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

目次 Contents

1-2 代序

3-4 展覽介紹

5 參觀資訊

6 講座資訊

7 黃文英簡介

8 作品列表

9-24 劇照故事

25-32 電影介紹

35 策展後記

36 負責群

代序 Preface編輯部

黃文英老師 1986 年畢業於清華大學中語系（今中文系），因為選

修王安祈老師的課而與戲劇結下很深的緣分，赴笈美國走向劇場

設計發展的道路，甚至延伸到電影美術設計的領域，成績斐然。

下面這段文字是老師再度與王安祈老師重逢後，2006 年參與國光

劇團《金鎖記》服裝設計工作時所撰寫的，應能了解老師的創作

理念，並且明白老師對清大的情感，如此念舊，如此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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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記》的物質不滅定律節錄自 2006 年參與國立國光劇團《金鎖記》服裝設計創作意念

我於 1982 到 86 之間，在新竹唸書。這看似與設

計《金鎖記》的服裝毫無關聯，可是現在回想起

來，人生中一些微不足道的偶然，卻也讓日後的

生涯有著不同的流向。

我大學念的是中文系，當時為了有別於傳統中文

系，校方認為多一些人文社會藝術的涵養，對學

生會有無形的助益，並有助於獨立思考。所以，

系上開了許多戲曲、小說、音樂、心理、傳播等

課程，供我們選修。

就在 1984 至 85 年間，我選修王安祈老師的「中

國戲曲史」課程。老實說，在那堂課上，我的表

現並不理想，根本不會令老師留下任何印象，可

是，就是這堂課，讓我決定了日後想走的方向。

儘管當時對「戲劇」的認知有些籠統無知，還好

因為年輕，想法單純，碰巧也沒人潑我冷水，所

以就毫無顧忌地走下去，那之後的十年一直在這

條路上努力著。而過去的人文背景，也總是在關

鍵時刻，提供自己在設計上許多參考係數，讓表

達形式更加多元。

二十年後，我又與安祈老師巧遇了，在一場於高

雄舉行的第九屆國家文藝獎頒獎典禮上，她是眾

所矚目的領獎人，仍素樸如昔，被許多道賀者包

圍著。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穿越層層人牆，上

前恭賀她，並且自我介紹，告訴她因受其影響，

而走上劇場設計這條路，目前大多設計電影與廣

告，因為曾經工作過的導演這屆也獲獎，所以才

會來這裡。她很訝異，直說她看過我設計的戲，

但從未聯想起我是她的學生，這讓我很慚愧，這

二十年來疏於與師長聯絡，且從未當面感謝她。

與安祈老師的淵源，引導我設計了這齣戲，一切

都是那麼偶然與巧合。

我最怕暢談設計理念，也最怕人家問我為何如此

設計。過去劇場的訓練告訴我，設計師得把劇本

當聖經一般對待，熟讀它，然後就劇中的時代背

景全面蒐集資料，在研讀資料與討論的過程中，

想法便會自然形成。

當安祈老師與小平導演決定不依據張愛玲小說的

時代背景，而將改編後的《金鎖記》時間向前推

三十年，約莫是十九世紀末的上海。說實在的，

因為我過去設計過電影《海上花》，所以我對那

個時期的服飾並不陌生，可是我依稀記得一些來

自久遠年代的叮嚀：「即使您設計過一百遍，也

要讓您的第一百零一遍，是一種創新。」這也是

為什麼，一些經典作品會一再被重新詮釋。

我反覆思索當我拿到劇本時，封面上寫著：「根

據張愛玲小說《金鎖記》與《怨女》改編。」既

然是改編，就會有劇作家不同於小說的原創元素，

就設計者而言，當然會回去閱讀張愛玲的小說，

作為參考，但不同於小說，劇本畢竟是一幕幕濃

縮的情境，是設計者在想像畫面的依據，所以得

把它當成聖經，一幕幕地細讀。

我在設計時會反覆思索劇中人物的際遇與個性，

這也是我喜歡戲劇的地方，因為它讓人思考，讓

人有所得。雖然一時也說不上來自己獲得了什麼？

不過套用一位師長從前上課時劈頭就說的話：

「你們知道『物質不滅定律』吧！雖然你看不到

它，可是它一直都在，這就是多接觸人文藝術的

好處，你吸收了，它便跑不掉，會一直存留在你

的體內，雖然一時用不到，可是說不定哪天就派

上用場了！」

這是我一直牢記至今，並且有些慶幸自己所學所

做的。

黃文英　寫於 2006 年國光劇團《金鎖記》演出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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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曾在，That-has-been，這次展覽的標題，是黃文英老師

與謝淳清合著《唐風尚》一書中，引自羅蘭巴特對攝影本

質的註解，用以解釋電影美術內涵，意為透過美術設計重

現「曾經在那兒」的生活空間。因此，在展覽的構想過程

中，不同於展櫃陳列的方式，以電影《海上花》與《刺客

聶隱娘》的床榻與生活用品，帶領觀者進入古人的生活空

間，起床整理妝容、更衣、飲食…，感受古人的生活細節。

除了道具之外，現場展示《海上花》建築模型、服裝的手

稿、多部電影的劇照，並有多媒體展示區，可以欣賞黃文

英老師在廣告、短片方面的影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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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展覽日期｜11.03-11.26開放時間｜週一至週五 8:00-22:00　週六 9:00-18:00 週日 9:00-22:00（以圖書館開放時間為準）

