺骗，人民

被欺骗，“文革”本身也从革命变成了一场灾难。

与党在历史上的其他错误不同，“文革”的本质其实

并不是左右路线之争，而是一部分阴谋家采取极端手段炮

制的一场人间灾难。因此，很多冤假错案都是为了达到整

人目的的空穴来风，甚至是“莫须有”，许多东西根本没

有留下书面证据，自然就无史可查。即使有“史”，以今

天的眼光来审视当时的“史料”，怎么看也不像发生在告

别了野蛮愚昧的 20 世纪，发生在有着五千年文明的中国

的历史，反而像恶搞的荒诞剧。今天，由于种种现实的原

因，“文革”仍是敏感词，对“文革”的反思与检讨仍是

一个雷区。刘少奇本人曾说过，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对

于“文革”，对于刘少奇的功过是非问题历史已有定论。

黄铮的研究也只能说是在这些定论的范围内，对许多历史

细节的考证，从而让这些定论更加丰满而已。

为了达到一己私欲而利用民粹主义，在全国范围内大

搞个人崇拜的”造神“运动，并以荒唐的 " 革命 " 为旗号 ,

来煽动阶级仇恨，甚至教唆子女批斗自己亲生父母，通过

刑讯逼供，编织罪名，制造数以千万计的“莫须有”罪名……

这种悲剧比封建社会外戚宦官专权的黑暗时代有过之而无

不及。可悲的是，如此荒诞的闹剧竟然是以人民，以革命

的名义进行的。更可悲的是“文革”在事实上就是少数阴

谋家煽动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制造的一场灾难。因

此，这段历史，不仅是党的历史上的一个污点，也是整个

黄峥，江苏省启东市人，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1971年 11 月起在安徽省委、省政府办公厅工作，1979 年3 月进中共中央党校理论班学习，1980 年 9 月毕业后调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历任刘少奇研究处处长、第二编研部副主任、当代文献研究中心办公室副主任、刘少奇研究分会副会长等职，1995年被评为研究员职称，获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　　主要作品有：《刘少奇一生》《刘少奇传》（两卷，副主编）、《刘少奇年谱》（两卷，副主编）、《刘少奇研究》《王光美访谈录》《刘少奇大辞典》（主编）、《刘少奇冤案始末》、12 集电视文献片《刘少奇》（总撰稿）、大型传记性画册《刘少奇》《薄一波》《万里》《荣毅仁》《王光英》（主编或副主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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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的污点。今天与很多 40 后，50 后谈论那段历史，遗憾的是仍有不少人对这段

历史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津津乐道地说要是在毛泽东时代，现在的贪官一个也跑不

掉。无论说这些话的人是因为缺乏常识的愚昧无知，还是出于对今天贪污腐败和社

会不公的怨恨，都值得我们警惕与深思。

从“庶民”的胜利到民族灾难的屡次发生，从社会思潮上看，是因为民粹主义

的泛滥，而民粹主义之所以能够泛滥成灾，归根结底是因为存在滋生这一思潮的社

会土壤。民粹主义奉行极端平民主义的“大民主”，因而反对精英主义的代议制民主；

追求结果的绝对公平，因而喜欢推倒重来；呼唤强人政治，坚信道德至上，因而对

民主法治不太感兴趣；热衷于暴力革命，因而对渐进的改良没有耐心。从民粹主义

的以上特征不难发现，极端的贫困，极端的社会不公，再加上民主法治传统的缺失，

都很容易滋生民粹主义。当年德国因饱受“一战”之苦，最终导致纳粹上台，也是

如此。今天，中国在转型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造成的贪污腐败，贫富悬殊，道德

沦丧，正是滋生民粹主义的温床。如果改革和转型不能从根本上尽快的解决这些问

题，那么，民粹主义一旦和反对全球化，反对普世价值，崇尚武力的民族主义相结合，

那么，历史的灾难就不可避免。

今天，对于那段民族灾难，对于未来中国的发展方向，思想界，甚至领导层基

本达成了共识，但是，仅有共识还远远不够。因为，对历史的批判反思固然重要，

但唯有铲除滋生悲剧的土壤，才能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正如与其诅咒黑暗，不如

自己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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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作大不易

