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乡村建设的实践与反思 ——以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为例

　

　　　　　　　　　　　　　　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 潘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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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报告包括：　新乡村建设的渊源与背景　学院概况及各部分工作　基本经验及总结反思　新乡村建设的限制与突破

历史脉络中的乡村建设历史脉络中的乡村建设　　　“中国乡村教育走错了路！他教人离开乡下向城里跑，他教人吃饭不种稻，穿衣不种棉，做房子不造林；他教人羡慕奢华，看不起务农；他教人分利不生利；他教农夫子弟变成书呆子；他教富的变穷，穷的变得格外穷；他教强的变弱，弱的变得格外弱”

　　　　　　　　　　　　　——陶行知

　　　我们有两个发现，那是真正的革命。其一是我们学会了评价农民。多少个世纪以来，我国的农民从未受过教育，这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我们发现农民所缺少的不是头脑，而是机会。我们的另外一个发现同样令人吃惊，那就是认识到我们自己——知识分子的无知，并且受到了我们自己农民的教育。

　晏阳初骑驴下乡

　组织乡村，乡村建设的第一要事；由农业引发工业，乡村建设的路向；教育与合作，乡村建设的基本方法；知识分子与农民，乡村建设的两大“主动力”；社会主义：乡村建设的理想社会！ 　　梁漱溟先生

　　　　　　　圣雄甘地

　　　我完全赞同这个主张，即开发某个国家的原材料，忽视更强大的人力潜能的任何计划都是畸形的，绝对不可能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

　　　你不可能把非暴力建立在工厂文明的基础上，但它可在建立在自足的乡村基础上……我设想的乡村经济，完全

　没有剥削，剥削是暴　力的本质。

评论与回应　　“不是救济，而是发扬”　“改良”还是“革命”？　现在呢？

　历史乡建的现实启示　历史乡建的现实启示 　从现实和实践入手，对主流发展思路和习　　　以为常的概念（如工业化、教育、知识分　　

　　子等）进行反思与批判，并在此基础上进　　　行富有创新性和建设性的实践。 　采用综合、系统的认识方法和推进方式，　　同时将培训、试验、研究紧密结合。 　坚持“教育”和“组织”为两条基本主线。

乡村建设乡村建设 ----“----“ 三农”现三农”现实的影子实的影子

失衡中国与大国小农 农村三要素的外移双重过剩条件下的恶性循环

　生态环境的日益恶化！

是预言，还是身边正在发展的现实 ?

当前一些农村当前一些农村发展思路的现实困境发展思路的现实困境　　　为什么实现了民主选举仍然不一定是民主治理？为什么组织起来仍然没有力量？这促使我们重新思考组织化、自治和社会发展的问题。（贾西津 2005）

　　　对于一个其社会资本正在快速衰竭而其命运不管有没有选举都是由外部力量决定的分裂社区来说，由外界倡导的直接选举不是灵丹妙药。……一旦人们对本地的资源和生活有了更多的控制，他们就会发展出他们自己形式的民主制度和程序。（戴尔·文 2005）

　　杨云标：“上访、维权斗争是成功的，但是它没有成效。我们获得了批复、胜诉，但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而每个上访者都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我们并

没有获得快乐的生活。”

从“三农”问题到“乡村建从“三农”问题到“乡村建设”设”谁的选择？谁的选择？

　　　政　　　政　　　府？　　　府？

　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 ??

　　　　农民？农民？

学　院　简　介学　院　简　介　　　属于社会力量办学的公益事业，实行“劳动者免费就学”。秉持晏阳初、梁漱溟、陶行知等先辈的平民教育理想与乡村建设精神，继往开来、立足基层，通过研究实践国内外及历史上各种乡村建设思想，培养具有奉献精神与创造能力的各种乡村建设综合人才，推广更多乡村建设和农村综合发展实践经验。