展覽地點｜清大學習資源中心知識集（總圖一樓）

專題講座｜兩場專題講座 11.13 ( 五 )、11.17 ( 二 ) 採線上報名，詳

見右頁「專題講座」內容。

電影放映

A 一般電影場次

時間｜11.12 ( 四 ) —11.25 ( 三 ) 19:30地點｜清大合勤演藝廳

場次表詳見第 21 頁「電影放映」內容

憑本影展酷卡進場，11.02 ( 一 ) 起可至藝術中心辦公室索取，持酷

卡者優先進場，每場限額 180 名。

B 特映場次 —《海上花》35mm 膠卷拷貝特映

時間：11.21 ( 六 ) 10:30 10:15 開放進場

開場後遲到 15 分鐘謝絕進場

地點｜新復珍戲院　新竹市北門街 6 號

購票須知

★ 11.02 ( 一 ) 10:00 起售票，票價每張 110 元，限採現金購票，

票券不劃位敬請自由入座。

★購票窗口包括清大藝術中心、新復珍戲院，至藝術中心報名

者請於上班時間辦理。

★第一週11.02 (一) —11.09 (五)，購票者可享早鳥優惠100元 / 人。

★外縣市觀眾若不克親臨購票，可私訊您的「姓名/電話/e-mail/購票張數」至夜貓子電影院粉絲專頁，票券保留三天，請於期

間內至清大藝術中心完成繳費，可請人代繳。

★退換票最遲於演出前 5 天 11.16 ( 一 ) 至各窗口辦理，酌收票

價 20% 手續費，逾期視同放棄。

聯絡資訊｜ 03-5162017 清大藝術中心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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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講座一

【電影的美術視覺】

講者：黃文英

時間：11.13 ( 五 ) 19:30-21:30

地點：清大合勤演藝廳

電影美術與人物服裝造型設計的工作，是一門「生活還原」的藝術，依據 「劇本」

設定，交待 「場景空間情境」，塑造「角色外形」，賦予 「行動真實性」。借用羅

蘭 ‧ 巴特（Roland Barthes）對「攝影」本質的闡述－「此曾在」（That-has-been），

呈現「包含真實與過去」、「曾經在那兒」的某件事物與生命。

專題講座二

【銅鏡流光：談〈聶隱娘〉的電影改編】

講者：羅漪文

時間：11.17 ( 二 ) 19:30-21:30

地點：清大合勤演藝廳

講者介紹｜清大中文系兼任助理教授，開設現代中文寫作、韓柳文、紅樓夢等。

公元九世紀，晚唐裴鉶寫成了〈聶隱娘〉短篇故事；二十一世紀的臺灣，侯孝賢導

演拍出了〈刺客聶隱娘〉電影。一次文字書寫，一次影像創作，兩次敘事相隔千餘年，

唐代已經遠去，當代生活則因為數位科技的產生而急速飛轉著，侯孝賢導演卻緩慢

地費了八年光陰去完成拍攝。究竟，電影改編使得〈聶隱娘〉文本獲得什麼樣的更

動與補充，刪節與深化？作為現代觀眾，我們又怎麼透過文字與影像去追想昔日的

唐代風華？本次講座邀請中文系兼任老師羅漪文，和大家一起討論比較。

＊線上報名，限額 150 名。https://goo.gl/4iXzqf

＊教師或公務人員可核予研習時數 2 小時

＊演講前 30 分鐘開放線上報名成功者入座，前 10 分鐘全面開放現場報名者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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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英 W. Y. Hwarng

國立清華大學 (1982-1986) 中國文學系學士

美國匹茲堡大學 (1987-1990) (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戲劇製作碩士 (MA)

美國卡內基美倫大學（1990-1993）

(Carnegie-Mellon University) 藝術碩士 (MFA)

1990-1996 年間在美國紐約從事歌劇、百老匯劇場服裝設計及電視美術設計工作

與侯導的合作關係

1996 返台後任職於「侯孝賢電影社」，從 1994 與侯孝賢導演開始合

作，參與電影美術指導與服裝設計，作品包括《刺客聶隱娘》(2015)、

《紅氣球》(2007)、《最好的時光》(2005)、《千禧曼波》(2001)、《海

上花》(1998)、《南國再見，南國》(1996)、《好男好女》(1994)。

近年發展

近年來參與台灣許多優質劇團的設計工作，包括「蘭陵三十」、「果

陀劇場」、「當代傳奇」、「國光劇團」、「優劇場」、「江之翠

南管劇團」等。目前主要擔任電影策畫及廣告監製。

2001 年與多位臺灣電影界先進，共同發起成立「台灣電影文化協

會」，經營「光點台北，致力於優質多元影片推廣、藝術院線與跨

國協力製作的擴展。現為「三視影業」、「光點影業」總經理及「台

灣電影文化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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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紀錄