——谈福尔摩斯续集《丝之屋》

文 / 恐高猫

（一）

据说福尔摩斯是有史以来被搬上银幕次数最多的人

物形象。若提起福尔摩斯，哪怕不是推理迷，你也准能

说出烟斗、放大镜、猎鹿帽这些专属于他的侦探标志和

永远忠实可靠的华生。若你能再稍稍深入一下，那我们

就能谈谈他的演绎法和死对头莫利亚蒂教授了。

也许较少有人知道的是，令柯南道尔爵士广受赞誉

并在文学史上青史留名的福尔摩斯，竟是不受生父爵士

喜爱的不务正业的小儿子。爵士当年钟情于历史小说的

写作，并自认为这才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对创作推理小说这种雕虫小技颇为不屑。后来为了专注

于历史小说的创作，爵士更是一狠心杀死了福尔摩斯，

只是迫于读者的压力，加之为杂志社高昂的稿酬所诱才

令其死而复生。时至今日，他所珍视的历史小说已然无

人问津，倒是福尔摩斯这五十六个短篇故事加四个长篇

故事不断再版重印，成为所有推理迷心中至高无上的圣

经。

《丝之屋》 [ 英 ] 安东尼·赫洛维兹 / 著马爱农 / 马爱新 / 译译林出版社 / 出版2011 年 1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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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如果问一个文学爱好者，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猜

他八成会说，红楼梦未完。若是问一个推理迷，那我相

信他一定会说，爵士太懒了，居然只留下了区区六十篇

故事。也许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关于福尔摩斯探案故

事的仿作层出不穷，仅我个人就见过五六个长篇，数十

个短篇，这还仅指国内正式翻译出版的，不包括推理爱

好者网上张贴的作品。

福迷们对这些仿作的态度则是又爱又恨。

就像毒瘾犯了，却只能找到一盒香烟一样，我们

明知道这些仿作不能满足，但却也只能去带着一种抗拒

兼无奈的情绪去试着接受。谁让爵士留下的作品太少了

呢？所以作者们请不要气恼，并非你们不够专业和诚意，

而是我们这些福迷实在是太难以被取悦了。

在推理圈中，公认仿作水平最高的，当属密室之

王卡尔和爵士的儿子艾德里安柯南道尔合著的《歇洛克

福尔摩斯的成就》，书中十二个短篇故事个个精彩，但

它仍然不能使我满意。因为我总能找到一些与原著相似

的桥段。看到我们这些福迷是如何精神分裂和蛮不讲理

了吗？一方面我们是如此偏执地要求仿作忠于原著，另

一方面我们却总要尖锐地指出，你文中的某段来自对原

著某段的拙劣模仿。我们对于推理迷的圣经是如此了如

指掌，以至于能轻而易举地指出两段文字之间的血缘关

系。

别气馁，这种指责还算是最微不足道的。

《The House of Silk:The New Sherlock Holmes Novel》Anthony Horowi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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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以《丝之屋》为例，即便我们抛开那地摊小说似的封面

和不知所云的蚕茧，不提那蹩脚的令人想起“全国牙防组”

