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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沿海地方政府是中國大陸沿海地方政府是「發展型國家」嗎？「發展型國家」嗎？

-- -- 以長江三角洲為例以長江三角洲為例

徐斯儉

中央研究院政治學研究所籌備處

助研究員

2004.3.4.

※本文為初稿，未經作者同意，請勿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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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The“Wu-Woo” Debate Independent Variable I: 發展型國家 Independent Variable II: 市場 方法論 Dependent Variable: 長江三角洲 IC 產業的發展 支持「發展型國家」的證據 支持「市場」的證據 檢驗結果與理論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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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u-Woo Debate I: Wu Wu, Yu-shan: 中國大陸的經濟轉型過程像東亞的「發展型國家」 轉型過程中國家官僚運用制度來操控轉型過程 中國威權政體較能夠採漸進改革 中國威權政體注重政治穩定、維持成長、透過改變經濟環境

地方政府「發展型國家」角色 in TVE ：承擔轉型成本、並非國家設計、自發性創造隱藏性私有化、達到硬預算

相對於東歐之比較視野 案例： TVE, SOE, hard-landing in the mid-9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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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u-Woo Debate II: Woo

W.T. Woo ： 中國大陸的發展愈來愈趨同於原型資本主義市場 經濟結構（計畫體制不全）和發展階段（落後的優勢）是主因，而非制度

促進經濟成長的政策聯盟才是主因，而非政體 TVE 的產權是國家排擠壓抑下自發採取的發展 , SOE的經驗顯示國家改革的失敗

根本不承認「發展型國家」，認為連日本也是趨同於資本主義

中國尚未達到標準的 WTO 原型經濟體 案例： SOE, T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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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u-Woo Debate III: A Critical Review

Should “economic transition” be the dependent variable for such a theoretical debate?

Are these cases critical? (TVE, SOE, hard-landing, monetary policy)

Are “market” and “developmental state” really irreconcilable? Is China purely “market” or purely “developmental state”? The strength and weakness of Wu and Woo:

WuWu WooWoo

strengthstrength Local state in TVELocal state in TVE Central state in TVECentral state in TVE

weaknessweakness SOESOE Monetary policyMonetary poli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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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u-Woo Debate IV: reflection & response

The Wu-Woo debate is not really focused on the gist of “developmental state”

Should choose a better dependent variable Should choose a better case What is China really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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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型國家 I ： 定義 「發展型國家」的定義

Johnson: 經濟民族主義能授權官僚的政治體系有能力的官僚體系（領航機構如 MITI 、選定發展產業、選定最佳工具迅速發展該產業、監督被授權部門之競爭）

通過銀行挹注資源公私部門合作

Evans: 公私部門合作鑲嵌獨立 (autonomous) 的國家官僚一體 (coherent) 的國家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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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型國家」的定義（續） Woo-Cummings:

plan-rational state state guidance state joint with private ownership

Ziya Öniş: 策略性產業政策國家馴服市場公私部門合作

Strategic trade the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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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型國家」的變形 Wade’s “governed market” ：

資本累積是經濟發展動力國家管理市場以達到資本累積產業之發展不同於在 free market 或 simulated free market 之下的發展，有國家引導

國家引導資本技術進入特定產業，有時阻止、有時卻強化競爭「發展型國家」的定義（續）

Linda Weiss’s “adaptive” state Globalization is the major factor Developmental state is no longer transformative But more adaptive State to guide the impact of glob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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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型國家 III : 要素 「發展型國家」的要素

Economic nationalism Developing critical and strategic industry State rationality & capability

Rational planning Efficient implementation Effective monitoring Bureaucratic coherence

Tamed or guided market Price intervention Tax exemption Market protection

Embeddedness Authoritaria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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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主義市場 I : On StateLiberalist state

Orthodox liberalism: laissez-faire state Neo-liberalism: Keynesian state Institutional liberalism:

mending market failure, rule of law Infrastructure

Capitalist state: State as an instrument for capital accumulationState itself as a capitalist 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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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主義市場 II : 要素 Market logic dominates factor allocation:

demand and supply endowments market cycle scale economy

Capitalism logic concentration cluster effect

State intervention is ineffici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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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論 「市場」 as the null hypothesis