2015《刺客聶隱娘》金馬獎最佳美術設計提名 / 金馬獎最佳造型設計提名

1998《海上花》金馬獎最佳美術指導

台北電影節最佳美術指導

43 屆亞太影展 ( 台北 ) 最佳美術指導

1996《好男好女》金馬獎第 35 屆最佳美術設計獎

41 屆亞太影展 (Auckland, Newzland) 最佳美術指導

第一屆台北電影節最佳藝術指導

1993 United Scenic Artists, Local 828, New York1993 Elizabeth Schrader Kimberly Design Award, CMU.

導演2010 HD FilmEllipse 360- 專訪亨利 ‧ 考博『貝聿銘聯合建築師事務所』

2007 HD Film 這就是東市

2006 HD Film 執行導演、編劇 - 台北故宮『盛世裡的工匠技藝』

1999 MV 侯孝賢『太陽』MV

1998 MV 莫文蔚『海上花』

1997 CF KIRIN BEER SP 廣告

服裝／美術設計2016 Film《沉默》( 馬丁史柯西斯 )

2015 Film《刺客聶隱娘》

2011 Event 建國百年『元旦跨年慶典大型演出活動』

2009 - 2010 Film 上海世博『台北館』

2008 Film《我來自遠方》

2007 Film《紅氣球》

2007 Film《Detour to Paradise》2007 Short Film 《電姬戲院》( 坎城影展六十週年短片 )

2005 Film《最好的時光》

2000 Film《千禧曼波》

1998 Film《海上花》

1996 Film《南國再見，南國》

1995 Film《好男好女》

廣告2009 CF 英國『TWININGS- 雲南茶』形象廣告

2008 CF『SONY HD World 泰雅織布』

2007 CF 觀光局 ( 東南亞版 )

2007 CF 客家電視

2006 CF 『AIR FRANCE』法國航空

2006 CF 三洋維士比系列

2002 CF TOYOTA Camry 『Making Other Follower』2001 - 2005 CF TOYOTA 『SURF-VX4』系列

2001 - 2005 CF 日本『KIRIN- 聞茶』系列

1996 - 2002 CF KIRIN ICHIBAN BEER『麒麟啤酒一番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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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舞臺劇本身演出的時代是一九八〇年代末，它的故事則發生在

三〇年代到五〇年代，充滿戰亂的時期。人在歷史底下是很卑

微的。為參與祖國的抗戰，鍾浩東從台灣到中國，好不容易找

到抗戰部隊，卻被當成日諜險遭不測。又因為有過去參加抗戰

的背景，反而成為白色恐怖的承受者......等。這是非常無奈的。

本片中，個人在那個時空背景底下的無奈，以及人、家庭、社

會、國家之間的關係，都是導演想著墨的重點。而因為是戲中

戲，片中人物之間的情感、關聯與層次自然是錯綜複雜的。

關於本片的製作，侯導在《戀戀風塵》就用過寶藏巖的場景，因

對此地印象深刻，便決定再次在此拍攝梁靜回憶年少時男友阿威

的那一段劇情。

服裝方面，在今天看來或許有魔幻寫實的味道，然而只要了

解角色的職業，去觀察那些職業聚集地的生活樣貌，附近就

很容易買到他們穿的衣服。道具方面，牆上掛著望遠鏡，可

以是戲用道具，也可以是陳設道具，提供演員生活的線索，

年輕人情緒亢奮時，拿起望遠鏡看看窗外，將會是另一個世

界。而蔣碧玉和鐘浩東那一段戲中的家具，當時在彰化鹿港

拍攝時「很容易就借到了」。當地人把家裡借給劇組當場景，

還熱心提供晚餐及小點心，人情味非常濃厚。

「我們必須進入我們所要設計的角色的生活

背景，推敲他大約會穿什麼衣服、能穿什麼

衣服。」 黃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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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1

好男好女 Good Men, Good W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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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美術指導黃文英老師是特別返台參與

拍攝《南國再見南國》的，拍攝完成後即

返回紐約，直到拍海上花時，老師才正式

回台灣定居。

劇組在民生戲院找到一棟公寓住宅，打掉

一道牆，做了一扇窗戶，作為大哥的小套

房。那住宅中間天井是游泳池，打開套房

的窗戶，正好可以跳下去游泳。

服裝與時代背景的考究，仍是本片美術設

計的重點，當時南臺灣相當風行穿花襯衫，

「你若到酒店、黑社會叢集的場

所、甚至紅燈區看看，人們大都

是這副裝扮，附近的服飾店也都

賣這些經常出入的人會穿的衣

服。」黃文英老師說。

當時情色行業很發達，還是大剌剌的，紅燈

場所店名直接叫「粉味」；那時代還沒有警

備總部的一清專案，流氓尚猖獗……等，這

些都納入了服裝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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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2

南國再見，南國 Goodbye South,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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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曼波》以迷亂的時序與跳躍的空間，描畫台

北都會青年內心世界的虛無與荒涼。《千禧曼波》

寫女人，一位活得漫無目的的女人──她非常美

麗，生活卻非常迷惘。她在俱樂部上班，為她的男

人而活，在愛情、酒精裡消磨她姣好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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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3

千禧曼波 Millennium Ma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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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上，《千禧曼波》比較有趣的大致是兩