的柯南道尔产权会唯一认证——公正地说，这些都不该由作

者和译者负责，单单挑一挑硬伤和缺陷就可以写一篇上万字

的长文了。（事实上，真的有一个被激怒的福迷这样做了，

她居然写了一篇三万字的雄文，而我居然看完了。她之所以

被激怒，据她说是因为她原本一篇相对客观公正的短评得到

了不太客观公正的对待。）该由作者负责的，比如他声称迈

克罗夫特从未到过贝克街 221 号 B，事实上希腊译员一案中

他已经来过了，而此案明显发生在丝之屋案件之前。该由译

者负责的，比如将迈克罗夫特常去的第欧根尼俱乐部翻译成

了迪奥金俱乐部（这是为迪奥做广告吗？），将大名鼎鼎的

开膛手杰克翻译成了撕人魔杰克，对于这些早已约定俗成的

译法加以创新，就像将马克思翻译成马可死一样不靠谱。

我并不想写一篇吹毛求疵的书评。我早已承认，归根结

底，这要怪我们这些福迷太难以被取悦了。坦白说，我认为《丝

之屋》还算一个不错的故事。虽然书里写的福尔摩斯成了鲁

莽的笨蛋，迈克罗夫特成了个毫无亲情明哲保身的胆小鬼。

但我们要看到作者始终在尽力为我们呈现一个精彩的故事，

为此他将福尔摩斯投入陷阱，他还请出了终极大 boss 莫利

亚蒂，他不遗余力地表现福尔摩斯和迈克罗夫特的观察能力

和演绎法，激情四射地描写福尔摩斯和华生深厚的友情。甚

至我得承认，福尔摩斯从监狱逃脱的那场戏，他设计的还真

不错。

安东尼· 赫洛维兹，1956 年生于伦敦。国际畅销书作家，他的青少年系列间谍小说《旋风特务》风靡全球。　　16 岁第一次读到福尔摩斯，之后成为一位福尔摩斯经典探案小说专家。他是柯南道尔产权会有史以来唯一认证的续写福尔摩斯之人。　　他不只写小说，还是位多产的影视、舞台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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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福迷们都知道，即便是爵士本人的作品，也有着许

多的错漏。仅仅是华生的名字就被福学家们争论了很多

年，甚至有福学家推理出华生就是莫利亚蒂这样惊世骇

俗的结论。至于故事叙述中的前后矛盾，日期错漏，更

是家常便饭，要知道华生可不是个精明的主儿。

这些错漏在福迷的眼里，都要归罪于忠实却糊涂的

华生，爵士是永远不会错的。创作仿作的作家们，也许

你会委屈，也许你会不服，但请理解和接受唯有爵士才

能享受这一待遇而你将被挑刺，谁让这好儿子是人家亲

生的呢。

　　

（五）

　　

所以若要对《丝之屋》进行评价，它不是特别好，

却也不那么糟糕，可以一读。

唯一要强调的是翻译的工作真的要改进了，你面对

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读者，你面对的是千千万万堪称专家

级的福迷啊。若是真的不熟悉推理小说，起码翻完后找

几个福迷来检查一遍。

不觉竟写成了一篇长评。也许是福尔摩斯太过吸

引。

永远，永远且惟一的福尔摩斯。

《丝之屋：新福尔摩斯》台版 [ 英 ] 安东尼·赫洛维兹 / 著赵丕慧 / 译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 出版2011 年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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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句赏析只言片语间，窥视书文精彩

编者语：王小波、顾城、海子、三毛、路遥、太宰治、斯蒂格·拉森、编者语：王小波、顾城、海子、三毛、路遥、太宰治、斯蒂格·拉森、乔治·奥威尔、阿尔贝·加缪、珀西·比希·雪莱、乔治·戈登·拜乔治·奥威尔、阿尔贝·加缪、珀西·比希·雪莱、乔治·戈登·拜伦……他们之名雕刻于时光的长河里，他们的作品所衍生出的意义，伦……他们之名雕刻于时光的长河里，他们的作品所衍生出的意义，已经取代了它们本身的文字价值，这些寂寞的天才们，他们默默与已经取代了它们本身的文字价值，这些寂寞的天才们，他们默默与自己的文字相伴，因为它是挣扎的呐喊，全新的武器，为了生命的自己的文字相伴，因为它是挣扎的呐喊，全新的武器，为了生命的曲折与矛盾，为了人性的独立与自由。愿早逝的灵魂得以长久的安曲折与矛盾，为了人性的独立与自由。愿早逝的灵魂得以长久的安息，愿徘徊的人们从中看到一丝光明与希望。岁月静止，光景有延。息，愿徘徊的人们从中看到一丝光明与希望。岁月静止，光景有延。生命之诗，刹那芳华。生命之诗，刹那芳华。

编 / 玄凰淼

人生的虚境——他们尚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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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爱这世界！”我热泪盈眶地想。注视着天空，天空慢慢改变，渐渐变成了青色。我不停的叹息，好想褪去自己的衣裳。就在这时候，树叶、草变得透明，已看不见它们的美丽，我轻轻触摸草地，好想美丽的活下去。

——太宰治《女生徒》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善良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89


你们之中若有人坐了轿子到过千座山，看过千种风景，这样的人我不感兴趣。因为首先没有一座山是他真正认识的，其次千种风景也只是浩瀚天地中的一粒灰尘。只有这样的人我感兴趣，他在登山时运动自已的肌肉，即使只登过一座山，他有了准备去了解今后所有的风景，也胜过你们那个对千种风景一知半解的假学者。我还要说一遍，当我说到山，意思是指让你被荆棘剌伤过，从悬崖跌下过，搬动石头流过汗，采过上面的花，最后在山顶上迎着狂风呼吸过的山。