（一）教学培养与基地建设（一）教学培养与基地建设针对农民带头人和乡村工作者开展培训。针对农民带头人和乡村工作者开展培训。

支持鼓励学员返乡后在家乡支持鼓励学员返乡后在家乡开展乡村建设实践工作开展乡村建设实践工作

收集整理各地乡村建设实践经验并开收集整理各地乡村建设实践经验并开发各种农民培训课程。发各种农民培训课程。

做中学 做中学 / / 以农民教育农民 以农民教育农民 / / 在合作在合作中学会合作中学会合作

（二）试验区建设（二）试验区建设以组织创新和教育创新为主线以组织创新和教育创新为主线并全程观察记录并全程观察记录

通过形成载体进而提高参与意识（以合作通过形成载体进而提高参与意识（以合作社卖农药为例）社卖农药为例）提升社区凝聚力和整合能力提升社区凝聚力和整合能力

　　　　减负与增收减负与增收

探索适合农民接受特点的教育（学习小组、探索适合农民接受特点的教育（学习小组、《田间地头》）、挖掘本土人才《田间地头》）、挖掘本土人才

寓教于乐 寓教于乐 老树绽新梅 但闻锣老树绽新梅 但闻锣鼓铿锵 秧歌婉转 鼓铿锵 秧歌婉转

小民筹大计 喜看翟小民筹大计 喜看翟城冬暖 乡建春来 城冬暖 乡建春来

（三）生态建筑的研究与推广（三）生态建筑的研究与推广充分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和本土的环充分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和本土的环保建筑材料；保建筑材料；

歐盟在京都協議框架上，預估2008年以後二氧化碳每噸的排放價格將達100歐元，約1100元人民幣。地球屋001號，所使用木料和草料估計可儲存15噸二氧化碳，也就是應得到16,500元人民幣的補償價，約等於目前的材料費

　　采用简单工具和建筑施工方法，努力　　采用简单工具和建筑施工方法，努力将建筑知识简单化、本地化。将建筑知识简单化、本地化。

乡村建设，从厕所开始乡村建设，从厕所开始

（四）永续农业试验（四）永续农业试验 开展各种农业中间技术的研发，探索适合开展各种农业中间技术的研发，探索适合乡村推广的可持续农业生产模式．乡村推广的可持续农业生产模式．

　　宣传倡导可持续健康农业，并探索农　　宣传倡导可持续健康农业，并探索农民合作组织与城市健康消费的对接。民合作组织与城市健康消费的对接。

　　“拒绝有毒食品、保护国人健康；城　　“拒绝有毒食品、保护国人健康；城市文明消费、农村和谐小康。”市文明消费、农村和谐小康。”

（五）研究（五）研究　“一是为问题而研究，二是为实施而研究，三是为　“一是为问题而研究，二是为实施而研究，三是为训练（而研究）。”（晏阳初）训练（而研究）。”（晏阳初）

　　为当代中国新农村建设实践和推广提　　为当代中国新农村建设实践和推广提供资料储备与理论基础。供资料储备与理论基础。

（六）建立平台与公众参与网络（六）建立平台与公众参与网络　　　“乡建学院的一个特点，不是关门的修　　　“乡建学院的一个特点，不是关门的修道院，而是开门的全社会的研究所”道院，而是开门的全社会的研究所”

各部分工作的联系各部分工作的联系　　　　　　以合作组织为载体，以永续农以合作组织为载体，以永续农

业、生态建筑和民间科学为三大思业、生态建筑和民间科学为三大思想和技术武器，以研究实验（研究想和技术武器，以研究实验（研究部）为态度，以农民教育和训练人部）为态度，以农民教育和训练人才（培训部）为手段，以表证推广才（培训部）为手段，以表证推广（试验区）为目的，相互连锁，整（试验区）为目的，相互连锁，整体推进。体推进。

基本经验及总结反思基本经验及总结反思11 、行动原则：、行动原则：　　　　人民生计为本人民生计为本（基础（基础 // 生活层面，从“识字生活层面，从“识字　　　班”到“生态厕所”）　　　班”到“生态厕所”）

　　　　互助合作为纲互助合作为纲（公民教育、合作实践、合（公民教育、合作实践、合作文化）作文化）

　　　　多元文化为根多元文化为根（乡村文化“离村化”与（乡村文化“离村化”与“无根化”，其背后的消费主义。如何促进城“无根化”，其背后的消费主义。如何促进城乡良性互动？）乡良性互动？）