點：一是房間內的擺飾，二是它的光影氣氛。房

間裡擺放的 3D 塑膠製品，掛著的 3D 塑膠窗簾，

它們的立體感營造奇異、世俗的氛圍，就像吃了

搖頭丸以後，呈現在眼前的迷幻世界。另外，就

是顏色與光影的浮動。影片中相當著名的一幕，

是在基隆陸橋上，舒淇的回眸一望、一笑；那樣

空茫的鏡頭和光影十分特殊。「那天橋原先計畫

要拆的，因為這部片才保留了下來。」美術指導

黃文英老師說。

「我們使用了很多霓虹燈、螢光的俗艷色

澤，加上空泛的電子音樂，去反映那個時

代的年輕人靡爛的生活、對未來的徬徨、

不安全感與未知……。」

《海上花》改編自張愛玲同名小說，描寫十九世紀末

清上海英國租界的高級妓院區──「長三書寓」，彼

時上海人居住的里弄建築俗稱「弄堂房子」，建構出

上海開埠一個半世紀以來的生活文化與歷史。倌人們

互相爭寵，已有妻妾的紈褲子弟抽著鴉片、千金買笑。

幽微光影，各個寓所宛如一個封閉社會，戶戶比鄰，

風波暗藏。

劇照故事 4

海上花 Flowers of Shang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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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海上花》的道具，鍾阿

城與黃文英老師 1996 年親自前

往上海勘景，原想在上海搭景，

最後一波三折落腳在楊梅，且

全片皆以內景拍攝。建築方面，

中西交融的風格也體現在窗扇

的設計上，窗櫺上飾有凹凸花

紋的毛玻璃，自然光透進來呈

現的光影，與古時的紗簾相比，

又是不同的迷離氛圍。道具方

面，兩人走遍中國上海、南京

等地的古董市場，運回兩貨櫃

的古董，包括煙榻、櫃子、菸

壺、銅製暖爐等用品，

只為了在看似單純的室

內景中，堆疊出繁複華

麗的美感。

燭光將每位出場人物身上的服

裝映照得金黃絢麗，這些服裝

的樣式、紋樣與繡法，皆經過

研究考據，尋得的圖樣資料裡

甚至繪有洋人的臉孔與鬈髮，

可見此時的上海洋風十足。為

了逼近真實，找到古董繡片來

參考圖樣，提供布樣，再請北

京的師傅依樣繡上去。人物外

掛的衣身、領口、衣身下擺、

袖口，馬面裙的中片、飄帶，

以及手巾、鞋面……等，著實

是極其細膩的工作，賦予角色

不同的身分與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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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批演員卻演出三段感情，讓人萌生情緣未了

的感嘆。侯導拍電影喜歡讓演員融入角色的情境

裡，所以這三段劇中角色的居住場所，都是拍攝

單位費心去借或承租的，接著讓演員住在裡面，

以便自然而然地增加場景的小細節與生活感。

細節是侯導和製作群都非常重視的一個環節，花

費不少心血：第一段，每個時代的撞球桌長得不

太相同，設計場景時還必須尋找符合那個時代的

撞球桌；同樣的，第二段的報紙，也必須去找那

個時代的報紙──紙質偏黃、排版特殊，美術組

還特別製版印了那份報紙；清末民初還穿著唐衫，

保留著台灣早期婦女的裝飾，不能馬虎；還有窗戶

上嵌著花紋細緻的雕刻玻璃……。第三段，九零年

代新舊交替，那時流行混搭現代與舊式的穿著，像

是舒淇身上穿的古董褲。就富有時代的元素和記憶。

細節，成就侯孝賢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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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5

最好的時光 Three Times

《紅氣球》是侯孝賢導演以 50 年代法國經典影片《紅氣球》

的眼光出發，記錄一段巴黎家庭生活的故事。茱麗葉‧畢諾許

飾演一位大學戲劇教授，蘇珊，專攻東西方的偶劇，而她的男

朋友正客座加拿大蒙特婁大學，蘇珊不得不當個獨立女性，獨

自面對生活的一切，包括照顧小孩西蒙與排戲等。其中有一幕

是蘇珊坐在房間椅子上，四周散布凌亂的紙張和書籍，可看出

蘇珊的空虛寂寞與無助。

電影中的場景是借用法國製片的公寓重新陳設，因為女主角對

東方戲曲的興趣，房間擺設呈現些微中國風。另一個中國元素

是蘇珊請的中國保姆，相較於母親的匆忙倉促，保姆似乎擁有

更多的時間陪伴西蒙，如放學後帶他去公園玩耍，而保母的中

國人身分或許能給西方觀眾一個東方文化的觀點。侯導特地邀

請知名布袋戲操偶師李天祿之子李傳燦，在電影中客串來自台

灣的偶戲師傅，演出「張生煮海」的故事，與西方偶劇展開一

場東西方對話。片中對於光影的要求也不馬虎，為了能讓光線

透進房屋，窗簾選擇兩層透紗材質，而顏色選擇紅色，也呼應

了片名紅氣球。

劇照故事 6

紅氣球 Flight of the Red Balloon

《紅氣球》這部電影的拍攝動機，

是奧賽美術館邀請侯孝賢導演製作

一部呈現巴黎家庭生活的影片，透

過侯導，讓這部片與五十年前亞爾

貝 ‧ 拉莫里斯所拍攝的紅氣球有了

東西方的交集與對比，時代上的傳

承與對話。其中最經典的一幕反映

出當時的時空環境，紅色氣球飄揚

在奧賽美術館上空，以它的眼光來

關照著這個社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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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英老師曾於 2012 年國家電影資料館