——圣埃克苏佩里《要塞》

现实是不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谁如果要离开自己的现实，就等于要离开地球。一个人应该有理想，甚至应该有幻想，但他千万不能抛开现实生活，去盲目追求实际上还不能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刚踏入生活道路的年轻人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最重要的认识。

——路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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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沙漠生活，只使人学到一个好处，任何一点点现实生活上的享受，都附带地使心灵得到无限的满足和升华。话句话说，我们注重自己的胃胜于自己的脑筋。第二天，我们当然在家吃饭，饭桌上有一个圆圆的马铃薯饼。心灵的需求永远和物质需求是矛盾有统一的。当心灵满足时候，偶尔的物质满足会使人很开心。但物质的欢愉永远只是短暂的，即使一瞬间以为换来了心灵的满足，但当一瞬间过去后，迎接的是更大空虚落寞的感觉。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下山的路，对于西西弗来说是唯一的休息机会，下山路上的西西弗深深吸引了我……下山，既是喘息的机会，也是回归不幸的路。这段时间也是觉醒的时间……在这一瞬又一瞬之间，他，优越于他的命运，他，比他的石头更强大。……他在下山的过程中，思考的是自身的状况。他的明察应该给他增加了痛苦，但同时也成就了他的胜利。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命运，也不可能战胜那种敢于俯瞰它的眼神。

——加缪《西西弗神话》91


所有的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在他们的动机的深处，埋藏着的是一个谜。写一本书是一桩消耗精力的苦差事，就像生一场痛苦的大病一样。你如果不是由于那个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明白的恶魔的驱使，你是绝不会从事这样的事的。你只知道这个恶魔就是那个令婴儿哭闹要人注意的同一本能。然而，同样确实的是，除非你不断努力把自己的个性磨灭掉，你是无法写出什么可读的东西来的，好的文章就像一块玻璃窗。回顾我的作品，我发现在

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我写的书毫无例外地总是没有生命力的，结果写出来的是华而不实的空洞文章，尽是没有意义的句子、词藻的堆砌和通篇的假话。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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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帝为人性写下的最本质的两条密码是：残疾与爱情。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是属物的，是现实。爱情属灵，是梦想，是对美满的祈盼，是无边无限的，尤其是冲破边与限的可能，是残缺的补救。每一个人，每一代人，人间所有的故事，千差万别，千变万化，但究其底蕴终会露出这两种消息。现实与梦想，理性与激情，肉身与精神，以及战争与和平，科学与艺术，命运与信仰，怨恨与宽容，困苦与欢乐……大凡前项，终难免暴露残缺，或说局限，因而补以后项，后项则一律指向爱的前途。

——史铁生《病隙碎笔》

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

——王小波《智慧与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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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拾遗在茫茫书海之中，检拾不应被遗忘的经典

因为哈姆雷特是哈姆雷特——评论《我的妹妹，我的爱》

文 / 话别锦少爷

我想说，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是我们熟悉

的美国作家。仔细想想，这里的“我们”，大概

只有一小拨对纯文学还不死心的铁杆读者。不知

道有多少，数量应该很少。所谓的“熟悉”，也

许只是因为欧茨几乎每年都出现的博彩公司开出

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赔率表的前几名。但在上

个世纪八十年代，她在我国也曾经出名过一阵子。

早年的代表著《奇境》、《他们》，中译本的销

量都非常好。

　　

早认识欧茨的小说，是在一本美国短篇小

说集上，上过世纪七十年代末出版。我是在旧书

摊上买的，一转眼已经是快十五年前的事了。书

上有索尔·贝娄、卡波特、麦卡勒斯、菲利普·罗斯、

厄普代克等人的小说。我记得很清楚，欧茨的小说在后一篇，篇名叫《在冰山里》。

前两年我在《译林》杂志上还看过新译本。这是一篇描写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小说，

讲一个修女在大学里教文学，遇到一个有才华但患有精神病的学生。修女受

到这个学生的激情的影响，心神不宁，甚至对自己没有爱情没有婚姻的生

活产生了怀疑。这个学生因病休学，回校后向修女借钱逃跑，修女不同意，

不久后他自杀了。《苏菲的选择》里面有个桥段跟这篇小说非常类似，

不知道威廉·斯泰隆是不是受了欧茨的启发。

　　