State intervenes （ nationalism, rationality, capability ） State focuses on critical and strategic industry Firms act against market or capitalism logics

「發展型國家」 as the null hypothesis Market logics dominate Capitalism logics dominate Developmental state fails

個案方法：尋找既有理論以外的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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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三角洲 IC 產業的發展 IC 產業的投資

作為關鍵戰略性產業（以中芯為例） 國家：中央、地方 Firm: FDI

「長江三角洲」作為投資地點 國家：中央、地方、計畫、執行 市場：區位、群聚效應、 endow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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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發展型國家」證據 I Economic nationalism 世界主要發達國家都在憑藉其科技優勢，利用科 技創新即將出現重大突破的歷史機遇，迅速搶佔二十一世紀的科技制高點；發展中國家也在積極調整戰略，加速科技發展，力爭在未來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中處於主動地位。《「國務院關於印發『鼓勵軟體產業和集成電路產業發展若干政策』（ 18號文件）的通知」 2000/06/24》

以資訊科技為代表的高新技術突飛猛進，以資訊產業發展水平為主要特徵的綜合國力競爭日趨激烈，資訊技術和資訊網絡的結合運用，孕育了大量的新興產業。 (出處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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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c nationalism 鼓勵國內企業充分利用國際、國內兩種資源，努力開拓兩個市場。經

過 5 到 10年的努力，國產軟體產品能夠滿足國內市場大部分需求，並有大量出口：國產積體電路產品能夠滿足國內市場大部分需求，並有一定數量的出口，同時進一步縮小與發達國家在開發和生產技術上的差距。《 『鼓勵軟體產業和及成電路產業發展若干政策』 第二條》

通過政策引導、鼓勵資金、人才等資源投向軟體和積體電路產業，進一步促進我國資訊產業快速發展，力爭到 2010年使我國軟體產業研究開發和生產能力達到或接近國際水平，並使我國積體電路產業成為世界主要開發和生產基地之一。《 『鼓勵軟體產業和及成電路產業發展若干政策』 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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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發展型國家」證據Ⅱ State rational planning on the IC industry as a strategic

industry 資訊產業作為國家的戰略性產業，是 21世紀國家生存與發展的基礎。我國資訊業的持續、高速發展，加強了國家的經濟實力、國防實力和資訊安全實力，大大提高了國家對國民經濟宏觀調控能力。 《張琪，信息產業部電子資產品管理司司長， 2003/03/24》

軟體產業和積體電路產業作為資訊產業的核心和國民經濟資訊化的基礎，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高度重視。我國擁有發展軟體和積體電路產業最重要的人力和智力，在面對加入 WTO 的形式下，通過制訂鼓勵政策，加快軟體和積體電路產業發展，是一項緊迫而長期的任務，意義十分重大。 《 『鼓勵軟體產業和及成電路產業發展若干政策』 前言》

IC 是電子資訊業的基礎與核心，是國家現代化與資訊化建設的先導與支柱產業；但另一方面國內 IC 產業又如此弱小，嚴重制約了整體產業對核心技術與知識產權的掌握與發展的主動權，必須千方百計加以解決。《張琪，信息產業部電子資產品管理司司長， 2003/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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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e rational planning on the IC industry as a strategic industry

中國政府希望拉攏台灣封裝測試業投資，藉以拉動台灣的晶圓代工廠前往中國。《工商， 2001/03/12》

為了形塑半導體產業的群聚效應，大陸信息產業部有意在 5-10年內建立封裝測試業的規模，再透過產業結構的拉力，拉動 IC 設計和晶圓代工業前往投資設廠。在此一前提下，上海市政府日前公布一系列鼓勵積體電路投資優惠措施，光是第一季就有 10件申請案，最後有 8件通過審查，總額達 18億 5千萬美元。《工商， 2001/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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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發展型國家」證據 III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