22 、以“社区为本”，强调发展的基、以“社区为本”，强调发展的基础　　　　　　础　　　　　　及可持续视角。及可持续视角。

33 、挖掘和培养乡村内生力量，将各、挖掘和培养乡村内生力量，将各种资源在地化和本土化。种资源在地化和本土化。

44 、引导乡村文化建设，寻找农民自信、、引导乡村文化建设，寻找农民自信、　　　　自尊的基础　　　　自尊的基础（以山西寨子村“没白活”的妇女为（以山西寨子村“没白活”的妇女为

例）例）　　以文艺促进参与以文艺促进参与　以参与促进合作　以参与促进合作　以合作促进互助　以合作促进互助　以互助促进发展　以互助促进发展

55 、从农村现实情况出发，破除以选　　、从农村现实情况出发，破除以选　　　　　　　　　举为标志的民主迷信（合作社领导　　　举为标志的民主迷信（合作社领导　　　的“能人”与“好人”）　的“能人”与“好人”）66 、 在平衡中寻找一种中间策略与方　、 在平衡中寻找一种中间策略与方　　法（以“反乡建”的方式实现“乡　　　法（以“反乡建”的方式实现“乡　　　　　建”）　建”）

新乡村建设的限制与突破新乡村建设的限制与突破　　　　　　 11 、乡村不可能孤立存在，乡村、乡村不可能孤立存在，乡村建设是在城市化、工业化、全球化浩荡建设是在城市化、工业化、全球化浩荡洪流中的一种努力思路，其必然存在于洪流中的一种努力思路，其必然存在于上述已经固化的逻辑与情境之中。上述已经固化的逻辑与情境之中。

　　　　（从风靡农村的《老鼠爱大米》到（从风靡农村的《老鼠爱大米》到小燕丈夫的故事）小燕丈夫的故事）

　所以，我们应该：所以，我们应该：　　 11 、理解自己所面的困境、理解自己所面的困境　　 22 、一定程度上承认其存在、一定程度上承认其存在　　 33 、讲究新的方式、方法、讲究新的方式、方法

22 、乡村建设的土壤？、乡村建设的土壤？（ 1）、“新农村建设”的提出与政府宏观环境的变化 　　“地方工业化”与“地方政府评价体系” 　　政府拥有“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财政条件 　　“硬件投入、政策空间、总结推广”　　　　与“软件支撑、民间力量、试点起步”（ 2）、对问题和限制的共同感受与理解（ 3）、技术层面为乡建提供改变的可能（技术是中　　　　　　立的，借鉴印度克拉拉邦民众科学运动经验）

33 、农民的需求与我们的努力、农民的需求与我们的努力　　（（ 11 ）、理解其中的错位与张力（真假需求）、理解其中的错位与张力（真假需求及背后、行为方式与内在逻辑，不浪漫化任及背后、行为方式与内在逻辑，不浪漫化任何一方）何一方）

　（　（ 22 ）、“农民化”）、“农民化”　　　与“互相融合”　　　与“互相融合”

（（ 33 ）、乡建工作者的自我反思）、乡建工作者的自我反思　　　　Ａ 避免“自娱自乐”与“二元对立”。Ａ 避免“自娱自乐”与“二元对立”。　　 　　 B B 警惕教育和环境对我们的影响警惕教育和环境对我们的影响（教（教育本身是上升和“非农化”的，认识基础是育本身是上升和“非农化”的，认识基础是抽象的，思维是外在化和“统治者化”的）抽象的，思维是外在化和“统治者化”的）　　 　　 C C 理念与实践的脱节，对待理念的态理念与实践的脱节，对待理念的态度和我们应有的心态。度和我们应有的心态。

44 、可否推广、可否推广是否经济是否经济 ??是否简易是否简易 ??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切合实际 ??是否有基础？是否有基础？

““ 自下而上”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结合与“自上而下”结合

　　总之，新乡村建设绝不仅仅是一　　总之，新乡村建设绝不仅仅是一个应时的策略选择或一个时尚的想法个应时的策略选择或一个时尚的想法举动，希望我们可以从举动，希望我们可以从“可持续”、“可持续”、“底层”、“建设”“底层”、“建设”这些角度来重新这些角度来重新加以理解和想象。加以理解和想象。

大处着眼：抽象（认识）小处着手：具体（生活）

　　　　　　　　欢迎批评指正，欢迎大家来翟城欢迎批评指正，欢迎大家来翟城参观指导！参观指导！