《在冰山里》的后，有一段欧茨的话（类似于创作谈），

大意是说悲剧源于一种执念，源于人的性格、经历和生存环境。

哈姆雷特的悲剧是因为他是哈姆

雷特，李尔王的悲剧是因为他

是李尔王。后来读过的欧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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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都是悲剧，无论篇幅长短，都非常注重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和周围环境的冲突，

把主人公几十年的经历写得非常具体。应该说，她真正做到了描写“典型环境下的

典型人物”。

　　

欧茨创作过各种类型的文学作品，她为人称道的大概有两点，一是心理现实

主义写作手法；一是创作数量大，据说现在已经出了一百多本书了。所谓“心理现

实主义”，或许是指比较偏重描写人物内心世界的手法。文学中所谓的“主义”，

大多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我搞不清楚。实际上欧茨也不喜欢别人称她是“心理现

实主义”的作家。说到高产，那就不是吹嘘的了，她几乎每半年就要出一本书，而

且不少大部头（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本《我的妹妹，我的爱》）。她出身贫寒，

靠写作成功，是“美国梦”的代表。当然，这样大量的创作，肯定会有重复，文笔

也不可能太精细，自然不受某些文学权威待见。1993 年，比她稍晚出道的美国作家

托妮·莫里森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莫里森是出了名的热衷于精雕细刻的“低产作家”，

获得诺奖前只出版了六部小说。

　　

《我的妹妹，我的爱》中，基本上还是我熟悉的欧茨：文笔流畅，写作技巧高

度纯熟，非常详尽地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和人生经历，题材也是她擅长的中产阶

段苦闷的生活、扭曲的心理。作为一个优秀的作家，她的作品中不常出现偶然性很

强的桥段，比较具有生活的逻辑。所以，这肯定不是一本悬疑侦探小说，应该不会

让人觉得太惊奇。当然，以欧茨编故事的能力，也不会太枯燥。

　　

在一篇介绍创作经验的文章中，欧茨建议青年作者要多读报。她的很多小说，

选材都来源于报纸的社会版。所以，她以真实案件为由进行创作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的创作经验，主要的就是勇敢地拿起笔来，坚持不懈地写。此外，她还告

诫青年作者，从来没有所谓的大题材，只有大手笔。

　　

回到前面说的《在冰山里》，这篇小说的细节我几乎都忘记了，

但对小说前那帧欧茨的黑白照片却记忆犹新。那大概

是她二十多岁时拍的，浓密高耸的头发，瘦长的脸，

气质高雅，仿佛童话中的仙女。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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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天上的那个囧玩意儿——评论《似水流年》

文 / 鸦片阿姨王小波的小说总是那样销魂蚀骨，恣意随性、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幽默诙谐的反讽，放荡不羁、

特立独行行文风格，对各种人物的刻画入木三分。

象三伏天的冰啤下去，有种透彻骨髓的清凉。

“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而阴茎倒挂下来”。

性、性器官在他每篇文字中都会大量篇幅，大大

方方地提及，毫不隐晦、做作，性原本就是自然

不过的事了，就象吃喝拉撒，就象上班开会，就

象睡觉娱乐，不过是人的本性，人在其生活中的

原始的一种方式，央视内部春晚里，敬一丹吼

出了广大人民的心声：“这样的夜晚，除了创造

人类，我们还有什么追求！”性原本没有罪恶，

罪恶的是那些认为是“罪恶”的人。当然，不难

看出，王小波笔下的性绝不单单是性，性器官也

不仅仅是性器官，如果你单单把王小波的书当作黄文来意淫，那真是王小波的不幸。

看他的书，你要撇开浮在表层的油脂，滤开那看似荒谬的情色和虚妄，正如他说贺

先生的死：“不管他是在什么时候直了的，都只能说明一件事，在贺先生的身上，

还有很多的生命力”。身体已死，而精神长存，“在酷刑中勃起，在屠刀下性交，

在临终时咒骂和射精”，王小波作品中的小和尚，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情况下，绝不屈服，永直不萎，生生不息，这就是生命。

日本有种多数人难以理解的传统“生殖器崇拜”仪式，他

们会在那一天扛着各式男性生殖器官的模型、图片举办各种活

动，生殖器成了日本民族的文化图腾，日本甚至把桥的顶柱称

为“男柱”，可以想象这种承载了全部的“柱”