中央 general 國務院十八號文件，對於符合規定的半導體產業，提供所得稅五免五減半，內銷增值稅由 17%減至 6% ，超過 6% 的部分即徵即退。《國務院十八號文件第四十一條》

半導體籌措資金過程，因國際景氣不佳，多依賴中方資金投入或向中資銀行貸款。《工商， 2002/07/06》

晶圓代工廠在中國的特性之一是官方關係的建立，許多 IC卡標案由政府單位發包，即使是本地 IC 設計公司也不見得因地緣關係而獲致優勢，政府刻意培養的標的總是最大贏家。《工商， 200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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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中央 general

中國多數晶圓廠多由政府主導，若沒有官方提供土地、貸款和稅收等優惠，中國的半導體將會是另一番景象。 《中時， 2003/06/22》

中國大陸為了扶持當地的半導體產業，國務院提出十八號文件給予境內廠商退稅優待，為此，美國與其他國家的ＩＣ業，一致指控中國違反自由貿易承諾。來自海外的抱怨，有可能衍生新的貿易紛爭；因為美國與其他國家的半導體業者，呼籲華府與其他國家政府採取行動，維護ＩＣ廠商進入中國半導體市場的公平競爭。《工商， 2003/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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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中央 on 上海

上海是我國開埠歷史最長、工業發展最早、基礎最好的一個城市，浦東則是我國 90年代以來改革開放的龍頭。因此，建設國家創新體系，增強國家創新能力，上海和浦東要承擔更重要的責任。《上海市張江高科技園區開發公司總經理 戴海波， 2002張江新經濟第二期 》

從浦東開發開放政策出台的程序上看，它遠遠不是 20世紀 80年代廣東對外開放過程中自下而上、「摸著石頭過河」的方法。而是中央政府直接宣布和推動的重大戰略舉措。 《朱文暉， 2003 ，走向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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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中央 on 中芯

中芯最大的競爭優勢就是在大陸市場擁有低稅負優惠。中國政府規定貨物進口必須徵收 6％的進口稅，中芯在中國境內生產出貨，所以可以免掉這 6％的稅負。雖然大陸即將於十一月加入ＷＴＯ，進口稅率會在 2005年降至 2％以下，但中芯在 2005年前，相對上平均每年可擁有 3％以上的稅負優勢《工商， 2001/08/05》。

中共證監會通過港交所大型新股上市豁免盈利要求，以配合「中芯」等大型半導體廠商上市。《工商， 2004/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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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上海政府 on 積體電路產業 &區位規劃

上海市於 2000.12.1 公布「關於本市鼓勵軟體產業和積體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干政策規定」。其中對新建的積體電路晶片生產線專案，列為市政府重大工程項目，對其建設期內固定資產投資貸款的人民幣部分，提供 1 個百分點的貸款貼息。《若干規定，第十一條》

2000 同時公布「關於浦東新區進一步鼓勵軟體產業和積體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第一條：「…集中建設以張江高科技園區為核心，沿申江路兩側規劃佈局的浦東積體電路產業基地，重點推進以張江高科技園區、金橋出口加工區、外高橋保稅區為軸線的積體電路產業帶，並帶動周邊鎮產業聯動發展，進一步形成浦東積體電路產業規模及產業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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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江科技園區歷年招商引資情況

項目＼年份 1993-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合計

引進項目 36 9 17 26 140 92 320

吸引投資額（億美元） 6.73 0.95 1.62 1 34.38 17.5 62.18

其中吸引外資（億美元）

6.10 0.83 1.18 0.36 31.67 13.8 53.97

出處： http://www.zjpark.com/intro/park_tongji.asp?Pag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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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地方：上海 on 中芯

中芯第一期投資 14.76億美元上海實業為中芯最大股東，佔 12% 。 中芯所需資金龐大，上海市向幾家國家商業銀行打包票，中芯資金立即不虞匱乏。《工商， 2001/12/31》

上海四家銀行兩次聯貸給中芯， 2001年 12月提供第一次貸款約 10億美元，2004年 1月 18 日提供第二次貸款 2.85億美元。《 http://www.smics.com/website/enVersion/index_1024.jsp ，工商， 2002/07/06》