（今國家電影中心）「胡說：八道　胡金

銓武藝新傳特展」，策劃其中一個展間

「平行空間」，有一面牆全掛著胡金銓導

演的字畫，以及電影《刺客聶隱娘》所使

用的肌理細緻的古布，以呼應胡導演對材

質的重視。當時黃老師已經開始籌備《刺

客聶隱娘》，為了重現中晚唐人民的生活

空間，到唐文化傳播所及之處尋找布料，

包括烏茲別克（古代西突厥轄下）、日本、

韓國、印度……。布料是身為美術設計者

非常重視的一環，也是電影中最基本的元

素，包括帷帳、被褥、案上的墊布，以及

人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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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故事 7

刺客聶隱娘 The Assasin

《刺客聶隱娘》以實木搭

建仿唐斗拱高臺式建築，

在多柱式、多開間的室內

格局中，藉著窗扇、捲簾、

紗帳、劍帶，以及帷幔和

屏風，再擺設各種道具，

因應每個不同角色的個性

佈置房間。自然光線從窗扇

透進來，點上美術組仿古

色自製的蠟燭，營造出一

層又一層豐富的視覺穿透。

唐人起居皆在榻上，有大

榻、椅榻（如田季安的王

座），榻旁有邊案，榻上

有案，案上有几和小几，

食物或小食器再用盤裝盛。

清晨起床在榻上整理妝容，

榻旁便放置衣箱、衣架，

用以穿著衣裳，而榻上又

能飲食、能議事辦公……

種種生活細節，便體

現 在 這 些 看 似「 隱

約」而又鑲嵌著「深

度」的佈置當中，帶

領 觀 眾 從 食、 衣、

住、行，走進唐人的

生活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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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電影介紹

電影結尾後，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歷史或許替人

類保留了回憶，但回憶卻可能不是完全真實的。

侯孝賢導演以意識流的手法，帶領觀眾穿越了時

空，看台灣、中國、與日本在戰爭年代下對彼此的

影響。如果我們深入電影劇情，會發現這是一則以

女主角梁靜生活為主的故事，就像隻身於山林中，

周圍的人事物、聲響、光影，都被放大了。如此一

來，真相本應能看得更清楚，但是，隨著不斷變換

的時空和短時間內接踵而來的事件，卻會讓人覺得

情節混亂，看完整部電影後仍不知所云。不過，如

果明白台灣的歷史背景，走出山林，打破自己所建

構的框架來解讀的話，《好男好女》其實是藉由梁

靜的視野看這段時期的台灣，表達出人在苦難時的

痛苦與無奈，控訴著戰爭與不成熟的政治所給予的

考驗。

侯孝賢導演時而用黑白色調，時而又跳到彩色畫

面，在片尾時，黑白淡出後回到彩色，讓交錯的時

空一下子回歸現實。我想，這並非一部想用時代悲

劇教訓人類的電影，而是用獨到眼光看待，以不誇

張的方式，深刻地感染身處歷史的每一份子。如同

電影一開始所呈現的畫面──長鏡頭，人群從荒原

遠處走來，大聲唱著歌曲：「當悲哀的昨日將要死

去，歡笑的明天已向我們走來，而人們說，你們不

應該哭泣，我們為什麼不歌唱？」觀眾或許才能恍

然大悟，他們在各個壞時代下，仍是好男好女。

( 撰文：彭羽希 )

電影介紹

好男好女 Good Men, Good Women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 1995 / 108 min / DVD 11.12 ( 四 ) 19:30 清大合勤演藝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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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侯孝賢導演的《南國再見，南國》是他電

影中最黑暗的一部，裏頭說著十幾年前的台灣，

在經濟浮動不安、逐漸轉往中國投資的時刻，有

些人明白未來目標的可能，卻只知道在前方，然

而前方遙不可及。

侯導在《煮海時光》中形容自己這部片的劇本

「簡單到不行，沒有什麼情節。導演這樣形容內

容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用一句話描述出大綱，

即是：一位混黑道的人與他的兩位小弟小妹，為

了到中國開餐廳或幹一番事業，搞著搞著就到了

南部，還惹出一些事情。看似平凡的故事情節，

卻有許多有趣的部分，導演順著這條敘事軸線，

東加入轉折、西刻劃角色性格，表現出富有生命

力的黑暗社會。

有人形容這部片子是台灣黑道的真實寫照，不論

是「喬事情」、黑白兩道之間利益分配、賭博的

模樣，還有卡拉 OK 和酒店，都將那種一般人不

會想踏進的小社會，用側寫但貼近的鏡頭，呈現

裏頭人物的無奈與表面上很刺激的黯淡生活。

「改革開放後的大陸，充滿機會，像冒險家的樂

園，磁吸一堆人往那邊去；但台灣又是我們的根

壤，所以才會有這種『再見吧，南國』，離不開

的，頻頻回頭的這樣一種情緒。」侯導的電影一

直是關心台灣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夾雜著自己

的過往──年少輕狂、關於成長的經歷……。他

只是拍生活，但每次拍都不知道為何有讓不同時

代的人感傷的能力，一直牽引觀眾的感官，讓人

回望。近期有許多台灣黑道電影出現，例如：《艋

舺》或近期上映的《角頭》，他們分別拍出年少

輕狂下的愛恨情仇。「這是一種出來混的態度和

氣魄吧！」心中在看完這類黑道電影時常冒出這

句話。然而，欣賞完《南國》後，才知道所謂「黑

道生活」真正落在生活中的樣子是如何。

1996 年的黑道影片中，不強調熱血和勇氣，於

是更像生活。

現實不僅只是背叛與否，而是在權力的取捨，變

動的時代下，發現身為人，我們無所遁逃。

( 撰文：廖芷瑩 )