是多么重要。我不敢说王小波的作品是否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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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隐义，但我确实

是通过王小波的小说才

理解日本的这种古老习俗。

回到作品中来，对于贺先生和刘先生，其它

我很想说“代表”，但现在这个词语基本已被某 D 用滥直

到恶心，所以我只能说，象很多在文革中被搞死的知识分子

中一样，他们在这场巨浪中难以幸免。自杀，是作为一个人

的保持尊严的唯一方式，贺先生选择了死亡，但他的脑浆“永久

地附在水泥地上了”，直到死，他都是直的，贺先生死的晚上，王

二说到手淫，他需要的，必定是精神上的抚慰，贺先生就是他那些

年黑夜中的亮光。怕死也是人的天性，刘先生怕死，王二开始是瞧不起

他的，以为他那玩意连同精神估计也就萎了，说他“在厕所撒尿，经常尿到裤子上”，

刘先生其实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精神上的自我麻痹 --- 装傻，他知道躲不过一死，

只管想办法在死前满足自己的嘴和胃。吃，也是生存下去的方式。当他间接地“被

死亡”，王二说他是被鸭子馋死的，给刘先生定了个荒诞不经地死法 ----- 没有

办法，那个年代死个把人，简直值不得一提，医生说救不活那就是死者自己的大限

已到。

“龟头血肿”和“线条”，这两个名字真是太有创意了，王小波简直就是怪才，

超乎寻常，可爱的龟头血肿先生不远万里回到祖国，认真而执着地生活在那个混沌

的年月，哪怕生殖器都被无端端踢到血肿，无论境况怎么的不堪，他都有种

近乎天真的乐观，象阿 Q 一样，一切灾难和不幸，都解释为那个印度师兄搞

的鬼，“这肯定是我的印度师兄想把我变成洋葱”，龟头血肿先生学会不

抱怨，学会逆来顺受，象头没心肝的洋葱，得到了线条的偏爱和拯救。

线条，通身耀着母性的光辉，充满正义感和同情心，这位母鸡中的

航空母鸡，脂粉堆里的英雄，以悲天悯人的情怀，在荒郊破庙的供

台上，虔诚地完成了她的拯救仪式，龟头血肿先生终于熬过来了，

坚挺得如那杆大枪。

三个男人，三种命运。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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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在王小波的笔下都是那么特别，她们生活在男人的世界里，有男子那样的

英勇气概，比如陈清扬，比如小转铃，比如线条。从本书中的线条和小转玲来讲，

线条的形象是为饱满的，塑造得极为成功，充满张扬的个性，勇敢、善良、天真、

豁达，正应了格瓦拉那句话：我怎能在别人的苦难面前转过脸去？线条是我钟爱

的女人，因为她的以肉身而殉善，约莫只有观世音、王母娘娘能有此大爱，故她跟

龟头血肿的祭情之礼就选在了玉皇庙的供台上，天人合一。

“似水流年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东西真正才归你所有，其余的一切，

都只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转眼就跑到似水流年里去了”。

一切都会在时光中逝去腐烂，只有精神不死，信念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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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乌托邦传世之作——评论《1984》

文 / 风君《一九八四》是英国小说家乔治·奥威尔的

传世之作，是一部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

作品，堪称此类作品的巅峰。书中描述的，是一

个在“老大哥”和党全面掌控下的集权主义国度

“大洋国”。在那里，有形又无形的“老大哥”