上海市政府官員定期與中芯、宏力、泰隆三家半導體業者的主管開會，解決三家廠商建廠過程的問題。《工商， 2001/07/23 、 2003/07/29》

據訪談得知，上海市某副市長向記者表示，讓中芯成功在香港美國上市將是上海市今年最重要的任務之一。（ 2004訪談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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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地方：上海其他（一）

2000.1.17 「關於進一步發展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實施方案」（舊十九條）； 2001.7.5 「上海市促進張江高科技園區發展的若干規定」（新十九條）；給予張江更大的審批權。

泰隆半導體籌建處負責人李屏表示，上海市政府對於泰隆半導體極為支持，除了張江工業園區參與投資之外，政策上已允諾協調銀行團給與五‧八五％的低利貸款，市政府再補貼一％的利息。 《工商， 2001/07/23》

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得到上海市政府的全力支持；由工商、建設、交通與上海等四家商業銀行組織的三十二億元人民幣的聯貸案，提供張江高科技園區開發公司與張江集成電路產業區開發公司經費。 除了給予資金外，為全力支持浦東半導體企業的發展，上海市海關部門近日實行了優先報關、二十四小時報檢等便利措施。 《工商， 2001/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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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 地方：上海其他（二）

因為全球半導體不景氣，中國將金額龐大的上海是社會保障卡和全國新身分證的晶圓訂單都給了華虹，但是華虹仍未脫離困境。 《中時，2001/11/05》

宏力獲得中資聯貸八億三千萬美元，此次中資銀行的融資，前後已談了一年多，在上海市政府強力介入後拍版定案，《工商， 2002/06/17》

上至中共中央主管海關事宜的國務委員吳儀今年三、四月南下上海，為台積電拍板定案海關二十四小時通關政策；下至上海市政府、松江區政府、小昆山鎮政府，以主管工業的上海副市長蔣以任為首，組成領導工作小組，並任松江區王姓副區長為管委會主任，全力一條鞭統籌台積電建廠相關事宜，更為台積電規畫設立松江科技園、出口加工區，將上海徐家匯輕軌拉到松江等所有政策配套。 《工商， 2002/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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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地方：蘇州

和艦在蘇州工業園區投資十億美元建設的八吋晶圓廠，目前已經進行建廠工程，蘇州工業園區給予和艦極大優惠，除免費提供四十公頃土地外，並給予十年一五％公司稅減半徵收優惠。雙方並達成一項協議，即台積電不能在園區設廠，以致台積電可能選擇工業園區附近的蘇州新區設廠。《工商， 2002/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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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地方：北京 on 中芯

雖然中芯希望與北京合作的第一座廠為八吋廠，但北京市希望爭取中芯在北京建構一座十二吋晶圓廠，扳回一城。無論中芯北上發展計畫為何，一位熟悉中芯運作的上海業界人士指出，他相信一旦中芯決定在北京建廠，仍以市場需求為重，政治面壓力則為其次。 《工商， 2002/03/25》

北大青鳥董事長楊芙清是中芯董事長王陽元的妻子，也是中國科學院院士。訊息指出，中芯到北京興建晶圓廠的計畫即將明朗。北大青鳥集團在中芯成立之初，就以其百分之百持股的海外子公司北京北大青鳥環宇科技，認購中芯國際的優先股，以六千萬美元換得五．九二％股權。《工商， 2002/03/25》

中芯投資北京晶圓廠的原因，據傳大陸未來潛力極端看好的 IC Card晶片市場，將由國家統籌規格並選擇晶片製造商，中芯有望獲得此項產品訂單，但條件是必須前往北京設立晶圓廠。 《工商， 200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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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ies and measures of state-managed market地方：北京 on 中芯

北京市政府給予中芯北京廠最特別的優惠，是高階主管的個人收入完全免稅，土地免費使用三十年，可取得較銀行低二碼的貸款利率達三年。而除了註冊資本額六億美元外，中芯環球北京還可以向銀行貸得與資本額同樣金額的資金，也就是另加六億美元。《工商， 2002/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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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發展型國家」證據 IV