電影介紹

南國再見，南國 Goodbye South, Goodbye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 1996 / 124 min / DVD 11.14 ( 六 ) 19:30 清大合勤演藝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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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三書寓中，一間間雕琢精巧、奢華富麗的「溫柔

鄉」，關著不少美豔、溫柔的煙花女子，然而，前

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又何嘗不是受困於此？如同魚

缸中受困的金魚，看似優游卻身不由己。

生活其中的女子，不論是沈小紅、黃翠鳳或者周雙

珠，心裡都再了然不過──有什麼承諾是可信呢？

為了生活，她們可以付出美貌、付出時間，唯獨「真

心」無法付出。她們不輕信男人，只相信眼前看到、

手中抓住的一切。

在這種虛情假愛的場域中，男人自以為控制一切，

卻反受女人箝制。這群別具姿色與高明手腕的女子

們，雖得不到名分，卻牢牢揪住他們的心與身。就

拿王蓮生為例，薈芳里的沈小紅善妒又帶著傲氣，

總要王蓮生低聲下氣哄她，王蓮生也說過去她那裡

「沒一次開心」，但他最常去的還是薈芳里。

客人拿出大把銀子替倌人添置衣飾、家具擺設，甚

至代為還債；倌人盡力服侍客人，出局陪同客人參

加大小宴會與酒局。純粹各取所需的金錢交易，一

旦和感情沾上邊，便再也不純粹了。然而，書寓的

潛規則似乎是：誰先動了真情，誰便輸得一塌糊塗。

精明老練的黃二娘，也總是癡傻地拿錢倒貼小姘頭；

未經世故的雙玉，為了五少爺的承諾意圖吞生鴉片

殉情；王蓮生發現沈小紅姘戲子時勃然大怒，砸毀

屋中所有陳設。無論客人倌人，只要踏入書寓都得

謹記這條潛規則。

書寓，關住這群歡場女子，也關住前來尋歡作樂的

富貴子弟。如何安然生活於其中，則各有選擇，可

以是識大體又溫順的周雙珠，別無他求，淡淡維繫

與客人的關係；也可以是精明刁鑽的黃翠鳳，算盡

電影介紹

海上花 Flowers of Shanghai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 1998 / 114 min / 35mm 11. 21 ( 六 ) 10:30 新復珍戲院（購票進場）

機關從老鴇手中贖回自己。她們應付男人的手腕相

當高明，自在且從容，但我只聞到幾許空虛與淒涼。

毫無溫度的情感脈動，如何能灼人心、動人情呢？

虛情假意，總是用以譴責尋花訪柳的客人們，但在

《海上花》中，卻是由這群歡場女子作出完美詮釋。

王蓮生調赴廣東後，沈小紅屋中陳設依舊，一如其

所在之時，唯一不同就是多了名陌生男子。無論如

何，日子終究得過下去……無關乎道德評斷，這是

愛情、也是人生的真實寫照。

（撰文：張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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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曼波》不管在台灣影史抑或侯孝賢導演個人

的電影史上，都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在視覺上，

侯導打破以往客觀的長鏡頭，加入大量的特寫，以

及手持鏡頭；在聽覺上，林強則是採用後現代的電

子音樂，搭配著低傳真的台語（裏頭還有街坊鄰居

聊天的錄音），在風格上絕對令人耳目一新。

在導演的執行上，則仍是侯導一貫的風格，近乎平

時普通人對話的口條，沒有太多僵硬不生活的台

詞，這樣的操作方式，更讓舒淇，原本就在詮釋一

個涉世未深卻處在一個複雜的環境的角色，更加赤

裸地呈現青春的無知，那種天真浪漫、令人神往的

二八年華。而在處理 Vicky 和小豪的情感上，侯導

只擷取兩人相處的一小片段，卻又細膩的呈現 Vicky

對小豪天性的迷戀，以及她未經社會化的愛情觀。

因為若從一般的社會觀來說，Vicky 是一個又傻又

不對自己負責的女孩，但同時也可以說那是最純粹

的愛，沒有任何的思辯，就是活著。

捷哥也是一個迷人的角色：開著黑頭車、操著外省

口音、腰帶夾著大哥大。他不僅是老派的狠角色，

還是一名體貼的熟男。他的出現完全衝擊了 Vicky

對小豪的迷戀，那是一個相較於她初次的戀愛完全

截然不同的經驗。跟捷哥在一起，她不用再為了男

友而去酒店賺皮肉錢。在 Vicky 被小豪欺負時，捷

哥甚麼也都沒問地就收留她，還溫柔替她下麵。

如果是由別人來拍，也許會是個俗氣的三角戀故

事，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挑起了幫派之間的鬥

毆，但在侯導的影像中，卻又是擷取了三人之間最

好的片段，並不做任何道德的評斷，讓觀眾看到了

普世的人性，以及讓人共鳴不已的青春年華。

（撰文：陳奕宏）

電影介紹

千禧曼波 Millennium Mambo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 2001 / 105 min / DVD 11.19 ( 四 ) 19:30 清大合勤演藝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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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有許多吉光片羽，無從名之，難以歸類，也