的视线无所不在。人们生活在全面的监控下，一

举一动都逃不过电幕的眼睛；生活极其贫乏，性

生活成为一种延续后代的任务，阅读和书写都已

经遭到禁止，只剩下对党的服从；稍有不满言论

就会被人告发，遭到思想警察的逮捕，甚至从此

化为乌有。当权者凭借着无孔不入的政治和技术

手段，将整个国家的政治组织、社会生活、舆论

工具、历史编纂乃至个人隐私都笼罩在一张无形

的大网下。在那里，自由被剥夺、思想被控制、

人性被扼杀、历史被篡改。人们终日生活在政治恐怖与虚伪的谎言中，却还要表现

出对党的忠诚和信仰（双重思想）。奥威尔用细腻而又无比犀利的笔触为我们描绘

出一个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恐怖图景，令观者震撼之余又能感到背上的涔涔冷汗。

而在人们还没有从这种震撼中回过神来时，他又借书中反对派人物之口

道出了集权政治之所以形成和发展的缘由：“统治者永远不可能为了废除权

力而去获取权力。权力不是手段，而是目的”、“对于夺得权力者来看，

人类平等不是要争取实现的理想，而是要避免的危险”，因为“如果

财富可以平均分配，权力又如何能够保留在特权阶层手中”、于是“党

为了保持自己的统治长久不衰，就要刻意制造等级，用谎言和篡改

割裂现实与历史，用双重思想来让人们相信党一

贯正确，用思想警察来消灭那些怀有

异端的潜在危险分子……”奥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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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政治令人惊讶的敏感度和对历

史无比透彻的洞察力，辅以超凡的艺术想

象力，以及异常冷静的理性思辨，剥开了历史的层层

伪装，以及理想主义和技术进步论的脉脉温情，将集权主义血

淋淋的现实呈现在读者眼前。他以前瞻的目光让我们看到技术进

步并不一定就能够带来人类社会的进步与美好的未来，反而可能被

极权主义所利用，成为压制思想，残害人性的恐怖机器！其程度之甚

远远胜过历史上的那些暴君和独裁者。令人在叹服于作者深刻的洞察力

和惊人的预见性时，又为人类的未来忧心不已。

当然，即使在威权的恐吓与压迫下，人心也不会停止悸动与反抗。书中主角温

斯顿在日记上写下的那一连串“打倒老大哥”便是无可辩驳的证明。奥威尔对此是

毫不怀疑的，但如何反抗却又是其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的死结。温斯顿和裘利亚的

爱情，是对组织的精神反抗，可无法给予党任何现实的威胁。参加地下组织，接触

异端思想，恐怕也只是当权者不断树立敌人又不断消灭敌人以巩固自己的一个陷阱。

作者借温斯顿的口说出了“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的话语，表明他也认识到

底层人民是推翻暴政的大力量所在。然而他又对无产者的目光短浅，无知无识，

甘于奴役感到失望，并悲哀地认为他们无法完成自我觉醒。这种悖乱正是源于作者

自身的思想矛盾。出身中产阶级的奥威尔同情无产阶级和下层人民，并努力想要和

他们打成一片。可是在他和无产者之间始终有一道无形的墙，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再怎么想接近底层人民，也无法洗去自己身上的中产阶级烙印，正如同温斯顿走

到哪里都会被人一眼识破身份的蓝色制服一样。因此他即使坚信无产者的力量，也

终究无法真正去了解他们。

这种矛盾贯穿了整部小说。在温斯顿被捕送入友爱部后，他与奥伯良的对质，

其实正是作者内心两种思想的对峙：一个是依旧保留希望的自我，另一个是希望已

经被现实破灭的自我；一个是坚信极权会被推翻的自我，另一个是被极权者的手段

所击倒，无法再去相信的自我。在这场精神的对质中，那个良知的自我在无情的现

实面前不断退让和落败。肉体被摧残、尊严被践踏、思想被改造，后只留下对感

情的执着在苦苦坚持。是的，思想管制再严格也无法左右人们心中的爱与恨。可即

使这残存的一点人性闪光点，奥威尔仍要将其痛苦地剥离。毕竟人终究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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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自身无法克服的恐惧面前，曾经的爱也沦为被出卖的对象。作者用极端的方

式将自己的内心加以近乎无情的解剖，其震撼性不亚于对极权主义的披露。你可以

反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可是能够如此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懦弱与卑鄙，这需