Embeddedness; cooperation between public and private sectors 前述各項例證中之公司，多為外資，即使中國政府持股，亦皆未

過半。（中芯上海廠、中芯北京廠、泰隆、宏力、貝嶺、華虹 NEC 、其他各地，如四川樂山、深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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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資本主義市場」證據 I Market decides the investment 晶圓廠是因為許多系統廠商已經於 1990年後期在長江三角洲設廠，已經產生需求，因此形成了中芯崛起的機會。如果台積電或聯電於前兩年先去，中芯恐難以崛起。（ 2004, 國內某大系統業者訪談） (Demand attracts supply.)

日月光副總經理董宏思表示，大陸龐大的內需市場很具吸引力，去大陸設廠已是未來必須走的路，日月光會先與當地的晶圓代工廠、國際整合元件製造廠（ＩＤＭ）取得合作協議後，才會具體化大陸設廠動作。 《工商， 2001/06/02》（市場有利產業鍊形成，上游吸引下游投資）張江、杭州

由於台灣晶圓製造廠上下游多已建立了穩固的策略聯盟關係，因此隨著台積電、聯電等業者將赴大陸投資，包括日月光、矽品、超豐等在內的後段封測配套廠也將一同前往，在大陸建置完整的產業群聚，爭取國際整合元件製造廠（ＩＤＭ）與大陸當地ＩＣ設計業者訂單。《工商， 200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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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et decides the investment 上海地區已有一座量產中的八吋廠華虹ＮＥＣ，今年及明年各有中芯

與宏力二座八吋廠將加入量產行列，但目前大陸並無自製八吋晶圓用光罩的能力，因此，許多國際級的光罩大廠近來密集拜會中芯及宏力高層，進一步評估在上海設立光罩廠的可行性。 《工商， 2001/05/13》

大陸半導體市場成長快速，主要是來自內需市場的驅使，大陸市場消費了全球近七％的半導體應用產品，但只有一‧三％的產品是大陸本地製造，超過八成的半導體產品需求必須國外進口，也驅使大陸發展本地半導體產業。《工商， 2001/10/19》

因全球個人電腦、數位相機、多媒體手機等終端系統產品製造重心，均由歐美、日本、台灣、韓國等地移往大陸，所以未來大陸當地半導體市場成長潛力將超乎預期。封裝測市場亟欲突破政府限制前往中國設廠。《工商， 2003/12/17》 (Demand attracts supp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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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et decides the investment 晶圓雙雄急於到大陸佈局，是跟上海中芯與宏力半導體的建廠有關。由於中芯在明年開始大量接單生產，「如果投片進度與製程組合都不錯的話，國際半導體業者就會下單給大陸業者，到時台積電與聯電再進去，恐怕也很難拉到訂單。」目前大陸本身製的ＩＣ只佔大陸ＩＣ市場九％，反應出大陸內需市場的商機，也顯示出大陸本身技術的不足。大陸本土廠商的技術不足，對半導體需求又不斷攀高，自然引起全世界半導體大廠的覬覦。《中時， 2002/03/30》

一位封測業者表示，短期間大陸的半導體市場或許無法像台灣具群聚效益與競爭力，但長期來看大陸勢將成為全球半導體製造重心之一，由於封裝測試業是跟著上游客戶走，既然主要客戶都已赴大陸設廠，將未來市場開發重心在大陸，封裝測試業自然必須跟進，才不至著客戶抽單，面臨被市場淘汰出局命運。《工商， 2001/10/04》

某大封測業者表示，近期必須積極進入大陸市場投資設廠，並不是因為特別看中大陸政府所提供優惠，實在是海外客戶要求到大陸投資，因為在那裡生產成本低（因為可以有增值稅優惠），否則就向當地廠商購買。（ 2004某大封測業者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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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資本主義市場」證據 II When “developmental state” fails 1990 中國建行集資 20多億人民幣，於無錫華晶興建一條六吋晶圓生產線，但是從立項到投產費時八年多，驗收完畢時，六吋晶圓已經過時，第一年即虧損達 2億 4000萬人民幣。 《中時， 2001/11/05》