不能構成什麼重要意義，但它們就是在我心中縈繞

不去。譬如年輕時候我愛敲桿，撞球間裡老放著歌

〈Smoke Gets in Your Eyes〉。如今我已近六十歲，

這些東西在那裡太久了，變成像是我欠的，必須償

還，於是我只有把它們拍出來。我稱它們是，最好

的時光。最好，不是因為最好所以我們眷念不已，

而是倒過來，是因為永遠失落了，我們只能用懷念

召喚它們，所以才成為最好。我有預感，這樣的片

型，我會再拍個幾部。──侯孝賢

三段時空、三段愛情，有嚮往、有無奈，也有迷失。

潛藏在故事脈絡下的情感流動，以獨有的方式──

或含蓄或靜默或激烈，呈顯出他們的時代。〈戀愛

夢〉中，羞澀熱切的男女對愛情懷著美好憧憬。模

糊曖昧的距離也許真是最美，還來不及相處、來不

及爭執……這是一段方欲萌芽的愛情，因此我們只

看見它的生，而無法預知它的果。最後一幕的勇氣

與默許，是愛情最唯美的時刻，向前或者向後，都

可能使甜膩轉為苦澀。

〈自由夢〉說了一段不可能的愛情，善感多情的藝

旦渴求自由與安定，而這偏是男人無法承諾、給予

的。以字幕呈現對話，間或雜以樂器及彈唱聲，淺

淺的哀愁被洗得好長好長，並且愈發濃郁。無法發

聲的藝旦，取而代之的無聲啜泣，結果將會如何

呢？〈青春夢〉，兩個跨越道德邊界的靈魂，「不

正當」的關係強化了他們對彼此的渴望。透過激烈

的性／愛，在絕望與陰鬱之中相互慰藉。然而無法

填補的自身缺口與不安，註定了追尋的永無終日。

開頭與結尾，同樣一幅畫面，隱隱揭示了這個結局。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最好的時光」，於是我們

終其一生地追尋、複製，然後失落。真有那麼好嗎？

也許不過是對於消逝過往的悼悔與執著罷了！關於

當時所有的──色調配樂氣味觸感和情緒，可能都

出自私心而附加上去，用以堆疊最適宜沉溺與悲傷

的異次元空間。不懂得重製，我的最好的時光，回

不來了。於是我只好留連於一個又一個別人的電影

夢中，找尋蛛絲馬跡。

（撰文：張凱喻）

電影介紹

最好的時光 Three Times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 2005 / 139 min / DVD 11.24 ( 二 ) 19:30 清大合勤演藝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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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顆紅氣球。

這顆紅氣球象徵著什麼，又欲飄往何方呢 ?

要談侯孝賢導演的《紅氣球》，就得先知道法國導

演亞爾貝．拉莫里斯（Albert Lamorisse）1956 年的

三十五分鐘短片《紅氣球》。在短片中，畫面圍繞

著男孩與紅氣球，一個小男孩與一顆氣球，成了絕

佳的組合。男孩與氣球活潑的互動，呈現出年輕時

期的浪漫。但隨著畫面的飄移，隱約能感受到在互

動背後隱藏的孤寂。在畫面當中，男孩是孤寂、渴

望陪伴的，可是能給他回應、伴他左右的，只有這

顆氣球。也因此，男孩更緊抓著這最後一絲的希望，

直到最後升上天空也不放手。亞爾貝的《紅氣球》

以一種寓意式的方式拍攝出少年的孤寂與渴望，然

而侯孝賢的《紅氣球》卻以另一種旁觀者的角度，

靜靜的觀察、並品味著整座城市的日常。

在侯的《紅氣球》中，有許多畫面飄移的鏡頭──

街頭的咖啡廳、牆上的畫作、商店的壁窗等，透過

不同的鏡頭移轉，讓觀者能靜佇觀看城市的每個角

落。透過保姆宋芳的攝影機，呈現了另一種截然不

同的視角。宋芳在劇中擔任的角色是小男孩西蒙的

保姆，同時也是在攻讀電影大學的學生。電影中她

首次拿出攝影機拍攝西蒙這一幕，清楚地呈現她在

影片中的角色，她只靜靜的陪伴，不做任何評論的

紀錄者。從影片中，可以發現，不論這座城市中的

人發生什麼事，宋芳總是保持在一個適當的位置，

安靜的陪伴與記錄，就像飄於空中的紅氣球一樣，

關注這座城市裡人們的喜怒哀樂。

這些日常瑣事，透過鏡頭的轉換，畫面的移轉，堆

疊出一座城市的樣貌，這是侯導一貫的拍攝風格，

用平淡的畫面，記錄真實的人生。（撰文：黃致豪）

電影介紹

紅氣球 The Red Balloon

侯孝賢 Hou Hsiao-Hsien /2008 / 115 min / DVD 11.25 ( 三 ) 19:30 清大合勤演藝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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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 電影是一場「生活的切片」

電影美術 / 人物造型設計則是一門

「生活還原」的藝術。

黃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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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後記