要的是何等的勇气与理性？

与扎米亚京的《我们》有所不同，本书直到后，作者也没有给出一个乐观的

解答。可也正是这种无解背后表现出的无奈与苦闷，痛苦与彷徨，以及对人类未来

的无比关注，令得其犹能给读者带来深深的震撼与无尽的思索，也是本书所以成为

为成功，影响力为深远的反乌托邦小说的原因所在。奥威尔在生前并没有能够

看到这本书给他带来的巨大声誉，不过他的名字确也随着此书的流传而不朽。其价

值绝不会随着极权主义的兴衰而湮没。

时至今日，世界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第十个年头，1984 年的大洋国并没有

成为现实，曾经的集权社会也已经烟消云散。可是我们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吗？老

大哥的阴影真的已经不在了吗？书中的那些预言，为何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身为

中国人，对此尤为感同身受。王小波就曾说过：“对于我，它（1984 所描写的社会）

并不是虚构，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历史”。人类还没有陷入书中那样万劫不复的

境地，可未来却仍然迷雾重重，令人无法看清。

是的，奥威尔的预言并没有落空，甚至仍在不断实现。世界上的恐怖政治和集

权政治至今仍旧阴魂不散。这样的未来，我们应该如何去面对？这恐怕是每个读过

《一九八四》的人都应思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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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打开历史迷局的钥匙——评论《潜规则》

文 / 书海流浪者读史以明鉴，这是读史的第一目标。可是我

虽然一直喜欢读历史，但我的读只是在读史的入

门阶段，停留在看故事的层次，非常肤浅。只图

知道个谁对谁错，谁好谁坏，依靠从小到大老师

教的那些东西，依靠自己的直觉去评判一番。虽

然也时常有困惑，但极少去追根溯源，探究那些

历史表象下的真实。直到读了吴思先生的《潜规

则：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之后，才如醍醐灌

顶一般醒悟过来。

以前，我一直想不通历史上那么多仁人志士，

为什么总是得不到皇帝的信任，得不到施展拳脚

的舞台，很多都是郁郁而终。至此我才明白，儒

家的核心价值观仁、义、礼、智、信、恕、忠、

孝、悌这些东西是口号，是给人嘴上喊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舆论导向。而人们

真正遵容的行为准则却是在不断的碰撞调整中形成的一套只能意会，不能言明

的“潜规则”，而这套规则一直在人的行为规范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口号，

只要不喊错就行，没人来治你的罪，当然，除了在大是大非的紧要关头，

这口号也只是用来喊，一般不能拿来用，即使用也只是用于自己身上，

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用这“真理”去往别人身上套，那就要遭殃。这

潜规则，则是一言一行的指导方针和行为规范，必须无条件遵守，

却又只能用，不能喊，且万万不能出差错。你喊了就要被人指斥

为小人，口诛笔罚，名声扫地；用错了就要受罚，小至罚俸罢官，

大到受刑没命。

这套潜规则有着强大的

生命力，在遇上好皇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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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隐秘些，遇上昏君时，差不多要代替口号而大行其道。历经几千年浮浮沉沉却

没有根除，肯定有它的合理性。我想，这不外乎有三：一是符合人的天性。人人都

是生而自私的，潜规则能够帮助人们为自己谋取大利益，带给人高官、厚禄、美

女和财富，而那一套“口号”却让人克制欲望，违背了人与生俱来的口舌享乐之欲，

自然不会受到欢迎。二是权力缺乏监督。皇帝也是人，具有人的一切缺点，甚至还

要过之，他是高的统治者，却没人监督，他的意志就成为属下臣民竞相追逐的对

象，他的好恶就成为产生潜规则的根源，甚至这规则有时也被他当作统治臣民的工

具。三是它的强制作用。既然是规则，就要有执行者，这套规则的执行者就是它的

既得利益者，新来的，全都要主动或被动的拉进他们这个体系。他们不容许有人破

坏这套规则，搅局者、破坏者、触动红线者会被想方设法踢出局，这时“合法伤害

权”就成为佳使用工具了。通过扼杀那些不遵从者，它就显现出了其强大的威力，

震慑那些意图“不轨”者的目的就达到了，继而，这套规则的规范作用就又一次得

到了强化。

仔细想想，让我们扼腕叹息的很多历史事件，都是由于这“潜规则”在作怪。

再联系现实生活，“潜规则”仍然在大行其道，我们的生活、工作，我们的一言一

行还仍旧在受着各种各样“潜规则”的约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要么说是文化传统，要么说是人情世故罢了。这样说虽然有些极端，但也的确是事实。

吴思先生文笔轻快自然，思维活跃，整个作品读来非常轻松。他也创造出了很

多个新词，当然影响大的当属“潜规则”一词，其他如“新官堕落定律”、“正

义边界”等，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人会心一笑。我认为，这是一本非常值得一

读的一本好书。

夸张一点的说，理解了它，也就等于拿到了一把更深理解历史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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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

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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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客第2期 book reviewer vol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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