1995年，經國務院批准，投資 100億人民幣，由上海華虹與日本 NEC合資興建二座八吋晶圓廠。 1999年二月投產後，第一年即實現獲利，中國企業也因此興起一片晶圓熱。但是因為晶圓設計公司資金不能到位，設計人才缺乏，核心技術掌握在日本人手中，這項工程亦告失敗，華虹已經虧損了近 8億人民幣。 《中時， 2001/11/05》

大陸媒體認為大陸半導體業投資已經出現泡沫化危機。目前在大陸半導體業發展居於領先地位的上海，十一家晶片廠中，迄今只有貝嶺與先進兩家廠商獲利。大陸「經濟觀察報」指出，這種由政府主導的產業發展政策，有必要重新進行檢討。《工商， 2003/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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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developmental state” fails 因為中國半導體上下游生產鍊不完整、晶圓廠建廠速度不如預期，除

中芯以外其他廠的製程落後，封裝廠即使有政策優惠，仍因訂單不足而虧損，除非市場結構改變，封裝廠只有停工一路可走。《工商， 2003/07/07》

大陸重點支持的浦東「中宏泰」三家半導體廠，泰隆半導體近期因財務問題而停工，去年中芯國際虧損近一億美元，其他的半導體廠也多數虧損，使大陸政府推動的半導體政策，成效顯得極為刺眼，因此也引發了大陸產官的政策檢討聲浪。《工商， 2003/09/07》

中國雖然人力便宜，有利於勞力較密集的封裝測試廠，但是在中國接單不容易、半導體產業練尚未成型，長時間的資金與資源耗損，容易與泰隆一樣被迫出局。《工商， 2003/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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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developmental state” fails 對於國務院 2000年 7月頒發的「十八號文件」（鼓勵軟體產業和積

體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干政策），雖然是令人振奮的消息，但是這項政策的出台仍是嫌遲了，業內人士戲稱這是「搶救性政策」。 《張江新經濟， 2002》

中芯與華虹 NEC都準備到海外上市籌資，顯示缺乏健全的資本市場，對技術與資本密集的高科技產業是個絆腳石。雖然有國務院、地方政府等各方龍頭協助，中芯籌資仍須依賴海外市場。《工商， 2003/11/27》

有的國家甚至整個地區，由於某種原因成為投資者的樂園，於是他們會歷經一個並非建立在實質產業成功之上的消費繁榮，這些地區都曾經歷過幾年由外國投資所引起的狂熱短暫繁榮。但是，只要同一批投資者認定當地的經濟需要調整，而簡單地撤出他們的投資，這個繁榮就會破產。《錢江晚報新民生 編， 2003 ，長三角：下一個淘金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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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驗結果 的確也存在明顯不符合純粹市場導向的「發展型國家」行為，但「市場」是必要條件

「發展型國家」利用國內市場，藉著國家稅務優惠，形成市場競爭機制壓力，吸引外國投資，發揮群聚效應，以利於形成在地的產業鍊、達到發展關鍵產業目的。發揮揉合「國家」與「市場」的雙重功效，關鍵在於有「規模經濟」。

不符合「發展型國家」，但也非「市場」之處 Incoherent state: 地方政府的競爭 長江三角洲地方政府的其他角色：開發商型國家 利用 FDI完成其「發展型國家」所制訂的民族經濟發展目標 中國國家利用廣大國內市場吸引投資，非傳統發展型國家之作為 民族經濟的定義是企業「區位」之所在，而非企業為「國內所有」

如何評估「發展型國家」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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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的競爭 各省市為了招商引資成績，自去年底展開工業用地削價戰，最近愈演

愈烈，包括浙江、江蘇與山東各城市，都加入了這場吸引台商大戰中，甚至連原本土地價格堅持不讓的上海市，也都針對大型龍頭企業進行土地降價策略。 《工商， 2002/03/31》