我覺得籌備這個展覽就像拍電影一樣。首先在展

場空間，展覽的發想是在今年（2015）年 7 月，

在清大校內正規的展覽空間已經沒有空檔，於是

使用圖書館的空間似乎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案，它

不是黑盒子，也不是白盒子，而是一個座落在圖

書館一樓大廳正中央的圓形的、開放性的淺平台，

因應整體視覺設計，打著極具現代感的燈光，原

來的空間提供一般文史類的展覽，以展櫃和展板

呈現展品。

這麼現代感的空間，我們該拿它怎麼辦呢？

黃文英老師說：「我們要反其道而行，帶入古人

的生活感，打光變得很重要！」是啊，美術設計

的工作就是再造時空，我們現在要再造的就是把

這個現代感的空間，佈置成古人的生活空間。第

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燈光了，為了營造電影感，而

這裡又不是一個「盒子」，四周都是館內各自有

功能的區域，閱報區、討論區、資料檢索區，因

此想要讓空間全暗再佈置打光是不可能的。

就像拍電影借人家的屋子拍，拍完一定要復原；

借人家的空間展覽，當然也要考慮到不能釘、不

能有黏貼輸出品而掉漆的情況，更何況我們想要

局部「關燈」，另外架設軌道和投射燈，這對借

用者而言應該是相當頭痛的。展場畢竟不是為了

藝術類的展覽而設計的，因此我們的要求和館方

的原則，經歷一段稍微緊張的溝通過程。就像拍

電影經常要拜託朋友幫忙，真的是「一直盧」，

我也覺得我一直盧、一直盧，盧到想放棄，想到

不能打光，就難過得睡不著。籌備最後兩週，睡

前讀物是《再見楊德昌》，楊德昌的製片余為彥

聊到拍《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為了找到裝兩

顆煤球的煤球爐，找遍九份山區，在差點要放棄

的時候，竟意外在一戶早已不生產煤球爐的店裡，

找到一句棄置在後院的裝兩顆煤球的煤球爐！余

為彥說就是要「相信」。讀到這段文字，內心莫

名受到鼓舞。

溝通最後有轉機了！

在不增加太多用電，以及保證能復原的原則下，

圖書館同意了我們大部分的展示規劃。

電影放映方面，我們規劃一系列的電影放映。今

年八月到台北觀賞「看見大師．侯孝賢的來時路」

電影回顧展，看著大銀幕用 35 釐米拷貝放映的

《海上花》、《紅氣球》、《千禧曼波》……，

決定要把 35 釐米拷貝的侯孝賢帶來新竹。租借拷

貝方面，獲得侯導公司很大的協助；至於放映機，

清大沒有機器，但是我們可以找別人合作！兜了

一大圈，最終找到熱心合作的新復珍戲院，陳老

闆不但對 35 釐米非常熟悉，戲院又還有放映機，

新復珍座落在新竹熱鬧的城隍廟旁，無疑是絕佳

的放映場地。

拍電影集結各種專業人才，這個展覽也是。除了

主視覺設計之外，展示公司盡力克服場地限制設

計展場，《海上花》模型的修復也找到我們夜貓

子電影院已經在建築師事務所上班的學生許家茵

幫忙，連電影劇照的沖印也有攝影社的莊詠鈞同

學，送到熟識的台中酪梨工作室處理沖印，找道

具也有黃文英老師親自領著她美術組的同事吳孟

芸小姐和張瑋茹小姐、陳怡光先生全力協助，還

找來花藝師黃芩湘女士插了一座可以耐三週之久

的花藝。另外，找來熱愛膠片的許岑竹小姐操刀，

以其對影像的敏銳度，剪成視覺感豐富的預告片。

能夠邀請黃文英老師回到母校來展覽，是戰戰兢

兢如臨深淵的事，展覽在即，我們比盡力還要「盡

力」，多虧有各種「專業」的注入，才能完成展覽，

由衷感謝。

策展人　陳若怡　寫於開展前夕

負責群 Staff

展覽統籌　王小璠

策展人　陳若怡

展示設計　展現廣告設計股份有限公司

道具統籌　陳豐鑫（怡光）、張瑋如、吳孟芸

場務　清大圖書館、合勤藝文服務小組

編輯校對　陳芳儀、李怡萱、張凱喻

撰稿　黃文英、陳若怡、鄭曜綦、鄒宜萱、彭羽希、廖芷瑩、

陳奕宏、張凱喻、張凱喻、黃致豪

拷貝統籌　陳劭敔

票務　朱庭瑩

主視覺設計　展現廣告、陳江浩

人力調度　林杏惠、蔡庭萱

手冊設計　陳奕君

影片攝製　許岑竹、陳奕宏、簡就可

模型修復　許家茵

動畫製作　吳育蓁

印製時間　2015 年 11 月

特別感謝　光點影業、郭長龍、黃芩湘、大昌裱畫、

新復珍戲院、國家電影中心、莊詠鈞、黃薇倢、清大圖書館

※ 本手冊內劇照由蔡正泰、李屏賓、黃文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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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單位｜清大藝術中心夜貓子電影院

合辦單位｜國立清華大學圖書館、中國文學系 特別感謝｜光點影業、三三電影製作有限公司、林強

最新訊息｜清大夜貓子電影院粉絲專頁 詳細資訊｜清大夜貓子電影院部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