十八號文件出爐後，中共科技部先後批准上海、北京、深圳、無錫、杭州、西安、成都等七個城市，設立國家積體電路設計產業化基地。但還有不少城市也想一沾高科技光環，例如，即使不在中央規畫的名單內，蘇州市也吸引了包括和艦等大型半導體；另外寧波也招徠以台積電為後援的中緯積體電路。《工商， 2003/09/23》

計劃在北京及上海均興建八吋晶圓廠的中芯 ，此一舉動已引起上海官方的「密切關注」，並傳出上海市政府刻意刁難中芯的環境評估查驗。 《工商， 2002/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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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的競爭 十八號文件所規定的「增值稅超過 6%即徵即退」，實際上上海之前

並未貫徹，造成封測廠商困擾。後來於 2003年 2月，上海市政府公布之政策，在上海市轄內的 IC 後段配套廠，將免除增值稅先徵後退之作法，落實即徵即退。但此辦法不及於上海市轄區之外的地區，因此不利於蘇州和昆山的配套廠。 《工商， 2003/02/18》

除了中共中央的優惠政策外，各地為了爭奪半導體業者前往投資，彼此之間的競爭也異常激烈，「Ｓ＋１」是指，北京市政府承諾，只要上海給予半導體業者多少貸款利息補貼，北京就多加一個百分點；「Ｂ＋１」，則是深圳市政府開出的支票：只要北京市政府給多少貸款利息補貼，深圳就往上再加一個百分點。《工商， 2003/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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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發商型國家 台商集中的城市都出現了工業用地降價明顯的現象，一些台資企業設廠仍屬起步階段的城市，更是紛紛把精華的開發區，以幾乎免費的方式劃撥給重要的台商。張家港市負責招商的副市長就表示，只要是屬於龍頭級的台商電子廠商進駐，要怎樣的地價都可以談。 《工商， 2001/03/31》

商業與住宅用地早就採取公開拍賣方式，這二種土地在蘇州、昆山地區卻是節節上升；吳信忠表示，由於台商設廠後繁榮第二產業的帶動下，最近住宅、商業用地的拍賣價格水漲船高，與仍以議價成交的工業用地下跌的情況大相逕庭。 《工商， 2001/03/31》

江蘇省各城市彼此間競相調降地價，還引起省政府的重視，曾發文禁止這些作法，還規定每畝地必須在九萬元以上；然而在招商的壓力下，這項命令的效果並不佳。《工商， 2001/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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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 FDI 是「發展型國家」的目標嗎？ 英特爾（上海）、 IBM （上海）、華虹 NEC （上海）、 摩托羅拉（天津）

自製自用 無法取得核心技術 沒有形成產業鍊

中芯、台積電、和艦 代工型：規模經濟 可形成產業鍊 但國家及中資皆未持股 中芯失敗要緊嗎？ 產業鍊未來可能離開嗎？由誰決定？這個區位的產業鍊會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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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國內市場吸引投資是否屬於「發展型國家」之定義

符合之處： 市場開放與否掌握於國家

不符之處： 有風險，市場未成熟可能失敗 未來市場是由企業自行評估決定，非取決於國家行為

混合之處： 利用國家政策形成在市場中較好的競爭優勢，再利用國內市場的規模，形成競爭壓力，吸引國外投資，以吸收技術、培養人才、學習 know-how 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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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反省 I 中國長三角 IC 產業的發展既不能完全符合「發展型國家」也不完全符合「市場」

中國的「發展型國家」善用「市場」，以完成「發展型國家」之發展關鍵產業之目的

但市場仍制約著「發展型國家」，使此種發展行為仍具有風險

在全球化之下，中國發展「民族經濟」的定義是企業「區位」所在，而非企業為「國內所有」

Do we need a new concept for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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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反省 II

發展型國家有兩種 強勢類型： leading； transformative 弱勢類型： follower； adaptive取決於產業類型、市場特性、及國家能力中國在長江三角洲的 IC 產業中比較偏向後者

「發展型國家」不是描述國家總體 (marcro) 特性的概念，而應是描述國家在發展個別產業、或個別地區中之行為的一種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